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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7夏天1-3部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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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19 00: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夏天1-3部全篇》(全本)
                                            夏天
    [内容简介]
    人到了一定的时候,会感悟到许多以前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问题,在把*****的回忆搬上来以前,回想走过的路,还得从*****以前的环节说起。
    所谓的感悟,我常在想自己怎么就对这看来违反常伦的性方式如此热衷,反覆琢磨还是和初涉男女之情的经历有关,否则即便是夫人再怎么性慾勃发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年夏天篇1
    眼下,情色小说漫天飞舞,关于夫妻方面的也不少,本人和一位铁桿哥们锺情的文章一直以来只有当年的鹅毛笔写的场景自述加上近年甚为活跃的了了了的文章了,那位哥们呢还一直把我以前没有完成的夏天及今年夏天奉为上品,但作为虎头蛇尾的肇事者甚是惭愧。
    儘管了了了和鹅毛笔的大作看的出是费了心思的,但是仍然看到许多跟贴表示不满及不可信,甚至还有很多是所谓的圈中人,斗胆说一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即便我知道了了了的东西是虚构的,但是我可以说人性的事情想的到就会做的到。
    说了许多,暂且打住。
    我说自己的性情和初识男女之情有关是因为有一件在很长时间里甚为郁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和夫人的恋爱起初很浪漫,浪漫的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牵一下手,但是却能回忆起许多让她落泪的感动,当年的社会当年的人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曾经和夫人玩笑,如果当年在单位的时候下得了手,也许经过本人洗礼的女子会增加一个排是起码的。
    当年曾在一个纺织企业工作,里面靓丽女子无数,本人因为专科毕业有幸分到一间独立的单人宿舍,和几人一间的集体房自然是成了两个世界,回忆起来简直不忍诉说,记不得有多少次了,下了中班家住市区厂里没房的女孩子和我挤在一起混到天亮回家竟然从来没有一个越过雷池一步。现在回想起来也乃是天方夜谭而且让自己遗憾不已的一件事情。
    后来和朋友醉酒说起此事,朋友总结:太熟了,下不了手。
    自己想想道理还是稍稍有,廖以自我安慰。
    没想到,和夫人的恋爱也有太熟了不好下手的味道,长此以往靠自己也许就生产不出祖国的花朵了。
    有些事情是天定的,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正是因为想当柳下惠第二吧,夫人的第一次竟然不属于我的。
    和夫人恋爱时,她还在读书,等一年后毕业了,因为工作的事情,因为她有自作主张之嫌,两个人走到了尽头,开始是我不理她,到后来她数次的忏悔道歉都没有换回我的谅解吧。两人失去联繫近一年,她到离城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化工企业去工作。
    等再度携手,夫人已经经过了企业一个工程师近半年的洗礼了。
    当我第一次从夫人柔软的身体下来的时候,其实传统的东西在脑子来还好似根深蒂固的。我没有经验,但是显然她有了,等到次数多了,回忆起来的时候,感觉到夫人第一次和我有点虚假之嫌,当时她很狠地夹着双腿表现痛苦的模样其实是想遮盖很多东西,这些是在很多年以后等双方什么都说开了才透明起来。
    当时,我感觉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起码是和那个工程师有过亲密关係,因为对她的迷恋,忍痛接受了事实。
    但是几年以后的了解到的实际情况是:离开我的近一年时间里,除去两个月她的培训期,几乎每一夜她都是在他单身宿舍里那张叽叽嘎嘎叫个不停的床上度过的。
    都是单身宿舍,我的蛙居却连一次有效的功能都没有发挥过。
    昨天本来準备晚上加班赶点东西出来的,正好巧遇世界盃的第一场比赛,实在难得,所以耽误了。
    妻子,比较内秀,本是属于贤淑的那种,原本应该是比较传统的女人吧,有些逆来顺受的女人味道,一件事情不会和我较真,有时候遇到我狡辩,她也只是恬然一笑,不是不懂,只是不会和我辩。
    有时侯她也很会摆迷魂阵,说出些作为男人虚荣心能够满足的话。
    从女人的角度出发,从她到企业工作到和年轻的工程师间的进一年的感情纠葛,无可无可非议,拿她自己的话来说,我已经不愿意理她了,她也得找一个能够陪她走过一生的人,那个人其实是属于很让女人放心把自己托付给他的人。
    我再次向妻子发出橄榄枝,她义无返顾的立即来到我的身边,没有很多的语言,没有过多的解释,就如其中的谁出了趟远门,和那个人之间是她自己去解决好的,感觉他还是很爱她理解她的感受,原本是这样,一个女人能毫不犹豫的放弃近一年的感情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既然决定聪明的人应该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事情解决的出乎意料的顺利,从光明的一面讲,我很感动,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那么容易的就又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至于他们之间的近乎同居的那层关係是当时我也没有太于在乎,如果说有也是诅咒自己的自作自受。
    那个男人后来我见过几次,是个很不错的男人,甚至和妻子节假日还通通话,一直到他结婚成家。
    回到身边的妻子,两个人重新走到了一起,因为她多少感觉有些彆扭,我想托人换个单位,后来她说想读书,于是索性递了辞呈,到地区师範学校读书去了。
    读书的三年时间里,很温馨,很平静,一直到她毕业进了一所中学。到结婚生子。
    人说富贵思淫慾,后来虽说没有富贵,但是随着纺织行业的全面萎缩,到我出来单干,生活境况多少比以前有了很大转变,这样,思想开始轻鬆,因为两家的老人争相把儿子接过去带,所以我们几乎没有好好带过孩子,这样更始给我们了一个新的天地,一个熟透的小女子和还算春分得意的我。
    偶尔开涉足的娱乐场所是打开思想之门的起端,当时社会上流行的是舞厅,还没有KTV之说,一段时间几乎天天去,为此还让她推掉了班主任的工作,其实她和孩子们是相处非常融洽的。
    从舞厅开始,内心深处的很多东西开始氾滥,回忆起来,总结自己的内心其实是非常複杂的,不能说她在企业度过的那段日子我毫不在意,
    发现这一点从恼怒到醋意到产生窥探欲的过程是独自一个人煎熬过来的,起因当然是从注视着她在别的男人的簇拥之下翩翩起舞开始。
    我对跳舞是个老童生,一直没有学会什么难度较大的舞种,只有等到舞厅里奏响慢三,慢四之类的简单东西才能上去踏上几步。
    过程中慢慢的有些难以言表的东西逐渐的沉积,和朋友妻子及其他舞伴的接触中有意无意的触碰接触慢慢点燃了某些阴暗的东西。
    其实本身如此,像很多正人君子把舞厅作为很正统的娱乐场所来看,本身就是自欺欺人。
    我不否认自己有过非分的念头甚至小小的举动,不过只限于此。
    现在圈子里有不少朋友,热衷于三人行,是从夫妻间的活动中觉出了许多心里或生理方面,特别是在交往过程中实际操作的时候感觉出来三人行的种种优点开始的吧。
    至于我们,实际的情况却是相反的,因为那还是在十多年以前,还没有这样一个平台,再者,我们的初次纯粹是由于环境和美好的气氛使然,并非刻意的去成就这样一件事情。
    我有一个同学,在我们邻近一小时路程的城市,毕业以后没有几年,基本和我相似的情况,也出来单干,但是和我不同,他却是干上了娱乐行业,承包了当地电力系统的个酒店,电力系统有的是银子,因此,里面的设施装潢堪称一流,我们有好多次兴致勃勃的开着我们的二手捷达在週末的时候去过那里。
    应该是94年的五一吧。那时候还没有长假,不过巧遇週末,我们到了朋友那里。
    对了,这里有个插曲,妻子热衷与到朋友处还是因为朋友身材标準堪称俊男以外,舞跳的是非常的棒,妻子说被他带了旋转起来真是好享受
    朋友有一个很小的小女朋友,几乎小十多岁,长的娇小玲珑,洋娃娃一样,就是太孩子气了,完全就是个孩子。那时候好像才18岁吧。
    女孩子非常乖巧,完全把朋友当成大哥哥,我有时候都怀疑她脑子里有没有男朋友这个概念。也许十多年前的女孩子和现在的小姑娘们完全不能同日儿语了吧。
    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和朋友的小丫头跳舞,因为她给我的感觉是我在搂着我的小侄女在跳,不得有一丝的邪念,然而小丫头很多时候是不管不顾的,弄的我只怕弄出些洋相来,好在小丫头似乎也喜欢和她一样大小的年轻人玩,在安排好属于小老闆娘的工作以后就会跟着她的一帮朋友去外面去蹦迪。
    有过不少次,我问过妻子:和我的朋友跳舞,有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什么的?
    哪有啊,他跳的非常专业,哪像你挺着个肚子,会跳的人身体上是接触不到的。
    好像有点道理。
    朋友似乎也喜欢和妻子跳,拿他的话说妻子的音乐感觉很好,带起来很轻鬆,所以一晚上他们不断的跳,只要音乐响起。
    我想,舞伴也要有好的感觉跳起来才会和谐吧。
    当时的每家舞厅在将近十点的时候都有一曲慢舞,就是俗称的黑灯舞,时间特别长,一般妻子在这时候就会提前来我这里预定要我陪她跳。那天也照例问我。
    还是你们善始善终吧。我说。
    妻子的外表是比较媚的,特别是眼神和嘴唇配合使用的时候很有杀伤力,巧的是她的名字中也带媚字。
    当晚的舞估计是过了瘾,然后和朋友一起去外面排挡吃当地特色的鸭煲,就是在一个沙锅里炖出来的鸭子,在本地口碑甚佳,后来这种做法延伸到全国各地,甚至形成一种餐饮文化,有了蛇煲,猪肚煲什么的。
    朋友的小女朋友是等到后来才来的,据说和朋友们已经吃了夜宵,所谓的朋友就是那些唧唧喳喳的小麻雀一样的小姑娘,不过丫头倒是真的挺怪的,但是后来朋友和丫头没有瓜落蒂熟,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了吧,两人的各方面相差太大了。
    看的出妻子心情特别好,一般她晚上不吃东西,当晚却吃了不少甚至喝了两罐百威啤酒。
    为了管理方便,就店给舞厅配了间标间给他们使用,朋友有时侯就住在这里,因为有时候舞厅歇夜实在太晚。
    那年的五一特别热,酒店都已经开了空调,朋友们把床让给我们,他们自己在地毯上,铺了被子。
    时间已晚,小妹妹一躺下就睡迷糊了,房间里只有电视机一闪一闪的,在妻子穿上小妹妹的睡衣出来的时候,她叠着双手放在胸前,原来是小丫头的睡衣裸露的夸张了些,妻子一到床边就很快的溜进薄被里来。
    妻子的裸露,激起了我的遐想,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竟然使她哆嗦了一下。
    地下的小妹妹突然打了个滚,一下子滚到墙边去了,三个未睡的人都吃吃地感到好笑,朋友想把她劝醒让她睡好,但是她和未醒的孩子一样恼怒起来,朋友只的做罢。
    在薄被下面搓揉着妻子,耳边嘀咕着晚上的黑灯舞。
    我问她是不是开始就没打算和我跳那半个小时?
    我不是叫你了吗?
    没有诚意。我说
    瞎说。
    我顺势在她双腿间插入,两腿间竟然非常湿润,一般情况下刚洗澡出来不至于如此,我的心里一个咯登。
    她全身僵住了但是又不敢很大幅度的挣脱。
    心里的感受很特别,以前从来不提及的那个和她曾经近一年的男人的生活点滴的想像有浮现出来。
    公正地说,应该朋友当时不会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那样的。
    哪怕是他对她有什么遐想也就停留在遐想而已。
    不过在这次五一之行回到家里,妻子的坦白中确实体会到人性都某些脆弱:在当晚舞厅里的那段暧昧的30多分钟里,朋友竟然真的有抚摸她,甚至挑逗性的说了些讚美她身体的话,他说他的手指甚至于伸进她的套裙,几乎完全触到了她的私处。
    这是后来知道的。但是到如今为止有很多种版本,有在外围的,还有更加深入的,是随着和妻子的性生活中多次用以增加情趣时的淫声蕩语中出现的版本,孰真孰假恐怕永远是个迷了。
    中间我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在里面因为阳物的怒涨几乎排不出尿液,看着镜子里布满血丝的狼一样的眼睛,思想其实还是在搏斗,出来我在冰箱里拿出罐可乐狂饮。
    上卫生间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朋友们睡在我们的左边地毯上,当时我正好在左边,从卫生间出来,我从右边上床,妻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靠在朋友的那边了,而那个人事不醒的小丫头此时不知道已经梦到谁了。
    果然犹豫了一下她就靠过去,把右边让给我,朋友本来是靠在床的席梦思垫上的,因为妻子靠过去,他也象徵性地挪了一下,但是因为角度问题,他再挪远了,就看不到电视了,所以一挪一动只是纯粹为了某种掩饰罢了,随后还是靠在床上,床是一张双人床但不大,当时酒店可没有现在这样动辄一米八两米的大床。
    这样,加上我拚命的靠过去,她的身体被挤过去,他的脖子几乎能挨到妻子的小腿。
    我要开始要你,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我附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不要啊。
    那年夏天篇2
    我已经色令智昏了,接下去,我和她在薄薄的毯子下面开始了无声的搏斗,我企图把她身上穿的小小的吊带给脱了,但是她竭力的扯住不肯鬆手,我怕细细的带子给扯断,闹的没趣呢就不好玩了,衣服可是朋友的小女朋友借给老婆穿的。
    我把手伸向下面,她竟然没有穿内裤,原来她有每天换内裤的习惯,因为没有带内裤,肯定在洗澡的时候把内裤也一併洗了,以便明早可以穿,有了这个发现,我把她下身拖过来,同时自己靠过去,熟门熟路的,立即长驱直入……
    她压抑的喘息声中,我慢慢地动了两下,相信朋友已经觉察到了。感觉到他微微偏了下头但是没有整个拧过脖子。
    我乾涩的喉咙发出一声怪音,我听到自己在和朋友说,XX我们要开始工作了,不许回头哦。
    朋友被我吸引过来,因为盖着被子的缘故,他还没有完全觉察我们当时的情况,电视机的萤光中看到他吃力地咧嘴笑了笑。
    等到我大幅度地开始抽送相信他马上醒悟了,有点不可置信地掉过头来,我乘妻不备,一下字将薄被掀开,这样我们整个的交合处完全暴露出来,妻子惊呼一声,朋友也吓的马上把脸转过去。
    事既如此,我索性把妻子翻转过来,跨上去进入。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朋友竟然站起来,逕自走进了卫生间,一下子气氛开始难堪起来,妻子开始推我。
    看你搞的事,她说。
    我也反应不过来,在妻子身上不住地抚摸安慰她,但是她气呼呼地把我甩脱。
    你进去看看看他吧。
    我说。
    我才不去,我要回家。
    不要这样啊,我在她耳后不断的抚慰。
    要去你去,我怎么知道他在干吗,要是在方便我进去算什么?
    呵呵,不会的,真笨。刚才他坐在那里是进退两难所以逃开了。
    连哄带骗把她哄起来,一路她直盯着躺在墙角的那个小丫头,一闪进了卫生间。
    其实我内也掩饰不住的紧张,点上一根烟,坐在窗口边沙发上猛抽,好一会还不见出来,摁灭烟头,我索性也往卫生间挤进去。
    里面,他搂着妻子,妻子靠在她身上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我乾涩地一笑,干吗?厕所味道很好闻吗?
    走开啊,流氓。
    妻子骂道。
    妻子屁股朝我,我掀起她的睡裙,感谢老天,我的小弟弟虽受惊吓还没有完全萎缩,我稍稍分开她的,双臀小弟弟就听话地顺着臀缝进入了……
    我狠狠地一下撞击的他两几乎跌倒在浴缸,当时的情景是我和朋友把她夹在中间,而她的身体夹着我顺势便已恢复硬度的阳物。
    朋友用手指点点我,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我把妻子的脸按向他,他丝毫没有犹豫就吻住了妻子……
    妻子竟然用手推开了我,我的小弟弟也被迫脱离,同时她挣扎了几下,女人毕竟还是有羞涩的成分吧,还要表现她的矜持,我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裤裆,她呼的一下逃开了,开始推我,再次抓住她的手,把手塞进他裤子的鬆紧带里面………
    其实,每个人的慾火都已经是高涨的,很快,他们就如他们的舞蹈一样和谐起来,我站在一边,其实最多离开30公分吧,也几乎是挤在一起,因为卫生间是那么的小。心情从迫切的慾望开始有泛酸的味道。
    朋友自己腾出手来把裤子捋下来,这样我看到了妻子手中的那个红彤彤的阳物,有些吃惊,不长但是粗实的惊人。
    朋友把妻子转过来,确切地说是妻子转过身,前面半朝向我,脸红扑扑的,眼光中除了羞涩之外还有一种从来没有发现的风情,我把手放在她脸上细緻地抚摸,抚到了她的嘴唇,那里还湿漉漉的,沾着两人亲吻的唾液,她把我放在她嘴唇的手抓住,有一个镜头我遗忘了,记得好像当时她用湿热的舌头在我手心飞快的扫了一下,后来我多次回忆起来但总是若隐若现的,不能确定,因为那个镜头是如此的性感撩人,风情到极致,我的概念中妻子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起码在当时没有什么经验的情况之下,按照我的思维,她应该是在一片混乱,不知所措是比较真实的。
    她当时拉住我的手做完那个撩人的动作以后,就把我的手压在洗脸盆的面板上,然后整个胸部也压上来……
    这样,她的臀部完全翘露在朋友的的面前,我想不到第一次竟然以如此淫蕩的动作开始,虽然妻子的臀还被那件小小的吊带睡裙遮挡,但是仅仅这个姿势,就足以让小小的卫生间在一片淫糜中爆裂。
    朋友犹豫了一下,应该是下意识的,因为不可能有男人能在这样的场景之下逃脱了,之所以犹豫可能他也没有料到妻子会摆出这样的一个撩人的姿势,他看看我,我实在觉的难堪,我敢面对,低下头寻找妻子的嘴唇,唇是热热的,已经有点乾涩了,慾火中烧不会是因此而来吧?妻子温润地吻我,让整个口腔变的潮湿,突然,我的手被狠狠地握紧,几乎有些疼了,我的舌头被吐出来,被她哦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相信她已经被进入了,但是我依然保持着刚才和她一样伏在洗脸盆檯面上……
    朋友显然很激动,动作很快变的激烈起来,妻子抑制不住的低声呻吟娇喘不已,我有些心疼,因为妻子喜欢在舒服的时候放开心扉的大声吟唱但是此刻她却不感,她不止一次的和我说,不呻吟出来会影响她的快感。
    有些遗憾,朋友在两三分钟以后就在怒吼中爆发了,颤抖着把精液送进妻子的腔道,然后飞快地躲进浴盆的布帘后面,简单地沖了一下,匆匆挤出卫生间。
    留下我和妻子,从结束开始。我一直把妻子抱在怀里,一直到他出去。
    以同样的动作,我也把妻子按在台板上,妻子想拒绝,可能是因为有他的东西在里面吧,但是有了原先的润滑,我很容易的就滑入她身体,
    吓我一跳。
    我说。
    什么?
    差点滑了一跤
    我说。
    说什么?
    我狠狠的顶顶她,示意。
    太滑了。
    她娇嗔地反手在我屁股上留了一巴掌。
    回到床边,朋友蒙着被子,似乎睡着了,装的,我想,呵呵。
    第二天说好了是到本地一个很着名的景点去玩,早上起的晚,赶到那里已经是中饭时间。
    那里是一座山,山上有许多很奇妙的洞,洞洞相通,而且是冬暖夏凉,当时94年的时候空调还是相对奢侈的东西,此地成了本地居民群众避暑的好去处。
    登到半山腰就是山上最好的宾馆了,当时游人不算多,我跑上去开了两间房,因为基本上是两手空空也没上房间先去餐厅吃饭了。
    本来房间开了两间,有几个原因,在当时似乎酒店宾馆查房弄的人心惶惶,好像查房成了天经地仪的事情,另外感觉还是对朋友的小丫头稍梢的迴避一下,她太小了太单纯有些不忍。
    但是后来一间屋空着,都挤到了一个房间,原因是,上楼的时候服务员说我们最里面一间房间布置比较老,但是是套间,里面和别的房间布置不太一样,原因是50年代伟大领袖曾经在这间房住过一个多星期。
    因为新鲜就都挤进里面的套间了。
    里面很简朴,一张很宽大的床,类似现在1.8米那种吧,沙发上的包裹的布料很土,是绿色的卡其布,茶杯什么的都是厚实的陶瓷杯,房间,客厅还各有一个擦的铮亮的陶瓷痰盂。
    不错
    吃饱喝足,上到半山腰也累了,睡上一觉在上山顶。
    床很宽,足够四人大战,儘管没有战。
    不过期间,小丫头的一句话让大家都笑疼了肚子,可能朋友抱着她睡吧,有邪念而起,下面顶着她了,她说讨厌,当时妻子插了句话,讨厌怎么还会找他啊,都属玩笑性的。
    但是没想到,丫头纯纯的竟然说:他棒棒太大了,我吃不消。
    笑完了,有点担心了,是不是朋友和她说了昨晚的事情或者是被她发现什么了。
    到后来慢慢知道,她那个年龄的小孩子口无遮拦普遍性的,光说不练没什么别的意思。呵呵
    山上有一座一眼望不到边的水库,令人惊异的是水的清澈,那种清澈多少年以后只有在,九寨沟的数条小溪和在马尔代夫的银色沙滩才再次见到过,妻子简直是乐疯了,当时的妻子一直喜欢大海但是竟然还没有见过,可能她想像中的大海就是这般清澈吧。
    令人兴奋的是,竟然还可以划船,老闆很谨慎地给我们套上了救生衣,还不住地叮咛不要划的太远,里面水太深了。
    开始我和朋友划,但是显然没法和朋友搭档,小小的浆把我彻底难住了,朋友的小丫头接过我的班,划的不错,但是划了不到两百米就嚷着太累把浆扔在一边,剩下朋友一个人老船长一样左一下右一下竟然也是平稳前行。
    到了船家老闆的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小丫头问可以了吗?朋友说下吧,我正好划不动了,你下了船上可以轻一些。
    我和妻子诧异之间,小丫头竟然脱掉T恤,还有牛仔短裤,顺船沿悄声入到水中,不是惊异丫头的水性,而是丫头带着胸围入水的那一剎那,丫头雪白乳房的丰满是我没有料到的。看着丫头在水里小美人鱼一般的游动真像是一幅美丽的画,我逗妻子:你怎么样?也下去?
    妻子吓的不行,喜欢大海的人见了水竟然是这副样子,显然是典型的叶公好龙了。
    进入最里面的一个小凹湾,这里阳光灿烂,花香鸟语简直是传说中的世外桃园,朋友把船停到岸边,脱了衣服也跃入水中。
    听朋友说这水库是引入市区饮用的水源,一般是不允许游泳的,但是船家为了经济效益,知道进入这里面凹湾的一般都忍不住会畅游一番,因为外面看不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和妻子都是旱鸭子,最后妻子不禁诱惑,在朋友的小丫头的劝说下一前一后的套上两件救生衣,像只企鹅一样,战战惊惊地探步进入水中。
    在灌了几口水以后,似乎找到了浮力于重心的平衡,妻子竟然能像模像样地在水中踩点了,而后在朋友的手把手之下,还脱掉了一件救生衣,显然一件救生衣就可以保安全了。
    我几度按耐住套上两件泳衣下水的念头,妻子的母鸭子的形象让我不敢轻举忘动,一个人在岸上抽烟,偶尔小丫头累了上岸坐在我身边的时候,因为不是穿正规的泳衣,只是平时穿着的胸围,有海绵布垫灌水的原因吧,早沉甸甸的挂在一侧不能行使功能了,湿漉漉的春光乍洩的机会实在太多了,还下什么水呢。
    妻子和朋友在水里纠缠不已,这样的教练估计一般的男人都是乐此不彼的,纯纯的小丫头竟然没有一点的醋意,还不住地在岸上纠正妻子的错误动作。
    我顺便饱览了无限的春光。
    太阳开始倾斜的时候,我们回到出发点归还了小船。
    快乐的代价是,下水过的人都直接把衣服套在身上,里面的是湿漉漉的内衣,沿路走着看上去特别的的彆扭。
    回到房间两个女的去沖澡,里面没有热水,引来的山泉据说是冰凉刺骨,在里面不住的尖叫。
    朋友似乎有点忘呼所以,在外面扒了裤子就赤条条的进去了,引起了一阵惊叫。
    想像着里面的春光,终于忍不住脱衣进入,小小的卫生间白花花的一片。
    水实在是冰凉,不敢直接沖,都小心地往身上舀水,妻子突然把小丫头推到我面前托起丫头一只漂亮的乳房说,摸摸看漂亮吧?
    我伸手,沾水的乳房滑腻弹手,再準备双手齐下时丫头惊声逃脱了。
    老公,他们两个佔我偏宜。
    朋友顺势,从妻子身后搂住把一双奶子尽情掌握一阵搓揉。
    好了我给你报仇了。
    流氓啊,你还要过分。丫头叫着用脚踢他。
    很自然,很简单,就这样嬉笑着度过,可能我们都把丫头看作是孩子吧。我对丫头那么美丽的身体竟然也仅仅局限在欣赏範围内,可能丫头的举止太孩子气了吧,不忍有慾念产生了。
    洗好了把衣服晾在阳台上,等待太阳的热量和阳台一天暴晒的余热把衣服弄乾。
    吃饭的时候遇到点问题,只好叫了客房服务,送餐进来的时候,只好由我一人在外面接待了。因为她们吃饭都是裹着浴巾吃的。
    晚上,宾馆舞厅开放,下去看了,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不会什么,丫头只喜欢蹦迪,不然也可以拿出我的看家舞步把丫头搂上一楼,经管没有邪念但是温香软玉满怀的感觉还是很妙,可惜丫头很直爽,一句不喜欢就让人下不了手了。
    耐性让他们跳了几曲,回到房间已经10点多了,美好时光易逝吧。
    我们把套间让给他们,我们到了隔几间房的一个标间。
    躺在床上,身体自然又起了涟漪,在妻子身上驰骋了一番下来,娇喘未止,我问,今天还想那个吗?
    妻子知道我指什么。有点无奈,不好的,小姑娘会不高兴。
    哦。
    我也无语。
    躺了一会,竟然听到敲门声,是朋友过来了,心里一阵惊喜,是不是把丫头搞定了。妻子也娇羞的用毛巾被掩身而睡。
    没想他说:丫头肚子饿了,带来的牛肉乾火腿肠只类的在我们这边。呵呵。
    拿了东西,我送到门口,扯住他,示意床上。想你呢,晚上还能过来吗?
    一会把丫头哄睡了吧。
    他说。
    开始的时候,可以断定,妻子和我一样在急切希冀中过来的,但是渐渐的,白天游玩的疲乏袭来,良人都昏昏欲睡了,只有电视机低低的声音,在放着一部很无聊的片子。
    当鼠挠似的蟋蟋飕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我跳起来,看着妻子,她圆睁着眼睛,但是神态却做出一付懒慵不堪的样子,干什么啊,都几点了。
    我开了门,朋友一闪进来。
    还没睡啊?
    呵呵,臭丫头跟个孩子一样不肯睡觉。
    他坐到我床边,被我踢了一脚,赶忙移到妻子那边的。
    灯光很暗,朋友显然紧张,有几方面的紧张,赶时间似的,竟然就往妻子身上压上去。
    不要啊。
    妻子有推开他的动作,但显然是面子需要,我霎时激动起来,带来一股尿意,忙进入卫生间。
    等我出来,两人竟然已经在地毯上施展开了。
    破床。
    他说。
    我听明白了意思是床吱吱做响吧。
    我竟然很平静地,赤脚走过去,在他们身边蹲下,看者妻子被他弄成一团,双腿被高高举起,在他进来之前我没有睡意的时候,本来想着希望能把妻子抱在怀里,让她感受到我在她的身边,不知道那样是否队她而言会有安全感一些,但是现在似乎来不及了,我不忍打断他们。
    他的圆领衫还套在身上,只脱了下面,妻子被他扒了个精光,下面在电视机萤光下一闪一闪的,比昨天晚上来的真实,因为现在近在咫尺,我看他的手在妻子的阴部抚摸搓揉,拇指指肚划过处,嫩能的阴唇竟然被翻起来,带来妻子不住的喘息,似乎很紧张,也许是我的存在,我把手放在妻子头部,手指插见发间,轻轻的搓揉,和后来在这样的场景再现时不同,当时感觉三个人主要是以紧张为主。
    他进入了,其实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很好的经验,我看他粗壮的东西打桩似地穿入,他是蹲着的,直接从上往下插,非常用力,觉得他用这个姿势坚持不了多久,我指的是体力,但是没想到,体力还没耗尽,他已经不行了,开始嚎叫起来,很突然地抽出他硕大的鸡巴,在妻子身上喷射开来。
    我有点遗憾地看着他们进入卫生间沖洗,呆呆地搓揉自己发红的眼睛,他们还没出来,我听到他裤子里的BP机响了,他跑出来。看了:是本宾馆的总机电话,是他的小丫头醒了。
    他很快离去。
    妻子静静地出来,羞涩地一笑,捡起地下乱糟糟的被褥,使劲抖了抖,我和她一起铺好,悄悄地钻进被里。
    我坐到她床头,要我陪你睡吗?
    不用了,床太小了,你会睡不好的。
    恩…好像…太快了。
    我说。
    什么啊,我够了,他握住我的手,你知道我不喜欢时间太久。
    这也太…算早泻吗?呵呵,我打趣。昨晚也是就这样?
    别问了,讨厌,妻子翻过身去。
    细细的感觉应该还是和年轻有关,26.7岁其实不算年轻,但是那个时候和现在很大不一样,何况是在那么一种环境下。
    那年夏天篇3
    第二天,我们都睡到中午,快到退房前起来,赶在退房时限内洗漱完毕。
    当天晚上,在他们经营的舞厅里,我和小丫头去逛商场,当时妻子在睡觉。
    本来是去买水果的,正好五一一家很大的百货商场开业,逛到金银器皿柜檯看到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配上了小玉缀,很是漂亮,开业促销只要几百块钱,想都没想就买下了,準备开票的时候,突然看到小丫头有些难堪地别过头看别处,忽然觉的有点不妥,喊过她XX,该你挑了,和姐姐一样吧,换个玉缀就好了。丫头显然也在惊喜之中。这样一人一条项链,皆大欢喜地回去。
    回去竟然朋友也在房里,丫头进去就喊着叫朋友去卫生间的镜前看她的项链,我看到妻子面部奼紫嫣红的甚是好看,再看看床上乱成一团,知道发生故事了。
    在后面知道,在我们出去的一段时间里,朋友回来到调情到做爱竟然是非常的谐调,甚至是在她担心我们突然回来,不住的催促之下才突突射入。
    有一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连事情本身都几乎要淡忘了,但是其中的一个环节我依然是历历在目:
    当晚,因为下午的和谐吧,还因为第二天我们要走,所以,在小丫头呼呼入梦不久,我们三个不怀好意的就聂手聂脚地开始做小动作,开是是我先驰骋一番,等我下来,朋友骑上妻子的身体,很是奇怪,他又上故伎重演,很快就在嚎叫中翻身下马。
    我说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可能丫头是被他的地吼弄醒的,也许早醒了,她竟然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地毯上三个赤条条的人,可笑的是,朋友当时正好还在射精后的最后抽搐之中,妻子肚皮上一片污迹。
    三个人都惊呆了,怕丫头立即声张哭骂开来,意想不到,她竟然揉揉眼睛,看了我们一会又腾地倒向枕头,重入梦乡。
    就是搞不懂当时怎么会这个情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是丫头在做梦?
    还是她对此抱宽容态度?还是当天买的项链还让她兴奋不好意思声张?都解释不完整。
    如临大赦的三个人,匆匆收拾战场,各就各位,想睡也好不想睡也吧,都老老实实卧着,直到天明
    和朋友的经历,远远在夫妻XX之前,几乎有八年吧,再到后来才接触了网络,当时好像没有一点色情的成分在里面,只是觉的想尝试而已。没什么往深里想。
    和朋友的交往基本也在那次以后结束,因为很快我就去了外地,一去数年没有回来,朋友和小女朋友据说后来不久就分手了。女孩子的父母把她弄到一所什么自费学校读书。就断了。
    倒是,妻子后来在我的怂恿之下,去过朋友处两次,不过好像是舞厅不再对外承包,朋友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后来一次和妻子的见面竟然是在他姐姐开的一家洗衣店的仓库里。
    这些都没什么,不过后来的一件事情让朋友觉得实在无颜,于是就慢慢断了联繫。
    是朋友的哥哥,一次突然到我所在市找到我,称有一车海鲜被我处查扣,经过关係罚一笔钱了事,但是还差一笔数额不少的现金,希望我能救救急。
    既然是朋友的哥哥,开了口又是遇到难事,岂有不帮之理?当下我到银行把现金提出,悉数交给他,在前恩万谢中离开。
    后来过了几天,电话给朋友,问哥哥的情况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朋友回答令我无言,他哥哥和嫂子离婚以后就一直在坑蒙拐骗中度日。
    也许,朋友无颜见我们吧,也许当时他也过的不怎么样据说舞厅也是亏了不少,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替哥哥还了这笔令人耳赤的债。
    因为疏远,一直到朋友完全失去联繫,问及其他同学,也少有知道音讯的,应该不在本地了,希望他能在他乡过的好。
    后记:
    在开始夏天以前直至打下第一个字,我就预感到会有写不下去被噎住的时候,果然又很多次被噎住,和以前许多次的创作一样甚至噎的程度还要强一些,因为毕竟类似这样的题材还是没有什么可以借鑒的东西或者是很少,当然要啊……呀之类的就要容易的多。
    因此也弄得许多网友不开心,在论坛此等现象被称为太监文学,和传统的作品不同,网络文学可以写几个字就贴,现实中不论文章好坏却只能有结尾以后才能出版到读者手里。
    那些网友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从写作的人来看,写东西是很累人的一个活,特别是没有感觉的时候,如果让写的人很牵强的弄些文字出来耗大家的时间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有些停在中央的文章也费尽了作者不少的心血,是怎么也捨不得随便给续上一个貂尾的,话说回来有朋友谑称太监文学也是对文字有了肯定才会这样戏谑。
    闲话少说,喝口水,把喉咙润开了噎的感觉消失了再给大家接着往下续。
    第一部
    序
    波音777呼啸着沉稳地载着数百名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升上蓝天。冲出云端后机舱外白的刺眼。贺兰拉下遮光板。迷上眼睛假寐。空中小姐开始来去忙碌起来。
    身后有几个北方口音的人在议论着美国911恐怖事件。在机上聊这事好像有点……
    贺兰抿嘴笑了。不是为这。她在想文——她的丈夫。还有亮。
    亮是文的搭档。比文早两年到南方这座城市。文到这里是在他力促之下下的决心。那时文已在这座城市杀出一片小天地。
    贺兰让空姐职业性的轻喃唤醒。她朝她摇了摇头。机上她绝不能进食。哪怕是一小杯水。
    亮的辉煌很短暂。文过来没多久。他就阴沟里翻了船。[是他自嘲!].他让香港一个有预谋的团伙弄走了两百多万。那是一个很有组织性的团伙。两年来亮一直在为这事奔波。
    直到不久前通过一个政府官员的公子。事情才有了眉目。但拿回来的不足四分之一。要是算上这两年为这事的花费,这场纠葛绝对是一场赔本的买卖。
    但亮很高兴!让那伙人有两个进了警察局。出了胸中的恶气。值!
    想起亮。贺兰脸上热起来。
    刚才在机场。文去签票时。他附在她耳后轻轻的;「要不我去买张票陪你回去!」
    好啊!兰调笑道。「不做事啦?」
    「你老公放几天假嘛!反正我现在还在给他打工。」嘻笑着躲开一点。满目风情的白了他一眼。「陪我回去,想干嘛?」压低声音;「还没够?」
    亮瞪着她;「想咬你两口。」
    「来啊。」贺兰红着脸吃吃笑着别有风情。这时文过来了。「好了,抓紧时间进去吧!」
    贺兰迷着眼看着亮;「我告诉我老公!」
    亮大笑着去拿行李。
    「告诉我甚么?」文有点不解。继而明白过来。悄声说;「别色胆包天。在我面前还敢打情骂俏!」
    贺兰笑而不语。
    进安检前。她停下来。目视着眼前的两个优秀的男人。眼圈红了。扑到文身上。喃喃地;谢谢你,老公!
    「看你!还像个孩子。到了家抓紧把强强的幼儿园落实好。」
    她点点头。向着亮;「再见!」
    亮伸出手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掌中。用力捏揉。最后拍拍她的肩;一路顺风!
    「贺兰闭目畅想着南下的这近两月的时光。竟然浑身燥热起来……
    贺兰是两个月前来的。那天也发生了和9.11一样不同寻常的事。那天是晚上下的飞机。正好奥委会主席宣布2008年的奥运会将在北京举行。这座南方的新兴大都市虽不像北京人那样兴喜若狂但气氛仍让贺兰一下飞机就感觉到它也被激励的热汽腾腾。
    文驾着辆捷达来接贺兰的。机场停车场出口出挤满了奔驰。宝马类的名车。
    「老婆。总有一天我要开这那样的车来接你""文说。
    「开你的车吧,不稀罕!""贺兰把手从他手心抽回来。一上车文就把他的手紧紧地攥在手中。
    「想我了吗?"文问。
    「没有啊!""她故意说。
    「哦。让我瞧瞧!」文探过身子伸手过来。手顺着她的大腿滑上去。她颤了一下。喃喃地:「当心」
    文很坚决地将手放在那。此时车已驶上高速车道。贺兰不敢再挣扎。文进一步地摸索进去。
    「哈。洪水氾滥了!」调笑道。将手沿她的内裤边缘侵袭进去……贺兰不觉地呻吟起来。
    她的湿润全暴露在文灵活的指间。
    稍倾。车进入市区,文恋恋不捨地将手抽回来。
    「亮原本要一起来接你的。后来有一个应酬要我俩去,只好他一人代劳了""文说。
    贺兰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回过神。
    很快到了文和亮合住的公寓。
    一进屋文就被贺兰缠住了……
    两人相拥着,贺兰的急不可待再也不加掩饰。进而忙乱地响应着文。浅灰色的上衣
    被文扒开,精妙绝伦的一对乳房坦蕩在同样饥渴的文面前,再一转眼,她已是赤裸裸地辉映在雪白色的床单上。她支撑起身体欲吻向几月不曾亲近的肉体。
    但是文已像山一般向她压来,她喘息着张开双腿接纳他……当火烫的阳物窜进体内时贺兰竟然整个下身抽拺起来。这时文亦怒吼着爆发了。「讨厌[」贺兰捶打着仍在哆缩的文。吃吃地笑个不停。双乳似一对小白兔似的颤动着。
    「哦。等一会让你神魂颠倒。这不是想你想过度了吗!老公的水平是不是正常发挥你不是不知道!」[文的手捂在她的下面。恶做剧地将流淌出来的液体涂满整个阴部。
    「去你的。谁信你。天高地远的…有没有…啊!!!」贺兰娇媚地压到他身上;「现在坦白还来的及![」她握住他已疲软的小弟弟。说啊!]「
    文闭眼享受着温香软玉。咧嘴不语。「你不说………」她伸手挠他腋下。[「没有啊……不信你待会问阿亮!]」
    贺兰审不出东西,翻身下来平躺着,「[都十二点了。他还没回来?」]
    文玩弄着她的一只乳房。雪白的,能看清上面细细的血管。粉褐色的奶头翘立着弹性十足。「[傻小子很会逞能该不会让人给灌醉了。他说要给你接风洗尘。
    吗免了吧!。那小子没大没小」]贺兰撇撇嘴。
    「哦?他怎么没大没小了?」]文靠过来。「[去你的。德性」]贺兰将身边一只枕头狠狠地捂在他脸山。文不住地讨饶!
    梢倾。贺兰握住他蠢蠢欲动的小伙计;「[我要。」]
    在文準备披挂上阵时。电话响了,文对贺兰撇撇嘴接起电话,是亮打来的……「[小子该不会要我来抬你吧!」
    贺兰也能听到话筒里亮在嚷嚷。
    文笑着挂了电话。
    「没事吧?[
    「没有。是一家国营企业的小案子。遇上公字,有好处也有坏处。现在吃公家饭的哪才叫花呢![
    「哦………[贺兰瞪着他若有所悟。」。]你又瞎啄磨,我和阿亮是出污泥而不染!「他在她身边躺下来。[哎。肖莉有给你来信吗?」
    「没有。[
    肖莉是亮的前妻。父母都跟她大哥去了国外。有一个童年的小伙伴在她去探亲时对她大献慇勤。加之当时的亮一人在外。两人常年不在一起,正处内心孤独的肖莉动了心。
    「他俩真可惜![
    「她还没和那家伙结婚吧?[
    「也没个信。难说。[
    「哎,你总不至于吧…。[文调笑道。
    「说不准![贺兰回答。
    她一把推倒他,翻身跨到他身上。「别动[
    贺兰被开门的声音弄醒了。身边的文还在轻声地打酣。她摇晃他;「亮回来了」
    文哼哼了一声转身又睡了。
    哎。我回来了。贺兰听到亮在客厅嚎叫。
    哦。真扯蛋。我替你去冲锋陷阵。你在家抱老婆睡觉。能感觉到亮凑到门旁大发牢骚。
    贺兰忍不住抿嘴笑。狠狠地推醒文:你听到没?
    文无耐坐起来迷迷呼呼地开了门出去;臭小子叫啥?
    贺兰听到亮恶做剧地怪叫了一声;啊。虚脱了?
    别瞎扯,那两老头打发走了?
    等着开支票吧。亮说。
    贺兰套上衣服走出去。亮夸张地;啊,总算见到亲人了。别逗了还是像个毛小子。贺兰脸红扑扑的,坐到文的身边。
    累吧?亮问,脸上挂着不怀好意。
    去你的!贺兰娇嗔地……
    哎。我又说错了吗?我是说你路上累不累!
    贺兰脸更红了。文笑骂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真不识好人心。我就知道乾柴烈火碰到一块就会起大火。没时间吃东西,我给你们带了吃的。
    贺兰这时倒真觉的饿了。
    亮一直耍着嘴皮逗了。大家都很开心。就像回到了从前。不一样的是;四个人变成了三个。
    贺兰吃了不少。不时地撇撇嘴说文抠门。连饭都不让她吃。这句话又让亮抓到了把柄,他那不是要先餵饱自己嘛!
    贺兰红着脸瞥了文一眼。和几年前比文更老成了些。和惯于嘻嘻哈哈的亮脾性更加分明了。亮到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样子。
    又闲扯了一会。文因刚才弄了一身臭汗。去卫生间沖凉。贺兰想起带了不少亮儿子的照片,便找出来给他。亮看到儿子。情绪有点伤感。贺兰觉出来了。找出一张孩子很顽皮的照片给他看。亮不语。伸手握住她拿照片的手。歎了口气。
    一个男人的无奈表露无遗……
    贺兰没有将手抽回来。她隐隐预感到这次南方之行真会发生些甚么……她盯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心里乒乒地狂跳起来……
    文出来了。亮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杂物。贺兰要帮忙他坚决不让;今天你是客。
    让我来。你的工作,从明天开始。
    回到床上。文又跃跃欲试,免不了又是一凡缠绵。最后文一团烂泥般躺下来缠在她身上。贺兰依委在他身上。亮的情绪不太好吗?她问。
    能好得了吗?文的一只手摸捏着她的一只乳房。他算过了,今年来年不利。
    他想动作。都让我给压住了。
    那个臭丫头也真是的!贺兰埋怨着。
    你急啥?人家亮都没怪过她。
    贺兰不语。
    疼!!她半天不说话。文恶作剧地狠狠捏紧她的奶头。她不由低叫了一声。
    文抬起她一条腿。又成半起状的阳具轻抵在她的洞口,轻轻一挺,由于刚才的分泌滑溜溜的,很容易的便进去了。哦……贺兰轻吐香兰……
    兰兰……嗯?她转脸看他。文欲言又止。狠狠地动作了一番。直让她喘息不止。
    文把她的腿拉开。起身压在她身上。慢慢地抽动,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在她将润滑的舌头吐进来时又立即退开……
    兰兰……
    嗯?贺兰睁开迷离的眼睛……
    想和亮做吗?
    吾……去你的。贺兰摇晃着想把他推下去。但文紧紧地抱住她,同时给她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冲刺……贺兰气喘嘘嘘。身体开始扭动。文此时却停顿下来。有捧起她的脸。用目光寻问着她……不……她低语。停了片刻,文感觉她火烫的腔道的轻颤慢下来时突然有开始了进攻。同时不断地问她。要和亮做吗?要吗?要吗……
    贺兰的身体紧绷起来。僵硬起来……继而一阵快乐的波涛汹涌而来。吞没了她……我要……我要……
    她尖叫起来……
    文又成烂泥一团了。
    许久,贺兰狠狠地捶他一拳。你变态啊!
    文搂起她。兰兰。我是说真的。
    她转过身去,不理他。
    文伸过来重新搂住她。被她一把甩开。告诉你,不——可——能!
    这是一篇以前的东西了,不知怎么突发意想要放到这里来,犹豫了许久释然,为什么不呢?什么都没有理由。
    去年夏天篇2
    第二天,贺兰一早就起来,想给他们做早餐,这是从母亲那里就养成的好习惯,好女人要让家有家的感觉,她知道文和亮两个大男人孤身在外绝对是把饭店做为食堂了。除了应酬外,基本是盒饭来安抚肚皮,起床的时候文扯住她叫她别忙了;你做不了什么!
    她执意起来了,看了冰箱她才愣眼了,除了一堆啤酒啥也没有,她明白过来问说啥也做不了的原因。她也不知道这小区哪里能买到东西,刷牙洗脸后坐在沙发上发愣。
    这时有开门的声音,亮进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这么早?
    亮放下东西,我说过的:今天开始,你有活干嘛,文不知夸过你多少回,我也得借光享受享受啊。
    太多了,存着会不新鲜。贺兰埋怨他买太多了。
    算了,下次改正,亮咧着嘴进了卫生间。
    贺兰做好早餐,文还没起床,她进去把他拖起来,还不起来,人家亮都出去大採购过了,文一把将他拖过去,在她唇上印了个香吻,昨晚他没有我辛苦啊!
    去你的!赖皮!贺兰推开他,但文扯住她不放,纠缠了好一会才头髮纷乱,满脸绯红地来到客厅,亮正在大吃大嚼,哎,有水平,你住上两个月,我们都会增重啊!他忽然盯着她:又被骚扰过了?头那么乱?嘁,昨晚我可一夜都没睡好。
    这又是个问题,时间长了,休息不好,他可没理由扣我薪金啊!
    去你的贺兰娇嗔地斜睨他一眼,逃进卫生间去。
    贺兰盯着镜中的自己,面红耳赤的,心跳有些异样,一直一来,亮就喜欢开玩笑,她有点喜欢他那种开朗的性格,不过这次似呼有一点带挑逗的成份,也许和文有关……好像他们之间有某种默契,她的脸更红了。
    一个人静了一会,贺兰才出来,亮已经吃好了,正把碗筷端进厨房,她跟进去,从他手里接过去,我来吧,无意中瞥见亮定定地盯着她,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狂跳起来,亮也觉察到,忙扭身出去了。
    文睡眼朦胧地走出房间,哎?阿亮走了?
    他说现在是给你打工,不勤快点让你盯上了没好日子过。
    文笑了:这臭小子。
    我说,他也蛮沉的住气,前两次他要做的几个项目都让我泼了冷水,你说这样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或许他是对的。文嘴里嚼着说。
    那要看你有没有私心啊,要是有些人,能有这样不要薪水的得力干将,当然会有小九九了。
    看你说的,文睁大了眼睛,从一开始我就没认定咱这公司是咱们独个的。不管他咋想,咱们这有他那一份。
    钱这东西最能害人,贺兰说。
    嗯,不过害不了我们。哎老婆,好像是老了!文突然嘻皮笑脸起来。
    怎么了?贺兰知道他肯定说不出好话。
    好像有点力不从心了。文嘻笑着说。
    逞能啊!贺兰娇媚地瞥嘴一笑。
    文张嘴却欲言又止。
    贺兰心里扑通一下,好像又证实了点什么。
    文的广告公司离家里很远,在城市的另一端,两夫妻驾车一起到公司,路上文不时伸手在贺兰的腿上摸索,她拒其几回不起作用便任其施为,贺兰盯着窗外巨大的桑拿,美容之类的广告有些讥讽地说:那些地方熟吗?
    文歎口气,摇晃着脑袋,这一点我和臭小子有共同点:上那就阳萎。
    贺兰扑地笑出来,反正你们两一起说话越来越粗俗。
    是吗?在这片土地上的可都是国家的精英啊,好像没听到有你这么形容的。
    贺兰瞥瞥嘴。
    文进了公司就不断有人在找他,贺兰在几间办公室外蕩了一会,看上去来来去去的人都挺忙的样,也难怪,在这小小的一座楼内就挤着十多家广告公司。竞争的程度可想而知,走到尽头,透过玻璃窗口看到亮咬着一支笔皱着眉头,很少能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他这人原本是天大的事压在身上也是嘻嘻哈哈的,她抿嘴笑着敲了门进去。
    原来是老闆娘驾到,有失远迎了。亮一看到她马上恢复了惯有的腔调。
    不打扰你吧?
    没事,是昨天那几个老头,老奸巨滑的,昨晚钱都进腰包了,今早又打电话要求改案子。
    会有麻烦吗?贺兰有点担心。
    不会的。这种事见的太多了,他们不过是想堵堵他们身边人的嘴,让人觉的他们做事公平慎之又慎。只是咱们还没时间还得陪他们把戏演好。
    哦,贺兰鬆了一口气,
    文现在很忙吧?他问。
    他现在在接洽一个大案子,这案能接下了你可真成了大老闆娘了,起码能做五年。
    其实文全靠你才有这个机会,他刚刚还说公司是和你共同的。
    他笑了,其实我和阿文对金钱的佔有慾都不强,我们只是在做事,并把它做好。在说话时贺兰感觉到亮的目光好几次扫过她的大腿,她身上的宝姿套装裙有点偏短,因为坐着的原故,一大节白晰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感觉到亮逃避又有些不甘的目光,贺兰觉的有点好笑,这是他的另一面。很奇妙地,她明显觉的心情分外愉悦起来。
    中午,三人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家用餐,估计常来吧,和里面的人很熟,很简单的几个菜,是亮点的:随便将就点吧,晚上我请客。给你接风。贺兰望望文,很高兴的样子,不用了吧,晚上我们还是回家吧,我给你们做。
    真是个傻老婆,有人请吃你还客气?我就想去,老是请人吃,都不长肉,一面上菜一面歎息着自己的血汗钱,是真的。
    贺兰听了捂着嘴笑,亮说你别惦记着早上买的那点菜了,就这么说定了。
    转而对文说:你也别感歎了,晚上你放开肚子吃吧,不管是啥都管够。
    菜很简单,但是贺兰最喜欢的基围虾是不会被遗漏的,虾上来的时候,亮接过盘子,很自然地放到贺兰前面。
    贺兰内心感歎着亮的细心,文和亮都是很优秀的男人,文稳重但显的有些过于书生气,亮呢,嘻嘻哈哈的却有异于常人的细腻。
    菜刚上来一会。文的手机响了,早上在谈的那个大客户牵线的中间人来电,那家公司的头在某酒店,让文赶过去碰个头。
    你们去吧,我吃完了自己叫车回家。
    不用了,你和阿亮吃吧,我去一下就行,两个人去他们有些话反而说不出口。
    他出去,亮也跟着出去;两人在走廊商量了一会,贺兰看出来两人对这笔单确实很紧张。
    亮回来,冲她笑笑,有时候象打仗一样,运气不好,煮熟的鸭子也会飞。
    贺兰抿嘴笑笑,干嘛不吃?挺新鲜的,这店来多了,活物不敢耍滑头,亮说着伸手将贺兰唇边沾着的一丝虾肉末拿掉,手指轻触到她的唇时,贺兰不由的轻颤了一下,脸庞飞上一丝红霞,她掩饰地推开红酒杯:不行了,我脸都开始发烫。
    亮用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望着她:没有。
    贺兰轻喘了一口长气,斜着颈将亮的手压在肩头……
    这段时间我和阿文一起盼着你来的日子!
    贺兰心里一抖,脑袋轰的一下,难道他们真……她不由红脸垂下头。
    他接着说她走了以后,我感觉像个孤魂,一直在流浪,现在你来了,好像又回家了,你带来了家的气息。
    贺兰鬆了一口气,你和肖莉太可惜了。
    也许这个结局是注定的。他说。
    能看到你真好。亮的手掌被她的脸庞压住,他的母指轻柔地按在她红润的唇上。
    贺兰没有动,静静地享受着这一份温馨,他加在唇上轻微的压力传来一阵热流,向全身散开,她感觉出两腿间阵阵的跳动,内心被一种偷情的兴奋笼罩着,哦文,这就是你想赠与我的吗?对不起,我真要接受了。她的内心惊歎着……
    亮的手指还在蠕动,这是门响了,是服务生进来,两人立即正襟危坐,贺兰娇嗔地瞥了他一眼:走吧?
    走到包厢门口,亮堵在门口,将她拦腰抱住,闭目梦语般地:兰,让我抱抱。
    贺兰温存地依偎上前,挑笑地:你喝多了,他搂着她,将脸埋进她的发间,很很地嗅着她的气息。
    他接着伏下身,开始寻找她的唇,这一次她将他推开了。低低地:走吧,听话。
    亮要送她回家,但贺兰执意要自己坐车回去,无奈,亮给她拦了车,贺兰觉的红酒的眩昏越发厉害了。
    贺兰昏睡了一个下午,电话将她吵醒时窗外已有点发暗了,是文打来的,几点了?她厌厌地问,七点多了,老婆,我在路上,过十分钟你下楼我接你去吃饭,亮已经去定位了。
    本来贺兰懒洋洋的还不想起,没办法,只好下床了。
    在车上,文一脸春风,贺兰看他那样就直那个案子进展不错,但她没问,他也没说。你知道吗?阿亮这臭小子今晚可破费了,那地方平时可捨不的去的。
    是吗?那是干嘛?何必呢?还不如我做给你们吃呢。
    他还不是想买得美人一笑!
    你再胡说我不去了,贺兰咬牙娇笑着,打他一掌。
    车到了,酒店场面果然不凡。
    当晚饭后,三人又去了酒店夜总会.
    三人情绪都不错,有说有笑的,文好像有些微醉歪在沙发上,亮捧着话筒有一句没一句的唱歌,当舞厅换上一曲轻柔的曲子时文强过亮手中的话筒;带兰兰出去转几圈。
    贺兰站起来笑着骂他,不要你来使唤。
    从包厢出来,舞池伸手不见五指,贺兰还在黑暗中摸索,亮已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使其紧紧贴在胸前,贺兰很柔顺地依从,很快,亮就不自然起来,贺兰丰满的胸乳挤压在他胸前,像燃起了一团火,他不由长喘一口气,伸手拦腰将她抱住,使其更紧密地贴在身上。贺兰靠在他耳边轻轻地:你这是在跳舞啊!
