老师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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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8岁，正在为高考而忙碌。我的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老师说考大学是没问题的，关键是要考重点。这让我看到了希望也感到了压力。
    我住的地方是二层的老屋，下层隔着一个个小间是老师的住房，楼上却没隔，是我们学生住的通铺。露面是木板，把草席往楼板一放，再铺上被子，就是我们的床。我住的地方楼下是林老师的房。林老师是位体育老师，个高，身材好，且长得很漂亮。我们男生都爱上体育课，她跃动的身姿让我们这些高三的学生着迷，以至在我们年少的梦里经常出现她的身影。
    夕阳把黄昏的校园抹上一层淡淡的诗意。许是感冒了的缘故，头有点儿痛，便回寝室休息。被褥里散发着很浓的霉味，头昏沉沉却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空洞洞地躺着。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洗澡的撩水声，这很响的撩水声如一片粉红色的雾气，浓浓地拢住我所有的感觉，我的想象也随着这撩水声在黄昏的寂然里弥散……
    在想象里，心底升腾起一种渴望与冲动，我甚至想撬开楼板，窥视一下下面的情形。可是又有些不敢。只能每天期盼晚上的来临。
    有天傍晚，我又期待撩水声响起的时候，楼下却静静的，我轻轻地走下楼来，经过林老师的房门时，我发现门上挂着一把锁。她是不是到县城她男朋友那里去了。我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和沮丧。晚自习我怎么也看不进书去，思绪老是恍惚，我一边痛恨着自己，又一边想象着林老师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情景。
    第二天，林老师的房门上依然挂着一把锁。她真的去了县城。上课的时候，望着窗外那满树的绿意，耳边突然响起那很响的撩水声，一个阴谋在我心中悄悄地滋生。
    一下课，我装着回寝室拿东西，爬上楼去，急急掀开被子，拉开草席，正寻思着在哪儿撬一个小洞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老鼠洞，凑近一看，下面糊着一层纸。我伸出手指，蘸了一点唾液，轻轻一捅，纸就化开了一个小洞。我埋下头去，林老师的房子尽收眼底，我兴奋又紧张，再铺上草席和被子，又跑回教室。
    星期一，林老师终于回来了，我逃过晚自习偷偷来到了楼上，终于听到了楼下的拴门声，很响的倒水声，然后是脱衣声。我一动不动地躺着，浑身绷得紧紧的。当那撩水声响起时，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侧转身，把眼睛贴在楼板的小洞上，脑子里“嗡”的一声，意识一下迷乱了。林老师洁白的胴体如花般优美地绽放着，那饱满的胸脯让我眼前绽然洞开了另一片天地……
    日子从此隐入一片恍惚之中，成绩也迅速地下降。直到有一天，同学突然告诉我，林老师叫我到房里去一下。我忽然有些害怕，难道她知道了我偷窥的秘密？不，不可能！我强抑内心的慌乱，颤颤地走进林老师的房里。林老师很严肃地坐在那里，我忙低下头，脸上一阵发烧。
    “你住在上面？”林老师突然问。我感到有一把剑一下子刺进了我的心，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林老师突然温和地笑了：“不久就要高考了，有把握吗？……好好考，不要让我失望，你走吧。”我抬起头，不相信似的看着林老师。林老师低声地说：“走吧。”我逃也似的离开了林老师的房间。
    不知什么时候，那洞被林老师用板封住了。我带着一种耻辱感把自己投入到高考中，但终究只考上了普通大学，心中的缺憾也一直深埋于心底。
    [此帖boshi2在2017-02-1815:03重新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