    亮哼了一声,双手滑下来,放在她丰臀部位,轻轻摸索,是在受罪。
    说话间贺兰已感受到他的激动,暗自抿嘴一笑扭头不去看他,舞池里的人其实都像他们一样只是慢慢地在原地摇晃着,黑暗中只能看见座位中有烟头忽暗忽明,亮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再滑下来……不要,贺兰努力往后仰起脸,但他伸手在她后背使劲按住她,很容易便亲到她温暖的唇,贺兰轻喃一声欲推开他,但他抱的太有力,她无力挣脱,轻薄的衣物传递过来的热力也在诱惑着她,贺兰最终依从了,微启双唇迎接了他,两人的舌搅拌在一起,她嗅到一股淡淡的红酒,轻淡的烟味混合的味道,很好的气息,很奇怪地,她脑子里突然浮现文在包厢独自握着话筒的样子,感觉一片混乱。
    亮的手趁势掀起薄薄的织物,轻轻地抚弄她后腰的肌肤,滑滑的,一直到背部,音乐在响,贺兰在癡迷,内心深处的慾望轻而易举的战胜了矜持,在亮那双有魔力的手滑向前端时她一点也没有抗拒,甚至于扭动着指引着,使他轻易的将她奶罩罩杯掀起,握住了她丰挺的乳房,哦。她不由低低暱喃一声,她吐出他的舌头,喘着气:你很坏。
    亮不语,下身的肿胀使他顾不上回答,他将涨起的部位紧顶在她两腿之间,贺兰直感到一片潮汛涌向身体中央。
    这时,音乐完了。
    贺兰如梦初醒。
    好在包厢内灯光同样昏暗。两人进去能自然一些。太暗了。贺兰说外面的灯光。
    暗好是吧?文仰头问亮。
    当然,温香软玉抱满怀,灯火辉煌多不自然。亮嘻笑着回答。
    你们俩真噁心。贺兰红着脸骂道。
    在和文跳的时候,贺兰粘在他身上,文感到了她的热情,伏在她耳边笑她:发情了?贺兰狠狠地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文嗷地一声跳起来,贺兰把他拖回来重新依偎在他怀中。抱紧我!她轻轻呢喃。刚才臭小子有没有不老实?他在她耳边问,去你的!都像你啊?贺兰娇娇地捶他一拳。
    文亲了她脸颊一下,她却随即便吻住他的唇。
    文仰起脸,在黑暗中盯着她,带着一丝坏笑,贺兰象被洞穿心事,脸唰地发烫起来,交代啊,有吗?他追问。
    你再胡说我不跳了,贺兰撒娇地……
    好,好,文把她搂回怀里。
    音乐缓缓地,脚下缓缓地。
    贺兰安祥地跟随着文地步子,心里却热热的,脑子乱乱的。
    文嘴唇贴近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开心吗?
    贺兰很喜欢他这样咬她,痒痒的,心里一颤一颤的特别舒服,嗯,她意乱情迷地回答。
    放开点好吗?老婆?我想让你开心。文低低地……
    嗯……
    用不着顾忌我,好吗?……
    嗯……
    他把手移到她胸前,隔着衣物轻轻地搓揉她的乳房。
    贺兰身体紧张地贴近他。
    刚才阿亮有这样吗?文诱惑着她……
    嗯……有……贺兰彷彿在梦语……和刚才与亮跳舞时一样,两个人的骚扰使她情不自禁,贺兰现在沉浸在巨大的肉慾的漩涡中,头脑纷乱中仍有一丝丝理智,音乐快停吧!但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呼喊:别停下来,一直这样跳下去吧。
    在以前,夫妻俩在床上寻欢时得确在嘻笑间调笑起让对方找个情人,有几次甚至于计划的若有其事般,但那感觉上完全属两人世界的一种调计,贺兰决然没有将其提升到现实的程度。在这次出来前文在电话中隐隐地提及此事时,她内心仍将其视做文孤身在外时生理饥渴时的一种心理解脱方式。
    他知道贺兰对亮的极其好感,现在又增加了对其婚姻不幸的同情,更因为他和亮已超出亲兄弟般的情意。文和同常的男人一样,内心阴暗处有着窥视爱妻能红杏出墙的奇异心理,甚至于他还会幻想亮娇美的前妻与新爱做爱的情形。
    在他看来,贺兰此行能……简直就是场三赢的成果。对与亮,他怀着深深的兄长般的情意,在大学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肯定将不折不扣地延伸下去,作为男人,亮和兰相互间的倾慕他早就了如指掌,包括他们的克制,其实他和贺兰的臆想对像从来只有一个人——阿亮。
    贺兰开始后悔从前对文那些不伦之念过于纵容,事至此刻,连自己内心也被撩拨的蠢蠢欲动,她有些后怕起来——她怕把握不住自己了!在洗手间巨大的镜前,她端详着自己:一个面目还算娇媚,清新的女人,但透过目光,她能看出——她已几近迷失了。
    三人回到家时已近午夜了。
    亮还兴致很好,打开冰箱,拿出几罐啤酒,递给文,还喝啊?贺兰叨咕着进卫生间去洗澡。
    文仰头猛灌了一气,停下来看着阿亮。
    干嘛?亮嚼着花生,故做不解。
    文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
    两人间似有点尴尬,亮没趣地拿过啤酒也大口地灌了一气。
    文想说的话终于没说出来。
    屋里很静,只有卫生间里唰唰的淋水声。
    她今天很高兴。文说。
    嗯,看的出来。
    文突然觉的两个人说话都变的这么彆扭有点好笑,忍不住笑起来。亮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文歪着嘴自嘲地摆摆手,来喝。
    里边水声停了,大概贺兰洗好了,文终于沉不住气,一口将剩酒喝光:我去洗澡,你到房里去陪陪她。
    亮垂着脑袋,……这样不……太妥……
    文不理他进屋去找换洗衣物去了。
    卫生间里,贺兰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前,很仔细地将身体擦乾,而后,她犹犹豫豫地靠近镜处打量自己:冷水的刺激使乳头凸起,她用双手托起微坠的乳房,用食指在乳尖轻轻划过,一阵颤动传向全身,白晰润滑的肌肤是她的骄傲,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来这之前就感到了,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吧,她鬆开两手,沉甸甸的双乳立即垂下去,恢复其自然的状态,只是奶头依然骄挺,她想起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微笑起来。要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这样一想,她朝镜子里的自己瞪了一眼,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轻易的就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她觉得自己的防线已全面崩溃……刚擦乾的身体又湿润起来……真讨厌!她笑着对自己说,一面穿上睡衣。
    亮打开第二罐啤酒,文从房间出来,朝他歪了歪脑袋。进卫生间去了。
    他像个小男孩似的不知所措起来。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甚至于为之亢奋了几个小时的阳物也突然疲软了,他们的房间在沙发的左面,他能听到贺兰在用吹风机将头髮吹乾,仅几步只遥。但他却想逃跑了。想逃到右面自己的屋里去。
    甚至逃出这间房子。
    一直一来。与贺兰儘管很随便,但毕竟那些都是以玩笑式的,而且是仅是和她之间的小秘密。贺兰要他和文都大,他内心有一段时间还将她放在大姐的位置上来尊重。但现在,要直面男女间最暧昧的事,而且在她丈夫,自己最好的朋友兼兄弟面前。他的内心退缩了。
    他一声不响地喝光了刚打开的酒。伸手去拿另一罐,这时他听到文在卫生间里唱歌,在晚上KTV包厢唱了好几遍的那只歌。歌声将他带回几小时前的情景。
    马上,他又跃跃欲试起来。
    去年夏天篇3
    晨间,贺兰早早的睁开了眼睛,这个习惯有时也使她困扰,不管前夜再晚睡眠,第二天照例在同一时间会醒来。看看时间,比平时晚了几分钟,文睡的正香,嘴角还挂着一丝怪怪的坏笑。她定了定神,还是决定起床给他们做早餐。
    亮的屋里也没动静,他们大概都习惯匆匆忙忙起床,上班。不到点不睁眼,她忽然想起亮基本上没怎么睡,她推开阳台,隐隐能寻到昨夜的痕迹,昨夜大胆的举动此时回想起来脸上浮上红晕,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
    文準时起来了,过了一会,亮也红着眼睛出来了,文夸张地盯着亮,怎么了?
    像兔子眼?文挠挠头说,还是看看你自个吧,像只熊猫。不过昨晚是好像做了个春梦。挺妙的。说话间他偷偷瞧了刚从厨
    房出来的贺兰一眼,文似乎感觉到什么,朝贺兰看去,她装做倒牛奶没看他。
    吃好了。文提起公文包準备出门。我先走了。他说。
    嗨嗨,等我一起,我车不太好开,搭你的车走。文有点不信地看他:你不会是不敢呆在家里吧?他笑他。是啊,瓜田梨树之下最好避避嫌。亮言不由衷地说。
    贺兰听了,笑骂两人:你们真讨厌。一路货色。
    亮咧着嘴:其实真是车坏了。
    不亲亲老公吗?文站在门口开玩笑。贺兰娇媚地斜睨着他,走过去吻了他一口。
    真肉麻!亮不满地说。哦馋死你!文说。
    贺兰大胆地投进亮怀里,同样一个吻。带着挑衅的表情望着文,亮连连回吻。
    文做出不可置信的夸张样,接着很洋味地歪歪脑袋。一脸无奈的可怜表情。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贺兰等他们出去,心里才平静一些。
    她斜卧在沙发上,开始觉得累,昨晚没睡多少时间,到这里两天多时间内她一直觉得特别紧张。儘管内心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愉悦。对文的计谋她向来觉着荒唐,但在精神上以及初尝的愉悦使她内心充满感激。不伦的欢情越走越近,惊慌和渴望也一同而来。她隐隐觉察到文的愿望:他希望和亮一起和她欢爱,她一想起三人同欢的场景就不可自控地一阵战憟。
    亮也使她紧张,她越来越喜爱他了!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少女在初恋。做为丈夫。文是称职的,做为男人,文是优秀的,但是与文的老成相对应的亮的朝气同样吸引着她。
    也许,文的成熟在以后的事业中将远远超越略显轻率的亮,但亮炽热的目光从数年前的第一眼就一直隐隐地吸引着她。只不过她一直将此做为所有男女都有的臆想罢了。
    昨晚午夜的那种情形下,内心和生理的渴望都恨不得立即赤条条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与亮交媾。然而内心的那个结束缚了她:她无法想像文在面对亮对她强劲的欢爱过程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或者男人的潜意识做怪:想窥视爱妻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虚虚。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假如她是文,她会崩溃。
    设身处地,她觉的彷彿脚下踩着一个陷阱,下面也许有宝藏,也许是无底深渊。
    整个早上,文和亮一直在和那家大公司的代表协商具体的细节。其间气氛很容洽。
    陪同代表们吃过饭,文来到亮的办公室,下午还有另外一个企划要定稿,是亮从前的一家客户。
    小子,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文从他桌上抽了支烟点着了坐在亮对面。
    还说呢。我看我得搬出来住两个月了,整夜大呼小叫的,我根本没法闭眼。
    亮装扮成很委曲的样。
    臭小子那么夸张,文瞪着他骂道。
    要不你把材料给我吧,我带个人过去,你回家去休息吧。文说。
    那倒不用,开个玩笑嘛。还当真。
    不,你把材料给我,对了,晚上我回家吃饭,让阿兰做丰盛一点。
    于是文把準备好的文件给他。
    有问题我再打电话给你!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了笑。
    贺兰早上稍躺在沙发上打了个盹,然后就将文和亮的床单及该洗的衣服都理出来洗了,将里里外外都来个大扫除。
    正当她大汗淋漓的歇下来时,她接到了儿子打来的电话,儿子问她在干嘛。
    她说在给爸爸洗衣服。儿子问:还有臭袜子吗?逗的她直咯咯笑。原本要带儿子来的,可爷爷奶奶不让。捨不得几月不见。
    刚和儿子聊完,亮回来了。
    这么早?她问。
    你老公开恩,知道我昨晚没睡好。让我补一觉。哎。大扫除了?
    你们俩把屋子弄的多乱啊。
    你别瞎忙,有钟点工啊。反正按照月算工资的。
    那你扣下来给我好了。你的床罩放哪了?我没找着。
    哦在上面的柜子里,那么高啊,难怪找不着。
    贺兰抖开床罩,两人一块摊开,她很细緻地抚平,这时亮退到门旁将门掩上。
    走到床边,轻轻搂住她。不要,贺兰红着脸忸捏着。
    房间里很静,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喘息。贺兰后倾倒在床上,两人吻在一起。
    我身上都是汗。贺兰在亮的手伸进衣内时说。
    很香。他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他轻捻着她的一只奶头。
    这一刻,贺兰很投入,比昨晚好多了。似乎在迎接远归的丈夫归来。
    她重重地吻他。文会杀了你。她斜睨着他说。
    他将她的家居便服从头脱下来。我不怕。他说。
    在解奶罩的时候遇到了点小问题,她笑着帮他。
    生疏了。他说。她笑着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很快,贺兰便一丝不挂。
    文定定地凝视着眼前雪白的肉体,似乎不忍侵犯。她被他看的害羞起来,拉过毯子将自己密密地裹起来。
    贺兰羞红着脸不去看他脱衣,直到他赤条条的来到身边。才抽搐般地
    钻进他怀里。亮开始亲吻她,手一开始就来到她身体的中心,丝绒般柔顺的阴毛手感很妙,再往底处湿润传入他的掌心,,他用中指轻轻挤开两扇嫩滑的唇,微微进入深处,贺兰轻吟了,他们的热吻又继续起来。
    贺兰的手羞羞怯怯地滑下,触到他擎天一柱,再一次惊愕起它的粗壮和强度,再往下她握住两颗圆硕的丸,握在掌心轻轻揉动。
    亮粗喘着肆意搓揉起她的阴部,使润滑涂抹在所有可爱的地方,他起身伏在她身上,有点滑稽地用阴茎轻点她的小可爱,他低头看着她张开的两腿之间:雪白圆润的大腿与浓密的黑与褐色的秘处反差强烈,白的耀眼,黑的诱人。贺兰的渴望使秘处已微启了,他终于来到了那里,亲密接触了它,挺身而入。
    贺兰不由叫了起来,他的雄伟使她紧皱双眉。不曾有过的涨满和充实淹没了她……
    她大声的呻吟,初时感到不适短短几秒钟就消失了,随之的快感一波一波潮水般涌来,她娇狂地回应着他的冲击,不时送上一个湿淋淋的热吻。
    突然亮停滞下来。歉意地按住她的臀,使她扭动也停止下来。
    不能动了,亮的脸上浮现出小男孩般的羞愧的笑容。
    要来了吗?贺兰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汗水顺她的手指流淌下来。
    那就来吧,我要。她轻喃细语。贺兰的声音不压于疯狂的冲击,亮忍不住颠狂起来,重新开始猛烈的动作.
    贺兰温柔地等待着他,她觉得心灵交汇的快感有点使她无暇顾及肉体的获取,亮销魂的表情已然使她充满温情的快意,而肉体的快感反而在其次了。
    她的柔情在脸上,在滑动的指间流露无遗。
    哦兰兰。
    亮更加肆意地冲击起来,终于在战憟中将股股浓精射入她深处……
    贺兰紧紧夹着他,表情依然没有改变,很温顺,很柔情……
    兰兰,你不快活吗?亮被她的冷静迷惑了,粗喘着问。
    不,太好了,贺兰在体察他渐渐的疲软,终于让你得逞了。坏蛋!她说。
    太艰难了!头髮都等白了。亮嘻笑着说。
    油嘴滑舌,贺兰嗔怒地。
    他滑脱出来,依然粗壮,贺兰伸出手,黏呼呼地握住:真吓人。
    是吗?怕了?
    嗯,她钻进他怀里。我喜欢。
    累吗?你睡会吧?她想起身。
    不要,你也睡。亮紧拥着她。
    贺兰无奈地:好吧。
    文整个下午是在心神不定中度过的。
    就是在论证会议上他也是这样,协助做此案的小张感觉到了,有点奇怪地看着文,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幸好是个小公司,做此类文案的经验不是很丰富吧,也就含含糊糊地定案了。
    文自然明白心思混乱的原因,一完会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脑子里不断地幻想着亮回到家里的场景。心境如此的浮躁让他自己也有点惊奇。
    接着他做出了自己也不可理喻的事:还没到四点他就离开了公司。他驱车风驰电掣地回到自己家的楼下。
    他奔上楼,但就快到自己的楼层时,脚步慢下来了。
    最终,他回到车上。
    他是接到贺兰的电话才回家的。
    他首先看到的是贺兰红腾腾的脸,他内心格登一下,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脸。桌上摆了不少的菜,亮好像还在厨房忙什么。贺兰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包。
    他进了房间,换鞋子的时候她进来了,并随手关上了门,站在那里看着他。
    怎么了?他挤出一丝笑容。贺兰垂下头,你不高兴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
    她眼眶里噙着一团晶莹。
    我干嘛不高兴?怎么了?文冷静下来。抬起头。将她拖到身边,脸上布满笑容——该不会是干坏事了吧?做贼心虚!哈!
    贺兰扑到他身上,紧压着他。文搂着她,手向下伸去,目光寻问着她。她害羞地避开他的眼睛——做了?
    她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躲躲闪闪地偏过脸去,微微颔首。
    文脑袋轰地一声,忽然觉的浑身酸涨起来,早就希望的事一经证实。内心一股怪怪的感觉涌上来化成一团酸水几呼要从食道冒出来。男人其实真是种很奇怪的动物。
    他定了定神。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真是只骚蹄子。怎么样——好吗?
    她没有回答,伏下身吻住他的嘴。
    文激动起来,身体猛然怒涨起来。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好吗?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生气了对吗?她泪光莹莹地看着他。
    傻妞,在说什么?他亲着她。我很高兴啊!真的。其实——不过是有点不适应吧!便宜这臭小子了不是!对了,便宜你们这对狗男女了!
    她扑吃地笑出声来。去你的。我再也不会了!
    可能吗?那个饿鬼尝到腥味还能罢休放过你?文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开始搓揉她,……玩了一会听到亮在外面叫吃饭。
    别理他!文说。
    两个人不停地亲嘴。过了会,他停下来:开心吗?他问她。贺兰将脸掩在他胸前,娇嗔地嗯了一声。他捧起她的脸,说给我听,经过!
    不。贺兰娇笑着挣脱他逃下床。
    她出去了。
    饭间,三个人都闷头喝酒,吃饭。偶尔说一两句就冷场。有点不尴不尬。吃好了以后贺兰收始去了,两人在客厅谈起公司的事气氛才好了一些。
    亮也许受不了场面太彆扭,接了个电话后藉故有点事出去一下,不等贺兰出来,逃似地出了门。
    他走进厨房,贺兰在水池边洗东西。他走过去搂住她,手伸进上衣内揉捏两团乳房。她吃吃地笑着扭动着,他出去了。他说。
    关我什么事,她说。
    是吗?他亲着她的耳朵伸手去解她的裤子,但让她挣脱了,甩着手里的水珠跑出厨房。
    臭小子有点难为情了。很自然地,两个人来到了床上,身体裸露着躺下了。
    文抚摸着她说。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空调开的有点凉,他扯过毯子将两人盖住,贺兰的阴部有点湿漉漉的,滑滑的文的手指在那里蠕动。
    你呢?一点都不乎吗?她别过脸看着窗。
    文歎了口气,从后面搂住她,阴茎怒涨着顶在她的股沟,可是很奇怪,没有什么交欢的慾望。
    其实,在下午让他回来后,我就有点后悔了!文说。
    真的?她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眼,再转过去,轻轻地笑了一声。歎息道:我以为你一点都没反应。
    怎么会?我说出来怕你笑我。文轻轻地拧着她的耳垂。
    嗯,说。贺兰有点撒娇地。
    事实上,阿亮回来一会,我就回来了。
    贺兰猛地转过身,真的?不信!
    是真的。我甚至上了楼。
    你想……贺兰捏着他的鼻子。
    不是,我想阻止……
    贺兰哦了一声,靠近他的脸,两人的脸都火烫火烫。怎么有没有进来?
    不知道。他说。
    贺兰恢复成原来的姿势,现在后悔当时没进来吗?她轻轻地说。
    现在不了。看到你我明白你很开心。他长嘘一口气。是真心话。他说。
    不,我不会再……你知道我很内疚。贺兰握住他放在自己双乳上的手抚摸着说。
    不要这样,阿兰,其实我很好啊。开始有点男人的本能做怪罢了。既然已经这样就顺其自然吧,好吗?兰兰,你能快乐我就快乐了。
    坏蛋。你完全是为了我吗?她掐了他一下。想让我一直自责下去……?
    当然是为了你!文轻鬆起来,起码也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你!
    你逃避罪行!贺兰讥讽道。
    是真的。他狡辩着。
    贺兰鬆开他,手伸向后面,握住他粗涨的阳具,抬起侧身的大腿,轻声地:进来。
    她的阴道已润滑异常,文轻轻一顶,就全根进入了……
    他很温柔地慢悠悠地动着,双手揉着她的乳房,贺兰温馨地享受着他这种熟悉的作爱方式。想到下午亮的粗莽,不禁笑起来。
    文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
    她继续笑着不肯回答。
    兰兰,……你们是怎么……开始的?文问起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却有点忸捏起来。
    唔……她撒娇不肯作答。
    他抽身出来,俯在她身上,重新插入……哦。是在他房里吗?……
    嗯。贺兰开始激动起来……
    是这样插你……吗?文嘘吁着。
    是的,她开始抽搐……还想要他吗?文轻巧地挑动着。
    想。可以吗……
    行,只要你愿意,哦……喜欢他插你吗?
    ……喜欢……
    不要老公了吗……
    ……要……老公。用力。
    文开始大力的抽插,他感觉到她在一阵一阵地紧缩,他伏下来全身压在她身上,狠狠地撞击她,贺兰开始底声尖叫起来,他明白她即将到达顶峰,老婆,要我射进来吗?阿亮有射给你吗?
    要……给我……有。他给我很多,贺兰颠狂起来,高高的抬起身体回应他。
    文在抽拺中爆发了,精液一阵一阵地喷射进她深处……
    文在她身边躺下来,喘着粗气。
    小子比我厉害吧?文嘘声地问,贺兰微闭双目,你也不差啊。老公,我累。
    她娇声地。
    老婆,今夜你想和谁睡?文厚着脸问。
    讨厌。她把他推开,我想……自己睡!
    文哈哈笑着搂住她。
    两个人闹累了,开始想起亮。时间也挺晚了,还没听到回来,他今天有事吗?
    贺兰问他,好像没什么事啊,文嘀咕着起来去卫生间。
    等他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他对贺兰说。
    小子是心里感到内疚。他说。
    贺兰茫然地瞧着他。
    他上床搂着她,没事的,放心吧。你看打个比方,如果他和肖莉没分开,我……和肖莉……有了这事。既便是他允许或纵容的,我也会感觉有愧。
    你呢?就一点也不在乎吗?贺兰贴近他的脸,悄声地问。
    心里好酸的,很难受的喔。文音调很夸张地说。
    不过……
    什么?贺兰仰起脸——
    等他回来,咱们得更加自然一点,不然他压力更重,弄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不想失去这个兄弟。
    贺兰歎了口气:你们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去年夏天篇4
    亮其实哪也没去,就在小区不远的一家小酒吧里,一呆就是两个多小时,当晚有一场十强赛在转播,酒吧云集了不少球迷,他却没心思看球赛。埋着头喝了好多罐百威。
    他心里很乱,文确实琢磨到了他的心思,他目前真的矛盾重重。
    贺兰的端庄贤淑和肖莉的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完全不同,常常在和妻子闹了彆扭他就会不自觉的将两个人摆在一起做比较,相形之下,贺兰的形象自然在他心目中有了很深的烙印。
    也许是文想让他早日脱离离异的阴影吧,平时文尽量不提及他和肖莉,他们两个人说起来也真是在这个南方都市中不多见的比较安分的王老五寻花问柳的事似乎尚无记录。
    这样,贺兰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两个男人生活中常念叨的唯一女人。
    夫妻相距千里,电话,电子邮件成了联繫的纽带,平时两人通话时亮也不耐寂寞地抢过话筒说上几句,他说话一惯口无遮拦,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事情也许缘自春节后的一次电话——那天两个人从家里出来不久,贺兰打电话过来,亮大声取笑贺兰刚分开几天就受不了了。
    贺兰听到在电话里笑骂他,文为了让他听到贺兰的骂声,就按下电话免提,三人笑聊了一会,文问她想不想他,贺兰在另一头以为他关上了免提,就娇声地说想死了,文笑着说那你过来吧,这有两个老公,反正亮闲着也是闲着。
    不明就里的贺兰当时竟然欣然应答,声音很是喜悦。
    当时亮心里就澎澎地狂跳起来。一时默默无语。当时的表情可能文当时沉醉于夫妻间打情骂俏而无暇顾及,也许当时也已明了。
    此时他觉的进退两难,三个人在一起,他竭力做出平和的表情,但越这样,他越觉的难受,他有想过再也不去接近贺兰,但也随即被自己断然否决了。他已癡迷于贺兰的娇柔无力自拔了。
    也许时间会让一切稳妥一些吧……他自我安慰着。
    贺兰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开门声,文在旁边酣声大作。
    她听到外面好久没开门进来,她起身披了件睡衣穿过客厅。从猫眼看到亮靠在门框上拨弄钥匙,她赶紧开门。
    一开门她就被他的一身酒气吓了一跳,心里扑通扑通地蹦个不停。她搀住他,亮分明是喝过量了,乖乖地依顺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贺兰拿来一只筒给他放在床头,吐了吧,吐了就没事了。亮睁开血红的眼睛,咧嘴笑笑,没那么严重,没关係的。哎,这回咱们中国队好棒哦,很有可能出线喔。
    贺兰没听他胡扯,扶起他给他脱了那件被汗水浸透的T恤,再脱掉长裤,去卫生间拧了块热毛巾,替他擦着脸上的汗。擦脸时,亮呆呆地瞅着她,贺兰感觉到了,不过她有条不紊地默声做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说。
    等房间凉下来,她把空调开小,俯身拽过薄毯盖在他身边。
    亮静静地看着她,眼睛有点模糊,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宽鬆的棉布睡衣下的身体时常雷驰电闪般地裸露出某些部位,但她自然地做着一切,没有刻意地去遮遮掩掩,但流露出来的性感和母性的柔情蜜意已然似乎将他的心掏出来捧在手心轻轻的搓揉,几呼将它揉碎了。
    最后,她坐在床头,睡吧,醒来就好了。
    他伸手把她拽住,唯唯喏喏地:兰姐,我想你了!刚才在外面,一直在想你!
    贺兰笑了,摸着他的手,我知道,我也是。
    睡吧,听话。
    贺兰站起身,人目光对视着,她低歎一声,坐到床上靠着他躺下来,轻轻地搂住他。
    亮喘着粗气将脸掩进她柔软的胸前,贺兰睡衣随意地散开了,大半个乳房贴住他的脸庞,看你喝的,快睡吧,她嗔怪地说。
    不一会,他果真响起轻酣声。
    贺兰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胸口在亮的挤压下心跳特别清晰,扑通扑通地,脑子里很乱,这叫什么事啊?她在心里惊呼着自问,亮的睡态似个孩子,和文不同,文在梦中也是一副稳健老成的样子,完全没有亮这样随意自然的本性流露。
    她想像不出文如果此时推门进来,看见他们相拥而卧会是什么表情。
    很奇怪的,她只是在努力捕捉她所熟悉的一切文所有的表情,除此就没有一点与文有相关的思绪。
    屋里静静的,只有桌上一只小石英钟滴达滴达地响着,她小心地将一只手放在他身上,文宽厚的胸肌起伏不定,她轻轻地触摸着,身体内涌上一股暖流,她把脸贴在他的肩上,闻到一丝淡淡的汗味,很诱惑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躺下来,怕弄醒他,两人相对而卧,她正好对着亮性感的嘴唇,贺兰突然想到了性感这个词,有点惊恐起来,她感觉自己像在做小偷一样,不觉有点神经质地咧了咧嘴轻轻地将唇印在他厚实的唇上。
    亮哼了一声,很快有响起轻酣,她细细体味着唇间传过来的快感,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紧绷起来,她靠近他,忽然一惊,亮在梦中勃起的阳物直直地顶住她的髋骨,也许是突然受到刺激,亮在不经意中还擦动了几下,轻薄的内裤穿透出来的热力几乎使她惊叫起来。
    贺兰无奈地被肉慾折磨着,大腿中间不断地涌出一股股潮湿,但她不敢惊动他,只是将手指悄无声息地下滑到自己的腹部,那里,睡衣早已被掀开,她将手伸进浓密的阴毛里,抚弄着一丝丝阴毛,把它们缠绕在手指间,用力地拉扯,开始她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感到疼痛,驱散慾念,然而疼痛使她的耻部更加火热,她迷失了,无奈地让手指穿越,在湿润中来到入口,让食指滑进身体。
    很快,她用母指的指尖抵住了早已凸起的阴蒂,她开使磨擦,由慢到快,她开始感觉到巨大的快感已开始从腹腔深出涌来。
    她仍然提防着亮,怕他随时会醒来,怕他窥视到她的无耻。
    她微微转过身,这样他的阴茎正好顶在她的股沟,这样让她感觉到他正在从后面进入自己。
    贺兰咒骂着自己,但又无法克制地扭动起来,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全身都处在高涨的情慾中,就在这时,发生了件意料不到的事,亮动了一下,翻了个身,一只手掌恰到好处地握住了她的一只乳房,紧紧握着,意外的刺激让贺兰瞬间便冲上高潮的顶端,一股清澈的潮水涌向体外,她不禁低低地吼叫起来。
    最终,她转身钻进他怀中,筋疲力尽,也心满意足了,很快入梦。
    后记:
    原本在几年前的某网站发的「夏天」因为网站的调零而不再有耐心继续,年前因为另一个类似的网站出现,激起了将文字完成的念头,断断续续连载了几个月,今天早晨起来发现无端被删了,如一闷棒击在头上,顿时有四分五裂的疼痛。
    在不同的地方也曾发过不少的文字,但那些都是带有功利性的雕刻而已,这里的文字才算是内心的陈述,往事的记载还有未来的憧憬,就这么没了,慌乱之中忙去搜索自己的文档,也许自己一贯的懒散终于得到了报应,文档里几乎没有一篇关于本文的留底。
    整个下午在迷茫中度过,其实本来没有必要这样难过的,但是就是有说不出的难过。这样也让自己能清醒一点,或许以前过于沉迷于其中了,这样的东西这样的关係不够大众,不够世俗,注定不会入流。
    不断有朋友那些被我的文字蛊惑的朋友来电留消息,不断地安慰我,对于肇事者的抨击让疲惫的心有了稍许的安慰,毕竟还是有认同的朋友。感谢你们!
    情色是美丽的——为失去的「夏天」
    情色不能等同与色情,情色是色情的擦边球,与色情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起点是情。情色的诉说是人类心灵无法逃避的诉说,无论男人女人,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单独的存在,「夏天」的读者每每和我沟通的最多的是主人公之间那种融入神韵的情,而不是性,然而没有了性因此常常很难坦率地表达自己真实的内心愿望。
    经典情色以哲学、人类学的视点观照人类情色,人性异彩,具有较高美学品位,精彩的情色会以散文诗般的笔触,童话般情感描绘。
    不知这里的管理者考评的情色与色情的尺度在哪里,如果仅仅是因为人体器官的名称的使用吗?那么「夏天」对此的引用可谓少之又少,远远不及贵吧有些文章。
    那么是因为有第三人的参与?呵呵,是否这便是「淫乱」的唯一确立标準?
    似乎知道上面的管理者是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的第几条的第几款为标準的,本人认为照此而言不应该是绝对的,何况「夏天」所谓的三人场面在总共的数万字中的比例应当可以明鑒,是否属宣扬所谓的「淫乱」。
    或者换个角度非要掩盖本身的美好而以批判的形式出台,像很多门户网站一样一面宣扬国家的政策一面以如此的口吻贴上许多艳照就是合乎规则了呢?
    上面的管理者似乎胆怯的是被封网的恐惧,看不到「夏天」里人性的美好了。
    那就姑且认为「夏天」就是一部大毒草,色情书吧。
    色情引人而异,情色却是美丽的,不要以色情的理由让情色蒙尘吧。
    另:刚接到另位版主说明,希望夏天能继续下去,遗憾,一来夏天已经没有底稿,再者,我们认为的天堂其实还很遥远,夏天已经过去。
    再说一句吧:请贵吧的版主能稍稍的人性一些,数十万的文字,且不管以前部分是几年以前的涂鸦,后面的也是——查了一下,是6月8日起经过无数夜晚的烟茶熏陶后才出笼的,即便发现毒草也请版主高抬贵手先稍稍屏蔽一下,或者和作者联繫是否可以稍稍改动或者做些处理,这样岂不皆大欢喜?那位在凌晨5点睡醒后迷迷糊糊一删了之的版主你以为呢?或者你以为的毒草,我这里甚至已经有出版商和我联繫那么我的损失你是否能弥补给我呢?
    今年夏天篇1
    今年夏天有点特别,终于有了点初夏的感觉,转眼天又变的凉嗖嗖的了,才把儿子强强的春装从妈家里带回来,中午在学校就接到爸从家里来的电话:要她赶紧带几件衣服过去。也真是怪,接爸的电话时正在家上了网,看到不少消息都是抗洪抗灾。中考完了,总算可以歇口气了,贺兰带的这个班考的还行,原本早就可以在家了,可是又有点不忍心:有几个学生没上线,学生家长都缠着老师挖空心思地动脑筋,看着那情形……嗨,天下父母心啊!
    今年招生的情况有点让人费解:全市各校分数线定的特别高,其实按照那么高的线各校根本招不满人,为什么?为钱。没达到分数线的学生就得出赞助!看着自己带了三年的学生为了几分分数家长就的付出少则数千,多则数万的赞助来买那么个上高中的名额,贺兰心里真不是滋味,有几个学生双亲下岗,日子本来就过的可想而知,她不敢去看那一双双眼睛。
    她把自己的几个邮箱清理了一下,关了电脑去给强强找衣服。电话响了,看显示好像是文来的,接起来却是亮的声音,嗨,贺兰,这会该闲的发慌了吧?亮一张嘴就是嘻嘻哈哈的。才两天你就羡慕成这样子?这以前忙的时候你就看不见!
    她说。反正我心目中教书匠就是玩的时间多,一年两回大假就够让全社会的劳苦大众眼红了。
    贺兰一边听他说一边想像着亮的神态,忍不住流露出笑意。说吧什么事?……是有事,他突然有点吞吞吐吐。你这几天没事了吧?是啊,还能闲几天。下月初还得上班,高考那几天吧。什么事?
    是这样:有一个大客户,哎是你们家的客户啊!这不西部大开发嘛,他们也在那边搞了个项目,投的还挺大的,让你家老公过去给搞个策划什么的,过两天我们就过去,可能还得几天。
    去就去嘛!这也跟我汇报?贺兰抿着嘴。
    咳,,傻妞不是!想让你也去领略一下西部风情啊!
    不去!贺兰断然地。
    干嘛?好心领会不进去?是!我说你可别把往坏里想啊,得往好处想!
    去你的。真的,这是你家老公的意思,真是想让你去散散心。不信?他跟你说?
    好啊。
    果真是文接过电话,呵,贺兰,你看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一件好事到了他嘴里就让人觉得是个大火坑。要是没事去玩几天也没什么,现在西北正是好季节,等咱们到了正好那里的特色瓜果什么的都上市了,不去可别后悔喔?你不是特别想去看沙漠吗?
    不去!贺兰娇嗔地。
    为什么?怕?呵!
    对。我怕北方的狼!
    贺兰听到那边哈哈大笑,对着话筒喊起来:再笑我挂了!
    哎,文忙止住了:是和你说真的,我们后天早上的飞机,大概吃中饭到兰州,哎,贺兰听到他在和亮说话。
    亮查过了,你那里是中午的航班,到时我们去接你。记住了吗?文说。
    知道了!而后,贺兰在电话里听他甜言蜜语了几句就挂了。
    贺兰倒在床上,思绪有点乱,想起要去接强强,看了看手錶,还有点时间。
    看到了腕上的那块欧米茄表,她心里突突地跳。
    贺兰从机场出口出来,打量着机场四週一片萧瑟的模样,兰州几年没来了,现在看上去,除了刚建的候机楼有点生机外其它的还是老样子。
    远远就看到高高的亮朝她招手,心里一暖,在飞机上沉闷了两个多小时的心情立刻好起来。
    亮跑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她只带了一个包,再就是一个挎包,拎在手上好心情地甩着,他呢?没来。亮说。
    什么?贺兰楞住了,停在那不动。看你,他晚上到!为什么?公司临时有点事,脱不开。你老公现在是大老闆了身不由己了。
    嘁,要知道我才不来呢。大姐!他晚上的飞机!亮不忍再逗他。贺兰好歹恢复了一脸的明媚。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贺兰令人注目,亮不住地盯着她。
    看什么?傻小子?她脸有点红。
    亮咧嘴一笑,真有点傻。车是公司派来的,已经等了四个多小时。上了车,贺兰有点歉意的向司机道谢,害你等这么长时间。
    这有什嘛关係呢,莫啥。
    典型的西北方言听上去很有韵味,贺兰曾在兰待过一段时间,很喜欢听那调,可就老也学不起来。记得以前从机场到市区得两三个小时,现在两点多从中川机场出来转眼已接近市郊了。她抬腕看了看表,还不到五十分钟。
    这时候,亮也下意识地看了看表,贺兰注意到他也带着那块欧米茄,她意识到他在看她,心里有点乱乱地将手腕遮起来。
    这时候,她包里的电话响了,是文打来的,问在哪里,在路上吗?她说是,快到市区了。
    我想也是,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通。
    你以为在哪里啊?随时随地能沟通啊?这是在大西北。
    听到他的声音,贺兰心里愉悦起来。不过嘴上仍不住地埋怨他,文没再多说,说还有事挂了电话。
    进了市区,感觉兰州的变化也不大,但和一路上光秃秃的黄土坡比毕竟大不一样,贺兰趴在窗口,像个小姑娘似的四处望个不停。到了酒店,原本要请司机吃顿饭,可时间太早,那师傅说啥也不肯,最后,亮在酒店门口的小店买了条兰州烟硬塞给他。还是这边的人忠厚,贺兰说。
    要不是你那么客气,我还能省一条烟钱。亮笑着说。
    心疼了吗?你看他还没走远,我替你去要回来?
    亮大笑。
    她坐在大堂沙发上,过了一会,看到亮拿着房卡什的过来。一边还握着手机接电话,频频点头。到了她身边,把电话递给她:你老公!
    上楼的时候贺兰忍不住在笑。亮问了好几遍,她直摇头。
    房间不错。豪华套间,贺兰有点吃惊,埋怨亮太奢侈,亮一脸委屈,这是你老公一早预定的,不关我事。把东西一丢,他倒在沙发上,神情怪怪的。
    干嘛了?贺兰笑问。
    你老公啊!要我马上到公司里去一下,说赶在下班前和几个头碰个面,準备一下,其实啊……我知道。他盯着贺兰。
    什么?
    他成心把我支开!
    贺兰正在换鞋,听了他的话,红着脸啐他一口。
    我不管。亮朝贺兰扑过去。一把将她搂住。羊在狼嘴边了,还会吐出来?他哼哼着。
    贺兰悴不及防,被他扳倒在床上。正待忸捏地推他,嘴唇已被他吻住。亮的举动此时像个鲁盲的小伙,一只手瞬间就握住她的一只乳房。
    很快,贺兰就安静下来,细细咂舔着亮长驱直入的舌尖,禁锢数月的成熟女人的渴望象火山一样爆发开来。她觉的浑身酥软,双腿间一阵阵不住地抽搐,特别是亮紧紧抵在她腿间的涨起物使她迷醉不堪。
    这时候,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亮嘀咕着骂了一句,接起电话。是文打过来的,说有几份补充材料已发到他的信箱,让他看一下是否需改动,然后打印出来,一併交给公司。
    贺兰从癡迷中清醒过来,站起来,整理着衣服。
    亮嘴里不住地在骂人。
    贺兰忍不住地笑嗔他,你在骂谁?
    亮一边从包里去出笔记本电脑连接到电话线上,一边也笑着朝贺兰大声地叫:骂你老公!
    贺兰笑的直不起腰,扭到他旁边,帮他把电话线插到墙上插孔。
    她移步到他身后,隔着椅子搂住他,骂他干嘛?好好工作。
    还在等待连接,亮把她的头扳过来吻她,贺兰不住的回吻,等电脑没声了,她推开他,风情万种地盯着墙上镜子里的亮:牛奶会有的,麵包会有的。
    亮从心底为眼前这个女人再一次癡狂。
    他修改了几个数据,等站起来的时候,他看看时间,再不去可真来不及了。
    贺兰正坐在床上看着他,伸手拉他过去,抬起手腕将两个人的手錶靠在一块,相同款式的两只欧米茄,只不过大小稍有差别,这是去年在深圳西武买的,一共三块,两男一女。
    她抬起脸,有点羞涩地看着他,神情让亮心动,忍不住吻过去。但她只是蜻
    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把他推开,快去吧,别误了正事。
    他手忙脚乱的胡乱将东西塞进包里,贺兰到门口送他,他突然将她拖到门边,一下将她的衣服下摆掀上去,扒开她的奶罩让两只白兔般的乳房跳蕩出来,一口含住一奶头。贺兰无力地靠在墙上,好一阵,她开始推开他,再不分开,她会不让走了。我等你回来去吃饭。她拉好衣服。
    吃你!亮嘻皮笑脸的又亲了她一下!滚开呀你!
    她推推搡搡地将他赶出房间。
    贺兰无力地回到床上,靠在枕头上,依然兴奋不已。给文拨了个电话。小子走了吗?
    走了,她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小子安份吗?文嘻笑着问。
    去你的。你什么时候去机场啊?快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吧!到那有点晚了,对了,我估计那么晚到肯定让臭小子佔尽便宜了。你说什么!!贺兰生气地喊!
    对了,是让狗男女钻尽了空子了。
    你还说!!该不会是已经……许易文,你真厚脸皮!贺兰骂他!呵……他在那边直笑。要不是你老摆布他,是可能已经……贺兰无奈,索性也红着脸对付他。
    哈,哈。坏我们人好事!!贺兰不知是逗气还是逗乐,没等他说什么就连忙挂断电话。然后,她红着脸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身体的慾望适才完全被调动起来了,此可却有被悬挂在半空,她觉的燥热感依然一波以波的,没见平息,伸手往下面触去,那里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亮走了,把贺兰一个人丢在房间,她的身体已被情慾紧紧抓住,她惧怕自己要忍受不住慾念的缠绕伸手在无助地开始搓揉自己,强迫自己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卫生间,开始她习惯地打开冷水,想沖刷自己,让自己冷却下来,但马上,她放弃了。
    北方的夏天儘管气温不低,但水温浇洒在肌肤上还是冷的刺骨,她只好把水温调高一些。她在外面酒店从来不使用浴缸,她顾忌这种公用的场所,使用频繁的器具让她心颤,但是今天,她看到洗脸盆台上放着几盒铺垫浴缸用的薄膜,她心血来潮铺垫上后跳进浴缸。
    然后,她又将水温一直调高到皮肤受不了为止,才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养神。
    她古古怪怪地折腾着自己,没完没了,直到水凉下来。最后,她才把自己扔在那张足可躺下五六人的床上,好想美美地睡一觉亮在公司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兰州公司的经理显然是迫不及待地想做出些一鸣惊人的成就给总部看看,或者说是想给亮他们来个下马威,他也许忘了,两者本来就是唇齿相依的关係,一开始就对亮带来的纲要大肆批驳,甚至文公司长期挂钩的影视公司也有许多不满之处,接下去就差开口对产品形象代言人做出调换决定了。这一点亮知道决没可能,因为那位女同胞来头大着呢,决非他一个地区经理人能左右的了。但是,亮还是得哼哼哈哈地围着他转。下班时间早过了,会议桌边还一同围着几位当地招聘来的业务人员,一脸无辜地陪衬着那位经理搭上了近两个小时的私人时间。最后,亮对经理却突然涌生好感原因是,等员工散了,他突然叫过一个四十多岁样的人,叫老刘吧。对他说从星期一开始把那台三菱越野车调给亮他们使用。
    从公司出来,给文打了个电话,不通。估计在飞机上了,六点过了太阳还是亮堂堂的,整个城市感觉空气里迷漫着一股天然气的味道,大街上来往的自行车特别多,已过了上下班的高潮时间,还是车流不断,都是自行车。这在省会城市好像已不多见,来来往往中有不少粉如桃花的脸庞,可细嚼中总有那么点粗糙。
    没有江南女子的细巧,特别是如贺兰般的纯静的味道,她想起了贺兰。现在,当他想起异性,很自然地就会想到她,甚至于已很少想到前妻了。春节回来,她把儿子办出去了,亮的父母死活不肯,闹的好厉害,最后是亮做主,让她带走了。
    瞬息间,他成了孤家寡人,贺兰给了他细緻的安慰。去年夏天在深圳,他认识了女人贺兰。今年春节,他彻底倾倒在好女人贺兰裙下。当时文春节在香港,他打电话回来安慰他,亮对他说别来虚的,哥们要真有心让我娶了贺兰。文当时哈哈笑起来,行啊!外加两包万宝路,算是陪嫁。气得贺兰抢过电话就骂。一段时间,特别是儿子被带走那一段,他真的百无了赖,就一直没心再提自己重起炉灶的事,加上文的业务迅速发展,他也就一心一意地帮衬着文。
    回到酒店,按了好一阵门铃,贺兰才开了,还睡呢?
    里面窗帘紧闭着,分不清百天黑夜,贺兰转身跑进卧室,又回到床上。
    忙完了?几点了?
    碰上一个老共产党员,难缠。
    没事吧?她从床上坐起来。
    没事是没事,可他要外行来指导内行,难受。
    老公来电话过吗?他问。
    没有,在飞机上吧。
    喔。那我得抓紧时间了。
    今年夏天篇2
    亮把床头灯拧亮一点,凑到贺兰身边。
    去,,贺兰娇媚地推开他,闪到一边。
    怎么对老公这样?亮一把将她拎过来,按在身下。
    睡衣的腰带扯开了,胸前的两团肉跳出来,被他含在嘴里。
    贺兰假模样地抗拒着,没脸没皮的,我老公在飞机上呢。
    他紧箍着她,掀开她穿着的那件酒店客房内的厚厚的白色棉睡衣。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三角区那团黑黑的阴毛有些不太真实。
    贺兰早已停止挣扎,这时轻轻将他推开:身上都是汗……
    亮放开她,在她胸前捏了两把,笑着脱衣去了浴室……
    贺兰靠在床上,很安祥,没有不安,彷彿是等晚归的丈夫同床共寝。
    亮心急火燎地出来了,嘴里怪声怪气地念着:如果你要上天堂,请到贺兰身边来,如果你要下地狱,请你到贺兰身边来。贺兰扑吃地笑了,盯着一丝不挂的他,身上还湿淋淋的,中间那根涨怒的东西直直着自己。贺兰再一次被他的雄伟吃惊,彷彿从前的纵慾狂欢都是依稀的梦景。她红着脸伸手要去关床头的灯,但亮已抓住她的脚腕把她拖到床边……他像剥香蕉似的将她身上的睡衣脱下丢在一边。跪在床边细细地盯着眼前的肉体,贺兰的肌体无可挑剔,双乳膨胧,身体曲线顺髋部沿修长的腿到玉足浑然一体,小腹平坦,仅是在侧光时隐约能寻出一两丝仁妊娠的细纹。
    文没有让公司派车来接他,从出口出来,他径直上了一辆出租车,一上飞机,他就闭目养神想睡一觉,但就是睡不着,这几天也够累的,家里那边也挺忙,还要心挂两头地老和这边公司联繫。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脑子也随着引擎轰鸣着,乱乱的,他明白,如果不能控制思绪,让自己在这两小时入眠睡上一会或是找到一个思考的头绪,这两个多小时会是很难熬。在心里,他暗暗地讥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尽量不去衔接脑海里漂浮过来的念头,甚至是一幅幅贺兰与亮的很清晰的画面,但还是不由自主。最后,没有办法,他索性全力搜索他们的音容笑貌,很奇怪地,他觉得这样反而整个人轻鬆起来。他不让自己去想贺兰和亮的时候,哪怕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冷不丁地脑海就会突然窜出一幅他们两人耳鬓丝磨的画面,但放开去想像却发现总是聚不起神来,他能想像两个成年男女,在已捅破那层纸以后,独聚一室会是怎么样的情形,特别是当他们相互心有灵犀,发自内心的那种亲暱曾得到过对方的认证时。在前两天,当文发现亮东掖西藏地带回好几套价格不菲的高档女装时,他心里就有点怪怪的,这小子上心着呢!他开始感到自己的感受也开始有了变化,倒并不是担心什么,和贺兰的夫妻之情他丝毫没有忧虑,只是觉得有点怕这件事大家是不是都有点陷的深了点。他发现亮对贺兰真的是动了情了,平时与贺兰的电话甚至于比他还要多。在贺兰前面他嘻嘻哈哈的性格基本上收敛了,或者说是藏而不露,而且有种对贺兰有一种母性的依恋,其实这一点很能打动贺兰。文能肯定这种依恋对贺兰的诱惑是致命的,在文面前,贺兰许多年来是充当着一个懂事的小妹妹的角色,文会把一切关爱给与她。而她也很自得其乐,虽然有了儿子后,这种成份相对减缓了不少,但有亮之间的似姐弟恋型的情感对她的吸引非同一般。
    文和亮从小一起玩大的,那时候两家都是南下干部子弟,父辈的友谊很自然地传递给他们这一辈。
    文的父亲身上留存着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军队给他的永久的礼物。加上文革时的一段生活,身体一直就是拖泥带水的没有清爽过。倒还是这几年反而硬朗起来。
    这样一来,家境自然亮家里要好一点,从小亮在各方面[接济]着文,当然,低三年级的亮在学校里自然有点耀武扬威。亮的忧虑不无道理,在深圳,他甚至给他做了几次红娘。都是很不错的女孩子。可这小子都是见面就给毙了:玩玩可以,谈婚论嫁就恕不奉陪了。虽然好像在开玩笑,但也把那几个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孩轰到十里八里开外了。
    他一直把亮当小弟看待,儘管目前的事业还是在亮的怂恿之下冲杀出来的,但就事论事的机谋和诚稳还是让亮一如既往地不得不歎服。
    兄弟情深,文对于贺兰及亮乃至于自己之间的肉体之欢在内心并无芥蒂,甚至事端原本就是自己一手挑起。但是就目前发展到情感上的极度眷恋,让他有点始料不及。起初的三人游戏和纵慾狂欢确实给文的心灵及肉体以极大的冲击于满足——其实有这种灰暗心理已是源长已久。在上大学时,年轻的文从见到贺兰的时候就从心底爱上了她。飘亮,温柔而不娇情。但是文自小的习性决定了他只会把想法藏在心底,而大学里的几个公子哥也早已瞄準了贺兰。当时的文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老干部的子弟而已,说实在那时候的领导干部已是一代新人了。像文的父辈们真的是没有为子女,为自己弄到过一点好处。
    说真的,当时的贺兰确实有点招风引蝶,在婚后几年里,文还是这么酸溜溜地讥讽她。在文和她好上以后,有同学到问前面揭露曾看到贺兰和某某在酒店开房之类的话。文呢,也是当时爱的发狂,我不在乎她过去怎么样。然而在心底,文无法控制地在脑海里一次次放映过每一个与贺兰交往过的男人在一起亲暱交媾的幻影,或许,多年以后的对贺兰的乱性性为的热衷诱导与放纵,大概源于那时。
    大学毕业的第二年,他们结婚了。新婚之夜,贺兰给文送上了一份厚礼:她竟然还是处女!卫生间,文躲在那儿着几乎喜极而泣了。多年以后,文才和贺兰说起这件事,被贺兰狠狠地敲了一顿。在去年夏天贺兰的深圳之行拉开了三人行的序幕后,与之三人世界的一切有关的都成了透明的,一个人的事也就成了三个人的事,在年前,亮回家探亲几天与贺兰如夫妻般出双入对,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就目前亮儘管觉出些不太妙的气氛,但马上又要进入的三人世界对他的诱惑足以沖淡可能随之而来的危机。贺兰在亮身下婉转承欢的镜头既便是在脑海里雷驰电闪般划过,他也会哆唆着心跳加速,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愉悦。
    在没和贺兰好上的时候,他常常也只能想像;这么优美,娇柔的女人在男人身下面是什么一种景致?想不到,多年后,这个念头仍如此不厌其烦地折磨着他。
    亮喘着粗气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汗流浃背的,空调的冷风正好吹到他那个位置,他伸手摸到床上,摸了个空,回头看贺兰,人缩在里面,背朝着他。他上了床,从后面搂住她。
    怎么了?贺兰摇摆了一下,没说话。
    他两只手掌正好摀住她的双乳,上面也黏黏的有汗,他捏住两个乳头轻轻搓柔,贺兰受不住这种刺激,忙将他推开,这时他听到她轻轻的歎了口气。
    他把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怎么了?想什呢?
    亲了他唇一下,轻轻地,但亮把唇包含住她的唇时她推开他坐起来。
    不开心了?亮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
    她摇摇头,没有啊,该起来了,等会易文该到了。说完她下床小跑着进了卫生间。
    亮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对啊,文该到了。
    贺兰在浴室沖洗着自己,刚才的******过去,她想到了文。
    文为了事也在路途中颠波,自己和男人在床上……她突然感觉到非常内疚,不知道文会怎么想。文多半不会有什想法,夫妻在床上,他曾真真假假,也有很坦诚地和她说过很想看她和别的男人做爱,后来是说和亮。她看过不少书里有这种说法,很多男人潜意识里都有臆想或窥探妻子和他人性爱的喜好,中国人儘管大男子主义很严重,但只要环境,气氛有可能,还是会有相当的比例。她感觉身体内有股热流顺着腿流下来,她低头用花洒将白花花的精液沖洗掉,阴部在沖洗时传来阵阵快乐的余韵,使得她更加愧疚起来……等她出来,亮也离开床了,还把床位整理了一下,可能他也感觉到了她忽然变的沉默的原因。看着整齐的床,她突然有点感动,她走到他身边,送上一个吻。等等,亮说。
    他过去打开自己的包,翻出一大堆东西,有好几套衣服,他找出一套,撕开包装袋,试试这个。贺兰有点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大大咧咧的大男孩在自己身上表现的细心不止一次让她心动,甚至有种死心踏地地要呵护他的冲动。这是一件凯撒短袖套裙,款式和颜色都不错,素雅而得体,很陪衬贺兰的肤色和外形。贺兰穿上了,形象极佳,她很满意地在镜前转身打量自己,突然看到亮一丝不挂地忙来忙去,她吃地笑了,忙把他推进卫生间。快去,等会文到了去吃饭,我饿坏了。
    亮洗好出来,看到贺兰换回了原来的衣服。他想说什么,又若有所思地没张口。当清脆的小门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贺兰和亮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就是刚打电视才开四五分钟时间吧,凑巧的是……在铃声响起来之前的那一剎那间,亮的手正搂住贺兰柔柔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揽,听到铃声,贺兰神经质地跳起来,愣在那里,紧接着第二下铃声再响起来,亮走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笑瞇瞇的文。
    贺兰白晰的脸庞飞上一片红云,走过去娇暱地拖住他的手,文也接过他手里的包。
    外面下雨了吗?贺兰注意到他头髮有几点湿润。
    是啊,下飞机一会就开始下起来了,下的还不小,你们不知道?
    哎,谁赢了?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什么?亮有点摸不着头脑。但马上,他猛地拍了自己脑袋一掌。该死……
    文有点不相信似地打量眼前的两个人,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不会吧?他说。
    什么呀!贺兰红着脸坐在他身边捶打着他。
    外面下那么大雨你们不知道,世界盃冠亚军赛也忘了没记着看?
    该不是一直在肉搏撕杀玩命吧?文洞察一切般地盯着两人。
    还真给忘了!亮忙跑到写字檯那里打开电脑。
    你还胡说,贺兰羞红着脸继续捶打着他,文一把扯过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又故做惊诧地打趣:哦,这么烫?发烧了?贺兰被他紧搂着动弹不得,再者长时间的两地相思之情在见面的剎那间漾溢开了,何况任何的辩解都是枉然。她知道文所有的这些善意的打趣中包含着的情意,索性不再作此地无银的分辩,静静地靠在他身上,感觉着那种熟悉的无形的信息。是二比零,亮说着继续将脑袋埋在电脑上。还都是罗纳尔多一个人踢进去的!他说。贺兰静静地看着文,感觉文胖了点,但明显地面色有点疲惫,一股内疚之情浮上心来,眼眶剎时漾满了泪水。文注意到她的变化,充爱地亲了亲她,冲她笑笑,禁不住地,泪水涌出眼眶,她有些无地自容地将脸掩如他的棉质T恤内,手狠狠地掐着他。亮这时走过来,看到此情景,一脸的尴尬,文冲他笑了笑,示意没什么,低头在贺兰后颈轻轻地吻着。
    亮站在沙发边一脸的无趣,思来想去不知该怎么好,这时正好看到贺兰扬起脸,他凑到沙发边:哎,外面下大雨,里面也下起小雨了?
    去你的,走开啊!贺兰羞红着连娇嗔地骂道。
    好了,我身上黏呼呼的,我去沖一下,换件衣服,去吃饭,我可饿坏了。
    那好,我先下去餐厅看看,我也是前胸贴后背了。亮说。
    哦,文正要往卧室里走,又停下来,看着贺兰,你呢?也饿瘪了吗?
    我不饿,一点都不饿。贺兰明白了他的话不怀好意。
    亮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又说漏嘴出了个小洋相,忍不住歪着头吃吃地笑。
    我先下去点菜,你们马上下来。亮匆匆地出去,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门一关上,贺兰立刻扑进文的怀里。
    两个人紧吻在一块。
    很快,贺兰感觉到文下面紧紧地顶着自己,笑着将他推开,嗔怪地,你老是喜欢捉弄别人。
    怎么捉弄了?没有啊。文三下两下脱掉衣服,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老婆,你看我是先洗澡还是先让它活动一下?
    他指着自己下面翘首以待的东西问。
    讨厌,不要啊……
    儘管与亮每一次的肉体接触中,贺兰都不由自主地对他的身体癡迷到极点。
    但丈夫文的感受仍然同样是相当的合谐和美妙,有时她都开始相信男人的尺寸大小和快感真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繫,还是纯心理方面的因素来的多。就如当她每看到亮硕大的阳物展现在面前的心理震撼远比实际进入的冲击来的大的多。
    可是没等她躲避,文已将她揪起来,扔到床上,一瞬间,她简直有些迷惑了,这是自己的丈夫吗?文向她的求欢从来都是温文而雅的。此间他的举动有点使她茫然,随即她便感受到了此种快感。而当文的手摸索进她的衣物内时,完全是她自己在迫不及待地迎接挑战了。
    文进入的很顺畅,看着身体下面的这个美丽女人,他通体舒畅,贺兰开放着自己,慢慢地蠕动着,雪白的肌肤,雪白的床单。
    她的腔道润滑而温暖,两人的交接和谐容洽,有好几回,文迷乱地闭上眼睛,拚命地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射,她并非很紧,但那种柔软润滑明显地胜过了单调的紧迫。
    他温情地抽动,温情地看着她,兰兰,他叫她。
    嗯?贺兰睁开迷离的眼睛。
    下面让臭小子给撑大了。
    胡说,贺兰吃吃地笑着,身体也忍不住扭动,一对洁白的乳房晃蕩不止。小子什么时候开始不老实的?文继续抽动着,一会后,他把持不住,停下来,整个压在她身上。你们一进房就开始吗?
    没有。贺兰笑着分辩。
    那是……?
    没有什么啊。贺兰坚持着。
    他突然纵起身狠狠地捅了她一阵,几乎将她送上高峰……
    小丫头,老实交代。他说。
    贺兰知道他的心思,腾出手,揽住他的肌肉凸起的双臀,轻轻地按着,继续逗他,真的没有啊,她说。
    文捧起她的脸,手指不停地搓揉她的脸庞,她的耳垂,直到她脸色越加潮红,接着问她,说啊。
    是,他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她满脸的潮红地坦白。
    他怎么玩你的?你挣扎了吗?文轻声地问,他知道,她开始神志迷惑了。没有。贺兰的声音如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敲击着文的耳膜。
    你舒服吗?让他玩的时候。
    舒服。
    比现在舒服吗?
    ……一样舒服……贺兰感觉到了潮水的波讯……
    到底哪一个更舒服一些呢?是亮吗?他也感到了紧迫。
    是的,……她开始呢喃……
    为什么?喜欢他的粗大是吗?文开始舔弄她的耳边。
    是……
    喜欢他吗?
    喜欢。
    晚上还和他做?让他……操吗?他开始用力抽插。
    是的,我要。
    和他做的时候怎么叫的?……
    说,文气喘着……
    阿亮……老公……操我……
    文颠狂着将一切送入她的深处……
    等喘息平静,贺兰翻身使劲捶他;我根本没有说,你骗我************我说的!
    房间电话这时响了,是亮。
    怎么还不下来。点的菜都上来了。干嘛呢?他嚷着。
    还能干什么?打炮呢!马上下来。
    文还没放下电话,贺兰已将他的一块肉几呼给拧成绳了。叫你再胡说。
    文跳下床,趁势将她抱起进如卫生间,你也好好洗洗,一股精液的味道,他说。
    贺兰无可奈何地不再反驳,只悻悻地:你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完全和亮一个腔调。文嘻嘻哈哈地给她全身抹上沐浴液,是吗?你可是越来越鲜嫩了……
    贺兰握住他的东西,此刻小小的,抹上泡沫后滑滑的,很好笑,她搓柔个不停。
    文开始觉到她的变化,抬起她的下巴,认真起来:你是我老婆,是我最好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我知道,她紧贴住他,两人身上都是泡沫。
    只是,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她看着他说。
    别傻,我也很开心。或者我心理有问题。管他呢!呵。开心就好!
    他伸手摸向她阴部,那里现在更是滑腻无阻……手指毫无阻碍地进去了……
    要不,你帮我去找一个?文嘻皮笑脸地……
    好啊,筱雅怎么样?她不知怎么就顺口而出,说了一个名字。
    她和我一样,也是个有丈夫的女光棍,她说。
    她比我还大啊!文说,她是贺兰最知心的姐妹。
    那有什么!开心就好啊!她紧盯着他看。
    好啊!你说怎么就怎么好了,他咧着嘴朝她笑。
    想得美!你做梦!一试就试出你的花花肠子!贺兰假装生气地摆脱他,开水沖洗身上的泡末。
    文继续嬉笑着上去擦抹她的身体。
    文穿好衣服,她才出来,原先的衣服被两个人闹的皱成一团,她噘嘴盯着他看。换别的吧,哎,小子不是给你买了几套衣服吗?带来了吗?
    贺兰笑迷迷地从衣柜取出衣服,娇媚地笑着,神情夸张地:怕你不高兴,还不敢穿。现在我穿了喔?
    呵!我是那样的小心眼吗?再说——你还有什么没让他玩过……?
    你……!贺兰惊呼着要扑过去打他。让他闪过了。
    好了好了。小子在下面该等急了!文小心地扶住她,不让她再纠缠。
    到时再找你算账!!她恼羞成怒地哼哼着!
    干嘛呢你们!人家这里马上要打烊了。亮看她穿着那件刚才不肯穿的套装走进餐厅,心里乐滋滋的,两人坐下来,若大的餐厅确实没几个人,也是,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在这西部地区也实在是夜生活很贫乏,在机场过来的时候,进了城一路就没什么车,畅通无阻。
    没办法啊,两头都饿了,怎么也的一头一头来。
    亮直看着贺兰,她脸红红的,瞪着文,没什么表情,文脸上倒是呲牙咧嘴的,原来她在桌下踢他,他笑笑给他们倒上啤酒,对贺兰说,哎,今天可没饮料啊,她也倒是乾脆地把杯子递到他前面。
    三个人倒是真的饿了,再说那样冷清地就三人坐在那里吃,倒有四五个服务员立在那里确实也没什么滋味,他们也就没什么讲究地胡乱填补了一下就算完事了。
    电梯里,贺兰看着自己的脸,红的有点发紫,妖怪似的,文说。
    你看你们?她指着镜子:野兽似的。
    回到房间,文倒在沙发上揉着肚子,饿鬼似的填肚子,多了点。
    贺兰给他们泡上了茶,文拉着她坐下来,说:家庭妇女的味又回来了,真好。
    贺兰笑着斜睨他一眼,在离他一点距离坐下。
    这时候的亮最不自在,开了电视看着,眼睛却在东西的乱溜。
    文把贺兰拉过来。
    我想和你说个事,这两地分居的长期以往也不是个事,看样子我们那边一时半会的想收场也是不可能了,乾脆你去把手续办了,带儿子一起过去算了。
    哪那么简单啊,户口,儿子读书,到时什么事都一起来。
    你就别担心这些了,你老公今非昔比了,你知道光去年一年交给市里多少税收?那边有政策,具体规定一清二楚,别说你们母子俩,还能给员工解决几对两地分居呢。
    那也得好好想想。
    哎,你儿子好吗?
    好不好,咱不知道啊。以前还来个电话,现在每月一封email搞定。
    小莉对孩子还是很疼爱的。贺兰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两人扯到公司的事上,打开电脑开始核查资料。
    贺兰来到小房间,里面很热,她把墙壁上的空调开关打开,有一点霉味,她又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进来,风夹着点点雨丝,正好落在床上,她只好把窗关小。
    她听到他们俩在小声争着什么,她无意去听,回到那间大卧室,换上那件棉睡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其实她根本看不进去,她在猜想今晚会怎么样,她其实知道结果。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是不会虚度春宵的,但是出于女人的矜持,她
    特别地把小间的灯光打开,调好温度,但只不过是表明一个虚伪的态度罢了。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以后便是顺理成章的事,。自从去年在深圳终于有了开端后,她便明白这个游戏会源源不断地持续下去……可怕的是,在内心深处,她已根本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否则,在来兰州之前,根本就是知道来此的结果,她还是来了,这就已经是不点自明的事了。
    就像吸毒似的,在去年夏天已前,如果说她有饥渴,那只不过是一个正常女人的生理需求,但这近一年来,里面还掺杂了其它的成分。
    那就是隐隐对这种不伦的三人性欢的渴望,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强壮的,爱她的男人同时纠缠着,奉迎着她,环抱着她。对于那种渴望之下,肉体的满足已在其次,单单心理上的刺激就已使她很轻而易举地步入高潮巅峰。
    不知什么时候,文进来了,一个人。进来后,他就关上了大灯。她紧提着的心落下来,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其它什么。
    还不想睡吗?文过来亲了亲她,她站起来娇嗔地说,等你嘛……
    她轻巧地溜到床上,拉过薄薄的毯子将自己裹起来,把一面掀起留给文。
    文脱的只剩下一条她去年给他买的宽鬆的平脚短裤,在她身边躺下来。
    这时候,门开了,看见亮穿着条紧绷绷的三角裤进来了,笑了笑,进了卫生间,很快听到哗哗的水声。
    贺兰觉得心脏呯呯地跳起来,转身面向文,他自己房有卫生间!
    文不置可否地只是亲她。
    很快,亮围着块浴巾出来了,走到床边,靠到贺兰身边。
    今年夏天篇3
    贺兰觉得气喘的厉害,她推开文,大口地透气,但很快,亮扳过过她的头,开始亲她,温热的舌头送入她的口腔深处搅动,她也禁不住地开始回应,文立起来,转身拧亮了床头灯,贺兰惊呼一声有点睁不开眼,亮的手此间也没闲着,伸入了她的睡衣内,轻轻一拽,带子绷开了,他的手已伸入她淡粉色的奶罩里面,搓捏着让一只乳头从罩里跳出来。文把她扶起来,帮她把睡衣脱下,在解奶罩塔扣时贺兰忸捏着伸手把灯重新关掉。
    文最后把她的小内裤拉下来,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静静地看这床上好一阵子,屋里只有写字檯上的镜灯亮着,光线不太强,远远地照在床上,只有荧荧的光,但还是映衬出贺兰躯体惊人的白,亮的手此时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手掌正好掩住了她那一片茂密的角质色的阴毛,她和亮换了个姿势,变成她蜷缩在他怀里,亮的浴巾散开了,那根粗壮的惊人的阴茎怒涨着,紧抵在她白晰的大腿上,它很快就会在妻子的阴道内穿梭,他很奇怪地,没感到一点男性通常会有的自悲,既便是从贺兰嘴里说出来,亮的生殖器比你粗壮,进入就有高潮的预感,他也没有别的想法,他看到亮抓住她的手,拖过来放在自己的阴茎上,她开始唯喏了一下,但很快,就握住它,从里到外地套弄,他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水,走近床边,看着妻子的脸,此刻的脸是一片红潮,不是饭后的那种紫红,他轻抚着她的脸,她睁开迷雾般的眼,伸出一只手搂住他脖子,把他扳向自己……老公,她轻呼着,文又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她的手从文短裤的裤脚滑进,握住了他的**,文停止了接吻,低下头,身体让出一点空间,使她能够平躺下来,然后着迷地看着贺兰两手各握着一根怒涨的**轻急缓慢地套弄玩耍。
    过了一会,她可能手腕有点酸,朝着文娇媚地笑了一下,甩了甩手,移动了一下,弯下腰,含住了文的阴茎,很认真地吞吐,文呆了一呆,手摸向她的阴道,手里立即被浸润的一片黏湿
    ,很快他就又得把手移开,因为,亮哼哼了一身,也伏下身子,将脸浸入贺兰的两腿中间,文的一只手摸索着抓到她的一只乳房,他肆意地搓揉,像在揉麵团似的,突然,贺兰的吞吐停顿了,随即把他吐出来,低低按纳不住地轻吟,老公……我快来了。
    文掉转身子,低头吻她的身体,从脸上吻向胸前,双手各抓着一团乳房。
    阿……她开始尖尖地叫起来,她的高潮明显地一波波涌来……
    老婆,让亮插进来吗?
    贺兰被快乐紧紧抓住,说不出话来,目光带着哀求直向文点头。文拧亮了床前的灯,拍了拍亮的肩膀,亮起身抓过那块浴巾擦了一把湿湿的脸,伏身在贺兰两腿间,那根赤红的阴茎正抵在她湿淋淋的阴户前,只一挺就窜入贺兰体内。
    具大的**快速的冲击也许使贺兰有些意外,但明显地,她很快就接受了,此间,她还微微睁开眼睛,朝文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但很快又被亮的猛烈冲击带进迷漓的境地……
    文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地搓揉她,亲她,体察着她身体的每一细微的颤动,顺应着亮的节奏两只手从胸乳向脸庞抚慰着她。
    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老婆,快活吗?
    贺兰神经质地点头又猛然地甩头,嘴里喃喃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亮猛烈而机械地冲击着她,很突然地,贺兰高高地挺立起来,整个身体像一把弓一样张弛……文始料未及地慌忙回应……
    但这时贺兰却继续甩着头吃吃地笑起来,并大口大口地喘气,扭动着躯体,下面拚命地贴近亮,使他能再深入一些,更深入她……但明显地,亮被她弄的措手不及,在嚎叫声中已喷发出来……半响后,有点难堪地嗨嗨笑着,手伸到她腰部,将她抱起来,放到枕头上。
    她突然夹得好紧……受不了了……他气喘嘘嘘地和文解释。
    尝到厉害了吧?文说。
    呵,是。亮抱住她,搂到怀里,使劲地亲她,身上的汗黏呼呼地贴在她的皮肤上,这时文在贺兰身后正好于亮将她夹在中间,他在她两腿间摸了一把,湿润的厉害,他不由分说地凑上前去,把硬的有点难受的阳物往那湿滑温暖的洞*插入进去……
    屋子里迷漫着一股使人狂野縻乱的淫蕩气息。
    上午和各投资方的见面会顺利的很,文心情很好。公司聘请的几个人也陆续的给他电话,在兰州集中,接下去就是带他们去分布在甘肃各地的集团公司下属分公司和厂家进行熟悉。
    作为西北较早的上市公司,甲方明显地对他们抱有很大的厚望,希望易文的公司能进一步为他们的公司带来良好的转机,以弥补稍前在股市的不良传闻。
    经过一间小会客室,他看到亮正在和甲方公司的几个人聊的起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文来到休息室,他很兴奋,这次合作对他们来说将市个很大的飞跃,也许将从珠三角强手如林的包围圈杀出一条血路,这一点上讲他对亮非常讚许。
    儘管平时看上去亮对公司不闻不问的,近来又在搞什么环东
    亚商圈的调研,但这次促成的和做他绝对是功不可没。
    想到这小子,文心里涌上一丝说不上什么滋味的暖意,有感激的朋友之情这是肯定的,从小到大,亮一直站自己的身旁,甚至超出了普通的兄弟情分,他是个古灵精怪,看上去不拘小节,但内心非常细緻,每当文遇到迷茫无途的时候,常常会得到他一两拨千斤的点拨,儘管有时是以玩事不恭的方式好似无意般地表达出来,但文明白他绝对是费尽了心思。
    文同时也品常到了心里稍稍有点醋意,他知道那是妒忌。因为他越来越多地在贺兰身上看到了她对亮的依恋,和在深圳时不同,现在的贺兰纯粹是把亮看成了恋中的男人了,她的目光,包括对亮一举一动的关注都分明地表现出她真的很陷入了。
    这不是亮的错,亮并不是个情种,对女人他并不会很刻意的关注,但和贺兰他真是用了心,文能注意到,也许是事情的特意性吧,这种带着畸形三角爱恋特别抓人的心思吧。
    在这边能听到亮的说话声音,他心里有点乱乱的,有点把握不住的感觉,儘管他知道应该不会的,但此时他有点像孩童时的恶做剧过了头似的味道。
    他定了定神,笑着暗骂在这种时间竟然在想这些,他看到甲方的法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楼下上来了,他忙迎了上去。
    早上贺兰起的很晚,这在她的生活中是不大常见的,她习惯早起,但是今天她是被亮的电话吵醒的,不然可能会连午饭也错过。
    听到亮的声音,她异常地温柔起来连心头都是颤颤的。
    他问她:「醒了吗?」
    她柔柔地说:「刚睁开眼睛,有事吗?」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没事,想听听你的声音。」
    贺兰「轰」地一下脑子象涌上一阵热流,瞬时传遍全身,甚至全身都抽搐起来。
    片刻,「你们那边那么忙还打电话,现在在哪?」
    「我到房间拿点东西,就下去。」
    然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说话,一向口无遮拦的亮象变了个人,一直以来因为他比贺兰小,以小弟自居,平时说话都蛮横无拘的。
    但是现在两个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你快去吧,别误了事。」半响,贺兰说。
    「哦,我去了,中午我们不能回来吃了,你自己到下面弄点吃的,酒店餐厅在二楼,顶楼也有一个餐厅,想看风景就到上面去吃。」
    「我知道了,把我当小孩子了。」贺兰说,她心里暖暖的觉的自己快要崩溃了。
    挂上电话,贺兰觉得自己完了,内心无可自制了。
    她一向是非常理性的人,给人的印象也是端庄漂亮的大家闺秀形象,但是此刻,他竟然是那么地想他,不可自制地想见到他。
    倏地,她脑海漂过文的影子,她吃惊自己此刻竟然一点也没有西哪个到他─自己的丈夫,任自己的思绪在慾念的海洋里狂飙。
    文是个好男人,一直的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
    贺兰为自己辩解:「这都是文不好,一切都是他挑起来的,不是他一切不会是现在这样,但是另一个声音马上漂过来,不是自己心猿意马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她不知道文知道自己和亮的感情会怎么想,当时大家心照不宣地把事情当成了一个成年人的游戏,但是现在明显地失控了,亮甚至从深圳带来那么多东西,都是她的,每一样都是那么合适,那么的洽如其份,就是贺兰自己去选也不可能那么精緻。
    「该怎么办?」她问自己。
    但是马上她就知道自己无法放弃,无法放弃这感情,甚至雷驰电闪地划过和亮赤裸相交的画面,无法放弃这灵魂出窍的幸福肉宴。
    她拿出**,给文发了条短信:「对不起老公,我爱你!」
    她知道自己中午也吃不下什么,街上灰濛濛的她也不想一个人出去,就躺在床上浮想连篇,恹恹地有昏睡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她命令自己起来,走到窗边,楼层很高鸟瞰这时区,阳光也很猛,透过玻璃照在裸露的皮肤上还感觉热热的,她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很好的感觉,她觉的自己真的是堕落了。
    她看到了文回给她的短信:「傻丫头怎么了?好吧,不管你做了什么老公原谅你!」
    她「扑」地笑了出来,心情好了许多。
    洗漱完后,到外面找了一个比较乾净的店,点了一碗特色小吃凉皮,辣得她直灌水,这东西以前她很喜欢吃,但是后来的饮食都拒辣了现在连眼前的美食也无福消受了。
    走进大堂,她接到了亮的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附近吃点东西,你们几点回来?」
    「要晚些时候,我们可能要到近郊去绕一圈,把近一点的两家工厂跑一下,远的再分批走。」
    她听着声音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亮就站在她对面给她打电话。
    她瞪了她一眼,但是顾不上生气了,这么大人了还淘气!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牵着她走向电梯,贺兰有点不习惯,在大堂人来人往的她有点作贼心虚,但是被他暖暖的握着感觉真好,她也顾不上了。
    电梯里还有人,贺兰觉的心碰砰地跳,手死死地握着他,她被他热热的目光看的脸红起来,她穿的是昨天亮带给她的一件宝姿连衣裙,两好的质地和做工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婀娜的身材。
    打开房门,亮乒地把门踢上,两人在门后对视着,贺兰猛地把他的头扳向自己,火热的唇紧逼上去两人吻在一起。
    两人热唇相吻舌头紧紧地缠绕着,亮觉得身体要爆炸了一般,下体直直地顶在她的小腹,难受极了,厮缠中两人很快赤裸相裎,在脱的时候两人不小心被绊到了双双倒在地毯上。
    「我是逃出来的。」他说。
    「我知道!」她气喘吁吁地说,「为什么不早点逃出来?」
    「想我了?」他说这低头叼住她的一只乳房狠命地吸吮。
    「想了,想的要命。」她心弛神迷地呢喃。
    他的一只手伸向她的下面摸到湿湿的一把,他把手掌给她看,她示威般地热辣辣地盯了他一会,马上害羞地掩在他胸前。
    「想要了吗?想要你自己把它放进去。」他说。
    「不。」她偏过脸吃吃地笑着躲避他的吻。
    亮自己急不可待了,把她雪白的大腿推开火热的龟头顶在她两片嫩唇上,狠狠地挤了进去……
    「哦…」她抽泣般地呻吟起来,她双目紧闭承受着亮的抽插,亮非常有力的抽插。
    亮捉弄地把她双眼抚开,她有闭上,又抚开,她索性满目含情地注视着他起伏,髋部揉动着配合他,两人的交合突然变的默契起来,没了以往的陌生感,两人都感到了这一点,贺兰也感到了,她不再羞涩,仰起脸主动向他索吻,让他的舌头和下面一样充满她。
    亮的冲刺很猛烈,完全别于文温柔的方式,他不停地抽插,他巨大的阳物几乎每一下都冲击到她的宫颈,酥麻的感觉接连不断地传来……
    突然,他完全抽脱出去,一下子把她翻转过来,她微笑着顺应了性伴的意图,柔顺地不再羞涩,跪在前面把雪白滚圆的臀部暴露在他的面前,亮起初跪在她后面插入,但很快受不了眼前的刺激而激狂起来,他站起来搂着她的腰大力的抽插,贺兰简直在嘶叫了,如此的疯狂竟是她的肉体所需要的,她简直要迷上这样的疯狂了,爱液顺着阴部流下来甩在腿上地毯上,她什么也不顾了,她像头贪慾的母兽幸福地承欢。
    亮可能累了,节奏有点慢下来,双手揽到她胸前,把晃蕩的乳房整个握在手里把握,伏在她雪白后颈舔弄着,让贺兰领略着另一种缠绵风景。
    他伏在她耳边舔着她的耳垂,问:「喜欢吗?」
    「喜欢,喜欢死了。」她别过脸来吻他。
    贺兰回答使亮癡迷狂乱,由不住地一阵猛插。
    亮的汗珠滴下来落在她白皙滑腻的背上,她温柔地阻止了他的癫狂,牵引着他来到床上。
    贺兰拧了条温暖的毛巾,给满身是汗的亮擦拭,然后温顺地蜷伏在他的怀里,她把香舌送上去,两人拧成一团。
    从浴室出来,贺兰径直上了床躺下,没有说话,用薄被把整个人紧紧地裹成一团,亮有些纳闷,扶着她的肩膀摇了摇:「怎么了?」
    她没吭声,亮继续摇她,贺兰歎了口气,转过身来:「去洗洗吧,还有正事要你忙呢。」
    他毕竟没能知详一个成熟女人的心,热情过后,等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贺兰又实实在在地被伏罪感笼罩了,毕竟方纔的交欢带有偷情的成分在里面了,工作中的亮,偷偷跑回与己寻雨水之欢与情与理都不是很恰当的举措,她为自己的轻薄而后悔起来。作为男人,亮当然不能完全理解她此时的心思,还以为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傻傻地靠在床头。半天不见动静,贺兰转头看他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轻轻地在他胸前一吻:「我没什么的,只是脑子有点乱,你去洗洗吧。」说着娇嗔地推他一把:「一身汗。」
    亮乖乖地进去了,出来已经把一身整齐。
    贺兰还在沉思中,直到他走到床边,她才悟觉,看到他的样子,有点勉强地娇笑:「讨厌,谁让你在里面穿衣服。」
    他在她脸上摸了一吧:「再睡会吧,我去公司了。」
    「嗯。」
    他在她脸颊留了一个吻:「好好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我不好。」
    她笑了:「你说什么,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有点乱,不关你的事。」
    亮走了,她思前想后,拿出**给文打电话,接通了却没说话,让易文先在电话里喊了半天。
    「你什么时候回来?」半响她才问。
    能赶回来吃晚饭吧,怎么了?「
    「哦,那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没事了吧?那我挂了。」
    没等他说完,贺兰说:「有人已经回来过了。」
    「什么?」文一时反应不过来。「哦,明白了,臭丫头是请罪来了。」
    「谁请罪了。」贺兰脸热起来了,就着台阶撒娇。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说话不方便,回来我一个一个的算帐。」
    「讨厌!」贺兰得了便宜卖乖,挂了电话,贺兰如释重负。
    继而又用电话给亮发了条短信:「好好工作,不许生气!」做完了这一切,整个人精神了起来。
    从床上跳下来,几分钟后便把自己收拾涣然一新,明亮可人,不过在镜前照来照去时,总觉得自己的神态有点异样,忽然她想起文当年在一次去「外地旅游,等她打扮完毕準备出门时说的一句话,当时她在镜前看到的自己就是现在这幅模样。
    记得当时文说的是:「一看就是纵慾过度的样子。」
    「讨厌的文!过度吗?过度吗?」她小丫头似地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她乘辆的士,来到五泉山。
    这是兰州一个比较有名的公园,据说里面的五个泉眼若是同时冒水,当地就会发大水,一般绝对不会同时出水。
    可惜里面的情景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加了许多佛殿,她很快下来,倒是公园门口的茶摊吸引了她,她若有其事地要了瓜子大碗茶,悠闲地磕起来,兰州的气候就是这点好,再热的天只要有点东西遮挡阳光直射,将就都能坐的住。
    闲得无聊,她拨通了妹妹的电话,和贺玉说她一个人在公园里和茶,而且是三炮台大碗盖,说的贺玉差点笑叉气,「你是干吗呢,到那里干溜哒啊,还不如好好在家里呢?」
    儿子放在妹妹家,此时和表弟出去滑滑轮鞋了。
    「你出去看看啊,别撞上什么了。」
    「那好,我挂了。」
    贺兰这样衣着考究的丽人坐在茶摊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不过也就是瞟两眼,贺兰的外型看上去也真有点亮丽加端庄,难怪文开玩笑说让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去泡个帅哥,她每次都说没人敢来搭理她。
    咱生的这模样就叫正派,让邪恶之人忘而却步,她常对文自嘲。
    在学校里,她也和师生处的很好,和善与人无争自然能换来好感。
    文和甲方一行人,下午跑了趟白银,这是临近兰州的一座城市,相对甘肃来说工业基础还算不错,最近有不少江浙的投资商来这里掘金,带动了该地相关的产业,总体上看发展的后劲不在省府兰州之下。
    这里是甲方的发源地,甲方要文来这里是想造造声势,给政府部门,还有甲方退下去的,但仍有势力的人士说道一下,这种中国特色的经济氛围文早捻轻就熟了,他也乐得给他们展示一下企业的发展未来美好蓝图,其中当然旁敲侧击地表示公司这次和自己公司合作的魄力之大,前景之光明,当然魄力前景是票子抬出来的。
    回来的路上,文才有时间想老婆的事。这次来兰州其实亮的工作量不大,因为他本身在公司没有多少实际的工作,充其量只是一个顾问而已,这绝非亮的能力,关键是公司对他兴趣不大,他整天鼓捣的那些也不和文有多少交流,文也只好浪费资源捨近求远另求贤人。
    贺兰的电话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太善良了,今天的具体情况他也能猜到几分,但是对贺兰来说有很大的压力,如果她不说出来肯定寝食难眠,忙完了一切现在静下来想贺兰和亮,他竟然觉得下体有点蠢蠢欲动,甲方派了个司机送他回兰州,小伙挺安静的,看到文闭上眼睛更没什么话了,只是说了声:「老闆你睡,哈吧,到了,额喊你。」便悄无声息地开车。
    昨天他本身很累,下飞机到锦江阳光酒店已经十一多了,再和亮谈了点事已很晚了,再后来三个人折腾了大半夜,几乎没什么睡,现在抛开了工作就这样半梦半醒地想这这事,可爱的妻子赤裸的样子在脑海里飘来飘去,一会在自己身边,一会儿又在亮的怀里,场景都是很温馨的样子。
    贺兰时而温柔,时而淫蕩,但都是很乖顺温柔的模样,也许贺兰想的多了,她并不很清楚亮在公司了的角色,他只是一个友情意义上的合作者,当初开始就是文坚持要给他公司的干股,虽然只是区区几十万,但按当初的股份到现在也不是一个太小的数目,年底分红时,亮总是说需要的时候再拿,亮在外面有一些投资,但不是很大,这家伙和以前变了很多,在把文拖到南方以前纯粹是一个钻在钱眼里的投机者,到是有了点家底后反而像要净身而退了,老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贺兰怕自己把亮当成一个为情而不顾公司的人,是认为亮在公司的角色和文同样重要,所以在这样的时刻逃回去享一时之欢是绝对的对文的背叛。贺兰很喜欢亮这文知道,但是她能这样想,也着实让文感动,都说女人在情面前会失去理智,但她显然不是完全如此
    三人相处的时候,她总是很开心,她的开心也让文快乐。
    文想用什么办法让爱妻不再有那么大的压力,也许当时在促成和亮的关係上,自己的引导方式是个错误。
    当时的说法是性和爱是可以分离的,享受性是享受生活,享受人生,但是如果性和爱一起到来呢?
    晚饭三个人就在锦江阳关下面的中餐厅用的餐,在一个很安静的小包厢里,轻曼的音乐﹑可口的饭菜加上亲和而有些暧昧的气氛,期间文劝贺兰喝了不少红酒,两瓶红酒底朝了天。
    文说:「这边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接下去的事让同事们去做吧,新聘的影视创作人员,因为以前的老朋友关照,把在海南刚拍完可口可乐广告的摄影调了过来,班子也可以放心,最近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每个部门都要有个接手的过程。」
    「老婆,你不是一直想到甘南拉不楞寺那边去看看吗?其实还可以去东乡那边去转转。」
    贺兰欣喜异常:「真的!太好了,那可说好了,如果要是需要你破费的话,可不能打退堂鼓。」
    一直以来,贺兰有个愿望,就是在这边找个合适的学校,捐助一笔资金或者找几个一对一的赞助对象。
    文瞧着老婆兴奋的样子满口应承:「放心吧,估计你也不会把咱家的家底全泼出去。呵,反正有亮陪你一起去,他会给你做参谋。」
    「你不去啊?」听说是和亮去,贺兰脸唰地红了,扫了亮一眼,「那我也不去了。」
    「不是啊,我明天得飞回家里一趟,家里一大摊子事呢。」接着和亮解释澳门一个服装品牌的推广形象代言人签约的事。
    「那我也回去吧,儿子难得暑假,不在家陪陪他也不好,我妹妹她们也挺忙的。」贺兰红着脸分辨。
    「真是傻老婆,你昨天才来啊,再说我最迟三天就回来,有时间的话我过来会你们,再给我自己也找个学校,以我的名义建座学校,和你平起平坐,对了小子你也别拉下啊,花不了多少的,何乐不为呢?」
    亮摇头只笑。
    贺兰不再争辩,情意绵绵地瞟了对面的亮一眼。
    稍后,亮藉故去结帐走出包厢,贺兰埋怨道:「讨厌,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http://meiwenshe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不去的。」
    文握住她的手:「本来我真的也是要去的,但是真有事,散散心嘛,没事的。
    你那事也牵涉到和对方协商的事,还真少不了亮陪你去。「
    「少来了。」她一把扯回自己的手,「我还不知道你吗?」
    她低着头有些幽怨地:「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他推到一起呢?」
    文忙把椅子搬到她身边嬉皮笑脸地:「是我不好,你知道我有些阴暗心理的,呵,再说…呵…你不是早就想去吗?」
    有时候贺兰真不知该是感激还是愤怒,文总是给自己台阶下,从不伤自己的自尊。
    「他今天那么忙还跑回来撒野,你也不生气?」贺兰幽幽地看着他问。
    「你不知道的,他这个人决对不会丢了工作不管的。」
    这时亮进来了,两人不再谈论。
    回到房间,在贺兰去洗澡的时候,文把亮叫到套间的书房里,坐下来丢给他一根烟,每次他做出这个动作,就是有比较严肃的事情要和他谈,亮定定神,用火柴点上烟。
    「紧张什么?」文看着他不自然的样子笑了,「只是谈谈。」
    「我明白,你说。」亮在文身边确实一直是小弟的角色,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敬重他,即便是当年他闯蕩南方小有成就,而文还是一个小办事员的时候,也是没有遗忘这一份保持以久的习惯。
    「我只想提醒一下,不要太过于沉迷。如果你愿意…」文抬头瞟了卫生间方向一眼,「当然还需自己她愿意,她永远会在你左右,不仅仅是我的,也是你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是表面的关係还是要维繫的,毕竟我们还有儿子,有一个家庭。假如有一天你和肖莉能复合或是有了新家,我也会提醒她注意这一点,除了这一点,其他的方面不论是何种形式,你们快乐,我都会高兴。」
    亮脸涨的通红,垂着根本没抬头。
    「这次她过来,我看出来了好像比深圳放鬆了,你使了什么高招啊?」文觉得气氛低沉了点,把语气放轻鬆些说。「昨天晚上都已经不是完全的被动角色了,呵…今天下午应该更放肆吧?」文自己也听出声音有点故作镇静。
    说的亮一句话都没有。
    直到文给他递上第二根烟。
    等到贺兰出来,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回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贺兰抹着什么走出房间,身上的睡衣儘管是不露但是布料很透,几乎能看到胸前两点突起。两个男人都用有点惊讶的目光追随着她,如果客厅灯光够亮的话会更精彩。
    她的举动也别有寓意,亮和文分别坐在一条双人沙发上,但是她没有坐到哪个身边,而是坐到对面的一条休闲凳上去了,似乎有表明眼前的两个男人对她是没有分别的,同等重要。
    本来她完全不必穿越他们坐到远远的角落去的。
    三个人吃着贺兰弄的水果看电视,在文去卫生间的时候,她转过脸问:「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啊。」亮说。
    「说谎。」贺兰挥手扇风示意屋里的烟味。
    「只是说问甲方借了辆车,咱们自己开车去。」
    文一直再也没出来,贺兰走到房门一看,他裹着浴巾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贺兰有点酸酸的,对亮说:「睡吧,都累了。」
    亮走进另一间卧室,贺兰犹豫了一下,跟进去。
    她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早点睡,乖乖的!」她说。
    他转过身把手从她宽大的睡衣领口伸进去,搓揉着她弹动的双乳。
    贺兰很快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顶住小腹的迹象,忙把他推开,娇柔地躲开他,笑了一下跑开了。
    「老公起来,睡到床上去.」贺兰摇动文。
    他睁开眼,喝了一大口茶伸着懒腰躺到床上。
    「小子睡了?」
    「睡了。」
    他一把拉过她,把她横抱在身上。
    「今天这么老实?他行吗?」他伏在她耳边:「还是让他过来吧。」
    「不要。」她扭捏地。
    「也好,明天还要开车,今天就让他睡吧。」
    贺兰在一边睡下来,斜靠在他身上:「累吗?」
    「还行吧。」他伸手让她躺在臂弯,脸在她黑髮间摩挲着,她把他拉下来,靠上去亲他,「有烟味,没刷乾净。」她说。
    他吸着她柔滑的舌尖,懒的和她争辩,手伸进睡衣在大腿根部抠着。
    「老婆,开心吗?」
    「嗯……」
    厚脸皮。
    文调笑着道。
    「刚才小子被我训过了。」
    「训什么?」贺兰紧张地支起身。
    「太放肆了,随心所欲。」
    「哪有啊?」
    「呵…臭老婆马上就帮他说话?」
    文的手指从她湿漉漉的阴道缝间挤进去,「上班时间私自来找你寻欢作乐,还不算吗?」
    「没有啊。」她呻吟起来。
    「老婆你还敢不承认?」他用拇指抵住她的阴蒂揉起来。亲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哈着气:「下午他回来干什么?有没有*扰你?」
    哦……有。
    贺兰喃喃地投降了,全身瘫软。
    喜欢……?他怎么骚扰的?
    「他摸我……」贺兰扭动起来。
    「还交配了,对吗?是你也需要的,对吗?」文的言辞故意滥情起来,但是他脑子异常清醒,他知道此刻的贺兰最会跟着自己的思绪漂浮。
    「是…」
    「舒服,开心对吗?」
    「对…」
    文的阴茎在跳动中长大起来,贺兰伸手握住浪浪地:「老公,可以吗?」
    头髮散乱,欲眼朦胧的憨态马上把文击的血脉纷涌起来,**一弹一弹地,不由自主地被贺兰握着引进深*里去了。
    「老婆,你脸皮真厚,怎么能和两个男人做这样的事呢?」他慢慢地抽插着。
    「是的,我不知道。」贺兰紧闭双目,眉头紧皱似乎很痛苦的神态。
    「老公带上绿帽子了,你知道吗?」
    「知道,是你自己喜欢,不怪我,老公。」
    「是的,哦,老公喜欢,你也不要再放不开了,明天让他带你去吧?比翼双飞喜欢吗?」
    「好的…」贺兰彷彿被催眠一般。
    他把她两腿推开,动作稍快些起来。
    「明天就是他的老婆了,你们是自由的?明天开始就是你们的蜜月,喜欢吗?
    可以不停的让小子爱抚你?做个可爱的女人……「他不停地在她耳边胡言乱语。
    今年夏天篇4
    很晚了,两人还没睡,在疲乏中慢慢的恢复,两人精赤条条地缠在一起,进行着一场有别于以往的坦诚的交流。
    其实贺兰仍然不能很理解文的所为,在她的记忆中,文在这方面是个比较小气的人,记得在新婚之夜还因为自己是处女身而欣喜若狂。
    「当时你以为我肯定不会保留住处女之身?」
    「其实对我来说是意外的惊喜。」文说:「当时因为爱你,就有了包容你的心理準备,没想到……」他像当年一样「嘿…嘿」地笑起来。
    「现在呢?是想补偿还是作为奖励?」她刮着他的鼻子问。
    「是多方面的吧,说补偿的话倒不是因为当年,是觉得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老天把你能认可的男人送到面前,我觉的我不该阻挡你获得生活乐趣。」
    「你是说,如果不是亮,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我不知道,也许也会有另一个相似的角色,但过程肯定不如现在完美。」
    「那你从中得到了什么?」她问。
    「我的快乐伴着你的快乐,你享受生活作为爱你的人应该高兴。」
    但是,文始终没有说出他的另类慾念:就是从贺兰和亮的鸳鸯倒风中,获取到的的刺激和满足感。
    「你喜欢看我和他?……」
    「是。」
    「你真讨厌!」贺兰说。
    「但是你不讨厌事情本身。」文说。「睡吧,说到天亮也说不明白。」文说。
    「就是讨厌!」她狠命地把身体贴上去。
    「这么讨厌我,就过去睡吧!」他说。
    「讨厌讨厌!」她拚命地垂打他。
    他搂过她的身体,不让她再动,看着她:「那明天还去吗?」
    「去!」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说。
    「好了,睡吧,你这个大花妞。」文装出副极受伤的样子歎着气。
    文很快半寐状,似睡非睡,但就是进不了梦乡,原因是贺兰不停地转身,后来索性把大腿搭上他的身体,他们夫妻没这个习惯,正常睡觉各睡各的,互不影响,他迷迷糊糊地在压在身上的腿上摸了两把,推下去很快又搭上来。他喃喃自语地:「老婆你好烦噢。」
    「我睡不着。」贺兰撒娇地把整个身体贴上去,一对乳房在他后背挤着。
    文忽地转过身,恍然大悟:「该不是…死丫头,是不是想让臭小子过来?
    难怪睡不着!「
    「讨厌,谁要他过来了。真流氓。」她把手伸下去,放在老公疲软的地方。
    他搂住她,把脸贴在她脸上,滚烫滚烫的,有些不忍,悄声地:「那就是想去投怀送抱了?」
    她扭捏地紧推他一把「……去!」继而,又贴上去,一点都不想睡。
    「原来真是如此。」文睁开眼睛在暗中看着她,「原来辛苦了大半夜根本没餵饱你啊,还发情呢?怎么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主动要求上战场了?以前好像都是我逼良为娼一样哦。」文调侃着。
    「去你的,人家只是睡不着,谁说要去他那边?」
    文看看表,都一点多了。
    「好了好了,你要红杏出墙我也看不住,把被子给我。」
    贺兰把被子给他盖好,把空调调高些,绕到床里面蹲在床头,看着文。
    他睁开眼睛:「又怎么了?」
    她凑上去,在他脸上来了一下:「生气了吧?」
    「滚开啊,你这个*娘们。」他笑骂道。
    她又凑上去亲住了文的唇,文又感到她火热的体温,他推开她:「去吧,别太疯了,早点休息。」
    她愣了一下,感动地抱住他的头:「我不去了。」
    他拣起地下的拖鞋做出要打她的样子,「你耍我啊?」她「吃吃」地笑着抬腿跑开了。
    等走到客厅她反而迟疑了,裹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这是干什么,就像文说的去投怀送抱吗?她感到羞耻起来,犹豫着。
    她真的準备回房了,但就在推开房门的一刻,她准究没能抵挡住情慾的诱惑,转而悄没声地进入了亮的房间。
    文听到她转回来的脚步声,他心里在笑她到底还是没能过这个坎,他装做睡着了,等着她进来,不过马上,声音又停了,接着听到了轻轻的启门声。贺兰心慌意乱地进了亮的屋,心蓬蓬地跳,紧张的要命,就想文说的,如果以前是被动的话,现在就是完全的投怀送抱了,她不知道亮会怎么想,文的感觉她倒是暂且放在一边,不然也不会扭捏作态地要文把自己的企图点破,她怕亮会看不起她。
    屋里很暗,亮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站在床边,看着白色床单上睡着的这个男人。
    这间屋的床不大,她坐到床边,小心地躺下,挤到他身边,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烧。
    亮醒了,有点意外地看着她。
    她无地自容地把脸掩在他胸前:「我想要你,快要了我吧……」
    他瞬间便兴奋了,她的白色睡衣几乎被他撕裂,没有前奏,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他的生殖器就进入她湿润的身体里……
    贺兰几乎昏厥了……一动不动地承受着亮的冲击,里面柔滑异常,能感觉到深处应该有文留下的精液润滑着两人的热情,贺兰在亮连续上百下的猛烈冲击下喘不过气来,竟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亮吓坏了,忙停下来。贺兰歪着脸咳完了,温柔似水地看着他,双手按住亮的臀部轻轻地按着往下压。
    亮改成轻柔的抽插,她的水流的一塌糊涂,但是此时的她那里还有心思去顾及这些呢?她感觉身体里有许许多多的虫子象身体全身散开……她变的有些无赖……
    呢喃地抱怨着在自己身体耕耘的男人:「你不要我了吗?…你为什么不要我了…要我来找你……」
    亮苦笑着一脸无奈,只有把语言转为力量抚慰这个被肉慾沖昏的女人。
    亮的辛勤很快为她带来两次魂飞魄散的高潮……
    房里散发着一股媚人的肉慾女人香。
    其实,文在老婆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睡着过,辗转反侧,到后来索性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基本上没有什么声音,但正是这样才让他浮想联翩,后来他找出香烟,连抽了两根,把房间弄的乌烟瘴气,连自己都受不了了,忙把窗开了,走到客厅。
    亮的房里有点光线从门下面透出来,隐隐有压抑的吃吃的笑声,撩拨着文的神经,他假装去训斥一下这对淫男淫女,敲门前按了按把手开了,可能是贺兰进门后担心锁门的碰撞声惊醒亮吧,没有上锁。
    他轻轻地推开想走进去,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亮骑坐在一丝不挂的贺兰胸前,屁股半压在她的乳房上,贺兰捧着那条粗大的惊人的阳物不停地在口中吞吐着……亮的一只手反转到后面才她下面不停地抽插……灯光很暗,淫蕩的暧昧更浓……
    文很快把门掩上,热血无缘由地涌上来,下体竟然倏地竖立起来。
    贺兰和自己作爱也不会如此狂放,这叫他心揪的甚至有点痛起来……贺兰显然已经得到了全身心的快慰,一贯庄重冷艳的外表被肉慾击的粉碎,或者是骨子里的淫蕩完全被这个游戏和眼前骑在身上的男人挖掘的淋漓景致了,贺兰的情慾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打开后会是如何的景致呢?
    他有些不甘心地重来到门前,这一次他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贺兰惊叫「不要」的声音。
    门开了,首先看到的是裸身的亮挺着粗壮惊人的鸡巴站在门口,有点尴尬,靠边让了让。他嬉笑地骂道:「还让不让人睡了?」
    贺兰拉过毯子欲遮挡身体,但被文扯开了,她乾脆挑衅地赤着身体迷着眼懒洋洋地看着文,眼里散发出兴奋未尽的笑意,床上乱成一团,屋里那股文熟悉的来自贺兰情慾愤涨,高潮余韵迴绕时才有的气息瀰漫整间屋子。
    「嗯——」文示意站着的亮回到床上,亮尴尬地挠挠脑袋,没动。倒是贺兰瞟着文轻浮地向亮伸出两条白腻的胳膊,亮顺势回到了床上两人挤成一团。
    文装做气愤状举手要打她,她娇忪地扑进文怀里撒起娇来,但是文要去摸她时却立即躲进亮的怀里,似乎老公真是亮而不是他了,贺兰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端庄贤淑的样子了。
    「走开嘛,老公。」她毕竟似乎有些不适应在两个男人眼前完全放开,她求他离开。但是文示意在她身后的亮行动,亮也不客气地把快要萎缩的阳具挤入她双腿间……
    在文的注视下和贺兰做亮似乎也不是很放的开,可以说他只是中规中距地在后面抽插着。
    很奇怪文此时只是很新鲜地看着两具交合的肉体在动作,亮的皮肤在男人中算白了,但在贺兰的映衬下有点接近古铜色,更显得强健,他把妻子半搂过来,上半身抱在怀里。
    此时的贺兰满脸红润,显得妖娆而妩媚,幸福的浇灌无疑是女人最有效的滋补品了,亮把她翻了一下,使她趴在文身上,这样便从刚才的侧入式变成了后入式,她的呻吟声更大了……
    贺兰觉的虫子爬的感觉又来了,但是她不敢再放肆了,这种淫蕩的交合她已经不可承受了,眼前的动作已是她不能承受的不伦举措了。可是肉体的快感一再地摧毁了她想逃离开来的勇气,她抬起脸看了老公一眼,满脸的愧疚,狠狠地捏紧文的手,想要传达自己的心意。
    在亮最后用传统姿势冲击贺兰的时候,贺兰已经癫狂了,她忘记了文的存在,死死地搂住亮,任亮使劲地把她下面的腔道穿透。
    最后亮嚎叫着把精液喷入她的深处,一连惯的抽搐完全停止后,他瘫软在贺兰身上……
    一直安静了好一会,亮起来进入卫生间,贺兰转过脸来,文似乎看到了她的泪花,「对不起老公,我管不住自己了,我已经是个坏透了的女人了……」
    「傻丫头。」他搂过她轻轻地安慰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谢谢你,让我看了场好戏,真是太刺激了。」
    「讨厌啊!」她破涕而笑。
    他弯腰去看她两腿间的景象,她惊叫一声夹紧双腿,但是污迹斑斑显然使她有些不适,很快被文分开了,文看到熟悉的阴唇现在有些外翻,露出内壁鲜嫩的粉红色,还有少量的乳白色东西在往外冒,阴毛被黏液侵浸淋漓成了大花脸……
    他拍拍她的屁股,「去洗洗,别再玩命了。再把我闹的睡不着我可没这么客气了!」
    她红着脸只笑……
    兰州是个污染极其严重的城市,这一点在从城市往外行进时显得尤其明显,从兰州出来一路空气渐渐清新起来,黄土坡上的点点绿茵也清晰起来。
    甲方单位给派了辆三菱吉普,这在兰州算得上时比较大的面子了,一路出来,贺兰没说什么话,亮也铆足了劲集中精力开车。
    早上文最先起来,他赶早上的航班去深圳。贺兰醒来的时候他正在客厅的桌上给她写留言。
    她悄悄地走过去,从椅子后面把他搂住:「早点回来。」
    她本来想说她不想和亮出去了,但是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再说起来会让人觉得有点假。
    兰州出来的几十公里高速很快过来了,亮下了高速转到国道。
    慢慢的开始进入回族居住区,路边三三两两的回族百姓悠闲的蕩着,偶尔能看到几只绵羊在土坡上寻找点点绿色充饥。
    贺兰能感觉到海拔的反应,口乾舌燥的,她开了瓶水递给亮,凑上去抚着他的头髮,一路一言不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时早上文的离开让她心里非常不安,相对内心她还是属于传统女人,偶然间处在了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
    「累不累?」
    「不累。」他说。
    「嘴硬。」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此刻的对话是眼下某保健品的广告台词,不由双双大笑起来,车里的气氛立马轻鬆了许多。
    今年夏天续1
    前些天,就是本月中旬,是易文和贺兰的十週年结婚纪念。
    受一个MM朋友的启发,易文没有请亲朋好友,甚至连两个人的小尾巴儿子也没有带,只是两个人去了一家本市算的上高档的酒店,那里有一间很典雅的餐厅。
    十年光阴转眼溜走了,留下的是女人眼角淡淡的鱼尾纹,在两人的餐桌前,看着为自己和儿子两个男人操心了十年的女人,感歎时光如梭的同时,也为她从一个小丫头演变成眼前风情万种的女人感到惊讶。
    「风情万种」!记得当时易文真的在她面前用了这个词语,女人是喜欢被讚美的,她洋溢着幸福的脸上顿时飞上了一片红晕。
    在她心情最好的时候,易文送上了和儿子一起準备的礼物:那是上面那个MM的意见,一只很女人的手机,韩国VK2020,包装的很美,是儿子的杰作,不过在拿出来送她之前,要把这么一个不算小的盒子遮掩住花去我不少心思,盒子并不大,关键是调皮的儿子在桔色包装盒的外面,附上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在几片绿叶的映衬下别样的浪漫。
    其实以前真没送过老婆什么,如果说有,那就只有是衣服了,常常在出差的时候,给老婆随意的挑上一两套,她不是特别赶新潮的女人,这样一来,基本上她自己就不用置办什么衣物了,是随意的挑选,但这就是易文的本领所在,随意绝不是随便,基本上能使她自己满意且出的厅堂了。
    从来不送礼物其实也有好处,难得送上一回就让老婆幸福的把平时生活中的的种种不快全丢到爪洼国去了,一个家庭怎么会没有矛盾产生呢?但是此刻呈现出来的绝对是一个满目含春的风情女人。
    礼物送完了,儘管老婆是欣慰,但还是算不上惊喜,原因是儿子到底是孩子,在白天就把秘密给透露给老妈了。
    作为两个人的晚餐吃了两个多小时,老婆已经表示吃饱了,坐不住了。咱们回去吧?
    点上根烟,易文示意抽完再走。
    吃饭的时候,易文的手机已经有过两次收到短信的震动了。今天的另一份礼物应该会比刚才的那份带来的惊喜还要多一些。
    买了单,易文让人把喝剩下的红酒给我装了只袋子,挽着老婆的手,进了电梯。
    他按的是19楼。
    哎,错了!易文一把她拽住不让她去纠正已经开始上行的电梯。
    她纳闷了,易文把握十足地把惯有的微笑施展开来,轻轻地嘘了一声。
    电梯到了,开门之前,被易文搂住她给了她一个浪漫的湿吻,马上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如果不是电梯门要开,她真捨不得闪开了,吻的效果应该还会更好好一些。
    走廊里,她不满了。
    「搞什么花样啊?」
    「呵呵,今夜无眠!」他说。
    「讨厌」她粉目含春。
    今年夏天续2
    来到十号房门,拿房卡开门,套房里面灯光柔柔,音乐袅袅。
    易文让老婆把礼物盒拆开,把原先手机里的卡换上去然后开机。
    似乎很巧,马上,她的新手机里就有铃声响起,她还有点不习惯使用,但是也至少摸索出了用法。
    「是短消息」她说。
    易文盯着她摆弄手机,马上,她的脸上不自然起来,但至少那微笑是发自内心的。
    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也能看出红云在脸上密布开来……
    「谁的?」易文漫不经心地问。她竟然腼腆起来……「是……亮」
    「噢」易文也表现的有点意外。
    「说什么了?」
    「说了些生日快乐的话」
    「难得那小子还记得你的生日,他不是连春节都不回来过了?」
    「听他说很忙忙」贺兰眼睛还没有离开手机。
    「呵,这样也要护着啊?」易文坐到她旁边,「给我看看,他怎么和我老婆调情的」
    「不行」她马上躲开去。
    「真不行?」
    「恩」
    「那好,我让他亲自交代」易文咳嗽了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里面赫然站着笑咪咪的亮。
    易文回头看着呆呆的贺兰,伸手轻鬆地就把手机给拿了过来。
    「你怎么在……啊?你回来了?」
    老婆转过身来「你耍我……捉弄人!」
    不由分说易文已挨了好几粉拳了……
    感谢这个日子,贺兰颤抖着告诉自己,还要感谢他,亲爱的老公,她回头强做镇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亮,没有一点前奏,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就那样微笑地看着自己,还是以前那样傻傻的样子,有两年了几乎,可能还要多,她不禁地要笑出声来,止不住的惊喜,但是又怕文会笑话她。
    今年夏天续3
    今天晕晕呼呼地胡扯了一通,把亮也给牵出来了,不过既然大家喜欢呢就权当是夏天和今年夏天的后续吧,已经够惭愧了,这么点东西竟然拖了四年。
    衔接也许有点问题,先写吧,到时候一併修改。
    上次的见面是兰州之行,就在那次甘南夏河草原回来以后,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数年,记得当年在兰州易文赶到兰州走进客房里的时候忙不迭舌地喊着看世界盃的决赛,现在时过景迁,又是一届世界盃的狼烟在熊熊燃烧着,易文甚至为此不断地熬成红眼也乐此不疲。
    但是时间已经转到四年之后。
    今年夏天续4
    她看着他,似乎看不出什么变化,留了点鬍鬚,看上去老成了一些,但是嘴角依然挂着孩子气的笑容,她甚至在心里涌上一股幽怨,几年来的思念之情把她的心都要给拖跨了,你会知道吗?她盯着他在心里自语着。
    贺兰的内心似火,但是不知道如何喷发出来,虽然这些年一直会有电话来往,但是毕竟已经有了几年的时空相隔,那年易文在兰州的业务遭遇滑铁卢,亮的内心有不少的愧疚,是有些地方不够细心,现在反过来看当时的甲方是有很多漏洞能看出破绽的,但是却没有及时去发现。
    所以回到南边就找了个带孩子去国外看眼睛的理由,离开了公司。
    贺兰从易文那里了解到他离开其实是表明一个态度,公司的股份乃至所有财产和他没有关係,想借此来对兰州损失做一个弥补,但其实易文一直以来根本没有把他这种自欺欺人以求解脱的做法当回事,公司的所有财务数据上从来没有把亮的那一份做过更改。
    风风雨雨,公司在激烈的竞争中惨淡经营摇摇晃晃地过来了,因为亮有那种心态,易文也就一直没有再硬要他回来公司。
    亮是个很会折腾的人,喜欢弄新的东西,一件事情理顺了反倒没有了兴趣,国外回来,就直接到了贵州的崇山峻岭搞矿产开发去了房间里的气氛既炽热也沉闷,易文看气氛有点彆扭,拿起桌上的手机盒子,把儿子粘上去的那支玫瑰剥下来,放在鼻子嗅嗅,对贺兰做了个鬼脸,她不理他,又走到窗户前面盯着坐在谢谢上的贺兰,她切水果装没看见。
    易文只好靠近了对她说:儿子说手机是他送的,他要把存的压岁钱给我。你说那我做老公的岂不是一点表示也没有了?
    讨厌,走开啊,把嘴堵上。她塞给他一大块西瓜。
    呵呵,易文接过她递过的西瓜,一口咬的满口汁水。
    看看手錶:球赛快开始了,今天巴西对加纳,我可不奉陪了。
    易文知道老婆的脾气,经过了这么多年,想念归想念,但是对眼前的气氛明显已经陌生了,特别是在自己的面前。
    我来开电视。亮忙着去找遥控器。
    不不,我回去看,习惯了大屏幕看球,这电视机不习惯了。
    易文赶紧和他们说。
    她发现贺兰狠狠地盯着自己,知道她在拷问自己玩什么花招。
    他搓揉着她的肩膀,手里还有西瓜汁,她一下子躲开了。
    我到你妈那里看看儿子然后回家看球去,不知道小子期末考的怎么样。
    易文说。
    看得出来她心情显然是心潮澎湃,易文说什么其实也没有听进多少,又把一块西瓜递给我。
    够了,我都吃两大块了,今天糊涂了?不至于吧?这么激动?
    她红着脸扭到一边。
    亮在一边调着频道,虽然这两年没有间断过电话的联繫毕竟有时间没见了,他也好像感觉是有点生疏。
    好了,走了,易文摸摸她的脸:「让你们叙叙旧」
    她的脸烫烫的。
    贺兰其实心里显然没有準备好,这太突然了,心里只有激动没有掺杂一点慾望,一直看着易文离开,心里的恍惚才觉得稳定一些。
    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贺兰的心里总算踏实一点了,站起来去了趟卫生间,看到自己红腾腾的脸,几年前的荒唐慢慢地重新涌现在脑海。
    打开卫生间的门,亮站在门口,眼睛像个女孩子似的迷迷茫茫,有是从前在她面前惯有的那种神态,有点乖乖的大男孩样,只是短短地留了点鬍鬚,和易文有点不一样,他总是能和时尚挨着一点边,但是不会很张扬,含含蓄蓄的跟上时尚的味道。
    这个样子几乎让贺兰联想到时下流行的韩片里的那些俊俏的男主角,儘管以前的亮不是完全这样的。
    亮一样在看风韵十足的贺兰,皮肤还是那么细腻光洁,眼角有了几丝不易发现的细纹,他心里也不平静,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此时的相遇,其实这些年他回来过几次但都只是给过她几个电话,都没有说明自己已经回到本市。和自己的父母也特意说起不要和他们提起自己回来过。
    没有别的的原因,他只是不希望易文一直把自己当作公司的什么功臣,如果说有,也在兰州的溃败中功过相抵了,他仔细的分析了自己的性格,有创业的拼劲和扑捉机遇的敏感,但是对波澜不惊,循规蹈矩的经营守业缺乏热情,再照以前走下去,除非只是呆在公司看看家门,不然兰州重蹈覆辙不是没有可能。
    他有点责怪自己的臭脾性,但是没有办法左右自己。
    这次回来就是想和易文商量準备把贵州那座基本理顺头绪开始赢利的重晶石矿卖出去。
    想什么呢?傻了?
    贺兰问他。
    嘿嘿。
    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笑了?
    又是一阵嘿嘿。
    贺兰开始回忆起以前的那个亮了,在外面玩世不恭,有点耍酷,但是在易文和自己面前立即会变回乖乖的大男孩样的那个亮。
    就这么站着?
    亮还是不动,憨厚的嘿嘿有点变味了,带上了色色的味道。
    易文开车出来,她的宝来开起来不是很习惯,外面还是车水马龙的,见了儿子,追着他问妈妈收到礼物时候的表情,易文装作斥责的口气责怪他洩露了天机,把送礼物的事情提前告诉给妈妈,儿子一吐舌头逃开了,过了片刻又黏糊上来呀他说当时的情景。
    很吃惊很开心。
    他对儿子说。
    小家伙咧开嘴笑了。
    不过小家伙在易文逼着他履行承诺把买手机的钱拿出来的时候却狡猾地称都
    由外婆保管着,要拿问外婆去要。
    和儿子闹了一会,吩咐了些期末考试的情况,岳母要强强去洗澡睡觉,易文就告辞出来了。
    到了市民广场,因为天热,有很多人在那里乘凉,这时候有一丝微风,倒有一点凉意,他把车停好,很悠闲地在广场逛起来,记忆中已经好多年没有把自己汇入这样的人流群体了。
    在广场中心,易文意外地看到了筱雅大姐,就是和贺兰自小的邻居,关係甚好的那个姐妹,贺兰以前在脑子发热的时候还要撮合她和自己的好事。我不禁感到有点好笑,不为别的,是因为看到筱雅竟然和这么多老头老太一起在广场中央跳交际舞,身材很不错,远远的昏暗光线下都能看出有很好的肤色。
    看了一会,她肯定看不到他,易文也不想打扰她的这份好心情,在卖冷饮的地方买了一杯冰淇淋,坐在花坛旁边挖着吃,这是小时候和亮他们最喜欢吃的东西,不过当时没有现在这么花俏,但是感觉那时候要好吃的多,一般都是亮在家里偷出个块儿八毛的就去冷饮店搓上一搓。
    广场旁边也有几家星级酒店,酒店亮着的稀疏的灯光,老婆和亮在房间里是关着还是开了灯?不能肯定,贺兰害羞肯定是要关上灯光,亮调皮起来肯定要和她对着干,起码要开起一盏以上的灯,把她弄的满面红潮。
    不过只要贺兰坚持,亮肯定会依顺,相反也是,但是现在的两个人是谁依顺谁呢?
    易文不知道这样撮合他们是不是太宠她了,不过她再过几年转眼到了四十岁的坎了,这几年,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亮,虽然从来没有一丝的表露,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有好几次,他甚至鼓动她去寻找新的红杏出墙的机会,反而弄了个没趣,我是这样随便的女人吗?
    她都是这样说。
    不过过一会,她觉得有些辜负了我的好意,又会转过来表示歉意。
    我是真的不习惯那样。
    那样?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淫蕩的女人。
    易文理解她的矜持,毕竟贺兰的性格不是真的像那种人尽可夫的淫妇,不过实在的也没有什么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他经常在气氛好的时候这样那样地挪耶她。
    同时他自己心里也开始诧异内心的念头,和亮的开始与现在的想法令他吃惊地有些转变,现在似乎在内心里希望贺兰能有更大的空间了,不仅仅局限在亮身上,他知道那样对贺兰而言有不少困难。
    老婆有时候也会在那样的气氛下表现的风情十足,但是到紧要关头还是说有过一次经历我就足够了。
    有时候他觉的很奇怪,贺兰,在自己面前似乎永远会留着一个角落,盖上一层膜。
    反而在亮面前却能够完全放开了。或许女人都是这样吧。是因为和自己有婚姻关係这一层反而正了屏障了吗?
    有这样的疑问很久了,起码有几年,也许自从和亮的开始起就已经存在。易文也曾和贺兰换位思考过,但是可能无法完全捨身处地还是想不出答案。
    起先想到这个问题是在兰州那次,应该是老婆和亮玩的最疯的那回,也正是那次,亮对公务上的事情处理上出现纰漏,其实也是没有想到那么大的一个国营大企业会没落成那个样子,堂堂的国家干部的心底是那般的骯髒龌龊。
    事情发生了,他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这一点上他相信自己能做的很男子汉:就算一切都没了,大不了重头再来。何况兰州的事情还不至于让公司完全覆没。
    当时易文感兴趣的反而是妻子和亮如何在甘南大草原度过了那甜蜜的五天,本来他们出去的第三天他要和他们去会合的,但是正好那天公司出问题了,发现甲方的一个惊天大阴谋。
    他没有通知他们,因为就是亮回来也无济于事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继续他们的风情时光。
    草原上的几天,他们两人回来都没有细说,他也没有细问,可能因为游戏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了,和开始的极度窥探心理相比,程度有所减弱。
    倒是后来一次和亮在深圳喝的有点多的时候,亮说起过在草原上的一个细节,使他一直有些纳闷。
    因为听到从亮嘴里说出来的事情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今年夏天续5
    在进入草原的时候,他们找了一个藏民嚮导,本来亮的意思是要租马但是贺兰不敢骑,所以就带上嚮导慢慢地开着三菱往草原深处颠簸。
    其实也不敢开多远,怕加不到油开不回来。
    在那里,贺兰完成了她的夙愿,给两所帐篷学校各捐助了三万块钱,往回走的的时候,心情放鬆性致甚是高昂。两人在车上都禁不住的动些手脚,那个嚮导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只会简单的几句汉语,坐在后面想必看的热血奋涨,藏族人早婚,在找他的时候看到他已经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对于男女之事这个藏族男人也想必了熟于心,看着他们在前座的举动也表现的焦躁不定,举措不安。
    亮知道和贺兰的行为刺激了他,心里更是觉得有趣,甚至于产生以前和贺兰缠绵时涌现的念头。
    这个藏族男人仔细看是个很帅的小伙,健壮高大甚至和一米八三的亮站一起是不相上下,但是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更加壮硕,短髮自然捲曲显得特别精壮,腰里挂着的藏刀显得非常野性但是性格却是出奇的好。在他们打情骂俏的时候他只是嘿嘿地笑着。
    在一个湖边,嚮导架起了火,开始烤带来的羊肉,亮带着贺兰沿湖边到了一个相对隐蔽之处,贺兰几乎没有经亮的挑唆就剥光衣服下了水,也是,有两三天没有洗澡了。
    贺兰白晃晃的,一踏进水尖叫起来,气温很高但是湖里的水温却是冰凉透骨,使得她马上放弃了清洗身体的念头,但是她的尖叫引起了在烤肉的嚮导的注意,虽然有些距离,但是完全能看到她的裸体,她害羞的蹲下来引的亮哈哈大笑。他不怕冷,恶作剧地在湖里往上泼水把她弄湿,冰凉让她惊叫着四处逃窜,无意中展现了赤裸的诱惑。
    很快亮也受不了了,逃上岸的时候特意展示了冻的缩进黑糊糊的毛髮丛中的小弟弟,逗的贺兰忍俊不止别过脸去偷笑。
    那边喊着示意肉烤好了,这边贺兰不知道给怎么往湿漉漉的身上套衣服,亮变戏法似的在那个双肩包里扯出一块大毛巾,给她裹上,然后自己就晃着两颗蛋蛋背着包往回走。
    让感觉感觉有些不解的地方就是,亮描述的在草原上的那个情节使我觉得感觉到老婆有一点陌生,当时如果是自己要求她赤裸着裹着一条毯子回到车旁在一个陌生的异族男人跟前,肯定不会同意,也根本不会在哪怕稍稍偏僻一些的角落就渴望着来一场裸泳,何况她基本上是属于一个旱鸭子。
    她狂放的原因目的是什么呢?
    在没有摸透她的心思前,易文就只能归咎于当时的环境气氛使人有回归原始的冲动吧。
    只有这么想,他才能稍稍体会到亮接下去说的情节的真实性。
    嚮导的名字其实很好记,叫阿西。
    亮说的时候是说就是那部日本电影名的那两个字,不过估计是瞎猜,藏族人起名肯定不会联想到阿西门的街这部电影的,阿西的父母长辈知道这部电影的机会微乎其微。
    阿西已经用腰刀把一只羊腿给分成了几小块,等贺兰羞羞涩涩地在自己的给她準备的那块羊羔皮毯上坐稳了,马上给她递过一块。
    亮在车上拿了几听百威啤酒,和阿西开始畅饮,四周寂静无声,有偶尔的鸟鸣虫吟,这样的气氛之下,再沉积于自己臆想的羞涩似乎也有点不合时宜。
    然而易文听到这里的时候却想的是:难道就没有顾忌到那个根本没有什么文化的鲁莽阿西见到玲珑浮凸的贺兰有什么歹意,像电影罗门生里的那个土匪抽出腰刀把你给卡嚓了,然后对贺兰下手?
    亮听了,愣了半天,老老实实地说哎,当时真的是没想到这个。说话的同时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后脑勺,似乎真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架在上面。
    亮和贺兰坐在羊羔皮毡上,阿西随意地坐在草丛之上,显然他对于每天120元的报酬很满意,勤快尽职地做他该做的和并不完全属于他做事情。
    当他拿出他的酥油炒麵时,亮忙把奶油麵包塞给他,不许他吃那个,他闻不惯酥油的味道,阿西无奈只好笑呵呵地把他的宝贝重新包起来。
    草原上的阳光很特别,大块的白云漂浮走动的速度很快,使得下面一块阴一块明的,然后很快明暗转换。
    填饱肚子,亮开始不安分起来,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贺兰裹着的毯子,开始贺兰扭捏着因为阿西就在面前不到两米远的对面,但是亮的执着让她只有放弃,索性承受他在毯下的搓揉。
    阿西收拾好烤肉的支架,把东西拿到车旁边,回来拿其他东西时,看到的场景让他血脉奋涨。
    他看到眼前的漂亮的汉族女人被男人完全压下面,经管两人的身体有部分是裹着的,但是女人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袒露,整个身体包括脸部的白皙绝对让他感到新奇,同族的女人因为长期受高原阳光的侵害,裸露的脸部和手臂均呈焦红色,粗糙的很,但是这个女人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肤肌都是娇嫩无比……
    亮开始进入她,在他开始冲击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阿西咧着嘴看他们,很天真。
    在阳光下,他的小麦色皮肤很古老,他的神色没有一丝的邪念,这时候,由于亮的动作,两个人裹着的东西早已滑落,身上早无寸缕,甚至两人的交合处也完全袒露,但是阿西的天真感动了她,贺兰没有再企图把自己遮掩起来,任一切自由的裸露,甚至有一刻微微朝阿西笑了一下。
    这场绮丽自然风光下的交媾很优美,如果能在高处拍摄下来,是很优美的一幅人间美景,很重要的一个陪衬是:阿西显然不好意思直端端地观赏他们的交媾缠绵,中间还很自然地做一些他认为该做的事,期间把一切零碎的东西都搬到了车边,一会以后随时可以上路。
    今天晚上的两场球赛让人纳闷憋气,英格兰和巴西就那么莫名奇妙的就输了,可怜的英格兰人豪情万千的订下的整幢高级酒店是否还继续住下去,球赛完了,没有一点睡意,开了电脑想继续进入亮和贺兰的天地但很难进入角色……
    很奇怪的心理,在阿西的面前完成了一场表演秀以后,贺兰他们两个无形中觉的和阿西的距离近了许多,单纯的阿西似乎不经意中成了他们的同谋,回去的路上和可爱的嚮导热乎起来。
    在终于回到阿西家里告别的时候,亮把车上剩余的食品什么的都给阿西两个孩子留下了,还额外多给了一些钱,但是藏族同胞的本性淳朴,欣喜中阿西的父亲非要把刚宰杀的两只羊腿塞上车,两个人推托了好久也没能成功只好带着上路。
    回到兰州马上去买煤气灶,亮打趣道。
    这段插曲,是易文唯一知道的他们甘南之行中的一部分,因为当时回来的时候,出了不愉快的事件,就没有心情去调侃打探一切了,仅知的这一段还是许久以后两个在南边寂寞太久也是亮即将离开的时在半醉的状态下说出来的。
    结婚十年,今夜老婆成了他人的新娘。
    在漫不经心中已经掏空的冰激凌盒子被他刮的乾乾净净。
    「洞房花烛夜」中的贺兰和亮开始并没有立即投入到浪漫之中。
    贺兰今天淡淡地画了点妆,和以往的素净有点不同,是易文的一本正经地邀请她赴两个人的十年周庆影响了她吧,竟然让她有了这个心思,不过现在,却让亮觉得新奇和新鲜。
    贺兰让自己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来,脑子乱乱的,表面上和亮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心里却在惦念老公见了儿子会如何和他解释晚上没有和爸爸一起去看他。
    易文走了以后,房间里瞬间有了一些尴尬的气氛,也算正常吧,毕竟这几年最多只是偶尔通通电话,突然见了反而有了稍稍的彆扭。
    亮做的一个举动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显然是早就放在里面的,没有打开,直接递给贺兰。
    什么?
    看看。
    她打开,里面还包了一层丝绒,拿出来以后解开柔软的面料以后,看到一个小小的东西,是呈绛红色的半透明的一个小雕塑,是一个人的上半身,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神态呈半沉醉状。
    是贵州出产的一种石头,类似缅玉但又不是玉,是当地独有的。
    他说。
    除了它的精緻,贺兰似乎没有看出什么。
    你看她像谁?
    亮坐到她的身边,这是今晚两个人距离最近的一次。
    噢,是…?细看人物的神态贺兰有点不敢相信。
    嗯,是照你的几张照片,工艺师做了很长时间。
    贺兰脸红了,今天老公送的礼物显然也花了不少的心思,但是亮的东西显然更能表现一个人的性格,亮的浪漫气息总师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娓娓地传递过来。
    贺兰感动了,有点害羞地斜睨一眼,满目柔情。
    你真是闲的没事干,去弄这个。
    贺兰欣喜地重新开始审视手中的这个精巧的小东西。
    是刚做好的吗?
    亮着用食指指尖在雕塑高耸的胸前挑逗地揉了几揉。
    真讨厌。
    她拍开他的手。
    做好快一年了。
    他说亮的回答更让贺兰欣喜,女人的心理很怪异的,感觉到亮一直是在惦记着她,心里浮上来的颤动让她全身都变的懒洋洋的。
    喜欢,给我包起来。
    她娇嗔地说。
    亮慢慢地裹上金丝绒细心地包好,在起身去拿桌上的盒子时,她搂住了他。
    亮有点手足无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单人谢谢上,转过身子,一阵温暖芬芳的熟悉的贺兰独有的气息袭来,热血一下子涌上来,其实贺兰不是几年前那个羞羞答答的少妇了,她是经过亮多少次幸福洗刷的女人,经过短短的羞涩以后,她的渴望终于抑制不住地暴发开来。
    她把亲吻送上去,很熟练地象条蛇一样在小小的谢谢上把亮紧紧地缠住,全然不顾两个人身上的衣物被蹂躏成一团,贺兰在亮的面前还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柔软的身体,芬芳的气息炽热的亲吻很快把亮弄得燥热一阵接一阵袭来,心癡神迷……
    她开始剥他的衣服,然后在他宽阔的胸肌开始亲吻,速度从急切开始雍容起来,变的从容不迫舌头一直抵达到他的皮带处,在小腹上面慢慢地打圈。
    亮可以看到她在下面亲的姿势,很柔软很煽情,好像在试探性的寻找新的东西。
    她从裤子外面轻轻地咬住他的小弟弟时,他已经非常紧张了,被咬住的性器已经开始一跳一跳的颤抖。
    她仰起脸,温柔而迷离地看了他一眼,手却已经在解他的皮带。
    在她握住他的时候,她再次抬起头,邪邪地一笑。
    看到他脸红了,她满意了,低下头去,秀髮把亮的私处完全给遮盖了,他把手插进她的秀髮间,缓缓地梳理着,但是阴茎却在触电似的享受着她销魂地吸吮从慢慢的舔吸到开始旋转着含……
    她再次抬头看着他的反映,看到他享受的样子她很高兴,欣喜地再下面托起他的两颗蛋蛋,慢慢地揉着,弄得他一翘一翘的不能自已。
    今年夏天续6
    半响后,她喘着气吐出来:我是不是太淫贱了?
    嗯,有点。
    亮舒服地捉弄她。
    她把他丢开,呈生气的模样。
    不过我喜欢。
    亮又补上一句。
    她笑了,重新含住他,暴风骤雨般地给他弄了数十下,在他几乎喷射之前停下来,俏皮地看着他。
    我也喜欢,我不怕你说我淫贱。
    怎么会呢。
    亮开始心疼了,他也开始搓揉她,她的全身,她的双乳被他捏的变了形状,可怜地挂在乳罩的外面。
    慢慢地,她被他一件件地除去衣物,直到半透明的肌肤基本上全部裸露出来风云变幻的世界盃啊,连整场加时赛都拼下来了,怎么就坚持不了最后的两分钟呢?德国队少了点运气还是意大利运气太好?
    心甘情愿地熬完夜,再心甘情愿的坚持上一个小时,把今天的作业交上来,谁让得到那么多的支持呢?别表扬我,是心甘情愿的。
    亮很突然的站起身来,怀里的贺兰随即也被抱起,双手不由自主地挂在他的脖子上,眼下的贺兰已经被自己燃烧的肉慾渴望揭去了端庄贤淑的外表,匀称丰润的身体涌动着饥渴的火焰。
    亮把她放在酒店那张宽大的席梦思的床沿,两条雪白的腿挂在外卖面,使她不得不高高抬起腿,呈现了一个极其骚情得动作,在他捋下了她最后得一点遮掩以后,身体中间那片幽深的阴影裸露出来,使得此时心绪狂野的她也不得不併拢双腿,实在是不敢再展示了,那样会把所有的渴望全部暴露无遗。但是亮用有力的双臂把她两腿分开,把她饱胀的阴影来了个彻底的揭幕……
    那是一块圣地,此时变得湿润而明亮,在光线下面幽幽地闪着光,本来亮已经很熟悉了,但是这一次,经过了几年的光阴,那里竟然顺势而下生长出绒绒细细的毛髮,薄薄的竟然遮住了两边红润的唇,呈现出温暖的野性来,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要把亮的涌动全部引发出来了,把他的爆炸物给点燃,此时此刻,她平时秘不见人的部位成了魅力四射的绝唱。
    这样的姿势,让贺兰恢复了羞涩,即便是在时时都在思念着的人面前,她也害羞起来,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安慰。
    但是亮显然已经为之发癡了,他捨不得立即用自己得武器匆匆忙忙地去侵略她,他需要好好的欣赏,他的手掠过那片细细的绒毛时她轻吟一声,双腿无助地摇摆颤抖起来……
    她的低吟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的手指抵达了她源泉,那里不断涌出的清泉把周边细细的绒毛给打湿了,小孔微张着,很有光泽地等待着来客,在指尖稍稍轻触到嫩嫩的肉时,又引发了她重重的颤动,高举的双腿几乎是开始无顾忌的摇摆起来。
    贺兰的等待显然超出了限度,无奈地微启迷茫的双目:坏蛋,要被你玩死了亮孩子气地一笑,上前在她的竖立的乳尖来了个亲吻然后贴着肌肤拉上去一直到她的嘴唇给她一嘴的湿润。
    这样小小的一个安慰又足可以让她再继续承受爱人的继续玩弄了,贺兰闭上秀目,也许是两腿感觉酸痛了,甚至做了一个更加出格的举动,她用两手把自己的双腿揽住,嘴里轻吐喃语:看你作弄到什么时候。
    亮似乎有自己的苦衷,因为他的棒似乎一直处在发射的边缘,没有见过这么开放自己的贺兰,这次贺兰是完完全全对自己开放了,他没有準备好迎接这样的礼遇,他被她震撼了。
    他用上了自己的手,让手指抵达她的阴户,嫩嫩的唇已经打开,手指在上面流连。上下,左右,很轻很柔,无骨的柔软中手指被吸了进去。
    他像个钢琴师一样开始弹奏,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慾望……
    她一只手从自己的腿间移出来,握住他膨胀的男根,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给她带来快感的男人:对不起,我不能由着你玩了,我想让它们在一起了。
    她牵引着他,抵在自己的门户,亮身体微微一沉,喔……进去了。男根紧贴着她的肉壁滑进去,她紧紧地夹着,不让他动,但就是这样亮似乎也受不了了,他死死地按住她,不让她有稍许的动作乃至身体里面的颤动,不然他感觉坚持不了几秒钟。
    没有想到贺兰是那么的敏感和有悟性,立即感觉到他的紧张,她很巧妙的让自己脱离,转身换了一个姿势,将一个滚圆白皙的臀部露给他,这个细节和他常在梦里梦见的情景不谋而合,在梦里她总是迁就他用他喜欢的这种姿势要她。
    他还在调整着紧张的神经,她凑过去:不要管我,想射你就射吧。
    他再次滑入她的身体,她的善解人意让他放鬆,他的双手在她的两腰侧入落在她的乳房上,比起四年前,这对乳房更加垂了一些,使得手感更加的柔软,他发起一连串的冲击,使悬垂的乳房在掌握中不断的晃蕩。
    这样下去她知道他肯定坚持不了多久,果然很快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哼哼起来像一头受负的猛兽一样,她转过脸,寻找他的亲吻,在找到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到了猛烈的爆炸声……片刻两个人都被炸成了无数的碎片……
    今年夏天续7
    两个人静静地躺着,贺兰娇柔地靠在他的胸口,记忆中好像没有几次这样静谧的时候,都是急急匆匆的在交合完成以后就忙着其他的事情,包括在当年的甘南大草原上。
    现在,贺兰安详地听着亮的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不再为两个人的赤裸相向而羞涩,那种羞涩已经被她对他的爱意烧燬了,此刻已经全然是一种夫妻之间的那种感觉了,尘世间的喧哗和躁动,世俗的人际观念和慾望的克制似乎离他们很远。
    易文看完了巴西对加纳,然后弄了点吃的,靠在谢谢上闭目养神,準备接下去看法国对西班牙。
    在学校的时候,他踢过足球而且是球队的主力,而身高马大的亮却只对篮球感兴趣。
    易文的的兴趣一直保持至今,几届的世界盃只要有时间是场场必看,前一届我还让人特地买了一台已经不多见的录像机,把深夜或者没有时间看的场次录下来。
    电话响的时候他看过时间,正好是球队入场。
    电话是老婆打的,他不用看就猜到了。
    「又在看球吧?」
    「没有,刚回家。」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
    「哦……心情不好老婆红杏出墙,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郁闷呢,刚回来,要不是遇到巡逻的警察,我还在外面晃悠呢。」
    讨厌。
    呵呵,我吃泡麵呢。
    对不起,老公。
    你干吗呢?
    在客厅呢。
    你们又不看球干嘛这么晚?又不是少男少女,这么来劲?
    真讨厌,臭老公。
    呵呵臭丫头,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谁?
    你绝对猜不到,筱雅!她在广场混在一群老头老太太里面跳交际舞呢。
    喔,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才回家?
    去你的,要是才回家我用得着吃泡麵吗?
    嘿嘿。
    我压根就没有和她打招呼,她跳的那么起劲,我就是看到她而已。
    嘿嘿。
    你再这样怪笑给我回来,不许留在那里了。
    他故意摆出严肃的态度。
    笑也不行啊?我偏笑。
    在易文面前她怎么都是一个受宠爱的丫头,到了亮面前又成了一个雅致的邻家大姐姐,角色变化真的很奇妙,人有时候享受的就是这种变化吧。
    我在广场吃冰淇淋来着。
    哈哈,不会吧。
    房间里整个都是贺兰的笑声,他听得出来她的心情有多好。
    吃着冰淇淋,看着翩翩起舞的美人,思绪漂浮无限?
    闭上你的嘴臭丫头。
    嘿嘿。
    哦,骂人呢?那是我理解错了,立即改正,我再也不会了,你也赶紧剎住。
    贺兰说的是夫妻俩许多次把筱雅扯进夫妻生活遐想之中的那件事。
    呵呵,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我只会这一套。
    少不了你帮忙,没你忙乎只是镜花水月。
    我的老公是笨蛋。
    嗯,是笨蛋,把好好的老婆送人,臭丫头,累坏了吧?
    嗯,累。她嘻嘻笑着。
    好了,知道你折腾累了,来拿我消遣,去睡吧我也要看球了。
    好好,那我也给你準备一份10週年礼物好了!
    她在电话里诡秘地说。
    易文被弄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连续多天的球赛让他真的有些力不从心,是贺兰把他弄醒的,看样子已经回来有一会了,已经换了衣服,还刚洗了头,头髮还有点潮湿。
    她趴在易文的枕边,用潮湿的头髮在他脸上拱。
    易文知道这是她表达内心尴尬的一种方式,他没有理会她,还想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迷糊一会,但是她接着闹,没有办法只好翻身搂过她,在脸上亲了一下。
    睡好了吗?起来吃饭。
    唔,还做饭了?
    嗯,还给带回来一个免费佣人。
    呵呵,就他啊?我还是出去吃得了。
    什么啊?他说在贵州这几年厨艺突飞猛进了,早就想露一手呢。
    易文看到贺兰领口露出来得白花花得乳沟,心里竟然有点痒痒,下面跳动了数下。
    想像着他们昨天的情景,下面很快举起来。
    今天很早起来吗?他问的不怀好意。
    嗯,她脸红了。
    是被色狼弄醒得吧?
    嘿嘿,也不是。
    明白了,是你弄醒色狼的。
    不许说,你说过不会笑话的。
    好好,不说。
    贺兰斜睨他一眼,其实她生活中真是不会这样撒娇的,以前在学校乃至生活中待人及物,一贯显的沉稳大方,端庄示人。
    也许好女人就是这样吧,该风情万种的时候就自然流露了。
    老婆!
    嗯?
    易文掀开身上的薄毯,露出被撑起的内裤,贺兰哧哧地笑了。
    好讨厌哦,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下流的勾当?
    嗯不是,是想到你们的下流勾当才这样的。
    讨厌。我去帮忙做饭了。
    不行啊老婆你得救我!
    她被拖返回来,笑嘻嘻的看着他。
    易文索性将内裤扒掉,硬梆梆地让自己高举着。
    贺兰吓了一跳,忙跳下床去关门。
    等她回到床边,他起身按住她。
    她被俯身按在床上,裙子里面的小内裤很容易就被他捋掉了,激动起来的易文很容易的就挤进她雪白的臀缝里进入。
    臭老公,你这是强姦。
    她的脸掩在床上的布料间口齿不清地说。
    她的里面潮湿而温暖,似乎昨晚的遗留物作怪,非常的润滑,他俯身亲吻着她的头髮,很香的味道……
    贺兰回到厨房的时候,亮基本上已经弄好了,因为只有三个人吃饭,就在厨房的小桌子上解决了,他一看到贺兰红扑扑的脸,纷乱的头髮,有些诧异,转而彷彿明白过来,抿嘴笑了,贺兰被窥破秘密,脸上更红了,有点羞恼,笑什么,不许笑。
    但是亮忍不住只好转过脸偷笑。
    贺兰把他身体拧过来,示威般地咬着嘴唇盯着他,亮投降了,举手告饶。
    最后在一阵亲吻中收场,如果不是听到易文出来,吻会更加缠绵柔长一些。
    这顿饭吃的确实有滋有味,稍稍有些偏辣,但是亮说按照原来的风味已经是大打折扣了,是因为还远远不够辣。
    易文吃的很快,吃的也不少,没有喝酒,吃完了俨然如一家之长一般看这他们两个吃,弄的气氛怪怪的,被贺兰赶到客厅去了。
    然后又是亮盯着她看,看什么?再看我不吃了!
    亮有点恢复了以前的活泼,看看客厅小声说:再这么拽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不禁抿嘴一笑,给他夹了一大堆菜:弄的这么辣你自己吃掉。
    下午易文要出去,亮也跟着去了,到公司看看,是易文吩咐的。
    他们走了以后,贺兰开着自己的宝来,来到市医院。
    今年夏天续8
    筱雅看到她来,一脸的惊喜,贺兰把带了的一袋东西递给她,是亮上次回深圳公司时到香港特地给带来的,给筱雅的丈夫,一种国外生产的药,国内买很麻烦。
    这怎么好啊,每年都要麻烦易文好几次。
    这有什么?谁叫他对姐心怀不轨的?算对他的惩罚。
    贺兰故意这么瞎扯。
    以前,贺兰曾经扯起过易文说筱雅女人味十足之类的话,曾经弄的她很不好意思,不过终究是女人,还是很受用。
    又胡说,我一个老太婆,别拿我开涮了,再说我也没有你臭丫头这样厚脸皮因为两个人多年来情甚姐妹,无话不谈,有几次有意无意地贺兰曾经说起过深圳的有些事情,当然不是说的很细,但也让筱雅猜到了一二。
    对了,昨天晚上干嘛来着?老实交代!
    昨晚?没什么啊?
    还不老实!?
    在家啊,你说几点?
    快九点的样子吧。
    有人看到你了。
    谁?
    呵呵,是在广场吧?
    对,交代!
    跳舞啊,你个臭丫头!
    细细,就是有人欣赏到你的翩翩舞姿喽。
    谁?你啊?肯定不是,你敢不理我?
    当然不是我,是我老公。
    呵呵,他呀。
    据说舞姿非常迷人哦。
    去你的。
    哎,对了,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去那里?九点我们快散了,你没去啊?你在哪里?
    我?嘿嘿,保密!
    这时候有人进来,两个人停止了嬉闹。
    筱雅是牙科的主任,在医院里也算是比较有资历的医生了,平时里有点不笱言笑的,但是人缘还是不错。
    他的老公以前是建筑监理公司的,几年前本市的一幢高楼坍塌,本来是建筑公司以次充好但是他被落了个监督不力,被判了个缓期,后来查出有一种较罕见的骨髓炎,人就一直病歪歪的。还好,筱雅有个哥哥在国外,把她女儿结到那边读书,家里就两个人显的有点孤寂,加上老公情绪一直低落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难怪,还不到四十的筱雅就混进中老年的队伍里去寻乐子了。
    贺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突然没了话题,自己也觉得尴尬。
    怎么了?
    没有。
    她的脸无缘由地红起来。
    贺兰的气质里其实由很多地方象筱雅,因为从小她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的一条小尾巴,有些神态音容笑貌都由些近似。
    臭丫头,心怀鬼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要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当你的老师好,我看你疯了两年都学坏了。
    其实贺兰只是象说晚上一起吃饭,但是要是说出来晚上易文看到筱雅,还有筱雅看到亮也在场,他们都会怎么想?自己成了牵线搭桥的了,她想着脸红的更加厉害。
    你们易文啊真是太宠着你了,我都有点不可思议。
    所以啊,我就想把老公的愿望给实现了,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立敏姐夫。嘻嘻。
    你再说我打你了!
    筱雅脸上也红润起来。
    贺兰其实并没有期望筱雅能理解什么,因为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意思,但是事情的结局是:筱雅显然比贺兰对她预计的领悟能力要高的多。
    当天下午分手的时候,筱雅直愣愣地盯着贺兰好长时间,盯的她有点发毛,就如多少年以前,贺兰接到了男生的条子,没有及时扔掉或者私自藏匿被她发现时的情况一样,按照当时的可能性,一般都是筱雅以告诉贺兰父母为要挟。
    贺兰以前在这样的目光盯住的时候心里就会发慌,多少年以后她心里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干嘛啊,这样看人!
    丫头: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看不清楚?我只是想警告你,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你不要后悔。
    贺兰脸红了,唯唯诺诺地:我有什么花花肠子啊。
    你们啊,就是生活的太富足了,悠闲惯出来的毛病!
    贺兰被她洞穿心思,就如被在人前扒光了衣服。
    她索性豁出去了,示威般的扬起脑袋:就是,你看我是个坏女人,我也要把你变成坏女人。
    滚蛋,没心思和你瞎搅和。
    筱雅嗔怒地开始赶她走。
    晚上,贺兰和易文躺在床上,她嘻嘻哈哈地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了他,被他假惺惺地一阵埋怨。
    你是不是因为我让臭小子回来,你心里感觉不平衡觉得亏欠我什么?
    没有啊,这是我早就预谋好的,她嘻笑着靠过来想用肢体缠住易文但是反而被易文双腿压在身体下面。
    那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因为是咱们的十週年啊?
    易文觉的这个老婆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简直是那个那个谁亮的那一套了。
    他又狠又爱地按住她在他耳垂狠狠地亲然后不住地吹气,令她不住地求饶。
    真想把她拉下水啊?她可是你最尊敬的人了。
    嗯吶,正因为这样啊,何况你们是互补所需啊。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
    没有的事。他说。
    老公,我发现你不像个男人了,说话言不由衷。
    好好,我喜欢,谢谢老婆!我一定早日把她给拿下,你的那个筱姐!
    讨厌!今天是你把他给赶回家的?
    什么啊?是人家老爷子来电话命令他回去的,谁让他自己暴露行蹤啊?
    讨厌啊……!贺兰娇嗔地推开他压在身上的腿,远远地躲开到宽大的床的另一边,和他离的远远的,不让他碰到。
    贺兰的转变让易文有点始料不及但细想后又觉得有点在情理之中,女人始很感性的,不可能永远对一件事情保持同样的态度,她的含羞默默终于被内心的*动所征服,既然自己给她和他创造了这个条件,两心相约悦再故做纯情也没有什么必要和可能。
    现在她内心的渴望让易文的心理感受象回到几年前一样,那个时候,算是初步的接触,他让贺兰和亮在一起纯粹一个游戏的组织者的角色,两个人都是在自己的力促下表现的含羞答答。
    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是一种简单的感受,让贺兰像一个孩子一样,品嚐到一种新的水果,或者玩具一样。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空落落的,现在贺兰的心里不再是那样的心情,而完全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眷恋,难以割捨的那种感情。
    现在他的组织者的地位基本上要被瓦解了,他的心又如以前一样酸楚起来。
    其实这些年,易文都有点希望放弃促和他们两个了,儘管他能看出来她对他的思念,但是她还是很理智地克制了自己的情感,此时易文有点后悔自己心血来潮的冲动,不该一个电话把他给招回来。
    贺兰今天有点鲁莽地去找筱雅,让易文觉得是她希望能在和筱雅的纠葛中给她和亮更宽广的空间,她变得这么主动和迫切让他有点诧异。
    看着妻子的背影,他尽量让自己理解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忽然显得有些瘦弱,他不禁伸出手去,在她身上游走,也让自己的心能一点一点地放鬆下来,他觉得自己也有点紧张了。
    第二天一早易文就去公司了,贺兰去了父母家看了儿子,把昨天给儿子买的东西给他送过去,问儿子要不要回自己家,儿子一口回绝,因为在家里没有在外婆外公这里随心所欲吧,另外贺兰妹妹的孩子马上也要住到家里来,儿子就更加不愿意回去了。
    贺兰内心里自然期望这几天自己能自由一些,她乐的做好人,答应了儿子的要求。
    从父母家出来的时候,她内心有点惭愧: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儿子整个学期都住在学校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和自己与易文有太多沟通,为了自己……
    她有些愧于想下去……
    回到家,有些无所事事,眼看中饭时间到了,易文给了她电话,中午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神遣鬼差地,她拨通了亮的电话,其实整个早上,她心神不定的原因她自己早就知道了。
    通了,他在电话里说在家里,找了人在给父母修空调。
    很快就好,有什么事吗?
    没事……她有点不高兴他这样问她。
    我这里很快就好了,文哥回来了吗?我带点菜过来做饭吧。
    贺兰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忽然想到他是个很难得回家的人,撇下父母出来有点不妥,她理解了他压低嗓门的难处于是说:他不回来了,我也不想吃,你好好陪陪伯父伯母吧。
    不要,我一会过来。
    紧接着又说:我饿了,要吃……你!
    贺兰霎时心跳快速扑腾了几下,红着脸把电话丢到谢谢上。
    她开始很迫切地等着他的到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慾望如何会变的如此强烈,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诱使他到身边来,以前都是易文刻意的安排,今天,自己竟然主动要他来到身边,而没有易文的许诺。
    她心里有了种偷情的愧疚。
    但是那种慾望使那么的强烈,几乎没有一丝可能用她的愧疚以及羞耻心来阻挡它。
    亮正如他所说,很快就来了。
    今天似乎很特别,亮也被一种情绪所围绕,没有任何的前奏,两个人就冲动地纠缠在客厅的地毯上,不知不觉的就成了两具赤裸的野兽,两个人都特别激动仅仅是因为今天有偷情的感觉吗?他按住她,她湿漉漉的身体毫无阻挡地迎接了他的侵入,她蹶着雪白的臀,分外的耀眼,在接受他的亲吻的时候,她呢喃着:你这个坏蛋,我是背着他给你打电话了,我是个坏女人了。
    她的表述让他兴奋,雪白的臀更让他兴奋,他充满感激地搂起她的上半身,她的双乳在他手里挤压成两块柔软的麵团。身体曲扭成一个很抽像的角度,上半身往后仰着,但是下面为了迎接他的棒在臀窝那里被折成一个很夸张的角度。
    我知道,我要让你快乐,你快乐吗?
    嗯,你知道我是快乐的。
    亮在她雪白的臀的照耀下,突然迸发了一个调皮的念头。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让你更加快乐的……你要吗?
    我要啊,你知道我要的……她柔柔地看着他,一付奋不顾身的神情,眼睛里有一股柔软无比的东西。
    她的柔情几乎要让他发疯。
    他腾出一只手,在两人交接处涂抹着,让手里沾满了滑滑的粘液,然后调皮的涂抹在她的臀缝里,在她的菊花涂抹的时候弄得她一阵一阵不住地哆嗦。
    你想要它吗?……她回过头来接受他的吻。
    唔……他被她堵住嘴,说不出话来。
    他抽出他的棒,那个棒变成了滑滑的亮亮的,挤在她的臀缝里很滑稽的跑来跑去。
    她体贴地换了一个姿势,让他腾出另一只手,使他能把握住臀缝中间的那个秘密位置,然后顺利的滑进去。
    她很恐怖地惨叫了一声,被他吻住了。
    再等一等,他说。
    嗯哪,我在等,你喜欢它吗?我要成你最喜爱的女人。
    你是的。
    他哆嗦了一下,那里太紧了,紧的他有点难受。
    他等她终于适应,开始放鬆,宝贝,要我动吗?
    你要动就动吧,你要答应我我是你最喜爱的女人。
    也是文……你老公的吗?
    不,是你最喜爱的女人。
    她呜咽着似乎感觉到一点快感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是的,我喜欢,我要开始插了。
    哎呀,来吧,不该让它等到现在的哦……
    亮也没有料怎么她会变成这样一只赤裸裸的母兽,她完全是一只母兽了,为而自己发情……他狠狠地插入又是狠狠地抽出来,棒棒顶端的快感很快凝聚,还不到平时几分之一的时间,他就感到喷射的边缘了,他不敢再放肆,放慢下来,但是此时好像贺兰被人挠了痒痒一般由慢到快地扭动雪白的臀,不及他呼救,他的汁液已经随着她的尖声呻吟发射出去了……
    两只疲惫不堪的野兽,呼呼地喘着气……
    她把脸紧贴在他的肚皮上,这样也行啊,你这个坏蛋,你试过很多吗?
    没有,从来没有。
    不信,你是多么娴熟啊。
    多亏你帮忙!
    他改不了他的痞子本色。
    今年夏天续9
    嗯那,我就从来没有帮过他……她抬起脸大胆地而火辣地看着他,头髮湿湿的粘在额头。
    坏蛋啊,我是不是被魔鬼缠身了?你这个魔鬼!她哼哼着说。
    他无语,只是搂住她,令两人汗淋淋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筱雅是在下午两点多出的门,开着她那辆白色的凯越,在东门街银行取了五千元钱,买了点时鲜的水果,逕直朝贺兰家的小区驶去。
    她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不知道多少次了,贺兰让易文在外面带这带哪的,虽然是从小一起大的姐妹了,老要他们破费怎么地也觉得不合适。
    前两周医院搞公益活动有几个休息天没有休息了,今天她调休早上在家里搞家务,想着贺兰一般中午要午睡,索性自己中饭后也休息了一会。
    在听到门铃声的时候,贺兰和亮还在床上,这次的见面其实到现在才真正的放鬆开了,好像回到了从前,甚至有了跨越。
    铃声让贺兰一时跳了起来,第一感觉是易文回来了,她内心有点责怪自己,按事先的想法,她準备给易文发条信息,和他说一会会到家里来了,这样一说,什么事情都是向他敞开的,但是没有想到亮过来的那么快,一时就给疏忽了,事是不会有事,也不用担心易文怎么样,但是照着这么多年的习惯,她肯定会在当时给易文电话的,既然没打现在和亮这样的样子,首先贺兰自己先觉得不对了。
    没办法,她赤脚从楼上跑下来,穿上鞋子去开门,身上只是匆忙裹了件居家的棉布的针织半长睡衣。
    从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筱雅,她更六神无主了,嘴里已经答应下来开门了,要命的是楼上的亮也以为是易文,也很快会穿衣马上下来。
    没有办法,开门是必须的。
    你怎么有空啊?
    开了门,贺兰往后捋着纷乱的头髮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贺兰的满脸飞霞让筱雅有点诧异,她从贺兰的诡秘动作里也看出了点东西,筱雅是何等聪明的女人,进来她扫了客厅一眼,在换鞋的时候盯着那双大号的休闲皮鞋就什么都明白了。
    晴天大白日的,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筱雅问道。
    贺兰的脸本来就是红到耳根的,这时倒是看不出颜色是否有加深。
    还没等贺兰吭声,亮就不合时宜地下楼来了,因为他是以为易文回来了,他不得不下来。
    现在好了,事情摆明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亮看到筱雅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她们俩。
    看到他筱雅也成了个大红脸。
    这样一个尴尬的场面贺兰有些无地自容,虽然隐隐向筱雅透露过自己不检点的一面,但是没想到被来了个人赃俱获,看着楼梯上发呆的亮,她还觉得好笑起来,她红着脸拉筱雅到谢谢上去坐,筱雅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被她按在谢谢上坐下来。
    发什么呆啊?去给女士拿饮料。
    她朝着楼梯上的亮喊。
    筱雅让自己平静下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以前说得就是这个臭小子啊?
    贺兰抿嘴。
    亮半天找不到喝的,在里面问个没完,贺兰应了一声就不再理他,坐在谢谢上听筱雅唠叨,身体被亮弄的现在感觉有点不适,隐隐作疼,但是还是忍不住发笑。
    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有了,也不害羞,这里是什么地方?起码……怎么在家里就这么胡来?筱雅压低了嗓门训斥着。
    亮拿了喝的出来,筱雅闭嘴。
    贺兰把饮料递给她,她瞪了她一眼接过去。
    吓的贺兰悄悄给亮做了个鬼脸。
    筱雅其实对亮稍稍有点面熟,可能是以前和贺兰一家吃饭时遇到过。
    贺兰藉机逃到楼上去换衣,拨通了易文的电话。
    老公,闯祸了!
    什么事?那边易文显然吓了一跳。
    我把男人放进家里来了。
    你个臭丫头,我还以为开车撞人了,呵呵。
    那个臭小子不怕被累死啊?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厉害。
    不是啊臭老公,还说笑。
    怎么了?马上疯了?
    再胡说不理你了。
    好好,你说,你说。
    是,筱姐,筱雅来了,我们还以为是你回来,没当回事,被她撞破了。
    哦,呵呵。
    现在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在她面前纯粹是个受害者。是你们姦夫淫妇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係。
    讨厌啊。
    呵呵,这有什么啊?你不是说她都知道你那些骯髒事的吗?
    那是以前带开玩笑性质的,现在她会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我老婆可不是什么都听人使唤的小女人,你的主见哪去了?
    真讨厌,要知道才不给你打电话呢。
    楼下的两个也尴尬着呢,亮像个小孩一样大气不敢出,憋着劲看电视,期望贺兰能快点下来挽救这个焦灼的场面。
    筱雅也难受,开始有点责怪自己干嘛不早点给臭丫头来个电话,不然也不会弄得这么难堪。
    好半天,贺兰才袅袅诺诺地下来了,不知有意无意,换上了一身职业套裙,此前的慵懒风情一抹而去,只是脸上忍不住的红晕还觉得有些不协调。
    她坐到筱雅身边,姐啊,易文一会回来了,要请你吃饭。
    请我?我还得请他吃饭呢,对了——她打开自己的包,取出刚领出来的那笔钱。
    这么多次麻烦他,还不得请他吃顿饭啊。这么多次给我们带药,我也不管他花了多少钱,够不够都在这里了。
    姐你这是干什么?贺兰一把推开她,急了。
    小的时候,姐夫给我也不是买这买买那的,我的第一辆自行车还是你和姐夫买的呢,你是不是想现在全给算回去?
    臭丫头说什么呢?筱雅嗔怪地说。
    推来推去的,都不要给我吧。
    亮在一边本来想幽上一默,但是被贺兰迎头一棒:有你什么事?去,进书房玩去?
    牛高马大的亮瘪瘪嘴灰溜溜地进书房去了。
    筱雅推不过她,把钱放在茶几上。
    对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嗯……不许带你那个小情人。
    去你的,什么啊。
    你真够胆大包天了,晴天白日的,也不怕你和易文父母姐妹过来?
    我冤枉嘛,走霉运有什么办法,开天劈地头一遭就被你给逮住了,你还想咱们样?
    我信你才怪。
    真的啊。
    这时门铃响了。
    看吧,来了!筱雅说。
    你以为是谁啊?是易文啊,嘻嘻。
    易文进来,笑着和筱雅打招呼。
    谢谢筱姐。
    易文一坐下来就说。
    谢我什么啊,筱雅一头雾水。
    谢你替我来了个人髒俱获啊。他笑着说。
    切,我才懒的管你们的糗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事一伙的?你们就折腾吧,谁也管不了你们。
    臭丫头你过来,我可不会给你们背黑锅哦,我和你们事一伙的吗?今天的事和我有一丝关係没有?
    贺兰又恢复了此前的大红脸,咬牙切齿地要去打他掐他。
    不过以前的事情我倒知道一些,筱姐啊,我也事没有办法,你不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大,我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此下策的,谁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整天被她弄的头晕眼花的倒公司里什么也干不了也不是个事啊?筱姐你看我还想个刚四十的人吗?
    贺兰惊叫一声向他扑去,两人扭成一团。
    筱雅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的,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又觉的好笑。
    等扭打停下来,易文问她:对了你的那个同案犯呢?
    又是被贺兰一阵猛掐。
    易文看到茶几上的钱,问贺兰事怎么回事,贺兰和他说了。
    易问不由分说给揣进筱雅的包里去了。
    筱姐,不要以为他对谁都那么上心的,你要小心哦。贺兰在一边怪声怪气的敲打。
    筱雅脸上浮上红晕,骂道:死丫头今天疯了?没完了?
    筱雅在易文回来稍坐了一会后就起身离开了,在找车钥匙的时候看到那五千块钱又躺在自己的包里了,她心不在焉地看着那叠纸币,心里乱乱的。
    今年夏天续10
    颱风要来了,据说要影响到本市,天气有些阴沉,感觉闷闷的,特别不舒服,她的心里也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她有些懊悔今天到贺兰这里来,遇到的事情让她不是很好受。
    她还是有点纳闷,贺兰那样一个雅致的女人,怎么会选择接受那样的行为,她的疑问不是因为那个叫亮的男人,更主要还是在易文身上。
    婚外情在眼下的社会已经不是什么判经离道的事了,但是他们的情况却要离奇的多,她很难理解他们。
    她想着贺兰有意无意和自己说的一些话,想起易文那张文诌诌的脸,还有那个亮,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和他们扯在一块。
    车窗外下班的车流拥挤起来,她定定神,开始集中精力驾车。
    筱雅走了,房里只剩下贺兰和易文,她看看他,吐了吐舌头,想着发生的事,有点无趣,柔顺的坐到易文的旁边。
    对不起喔,我没想着要让你难堪。
    傻丫头啊,说什么呢?看不出筱姐思想斗争激烈着呢?呵呵。
    嗯,没看出来,只听到她骂我了。
    呵呵,还不该骂啊?
    这时候,亮出来了,一脸尴尬。
    晚上吃什么?易文问。
    本来筱雅在的时候易问提出去外面吃的,但是她说出来没有和家里老公说,可能家里做好饭了,他身体不好做了饭又不回去吃不好,所以只好取消。
    还是我来做吧,她说。
    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解决。
    不管怎么说,下午的事情,在筱雅的心里无疑如投下了一颗重重的石子,晚上吃了饭以后,她很快把厨房收拾好了,然后来到老公的房间,因为身体的原因,老公晚上经常会醒来,为了筱雅的休息,女儿出去以后他就一直睡在女儿的房间里。
    老公在电视,看到她进去,抬起头和她说话。
    今天不出去了吗?出去记得带一把伞。
    嗯,伞车上有,可能真的会下雨。她说。
    走到谢谢边上,他轻轻的在他肩上敲打,拿捏起来。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上。我不累,你歇会吧。她停下来,靠在谢谢上,俯身靠在他身上。
    今天我找兰丫头去了,这么多次药一次也没有给他们钱,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兰丫头这么有情有意,咳,咱们就厚脸皮领受了吧,呵呵。
    臭丫头现在什么也不做,招摇着呢。呵呵,现在是什么社会啊?有这个能力就好。
    他揉着她的手:没有这个能力啊,只能说是自己失败。好了,快去吧,不然迟到了。
    去吃饭的路上,亮开着易文的车,贺兰在后面紧紧地靠在易文的身上,小猫似的,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说你怎么看出筱雅姐那个什么的?
    她说。
    怎么还在想那个事啊?
    易文在她头髮捋了一把。
    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在安慰你,其实就算她什么也不想,也没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后我和她解释,我不行了,不举,但是不想但耽误你。
    还在说笑呢。
    她不满了,转过身去。
    看着易文真的蛮不在乎的样子,贺兰也索性不再去自寻烦恼。
    亮在后视镜里偶尔看着他们后面,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影响最小的就是他了,最多就是个婚外情的男人吧,在他隐约从贺兰的话里听出他们当初的本意后心里甚至还有点得意,有点在企盼之中。
    做为男人,他偏向于认可易文的说法,谁也不是流氓混混,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不能肯定那个女医生心里到底怎么想,是不是真的有思想斗争,开始动心什么的,但起码应该有这个涵养迁就别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只是一种的成人的相处方式罢了,况且她应该知道这是一种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一种的相处关係而已,和一时冲动逢场作戏的滥情爆发有根本的区别。
    他看着后面坐立不安的贺兰,有点好笑,此时的贺兰简单的有点像刚毕业的小女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被姐姐给识破了,这件事情已经把她的脑子完全给搞乱了。
    贺兰有点神经质地摆弄着昨天易文刚送给她的那只薄薄的**,就在这时候,**突然震动起来。
    是筱姐。
    他看了易文一眼接通电话。
    说着说着,贺兰的脸开始鬆弛起来,最后喜笑颜开,对着话筒说遵命!然后挂了电话。
    哈哈,她说惩罚我晚上陪她去广场跳舞。
    因为要去陪筱雅,因此三个人找了一个离广场比较近的地方吃饭,时间已经不早,贺兰随便吃了一点就丢下他们两个自己走路过去。
    城市的街道其实很美,虽然没有大都市的艳丽和豪华,也挺有中等城市的那种雅致和轻鬆,因为颱风的关係,天气变得有些凉爽,穿梭在人流中,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是因为筱雅对自己的惩罚吗?贺兰笑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自己,但是她知道起码是原谅了。
    她感觉到轻鬆,似乎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个包袱其实已经有好几年了,好像是在几年前到深圳就已经背上了,那样的感觉很压抑,虽然在和易文与亮在一起的时候很美好,但过后就有很重的心理压力,这样的异于常人的关係让她的内心变的有些脆弱,经常希望能找个人来倾诉,并能得到安慰,但这显然是很荒唐的想法,她早已明白没有人会来安慰自己。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打破了自己在筱雅心目中一贯的乖女孩的形象——在她眼
    里她永远是个小女孩,她觉得反而轻鬆一些。
    走在路上,步履轻鬆,遇到以前的一两个个学生家长,城市不大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很客气的打招呼,询问了孩子目前的情况,给了些职业性的安慰,现在的学生家长心里压力太大,中考,高考带给孩子和家长的眩晕会陪伴他们一生。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脑子里涌上很多的怪异想法,甚至想起欧文肖的《穷人,富人》里的主人公也是在街头人流中脑子里涌上的想法,记得当时书上的描写是:看着身边穿梭的男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急着赶去幽会,怎么也想像不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风韵高雅的女人身上揣着即将派上用场的避孕工具。
    贺兰笑着咒骂自己,内心变得这样我龌鹾,不过如果现在易文在身边,她肯定会把这个笑话说给他听。
    远远地,看到筱雅刚停好车下来。
    易文和亮吃的很慢,他们还没有好好静下来谈谈,开始是关于工作上的话题,等吃好了饭来到酒店休息厅,在暧昧的灯光下,话题也开始暧昧起来。
    那个医生把她带到那样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亮问。
    应该不会是去用贫民大众的娱乐去熏陶贺兰被污染的心灵吧。
    这句话弄得两个人都笑起来。
    应该是精彩的故事让筱雅有些欲罢不能,你信吗?
    呵呵,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曾经有什么故事所以想像不出。
    亮抿着茶笑着说。
    按照易文的意思,亮在贵州的产业在不久将会有一次爆发性的机遇,建议不必要很快脱手,因此亮还是需要在那边继续扎根下去。现在什么都方便,有时间就回来看看,父母也年纪大了,像客人一样了,在一年是一年,你是他们最牵挂的,以后不要一去就没有音讯。
    还有……
    易文有点难堪,但还是说出来了。
    你也看到,贺兰比前两年变了不少,女人是无法抗拒时间的侵蚀的,这是自然规律,有时间多回来陪陪她。
    还是很不错啊,我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嘿嘿。亮有些带着坏笑。
    呵呵,是吗?如狼似虎吧?
    哈哈哈。
    也难怪,兰州的事情一下子过去几年了,那时候她刚刚嚼出滋味呢,马上就被搁置了这么久,呵呵,易文说。
    那个女医生怎么样?真要拖她下水吗?
    呵呵,你说呢?是兰丫头的一番好意哦,很有女人味是吗?
    呵呵,这倒确实,气质和兰姐很类似。
    小丫头的时候,兰兰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就像我们甩不了你这条烂尾巴一样呵呵。
    我可没少给你们从家里偷好吃的喔,你们那时候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什么都能一扫光。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老爸会搞歪门邪道,家里有的是吃不完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筱雅的事情起因绝对是因为你小子。
    我?呵呵是兰姐她想做点补偿吧?
    呵呵,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提了很久了。
    两个人就像街上的两个痞子,饶有兴致地打趣着。
    贺兰回到家,客厅里易文盯着电视看的挺认真,听到她开门转过身子和她打招呼,眼睛红红的,吓了她一跳。
    怎么喝了那么多?开始不是说只是两个人喝一瓶啤酒嘛。
    呵呵,高兴就又叫了几瓶。
    坐到他身边,一股酒气,贺兰又点嗔怪,易文忙着向她挥手致歉,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嚥了下去,给他的茶杯沖上茶。
    怎么样?那里挺逗的吧?
    挺不错的,有几位大叔级的还真是高手吶,和那些黑乎乎的舞厅里没有可比性,她说。
    呵呵,把话说明白,什么可比性?
    其实广场跳舞的那些人是真正在跳舞,那些黑乎乎的舞厅里就不尽然了。
    她说。
    其实她想问亮什么时候分手的,但是忍住没问。
    有人请你跳舞吗?
    当然,那些大叔得排队。贺兰骄傲的说。
    当然了,那里的都是些大妈嘛,还算你和筱雅年轻一些罢了,看来广场里也不尽然是去跳舞的。
    和美女跳起来当然感觉要好一些了说来说去还是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嘿嘿。
    你这个骯髒的家伙,她娇嗔地想把把他挤到谢谢边上去反而被他一把搂住。
    一部电视剧看到深夜才完。
    到了床上,两个人不禁一阵缠绵,就那么赤条条的缠绕着,很悠闲地聊天。
    今天本来想留他的,但是接到他老妈的电话,说外地的姨妈来了,好多年没见到亮,小时候还带过他好几年呢,怪想他,就让他回去了。
    嗯。
    都怪老公没把人给你看住,呵呵。
    他用大腿擦着她的大腿。
    多谢老公,不然又是一通受苦,今天够累的了,广场的大叔们就没让我闲下来过。
    言不由衷的丫头,他怜爱地托住她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乳房,轻轻拿捏着,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搓着乳尖,弄得她不住的轻颤。
    你以为你的老婆是没人要的黄脸婆啊?和我跳舞都得排好久的队吶。
    噢哦,是我看走眼了……
    当然是你看走眼了。我和筱姐说好了,下週二她轮休,我们找个地方去旅游。
    好啊,带上你老公吧。
    没门,别净想好事。
    今年夏天续11
    她推开他,準备睡觉,易文乖乖地移到一边,这是他们的习惯,睡觉各睡各的,互不干扰。
    贺兰话虽这么说,但事实上诱使筱雅出游完全是内有玄机怎么会没有易文的份呢?
    出行那天是农曆的七月初六,七月七是传说中的鹊桥会,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距H市不远有一座全省海拔第二的高山,传说中在那里的最高峰能看到牛郎和织女相会,因为海拔高,山上终日青雾缭绕,六月酷暑时上山也俨然是与山下成两个世界,温差极大,成远近闻名的避暑胜地。
    贺兰说服筱雅显然没有费很大功夫,因为明摆着要跑那么远一段路显然得开易文的车前去,所以也只好连车主一起上山了,凭着她们两个女人的那两把车技显然对易文的车会感到陌生。
    真正让筱雅感到上当的是那天早晨来接她的车赫然是那个亮一脸邪笑地坐在
    驾驶员的位置上。
    筱雅一脑袋的彆扭但是又无从发洩,和贺兰坐在后面,上来稍稍寒暄几句就闭眼假寐。
    贺兰吐吐舌头,没话找话地和前面的易文瞎扯。
    没过多少时间,车已经上了高速,筱雅的表现让贺兰有点担心,觉得沉闷,她在假装睡觉的筱雅身上挠了一下,她一下子惊跳起来。
    干什么臭丫头?
    想问你呢,好像人家借你多少钱不还一样。
    切,我还没人欠过我的钱呢,只有我欠别人的。
    没劲,难得这样出来一趟,好像多难为你似的。
    一路上亮乖乖的开车,小心的看着每个人的脸色,听贺兰这么说,接了一句:可能是我让大家难为了吧,不行到前面路口,我下车回去得了。
    老实开你的车,难为你还轮不上呢。
    臭丫头吃炸药了?人家一声不啃开车惹到你了?
    啊呀,还有人为我抱不平哦,今天我车伕当到底了。
    小子别贫,小心开车。
    都是你,易文,全都是你!
    干嘛?我老公又惹到你什么了?
    贺兰假装不服。
    老公??谁啊?
    筱雅这话就毒了,弄得贺兰吸了口冷气,索性转身闭眼睡觉谁也不理。
    中午吃饭前,到达了山顶,山上果然凉爽,如秋风习习的味道,只是没有萧瑟的落叶而已。
    房间早就已定好了,易文以前陪客户来过,稍事梳洗,就带着亮带着热水瓶什么的来到房子后面的一片小树丛里,在树林间稀疏的放着许多桌凳。
    一会以后,贺兰和筱雅也来到树林间,看样子筱雅已经调整过来,开朗了不少。
    山上的茶叶也本地一绝,因为海拔高,终年云雾缭绕,品质和其他地方的茶叶有所区别,上了山的人是人人都要品上几杯的。
    易文打量着两人,俨然一对姐妹花。
    挺像回事的。
    他说。
    两人都是一身出游的模样,T恤牛仔裤旅游鞋。
    倒显得易文衬衫西裤又点另类,亮平时就是一身休闲装,根本不需要换行头。
    真舒服,房间里的水冰的刺骨。
    贺兰夸张地用手捂着脸。
    有人过来提醒他们去餐厅定饭,不然人太多会很慢。
    真的饿了,老公你去。
    这里只有易文来过,理所当然。
    姐你是个挑食鬼你也去,不然到时候什么都吃不着。
    瞎说,我什么都能吃,话虽这么说,筱雅还是和易文一起顺楼厅往餐厅去了。
    怎么样?这里?怎么你也没有来过?
    贺兰说。
    没有就是没有啊还有为什么?也许是你老公带小密来当然不会带我了。
    嘿嘿,瞎说,贺兰一脸的甜蜜。
    只有我带小白脸,没有他带小密的份……
    呵呵。
    那现在呢?亮示意离去的易文和筱雅的方向。
    多嘴,该打。
    贺兰娇嗔地斜睨他一眼。
    易文和筱雅一左一右顺着竹木搭建的迴廊往餐厅走。
    真香啊,易文说。
    什么?
    易文往她身上嗅了一下鼻子,她明白过来,讨厌,原来你也这么贫,这么多年隐藏的够深的。
    呵呵,高手一般都是深藏不露,该出手时才出手。
    哼,什么高手,当心出丑。
    中午吃的很简单,都是山上的一些自产的东西,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吃饭的时候,有人在餐厅里发小传单,那种广告卡片一样的东西,介绍山上的游玩项目。内容不少,只是筱雅和易文都没有时间,最多第三天晚上得回到家里。
    中午都想休息一下,山上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的,和城市中空调创造的凉意完全不同,自然清爽型的。
    定的是一幢小楼,两层的,里面虽然简单但是很清爽,楼下是客厅,上面有三个房间,回到房里,贺兰筱雅自己先挑房间,把最靠里面的小间分配给了亮,当然得你睡小间了,贺兰在楼梯上冲着亮喊。
    别理她,还不定谁睡呢,易文悄声地对亮说。
    还好贺兰没有听见,不然他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等易文和亮上去,易文走进自己和贺兰的房间时,却没有看到贺兰在,肯定是在筱雅房里了,坐车有点累,虽然有点心猿意马,还是克制着让自己躺到床上。
    有点迷糊的时候听到开门声,贺兰走到床边,盯着他看。
    干什么?
    嘿嘿,没什么,我拿瓶指甲油给老古董用一下。
    哦,不来陪老公了?
    你好笨哦,她俯下身把脸靠在他头上,老公,我感觉有点捨不得了。
    什么捨不得?
    让你干坏事啊,捨不得让你干坏事了。
    嘿嘿,根本没有影的事,就担心上了?
    好答应你,什么也不干。
    真的?
    真的!
    哼哼。
    她起身去包里翻东西,找到了以后,又回到他身边。
    唉,臭老公。
    嗯?
    还是顺其自然吧。
    嘿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么複杂?
    嗯,我也不知道。
    她出去了。
    她把易文得睡意给赶跑了,贺兰的话暧昧得让他脑子乱乱得忍不住胡思乱想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完了索性起来沖了个澡,水透心的凉,整个人冷得直打颤,赶紧出来擦乾套上一件棉T恤。
    等到山上下来几天后,贺兰问起的时候,易文也解释不清楚沖完澡以后怎么就会那样。
    他走出房间,来到中间的房门,直接开了门进去。
    筱雅躺在床上,贺兰正在给她涂脚指甲,看到他进来,筱雅不自然地坐起身。
    你不睡了?贺兰问。
    嗯,被你吵醒了,睡不着了。
    我吵你什么了?就拿了点东西。
    你说话声音重啊,你自己感觉不到。
    易文说的重字,看来贺兰马上领会到了,不禁哧哧地笑起来。
    今年夏天续12
    筱雅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也许估计到和自己又点关係,脸慢慢地有些潮红。
    去拿吹风机来,贺兰对易文说。
    拿来吹风机,插好电源,贺兰接过去给刚涂好得指甲吹乾,整个房间瀰漫着一股香蕉水得味道,指甲油是透明的,只是增加了指甲得润泽,不至于原来那样乾燥。
    房间不大,比他们隔壁要小很多,易文坐在谢谢上房间就基本上填满了,只有床尾电视柜前还有条道。
    咱们的司机睡了?贺兰问。
    不知道啊,没过去看,他估计是在打呼呼了。
    好了,已经干了。死丫头老公就在旁边了,你管什么司机睡不睡啊?
    老公有什么好管?贺兰变得厚脸皮起来,收好吹风机伸着脖子。
    司机睡好了咱们才能玩得好,平安回家。
    臭贫!
    筱雅骂道。
    她把吹风机放回卫生间,探出头:我得去看看咱们得司机了,看看有没有踢被子。
    没等谁说话,她一溜身出去了。
    贺兰出去了并没有往走廊里面走,而是向左回到了自己和易文的房间,其实她自己心扑腾的厉害,甚至比当时易文撮合自己和亮还要心跳的厉害,虽然并不能肯定易文和筱雅会怎么样,心里还是怪怪的,有点难受,又有点泛酸。
    回到房间,躺在谢谢上两眼发直,这些天做的一切和她自己平素的行为风格绝对是大相逕庭,以前那个庄重温雅的贺兰到哪里去了?她是绝对不会作出这些事的。
    给自己灌了两杯凉开水以后,她在心里自嘲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易文坐在那里,筱雅感到这么躺着很彆扭,起身坐起来。
    臭丫头都是给你宠的,现在什么事都敢做。
    我也是,什么都敢做。
    易文说着走到床边,站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拥入怀里。
    本来他以为筱雅会挣脱,但是筱雅只是象徵性地摆动了一下就安静地靠在他身上。
    你这个坏蛋,什么丫头都会被你带坏。
    筱雅晕乎乎的说。
    易文觉的筱雅异常的柔软,只轻轻一推,她就往一边倒去,变成自己也顺着躺在床上了。
    他没有动,只是摸索到她的一只手,交叉着握住,筱雅闭着眼睛,一种很温馨的感受。
    易文看着她,似乎很安详的睡着了,只是呼吸有些急促,他抽出手,在她脸颊抚摸着,很软很滑,顺着下来触到她的唇,她动了一下,把他的手指轻轻抿住眼睛眨了一下,依旧闭着。
    他往下躺了一点,搂住她,让自己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来,在臀部大腿蜻蜓点水地拿扭着,最后来到她的胸前,她的胸部要比贺兰丰满一些,换上的浅蓝色家居服前面有几个很古典的布料的口子,很容易地就拉开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部。
    他想顺着胸罩底部托上去,但是手被她抓住了。
    她紧紧地靠上来,两人之间没有了隙缝,让易文无从下手。
    儘管能感觉到她的柔软,但是易文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他托住她的额,轻触到她热热的唇,舌尖就紧贴出来伸给他,带着一股蜜香。
    轻轻地,柔柔地吻,间隙中他重新腾出手来,顺下摆贴着滑腻的肌肤上去,从后面解开塔口,将一只乳房掌握在手中。
    筱雅哦地一声轻吟,突然用力推开他,很快地坐起来,粉红的脸上满是羞涩。
    她直晃着头。
    不行,我还是不习惯。
    易文摇着头下床,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锁上了,再把厚厚的第二层窗帘也给拉上,这时候,房间里几乎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溜上床,重新搂住她。
    现在有没有好一些?他问。
    讨厌哦。她啐他一声。
    这一次,易文几乎没有费什么周折就把她给剥的赤条条的了,但是黑乎乎的只能凭借肌肤的触感感受着对方,再触到她的身体两腿间时令他诧异地发现那里几乎已经时汪洋一片了。
    于是他飞快地解除自己的累赘,这时候,筱雅的手再一次想拖住他:还是不要了吧,丫头会受不了的。
    此时的易文如果再能被她左右就不是易文了。
    没有等她再说下去,他已经快速地跨马上阵了,她水淋淋的滑腻无疑帮助了他,没有等到她有接纳的反应,他已经在她里面了。
    真是讨厌,她是我最好的小妹妹,怎么可以……
    易文不住地轻吻她,和她接吻的感觉特别好,以致于有一会身体动作都忘记了。
    真正进入深处以后,易文感觉到了她的紧密,甚至比贺兰还要紧凑,他悄悄地伸手拧开了床头的小灯,弄得她惊叫了一声。
    他低头看着她,她的身体,她羞涩地扭过头去。
    她有一对膨隆的双乳,丰满柔滑,但是更令易文惊诧的是她和自己紧密接触的地方竟然和身体其他部位的颜色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白皙的惊人,他把她一条腿抬起,真的是这样,这更加映衬的她疏密合宜的阴毛良好的色泽。
    她伸手把灯关了。
    不要惦记那个疯丫头,没準她现在比你更享受呢。
    或许是他的话稍稍地解除了一些筱雅内心的不安,从这一刻起,她明显投入了许多,至少她的手落在易文紧绷的双臀上,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了迎合……
    很快易文就发现筱雅是个床上尤物,她对男人的迎合悟性极高,身体的柔软度绝不亚于贺兰,甚至她接纳男人的腔道彷彿充满一种魔幻的吸力,一环紧扣一环,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贺兰在高潮顶峰时候有这样的表现,她整个人就似乎失去了重量,很容易就吸附在他的身上,像一条可以随风而动的鱼,她的高潮似乎来的很容易,很快就让自己在顶峰飘蕩了两回,让易文的自尊心大大地满足了一回。
    舒服吗?
    她不回答他的话,喘息着别过脸去,脸上的已经不是粉红而是一种更深一些的潮红了。
    喘息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丫头了。
    易文从开始就没顾得去上想贺兰和亮,现在她提起来,刺激又增加了几分,让他感觉自己又分外怒涨,脑子里一片漂浮,眼前身下的却是自己仰慕许久的女人,筱雅的乳房特别的柔软,在易文冲击的时候像两片浮云自由地飘蕩,带来的视觉刺激前所未有,筱雅身体渐渐在恢复中,开始回应易文的冲动,她很聪明让自己很快就在他的勃发中享受了再一次漂浮的快感。
    易文瘫在她身上,筱雅温柔地承受着,让两具身体慢慢地冷却下来。
    最后,她催促他起来,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如果贺兰出去了,起码在她回来之前。
    易文觉的她的想法很古怪,笑着不理她,但是架不住她不断的催促,只好起来穿衣。
    这样就能遮丑啊?嘿嘿。易文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想教我在老婆前面撒谎?如果她不在就谎称我早回房间了?嘿嘿,我可架不住她的严刑逼供。
    你……
    易文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心里一个咯登。
    床上,贺兰头枕着双臂,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视机,但是电视机是关着的。
    易文忽然又些心疼,过去搂住她。
    怎么了,丫头?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陌生,然后头钻到他的怀了。
    易文有些不忍,责怪自己没有顾及女人的心思,简单的想像以为她会乘机去到亮那里被掀红浪,此时明白人的心思有多複杂啊。
    自己当时也是酸甜苦辣百味尝尽的,整整难过了几天。
    对不起丫头,他把她紧紧的搂住。
    她忽的抬起头:你们……?那个了?
    他不敢看他,沉默。
    呵呵,原来她也会这样啊,这个假正经的。
    贺兰似乎有很重的怒气要发。
    也许是筱雅一贯的做派压制了她,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在她前面陪着笑脸,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难怪她有怒气方休的情绪,只是心里还是酸的难受,为了简单的平等,赔上了老公。
    转眼,她又把怒气迴旋,对易文怒目而视:真下得了手哦。
    易文只有厚着脸皮赔上笑脸。
    看着贺兰眼里竟然是含上了一盈得泪水,易文慌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咱们下次谁也再也不了,没下次了好吗?不做了不做了。
    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她破涕为笑,去你的,我只是心里难受,难受的要命。
    噢,原来做还是要做的?他逗她。
    讨厌真讨厌,滚开呀。
    贺兰眼眶里终于漾不住那眶眼泪,脸上瞬时流的稀里哗啦。
    易文真的很心疼,以前从别人的文章里看到过描写女人心理的文章,女人的心理和男人还是有所区别的,他知道妻子的心情会平静下来但是和自己相比需要多很多的时间。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在她身上轻轻揉着,在肩胛,背部,以前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用这个办法哄她。
    她推开他,我想睡会。
    他起身,手却又被她拽住,一个趔趄手被拉到她嘴边,手臂被她狠狠地咬住,易文没有料到这一手,但是又抽不回手,等她鬆口,手臂上已经留下深深的一道牙痕。
    她倏地又躺回去,转身睡下,不再理他。
    易文再也想不出该用什么法子让她高兴,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或许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女人?
    他的情绪也不好起来,郁闷,想点根烟,看了看背朝自己的贺兰还是没有点上,小心地在她旁边躺下,不一会竟然在恹恹中睡去。
    后来是被西西簌簌的痒痒弄醒的,是贺兰的头髮在他脸上抚弄着,他一把搂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露出笑脸,一般在家里的时候,被这样弄醒的话回贺兰一般会被他埋怨一两句,但是今天他得克制一些,尽量装得温柔了。
    今年夏天续13
    看到妻子换了衣服,显然是稍稍打扮了一下,重新化了点淡妆,易文心里才有些鬆弛下来。
    起来了,懒猪。
    她说。
    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起来伸着拦腰。
    嗯,现在也真是的,几个小时的车都吃不消坐了,不比以前了。
    他说。
    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既愚蠢又多嘴。
    果然,贺兰讥讽地盯着他,是坐车坐累了吗?
    他扁扁嘴,这样的问话最好不要回答,也没办法回答。
    换上她其它所指,还能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但是她的口气所指太过敏感了,还是不去激怒她的好,他乾脆不说话脱衣服找出一身痕随便的体恤,休闲裤,默默地换上。
    换好了,精神地站在她面前,怎么样?
    準备去干嘛?这么洒脱?
    这是怎么了?易文真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眼前的贺兰真的就整天这样话里带刺了?他有些后怕起来。
    呵呵,带老婆去吃山珍海味,他咧着嘴讨好着。
    今天想吃什么?
    哼。
    她站到前面堵住他的路。
    再不许你干流氓勾当!
    哦,喔,遵命,再干就是大流氓!
    走出房间,从过道楼梯看下去楼下客厅没人,他们都在房里,易文大声喊了一声,开饭咯!
    屁股上被贺兰踢了一脚,易文夸张地顺楼梯跑下去差点跌倒状。贺兰不屑地努努嘴角,推门进了筱雅的房间。
    筱雅坐在谢谢上,看着她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贺兰还是看出了她掩饰的慌张。
    吃饭去,吃完上山看鹊桥会。
    丫头!
    筱雅叫道。
    嗯?贺兰不敢直视她。
    你别装,我知道你心里很彆扭,早知道你会后会不迭的,现在这样了,是苦是辣得你自己受着。
    筱雅也怕和她的目光对峙,偏过脸看着床头那面墙,一字一句地说。
    贺兰扑过去,狠狠地把她按在谢谢上。
    臭老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狠狠地在她腰窝挠她,崔不及防得筱雅被她袭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扭作一团只有求饶的份。
    完了,贺兰恶狠狠地丢下话:看你以后还笑我!
    筱雅被弄的哭笑不得,缩成一团喘气。
    然后,贺兰愣愣地也静下来。
    不错,我以为事情会很简单,没想到心里会很难受。
    她低着头说。
    我知道,丫头,谢谢你。
    筱雅抓住她的一只手,悄声的说。
    嘿嘿,贺兰摇着头,一头秀髮乱舞:我只是想拖你下水,好让你不再笑话我。
    不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思,谢谢你丫头,你知道姐夫和我早已经是名存实亡的夫妻,我知道你的好意。
    嘻嘻,说什么呢,我是奖励一下老公。
    看到筱雅伤感,贺兰倒慌起来,毕竟和筱雅情深如亲姐妹,事情又是自己一手给挑起来的,而且事实上她现在只是希望发洩一下自己心里的不适而已,既然筱雅的心理负担已经这么重,再怎么自己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老女人,去洗洗脸,把自己弄漂亮点不然怎么见人?外面帅哥等不及要骂人了。
    吃完饭随着人们一起上山,的确,此山似乎对七月七的传说又很久的渊源,上山的人真不少,往山下看盘山公路还有车辆源源不断低往山上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山上的度假村也对当天做了不少安排,从酒店到山顶还要走近半个小时,路边竟然一直将灯笼挂到山顶为止,一路红红的灯笼就像一条红色长龙。
    今年七月七被人称作是七夕了,乍一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感觉还是传统的七月七鹊桥会来的通俗易懂。
    贺兰挽着筱雅走在前面,把两个男人丢下好远,路上基本上人流不断了。
    易文担心山上没有那么大一块空地,不能容纳这么多上山的人,不断的提醒她们,等到人多的地方就不要再上了,反正是在哪里都可以看的。
    山顶的确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在离山顶一段路的地方停下来,找了一个平坦之处,还是亮来的细心,在带来的带子里装的竟然是几张报纸和两块浴巾。
    他先把报纸摊开,然后把浴巾铺上,贺兰讚许地表扬了一番。
    真聪明。
    筱雅也走累了,说了声谢谢就一屁股坐下来。
    亮接着在包里又掏出一大堆东西,连易文都惊讶起来。
    有水果,牛肉乾之类,最后还有一瓶开了瓶的红酒,一堆在报纸上摊开,虽然是刚吃过饭没什么食慾,但是每个人还是对亮讚歎不已。
    易文忍不住骂道:臭小子就知道卖弄。
    你怎么想不到?贺兰马上捍卫。
    筱雅抿着嘴笑着,悄悄地看了易文一眼,然后转过去偷偷地笑。
    今年夏天续14
    易文被贺兰说的哑口无言,嘿嘿地讪笑。
    天色晚了,飘过淡淡的雾气,空气变的湿润起来,让人忘记那落差一千多米的山下那种炎热难当的酷暑。
    星星明朗起来,亮又变着戏法从哪里掏出一根单筒的望远镜,给两位女士指点牛郎星和织女星。
    应该只是个传说而已,也许现代人生活太紧张吧,今天来到山上的这么**都只是藉着个理由放鬆自己,再就是其中那些在恋爱中的年轻男女了。
    亮突然哎了一声,然后煞有其事地说喜鹊已经开始搭桥了,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两星之间似乎增加了些雾气,加上人的想像便有了种朦朦胧胧的关联。
    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易文有些好笑地点上根烟躺下来腾云吐雾,但是两个女人表情变得凝重温柔起来,一脸期待地望着天空,不时地还还要拿过望远镜盯上一会。
    幸好他们找的地方相对偏僻,往东面看都是闪烁的电筒灯光,想必是人如潮涌了。
    气温降的已经让人感到有了凉意,亮的包里的最后一样东西也开始发挥作用,是他带来的房间里的两块浴巾,筱雅和贺兰一人一块围在身上,筱雅看着他上山做的这一切,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细腻的男人很容易获得女人的好感。
    到深夜以后,山上的人潮撤离了不少,亮的红酒也见了底,基本是两个男人干掉的,筱雅说再喝回去路上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他们也不敢再让她喝。
    下去的时候,易文在前面引路。
    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去的时候要比上来花费了更多的时间,不时地男人需要搀扶帮助女人,有几段稍稍难行的路段,都是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挪动,后来才发现是易文带错路了,带到一条岔路,难怪感觉比上山要困难许多,被女人们一阵臭骂。
    亮却是得到了女人的一致好评,途中,两个女人不时地将纤纤玉手送到他手中一路搀扶颠簸下来。
    运气不算差,到了驻地,易文的手电筒已经暗淡无光了。
    没想到山庄还是灯火通明,大厅旁的小舞厅还音乐缭绕,易文逗趣问筱雅是不是还有力气去转上几圈展示一下国标,她头摇个不停,称脚都已经发软了,况且他和亮也不是对手。
    易文和亮对视了一下,笑了,弄得贺兰他们莫名其妙。
    东倒西歪地在房间的谢谢上躺下,贺兰才捨得拿下身上披着的浴巾,事前还在玻璃床前好好地看了半天,在外面感觉不到,灯光下看着身披一身白色俨然是武打片了的女侠夜行的装扮了,大家都乐的不行。
    贺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上一脸的失落,让下面的人不解,直到后来才知道,是她的好日子来了。
    易文挤眉弄眼地和她打趣,贺兰抿嘴不理他,坐到亮身边。
    筱雅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家居服,你们不打算睡觉了啊?一群夜猫子。
    因为职业的关係,筱雅的作息很有规律,今天这么晚已经让她些抵挡不住。
    想什么好事呢?睡觉睡觉的?不睡了。贺兰冲着她说。
    臭丫头吃错药了?筱雅诧异地问。
    看着易文和亮都咧着嘴笑,筱雅晕了。
    贺兰索性也豁出去逗她:反正我是不睡了,要睡你们去睡,要不这个也送给你。
    说完把身边的亮使劲推离谢谢。
    你疯了,再胡说我撕你的嘴。
    之前的筱雅还以为下午和易文的事情对于亮还是个秘密,岂想亮从大家的表情里早已看出了个八九了。
    筱雅这时一身家居服,头髮只在后面用一个头圈鬆鬆地随便一扎,衬托的脸上颈部皮肤白皙柔滑,加上被贺兰弄的有些羞脑泛上一丝红晕活脱是女人味十足。
    客厅只有两张谢谢,筱雅站了一会,不想成为三个人的视线目标,只好在易文的边上坐下。
    贺兰那边因为刚才她去推亮,但是毕竟没有什么力气能推动他,而且也没有用什么力量,所以变成她自己半靠在亮的身上,很舒服的姿势,乾脆就那么靠着。
    易文的手开始是张开搭在谢谢靠背上的,筱雅坐下来变成了他的手半搂着她的动作,易文的手稍稍一勾就触到了她的肩膀,筱雅条件反射地跳开去,对面贺兰嘻嘻地笑开了。
    易文靠过去,重新搭在她肩上,筱雅有了心理準备也为了故意给贺兰看,忍着没动。
    外面隐约还有舞厅音乐传进来,易文和亮说,刚才你没听到大姐在挑衅吗?
    她说国标这里没有对手,你就那么能忍啊?
    前两天贺兰去陪筱雅到广场跳舞,留下两个人吃饭时也因为筱雅广场跳舞的事说起在贵州现在也时髦的不行,为了应酬,亮甚至也在上面花了很多心思,据说跳的有模有样。
    哎呀,今天那还有力气跳那个?
    筱雅看着易文,原来你这么小心眼啊,就说了一句你还记着?兰兰你看这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有什么办法?人都会变的啊,连姐姐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变呢?
    贺兰舒适地半靠在亮身上,亮正在给她揉肩膀,听了筱雅和她说话,只是摇摇头,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句,没有其它反应,把筱雅气的够呛。
    有筱雅在场,亮很安静,可能是因为他最小吧,筱雅有一种气质使人很难随便说话,特别是还不是很熟悉的情况下。还因为在贺兰和易文前面他都是老小,而筱雅又被他们称为大姐的缘故吧,这样他倒是一改小痞子的本色,安静的像个懂事的大孩子。
    坐了一会,筱雅嚷着去睡觉了,她实在不习惯熬夜,一面说着一面自顾着上楼了。
    现在的情况是,筱雅上去了,下面三个人好像都透了口气,贺兰索性翻过身来,让亮在背上给她按摩。
    老公:你还在这干吗?不上去看看?
    贺兰的话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易文怎么也不敢轻举妄动。
    嘿嘿,你就别再乱搅合了,人家眼睛都睁不开了。
    装的,女人天生就会装,你不知道啊?贺兰趴着不怀好意的看着易文说。
    她说得亮和易文都嘿嘿个不停。
    明白了,原来你最初也是装的那么一本正经,咱们亮差点没敢下手。
    易文说。
    她扭着脖子仰脸问亮:有这事吗?
    亮又是一阵嘿嘿,勇敢了一回:有点,没明白女人的装模做样那么容易给人以误导。
    呸。贺兰呵斥道。
    太熟了不好下手,嘿嘿太能装了也不敢下手了。
    口是心非!你真不上去了?他不去你去。
    贺兰说。
    她这一说,倒像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两个男人心里为之一颤。
    这样的情景是事先没有敢想过的,原因还是因为筱雅的生疏吧,对整个行为的生疏。
    臭丫头倒是真敢想啊你!
    嗯,还不知道你们臭男人啊?
    她转过身来,盯着亮:老实坦白,有没有非分之想?
    亮和易文对视一阵哈哈大笑。
    原本实贤淑端庄的贺兰现在俨然成了两个男人的同谋。
    说归说,到底当晚还是相安无事。
    只是,贺兰的话在易文和亮的脑子里埋下了不安分的种子。
    早晨醒来,筱雅开了窗户外面一片雾气缭绕,已经九点多了,外面似乎没有动静,应该还没有人起来,房间小小的,像是新装修的,还有隐约的油漆涂料味,看上去还乾净,一般在外出差她很难睡得安稳,昨晚倒是个例外。
    站在卫生间梳妆镜前,镜里的女人还算有几分风韵,她淡淡地耻笑自己一番,与易文的风流事给自己的压力经过一夜缓解不少,主要还是贺兰昨天的表现让她放鬆。
    已经有断了数年有序的夫妻生活了,难得老公身体状况稍好的时候也常是有始无终,时间长了,这样的事情变得可有可无,现在的社会像她这样的年纪加上女人的风韵和优雅外界的诱惑时刻存在,但是她给自己的压力和约束在身边立下一面外人无法攻克的金钟罩。
    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抵抗,金钟罩破碎了,应该是被丫头贺兰给捣碎的。
    贺兰对她的潜移默化其实在很早就已经开始,她知道她也很压抑,毕竟她和自己还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前些年夫妻分居也是件很尴尬的事,两人几乎一有时间就在一起,两个人其实都是很自重的女人,两人以姐妹般的感情一起守护着内心闪烁的慾望,毕竟当今的社会已经不是孟姜女的年代了。
    但是自从贺兰的情绪有所转变开始,筱雅就意识到也许她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没有刻意的去了解,反而是贺兰自己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慌断断续续地透露出一些东西,开始很让筱雅震惊,但是时间长了,看着贺兰开心的样子,她也不忍再去打击她。
    如今可好,不知不觉的自己也被扯进这趟浑水,筱雅对于此次的出行是有一点心理準备的,但是出发前真的不知道亮也会随同而行,易文在筱雅心里已经完全是自己家里人一样了,在她闪烁的内心里,若是真有可能发生些什么事,易文应该是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男人。
    事实证明,易文的含蓄,理智,是筱雅欣赏的,甚至是他在床第间的表现也是筱雅心目中的男人的样子,或许因为没有第二个做比较吧。
    筱雅浮想联翩中感觉自己的脸庞变得火烫。
    走到外面,果然是空无一人,筱雅很麻利的将客厅稍稍收拾了一下,给自己削了个梨吃着,那几个懒鬼肯定不会起来吃早饭了,梨子权当早饭了。
    醒来最晚的是易文,他是被贺兰生生给拽起来的,贺兰和筱雅还有亮到山上逛了一圈下来,易文还是鼾声雷动,这时已经是中饭时间了山庄后面约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个着名的瀑布,落差不算大,出名应该是由于常年不断流吧,下面有一个近一亩面积的水潭,清澈见底,贺兰一到潭边就孩子般地大呼小叫起来,水流量不小,十几米的水流落差已经水雾飞溅了,整个潭子周围站的久了身上便会附上一层水珠。
    有十多个男男女女还有孩子浸在水里,贺兰伸手在水里舀了捧水,直呼冰凉透骨,诧异几个孩子都可以那么样泡在水里。
    笨丫头,其实下了水反而感觉不是那么凉了。
    贺兰在亮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也下去享受一番吧。
    要下一起下,亮跃跃欲试。
    笨,我们又没有带泳衣,怎么下?再说我能下嘛?
    亮恍然悟觉,真的开始摩拳擦掌。
    最后,易文和亮两个人都跳入水中。
    今年夏天续15
    贺兰站在边上逗着水里的几个孩子玩,和筱雅嘀咕着埋怨易文,来前也没有说起过这个地方啊,也是啊,这样的酷暑天气最吸引人的莫过于这样清澈冰凉的水了。
    易文再水里喊冤,我以前也没来过这里,每次都是走马看花,吃顿饭就下去了,不记得昨晚上山顶还是亮在带路吗?我还带错路了呢。
    筱雅笑着制止贺兰再埋怨老公,不是早告诉你也一样下不了水吗?
    嗯不,就要骂他。贺兰撒着娇,假嗔着喊:小亮摁住他灌他两口水!
    筱雅摇着头抱着他们的衣服走开,懒得听她胡搅蛮缠,这里离瀑布太近了,时间长了,衣服全被打湿。
    易文游过来,在贺兰身边露出脑袋:臭丫头你想谋害亲夫啊?
    贺兰抿嘴舀水往他脸上泼:呸,分明是奸妇淫妇了,不要你了!
    别瞎说,人家听到。易文说。
    贺兰环顾左右,陆续又有不少人上来,没準真能听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起身往筱雅那边一高一低的走过去。
    两个人找了块庇荫的地方坐下等两个大男孩上岸。
    回去的时候,两个男人只着短裤在前面,后面两个女士抱着衣服跟在后面,很微妙的画面,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两对夫妻上山度假。
    贺兰把这想法说给筱雅听,被她好生怒斥,吐着舌头也懒得理她。
    嘻嘻哈哈地回到房间,没想到出了点问题,是贺兰,突然好像整个人垮了下来,筱雅摸摸她额头好像有些发烧,易文回想起来估计是昨晚睡前洗的冷水澡受凉了,筱雅估计也是这样,忙从自己的包里找出随身带来的药给她吃了,然后要她上楼去睡一会。
    贺兰上去了,走到楼梯口,又下来了,筱雅有点纳闷干嘛呢?又下来了?
    嘻嘻,我又点不放心,别两个人都被你收到石榴裙下面去了。
    呸!你这个臭丫头,看来烧的不够厉害,还在这里耍贫。
    贺兰嘻嘻笑着上楼去,差点和换好衣服下来的亮撞在一起。
    易文还在房间里,贺兰进去睡下,他关切地坐在床头,摸摸他的额头,有点烧的厉害呢,不行咱们早点下山回去?
    干嘛?没什么的,也许是刚才在外面晒着了,也可能是中暑了,躺会就好,就这样下山了,你不遗憾?
    遗憾什么?你这个丫头!
    易文抱着她的脸作弄地一阵搓揉。
    哼,言不由衷!她说。
    是你自己吧?好好的上山来没想到好日子提前才感觉遗憾呢。
    去你的,我才不是呢。
    老公,她拉住他的手,有什么话像是说不出口。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如果气氛好的话,筱雅姐可能比想像中的要放的开许多。
    呵呵,想这个呢?干嘛要人家放开许多啊?他逗她。
    其实呢,现在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了,能让你们感到开心的事情,我都希望能很自然地发生。
    嘿呀,老天!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都颠倒过来了,现在成了贺大小姐来给我们上课了。
    易文一惊一乍地站起来大叫。
    讨厌啊,臭老公!
    贺兰想坐起来,可是也许人真的又点难受吧,又倒下去了。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顺其自然吧。臭小子在女人面前又一套的,你不是不知道,若是真的又可能,就让它发生,但是也不要勉强。
    那你说说,和筱雅在一起感觉好吗?
    易文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候,筱雅突然进来了。
    我差点忘了,也许不是受凉没準是中暑了。
    不会吧,山下那么热都从来没有中过暑的,贺兰说。
    傻丫头,中暑不完全与气温有关还和气压有关係,来吃点解暑的药,没有坏处,如果真是中暑,一会还要难受呢。
    贺兰乖乖地又吞了一把避瘟丹之类的药。
    有个医生在身边就是好,易文说。
    你这个乌鸦嘴,医生在边上一直浪费着用不到才好呢。
    筱雅笑着骂他。
    好了,没事了。
    给贺兰拉好窗帘关门退出房间。
    走进筱雅的房间,易文悄悄从后面搂住她,她要挣扎被他转过身子。
    不要闹,他在下面呢。她指坐在楼下客厅的亮。
    易文扳过她的脸,轻轻地吻住。
    筱雅静静地接受了,欲要挣扎的身体鬆弛下来。
    你头上都是汗,她说。
    是水,他说。
    两个人都笑了。
    然后又靠在一起,易文把她拥在怀了,一只手伸到她衣服里面一直到胸。
    你真讨厌。
    她说。
    嘿嘿。
    他已经触到了她的乳尖,轻轻捏住。
    我知道,你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她看着他说。
    嗯,是,嘿嘿。
    你会让丫头伤心的,你这个臭流氓。
    嗯,不会,刚才丫头还做我的思想工作呢。
    什么?
    她怕我一个人收拾不了你,就带上楼下那个!
    呸!筱雅想一把推开他,但是全身乏力,没有一点力气。
    还好,这时楼下传来说话声音,他们俩是站在筱雅的房门的,如果有人上楼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们,无奈两人鬆开身体。
    我下去看看,他说。
    嗯,她红着脸一闪进了卫生间。
    楼下是山庄的工作人员来房间送宽带的设备,早上易文想起要处理一点工作,这里不是每个房间都有宽带接入,他特地给总台打电话过去要求的。
    来人,稍作解释,放下设备离开了。
    亮坐在谢谢上盯着电视。
    不去休息一下?易文问亮。
    感觉这次出来你很拘束啊,不像你了。
    易文说。
    呵呵,有吗?
    整天好像傻傻的。
    亮被他说的笑了起来。
    真的,你自己没感觉吗?
    连在兰丫头前面也放不开了,连她房里也不敢进去?
    呵呵,不是有……亮朝上面筱雅的房间看了一眼。
    笨蛋。
    易文压低嗓门——堡垒很快就将攻破,兰丫头功不可没,你拘束什么。
    嘿嘿。
    丫头早就看出你对上面也不怀好意,放心,她还想撮合,刚才还煽风点火呢,这个傻丫头算是堕落了。
    亮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的,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我去房间看看她有没好一些。
    筱雅背朝外睡着,易文进去了也没有反应,他坐在她旁边,拿过她的手把在手里玩。
    宽带接好了,还不去干活。
    筱雅说。
    不急,什么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啊。
    她转身,盯着他有点不解,看到他带色的眼神明白过来。
    臭小子,以前真是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坏种。
    他把手伸到她胸前,在衣服外面搓揉她。
    我哪里算坏?最多只是受人指使。
    易文诚心把责任往贺兰身上推。
    讨厌,责任全在你,丫头以前多单纯?
    嘿嘿,单纯和笨是同意词,刚才还被丫头训斥了一顿呢,我里外不是人了。
    她不理他,只是幽幽地看着他狡辩。
    丫头说她享受的幸福要让姐姐你一样有机会尝试,刚才在下面我还给人坐思想工作呢。
    呸!做梦!我现在就起来回家!
    不要说的这么坚决,到时候收不回来,易文嘻笑着说试图从她衣服下摆伸手进去,被她一把推开。
    讨厌,你我出去啊,我要睡一会。
    好好,我出去。
    易文知道刚才的话题对筱雅刺激够大的了,再继续下去反而可能让她受不了,于是给她把风扇开小,从床尾扯过薄毯放在她身边,走时在她的臀部轻薄地捏了一把。
    筱雅伸腿踢了他一脚,走开啊,流氓!
    脸上的表情倒是满目风情。
    今年夏天续16
    回到自己房间,亮靠在床上,贺兰紧紧依偎在他身上,听到他进去,两人稍稍分开,贺兰半侧的身体衣服扭曲着露处一侧的白皙的乳房,显然之前被亮上下其手。
    贺兰脸红红的,叫了一声老公。
    我来拿包烟。
    易文说。
    他在包里拿了烟拎着电脑包就出来了,宽带在楼下。
    本来贺兰是恹恹欲睡,亮进来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刚才被他一阵搓揉,弄得心潮澎湃,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身上来着事又无可奈何。
    她紧紧地靠着他,心里稍稍满足了些。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她说。
    哪里啊?
    那怎么连房间里都不来?
    哦……亮欲言又止乾脆不去解释,只是靠过脸去吻她,贺兰懒洋洋地接受着他的舌头在口腔里滑动,呼吸紧紧的。
    亮感觉难受起来,把她的上衣剥下来,粗鲁地揉着她两团乳房,也是气喘嘘嘘。
    贺兰笑了,问:难受了?
    呵呵,嗯。
    她的手滑下去,他那里已经事高高的隆起,她的手从运动裤的鬆紧带身进去,满满地把他握在手里,慢慢地捋动。
    眼睛看着他满足的样子,贺兰的心里也是一阵幸福的波澜。
    像个孩子,做了一点点事,在母亲面前讨要赏物,大概做的事就是出来以后,他的注意都在自己这里而对另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视而不见吧,假如这也能称做事的话。
    很放鬆的心情,很奇怪的心理,只是因为他对筱雅和自己表现不一样。
    当然会不一样,身边的这个男人起码至今和筱雅一点都没有什么。
    她在心理谩骂自己是多么的小心眼。
    他的DD在手里越发膨隆起来,间隙中还有他的断续的呻吟,贺兰觉得很好玩地盯着亮丰富的面部表情。
    他睁开眼睛,看到她看的那么认真,有点难堪,按着她的头。
    他的这一举动也许被贺兰误解成他需要她做些别的,她很柔顺地弯下腰去,把他的运动裤扯下去,让他雄伟的棒棒透露在空气中,定了定神,轻柔地用口腔将它裹住。
    激动中的亮,双手挤进她胸前,把她的乳房揉捏的不成形状,中间还低头把两颗小葡萄轮番舔弄着,被贺兰推开,她再也不能接受再强的刺激了,再不停止,恐怕她会不顾一切地把自己袒露出来一起疯狂了,但是那不能,她还坚持着最后的理性。
    她只是更加卖力,希望亮能快一点结束,让他舒服一些。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问:是射再嘴里吗?
    她笑了,当然,笨蛋。
    得到命令他从放鬆到紧张,又从紧张到放鬆,最后在抽搐中全部送给了她……
    她最后用手抽出他的DD,看着亮晶晶的头上流淌的液体,笑了笑,再一次含上去,舔的一乾二净,咕噜一声嚥了下去。
    亮再一次的感动,不知道说什么,紧紧地搂紧他,整个身体从头直达脚尖的快感让他蹦的紧紧的。
    很舒服吗?她娇笑地贴住他的脸。
    嗯,他深深地透口气。
    嘻,爱不爱我?
    他搂住她,很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反覆会问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把他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也许不应该,但是没办法。
    他想以前一样,没有犹豫地就回答:爱。
    他知道这也是真心的。
    不知道刚才亮最后的吼声又没有传出去,贺兰开始又点害羞,站起来把自己衣服整理了一下,还有床,被弄得和发生大战过一样。
    重新躺下来,她捏住他的鼻子,其实你不乖的,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对筱雅也不是没有一点坏念头。
    亮大呼冤枉。
    嘿嘿。
    亮的反应让她很满意,儘管她希望看到筱雅和自己一样被身旁的两个男人征服,但是心里还是又点不捨他们自己有很热切的这样的想法。
    要马儿跑,还要马不吃草。嘿嘿,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弄笑了。筱雅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还在回味刚才做的那个梦,是睡前易文轻浮的诱惑引导了她,她竟然做了一个很色情的梦,几乎捨不得醒来,在梦中她无拘无束地享受着做为一个女人的爱,醒来后梦很快模糊,但还是记得那是一种很享受的感觉。
    双腿间是湿滑的,经常有这样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她不去管它现在还懒的起来,可是再过一阵估计贺兰他们又要来喊吃饭了,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估计短短几天体重就要上去,管它呢,这些年难得有这样放鬆的时间了。
    她躺着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昨天刚到山上打过后还没有和家里通过电话呢。
    老公很快接起电话,好像守在电话旁边。
    玩的好吗?在电话里很温和的声音,她感觉心里又点湿湿的,那是一种熟悉的感动。
    好什么啊,睡了一下午,还没起来呢。
    呵呵,累了?出去玩就是累。
    你呢?没感觉不舒服吧?她问。
    嗯我很好,你别担心,好好玩吧啊。
    好的,我们明天就回来,对了冰箱里的排骨汤要是还没吃完就不要了,时间长了吃了不好。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心里定了不少。
    夫妻多年,那种责任,那种亲情是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和老公是在高中就好上的,后来上了大学天各一方两人靠信件一直相互守候直到成了家,多年感情一直不错,老公在单位受挫后,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只是对现在社会的政府,官员和企业间的骯髒又了透心的了解。她从来不提,怕说了再次伤了他的心。
    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她是个知足的女人,现在孩子在外面几乎不要自己在经济上去照料的,孩子很懂事,有上进心,让她很放心。
    如果说有什么遗憾,就是这两天心被搅乱的这些事了,男欢女爱她其实早已经不是很留恋了,偶尔在心里慾望浮起的时候,她学会了自己解决,如果情况好的话,和老公也会不疼不痒的能快乐一番,外界的诱惑时常有,只是还没有到让她理智失控的地步。
    那种诱惑是现实中常有的,但是她没料到最让自己动心的这次竟然是如此的惊世骇俗,她眩晕中惊奇,惊奇自己竟然没有被吓到,而且冥冥中开始渴望起来,常常不自觉的就因为贺兰他们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在心里小鹿乱撞。
    刚才那个美丽的引发她春潮的梦就是各验证。
    过了一会,筱雅还是起来了,稍事梳洗走出自己的房间,从楼梯看下去,客厅里空无一人,中间贺兰的房间门紧闭着倒是最里面那间房门大开。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下去还是……
    她还是往里面走去。
    进了门,却看到亮赤着上身俯在地毯上做俯卧撑,大概做了一会了,哼哼唧唧地数着数,根本没看到她进来,连耳朵都涨的通红,汗顺着脊背细细地往两侧流着。
    她跟着他八六,八七地悄悄数数,直到坚持到一百,亮一个噗哧趴在地毯上,筱雅哧哧的笑起来,才被亮听到,翻转神坐起,看到是她,做了个不好意思的笑脸。
    我己经饿得在找人吃饭,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精力,真厉害,一口气一百,差不多是运动健将级的水平了吧?
    筱雅打趣着。
    他指了指她旁边的浴巾,她丢给他。
    他接过浴巾擦了把汗:有什么办法啊,有力气没地方使,只好这样白白消耗了。
    筱雅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瞪了他一眼,一副嗔怒的表情。
    他看出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带着佔了便宜的心理嘿嘿笑起来。
    怎么你们都使这样没脸没皮哦?
    筱雅斜睨着他有些无奈,这两天连易文都是这样,本来想贴近些和他们说说话,但是言语之间老是被他们不觉中佔了先机,她不习惯在言语上的直露,所以那种只能意会的亲和止步不前了,她很明白再往前走就完全和他们成一丘之貉了。
    她咬着牙不理他,有点生气,有点好玩,忍着不让自己跟着他嘿嘿笑出来。
    不过谁都感觉得到,彼此的心里鬆懈下来,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
    贺兰和易文开始没睡,真睡着了却剎不住车了。
    等接到亮的电话和贺兰来到餐厅,筱雅和亮已经喝了好一会茶而且点好了饭菜。
    今夜的山庄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了昨天的熙熙攘攘,晚饭后甚至有点冷清,既然使来避暑的,人们就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清凉,不再像昨晚那样赶热闹外面除了几棵古樟树下面的石桌上围着人喝茶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四个人吃好了,来到昨天晚上闹腾的厉害的舞厅,等亮和贺兰来了一曲之后,亮就被易文唆使着和筱雅比开了身手。
    一身热汗下来,筱雅满脸的讚许,易文知道这个臭小子魅力所向披靡的效果终于出来了。
    看看贺兰,神色倒还自然,知道他在看她还做了个心如明镜的表情。
    几圈下来,汗也出了,吃饭的时候谁都不喝酒,现在桌上却不觉中有了一堆百威啤酒易拉罐。
    在易文和筱雅跳的时候,贺兰挽起亮的手:我吃醋了!献了一晚的慇勤,讨厌!
    亮满脸的无奈,……贺兰笑了,此时是一曲慢四,她把他拖进舞池,示威般转到筱雅和易文身边,整个人紧贴在亮身上,挑衅地在他俩身上撞来撞去,好在此时舞厅人还不多,没人看到他们在舞池里嬉闹。
    看来筱雅以前在广场是跳出点名堂了,体力很不错,后来谁都没力气跳不动了,只有她还是跟没事人似的。
    回房间的时候,贺兰像个小丫头一样哼着刚才舞厅里唱的那首曲子,意犹未尽,喊着要是有KTV一定要把这首歌给学会,易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是什么歌?
    就是这首,不要再来伤害我,不要再来伤害我。反覆就是这一句大概不知道其余的歌词。
    嘿嘿,没人来伤害你,起码是这几天。
    话很正常,但是不怀好意的表情让贺兰反应过来的时候郁闷死了了,追着打他,幸好他跑的快,窜到筱雅前面去。
    干什么呢丫头,把老公赶的满地窜算什么?
    你不知道他说什么。
    嗯?说了什么?
    住口!
    易文在前面叫着。
    贺兰这一次倒是没有当叛徒,嘻嘻笑着跑到前面挽着易文走在前面。
    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干什么。
    筱雅的自言自语更是让贺兰和易文忍不住大笑开来……
    明天就要回家,贺兰知道当初自己提出的那个勾当早已经让易文蠢蠢欲动,过了今天显然不太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在房间洗漱的时候,她当回事地和易文说起:有贼心没贼胆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哦!
    嘿嘿,老婆的意思,便是强干也要干了?
    去!你干!强干?还不知道是谁败下阵来呢。
    完了,坐在谢谢上看湖南台那些主持在那里嘻嘻哈哈。易文想过去,又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贺兰发觉他还在房里再次催他,才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无辜模样出去了。
    临行和她打趣:一会腰腿酸疼你可得给老公揉揉。嘻嘻好啊,贺兰笑着站起来送他,不知道怎么,她感觉自己笑的时候面部肌肉僵硬着不听使唤了。
    他跨出了门口,又被她拖进来,好生地一个长吻。
    走吧,阿米尔,上
    贺兰一脸的悲壮。
    嘿嘿,老婆你好流氓啊。
    筱雅刚洗了澡,在涂晚霜,易文敲门进来,一下子闻到一股扰乱人心的清香。
    贺兰下楼用手机给亮发了条短信:我要听歌,到楼下给我找那首歌。
    什么歌?亮很快下来。
    就是刚才那首:不要再来伤害我。
    亮开了易文的电脑,很快给她搜索到,开始在电脑里播放。
    坐下来听歌,贺兰脑子乱乱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哼,脸靠着亮的背。
    亲亲我。
    她突然说。
    亮看到一张迷茫的脸,有些心疼,有些动心,在她的唇上轻轻压下来,温暖地含住她。
    很清爽的滋味,亮的舌头粘粘地贴住她滑滑地打圈。
    这时的贺兰很安静,这会的贺兰才是以前那个清纯高雅的贺兰,亮托住她的后颈轻柔地揉着,她有点轻度的肩周炎,每次都说这样很舒服,亮已经不自觉的就会替她揉捏这个部位,甚至比易文还体贴。
    如果和筱雅姐……那个……,做的时候会不会想我?……他放开她,凝视着这张洁净素雅的脸,很心疼。
    还是不要了吧……他说。
    她苦笑了,嘻嘻,是不是给你增加负担了?
    他稍稍地皱了下眉。嘿嘿地笑了。
    她放开他,让自己放鬆。
    和你说笑呢,我怎么能栓的住你呢,连老公都栓不住呢。
    女人的心思弄得亮心里很不好受,他在乎她,她知道她也在乎自己,女人肉体的诱惑是一回事,心里牵念一个人又是一回事。
    他知道和贺兰之间早已经不是肉体关係这么简单了,情谊两心知基本可以概括和她两个人的心理。
    她突然打了他一拳,我不要你变的像个太监一样!男人就要像个男人样。
    她又靠在他胸前,依依难捨:不管怎么样都要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好吗?
    亮无言,低下头继续吻她……
    筱雅的房里灯光已经被易文调的很昏暗,希望这样的光线不会吓着她,两个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筱雅已经开始习惯易文比较随意的抚摸,不再羞涩地躲闪。
    亮进入房间显然是有些突然了点,筱雅一时间惊慌失措,慌乱中赶紧掩饰被易文扯开袒露的前胸。
    易文及时地搂住她,很奇怪筱雅这样坚强的女子,在这时候竟然是全身发抖,经管多少有点心理準备,她还是反应相当的激烈。
    今年夏天续17
    文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故作轻鬆地和亮说话,扯些和当下不着边的话题。
    听说贺兰让亮给她找那首歌,易文觉得好笑,筱雅露出脸:你去陪陪她吧。
    她说。
    亮一脸的无辜,纯粹受尽委屈的样子:我是被她赶进来的,再出去最多就是再挨两脚。
    真讨厌!你们,连丫头都变成这样了。
    嘿嘿,什么这样那样啊?你也差不多要那样了,只要我们稍稍加工一下。
    呸,你敢!一脚踢你出去!
    女人就是这样,基本上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嘴上还是不服软。
    说话间,易文的右脚膝盖慢慢顶住她,正好顶在她两腿中间,透过薄薄的织物,明显感觉到两腿间的湿热轻轻的揉动更是让她无法自持。
    为了让她放鬆些,亮称给手机充电,走出房间。
    易文开始搓揉她,先让筱雅的乳房前胸整个暴露出来,她的白皙,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也使男人心旌摇曳,易文吻住她的嘴,这时听到开门声,筱雅忙着去抓毯子遮身,但是手被易文按住了。
    稍过一会,易文看到闪进自己视线的亮,连他都吃了一惊,他竟然已经是一丝不挂,半勃起状的阳物晃蕩着往床边靠过来。
    他鬆开她的手,完全放开她,让亮靠近,亮的皮肤和她接触到的时候,亮感觉是滚烫,筱雅应该是觉得清凉。
    亮靠在床头,半撑着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脸,很光洁,这时候易文已经下床,此时的易文还是衣冠楚楚,微笑着站在床前,很满意这个开场。
    他只是有点不满意自己的心态:心绪乱乱的,觉得自己纯粹成一个流氓了——绞尽脑汁让自己变成个流氓。
    其实和筱雅只是简单地有过一次肤肌之亲,照理应该有很高的慾望和热情冲动,但是有点异样的心理作祟好像更关心眼下的这种方式,好阴暗。
    筱雅显然已经开始迷失在肉体之欲里了,亮试探着吻她,几乎没有抵挡便任他的舌尖在她口腔开始横扫……
    易文把自己扒光后,开始在亮的帮助下,不费什么周折便使筱雅变的一丝不挂。
    第二次看见筱雅的身体,易文漫不经心的神态开始改变,再一次开始为这具不算年轻的女人身体感觉到惊讶,他抓住她双腿,把她往下面拖了拖,这样小小的床总算能容下他们三个人施展了……
    他伸手稍稍拧了一下灯光调控,让灯光不再那么昏暗,筱雅不习惯地惊呼一声,睁开了眼睛,这是她在亮进来后第一次睁开眼睛。
    好漂亮,筱雅姐,亮称讚道。
    脸红红的,她好无助,不要说抵抗眼下的两个男人,她连自己都抵抗不了了,只有闭上眼睛。
    筱雅稍成大字型躺着,洁白无暇,柔软的乳房上一左一右地被两个人掌握着,岁月毕竟留下一些痕迹,小腹不如贺兰平坦,鬆软的乳房在他们的手里不停地变换着形状,但无疑是一个熟透的中年美妇。
    易文忍不住顺光滑的腿侵略上去,身体中心易文起初最惊讶也是最喜欢的绒毛密集处早已经氾滥成灾了,筱雅特别之处在于两腿之间的绒毛更甚于三角间,滑滑的汁液已经漾出体外了……
    易文的指尖给了她渴望中的刺激,她终于开始呻吟,很快越变越大,她羞涩地抑制了许久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把她的兴奋她的舒畅表露无疑。
    贺兰就是被她的声音吸引进来的,她一直不敢进来,怕影响她的情绪,再者对于自己的肇事者之一的身份感觉有些不安,直到压抑的呻吟声传到外面,她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一进来看到的情景使她脸红,自己也曾经这样过吗?这是多么令人脸红耳赤的色情场面啊──两个男人一上一下地蜷伏在床的首尾,玉体横陈的女人看得出早已经处在慾火中烧的边缘了,男人勇猛的蹂躏使此刻最好的音乐,妙如天籁。
    贺兰羞于细看筱雅的身体,走到里面跪下来,脸靠在筱雅脸上,喊了声姐姐。
    讨厌,把我的男人全给抢了。
    贺兰说。
    讨厌,丫头,走啊,走开呀。
    筱雅带着哭腔低低地喊着,眼睛闪了一下立刻闭上。
    筱雅似在昏迷中。
    贺兰站起来亲吻易文,心里扑腾扑腾着,自己第一次落入老公安排的圈套时的震动也不过如此,在他平坦的腹下找到了他的阳,硬硬的,挺挺的。
    一瞬间,贺兰竟然脑子里想到了和易文大学恋爱时光,那个时候傻傻的自己连易文多看一眼别的女孩心里都会莫名的发酸,可是眼下……
    她轻轻地捋动那根再熟悉不过的棒棒,易文的兴奋被她调弄的一阵阵加剧,实在不行了,他只好起身,抓住贺兰,从她领口掏进去,刚碰到她的乳房手就被她推开,她双手并用把易文往筱雅身上推。
    湿湿的筱雅……无助地开启着身体……
    老公,进去。
    她说。
    易文站起,又一次把筱雅移动了一下,站在床尾,把她两条玉腿分开围在自己腰间,在贺兰的注视中把DD徐徐挤进筱雅滑滑的腔道中……
    身体被易文侵略的第一秒钟,筱雅的快感中心已开始往身体中心凝聚,脑子里竟然有瞬间的停顿,异常的清晰,都说人的思路会在这一刻变得混沌,起码筱雅此刻不是,她的脑子里想到的是草原里的一群羊。
    不过易文开始动作的时候,筱雅确实变得混沌,和一些说法有了吻合之处,混沌中她的手摸索到了贺兰的手,紧紧握住,亮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当然也没有闲着,在筱雅身上上下其手。
    筱雅紧握着贺兰的手,似乎希望在她那里得到些安慰,眼前的情形怎么看都有些滑稽:筱雅的一只手紧抓着贺兰的手,另一边呢竟然是握着亮那根粗实的阳具,身上是在辛勤耕耘的易文。
    床显得很拥挤,应该在自己和易文的房间里,那是张两米的大床,贺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冷静的想法,进来之前还在警告自己不要失控甚至担心自己会当场哭出来。
    她在手里使了点劲,让筱雅感觉到了,她睁开眼睛,两个女人的对视中都笑了,笑的意味不同,筱雅带着羞涩,贺兰确是完全的放鬆,一直以来她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不轻,此刻活生生地看着眼前的春宫画面贺兰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她抽出自己的手,像起先那样又用脸在筱雅脸上蹭了几下,低低地告诉她自己出去了。
    贺兰亲了易文一口就往外走。
    贺兰出去前看了亮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她让自己笑了一下,希望他能不再紧张,然后出去了,把房门轻轻合上,心里比自己独自在外面听歌的时候放鬆了不少。
    回到自己房间里,湖南台换了一班人马在继续嬉闹。
    非常遗憾,在那天晚上以后的近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易文一直希望把当天的情景用文字的形式记载下来,但是主要因为那天以后的时间里一直沉浸在肉慾中不能自拔,静不下心思去做记录,一直拖着,估计反过来回忆的方式来反映出来肯定会逊色不少。
    24日,就是今天,晚上的中国男篮和斯洛文尼亚的那场球的最后数秒钟双方精彩绝伦的表现让人激动,简直是热血沸腾,可能间接地刺激了把那天以后的具体情节透露出来的慾望吧。
    呵呵进入主题……
    应该感谢每一个正常的男女都有极强的适应能力,指的是在对肉体的慾望上,应该说当时的男男女女都表现出良好的默契。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在具体的三人戏开始前──《贺兰不应该算是参与人员了。》大家基本没有对事情有详细的交流,但是从效果上看基本是每个人都準备好了。
    这一点在贺兰心情释然地离开易文他们肉搏的那张超负荷的小床后更加明显。
    贺兰出来后,努力让自己能被电视播放的节目把心思稍稍分出去一部分,如果不是这样,那种炽热的情慾折磨弄得她更加难受,在生理期内她是无论如何都会坚守决不参与的,婚后这么多年即便是和易文相隔两地再长的时间,如果恰遇这样的日子,她也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既然如此,她做的真算聪明,与其不能还不如远离──远远地离开那个让人难受的地方更明智一些,当然此时的难受仅是指生理上的了,心情不觉中已经放鬆,不再如此前针灸般的刺疼了,很奇怪的转变。
    那个房间里,也是因为贺兰的离开有了明显的变化。
    筱雅的娇颤声已经不再有所顾及地隐忍着,易文的每一下冲击都逼迫她给予回应。
    当然姿势的变换也是增加声画刺激的一个因素。
    贺兰出去了,床上就便成了这个场景:亮已经坐在枕头的部位,筱雅双膝着床,臀部以高高崛起的姿势迎接易文,筱雅的脸完全面对着亮向她高高挺立的阳具。
    一阵的心驰神迷,筱雅很快选择了这个动作必须进行下去的第一部:用她温暖的口腔包容了亮。
    但是,他太大了,和她的估计有不少的误差,在第一次吞进去的时候她遇到了麻烦,她几乎被呛到了,他的头直接的就顶到了她的咽部,推开他吭吭地咳嗽起来。
    再一次不甘心的重新尝试时她开始适应,熟悉的很快,这么快的适应是否表明做为女人也数出类拔萃?呵呵不得而知。因为亮随即就被她的舌头舔弄的开始粗喘起来。
    她有些感激地向后面伸手,扣住易文在自己会阴晃蕩的蛋蛋,不是易文的体谅,她不可能能够马上适应亮,易文适时地放慢进攻的节奏使她有了调剂和喘息的的机会。
    筱雅安慰易文的时候没忘记嘴里吞吐的东西,做的实在太妙,亮几乎在怀疑她的技巧是不是和她的职业有关,亮感觉到的除了自己的**时包含在一个湿热的腔道里外除了舒服还是舒服,绝对没有牙齿对自己的磕碰或者其它什么让他不适的地方,几分钟以后这一切变得更加的如火纯青起来,让亮觉得易文暗示他换位置是不是有必要。
    筱姐:让亮来后面干你吧?
    易文刻意地用了干这个字眼,他想试试她能否适应这样的粗俗,因为他喜欢在这个时候的粗俗,如果她能接受那就更妙了。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本来预计着和亮互换位置,两人已经经过眼神的交流和暗示。但是筱雅巧妙地一个斜身,就使易文的身体滑脱出去,接着她灵巧地一个转身,像一个精灵,如何看的出是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不等他们两个有何举动,已经由她主动地为他们互换作战角度了。
    两个男人那一秒中里思绪如CD盘卡住一样有短短的停顿,如果筱雅的表现尚不能称作尤物恐不必在文字上设置这个词语,但是不管怎么样,眼下的筱雅确实如一只被挑逗得情慾勃发得母兽,令人称奇的是她依然能做的很优雅。
    亮的进入似乎让她感觉到了某些分别,因为是如此短时间的互换吧,显然亮的壮硕被她分辨出来了,而且亮和易文的怜香惜玉部同上来就是一阵接一阵的激烈的冲击,连小腹撞击到她臀围的声音都分外清脆起来。
    要被你们干死了。
    筱雅哼哼唧唧地说。
    亮和易文一样被她如此粗俗的回应挑逗的越发性致盎然起来。
    躺下来吧,休息一下,易文看到亮的节奏开始缓下来时提议道。
    于是很勉强地躺下来,几乎时挤在一起,筱雅弓身如一只虾一样,上身拥进易文的怀里,下面却是完全袒露在亮的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周折,她就已经将亮收回自己的腔道,再次开始享受冲击的快乐。
    筱雅的水,几乎和她密密的绒毛一样多,多水的身体在亮的动作中发出哔叽哔叽的声音,很动听的音乐。
    她的双乳紧紧地贴在易文身上,随着亮的冲击就如她在用胸乳在给他按摩。
    易文现在有了放鬆的机会,柔情蜜意地亲吻着她,晕乎乎的脑子里在绞尽脑汁地想搜索一些刺激而情色的词语来挑逗她。
    你比贺兰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啊哦,我要死了。她也耳语道。
    喜欢吗?
    嗯我早就说过,你肯定会喜欢上的,易文轻柔地说。你做的真的很好,现在只需要放鬆哦,好好享受。
    易文悄没声地说话时,用手指轻触到她的唇,没想一下就被她叼进嘴里,很色情地含住,双眼凄凄地看着他,让他明白她在忍受情慾之苦时的苦闷和压抑,具体易文不知道,只是平时隐约稍稍地捕捉道一丁半点的信息。
    不要这样,快乐一点。
    他耳语着,说的很轻,连后面动作中的亮都绝对听不到。
    他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了她温湿的舌头,手指被她牙齿轻轻地咬住。
    亮的冲击开始变得轻柔,汗水淋漓地粘贴在她身上。
    如癡如醉的筱雅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轻柔的羽毛,漫无目标地漂浮着,没有尽头。
    她享用着两个精壮的男人带来的快感,脑海里的「精壮」应该是有意识的漂浮出来的字眼,健康的男人。
    她堵住自己的思绪不去想自己的丈夫,虽然那样的对比的念头很自然地涌出来,被她用尚存的理智堵住了。
    已经有几次了?两次了吧,短短的十分钟左右已经两次攀上了高潮的顶峰,她享受着高潮的癡癫,诅咒着自己以前的矜持,和眼下波澜壮阔的肉体狂欢的盛宴相比,那样的矜持有什么意义?
    她爱怜地转过头,把嘴唇送到后面的亮面前,充满感激,亮纯纯的柔软的目光看的她竟然如个小姑娘般羞涩起来,躲过他的眼神不敢看他,不过没忘用手给他捋了一把淋漓的汗水。
    亮就有这样的本事,平时里嘴里髒髒的,眼神邪邪的,但是真的面对一个女人时的那种纯净简直是杀手的眼神了。
    小子在逞能呢,你就顾自享用吧,易文和筱雅调笑着说。
    筱雅伸手在易文屁股里打了一下,噗哧地笑出声来,回头斜睨一眼,满目的情慾,满目的风情蕩溢。
    易文觉得热热的,山上虽然不热,但是经过这么一阵的折腾,个个都是淋漓尽致了,他终于忍不住起身去卫生间擦一把汗。
    筱雅转了个身,把亮拉过来,两人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她腾出一只手去握他湿淋淋的棒棒,引入自己的巢*.真舒服。
    她对她喃喃耳语。
    还不想出来吗?还是出来了吧。她说。
    她够了,从来没有这么惊涛骇浪般的疯过,何况还是两个人,对了筱雅想起还有一个下床的男人呢,他也还没有出呢,没有尽兴的易文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亮的哼哧声渐渐重了,筱雅凝神开始迎接他的爆发,两条赤条条的腿张开来整个地将亮的身体盘住,她不再顾及易文若是出来会看到和亮的交接之处完全展开在视线中,他爆发了,筱雅全心贯注中承接了亮的喷射,是那么的有力,最后
    的冲击和喷射中棒棒在*道里面的无意识的钻拧甚至使她身体里面有些麻木的刺
    疼,从来没有享受到的小小的疼痛感,她喜欢这样的新感觉。
    易文出来的时候,亮被筱雅如一条章鱼般紧紧吸住了,一动不动,易文嘲弄地吹了一下口哨,亮起来全身亮晶晶的全是汗水,往卫生间冲去,易文用手中的白色大浴巾整个将筱雅裹住,抹乾身上的汗,接着就要上去,筱雅惊叫一身想翻下床,已经被易文压住,下面轻车熟路像一条泥鳅一样钻进她身体里……
    她捶打着他:好噁心哦……
    亮留下的东西让他的动作变得滑腻顺畅,易文已经不止一次地在贺兰身上使用过这种特异的润滑剂,然而带给筱雅的体会却是登峰造极的疯狂,她实在没有力气反抗易文,变得安静下来,两条手臂搂住他,任他颠狂。
    和亮的动作相比,易文已经相当的温柔了,即便是从冲击的物件上相比,经过亮以后,身体的紧迫感少了许多,易文的感觉其实很不错,但是亮的冲击更让人回味,筱雅带着感激的心情在调整了几分钟后开始回应易文……
    易文很迷恋筱雅的双乳,他让节奏慢下来,整个脸都掩在她丰满的乳房之间,一股细细的汗香,沁入心扉,用手抓捏着比较,比贺兰的鬆软,但是手感很妙,那种感觉易文觉得找不出词语来形容,有一下侧重与乳房的玩弄甚至让下面的抽动都停滞下来,仅仅贴住了稍稍的扭动,似乎这样的扭动让筱雅也很受用,她呻吟的声音比刚才还要重一些,易文觉出她的花蕾似乎很敏感,他很高兴这个发现,有点恶作剧地让自己的身体在那里揉动撞击。
    他把她拖到床尾,让她的两腿在床的一角两边分开,自己索性下了床站在她面前,他很迷恋的她的那块私处此时有些不忍目睹,淋漓一片,他让她的双腿蜷缩到胸前,这样整个私处完全袒露出来,易文很满意筱雅的柔顺,其实此时筱雅完全是因为体力透支羞耻心变得有些麻木了……
    他重新侵入了,那湿漉漉的洞*,这个动作使里面变的很紧迫,易文不紧不慢地抽查,间隙中俯身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些调情的细语,筱雅尽着心任他玩弄,她的身体已经够了,但是易文心驰神迷的表情使她心里滋生出怜爱的情愫,他贪婪的神态也让她充满自信和乐趣。
    讨厌鬼,你有完没完啊?她扶着他两条结实的臂膀,手却是轻柔地揉捏着他,很满意他的不紧不慢。
    亮出来了,也在床边坐下,扶起筱雅的上身,让她躺在自己的双腿间,使她的身体想个婴儿嘘嘘一样张开双腿。
    这下,筱雅脸红了,呢喃起来:要被你们两个玩死了。
    亮的加入,使易文兴奋感明显增加,筱雅的双乳被亮侵佔了,他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下面。
    就如和妻子第一次三人行一样刺激,易文感觉身体开始紧张,身下的筱雅和贺兰一样可爱无比,如果只是从生活中的端庄淑雅去臆想床上的女人十有八九会失之千里。
    筱雅的婉转承欢让他如此迷人,他用嘴去轻吻被亮挤在一起的两只乳尖,引得筱雅花枝乱颤,他不由充满爱怜地嘻骂了一句:骚货。
    也许筱雅不习惯,愣了一下,响应的身体也明显停滞了几秒钟。
    易文发觉了,歉意的俯身亲吻她的头髮,脸颊,在她耳坠边悄悄地:生气我说粗话了?
    嗯,她回答道,同时紧紧抓住亮在自己胸前的手。
    嘿嘿,你和丫头都是骚货,骚骚的,丫头还特别喜欢这样叫她呢……
    两个人在耳边的呢喃估计亮都听不到。
    呸……她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骚货,舒服吗?易文继续说。
    嗯,舒服死了。她显然还是有点害羞这样的粗俗,闭上了眼睛。
    哪里舒服,小BB吗?
    是,BB舒服。
    很快,胡言乱语中,易文丢盔卸甲……
    易文再去卫生间。
    筱雅搂住亮的脖子,按下来:亲我。
    亲了一会,她猛然推开他。
    你们两个流氓。
    裹起浴巾起来,卫生间已经被易文佔了,跑出房间……
    易文出来,没看到筱雅,嗯?询问亮。
    跑出去了。
    哦。
    易文愣了一下,在谢谢上躺下来。
    两个男人一时间无话。
    易文累了,一会竟然在谢谢上响起鼾声,到底是亮的体质要好一些。
    亮开了门出去,意外地发现筱雅竟然在楼下,一个人裹着浴巾坐在谢谢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不知道该回房还是下楼陪她说说话,筱雅看到了他,问:有烟吗?
    身上没带,他不怎么抽烟,他看到客厅里易文的电脑包,他知道他的习惯,电脑包的侧袋肯定有几包烟。
    拿出来,给筱雅点上,筱雅吐了口烟,冲他一笑,笑得有点尴尬。
    亮心领意会,她是为发生的事情。
    亮也笑笑,笑得也不自然。
    他呢?筱雅问。
    睡着了。
    她抽烟的样子很优雅,但是只抽了不到一半就掐灭了。
    可能夜深了,温度低了,她感觉有点冷,缩了一下,裹紧了浴巾。
    天凉了,上去吧。
    亮说。
    抱我一下,筱雅说。
    亮一愣,伸出臂膀将她搂住,她的肩膀圆润细緻,浴巾紧裹挤压出的乳沟,引的亮有点心旌摇曳。
    听丫头说你们已经有好几年了?
    筱雅问。
    呵呵,有几年了吧。
    真够新潮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过那时候在南边第一次发生并不是怎么刻意去做。亮带着辩解的口。
    哦。
    筱雅动了一下,摆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在谢谢上躺下来,头枕在亮腿上。
    不介意吧?她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腰有些酸涨。
    哦,那你翻过来。
    筱雅翻转身体趴在他腿上,亮用力在她腰椎上搓揉。
    很舒服,她说。
    浴巾很短,揉动中被拉上来,露出一大半的丰臀,在揉搓的间隙中亮会在那里停留,她的皮肤很细緻,不比贺兰的差,甚至还要白一些,也许是灯光原因吧。
    这样的动作让亮有些吃力,原因是筱雅趴着,脸正好对着他的小DD,说话间吐出的热气都能透过四角短裤感觉道。
    搓揉了好一阵后,他停下来。有好一些吗?他问。
    好多了,谢谢你。
    那翻过来吧,趴着累。
    今年夏天续18
    她没动,亮看她的时候她正狡猾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
    是你累吧?她说。
    亮被她察觉心思,竟然脸红起来。
    她用脸在他那里拱了一下,可怜亮一个哆嗦。
    她大胆地把它掏出来,让它在眼前晃动,慢慢地长大。
    等到完全怒涨开来,筱雅有点傻傻的,真大,怎么就没有觉得?
    她用两手搓揉着逗他,然后又是慢慢地捋动。
    怪不得丫头被迷三迷四的不能自拔吶。
    她说。
    亮已经被她弄得不敢轻举妄动了,闭目靠在谢谢上吸冷气。
    臭易文在丫头前面也讲粗话吗?她问。
    他睁开眼睛:是不是不高兴了?嘿嘿,讲的厉害吶,连她也会和他斗嘴吶。
    真的?这个臭丫头,变成什么样了!
    嘿嘿!
    你笑什么?
    我……笑……?他低头看了自己那里一眼。
    她明白过来他是在取笑自己,于是在那里狠狠地捏了一把,差点把他弄跳起来!
    还敢吗?她挑衅地说。
    呵呵,不敢了。
    受不了了,再这样我又要想了。
    想什么?她揉着他两颗蛋蛋偷笑着仰脸问他。
    想干你了,亮不管不顾地壮胆用起粗语。
    以为你不会想了。
    筱雅的脸红红的,她觉得自己也已经变得完全无耻了,从一开始就融入这几个坏家伙当中去了。
    他站起来,一把抱过她,解了她围在胸前得浴巾,把她丢在宽大的谢谢上。
    他在做这些然后把自己扒光得过程中筱雅一直在微笑中,那种很满足的微笑……
    他很粗鲁地进入随即猛烈地冲击她,筱雅似乎比先前在房里更放的开,很放开地迎合他,像一只发情的母兽。
    似乎女人喜欢猛烈的要多一些,并不是不喜欢温柔但是在情慾高涨的时候可能更需要迫切一些的举动。
    他狠狠地冲击她,她柔软的乳房被撞击的像两朵浪花一样蕩漾着,乳头此时涨的红红的,她终于能放开来肆意的承欢,所有的矜持都抛在一边……
    她欢叫着,双腿发抖,但还是努力淫蕩地张的很大,是亮数次用手将她分开,她知道他希望一低头就能看到两个人的交合之处,视觉的刺激对男人而言真的很有诱惑。
    喜欢和我做吗?她颤抖着问他。
    喜欢,喜欢干你B.亮说。
    对,干,喜欢你说干。
    她的喘息使吐字变得有些模糊。
    他慢下来,变的轻柔一些。
    刚才你都有些不开心哦。
    没有啊?什么时候?
    嘿嘿,在易文叫你骚货的时候。
    呵……她脸红了。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骂自己不争气,他叫我的时候心里竟然没有一点反抗。
    嘿嘿……亮加快了……
    那我就好好操你。
    亮感觉她又是一颤,他咧嘴不去管她。
    你们真的好讨厌啊。
    不喜欢吗?
    ……喜欢……
    亮鼓劲奋力冲刺起来……再筱雅喉咙压抑的尖叫声中把精华注入她的身体深处。
    半响,她缓过神来,我要死了,怎么你还是那么有力哦。
    她感觉自己里面被他喷射的痒痒的。
    正要说什么。亮看到贺兰从楼梯走下来。
    贺兰下来的时候有点迷糊,其实是快走完楼梯才看到下面的两个人,看等到的情景让她心里一个咯登,酸酸的有些刺疼,不是都在楼上房间里嘛?怎么下来了?他们两个?
    特别是看到亮有些慌张的眼神,她内心有了一种疏远了感觉,有些陌生。
    亮用上衣稍稍地在自己前面遮挡了一下,笑着问她是下来喝水吗?
    筱雅整个人都虚脱了,身体还是袒露着,想找那条浴巾不知道扔在哪里,满脸的尴尬。
    我来找易文的手机电板,手机没电了,老是滴滴的提醒,吵的人睡不着,烦死了。
    她朝筱雅笑了一下,拿过另一张谢谢上的浴巾给她盖上,对亮说:把筱姐冻了有你好看。
    她很快在易文的包里找到电板,準备上楼,上去前朝着筱雅坏坏地一笑,再没看亮一眼径直上了楼。
    女人心细,筱雅看得出贺兰心情不是很好,虽然她一时猜不出是什么原因,但还是猜测出和什么有关。
    上去洗洗吧你,都是汗。她和亮说。
    亮上去了。
    筱雅揭开浴巾打理自己,天啊,身体流出的汁液已经在谢谢凝成一团,甚至还有涓涓的流出淤积在腿缝中间,她咒骂着两个肇事者,抿嘴也开始骂自己。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一切弄得基本不露痕迹。
    亮上去的时候,先去了中间的房间,看的出贺兰闷闷的,看他进来也没搭理,和她说话也没反应,有些尴尬,準备出去回房间洗澡,被贺兰叫住:回来!
    转身。
    过来,抱抱我!
    亮如奉旨一般,匆忙过去,扔开手里的衣物,将她楼进怀里。
    你这个坏蛋!喜新厌旧的家伙。一丝悲悲切切的声音。
    说什么啊,小心眼的女人,原来是后悔当红娘了。
    根本不是,从楼上玩到楼下,好性致啊。
    不许这么说,根本不是有意到楼下去的。
    反正就是没有想到我一个人在这里难受。
    怎么没有?本来就是来看你的,只是……嗨嘿,难受了?哪里难受?他调侃着。
    心里难受。
    她盯着他幽幽地。
    他不再耍贫嘴,只是静静地抱住她,心里有点怜爱,有点感动。
    她忽然把他推开:身上全是汗,好臭。
    以后再把人家丢在一旁不管不顾我就……卡嚓。
    她指着他晃蕩的物件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他拽过她身体,狠狠地吻住,舌尖在她口腔飞舞着安慰了一番直到她偷不过气来将他推开:讨厌啊,快去洗澡。
    筱雅不一会也上来了,先躲在墙角探出个脑袋:小妹妹让姐姐洗个澡可以吗?
    不行!本小姐的卫生间仅供良家女子使用!呸!筱雅冲上去打她,两人嘻笑成一团。
    筱雅出来,两个人躺在大床上。谁也没开口说话。
    后来是筱雅牵住贺兰的手,暖暖的两只手。生活其实很简单。贺兰说。
    筱雅没有说话,她听懂了,只是在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表示自己听懂了。
    她明白贺兰说的意思,从两个丫头片子开始转眼自己已经是上四十的人了,还有贺兰转眼也要到了,她有些懊悔以前对贺兰的冷嘲热讽,根本就是没有谁对谁错的事情,当初的自己是多么自尊多么自爱啊。
    对自己好一点,对别人好一点,谁都没有错。
    她轻歎了一口气。
    筱姐:感觉好吗?
    贺兰靠在床头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幅油画,那是一副梵高的向日葵油画照片,她在想,要是房里没有自己和筱雅,这几朵小花岂不是很孤单?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坏,她想起了自己的学生,那些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的孩子,孩子和家长的眼神一样的迷茫。
    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呢?还要拼大学,毕业就业然后才开始真正的生活,恋爱,结婚,生儿育女……
    自己不算坏,是幸运中的一员,遇到了易文还遇到了亮。
    应该感到满足了。
    她思绪飘舞着,连筱雅的话也没听进去。
    什么?
    她问。
    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
    筱雅问。
    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亮老是打趣的这两个字。
    不累。
    筱雅回答。
    嘴硬。她立即接上去,哈哈大笑为这两个字眼所串起的一系列回忆兴奋起来。
    筱雅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扁着嘴不屑地看她。
    笑完了,再问:筱姐感觉好吗?
    筱雅脸红了。
    被追问的急了,甩打着她的手:谢谢你!好了吗?
    嘻嘻!贺兰这时候心情好到极致。
    谁的感觉好?和谁?
    不要脸的丫头!她嗔斥道。
    她知道不做回答贺兰放不了她的。
    感觉不一样,不一样的类型。
    说了等于没说,就不能说简单些?你们医生都是这样含含糊糊地骗病人。
    贺兰说。
    亮……很大哦,筱雅突然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贺兰明白做为女人筱雅的感觉和自己一样如果纵情做乐还是喜欢亮要多一些。
    贺兰有些遗憾,为易文的失分遗憾。
    姐夫不是也很大吗?她随口而出。
    你说什么?筱雅愣住了。
    贺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筱雅盯着她。
    这下换成贺兰脸涨的红红的了,筱雅的目光让她又回到了从前对她的那种近乎长者的惧慌中。
    嘻嘻,干嘛这么紧张啊?她还想嘻皮笑脸地矇混过关。
    筱雅是何等人物?她只消继续盯着她,她无谓的抵挡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果然,贺兰停住嘻笑,看着她:好,好,坦白!不过你要保证回去以后不许翻旧帐打击报复?
    筱雅定定神,你先说这是件让贺兰懊悔得不能再懊悔得事了,她实在是懊恼不过,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就一丁点也长不大呢?
    心里忐忑不安,嘴里又说不出口。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竟然会又那么愚蠢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两年前的夏天,贺兰去筱雅家里,当时贺兰刚刚离开学校,闲的难受,筱雅的老公孟海川患病在家已经有几个月了,她女儿刚刚被接到国外读书。
    孟海川患的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骨髓炎症,比较讨厌的一种病,住院也不顶什么事,就一直在家里静养,其实自打他工作的那事一出,他基本上就在单位没什么事情干了,身体不好以后,单位更是不再安排什么给他,名义上是照顾他安心养病,其实就是把他的那个科长位置给挤掉了。
    一天,贺兰去看筱雅家,听说筱雅要去外地开一个研讨会,要出去几天,正好那几天孟海川刚完一个疗程,下地很困难,两人正发愁準备让筱雅的母亲过来照顾,贺兰听到立刻答应自己在这几天来照顾他。
    那几天,贺兰每天早上买好菜带上买来的早饭,因为是夏天就连着晚饭一起做好,中饭后回家,晚上他自己稍稍加热一下将就。
    那天早上去的早,没有太阳温度不是很高,贺兰就扶着他到楼下的草坪散散步,回来的路上贺兰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怪,一阵纳闷之后发现是自己扶他的时候接触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自小贺兰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玩的和孟海川也就和兄妹一样,从来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的。
    回到楼上,他说可能是很久没有走路,关节有些疼,回去就躺床上去了。贺兰拿早饭给他也说步想吃。
    她就陪他坐着聊几句,慢慢地贺兰有点后悔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些低了,露出一大片,大概他的眼神就是为此开始恍惚的。
    也是贺兰自己不好,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索性坐在旁边,鬼鬼祟祟的让你看个够!她瞪着眼睛说。
    后来知道自己完全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对于一个慾火中烧的男人而言,这样的嗔怒无疑于一种鼓励。
    他当时很尴尬,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皮肤和你姐姐一样白。
    他只说了这一句。
    当时的心情贺兰后来想不起来了,反正记得开始他是握着自己的手的,到后来怎么就触到腹部,隔着衣服就一直摸到胸前……
    贺兰红着脸让他揉弄了一阵,羞的满脸通红,那个时候已经是和亮兰州回来以后的事情了,若是以前,打死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到了后来,孟海川抽回手,长长地歎了一口气,转过脸去。
    贺兰心旌摇曳,当时没有走开是接下来的另一个错误的开始。
    贺兰没有走开,他回身来,再一次握住贺兰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的腹部。
    接着往下慢慢地推下去就到了他早已经勃起的地方。
    这个过程中贺兰是有过抵挡的,但是那样软弱的举动很快被她怜悯的内心给攻破了。
    她不知道后来如何触到那里的,记忆中整个过程很快结束,她只记得那里是惊人的粗壮,还有当时整只手里喷射着的粘液……
    这就是今天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扯出的整个事件的过程。
    和筱雅说的过程中,贺兰没有掩饰也没有夸张,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贺兰从卫生间出来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像那次的事件后来谁也没有再提起一样……
    第二天一早,两个女人几乎同时醒来,若大的一张床上躺着她们两个人,筱雅的浴巾鬆鬆夸夸地吊在身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在贺兰的目光中筱雅有点不好意思地重新围了一下,她的衣服都在那边,打不定注意是不是现在就过去穿衣服。
    你想过去去就去,我们家易文早上可是精神特好。贺兰调侃道,昨晚的郁闷似乎已经蕩然无存了。
    臭妮子张嘴就没好话。
    筱雅在她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皮肤真好,贺兰说。
    瞎说,那么晚睡的,会好才怪。
    真的,你自己去镜子里检验,这样看来男人确实有美容效果哦。贺兰恹恹地伸了个懒腰说。
    筱雅下了床,在卫生间镜子里看上去果然有几分亮丽,感悟着贺兰的话,不禁恬然一笑。
    看来还得再在山上住几天,好好滋润一番。走出去筱雅逗趣道。
    看来,出发前的担心完全失多余的,女人要堕落起来没人可以剎住车。贺兰趴在床头盯着她说。
    又瞎说了,我是说你那么老远的白来一趟,不值啊,估计今天可以了,筱雅不怀好意地逗她。
    是你自己吧,握什么时候没机会?贺兰也没脸没皮了。
    隔壁两个大爷起来后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中间贺兰把筱雅说的又说了一遍,说来说去,真的决定晚两天回去,因为天气预报说城市里这几天还是高温酷暑天气。不过还得等上班以后筱雅打电话回医院能不能晚两天上班。
    后来谁也没有再提起昨晚的事,筱雅心里肯定还是掖着一个疙瘩,贺兰倒是连想也没有再去想。
    山顶一座小水库,跟着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伯一起上去,租了两根鱼竿,易文和亮就各自坐在一张小竹椅子上开始垂钓,饵料什么都是现成的,听说钓了鱼山庄还免费代为烹饪加工。
    贺兰忙前忙后地给他们两个大老爷砌了茶,和筱雅躲在树荫下,远远地看他们。
    两个人的话不多,好像不知该说什么。
    树上蝉鸣一片,此起彼伏的,一大早的气温就窜上去了,这里尚且如此,山下的温度可想而知。
    贺兰没话找话地和筱雅扯,心里觉得如果自己不啃声,筱雅肯定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高兴什么的,会以为自己是在闹彆扭,这是小时候常有的事。
    其实现在完全不是她想像的那样,筱雅的心里也是乱哄哄的一片,两个人还是尴尬的成分要多一些。
    筱雅给老公孟海川打电话的时候,贺兰接过去:立敏姐夫,我们不打算回来了,山上太凉快了,好舒服,不过不是我们提议的,是筱雅姐不肯下山了。
    筱雅一旁笑着说她胡说,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筱雅能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孟海川只是呵呵地笑,说没关係,他很好,能照顾自己,让这边放心。
    今年夏天续19
    贺兰这么多年一直就是叫筱雅丈夫姐夫,小时候跟在筱雅后面开始就一直没改口。
    贺兰挂了电话,筱雅板着脸嗔怪贺兰不识好人心,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现在就可以下山的。
    怎么就是为了照顾我呢?贺兰好生的不服气。
    呸你个臭妮子,要不是因为怕你这几天饿坏了身子,我才不会去医院请假呢。
    在医院的出勤率记录保持者可是我吶。
    我饿坏?……贺兰一阵纳闷,忽然明白过来,啐了她一声,脸红红地瞅着两个聚精会神的大男人。
    嘻嘻,难得出来一趟,让你扫兴而归,如何是好?
    筱雅抓紧机会逗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愉悦了许多,正在这时候,易文钓到一条鲫鱼,甩到岸上,鱼儿一阵活蹦乱跳。两个女人欢呼着跑过去帮忙……
    一个上午,收穫不算大,钓了三条鲫鱼,搓一顿是足够了,但是垂钓的瘾远远没过足,何况还有一个亮连一片鱼鳞都没钓上来,易文阴阳怪气地说不要灰心,本来就是这样,钓场如赌场,你这次上山,情场得意,钓场失意没有什么。
    呸,哪里是情场,分明是屠宰场,每一次上阵都得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
    亮厚着脸皮嘿嘿地说。
    贺兰装做吃惊的模样张大嘴看筱雅,看的她俏脸绯红慌忙斥责道:看看看看什么看?
    完了,追打起亮来。
    后面,易文悄没声地和贺兰说:是不是你强烈鼓动她去医院请假?心里不平衡啊?今天能上战场了?
    呸,呸!自作多情的东西!
    贺兰也差点就拿拎在手里的装鱼的水桶去泼他了。
    一直认为,女人是喜欢情调的,但实际上女人和心仪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一个上午,贺兰和筱雅枯燥地在水库边上的树荫下看着男人像两个孩子一样地快乐着,女人原本是最惧怕酷暑的烈日的,但是也就这么安静地守着。
    当然两个女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闲着,她们的话题可以聊的很远,可不管怎么样,心不会走远,她们的视线无疑一直在他们身上。
    现在,四个人走在回山庄的路上,亮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易文显然成了英雄,三条可怜的鱼此时成了易文炫耀的资本,后来贺兰看着有些丧气的亮不由笑了,嗔骂易文抢了好的位置才是真的,根本和技术无关。
    筱雅听了扫了亮一眼,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
    都是玩笑,仅仅是钓鱼的趣味而已,真正等餐厅将一大盆连鱼带汤端上来其实哪有那么强的食慾?那么热的天,胃口都很差。
    现在干什么?易文拍拍被啤酒撑起的肚子。
    没人回应。
    贺兰知道如果有人答话,易文下面接上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知夫莫若妻了。现在他的计谋失败了,她眨着眼睛糗他,易文苦笑着过来她身边,慇勤边走边给她揉肩。经过总台亮去办续住手续,他们几个先回房。
    其实回房后易文就忙着上网看邮件,处理一些事情。带上来的一些水果时间长了有些坏了,贺兰和筱雅稍稍摘选了一下把尚能吃的洗了,在这山上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水果之类,将就吃点。
    贺兰说。
    后来等两个女人洗澡换衣服后花枝招展地下来,易文还在忙,亮还没有回来,筱雅给大家泡了茶,端一杯给易文,笑着说把要做的事全做好,别一会再回来忙活,你老婆可以上战场了,饿了那么久,肯定会吃人了。
    易文笑着回头看贺兰,嘿嘿老婆少不了你的。
    贺兰红脸啐他一声。
    亮在外面办完续住手续,被酒店外面的一群人给吸引住了,是两个年轻人抬着两三只麂在门口和酒店的人在侃价,看样子几只麂都是被他们放的夹子给夹住的,有一只还在喘气,亮自小对这些事感兴趣,走过去也饶有兴趣地和他们聊起来。
    两个年轻人说山里什么动物都有,最多的就是这种麂和野猪,眼看秋天要到了,是野猪最为猖獗的时候,农民的庄稼常常被野猪糟蹋的一塌糊涂,但是因为现在政府枪械方面管的严,把各类枪械都收缴了,只能靠挖陷阱放夹子来捕猎物,野猪比较难用这样的方法捕捉,这种麂倒是经常能碰到几只。
    虽然喜欢,但是看着那只尚存气息的活物哀怜的样子,亮心里有点不舒服,看着两个年轻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点不是滋味,毕竟他们是有了一笔收穫,高兴是理所当然的,他不再说话撂下他们自己往回走。
    房间里易文仍然在忙着,贺兰和筱雅各佔一张谢谢半梦半醒,他进来把她们弄醒了,两个人起来回房去睡午觉。
    忙什么呢?亮走到易文旁边。
    没什么,看看网页,怕她们又来情绪,开了电脑就不会来缠了,咱们又不是铁打的,还得留点力气晚上再干活呵呵。
    易文鬼鬼祟祟地看着上面悄声地说。
    呵呵,亮听了一笑。
    是吃的太饱没办法动吧,他取笑着易文。
    嗯有点,不过你有没看出来,筱雅好像特来劲哦。
    呵呵,亮还是笑。
    你笑个屁啊?刚才还说呢,筱雅说晚两天回去完全是为了贺兰,现在贺兰好事情已经结束了,正摩拳擦掌的要着人过招呢,这两天完全被那个老姐抽的差不多了,你看该怎么办吧。
    哈哈,实在不行咱们只好车轮战呗,堡垒要一个一个地攻。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逗笑着。
    其实现在的气氛已经很放鬆,变得很随意了,慢慢地亮也不再像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他的紧张其实都是因为贺兰的缘故。
    虽然一切都是贺兰的力促的结果,但是从昨天的情况看,贺兰毕竟还是女人,他不想因为短暂的寻欢作乐让贺兰难过,到底与贺兰时间不是一天两天,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还带上了一种亲情。
    在他心里,其实和易文与贺兰的组合已经足够。
    现在这样,各自的心情他没有细细的去分辨,但是他觉得都能理解。
    对于筱雅亮其实也渐渐的从仅仅是不反感到慢慢有点喜欢了,从纯粹的肉体上的吸引到心理上感觉到的那种亲近感是很微妙的,仅仅是做为一个女人,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亮都不会特别的在意。
    一个婚姻失败的男人,亮有些心灰意懒的感觉,没有再次焕发年轻时那种热情的準备了。
    但是随缘而来的令人愉悦的肉体欢爱,特别是这样异于常伦的关係,已经让他有些陷入的感觉,儘管这种感觉多少是几年前易文有点强加给他的。
    这不是为自己的道德底线做推托,如果当时不是易文狂热的鼓动,他就是再癡迷贺兰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不过现在,好像有点迷恋这样的癖好了,甚至和贺兰曾经说过的身边有还算谈的投机的女人这样的话纯粹是一个谎言,因为他根本提不起那样的兴趣。
    他的身份苦于无疑只能扮演这样若即若离的角色,贺兰对自己有爱,她还是亮内心份量甚至超过前妻的女人,但距离是必须的,他不想为了性的沉迷而失去自小一起的朋友。
    现在,筱雅来了,他希望她和自己一起扮演这个角色,减少自己的压力,现在这样大家都能愉悦,比什么都好。
    至于易文,想的其实比亮还简单,儘管这样说有些不合逻辑,但确实易文没有过多的想什么。
    说实话,每次看到贺兰在亮身下曲意承欢的时候,心里的酸涩一点都没有减弱,但是好像慢慢的已经迷恋上这种酸涩了。
    只是他开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是这一切的肇事者,如果说责任自己怎么也要佔到绝大部分,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缓和贺兰的压力是很重要的,贺兰如果没有感觉到他的这种宽容,肯定最多还是局限在深圳时的那种状态,那样拘束的关係对于男女的性而言肯定时蹩大于利,如果其中的一分子没有宽阔的胸怀,就如每个人身上都挂上了一颗定时炸弹。
    既然如此,已经跨出了这一步,何必让大家在提心吊胆中渡日呢?既然最大的炸弹在自己身上,索性自己首先完全把它给拆除了。
    心里时这么想的,也和贺兰推心置腹的简单谈过,但是他自己也相信自己这样的人在地球上要找个有共同语言的很难。
    他还常常取笑贺兰:你怎么就这样独具慧眼把我给追到手的呢?这关係到你后半生的幸福了。
    每次这样都被贺兰呸的满脸唾沫:不知是谁死皮赖脸的往我们女生宿舍跑呢。
    儘管如此,贺兰心情的鬆懈和愉悦和易文的态度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最后,易文合上电脑:上去睡会吧。
    房间里,贺兰睡的睡的很安详,表情很幸福的样子,易文悄悄地上了床,凑到后面搂住她,手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握住她一只乳房,贺兰动了一下,醒了。
    她转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依了平时,两人睡觉的习惯是各不侵犯,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搂的紧紧的两人不止一次地开玩笑说两个人只要一张单人床就够了,但是生了孩子以后直到重新回到两人世界却再也不习惯紧紧拥在一起了,即便是做爱以后,等睡着了,就各自分开。
    如果是有什么接触那就是一方有什么想法了。
    呵呵……
    她感觉是易文勉强地想安慰自己,体谅地笑了,睡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还行,早呢,要是你不想睡了说说话吧。
    她往他身边靠了靠,如果不是睡觉的时候,她倒是很喜欢钻在他的臂弯里,像只猫似的。
    算了,睡吧。他像刚才一样搂住她。
    不想睡了,被你闹醒了。
    筱雅怎么突然想到去请假?
    谁知道,贺兰想起筱雅当时说的话,心里有点痒痒的。
    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现在更像一个女人,回头想想以前好像带着一张面具。
    易文笑着说。
    你很早就想揭掉这张面具的是吗?
    贺兰有些讥讽地说。
    怎么了?吃醋了?
    ……不知道,其实……
    嗯?
    其实不知道怎么了,倒是看到她和亮在一起心里更不舒服一些。
    她搂住易文: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易文说。
    很奇妙的感觉。
    易文在心里想,是因为和亮在一起的时光对于贺兰也是极其珍贵还是完全属于情感上的因素呢?
    贺兰对于亮的情感因素,易文知道,他从前就理解了这一点。贺兰对自己的依恋,对亮的思念是不同的情愫。
    以前问过贺兰:如果来生她和亮是夫妻,会和自己有这样一出吗?她说如果亮有这个胸怀,会的。但是亮会有吗?
    当时贺兰的回答是:现在这样对你不公平,我这样是不是很过分?人性真的这么贪婪吗?如果像你说的有来生,习惯了亮的性格属性,也许倾慕的反而又是你了。
    易文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她说的不清不楚的。
    说白了,是老公太宠你了,宠的让你这么胆大妄为了。
    今年夏天续20
    贺兰嘻嘻一声钻进他怀了。
    他把她扳过来,她这样的姿势他握不住她的乳房,柔软的手感他恨喜欢,乳头竖起来了,整个乳房开始有些膨胀,易文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过两招吗?
    不要,现在不要。她按住他搓揉的手,要是再继续下去,她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了了。
    你看亮喜欢筱雅吗?她悄声的问。
    干嘛问这个?呵呵臭丫头你非要和她去争宠啊?你这个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女人都这样吗?
    就要,就要争。她有些不依不饶,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易文拗不过她,女人的脑袋有时候会变得很迟钝。
    他给她只好解释:应该还不至于,毕竟只是因为咱们才聚到一起,不过……
    他看了她一眼:以后就没準了。
    嘿嘿……
    真讨厌,她说,不过很快她就释怀了转过身缠住他:不管怎么样,我还有你呢。
    这句话让易文有点温暖:是啊,到底还是明白,不管走多远,还是知道回来。
    咱们是什么?他说,咱们是相亲相爱,相依为命的夫妻啊。
    她眼变得有些红红的:老公:我有点后悔发生的这一切了,从头到尾。
    他搓揉着安慰她:现在不是很好吗?不要胡思乱想。他引开话题,怕女人会莫名其妙地伤感。
    他伸手在她下面摸了一把:怎么会这样?下面湿湿的……
    她脸上瀰漫起一种奇怪的表情,娇慵而迷乱……
    不想把本月的第一次给臭小子了吗?他逗她。
    ……嗯……先让你趴下……她娇嗔地说,一双眼睛变得风情闪烁……
    两人间的性事温馨而缠绵,没有激烈的冲撞,疯狂的缠绕,相互间的一举一动都是熟悉的,肢体的响应,身体的抚慰时间都恰到好处。
    不能说两个人的开始到结束有什么缺憾,高潮按部就班的来临,身体的紧张也能慢慢的舒展恢复。
    很好,很舒服。
    贺兰已经均匀地吐息了,身体安然体袒露着,稍稍出了点汗,但是没有感到热,两人手牵着手仰面而卧。
    易文也感到了,两人的过程太完美了一些,没有一点生疏,一点僵硬,像一段可以获奖的构思优美的体操。
    想到体操这个词,易文笑了。
    老样子,贺兰就追着问他笑什么。
    易文就笑着说了。
    贺兰打了他一下,自己也笑开了。
    幸运的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觉得事情这样有什么不对,夫妻间做到这一点应该已经属于不易了。
    你说……易文顿了一下,想了想才开始说:如果和亮长期一起生活,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也出现?
    哼,干嘛不说你和筱雅?
    嘿嘿,也一样的道理。
    贺兰开始想,最终的结果使她觉得有些失落。
    易文从她眼睛里找到了答案。
    这几天在网上不止一次地看到这一句话:大脑是人最大的性器官。
    真是绝了。
    性的热度,疯狂,新鲜感,刺激不都源自大脑吗?
    好像看到过一部欧洲的片子,一对很幸福的夫妻到了性疲惫的过程,一次心理医生安排丈夫参加了一个小聚会,参加的人都是蒙脸的,最后怎么也想不到让自己意乱情迷如醉如癡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
    我们之间也疲惫了吗?
    贺兰问易文。
    没有,一点都没有,易文说。
    只是隐隐地在渴望什么吧……
    不可以多想,想太透彻了会很迷茫。
    贺兰说。
    你有没有想过不要我?或者我会离开你?贺兰问。
    易文张大了眼睛:你不要吓我……!
    贺兰笑了,搂住他身体,用双乳在他身上乱蹭,很幸福的样子。
    确实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从开始起易文就把贺兰当作自己的同谋,一起在摸索着进行这事。
    如果说有想过,恐怕要三思而行了。
    他搂过她,脸靠在一起:咱们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如果结果是那样真是糟糕透顶了。
    呵呵,易文莫名其妙地又笑了。
    这一次他没等贺兰问就交代了为什么笑:人生三大悲哀: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泡妞泡成老公。
    咱们不至于吧?嘿嘿。
    真讨厌,贺兰忍不住笑狠狠地用小拳头在他身上擂着。
    最后,不光是易文,两个人都趴下了,一直睡到吃晚饭的时候,还是筱雅敲门把两人给弄醒了。
    易文开了门,筱雅吃了一惊,没想到易文竟然就不着寸缕中间那里晃蕩着来给她开门。
    既然看见了,她也不再避嫌,示威般地走进里面。贺兰裹着毯子靠在床上,不敢动弹。但是看到筱雅后面的易文的样子,好气又好笑,惊叫着把一个枕头砸到他身上去。
    有什么好吃惊?自己的老公还不知道什么德性?筱雅讥讽道。
    你说什么呢?易文往筱雅身边靠过去,这一下连她也惊叫着往一边躲,易文哈哈笑着去卫生间去穿衣服去了。
    真不要脸,贺兰吃吃笑着不好意思看筱雅,嘴里骂着易文。
    这么快又吃饭了?我都不知道长了多少肉了,贺兰伸着懒腰说。
    别担心,多锻炼就不会长肉的。
    筱雅盯着乱成一团的双人床,一语双关。
    瞅了她一眼,贺兰扁扁嘴,但是不敢再嘴硬。她是怕筱雅再说出厉害的话来。
    易文换好衣服出来听说亮去后面的水潭游泳去了,嘀咕了几句,吃饭早了点,先去后面逛一圈回来再吃饭,问谁要去,贺兰和筱雅纷纷摇头。
    易文出去了,也到后面的瀑布那里。
    要不咱们不要等到后天了,明天中午以后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想走就走吧?
    筱雅说。
    她突然盯着贺兰,她脸上红扑扑的。
    对了,行吗?她问贺兰。
    可以啊,主要是看你怎么安排,你医院里不耽误就行。
    我打了电话,应该问题不大,还是你重要,是你时间够了没有。
    贺兰觉得她说话怪怪的,抬头看她时,筱雅正讥讽地看着她笑,她顿时明白过来中了她的圈套,和小时候一样,贺兰常常被她这样捉弄取笑的。
    其实你很坏的筱姐。贺兰红着脸不满的说。
    我怎么坏了?她继续逗她。
    以前装得那么冷,都是装的。其实心里坏坏的现在我知道了。
    你还说哦,我……她装出要去揭贺兰身上毯子的举动,贺兰怕了,她身上什么也没穿。
    快起来去洗洗,好好打扮一下,晚上迷死他们,晚上我想喝酒,都得喝,不醉不归。
    对了晚上得我买单哦,筱雅说。
    贺兰收拾好了,在卫生间镜子里看看完全时一个清新少妇的样子,精神还不错,气色很好,身上得衣服颜色也很配此时得肤色,甚至有点艳丽了。
    出来看到筱雅坐在谢谢上,电视机开着但是人却没在看电视,呆呆地有点发愣,贺兰有点吃惊,她以前最怕看到她这样得表情,特别是孟海川出事得那段时间,经常这样愣愣的不闻不问地坐一阵。
    什么电视?贺兰没话找话地坐到床上问。
    好了?哎呀臭丫头扮了一下换了个人似的,你真要迷死人家啊?筱雅夸张地说。
    今年夏天续21
    贺兰没有理她,静静地看着她:筱姐,这次出来是想让你散散心的,刚才又看到你闷闷的样子了。
    她笑笑,没有啊,是你乱想了,我很高兴的,真的。
    她把视线停在电视屏幕上说。
    是不是你觉得……有些事情让你感到心理有压力了?
    没有,别瞎想,其实我很开心的,内心其实很想对你说声谢谢,但是说不出口。可能是一直以来觉得我比你大,应该我来照顾你的,其实现在什么都是你…
    …包括这些年,哎……不说了。
    筱雅笑的有点苦涩。
    是不是有点考虑到姐夫那边……?
    没有,兰兰没有什么,只是有时候想着日子过的太一潭死水了些,别的没什么,真的。
    ……贺兰无语。
    其实……性方面……海川不是很固执的人。
    你是说……?贺兰有点惊讶。
    他有时候也暗示过他不介意我……如果有合适的情况下。
    喔,贺兰有点吃惊的吐舌。
    去年一次到外面医院交流还真有人……呵呵……不说了。她抬头脸红红的。
    那……?
    没什么……我没你这么胆大!臭丫头!
    她狠狠地白了贺兰一眼。
    嘻嘻,你冤枉人,其实我也是一个纯粹的受害者。
    贺兰狡辩道。
    呸!筱雅不屑地。
    筱雅自己也搞不懂怎么会和贺兰说那些,有些后悔,怎么就会变得如此不可思议?她觉得身体有些透支,心里空空的,无法预料未来的那种虚脱感。
    是内心变得狂野了?在这样的年纪应该不会的,但就是明明在发生,和贺兰说了明天就回去,一说出口,就有些遗憾了,短短的这么几天,本以为已经人生倒计时的时针被固定住了,甚至可以说在倒转,身心在逆向漂流,从年轻时代开始就一直时贤淑细雅的人怎么就一切都不管不顾了呢?
    她真的有一种想醉一次的冲动,真正的什么也不管不顾。
    她有些佩服贺兰,一直以来都说贺兰是她的影子,很多方面和自己相像,但是目前的这方面她比自己要走的早很多,远很多了,仅仅是易文的原因吗?恐怕不完全是,没有自己善待自己外人是决定不了那么多的。
    她感到羡慕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欢愉那么简单,是男人女人还有丈夫和妻子之间的那种融洽宽容的意韵让她心动不已,有好几次,就这短短几天里就有好几次,她都几乎不能把持自己想着一个地方哭一哭,这是怎样一种情感啊。这样的角色互相缠绕着怎么就能如此和谐地融成一团呢?这分明让人感到幸福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受,即便是堕落她也渴望自己能堕入其中了。
    但是很快,就如一个梦,很快就要醒了,只要明天来临。
    她决定了,要醉一回,就在今夜。
    贺兰看着她愣愣地不说话也不去打扰她,也想起了自己的事。她没有筱雅那样带上了哀伤的味道,她突然想到的是儿子强强,小家伙去年学会了游泳,如果现在也在山上,小家伙还不得乐坏了?她有些愧疚,暑假也没有好好带儿子好好玩玩,让他就在爷爷奶奶和小姨家一条直线蹦来蹦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了,好在小家伙也倒是很自得其乐的。
    晚饭真是筱雅一个人去张罗的,弄得挺丰盛,在一个全是竹木结构的包厢里,用了两个多小时时间,灌下几瓶红酒以后明显个个都有点舌头转不过弯来。
    还属贺兰喝的最少,但也是满脸红霞,一脸的娇嫩。
    酒色迷人,一点不假,席间每个人眉目之间都带上了点异样的味道,无需点破。当然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看这样的景象,恐怕连服务员小妹也会以为是两对夫妻出来避暑散心,不过一般看上去其中的关係恐怕会估计错误。
    席间的筱雅坐在易文身边易文后来开始替挡酒的时候谁都会把他们当成是一对。
    亮这顿饭特别起劲,灌了这个灌那个,只有当举酒到贺兰面前时,满目含情的炽热目光贺兰早把他电倒了,心甘情愿地连灌自己两杯号称把贺兰那杯也给代劳了。
    也难怪易文看不过后来替筱雅挡酒,英雄救美是个很古老的话题了,稍喑风情的男女早就滚瓜烂熟了。
    活该易文多事挨骂,很快就遭到了贺兰的训斥:筱姐自己都想喝你凭什么拦着?
    易文哑口无声,筱雅不忍目睹可怜的易文,一口把杯中的酒乾掉,转脸含情默默地飞易文一个媚眼,这样卖弄风情的筱雅贺兰还是第一次看到,甚至极致的风情连贺兰一个女人都要被醉倒……
    你怕我喝醉啊?筱雅双眼朦胧,红红地看着易文。
    易文躲避了,也许是贺兰在面前,他喃喃地:我不许他们欺负人。一个个舌头都几乎不会打转了。褪去面具还原人性。
    易文回房的时候有些摇晃,但是脑子里很清晰,突然想到这句话,他最后一个回去的,本来是筱雅结帐,但是贺兰怕她有点糊涂了,所以和亮两个人把她给拖走了。
    晚上的风真是有点凉,易文被风灌了一下竟然有点想要呕吐,酒量的确不如亮,两个人喝的差不多,他还额外给贺兰代了不少酒,但是神情似乎没什么事。
    回到房间,里面的场景有点异样,筱雅倒在谢谢上双手捂着脸。
    他看看贺兰,带着疑问。
    贺兰摇摇头,挤出丝微笑。
    易文坐到筱雅身边,拍拍肩膀:不舒服了吗?真喝多了?都是臭小子瞎热闹净灌人。
    你胡说什么啊?贺兰说。
    他人呢?
    上去把换鞋子了。
    臭小子以为在对付国营企业的那些官僚了,灌醉了就能签合同挣银子了。
    易文嘀咕着。
    胡说什么呢你?就你体贴。贺兰争辩着。
    我?还行吧,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顶酒记仇呢?
    他嘻嘻笑着说。
    筱雅坐起来,忍不住笑骂他们。
    筱雅看上去没什么,只是眼睛有点红红的。
    原来没什么啊?吓坏我了。
    什么有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和丫头说说话。
    嗯说什么了?易文在她们两个人中间坐下来。
    又不是说给你听的。贺兰撒娇地倒在易文身上半卧着,喝了酒脸红扑扑的很妖娆,眼睛定定地瞅着他。
    呵呵,是丫头逼着要我说的。
    易文手被贺兰压在下面难受,把手抽出来后放在她身上,只能放在胸前,顺便挑逗地在那里捏了一把,被贺兰在肩上拍了一巴掌,但是随即又把他的手扯过来放回原处。
    你们女人真奇怪哦,有时候男人左右逗为难
    贺兰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解释:这就叫绅士风度,不是去过赌城吗?那里的裸女那么性感,你敢去碰碰看?不要了你小命才怪。
    是是是,可是你该不是刚从赌城跳玩舞下场子吧?何况我刚把手从你这两座扁山峰移开,你又把我扯回去,不是引诱我故伎重演?
    呸呸呸,真沉醉在赌城了?裸女看多了?谁是扁山峰?
    贺兰娇嗔地与他较真。
    哎呀,我的原意可是褒义词哦,看你怎么理解了。
    易文叫屈道。
    筱雅在一边笑着打他。
    我知道,那先生请问什么时候尊称民女为瘪山峰啊?贺兰讥讽地问。
    瘪?什么瘪?……
    哈哈哈,筱雅笑的全身颤动眼泪都要出来了,对易文说:看来你还不算个成熟的男人哦,聪明男人从来不会拿有些东西说事。
    易文狠狠地把贺兰一阵搓揉……
    她乾脆不躲不闪,娇喘吁吁地承受。
    旁边的筱雅看的心里热热的,抬头正好看到易文的目光,上身被他一把揽过去,滚烫的唇被他紧紧地吻住……
    搁置了这么久,一直以为时间能让思潮冷静下来,把文字组合的尽可能有条理一些,清晰一些,然而现在看来还是失败的,因为脑子一开始有写的念头,思绪就乱了,三人世界从开始已经有几年时间,儘管很融洽,融洽的出乎当初所料,但是回忆起来,真正聚集在一起大被同眠的机会极为有限,或者终究理性的成分要超越动物性要多一些,虽然那样的热情是无与伦比的,但还是刻意的在迴避吧。
    加上这次的XX之行有了筱雅的参与,对于任何一个正当盛年的男女而言可想而知了。
    易文的吻引发的激烈的回应有些出乎意料,筱雅的舌很热烈的就窜进口腔,全然没有顾及半躺在易文身上的贺兰,而且筱雅的热烈霎时便将易文的慾望完全给点燃了。
    感谢酒店在客房安置了这么人性的宽大谢谢,易文在中间,贺兰本已躺在左边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而筱雅在热吻的空间被易文稍稍一带便于贺兰同样的姿势倒在易文的腿上。
    两位佳人齐齐的靠在一起,头髮也聚集成一团散乱在易文腿上,贺兰微闭着双目,微醉使她的脸颊色泽迷人,安详的握着易文的一只手,握的紧紧的。
    筱雅不同,一双迷离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易文,在易文企图将手伸进她领口的时候还配合的转动了一下身体腾出一个极佳的角度能让易文的放肆更加畅通无阻。
    易文触到的乳头已经使硬硬的顶了起来,他轻轻的捏了一下,带来的是筱雅身体的微微颤动,再一捏又是一颤……
    这样放纵的场景是易文没有想像过的,激动使他的身体早已经高高的响应了,无奈的棒棒可怜的蜷伏在两个秀髮柔然的脑袋中间不由自主的跳动着。
    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波澜起伏,可是每个人都在享受这片刻的安详。
    易文把手收回离开那对手感极佳的乳房,从下摆开始把衣服往上面拉,筱雅瞅了他一眼,抬起身让他从头上一下子把衣服扯掉,接下来奶罩便成了孤零零的守候者了,孤单的守候着它的一对主人,易文只是一弹,胸前的搭扣便弹开了,一对漂亮的乳房解脱束缚迸放开来,筱雅的白真的很耀眼,白的超过了贺兰,就如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易文禁不住再次称奇,如何就会有这样白皙的皮肤呢,如果不是乳尖那两颗粉棕色的葡萄,完全是一团凝脂了……
    从脖颈开始,那里和漆黑的柔髮是鲜明的对比,顺着下来那段曲线,包括微微入眼的锁骨线条柔和婉转完全是一件精湛的工艺品了。
    易文诧异着,贺兰此时转了个身,变成半趴在他腿上,看到上身半裸的景象微微扁嘴带着点讥讽耻笑易文,她的一只手落在易文的小腹上,那里熟悉的涨起使易文又被她的眼神给取笑了一番。
    她细细的打量着筱雅光洁的额,细腻的皮肤让她有点嫉妒,她伸出一个小指头轻轻的在那光洁处滑过,此时变成迷眼的筱雅睁开眼睛笑嗔地要坐起来。
    你们两夫妻都来欺负我哦。
    筱雅说。
    她被贺兰按住,在眼角贺兰终于找到几条细细的鱼尾纹,很孩子气地竟然在内心开心起来,条件反射地去抚摸自己的眼角,这个动作被易文看到了,笑着摇头,女人啊……
    今年夏天续22
    被看穿心思的贺兰不由恼怒地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呲牙咧嘴地告饶起来。
    怎么了?筱雅又张开眼睛。
    没什么,他改受罚,你看他现在算什么了?不给点教训以后三妻四妾他都敢。
    贺兰说。
    贺兰恶作剧地将易文拉链来开,把易文弄了个措手不及,很快涨涨的棒棒被她掏出来露在空中,準确的说就在筱雅的耳朵边上,还握着轻轻地甩了两下,正好在筱雅的耳边敲打着。
    筱雅转过脸正好棒棒甩在她脸上,这回她硬生生地作起来,嗔骂丫头臭流氓。
    也许因为明天的离开,平时虽然见面容易,但是再有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也不容易了,心里的跃跃欲试的跳跃更加袒露了……或许并不是—只是因为酒精作祟,毕竟每个人都喝了不多不少的酒。
    易文要去褪贺兰的衣服,被她躲开了,易文作出让步,伸手到身后把房间大灯给关了,剩下墙角一盏孤零零的檯灯。
    上衣褪尽了,易文扫视着眼前的两个半裸的美娘,贺兰的妙乳要稍稍高耸一些,骄傲而挺拔,看到易文的目光扫过去,筱雅娇嗔地躲避,但是还是被易文给揽进怀里,筱雅的乳房微微垂下但是乳尖却是令人惊奇地呈上翘的形状,在许**体摄影里常常被拿来着成侧影的那种暗喻成熟的味道。
    真的感谢房间里宽大的谢谢,几乎是张小床了,靠在靠背上三人还是显得宽敞,易文不住地吻着两个女人,因为双臂分别搂着她们的腰肢,只能看着眼前乳浪翻滚而腾不出手去抚摸搓揉它们……
    我们得换个战场……
    易文有些恼怒的说。
    嗯,我要上楼。
    贺兰说着用丢弃在一边的上衣遮在胸前,被易文一把给扯下来。
    你真讨厌哦,她伸手来夺却扑了个空……只好随着筱雅小跑着上楼。
    上去了,筱雅假假地準备跑向自己的房间,被贺兰给拖着进了自己和易文的大房间。
    易文有些纳闷,说是上来换双鞋子的亮怎么没反应了?径直进去却看见亮趴在床上,叫他也只是哼哼。
    真喝多了?小子可真会逞能,晚上你任务可重着呢,今天你可煞大风景了呵呵。
    没事,我稍稍躺一会就好。
    他哼哼着。
    回到房里,灯光黯淡而暧昧,他知道这肯定是贺兰弄得,筱雅裹着条浴巾坐在谢谢上正按着遥控器要开电视,裹着这个干吗?不热吗?易文嘻笑着把她裹着的浴巾丢弃在一边。
    小子喝多了,都是为了替你冲锋陷阵。
    易文一边把筱雅楼进怀里一边对床上的贺兰说。
    真的假的?他酒量没那么差啊。贺兰从床上下来。
    你去看看吧,对了给他弄杯水,我楼下包里没準还有海王金樽拿给他。
    贺兰出去了,易文把筱雅轻巧地搬上床。
    伸手到下面,已经是湿的打手,嘿嘿。
    傻笑。
    筱雅嗔笑着灯光暗,看不到红脸。
    隐隐中,成熟女人的风情却是显露到极致。
    或许,玩弄的意思就是此刻这样的场景了:筱雅已经一丝不挂地横呈在宽大的床上,然而易文却还是衣冠楚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易文还是忍不住的惊奇和迷恋,不由中就会把眼前得这个身体与贺兰的做对比,肌肤器官的弹性不如贺兰,但是触到手时的触感绝对时另一种景致。
    他轻轻地靠上去给了她一个吻,算是安慰,不然会被她耻笑……自己完全被她的身体诱惑的忘乎所以了,只迷恋于景象而疏于对女人的慰籍了。
    但是他的唇被筱雅紧紧地吸住,成了一段长长的缠绵的热吻。
    喘息中,她把他推开,躲的远远的看他。
    怎么了?
    筱雅扯过毯子把自己藏起来,眼神盯着一身整齐的易文:你不怕把你的名牌衣服给弄坏了?
    易文嘿嘿一笑开始解脱自己。
    到了最后易文有些恼怒筱雅有些据高临下的理智了,他恶作剧地跨上她的身体,直骑到她的胸前,把自己纍纍赘赘的晃蕩的东西贴近她的脸旁。
    筱雅睁开眼睛,示威地盯着他,伸手将他握住,慢动作一般地送入口中,柔柔地吞吐……
    易文没辙了,他被眼前的镜头给击伤了,关键是在于几年以来因为贺兰不住的半真半假的促使,让他对筱雅累积了非常深厚的渴望,但是另一方面,筱雅多年以来一直是贺兰易文的大姐这样的角色,一时之间有些无法从心里把这个圈子解脱,使得在这样赤裸坦呈的时候,除了渴望还有尴尬甚至还有一些近乎违反人伦的感觉压制着易文。
    到了最后,易文还是无法压制自己了,他不能在任由筱雅温暖的小嘴对自己棒棒的轻浮的逗弄,她弄的太认真了,太投入,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把他的千军万马给哄出来成一群溃不成军的败将。
    他抽出身来,让自己躺下来,这次给筱雅的是带着感激的吻,感激她这么从容地接受了自己的嘻弄,那么认真,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在她口腔里的横扫简直没有办法从容,不管扫到任何一个角落她的舌头都是黏黏地贴在一起。
    坏蛋,你们用了什么魔药?遇到你们这些坏蛋什么好女人都变坏了。
    筱雅气喘吁吁地说。
    嘿嘿,我只听说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易文坏坏地一笑。
    你那个有缝的蛋出去了。
    知道,是蛋奔着苍蝇去了。
    呵呵,筱雅乐得去打他。
    筱雅的温暖是易文已经领教过的,身体里面暖暖的,痒痒的把他紧紧包容着,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筱雅搂起他,这也是一种方式,很温馨地交合在一块,一动不动。
    其实你们你们今天得去那个一下贺兰,昨天突然决定推迟回去本身就是为了她,不要让她觉得这次有白来一趟的感觉。
    呵呵,你是这样想的?看来我们的勾当早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佩服。
    易文调侃着慢慢地顶了她几下,换来的是她不住的呻吟…
    筱雅张开双腿,忘乎所以地高高举起将他的腰肢围绕起来,双手捧着易文结实的臀,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一片湿润的好处是让易文能进出自如,惊心动魄的快感并非来自急迫的冲击,器官交接处心有灵犀的蠕动和喘息交织的信息就已经非常诱惑地把两个认得神经给深深地勾动起来了。
    筱雅感觉从开始起自己一直在高潮的旁边徘徊,但是她不想那么快让它来到,眼看就要到达顶峰就让自己按住他的身体,易文也总是恰到好处地停止对她的刺激,让她逃离那个边缘。
    好多的水哦……易文说的她好害羞,一块浴巾被扯过来接纳涓涓的水流。
    你们害死人了……筱雅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太过放肆的声音。
    怎么会哦…难道你不开心吗?
    就是因为开心……回去以后怎么办?你这个坏蛋。筱雅拿出浑身解数,胯部狠狠地扭动着表达她的情绪。
    呵呵,以后…你还逃的掉吗?知道我这两天最后悔什么吗?怎么这么笨,让你逍遥法外这么久。
    易文一会躲闪着,一会又对她肆意的扭动来段猛烈的还击。
    哦…。哦…。是真的吗?你没有骗人?筱雅渐渐地被他牵引到高出,越来越高…。
    我放了你还有他们能放过你吗?
    易文觉得脊椎开始酥痒起来,那是熟悉的感觉,是开始举起投降的信号,他刚要让自己节奏慢下来,却和筱雅的新一轮猛烈的扭动撞车了,措手不及的还击只引来千军万马的呼应而已………
    他深深地顶入她深处,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好像是完全连接在一起。
    许久,两个人依然在细细的喘息,易文翻身下来,搂着她躺在一边。
    你过去看看吧,哄哄贺兰。
    筱雅纤纤细緻的手在他胸膛抚弄着,有点用力,指甲在皮肤上划下一道道细痕。
    我这样过去能干什么?易文用手一捋自己的棒棒,软软的蕩着。筱雅红脸笑了,替他握住。
    说起来,以前大家的交往还是有些拘谨,现在筱雅觉得现在的易文更真实一些,那些善意的玩笑和恶作剧其实让人很放鬆,特别是带有一些色色含义的东西。
    我有点觉得你们两夫妻有点带怜悯的意思。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感激,真的,我很开心。
    筱雅轻柔地握着他的那里,疲软的小东西又很奇怪的质感。
    你说什么呢?瞎说。丫头怎么会找你?嘿嘿,因为她知道有人虎视眈眈已久了。
    谁?筱雅停住了。
    嗯…。是它。
    易文调皮的鼓鼓会阴部肌肉,让疲软的东西也夸张地跳了两跳。
    又骗人了。
    筱雅笑容浮上来,身子挪动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还是过去看看吧,要不我帮帮你?
    她弯下身体,让棒棒在自己脸上搓揉,弄得易文心里颤颤的。
    喜欢它以后在你这里召之即来吗?
    易文在她脸上抚摸起来,同时也触到自己的棒棒………
    嗯……
    筱雅脸色红润的让人惊讶,但还是点点红润的脸庞。
    为了公平起见,希望它也在我这里召之即来。
    易文色色地将手伸进她腿间,手指窜入密林中,那里此时不是涓涓流水而是一团模糊了……
    讨厌……哦……,她扭身起来,身体的背叛让她难堪,一转身逃进卫生间。
    易文跟进去,和她一起沖洗,再柔情蜜意一番,禁不住她再三促使,双唇紧贴香舌蜜绕缠绵一会才不捨地离开,开门出去……
    穿过走廊的时候,易文想起在和筱雅厮缠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想到贺兰,是因为对筱雅肉体的癡迷?还是对亮那边的放心?应该还是后面的成分要多一些,做为知冷知热的伴侣,无疑在心里绝对不会有一丝的动摇,现在要说起对女人的癡迷从他的理性出发,有起码的尺度。
    有点累,身体关节酸酸的,心里笑笑,筱雅其实蛮厉害的,堪甚过贺兰呢。
    短短的几步走廊,竟然想了那么多,易文咧嘴推门进去。
    和料想中有点不一样。贺兰坐在床前,亮头枕在她腿上。
    如此安静,看看亮那颓废的样子,也不是觉得很意外。
    怎么还没好一点吗?
    嗯,好多了,估计马上可以上战场了,你过来干吗?不是来砸场子吧?亮硬挺着脖子调侃。
    躺你的吧,还开玩笑,再喝点开水吧,能稀释血液里的酒精,没想到你这么贪杯,老了肯定是癡呆症一个。
    呵呵,易文幸灾乐祸地站在他们前面,叉着要邪邪地笑:总算能让我老婆完壁了。
    说什么呢,去你的。
    贺兰用腿踢他。
    你看他站在那里是不是脚肚子在颤啊?亮趴在贺兰腿上指着易文的腿打趣。
    有吗?哪有?哪有?易文辩解着,不过心里好像真的有些心虚有点站不稳的感觉了,忙坐到谢谢上去了,把个亮笑的几乎叉气,整个人在贺兰身上乱颤。
    是不是已经不难受了,看样子也有点装蒜。贺兰也忍禁不住站起来不在坐在床上,远远地坐到谢谢上,仔细地打量易文:不过看来你是有点消耗过渡的样子哦。
    贺兰有点讥讽地说。
    易文斜着眼:你还说?冷落你了?不平衡?
    呸……呸……
    今年夏天续23
    呵呵,是啊,不过你别担心,欠她的会一点一滴的全部偿还清的。亮显然酒气散发的差不多了,坐起来帮腔不知是帮谁呢。
    还清?还多少?你……贺兰一下子扑到床上去掐他,彷彿有点不解恨,恨他不阴不阳地给易文帮腔笑自己。
    易文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在床上嬉闹,心里却觉得有点堵,觉得贺兰的话有时候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以前的那个温顺善解人意的贺兰有点遥远了,可能是这一次情况有点特别吧,他在心里宽慰自己。
    他看到床上的亮已经把贺兰弄成一个半裸的佳人,贺兰靠在他腿上,亲密地仰着脸接受亮的亲吻。亮的一只手已经伸进她宽鬆的睡裤里面进去肆意地摸索中,易文哼了一声靠近床边,挪揶道:好好安慰安慰吧,这几天没能尽兴说话都老是带刺呢。
    亮忍不住笑起来,嘴唇离开贺兰,呵呵地笑,贺兰不满的嗔怒起来,用脚踢他,但被易文轻易地抓住脚腕,顺势把裤子给捋下来。
    里面亮的手伸在小可爱里面,突然暴露出来,亮有些难堪,笑着欲把贺兰转身遮挡住不雅的部位,但是贺兰的腿却被易文给按住了。
    不要捣乱哦老公,贺兰呢喃地央求着,但是易文恶作剧地把她一把从亮怀里抱起,让贺兰的上身靠在床尾,帮助亮一起把她仅有的小内裤给捋下来。
    讨厌啊老公,你还没累够啊?贺兰红着脸手绕在易文脖子上,渐渐地她的身体已经处在越来越强的渴望之中了,对于赤裸在亮面前的私处已经有点无暇顾忌了。
    易文不在逗弄她,而是开始缠绵地吻她,她的唇,她的脸颊,脖颈,耳垂,把她弄得火烧火燎起来。
    让小老公让你舒服吧?等急了吗?易文在她耳边悄声挑逗着。
    嗯……嗯。
    贺兰已经神智迷乱……
    亮也已经迫不及待了,褪下裤子,棒棒早已经盎然起舞,不由分说没有前奏就径直冲进贺兰的腔道之中,哦……地一声,贺兰半撅起身体有重重地倒下,可怜的女人,几天的渴望已经让身体焦灼的太久了……
    易文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色弄得晕晕然,虽然没有几年以前第一次目睹贺兰婉转承欢的激动但是毕竟还是激动异常的场面,他喉咙咕噜地一声,但是乾涩的喉咙什么揶没有嚥下,只是空洞地发出一点点响声,也早被贺兰渐起的呻吟给淹没了。
    易文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他在床尾的一角坐下来,两腿一左一右地分开像是骑在床尾一角,托起贺兰的上半身,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上,这样,他的目光正好能看到她晃蕩的双乳以及下面亮奋然进出的棒棒……
    贺兰羞耻了,这样的动作……太夸张了,她扭动了一下,但是更本没有一点改变的迹象,她的动作几乎是象徵性的,只是扭了扭就放弃了,她仰起脸看了一眼肇事者,看着易文,他神色凝重的样子有点可笑,与贺兰的目光相对他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了,贺兰柔情蜜意地送上一个暧昧无言感激的目光,不由得注意力又随身体的快感被亮吸引过去。
    闭上眼睛。
    易文在她耳边悄悄的说。
    贺兰依声闭上眼睛,果然这样感觉好多了,可以不再为有违常伦的羞耻感而分心,可以顾自徜徉在一波盖过一波的快感中。
    易文伸出一只手,在她紧绷的腹部轻轻地搓揉,手以及贺兰的腹部和整个身体都随着亮的冲击波动,很温馨的画面。
    他注意到贺兰的两只乳头俏皮地挺立起来,泛起点点红润的光,可爱的女人,她的意乱情迷的神态让他觉得骄傲,有什么比此刻更美好呢?以前常常在瞬间不自觉的浮现的那些可笑的念头,退却的想法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他的手移到上面,握住贺兰的一只乳房,此时它变得比平时涨大不少,像个小姑娘的一样弹力十足起来,不似平时那样柔软无骨,整个人却是完全瘫软了。
    他站起来,把她平放在床上,其实不从视觉上考虑这样更便于亮的抽插,果然贺兰马上发出更加犀利的呻吟,她自己抓住床单紧捂在嘴上但还是透出床单传布播开来。
    他终于褪下自己的长裤,本来刚和筱雅的肉搏完毕,估计早已没有剩余的精力慰籍贺兰了,仅仅希望能给她一些精神上的安慰,但是没想到从一开始棒棒就被贺兰靠在脊背磨擦的蠢蠢欲动了,现在站立起来没有了压力和束缚更是嚣张地挺立起来。
    亮让贺兰转了个身,挺臀趴下,这样她正好看到易文挺立的棒棒。
    不要啊……老公……好烦哦。
    贺兰的嘴很快被易文给堵上了……
    亮的重新进入更让贺兰啃不出声来。
    前后夹击的姿势,没有保持多久,贺兰就瘫软了,等到亮腾出手从下面握住她很夸张地晃蕩的双乳的时候,她就整个一下子趴在床上完全瘫软。两个男人嘻笑着不知所措地举棒站在那里。
    怎么了?累坏了?易文讨好地嘻嘻哈哈地问她。
    呵呵,不是,老公怎么今天感觉你在这里这么彆扭呵呵。贺兰吃吃地笑个不停。
    哦,这样啊?呵呵好说,我迴避一下。
    说完,他到卫生间捲了条浴巾嘿嘿坏笑着出去了。
    贺兰起来两人把搓揉成一团的床单拉好,重新躺下来,这时候两人身上都渗出了滴滴细汗,贺毫不顾忌地贴上去,黏黏地靠在一起。
    累了?她问。
    不累。亮说。
    两人都笑了,想起曾经的源自那个广告的笑话。
    亮的手往她下面摸去,那里湿哒哒地黏乎成一片,她一把把他的手打开不让他摸,这时亮的棒棒不再那么坚挺,有点可怜兮兮地呈疲软状。
    这几天它累坏了,活该,那么拚命。
    呵呵……
    下次不许在别人那里那么拚命了,她娇嗔地责怪着。
    她所称的别人不说也知道是谁了呵呵。
    遵命,它是你的。
    亮嬉皮笑脸地应承道。
    她弯下腰,很自然地把他的棒棒含住,吞吐起来。
    亮已经不再似以前那么拘束了,与贺兰在一起,比起以前轻鬆了许多,他再一次把手伸到她下面的时候,她瞥了他一眼,不再阻止他玩弄那里。棒棒重新挺立起来,慢慢地贺兰能再全力以赴了,因为亮的手太过放肆了,他的手尽可能地往里面进入,从开始的两个手指慢慢到三个后来不知道用了几个,简直是在她身体里面弹琴了,不争气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渗出汁液,那么柔滑,难怪他的魔手可以那样的随心所欲了。
    不行了,坏蛋。
    她在他耳边呢喃。
    她感觉身体爬满了无数的虫子,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了?
    不想进来了吗?
    她万般妩媚地笑着,简直是春色满园了……
    他笑着起来俯身在她身上,她毫不羞涩地把腿尽可能地张开……
    这个动作源自好老公的灌输:女人越淫蕩男人越癡迷。她对淫蕩这个词语浮上脑海还是有点脸红,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脸早就是满脸桃花了。
    可惜这样的迎合没有得到回报——亮俯身以后就没有再有什么动作,她起身一看,直直的棒棒直冲向自己就是不动。
    自己动手。
    亮牛牛得说。
    厌!自己动就自己动。
    她伸手握住,引至自己的逼口,轻轻地揉动两下棒棒头上边沾上滑滑的汁液,不费什么力就径直滑入腔道……
    你真讨厌,比易文还讨厌。
    进入以后,贺兰搂着他静静的感受着,不急于让他动。
    是不是真不想进来了?
    她睁着眼睛看他。
    呵呵,怎么会?你真是……
    什么?她睁大眼睛。
    越来越鬆了。
    他嘿嘿笑着。
    还没说完屁股上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他呲牙咧嘴起来。
    你……再掐弟弟可要漏气了。他说。
    她放开那块掐住的肉,开始搓揉。
    敢笑话我了。她娇嗔着装出付不满的样子。
    慢慢地她气息急起来。
    亮……她轻吐香兰。
    嗯……?动——干我吧……她说。
    嗯……喜欢吗?
    他开始动。
    骚货……我喜欢……他说。
    他準备着屁股再来一下,壮着胆胆胡言乱语。
    那我……就是骚货。
    她显然也是神态迷离。
    他像个孩子得到奖赏一样,开始奋力的冲击。
    也许过于刺激了,贺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想射就射吧……干嘛要忍着?
    他来得有些快。
    贺兰竟然没有高潮,不过有无尽的快感……
    她体味着他一纵一纵地往自己身体深处喷射……爱怜地给他抹掉脸上的汗滴。
    完了他放鬆下来整个压在她身上,黏呼呼的两具身体。
    烫烫的……里面。
    她说。
    他嘿嘿扭捏地转过脸擦汗。
    干吗这么激动?她调笑中有关爱。
    嘿嘿都是因为你啊。
    我怎么了?
    他转过脸继续笑,不说。
    被她逼的厉害,无奈吐口:一个*字了得!
    呸,你们男人什么心态?
    歇了一会,气喘稍停,两个人一起去沖洗。
    回来躺下,重新拥在一起,身体变得凉凉的滑滑的。
    不经几下抚摸贺兰又是不住扭动。
    痒痒的。
    她说。
    是还没够。
    他说。
    嘻嘻,还行吗?
    肯定行。
    嘴硬。
    呵呵。
    把他的手拿来,放在两腿中间夹住。
    不要动,她说。
    嗯,不动。
    他的手腕夹在腿间,手指远远伸过身体,落在她的臀缝间,他手指闲不住了……
    呵呵,你动了。
    用手指拨动她的菊花,她笑了……让你别动。
    忘了它的感觉了。
    他说。
    你想?
    嗯。
    你行吗?
    你看——她看到了,怎么会这样啊,棒棒又是怒起的……
    现在怎么可以啊?她握住他的手,放到那里,干干的,清清爽爽的,不再那么润滑。
    看我的。
    他说。
    他让她侧身,一条腿前屈,这样该露的都露了……俯身,吻住可爱之处,涓涓清泉不是出来了?
    急不可耐的棒棒又重回故里了……
    她忍不住像条章鱼一样双腿紧紧把他勾住,整个人几乎要吸上去而不是他压住他,整个身体吸附在他身上,而两人的相连之处还能不住地戳动入出自由,真是奇迹。
    他把自己的一段深深地嵌入她身体里面去,节奏意外的强烈,似乎没有挂上她的体重,这么激动,难道是因为她邀请他即将进入那里……?
    她被戳的有些手足无挫喘不过气来,手在到处摸索,似乎想着一个支撑点,能支撑身体,更重要的是能支撑心灵的地方,她摸到了他结实的臀,凉凉的,顺着下来,摸到了他两颗硕大的丸,俏皮地撞击着她的臀部,她熟悉地摸索那两颗令她喜爱的东西,像是在摸索自己一样熟悉。
    我要晕过去了……她继续吸附着他惊呼着说。
    最终她终于吸不住了,整个瘫软下来,把他也给拽下来压在身上。
    他抽身出来,在灯光下棒棒湿淋淋的闪着光,这时候,他的目光集中在她被挤压的红彤彤的一对乳房上了,他骑到她身上,把棒棒放在她两颗球的中间,她明白了,用手把丰润的乳房往中间推,紧紧地把它包裹起来,亮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柔情蜜意之中了……
    易文没有这样的做法……她笑着帮助他创造这样的新奇,让他在中间性交一般地抽插,觉得乳头都被擦的麻麻的有舒服也有难受。
    亮觉的这样的动作能又这样的快感真是奇妙,她无意中一转头在对面镜子里看到床上的两个人,更加意外的是,看到贺兰的手落在她自己的那里,準确的是落在她自己的阴户上,就在那团绒毛丛中,淫蕩地抚弄着那里,他好像更喜欢看到真切的贺兰,这样真切的一部分。
    等他从她身上下来再去吸吮她阴户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汪洋一片了,他用手涂抹着让整个下面都没润滑侵蚀,在他把她的双腿抬起来的时候,她惊诧地抽搐了一下。
    你怕了?那就不要了吧。
    嗯,来……她来拖他……
    很胀……哦……她搓揉自己的乳房,大概是想分散一点注意力吧,她白嫩的臀缝此时插入了一根霸气十足的棒棒,浑身弄得没有一点力气。
    ……你动吧……她说。
    他小心地抽插,慢慢地,但是似乎整个阳物似乎被她紧紧地吸住,正準备调整一下,身体跳动着崩溃了……
    你……?射了啊?我感觉到了……嘻嘻那么激动啊?
    呵呵。好刺激啊……他惭愧地俯身在她雪白地双乳之间……
    贺兰没有享受到在颠峰蕩漾的感觉,但是依然心满意足,她紧紧异味在亮怀里,脸上仰着,满目柔情,亮却是躲避着不敢看她。
    你干什么?她微笑着问他,手用力把他整个人身体扳过来。
    她知道他有点为刚才的表现耿耿于怀,她便笑着不再避他。
    睡吧,明天还要开车。她说。
    你……?不过去了?
    你要赶我过去?
    呵呵,他伸手搂住她,孩子气地笑了。
    今年夏天续24
    早上最先起来的是筱雅,等大家都起来以后收拾停当便去早餐,回来就踏上归途了。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亮开车,两贺兰和筱雅两个女的坐在后面,车上放了音乐,声音很轻,开始的时候偶尔还有人跟着小声的哼哼,后来都没声了。
    车里稍稍有些沉闷,也没什么话,贺兰和易文先后开始打盹,亮聚精会神地驾驶着筱雅没有睡,不知怎么地,心里有点空蕩蕩的,这几天的经历,像是在做梦,此刻就像梦醒前的浑噩之中。
    海川早上打来过电话,询问具体什么时候回去,听到丈夫的声音,竟然有些亲切,这些年来都是平淡地一一种亲情的姿态生活着,几天不在一起会浮起这样的感觉,筱雅心里有点温馨又有些苦涩。
    座位前面亮的头髮有些纷乱,脖颈肌肉强健地鼓起来,显得年轻有力,有几次筱雅甚至想伸手给他拿捏几下,连理由都相好了:累吧?
    就準备这么问候一下。
    到底还是没有伸出手去。
    忽然觉得手被握住了,是贺兰,眼睛在洞透一切似地看她,让她心里振蕩了一下,没有说话。
    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城市範围,中饭前就能到家,这样这次的旅行就结束了。
    筱雅觉得心又颤了一下。
    还又一会呢,再瞇一会吧,她对贺兰说。
    嗯。
    路上开的很快,不到十点半就已经进了市区,找了一家熟悉的酒店随便哗啦了点权当午饭,然后先送筱雅回家,进了小区在楼下停下,车里沉默了片刻,还是被筱雅打破了沉默:两个男人都不帮我下来拿东西啊?
    易文笑着跳下车:大伙都捨不得你呢。
    外面气温很高,筱雅和车里的亮和贺兰到了再见就躲进楼内阴凉里去了。
    进了电梯,关门。
    筱雅往易文身边靠了靠。
    易文靠近亲了她一口,她笑笑。
    电梯速度很快,转眼就会到达目的地。
    以后会不会想起我?她看着电梯顶。
    当然会的,现在就想呢。易文再次靠过来。被她躲开了,笑骂:坏蛋。
    电梯门开了。
    刚按了门铃,们就开了,孟海川开了门,笑着是说,他正好在窗口看到车子停下来。
    易文热情的叫他姐夫,把东西放下然后就礼貌的先告辞:出门几天了,还赶着去瞅瞅儿子,不然小家伙会发威了呵呵。
    海川有点不高兴地说他都一早出去买了菜,烧了一半等他们回来吃呢,听说他们已经吃过了,好不担心:这下可好,这么多菜两个人吃到什么时候?
    那就先放冰箱里慢慢吃!
    在他接过包拿到里面去的时候,易文忍不住在筱雅肩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筱雅脸色微红含情地嗔怪着瞪他。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贺兰有点懒洋洋的,没想到玩也这么累。
    呵呵,易文笑了。
    笑什么呢?贺兰觉出他的笑不怀好意。
    你这哪是去玩啊?纯粹是去玩命呢,能不累吗?
    贺兰笑着拿手里的包打他,易文一闪,打在亮身上,亮看了他一眼,憨厚地一笑。刚才易文上去的时候,两人在车里也稍稍地缠绵了一番。
    进了屋,开了空调,都觉得累了,歪七歪八地躺在谢谢上。
    你怎么安排?易文问亮。
    干什么?有你这么赶人的吗?贺兰不满地骂他。
    什么啊。我那里是赶他?我是问他是先休息一会呢还是把你拎到床上去厮杀。
    易文看她生气赶忙狡辩。
    呸……
    贺兰把身边一个枕头狠狠地摔过去。
    亮:过来,他既然这么说把姐抱上楼去。贺兰索性也厚着脸皮了……其实说真的,现在三个人她倒比筱雅在场要放鬆许多,虽然是自己策划了这次出游,但是内心深处倒是隐隐地有些后悔起来。不为别的,是觉得和亮单独的时间太少了。
    亮傻傻地笑着,他们夫妻每当这样打情骂俏的时候他往往有点尴尬,因为他这个角色的确有点尴尬。
    贺兰不忍心看他那样,笑着站起来说:好了你们说点正事吧,我先去沖个凉,早上的澡白洗了,现在又粘呼呼的了。
    易文起来打了几个电话,亮坐到电脑那边开了电脑。
    易文很快确定基本没有什么事,除了几份需要签字的报表。
    鬆懈下来,他重新在谢谢上躺下来,这一趟竟然昏昏的睡过去,客厅里响起他轻轻的有节奏的鼾声。
    亮有些犹豫,他看到几份邮件,是贵州的助手发给他的,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那边的关係还是有几个结没有理顺,和易文说起当时想转手的原因也在这里,希望接受的人在那边很有关係,现在的麻烦可能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麻烦,但是对于亮这样到那边时间不久,还没有什么根基的人而言却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亮考虑的是,国家对土地,房屋开始调控接下来对能源矿产肯定也会随即进行一次有序的清理,包括信贷方面也会更加严格,这对于如果希望全方位的提高採矿效益的这个矿来说难度随即会加大,当初在进入贵州时当地政府的那些承诺可能完全成为一串美丽的肥皂泡。
    易文有他的道理,越是这样能挺住的人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汇报但是他还不是很了解要挺下去需要有很大的魄力。若是半途而废,力量不支而被釜底抽薪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亮心里很矛盾。
    他关了电脑,暂时不去想这事,说也没法说,易文正美美地打着鼾呢。
    坐在谢谢上发呆,这时候贺兰下来了。
    看到易文睡着了,她嘀咕了一声,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把空调稍稍调了一下。
    你不睡会?
    嗯,我也去洗一下,晕乎乎的,沖一下清醒些。
    嗯你先去洗吧,我上楼去给你拿乾净的毛巾。
    出去几天,房间里有一层淡淡的灰尘,贺兰有点纳闷窗门都关的紧紧的哪里飞进来的灰尘。在书房她给父母家打了个电话,儿子没在,被妹妹接去了,又给妹妹打,儿子在睡觉,说明天要去少年宫科技馆玩,叫了肯定不愿回来,妹妹说还是随他好了,想回来再打电话过来,到时候再去接。
    贺兰抱着浴巾来到小客房的卫生间门口,门半开着,她就进去了,亮站在莲蓬头下,全身是泡沫。
    干嘛不开灯?她说着把灯打开。
    他转过身来冲着她,下面竟然是勃起的,直挺挺的对着她,脸上不怀好意。
    呸,坏蛋。
    她把毛巾放在柜子上,斜睨了他一眼出去。
    小客房还没有打开空调,热烘烘的,她给他开了,然后又推开卫生间:洗好睡会吧,我给你开了空调。
    等等。他说。
    嗯?她正要关门。
    它怎么办?他用手握着自己,色色地朝着她捋动。
    她脸红了,虽然在有意无意地挑逗他。
    讨厌,我要出去整理一下头髮,才不管你呢。
    好了,我马上就好。他站到水帘之中赶紧沖洗泡沫。
    贺兰,脸热热地站在门口,伸出脸:客厅里易文轻微地打着鼾。
    她轻轻关上门,亮从里面出来了。
    被他一把搂住,随即手伸进宽大的衬衣里面去了。
    成心不让人休息嘛。他说。
    瞎说。她反驳道。
    女人真空穿男人的宽大的衬衣晃来晃去比不穿衣服还诱惑人,你不是不知道?
    你完全是成心的。
    谁真空啊?她辩解道。
    这还不算?亮一把握住她的一只乳房,沉甸甸的,不停地搓揉。
    另一手插进裤子:哦还真不算呢,还穿了内裤哦。他调笑着。
    真讨厌,其实她非常迷恋他在后面紧紧地顶着自己地感觉。
    其实还真不如不穿呢,又得洗裤裤了。他三下两下已经把她搅的湿润不已……
    他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宽鬆的裤子连内裤一起被剥下来,上面穿着宽鬆的衬衣,下面是赤条条的,眼前的景色别有风味,让男人癡心不已。
    亮是完全现成的,把裹着的浴巾一掀,走进床边把她抬起来,站着就径直进入了……
    贺兰快活地低低地哦了一声……
    亮很威猛地冲刺了一阵,身上洗浴液的气味很好闻,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带到贺兰鼻息边,贺兰身体疲乏快乐地应承着,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运动,只是调皮地让自己的身体一会放鬆一会使劲变得紧张,从亮的脸上能看得出这样的刺激对他的感觉改变很大,她满意地笑了。她希望自己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快了,从身体到心灵。
    有点累了,他让贺兰往上躺了一点,自己也上去,跨在她两腿间,中间那条湿淋淋的棒棒直直地悬着。
    嗯……贺兰扭捏着,自己动手。他说。
    贺兰到底拗不过他,伸手握住他,让自己身挺上去接纳……
    很奇怪的男人,就这样也显示了女人的主动?贺兰不屑地白他一眼,但是亮全然不在乎,小小的简单的动作对男人而言是顺从是温柔。
    他全力挤进她深处,然后身体放鬆下来,开始休息。
    讨厌啊,你是故意的,我还要出去。
    那我没办法,累了。亮耍起赖皮她把他推倒一边,腿跨上去,把他含入身体,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亮给剥掉了,现在这样的动作,两只丰满的乳房在亮眼前晃动,加上她的动作,很快让他眉头紧蹙起来。
    贺兰辛灾乐祸地加快了频率,让亮在两分钟之内低嚎着缴了械。
    贺兰翻身下来,準备逃跑,但是被他按住了。
    整个人被他紧紧搂住,不让她离开,那条粘呼呼的帮帮儘管垂头丧气但是还是怀怀地在她臀缝间乱顶。
    坏蛋,睡会吧,别逞英雄了,有本事放着……晚上用。
    他鬆开了手,目瞪口呆:老天你要累死我啊?
    她拉下脸:怕了?原来你也怕累啊?
    嗯?噢不怕!谁怕啊。
    她嘻嘻地笑了……
    走进浴室,在莲蓬头下,水温调的有些凉,能让身体稍稍冷却一点。说实在的,其实贺兰更愿意此时和亮纠缠在肉慾之中,那是她不会感到厌倦的游戏。只是和易文说过要去看看儿子,他不想让他觉得为了这个把和孩子的事情都给丢在一边了。做头只是一个另外的借口而已。
    她感觉两腿间有亮的东西流下来,抿着嘴笑着把身体后倾让水流沖在那里把那里沖洗乾净。
    最后她拧了一条热毛巾,走到床边给他擦拭了一遍,亮已经半梦半醒了,有些感动,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几把……
    今年夏天续25
    易文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是被铃声给吵醒的,是亮的电话,看看客厅里没人,环顾一下,发现厨房里有动静,进去了,是亮围着围裙在忙活着,呵呵,易文笑着把电话递给他。
    亮接起电话,脸上有些不耐烦起来,不过言语上还是挺温和,易文就出去了。
    上了楼,没看到贺兰,于是洗了把脸,再下来有点郁闷,本来想下午去公司一趟的,没想这一觉睡到现在,不知道贺兰跑哪去了。
    给公司里打了个电话,已经没人了,只好给助理小雯打手机,知道公司还算正常,鬆了口气,慢吞吞的下楼。
    刚才谁啊?那么紧张?
    亮正把烧好的菜端到餐桌上,他问。
    是我姐,麻烦,盯上我了。
    哦,是什么事啊?
    她的一个同事的妹妹,非要我去见面。唠叨了有半年了。
    那干嘛啊?干嘛不去?你姐姐还会害你不成?
    你不知道情况。
    哦,什么情况?起码你姐姐知道你狗脾气,太差劲的也不会让你去见,该不是还想着小莉呢吧?
    什么啊,是自己这边有问题,我什么人?天南海北乱窜的人,可她……?
    怎么了?
    人家是博士,医学博士!
    呵呵,这样啊,原来是胆怯了!
    亮有些扭捏:胆怯?我会吗?我是怕害了人家,还亏了自己。酒呢?放哪了?
    易文从酒鬼下面柜子里拎出一串易拉罐的青啤,哎,她上哪去了?
    说是去做头,可能还去看看强强。
    饭全都做好了,易文过去给她打电话。
    原来带着儿子和她妹妹的孩子去吃垃圾食品了。
    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他埋怨道。
    我又不是不回来,你知道我从来不吃那个的,你让我上哪去吃?要不我不回来了,上哪去?在外面碰头?
    家里有人已经做好了,正恭候大驾呢!
    嘻嘻,家里有个厨子真不错。贺兰电话里烂漫地一笑。挂了电话,看看亮,无奈地一笑。
    还是去见见吧,没準还是个宝呢。你别指望着我把孩子他妈让给你哦。他开起了玩笑。嘿嘿,以前可是说好了,使用权是无期限的哦。亮也当仁不让。
    你个臭小子,现在真当成自家人了?他骂道。来咱们先动手。
    亮笑着给他斟酒。
    菜弄得很丰盛,五个菜,中间还摆一个莼菜汤,有点奇怪自己睡客厅亮进进出出的这么大动静竟然一点没听到。
    小区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超市,什么都有。
    贺兰回来,两人已经没人三罐啤酒下肚了,亮都已经有些上脸了,红红的。
    她径直自己盛了饭过来,呵呵,还好没妹家,她那个老公什么手艺啊,能和咱们比吗?懒娘们偷懒不说还这么多话。易文挪噎道。
    臭老公,又不是你做的,逞什么功劳啊?贺兰刚做了美容,头髮也刚弄过,显得光彩照人。
    别高兴太早,待会得要难受了。易文瞟了亮一眼。
    什么啊?贺兰细巧地嚼着饭问。
    有人準备迎娶娘子了。难受吧?
    谁?她问,过会反应过来,看着亮:怎么回事?呵呵有目标了?
    没有就是我姐催着我和人见面。
    哦。讨厌,臭老公,我难受什么?难道我就那么阴暗啊?
    呵呵,不过放心,臭小子还拿捏着呢,不太敢行动。
    为什么?贺兰不住地看着亮,弄得他有点不自然。
    人家哎是个博士哦,他是什么?一个烂本科,现在满地都是。
    去你的,博士怎么了?
    是医学博士哦。
    哦,是挺厉害哦,贺兰应道,反过来又和易文抬槓:那也没你说的这么玄乎。
    当初咱们那本科也不是盖的。
    呵呵,你个笨丫头啊,说什么呢?老公可是为你担心呢。人家见了面一见锺情,你可没什么事了。
    呸,谁希罕啊。再说,我那么大魅力?罩人一辈子?贺兰眼睛有点难受,好在谁都看不见。
    哎,医学博士,分到这里十有八九在筱雅他们那里,她学什么专业?
    好像是肝胆什么的,干嘛?亮有些不解地问。
    嗯,没什么。要是你想了解一下,可能可以问问筱雅姐。
    了解什么啊,人家连第一面都没见呢,地下工作那么早干嘛?
    不要你管,贺兰有点嗔怪起来。
    好好,不关我事。
    贺兰吃好了,看他们也差不多了,给他们盛了饭上来。
    今年夏天续26
    吃好了,贺兰去收拾,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大男人做了饭再刷锅洗碗的,她对要争着洗碗的亮说。
    嘿嘿,本来事想着今天能善始善终的,不想让你把最后的功劳给抢走了,他笑着说。
    呵,去喝茶吧。她说。
    那好,我真的撒手了哦,他笑着出去了。
    厨房里剩下贺兰一个人,心里别彆扭扭的,她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一般来说迟早也会来的,即便不是这个什么博士,以后还会有别人,不是曾经劝过他争取的小莉复合的机会吗?
    这些道理明明知道但是突然知道这个消息,还是觉得有些空空的,原本一些美妙的幻想一步一步地好像落了空,这次的出游,筱雅的参与本来就有点让她心里有些后悔,这下还有更加严重的危机袭来了,也许会把身边这个男人完全地给带走了。
    她说不出的难受,心里有点刺疼。
    就那么几个碗,反反覆覆地洗了好多遍。
    茶叶在冰箱吗?
    亮进来了,看到她的表情,有点诧异。
    她低头不去看他,嗯,在冷冻柜下面。上面铁观音,下面是绿茶。
    他走进她,他心里有些明白事什么影响了她的情绪。轻轻地将他揽进怀里。
    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笑了,什么啊,没什么啊?
    别以为人家什么都看不出来。明显的阴转多云。
    去你的。她甩着头继续笑。
    我有没有去见她,也不一定去,要去早去了,我姐都催了几个月了。
    他悄声地说。
    不行,一定得去。她说。
    这,,?那你干嘛啊。
    没事。她说。
    你知道我们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
    说什么啊?
    我说不管怎么样,以前约定的使用权必须永久性有效,不许撕毁合同。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半响终于明白他说的意思,破涕为笑,挣脱开来,你们怎么那么讨厌啊!
    这时候外面易文在喊:拿点茶叶干吗啊?那么长时间?
    亮嘿嘿一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她脸红红的斜着头把他的手夹在肩膀和脸颊间,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炽热,弄得亮难为情起来,手足无措,对外面喊着:来了,茶叶得包回去,不然漏气了,浪费。
    她开心地笑了,低低地骂他:谎话随口而出,也不打草稿。
    他嘿嘿一声。我出去了?
    嗯。她应道。
    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让心情好了许多。
    贺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懒散了,整天无所事事,她有点开始后悔离开学校了。在学校里有孩子们,思想就不会老是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了。得和老公谈谈,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到学校去。
    这么想了,人也立马像还了一个人一样,微笑着向客厅走去。
    今年夏天续27
    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亮看到贺兰出来,给她让了让位,她摇摇头:我上去整理一下,乱糟糟的。
    到了楼上,贺兰还是忍不住给筱雅打了个电话。
    先随便说了几句然后贺兰说问你个事。
    什么事啊丫头?
    嗯,想问一下你们医院肝胆科有没有新来什么女医生,听说是博士。
    怎么突然问这个?最近好像没有啊,年前倒有一个,还到我们科看过牙呢。
    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给亮介绍呢。
    哦,原来这样啊,嘻嘻,怪不得你这么紧张。
    说什么呢,一点也不正经。贺兰嗔怪地说。
    人应该不错,挺漂亮的,和丫头你有一比呢,呵呵。年纪已经不轻了,不过女孩子读那么高学历年纪肯定轻不了。另外,我提醒你也不要胡乱瞎想,我看出来了,有点觉得你的心思在他身上有点过了,适可而止。
    又胡说上了,我只是关心一下。
    骗谁呢?你梳两小辩的时候就跟我后面转呢,我是傻子啊?
    就是瞎说,连易文都没这么说过。
    那是他迁就你,他什么样的心思我倒是也一下子想不出个说法,总之,易文那里你可不要太随便了,到底人家是个大老爷们,宠的你也不像个样了。
    好了好了,碎嘴婆子。贺兰娇嗔地止住筱雅的话,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这个丫头……筱雅正要责怪起来,贺兰忙说挂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一个人待在洗衣间,因为只有几件轻薄的衣服,她放在小盆里慢慢地手洗,只有几件易文和亮的T恤和长裤,再就是几条内裤,很快地洗好晾出来,然后用稍稍潮湿的毛巾把床上的蓆子擦了一遍。想到楼下的房间,她拿着脸盆毛巾下来。
    还忙什么呢?易文问道。
    擦一下楼下房间的蓆子,他特别会出汗。
    她说的是亮。
    呵呵,你干吗那么会出汗啊?易文打趣道。
    亮尴尬地笑笑。
    对了,你别忙活了,没準一会他姐姐就来电话逮他去约会了,还不一定是不是睡这呢。
    不睡就不用擦了?贺兰语气突然有点高,弄得两个男人都有点发愣。
    易文有些讪讪,转过去看电视,亮站起来,去拿贺兰手里的脸盆毛巾:我自己来吧。脸盆被抢过去,贺兰也随他去。
    贺兰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无礼,走到易文旁边,握住他双肩给他轻轻地揉着,看到亮进了房间,伏在易文发间:对不起老公,我是无意的。
    易文伸手拍拍她的手臂:看会电视吧,别忙了。
    在对面坐下,易文洞穿一切地看着她,微笑中带着讥讽。贺兰脸红了,但是还是娇嗔地做了个示威的表情,两人心里的小疙瘩立马烟消云散。
    没过多久,亮果然接到了姐姐的电话,说是联繫到了对方,大致说了在那里见面,让亮过去。
    开车去吧。易文走到门后柜子里拿出钥匙,又示意贺兰下楼替他开车库门。
    贺兰开了灯在前面走下车库,亮跟在后面,无语。
    按了手中的遥控器,亮打开车门,坐进去以前,看着贺兰说:没办法,我去应付一下。
    不行,得认认真真地。问过筱雅姐了,对方很不错。
    瞎说。亮说。
    真的。贺兰伸出手:抱抱我。
    亮被她弄得有点伤感,伸手将她紧紧搂住。
    不许你忘了我,贺兰轻轻的说。
    嗯,你也不许。他说。
    她笑了,将他推开,也按了手中的遥控器,车库门缓缓地升起……
    回到楼上,易文已经关了电视机,等她上来,走到她前面捧起她的脸:这些天累坏了吧?早点上去睡。
    嗯,她温顺地应道。
    小子要是有了新欢忘旧人,老公给你找个更好的。易文悄声地附在她耳边说。
    去你的。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人家要是对上眼了,你还让人家干坏事啊,那不是变成破坏人家家庭了?贺兰言不由衷地说。
    那怎么办?让筱雅想办法在医院拆他们的墙角?或者象筱雅一样拖她下水?
    那成什么了?就像网络里的换妻一族了?贺兰好笑地说。
    怎么好咱就怎么来呗。易文一本正经地说,弄得贺兰吃吃地笑起来:讨厌,没个正经!
    今年夏天续28
    上了楼,贺兰进去很快地沖了个澡,用浴巾裹着一边擦一边出来,易文找空打开电脑看了几眼,见她出来,合上电脑。
    他接过她手里的浴巾,给她擦着身体,一对雪白的乳房颤巍巍的,煞是好看,他忍不住逗弄地在乳尖捏了一下,贺兰一个哆嗦,差点弯下了腰。
    臭丫头这么敏感啊,易文色色地笑着说。
    讨厌哦,贺兰护住胸脯,怕他再来那么一下。
    说真的臭丫头这几天根本就没好好的呆在我身边过。易文说着把自己的T恤脱了,接着长裤什么的都扔的满地都是。贺兰惊叫着跟在后面捡。
    易文转过来要去抱她,却被她给推开了:不洗澡别来碰我。弄得易文乖乖地掉头往卫生间去,忽而转身有点不服气地说:如果要是臭小子,你会逼着他在这种时候去洗澡吗?
    贺兰抿嘴笑了,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他。
    易文恨恨地一个转身冲进卫生间。
    贺兰笑得一下子倒在床上……脸色格外红润起来。
    易文出来了,两个人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贺兰向左,后面易文紧紧地搂着她,一条腿也架在她身上,两人都是赤条条的,像两条滑滑的鱼,空调温度很适中,不觉得冷。
    易的手没闲着,一只手从她肩膀上绕过去,另一只是从腋下,两手掌正好密密地将两只乳房罩在掌中,轻轻地揉着,间隙中稍用过了力贺兰会轻吟一声。
    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到后来,贺兰悄声地说:你说亮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哦,应该是在茶楼或者是咖啡馆之类的地方吧。易文说。
    筱雅说女的挺不错的。她说。
    易文的手顿了一下:真的是她们医院的?你去问她了?
    贺兰无语。易文手用力捏了一下,贺兰低低惊叫:你干什么啊,疼。
    这是惩罚。他说。人家就是去相个亲,你就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是在老公面前。
    她转过来,搂住他,紧紧地贴到他身上。
    我有预感,这次见面会有结果。她幽幽地说。
    哦,是好事啊,难道你想霸着人家不成?
    嗯,就霸着。
    今年夏天续29
    她更加紧密地贴住他。感觉他开始跳动着开始顶住自己……便笑着要转过身躯逃开。
    易文确实有点被她的无礼取闹弄得有些兴致盎然,想翻身上去,但是被贺兰搂住。
    她有点尴尬:现在不太想……
    不行,一会臭小子没準还是要回来,要是真回来老婆又溜了,我怎么办?用五姑娘啊?
    讨厌,贺兰笑着妥协了,不过只是转过身去,将身体往后面靠了靠。
    易文意会,贴上去很容易地把自己翘起的物件顺着她臀缝挤进深处……
    按照他们的习惯,易文不紧不慢地抽动,甚至没有停止他们的谈话,和刚才不太一样,他的一只手还是罩在她胸前乳房上外,另一只手插进她浓密的发间搓揉着她的髮根,贺兰舒服的呻吟起来。
    这个时候的贺兰。身体开始启动,加上语言的刺激更加容易攀上慾望的顶峰,易文开始挖空心思地寻找字眼。
    他揉动了一会,慢慢地减弱下来,一会要是臭小子回来,不许你下楼了,听到没有。
    不要啊,贺兰听得身体抽搐了起来。我得去给他开门。
    我会去开,你老老实实的躺着。易文说。
    嗯,好啊。这时候她挺乖顺。接着又说,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
    你很想他回来吗?易文身体又快了一些。
    嗯。想。
    真是厚脸皮。易文低低骂着翻身上去,贺兰张开两腿很默契地将他迎进去……
    易文很有激情地冲击她,并不是指频率,他的ML习惯是温柔型的,但是每一次的撞击还是充满力度,也是贺兰习惯了的一种方式,他喜欢在ML的时候温柔的交流,带着一些使人难堪的语言,经过了这么长的阶段,贺兰渐渐的适应了,激进的言语还会让她变得更湿一些。
    易文将她的双腿举起来,两手捏着她的脚腕,使她整个上身和双腿重叠起来。
    干什么啊,贺兰呢喃着抱怨,但是不容她再说,易文又已经熟门熟路地插了进来……
    两个人就这样慢腾腾地缠绵着,就像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贺兰经不出他的纠缠只好配合着他,其实她的脑子还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诸如车声什么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亮今天外出的原因吧,似乎觉得要彻底的失去他了,他将属于另一个女人,于是她的心里格外的渴望亮。要是现在能回来该多好啊,甚至于幻想着如果此刻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是亮,那么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终于,易文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精华喷射在她身体里面,喘着气把她的双腿慢慢地放下来,在她身上附了一会,翻身俯卧在一边。
    过瘾死了,他说。
    她打了他一下,但是心里还是充满兴慰。问了一句:真的吗?
    因为一心二用,贺兰没有到达顶峰,休息了一会,她去了趟卫生间,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回来帮助易文,他支吾了一句,睡着了,贺兰用毛巾给他擦拭了一下,盖上一条薄毯,躺下来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开始恹恹,神智逐渐地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窗帘一片雪白,是被车灯照射的,然后熟悉的A6的低低的轰鸣渐近,贺兰突地在床上蹦起来:他回来了。
    易文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转身接着睡了。
    贺兰起身,下床,套上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衣,匆匆地下楼。
    转到楼下进户门后面转角,她按了车库门遥控器,车门悄声地升气,车子轰鸣着驶进,熄火,放下车库门……
    她迫切地看着他打开车门下来,似乎多少年未曾见面。
    他对着她笑了笑。
    但是她没有反应,依旧那样看着他。女人的小伎俩吧,这样的表情很能引起男人的注意,让男人感动。
    车库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他也能看清她薄如蝉翼的丝质物下面双乳的两颗突起。更让人注目的是她的神态,充满了期望,就像一位妻子在海边等待远航的丈夫归来,待到丈夫真正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害羞的容颜。
    是被丈夫窥探到了内心的渴望?
    走到她身边,被她先上前吻住。
    他有点被动地搂住她,触在T恤上的胸脯,柔软而温暖,他没有再犹豫,一把握住,搓揉开来……
    手伸及下面…有些吃惊,笑着说:下面湿透了。
    讨厌,她说着移动肩上的吊带,让已经极度纤巧的累赘滑落下来:干我。她说。
    亮已经被她挑逗的高高举起,把她赤条条的转过呈趴在车后尾厢的姿势,一言不发的就顶入了,一面飞快地解除自己的束缚,等T恤长裤完全褪尽的时候,棒棒早已经在里面不知道冲刺了多少个来回……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她呜唁着说。
    他狠狠地撞击她,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冲动,灵肉结合的这样完美的今生恐怕只有眼前被按在身下的女人了,儘管是自己最好的哥们的妻子,但是既已如此,还需何求呢?
    车尾趴着位置有点显高,他将她转过来整个人拦腰抱起,慢慢地沉落,湿淋淋的棒棒很容易地滑进她穴道,他抱着她沿楼梯上到客厅,準备把她放在沙发上,但是她说:到房间去…。
    到了房间他把她整个人抽起,举的高高的,恶做剧地将两人交接之处扯离开来,把她扔在床上。
    屋里很亮,他的棒棒恶狠狠地怒涨着显得异常张狂,贺兰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她,同时做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动作:张开双腿,伸手在她毛茸茸湿淋淋之处抚摸开来,亮简直要癡狂了,扑上去,却被她一只脚挡住,这分明是在报复他刚才的恶做剧呢,他正待要把她脚移开,她已经变得温柔了:把灯关了……
    屋里黑下来,只有窗帘缝里透进隐隐的路灯的光线。
    他重新进入,贺兰抱着他,不让他活动轻轻的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摀住她的嘴,但是她伸出舌头,淫靡的用舌头舔起他的手来,他挣扎着身体纵动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里面的异样。
    真滑啊,他悄没声的说。
    嘻,是楼上的坏蛋留在里面的。
    他发狠地挣脱开来,大力地冲刺似乎要穿透她的身躯。
    真是贪得无厌哦,这样好吗?
    突然的发力让贺兰有点接不上气来,但是身体的快感是她没有办法隐瞒自己的快乐:嗯喜欢,你要把它弄穿了喔,你弄吧,好喜欢。
    因为润滑,他觉得宽鬆而柔润,他调皮地将食指一起和棒棒同时进去了,贺兰不由地哦了一声,然后他又放了一根中指进去,使腔道被撑的紧紧的,这里完全可以装的下两根棒棒了,他低声笑着说。
    你喜欢就装吧,她呻吟着说,那我抱你上楼去?他笑说。
    不要,现在不要。
    他微笑着把手抽出来,紧紧地抓住她的两手分的很开,黑暗中隐隐可以看到两具白白的身体,看这个动作看上去似乎有点强迫的感觉,但是因为角度掌握的非常的妙,亮的抽查几乎不费一点力气,紧密的频率动的时间一长,他觉得身体紧绷起来,换上了另一个动作,伸手在她臀后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身体的中心哼哼着往下穿透,贺兰已经熟悉了他的过程,知道他即将到达,也开始停止了哼哼,凝神等待着他的到达。
    他是在怒号中喷射的,贺兰肆意的扭动胯部迎接了他注入的琼浆玉液。声音似乎在哭泣呢喃…。
    过了许久,两人缓过气,一起去了卫生间。
    汗如雨下就是说咱们吧?亮嘻笑着逗趣。她笑着打他一下。
    今年夏天续30
    回到床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起晚上亮去见面的事情,似乎都在迴避,贺兰是个聪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臆想中也许有点孩子气的不近情理,但是当一件事情真正面对的时候,往往比男人要理性的多。
    她的推理是既然亮不说,肯定有说不出口的理由,或许是见了对方以后有了初步的感觉,如果是那样,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谈起这件事,这是最有可能性的。
    如果不是那么他谈与不谈都无所谓了。
    她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去想这件事。
    我想睡了。她说。
    亮想说你不上去了吗?但是有点怕她多想,就止住没有说,只是也紧紧地拥住她,很快都进入梦乡。
    不上班以后,贺兰觉得自己懒惰了不少,特别是早上起床时间。不过相比易文和亮这两个懒虫还是要早一些。而且她的好习惯还是延续了下来,就是只要是醒了就一刻也躺不住。
    冰箱里有昨天买回来的麵包牛奶,还有以前的一些,看了出厂日期基本临近或者已经要过期的,她都整理出来,放到门口的塑料袋一会小区的清洁工会来拿走。
    把早餐準备好放在微波炉电磁炉旁边,等他们起来热一下就可以吃。然后上去卫生间。
    开门的声音把易文弄醒了,他支起身,看看床头柜的手机,又躺回去:臭老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睡着了就跟猪猪一样,离我那么远,怎么睡还不都是一样。
    他闭着眼笑了,拉过她的手。你还不是一样,咱们买这么大的床真是浪费。
    两个人的确是这样,睡着的时候离的远远的,连手都碰不到一块。
    臭小子昨晚怎么样?对上眼了吗?
    不知道,没说,也没问。
    哦,光顾着嘿嘿了啊?他睁开眼迷着看她。
    神经,她抽回手,我去洗澡。
    今年夏天续31
    下午,亮和易文去矿业公司,那里有易文一个朋友在那里当头,去那里咨询亮在贵州的产业前景。对方在开会,两人在办公室等人。易文点上根烟,长长地吐出口烟,问亮:昨天怎么样?谈的?
    还行吧,外表不错,人比较内向,也没多说什么话。
    哦,那就多接触接触。
    咳,接触什么。我还是觉得一个人自在。
    说什么呢?易问看着透明玻璃外面的办公人员,压低嗓门:NND你是够自在的,回去就把你扫地出门,看你还自在不自在,该不是赖上咱家媳妇了吧?快四十的人了连个家都没有,还自在呢。
    亮瘪瘪嘴,没说话,也从他那里掏了根烟,点上。
    我是觉得,再弄得跟小莉那样,太没意思了。他说。
    你怎么知道又跟小莉一样?所以要让你去多接触嘛。再说人家是博士,起码的素质肯定差不了。人家还没嫌你二锅头呢,你先别自己神气上了。
    二锅头香啊。他嬉皮笑脸地说。
    正说着呢,易文那朋友回来了。忙停了话题。
    贺兰也没有闲着,其实也可以说是闲的无聊,去看了儿子以后,儿子还是赖着不肯回来,其实小家伙的行为也正合她的意,她有点责怪自己的自私,不过妹夫也是教师,会很严格地给孩子制定学习娱乐的时间,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加上妹妹也给小家伙说情,强强依旧没有带回来。
    她知道小家伙迷上了电脑游戏,拿妹夫的话来说,游戏玩的适当,对孩子的开发还是有一定的帮助的,其实贺兰在学校的时候对自己的学生各方面也不是非常的苛刻,以致于其他拚命想通过搾取孩子学习时间的同事甚有微词。但是孩子们都喜欢她当班主任。
    出来以后,她就不知上哪去了,驾着车在街上转了两圈,又去了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她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有些把购物当成一种消遣和发洩心情郁闷的方式了。
    超市离医院不是很远,购完物后开了车就径直往医院驶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压根就是为了去找筱雅才去超市的,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可买可不买的东西。
    走进门诊大厅,远远地就看到筱雅了,她正和一个同事从楼上下来,见了她迎上来,才昨天一起回来的,见了面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两人都有点这样的感觉吧,脸突然的有点发烫,因为天气本身热吧,也没感觉太深。一起并肩往筱雅的科室走。
    相对的筱雅的科室是比较清闲的,特别是下午,只有零散的几名病人在其他医生那里做检查或者研磨之类的活计,筱雅把她带到里间。
    喝水吗?热的?
    贺兰捧着水,温温的,稍有点烫。
    怎么这么好?刚回来就来看我?以前可以几个月也不一定劳你大驾啊。筱雅说。
    闲的呗。她说。
    筱雅抿嘴笑。
    我早上也了解了一下,很不错的一个女人,进医院半年多了,科室里同事关係很好评价挺高的,读博以前已经在外地医院工作过两年,所以业务方面已经拿的起来。据说已经被院里看中培养,前途不可限量呢。
    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筱雅调侃地问。
    去你的,你知道我来干吗的啊?我吃饱没事干啊来向你问这些?
    哦,那是我吃饱没事干了,一大早去问这个问那个的?筱雅说。
    讨厌,贺兰还是嘴硬,得了吧,早上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来,要么起码是一个电话,喝吧,你手里的是西参炖阿胶,特地给你带来的。
    怪不得这么烫手。
    还烫啊?放保温桶里的。
    哎,哎。看。筱雅在窗边洗刚刚被保温桶沾上阿胶的手,突然地喊起来。
    什么啊?贺兰走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
    哦,是那个女博士?
    嗯,是。
    楼下有三个女的往南边大楼走,旁边是两个小姑娘,应该是实习医生之类吧,很年轻,中间那位身材很高挑,甚至比筱雅还要高一些吧,正和旁边的说着什么,看不清脸庞细节,但是绝对的气质优雅。
    一直看着他们进入了南大楼门庭,贺兰才回过神来。
    干什么?傻了?
    筱雅笑着说。
    傻什么傻?臭小子真好命。她说。
    嘻嘻,筱雅笑。
    你笑什么啊?有这么好笑吗?她红着脸有些恼怒。
    筱雅索性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当心眼珠子掉下来。筱雅说。
    贺兰红着脸没有理她。
    傻丫头啊,你还想老这么长期霸佔着人家啊?就算是易文不在意,但是可能吗?亮那样的人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何况人家有孩子如果回国,起码也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说什么呢?谁要长期霸佔了?
    在筱雅前面,贺兰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了个不讲理的小丫头。
    嘻嘻,喝啊,不喝可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哼,还是医生呢,就这样一年到头的喝上几口,就有用了?贺兰故意较劲。
    呵,不识好人心啊?你有本事过来,每天带给你喝,不喝的你吐出来才怪。
    现在就想吐了。贺兰说。
    啊?怎么了?是不是?该不是………有了?筱雅逗趣着说。嗯……你估计是谁的?她压低声音问。
    她气的直挥手臂:疯子,你这个疯婆子,气死我了。
    筱雅笑得捂着嘴。看到她嘴角的汤汁,拿了纸巾递给她。贺兰狠狠地瞪了一眼接过去。
    其实你很坏的,像书上的恶婆婆。
    贺兰说。
    唉,恶就恶吧,反正我说的是实话。筱雅换了神色认真地说。
    不过,是像你说的那么回事,哎,不要再扯到我身上来了。她看到筱雅欲张嘴赶忙声明。
    不过,昨晚回来,好像没事人一样,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样,女人不容易藏事。
    你看还说不说了,扯来扯去还是绕着他转。没什么反应更说明有事。筱雅说。
    嘿嘿,你那么了解男人啊?
    当然,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连男人都不了解,还算是个女人吗?
    贺兰饶有兴致地看着筱雅,觉得她自从这次外出以后整个人有很大变化,不像以前那么一本正经的了。
    有一个男孩进来叫筱雅,估计事遇到什么小难题,她挥挥手示意出去一下,贺兰站起来说我也走了,你忙去吧。
    那好,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开车。
    今年夏天续32
    仔细想想呢,贺兰觉得自己很傻,就这么沉不住气的去找筱雅,甚至还被筱雅了若指掌地估计到她肯定会到医院,还傻傻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阿胶。
    她又好气又好笑。虽然没什么,在筱雅那里她做什么都没关係,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幼稚。
    不过回头想想,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就那么放不下吗?亮过了年还不到四十呢,凭空的有些臆想事不现实的,就如筱雅所说。
    可是自己干嘛还像个小姑娘似的?自己不是有易文吗?
    想起老公,歉意和愧疚涌上心头,这个时候才想到他,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身茫然的跑到筱雅那里探究或者说是寻找安慰,他当然能想到原因,但是对他太不公平了,她把冷气开到最大一挡,立刻全身几乎打了个哆嗦,让自己冷静下来。
    快到家了,他给易文打了个电话:老公,我买了菜了,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今天很乖啊臭丫头,易文腻味的叫她臭丫头。接着说,我们已经在家里了,你回来吧,正好有人给你打下手呢。
    挂了电话,听说他们已经在家,心情立刻好了许多。
    晚上吃的很清淡,原因是易文不断的在客厅里喊着这些天在外面吃的有些油腻,筱雅说的没错,长期那样是很危险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是贺兰掌勺,但是后来贺兰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主动让位,只是听老公差遣在旁边监督他少放油,少放盐。
    我估计我的血脂,血压成了临界值和在深圳那几年吃他做的饭有关,易文在吃饭的时候打笑说。
    瞎说,我只去一次就知道你们一个月能开几次火了,你是在夸他勤快呢还是骂他呢?
    呵呵,亮大口的吃饭没说话。
    晚上谁也没喝酒。
    吃完了贺兰收拾洗刷,两人在客厅闲聊。贺兰出来的时候,易文说去外面喝咖啡,然后他问亮:你呢?
    干嘛?不带我啊?他笑着说。
    该干嘛干嘛去,不带,真傻还是假傻啊?约会去!易文装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态说。
    嘻嘻,是啊,贺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红着脸掺呼着打呵呵。
    你开车,捎我们到两岸咖啡就行,回来酒不用管我们了。
    又没有约好。亮还是有点扭捏。
    切,这家伙装纯呢,不过也好,这副德行骗老姑娘还行,不是现在少奶奶们都被那什么F4迷的荤三荤四吗?就这样往前冲了。
    臭嘴老公,少说点不行啊。贺兰觉得他说的有点没谱,笑着止住他。
    嘻嘻哈哈的出门,一路很快就在两岸门口停下,亮伸出脑袋:你们多坐会,等我回来。
    等个屁啊,滚你的吧。易文骂道。
    车一溜烟驶去。贺兰挽着易文上楼小心的说:干嘛这副腔调啊,讨厌。
    没看出来啊?臭小子没準真的不想再婚了呢,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半老的光棍了,不抓紧可没戏了。
    坐下来点了东西以后,他握着她的手说:其实这个家伙现在感情挺脆弱的,远远不是外表那样大大咧咧的那样,咱们得督促他一下,特别是你。他狠狠的握握她的手。可不能把她给耽误了。
    贺兰眼睛有点涩涩的,易文总是在关键的时候非常的清醒,她觉得眼泪积聚在眼眶快流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到他肩膀。
    今天我上筱雅那里去了,去喝她熬的阿胶。
    哦,喝的好了咱们自己也可以熬一些啊,喝一次两次的有什么用?她说。
    我和她说起这事,正好那个女的从楼下走过,筱雅叫我看到了。
    哦,怎么样?
    挺漂亮的。
    服务员端东西过来,贺兰离开他坐直了。
    哦,这小子蛮有福气。易文说。
    呵呵。她笑了。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没有啊,下午和筱雅也说了这句话。
    哦,呵呵。
    嗯…怎么个漂亮法?比我老婆还漂亮吗?
    他嘿嘿笑着说。
    去,别拍马屁,拿老太婆跟人家大姑娘比。
    呵呵到时候真成了,我问问臭小子是不是大姑娘。
    讨厌,你这么猥琐啊!她脚下踢了一脚。
    要不是的话有什么不能比?他嘿嘿的仍然顾自说着。
    当然不一样了,我儿子都10岁了,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啊,我还觉得我老婆比大姑娘强百倍呢。
    儘管是奉承。但挺受用。贺兰的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
    其实国人上咖啡馆饮咖啡,玩的不过就是个情调,易文每次点了咖啡以后都要再加一壶茶,这次也不例外。
    环境不错而已,里面的客人都显得优雅而有气质,在包间里更只有稍稍听到精緻的钢製调羹与瓷器相擦的清脆声音,其外就是音响里传出的低低的蓝调爵士乐了。
    贺兰伸了个懒腰,目的是表明自己是陪他来附庸风雅的,易文笑了,给她加了块糖,加第二块的时候被她喊停了。
    不要那么多糖。
    女人都是那么不自信吗?易文笑着把刚才和贺兰的话接下去。
    什么意思?贺兰问。
    你没有觉得这两天你心神不定吗?他笑着说。
    哪里有啊,净瞎说。
    到筱雅那里就是去喝她熬的阿胶吗?
    她不语,被洞察一清再辩解没有什么意义。
    不要让自己陷进去太深,顺其自然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他品着香纯的蓝山看着她说。
    你净说我,心里有点彆扭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你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她嗔怪的说。
    你说话老是前后矛盾,我记不清你都谢过我多少次。
    他压低声音:我以前说的真没错,你是繫上裤子不认人。
    她差点把咖啡给喷出来,斜睨一眼,脸红红的。
    后来的话题就和亮没什么关係了,开始聊起其他的东西,期间还给儿子打了通电话,爷俩在电话里热乎了不少时间。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慢慢地散着步往回走,一半路程的时候,落下点点的细雨,还是坚持着没有叫车,易文伸手揽着贺兰的腰肢,轻轻地掐弄着她腰间的皮肤,感觉温情而浪漫。
    贺兰刚做的头,很好闻的香味。
    昨晚什么时候逃到下面去的?我都不知道呢。
    她轻轻地捶他一下,一声不吭。只是将身体更加靠近他。
    时间真快呀,转眼离你去深圳都有5,6年了,也真是不容易。
    易文说这话除了感歎时光外,不外乎回味着三个人经过的点点滴滴。
    贺兰被唤醒了一段记忆,脑子里又泛上了此刻亮和别人见面的场景,心里有些感伤,也伸手揽住易文的身体,两个人就这么粘粘乎乎地回到所在的小区。
    进了屋里,易文脱鞋的时候嘀咕着还不如在家里喝茶来的舒服,贺兰反对,说总算有了点谈恋爱那会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这么散过步了。
    擦擦头髮吧,都有些湿了。他对她说。
    贺兰忽然踮起脚,撒娇着要他吻自己,易文躲了一下,嘿嘿笑着说:老夫老妻的也玩这个啊?
    她甩着头不肯,没办法易文来了个蜻蜓点水式的,被唤称不合格产品重来。
    上楼的时候来了电话,贺兰上去了易文已经接上了。听到他鬼鬼祟祟的声音,说了几句把电话递给她。
    是筱雅,这么及时啊?我们刚回来呢。
    但是半天听不到筱雅说话,刚要问那边咯咯咯地笑起来,弄的她莫名其妙。
    刚才你老公…老公说你心里不平衡,陪你散步去了呢。
    讨厌,我心里有什么不平衡的?一群讨厌鬼。
    没有哦,我是又事情找你呢,嗯,说。
    还是你的那个心肝宝贝的事情,她说。
    讨厌又来了,谁的心肝宝贝啊?
    呵呵,是这样,让他得抓紧哦,不要那么不紧不慢的,他不要人家追的人数不过来呢。筱雅说。
    就这事啊?无聊。她说。
    唉,可能我找错人了,你巴不得他淘汰出局呢吧?
    去你的,没你那么阴暗。
    你说什么?我阴暗?我锅里蒸着的阿胶没你的份了。
    不行,我要!贺兰尖叫,刚才易文还说呢,那东西就那么喝几口有什么用。
    我明天还来!
    你美的你,想来就来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东西?
    那你想要要什么?不行我把易文带来?你医院里又不方便。说着两个人都咯咯咯地笑成一团。
    终于把电话挂了,易文在旁边目瞪口呆。
    半响:你们…什么素质啊?
    贺兰唰地脱了衣服光着上身晃蕩着:就这素质怎么地吧?
    易文笑着去追她,但是贺兰转身逃进卫生间啪地锁上了门。
    二十分钟以后,贺兰却已经是乖顺地躺在床上了,易文裹着浴巾半躺在一边,两人安安静静地互相拥着,易文微笑着看着她,回忆着刚才她忽然剥掉上衣晃晃蕩蕩的样子,如今的贺兰和几年前羞羞答答到深圳时的那个贤淑妮子完全不一样了,但是他依然像恋爱时一样爱她,有了一种风情,格外诱惑男人的心。时不时地可以让人心脏突突地加速急跳几下。
    然而,在平时又比之以前更有风姿和气质,易文笑着说她已经有点上得厨房出的厅堂了。
    不过说的明白一些就不是很好听了。他说。
    贺兰以前听过他怎么说,但是故意问他:怎么不好听了?
    在家象老妈子,出门象戏子,上床象X子。
    没说完,被贺兰一阵暴打。
    他躲闪中揭开她裹着得毛巾毯,把身上的浴巾丢到一边,紧紧的靠着贺兰光洁丰腴的臀贴上去,两人都是刚刚的洗了澡,身上都是滑滑的,清爽的感觉。
    儘管没有冲动的感觉但是很受用,又紧密相连的感觉,好像两个人的心时紧紧地贴在一块。
    他摸捏着她的乳房,滑爽的溜手,他停顿了一下。她转过身来看他: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嗯,很好。
    我怎么觉得好像弹性差了许多。
    傻妞啊,这才是姑娘和女人的区别,紧绷绷的是大姑娘,柔若无骨,清爽滑腻的才是女人。
    净捡好听的说。她笑骂道。
    她的手摸索到他双腿间,轻轻握住,捧在手里,用两只手搓揉,易文低呼一声:不要惹我哦……
    她不管,接着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他的两颗肉丸,在手掌中让它们随意地滑动摇曳,使得易文的会阴可怜地一缩一颤地。棒棒也不由自主地壮大起来……
    是不是非逼着老公拚命啊?易文抓住了她的手腕。说:那也得稍稍休息片刻。
    贺兰知道再接下去又将是一场肉搏,看他的神态知道他这些天真有些疲倦,她笑着狠狠地搓了几把,鬆手躲到床的一边,放他一马。
    她也不是很想要,这些天也有些过了。
    睡会吧,一会臭小子该回来了。
    他回来又怎么了?贺兰眼神故意弄出一丝放浪的神态来,嘴上问他。
    等他回来了你又该把老公丢这里自己去发骚了…易文也装的很无辜。
    她笑笑,躺下来搂住他:我才不会去呢,我要陪老公。
    他听了,搂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过来,靠在身边。
    互相搂得紧紧的,只过了没一会,竟然都传出轻轻的鼾声………一夜相安无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贺兰还睡着呢,电话响了。看看身边易文已经不在了,再看看时间老天啊快十点了,昨天晚上易文睡前嘱咐早上不用起来做早饭,有一客人住在酒店他去那里陪客人一块在酒店里吃,可能还叫上亮。
    心里一放鬆,真的就睡到了现在,她慵忪地支起身子,电话在易文这边,接起是筱雅来的。
    怎么了?这么久不接电话?
    我还睡着呢。她懒洋洋地说。
    哎呀,真幸福啊,当太太的滋味真好。筱雅在电话里讥讽道。
    去你的,把我吵醒什么事啊?
    行,我明白了,你欢腾累了,那好好睡吧。睡醒了再给你电话。
    讨厌啊,我听着呢。
    今天早上,刚进医院停车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博士了。
    哦,贺兰精神起来,立马坐起身:怎么样你们说话了?
    呵呵,我知道你这个臭丫头,听到肯定着急了。
    没急,我急什么?说说啊。
    是她主动和我打招呼的,一说起来就直接说到亮。她说是亮和她谈起我了。
    哦,这样啊。
    也没说什么,我说亮现在住在朋友那里呢,有时间让亮带她到你们家玩,或者我们两一起去。
    干嘛啊,你带她来我们这?
    呵呵怕不自然啊?迟早会见面的,就看你会不会演戏了,我早点通知你免得你措手不及喔。
    今年夏天续33
    讨厌死了,大清早把人吵醒就为了这个。
    嗯,那我不啰唆了,对不起少奶奶!我来病人了,我先挂了。
    说真的,这个电话让贺兰心里乱乱的,有一种惆怅的滋味,那种味道就如少女眼看着心中的白马王子即将远离的那种惆怅。
    明明知道易文说的那句话是对的,目前的状态是不可能长久的保持的,但是心里的难受还是无法排遣。
    心情无端地坏起来,有点埋怨起易文来。摸过床边柜子上的手机,按出易条短信:老公,你讨厌真讨厌。等着发送,却又给消除了。
    半响以后,心情有点恢复过来,有点笑话自己了:变得真好像是个小姑娘一般了,多情善感的有点没有理由。于是想起了儿子,儿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拽回来,放假以后几乎不是妹妹那里就是在父母那里,由着他性子胡闹了。
    站在镜子前面,这一觉睡得够香的,皮肤恢复的特别好,神采飞扬。让她甚是满意,好心情地打开了音响,里面的歌也让她放鬆起来,看来走出那个感情的怪圈不是很难。
    播放的CD是儿子的,但是唱出来的歌深沉的让她奇怪,这个臭儿子听这样的歌能听懂吗?
    看了CD封面第一次知道这个歌手:许巍旅行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吹响这风铃
    声如天籁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让一切喧嚣走远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
    在清涧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有一群向西归鸟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让我们的
    世界绚丽多彩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总是要说再见相
    聚又分离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看那晚霞
    盛开在天边有一群向西归鸟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谁
    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总是走
    在漫长的路上声音很沧桑。
    歌曲很好听,把人生比作一段旅行,很有寓意。贺兰孩子气的翻来覆去的听,直到接到易文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起吃饭。
    下午总算是接回了儿子,这是在强强提了不少的要求得到满足以后,贺兰表现的很耐心。她妹妹笑着只吐舌头。好歹最后是理好东西上了贺兰的车。
    根据条约,首先和儿子到了太平洋百货,首先在电脑柜檯找到了念叨中的游戏光盘,再到运动器材处找到了心仪已久的滑板,年前买的滑轮已经被儿子称作是幼稚园的玩具了。
    贺兰不放心一再地问营业员,把所有防护用的护膝护肘手套甚至连指套都买了双份的。看着儿子在商场里面就已经跃跃欲试地想站到滑板上面,心紧紧地提上了,开始有点后悔起来。
    慢一点儿子。她跟在后面直喊。
    自小以来,强强被易文规定养成了一个习惯,说不上是好是坏,自小孩子不会自己用钱,除了学校偶尔要交的款项外,需要什么都是大人给买,现在马上要上初中了,口袋里有几块钱放着也好像是难受,非要交给她和易文,有几次贺兰都担心地和易文说咱们这个傻儿子一点不会用钱以后该怎么办啊?一点钱的概念都没有。
    不会用钱?你给他用掉的不是钱啊?小孩子手里有钱大手大脚起来你才担心呢。
    易文总是这样唐塞她。
    儿子回家,总得做点好吃的给他,贺兰在回家路上绕到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蔬菜果肉什么的,装了满满一车,在强强不耐烦的催促声中把东西搬上车。有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不是给你买喜欢吃的嘛。
    我随便什么都能吃,你还是快点吧,是不是等天黑了不能滑你才高兴啊?
    真是无理取闹。贺兰笑着说他。
    整体说来所谓的[夏天]或是[今年夏天]只有甚少的篇幅是真正在夏天的
    酷热中写下来的,就如写到现在其实已经是接近年关了,现在写这篇东西有点不快,或者说心里不舒服,因为有一段时间,易文无意间在上网的时候看到了网络上的一些关于夫妻之间交友的内容,还有专门的网站,进去了几个,不太有内容,但是却在某一个网站停留下来,甚至于和其中以为网站的主办人交流了很有一段时间。
    是个漂亮的女子,秀气文雅,很有思想。今天下午也是这位女子的遭遇让易文心里非常的不快和压抑。
    这个网站是倡导夫妻间全方位的交流的,工作生活以及育儿等等诸如夫妻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当然其中也包括性。不过很明显的,来此网站的绝大多数内心包含着性的念头。
    这无可非议,连易文自己起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在这里驻足的,乃至于把自己的这篇文章的部分也贴在上面。
    儘管易文自己心里并不是倡导夫妻之间交友或者是交换,但是做为一种生活的方式看来在社会上已经真实的存在,那么社会对这样的现象的容忍度让易文很感兴趣,从内心说来,他很明白这种方式的实践者或者是接受者只能是全体的一小撮中的一小撮,但是好像网站里的大部分人确实很有信心,他们做为一个现象很自满地生活着。
    易文觉得自己来讲,自己和贺兰与亮之间的关係与网站上的那些夫妻情况要不同一些,因为事情的起始是顺其自然地开始,做为成年人,内心的骚动被自己带头给掀起一角,而网站上的人们有不少有点功利,或者说是有点互不吃亏的味道。易文觉得那样多少有点没意思,不抱着一种大度的心态成就了这事,心里也是疙疙瘩瘩的,怎么也会有不舒坦的时候。
    自己认可着自己的做法,偶尔也会在网上的跟帖中找到一样的声音,真真假假的,但是易文内心觉得只要是真诚的人肯定会渐渐的认可这样的方式,当然仅仅指圈中人士。
    忽然提到这个网站是因为易文中午在和贺兰几个一起吃完回到公司,闲着没事随便打开几个网址想看看新闻,无意间却看到关于那个网站的一些报道,还提到办网站的女子,接着一搜索发现这些天网络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再一点开那个网站却发现网站已经打不开了。
    易文觉得内疚起来,因为那个网站目前的情况以及那位女士在网络上被弄得沸沸扬扬一切都和一次新闻的採访有关,让易文内疚的是:在接受採访的前夕,和女士曾经有过一次很长的谈话,当时不知如何,就情绪激昂地对女士的行动煽风点火地给予鼓动,当初儘管也料到可能产生的后果,但是不知道怎么样的心理活动,或者是和女士一样的心情,急于希望让社会明白而且能够给与一定的生存空间吧。
    女士去了,现在结果成了这样,再看最新的传闻,她已经离开单位离开所在城市漂泊在外了。
    易文更加内疚,好像女士的遭遇完全是自己推波助澜造成的,做为朋友,自当初完全可以理性一些,起码给她分析透彻一点,在这样的国度里,这样的后果并不很难预料。
    他想联繫到她,发了邮件,还留了消息,希望至少能安慰她几句,也为自己当初考虑的欠缺致歉。
    就像网络里有人在论坛的跟帖里称女士是一位直面流血的勇士。易文汗颜,为什么是这样一位柔弱的女士去直面?去流血?
    一个下午心情不爽,贺兰来电话说儿子已经被她带回家了,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这个小子现在开始有点和大人拧着干的味道,贺兰说这么大的孩子都这样,所以他不赞成孩子总是不在身边。
    想起贺兰,她应该不知道这个网站,她平时除了看看教育新闻以及她自己弄着玩的几只股票以外基本不上网。
    至于那个臭小子亮有没有登陆过类似的网站就不好说了,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话题说起来过。
    不过话说回来,易文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的事情和网络里目前据说还比较盛行的交换交友什么的有何共性,甚至在心里觉得完全搭不上届。是觉得自己这样,贺兰,亮本身就是穿开档裤一起大的兄弟,纯属自然地引发了成年人的一种内心的念想,兄弟姐妹一样,时时念叨着,事事关心着,包含着一种很纯净的情感,这样的关係状态可遇不可求怎么可以和网络里招徕着的行为比同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并不觉得网络里志趣相同的朋友经过磨合而成为朋友的那种交流有什么不妥。
    但是在内心为什么要将自己排列在他们之外呢?
    他觉得自己有所求,有所不求。
    快回家的时候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在儿子面前献点慇勤,带他去吃一贯反对的垃圾食品,但是听到儿子说妈妈已经快做好饭了,只好作罢。
    那老爸先欠着,下次吧。
    嘿,行啊,你赶紧哦。儿子挂了电话。
    易文回到家的时候,刚开着车进了小区大门就看到儿子混在几个半大小子中间玩滑板,儘管不是很熟练,也有点像模像样了,他看了一会,没有去打扰他,驱车停到自己院前,换了鞋子,看到贺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是暖暖的,下午的不快暂时抛到脑后了。
    做什么好吃的了?走进厨房,他装做饿坏了的样子,馋馋地在贺兰身边打转。
    还得一会呢,看到儿子了?我叫他回来先洗澡根本不听呢。
    呵呵,不知道你这个班主任以前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都搞不定。那滑板今天买的?滑轮鞋又被他淘汰了?
    有什么办法?不然就不回来。
    呵呵,现在的孩子们啊,想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想做一辆轴承车,想了不知道几年都没想到。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感慨了,厨房有烟味出去出去。
    易文被她赶了出来。
    他出去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突然想到亮来过电话说晚上去姐姐家吃饭,忘了告诉贺兰。
    对不起,忘记和你说了,我以为你等我回来才做饭的,那小子今晚去他姐姐家吃,你别算他那份。
    啊,真是的,干嘛不早说啊?你看看电饭锅里!
    贺兰有点不开心地埋怨着。
    没事,剩饭我吃。易文打着哈哈,继续回去看报。
    贺兰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发作,悻悻地继续掌勺,但是手势明显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转身看了客厅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里一个咯登,有点愧疚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其实今天儿子已经回来即便是亮也回来吃饭,彼此之间也不过就是一本正经地夹菜吃饭,根本不会有什么,儿子已经大了,即便是一个暧昧的眼神也不太可能会有,何必要让自己憋着劲呢?再说,让易文看出来可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开始控制自己有点莫名奇妙的情绪,专心地做最后一个砂锅茄子。
    晚上,早早躺在了床上,儿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点很好,白天折腾累了,晚上只要赶到床上,不等人转身就呼呼地进入梦乡。
    贺兰看着一部韩剧,易文捧着笔记本看了几份下面员工发到他邮箱里地报表,核对了一些数据,都弄好了以后,搁下电脑,看着电视里地韩国美女发呆。
    记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一个网站?
    他问。
    什么网站?贺兰的注意力完全在韩剧里。
    有关夫妻之类的那个网站?给你看过一次的,后来有没有上去过?
    我上那个干嘛啊?有病,难保真的有人会以夫妻的名义在那上面找朋友?陌里陌生的,可能吗?
    陌生也有可能变得熟悉啊。易文说。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样刻意地去漫无目标地去捞,可能吗?想想就不可能,不现实。
    易文想想也对,对于网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仅仅是和网站地主人有过几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较熟悉。
    于是不再和她多说,说了声,你还看啊?我先睡了。然后转身,顾自先睡了。
    贺兰被他这样一打扰,有点心烦意乱,连韩剧也看不进去了。易文又睡了,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然后拿起手机,给亮发了个短信:我们睡了,如果你回来打电话,给你开门。
    一会后,短信回复:知道了,你们先睡吧。
    下了楼,百无聊赖,还是打开了电视,里面是中央三台的同一首歌,里面刀朗正卖力地唱着很早的老歌《雁南飞》,声音苍桑悲切,早年听这首歌的时候,正是贺兰的青春时光,此时说不清的悲切有点符合贺兰纷乱的心思,眼眶几乎润泽了……
    是不是想等着给亮开门,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时间不早了,这么毫无目标的等待有点……对易文来说有点过分,谁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给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说她脸色不太好虽然说的时候是悄声开玩笑的方式说她纵慾了,但是贺兰知道自己有点憔悴,希望这杯奶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烦乱的心情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怕被针扎到心尖般不敢往那里去想。
    从一个情愫暗长的女人内心角度,的确,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去相会来着,要贺兰心里没有丝毫联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像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见,也没有这样酸酸的感觉,现在心里实在是很古怪的感觉,但这只能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吃饭的时候自己的不耐烦举动已经被易文看在眼里了,他是个很内在的男人,贺兰知道,他不会懵懂不知,他只是迁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护着自己,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坏坏地一笑,就足以让贺兰羞愧自觉了。
    她一口将牛奶饮尽,沖了杯子,果断地上楼。
    脱衣上床,冷气使她打了个冷颤,她尽量轻手轻脚,但是上床时却发现易文宽厚地注视着她,目光柔柔,一下子,她尴尬不已,手足无措,似乎所有的心里阴暗全被窥尽。
    你……还没睡?她语吃地。
    来,宝贝过来。
    易文宽厚的胸膛贴上来,贺兰不由从心里温暖起来,空调呼呼的冷气似乎全然消失了……
    这是一座似乎没有尽头的超级商厦,人潮涌动,贺兰手中拎了不少的战利品,心满意足,这是晚间人们出来休闲购物的黄金时间,因为酷暑的原因,凉风习习的商厦自然成了人们的首选。
    顺着自动扶梯下来,贺兰的目光突然被一个目标吸引过去了,是——亮!正春风满面地挽着一个身材纤秀,仪态不俗的女子,顺着楼下的商场通道谈笑着走过去,贺兰心里一颤,女子原来就是在医院远远的打过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里尴尴尬尬地,为表修养,她快步迎上去,準备打个招呼,但是没想亮直直地盯着她看了近一秒钟,竟然没有一丝反应,就这样擦肩从她身边走过去,留给她的是一股女子身上散发的清魅的香水味……
    心里一急,她恼怒地追了两步,突然后来有人一挤,她一个踉跄,竟然顺着自动扶梯栽了下去……
    紧紧地打了几个颤,贺兰睁开眼睛,没有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惧表情,是在床上,薄被已经滑在地板上,是个梦。
    刚才的情景,是一个梦!她把薄被拉上来遮住身体,难怪梦中习习凉风,原来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调,刚才恐惧的思绪还在,外面隐约传来儿子背英语单词的声音逐渐把她拉回到现实当中。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易文,也不叫我一声,她嘀咕着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开门出去。
    强强在餐桌前半趴着,一面吃麵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着英语。
    对不起儿子,妈妈睡过头了,麵包太干了,怎么不喝牛奶?
    儿子没理她,自顾念着单词。
    好了,别表现了。她知道他式故意的,等着她表扬呢,她抿着嘴就是不去夸他,给他到了杯牛奶,逼着他喝。
    强强灌了一气,停下来喘气:老妈,所以说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对吧?
    什么?
    贺兰有点不懂。
    你以前说你绝对不会睡懒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饭是你亲自做给我和老爸吃,现在呢?
    贺兰噎住。
    还有,他接着说:你说我学习绝对不可能是在自觉状态下进行的,但是现在呢?
    去你的,妈妈可没有这样说你,妈妈也不会这样说学生。
    读了多少时间了?
    赶上一节课了,儿子说。
    是嘛,真好,这样吧,早上没出太阳,到小操场玩会去吧,三天,三天要来检查你的滑板水平了。
    谁怕啊!没问题。小家伙丢下杯子,跑自己房间扛着滑板下来,出门前回头:早上亮叔叔来接老爸时说中午接咱们出去吃饭呢,叫你别烧饭了。
    哦,她随口应道。
    这怎么行呢?中午请的阿姨要来搞清洁的。她自言自语地说。
    儿子早已经不见蹤影。
    怎么是他来接易文的呢?还没有完全从早晨的梦境走出来的贺兰思咐着,内心又对他昨晚的彻夜不归耿耿于怀起来,心里老大的不爽快,收拾了餐桌上被儿子弄的一团糟的残局,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早上易文开门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门外了,亮坐在驾驶室翻报纸。
    早啊,我还準备出去打车呢,昨晚去哪鬼混了?
    易文打趣道。
    亮咧咧嘴不语。
    男人毕竟是男人,贺兰这两天的失落感易文瞅在眼里,当然知道原因,而且心里隐隐刺疼。但是在每个当事人面前,他只能表现的坦然,贺兰前面只有表现的更加宽厚仁爱,甚至在内心苦笑自酿的苦酒自己吞,咬碎牙往肚里嚥了。
    在亮面前,他更加无法表现处什么,一来是胜过亲生兄弟的哥们,另外还因为自己是始作俑者,这把火是自己点起来的,成年男女日久生情,自然不过,易文觉得目前的事情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儘管问题并非严重至什么程度,但是对每个人的内心还是一种煎熬。
    特别是,这次弄了个四人出游,把筱雅也给扯了进来,虽然自己一直对她心存好感,其实梦想成真倒真没有什么想过,这次完全是贺兰的关係,但是贺兰又是因为什么呢?没有和亮三人间的不伦关係或说是几年来对她行为準则的熏染,她是绝对不会有如此举动的,这样一说,罪孽还是在自己身上,易文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
    难熬的是,到了公司,亮到下面一个部门去拿东西,易文刚踏进自己办公室,便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竟然是亮的姐姐打来的。
    易文:这个臭小子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易文一头雾水:怎么了姐?
    亮大姐比亮大6岁,易文从小也跟着喊姐,虽然关係不错不过来往不算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又是云里雾里的口吻,他有点晕头转向。
    这个臭小子,一头扎到外面几年不回来,转眼肖莉出去都那么多年了,那么一把年纪了,光着竿子晃蕩什么呢?在外面看不见心不烦,好了这次回来,给他介绍了个对象,条件都不错,人见过了,哼哈的一个屁都没有,昨晚叫到我这里,坐了几分钟谎称出去一下,没了影子。有这么干事的吗?打电话关机,他本事大了,人在你那吗?叫他接电话!
    易文关了门,耐心地听完,嘿嘿地笑了,姐啊,人没在,我给你找去,不过姐啊,是不是女的长得吓人啊?不然臭小子干嘛那么摆谱?
    切,人家是院花,海外留学博士,以为是嫁不出去挑剩下的?
    哦,哦。这就是小子把不住机会了,行,我一定把人揪回去让你给他好好洗洗脑,哦不是,是上课。
    自小一起玩的人中亮大姐算是年纪最大的,小时候特回唆使人,颇有领导天分,和易文这些毛小子说话都打一半官腔。
    总算哄定,刚挂了电话,看到玻璃门外亮在挥手。
    你行啊!他哭笑不得竖着食指指着他。?
    易文挥挥手中电话:你家领导打来的,昨天放人家鸽子,人家要和你没完!
    哦,这事啊。
    亮轻描淡写地。
    今年夏天续34
    你昨晚去哪了?
    哦,去酒吧了,回来晚了怕吵着你们,睡都市假日了。他报了个酒店名字。
    好好,你就引火烧我吧。
    易文无奈地摇摇头,接过他递来的资料。
    臭小子出去了,易文呆呆地坐着发愣,手里拿着的那叠东西刚才他解释了半天现在一个字没想起来,透过磨砂玻璃的中间缝隙看出去亮没事人一样在办公大厅和员工们低声说话,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涌上一阵的心悸,像小时候有过的那种感觉,小的时候有段时间心脏不是很好,就有过这样的感觉,人好像一下子从很高的悬崖峭壁坠下来的感觉,一直在空中飘蕩,而且一直晃蕩着落不了地。
    就像公司业务中发生了问题,强迫自己控制情绪,努力梳理思绪,希望能把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
    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自小一起抓蚂蚱,碎人家玻璃,窜人家鱼塘放干了水被人逮住,狡辩不过的时候两人总是抢着承担责任,最后往往是易文担待下来,毕竟他比亮大。
    易文和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自小有一点点的隔阂,也许是因为同父异母的原因吧,他和哥姐们一直不是很亲近,自己的母亲因为太想做个好后母,一碗水端平,反而忽视了易文的存在,以至于母亲身边围绕的一直是易文父亲前妻的几个孩子。
    只有亮,形影不离,总的算起来不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亮独自南漂的那几年了。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下的事情,这样下去肯定不对的,原本觉得是一种生活的调剂,事先没有想到的是,人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特别是男人女人之间,情投意合吗?他想到这个字眼,那么自己呢?与贺兰近十几年的爱情,思绪落在贺兰身上,他忍不住拿起电话,很快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把臭小子昨晚的行蹤说了个大概,放下电话,忽地在心里责骂开来,这是干什么呢?刚才还在为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发愁,这莫名其妙的电话又给贺兰算什么?
    不是反倒是给臭小子的天平一侧加了砝码?
    有点后悔,有点细细的酸意。
    接到电话的时候,贺兰正在小区外面的洗车场洗车,起来后洗了个澡,头髮还是潮乎乎的,发尖甚至还有细细的水珠落下来,弄湿了淡细花色的棉布长裙,这还是那年在兰州的时候亮带过去的,材质特别舒服,是天丝棉的,滑爽的很,快两年了竟然没有退色跟新的一样,只是感觉稍稍有点紧俏起来,到底和两年前相比体重增加了四五斤呢。
    电话让她心情开朗起来,眼睛看着洗车工用高压龙头沖洗车子,嘴角一直忍不住抿起来笑,早上太阳起来了,温度开始有点像酷暑的样子倾斜,她傻傻的想事情竟然没有觉得。
    昨天看来不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那样,她内心竟然狂跳起来,想雀跃一番,这个想法把她憋的满脸通红,热乎起来,这时才感觉到太阳正热辣辣地晒在身上,赶紧躲到树荫下面去。
    拿出刚放回去的手机,不假思索地就拨了出去,等到发现是拨到亮那里想挂掉时,那边已经接起了电话……
    喂……
    嗯……想问一下,刚才易文说中午出去吃饭,是你叫的,在那?不用来接了,反正我已经把车开出来了,嗯,正洗车呢,我带儿子直接过去得了。
    哦,这样啊,亮在电话里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挂了电话,心理滋润的好像个怀春少女似的,嘴上却暗暗地责骂着自个:这是干嘛呢?不尴不尬的。
    回去接儿子时却遇到了麻烦,儿子说要去小姨那里。
    不行,她乾脆地。
    是小姨打电话来的,不信你问?儿子极其委屈。
    就是不行,你刚刚回来呢,她有些不悦地蹙眉道。
    小姨那边的地才光滑呢,你看咱们这里整小区都是坑……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是小姨叫你呢,全本就是你自己想去。
    贺兰手指嗔怪地点着小脑袋。
    原本贺兰真是捨不得儿子去的,整个暑假不是外公外婆那里就是赖妹妹家不肯回来,娘俩连好好亲暱一会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手机叮咚地响了一声,是短信,她拿起来看了一眼马上变得满脸飞霞,看了躺沙发上瘪嘴生气的儿子,好心情地改变了注意:好了,别拉着脸了,去就去,最多不超过三天!
    儿子一下子蹦起来,欢天喜地地去準备去了。
    手机里是亮发的一条彩信:一颗长着翅膀在飞跃的心脏的图片。
    昨天不是专程去见她的吗?怎么就失约了呢?贺兰脑子转悠着希望把事情想出个一二。
    这条短信其实也把她给弄得颤颤悠悠的,昨晚亮的彻夜未归使她心情极坏,早上易文的电话让她开心起来,刚才的彩信更加使她心底怀春。
    女人啊,真是彻底简单。
    马上转变想法同意儿子出去,细细想起她觉得自己有点自私了,仅仅是因为自己内心见不得光的一点隐私,就左右了儿子的个人喜好选择,有点不公平。
    这样想着,在儿子下来时,她有点歉意地搂过儿子的肩膀依偎着一起出门……
    若干年前的深圳,当易文和亮蜷缩在不到五十平的旧式公寓里,带领着不到十人的队伍在商海厮杀的时候,漂泊在外的男人的孤寂和兄弟情意成就了与贺兰的这段不伦情结,或者也是易文自己当时动物性本能的爆发,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易文应该是信心满怀,绝然没有考虑到他们之间的情愫暗生,也许当时为端庄贤良的贺兰可以踏出第一步而兴奋的发颤,内心甚至为贺兰能带着情感成分与兄弟亮婉转承欢在内心欢呼,因为成就了自己猥琐的心理——窥探了解了爱妻淫蕩因子而兴奋不已。
    而且,他坚信女人是可以从中感受到幸福的。
    他一直用一句话来慰籍自己:夫妻之间如放风筝,不管飞到那里,线在自己手上,或者说在对方心里。
    他似乎开始摸不着亮了,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还有贺兰,也在心目中开始迷离。
    内心中希望亮安定下来,就如她姐姐早上电话里说的,应该可以安定下来了,在外面漂了那么多年,那么这次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人生如站台,某种意义上讲,回来的列车永远不会是以前那辆了,机不可失,他应该在女博士这个站台停靠了。
    但是看他明显要放弃,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原因,不再是天真烂漫花前月下的年纪了,即便是没有缘分也要接触过才知道,但是明显的,他根本不想尝试接触,是什么原因,这个原因是易文一早想到但是他心里不敢也不愿意去肯定的。
    这个原因就是,他的执拗与贺兰有关。
    他不肯让自己相信,亮与贺兰之间有某种约定,即便是心理上的默契也感觉到有点受伤,那种约定如果自己是这件事情的局外人,他会一笑了之,但是他不是。
    他是作茧自缚的主角。
    他承认,也希望这些年的贺兰与亮是带着情感成分走过来的,亲似姐弟,情侣,都可以,但是背后还有个他,一个家庭还有孩子,他相信他们能自约情感的飞驰,不至于让那种不现实的东西飘摇太远。
    但是现在易文自己开始动摇了,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那么这个游戏,一开始就注定将自己,将三个人一起送进深渊。
    即便是夫妻,梦境不可能相通。但是昨晚,易文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梦见贺兰披着婚纱,但是新郎不是他,朦胧之中看不清对方。
    如果没有女博士的出现,那么就不会有亮的刻意躲避,也就没有贺兰的失神落魄,那么易文的脑海也不会涌出那么多的不适,如果那天自己下班回到家里,看到贺兰和亮厮缠在床上,他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性爱在他们之间已经变成了司空见惯的事了,他对于他们放纵自己的身体,游离在情慾漩涡之中已经没有一点敌意,甚至骨子里就觉得都是一家人了。
    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一点开始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贺兰的失落不会和自己交流,亮对姐姐劳信费神的安排不理不睬,对自己也没有一个有诚意的解释。
    这一早上,他真的有点不快。
    一会马上要去吃饭了,饭桌上要见到他们,他又不得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他一直是他们的兄长,他们的长辈,他不能那么没有风度,把阴云涂抹在脸上,特别是贺兰,在捲进这件事情之前,她一直是很有主见的一个丫头,一个端庄贤良的女人,现在她即便有错了,也是错先在自己。
    何况,一切也许不完全是自己想像的那样,自己或许是在杞人忧天。
    开始贺兰要想带着强强一起去吃饭,然后再送他去妹妹那里,但是小孩子任性起来没有办法,只有先送他过去,正好妹妹家离亮电话里说的酒店仅仅隔了几条街,就把车放在妹妹楼下,免得一会找车位麻烦。
    易文已经来电话催过了,让她快点,他们已经出发了。
    顺着人行道走,能够遮挡住太阳,但也有被太阳径直晒到的,贺兰没有向边上一些路人那样打起遮阳伞什么的,她甚至故意走得慢一点,让热辣辣的太阳直接晒在皮肤上,她一直崇尚有些杂誌上那些有着小麦色皮肤的美人,觉得那样的肤色简直诱惑死人,恰好旁边一间店舖的橱窗上就是这样一位有着迷死人的肤色的美女,她傻傻地盯着看了好一阵,再看看自己,白皙的能够看见细细的毛细血管,有点腻味,她感觉。
    易文电话里说中午主要是公司里几个中层员工,资历稍稍久一点的,前些年亮在的时候已经在公司工作的那几位,都请到了,是以亮的名义请大家聚聚,虽然这两年亮基本上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是毕竟他是公司主要股东,也算是对大家的答谢吧,原本这样的饭局应该放在晚上的,但是其中有两位下午的航班要出去,
    反正现在天热中午都要休息一下索性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也算是把午休一块串起来了吧。
    贺兰虽然很少到公司,但是老一点那几个都熟悉的,员工们对这位老闆娘的感觉也不错,因为碰到贺兰这样的人难得到了公司,时不时的带着东西去慰劳一下,上上下下的见了都是笑瞇瞇的和他们打招呼,没有一点架子,和一些比较难说话的老闆娘一比,就什么都显出来了。
    进了酒店大堂,正好看到易文几个人站在硕大的水池旁指手画脚,大概是在点什么水产品吧,刚刚抬手做了个手势对易文示意马上就被公司两个小丫头给拉开了,带着往包厢走,在转弯时,她才看到亮,也站在水池旁,刚好也正看着她。
    人不少,凑了两桌,气氛不错,虽然说公司这两年总的情况比起前些年的快速发展步子显得有些缓慢,但是相对目前的整个大环境而言算是不错的,这一点从员工的稳定性就可以看出来,饭桌上基本贺兰每个人都认识,易文对员工一直很真诚,应该说也算是有回报了,两大桌满满的人其乐溶溶的一家人似的,感觉真好。易文心情渐渐舒缓起来,情绪一好,对于来到面前敬酒的员工来者不拒,不觉就脸色涨红起来,贺兰有点担心他喝高了,有几次示意他,但是他好脾气地呵呵笑着:没事,今年过了年还没和大伙凑齐过呢,高兴呗。
    贺兰也就不好再管他,再说她也需要对付冲着自己来的人,不觉自己也喝得红霞满天飞。
    最活跃的当然是亮了,不管什么场面上他总是活跃分子,除了在贺兰面前或者还有易文在场的时候,他才会有那种蔫了似的那样的乖顺的情况,就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一样。
    今天又是他做东,自然他拿出十分的精神头和两桌人打拼,交战,其实都不是怎么会喝的人,也许这么多年的商圈浸泡出来的,和易文两个在酒桌上刷起恨拼起来,道也能容下不少的酒精。
    有好几次,贺兰看到他的目光扫过来,心里就会颤悠悠的,还好脸上早已敷上一层红红的铠甲,谁也看不出来她的脸红了,很奇特,不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没有回来嘛,心里怎就会那么微妙?
    亮是今天的主人,多少有点顾不上某些局部的细节,但是这边贺兰的目光还是还是能感受到,因为在场面上,只能装作不知。
    回来有十几天了,当然不是回来度假的,晃蕩了这么些天,还没有很正式地和易文坐下来谈正事,今天把这些也算是给自己鞍前马后的员工稍稍安抚一下,这次的来意就该开场了。
    说实在的,他已经不习惯自己家乡这个城市了,在南边那座现代都市里混的儘管有些浑浑噩噩,但是生活节奏还是被彻底同化了,习惯了在那座充斥着霓虹的城市里喘息,虽然有许多对家乡的眷恋,还有那种依恋,他又抬眼看了对面桌上的贺兰一眼,一种怕陷进去的恐惧又上来了,这个女人。每每让他有陷进去的感觉。
    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愣什么呢?我们还没喝呢。
    两杯满满的高度酒,一饮而尽。
    他是亮恐惧的另一部分。
    两人是生意伙伴,事业的搭档,对于商业的触觉,默契而有灵犀,一方有了先知先觉,只需稍一点解,另一个马上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几乎不用常规的解释说服和诱导。
    黄金搭档不过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许是因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的心。
    所谓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为对面的这个女人。
    易文走开了,到对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对面,贺兰红粉扑面,眼睛看着别处,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块欧米茄表盘正对着他这边,有三四年了吧,在香港买的,两男一女,突然觉得这么想很暧昧。
    她转过脸,正好眼神相对,笑了一笑,指了指脑袋,意思是晕了,这边微微一笑,伸手把酒杯盖住,意思不要再喝了。
    那边颔首。
    后来又上去楼上KTV,一直闹到将近下午三点,那两位要出差的员工赶航班众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说好的,大家分头有车的带上没车的同事一併离去,剩下他们三个。
    你行吗?易文问贺兰。
    没事吧,贺兰摸着脸,红云仍未散尽。
    呵呵,一会还是我来开吧,把我们送到前面小妹家。
    他对亮说。
    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冲着窗户叫出儿子说了几句,威胁要把他带回家,儿子一闪不见了,连话都不和他说了。
    贺兰一边吃吃地笑:看见了吧?不是我没威慑力,你当老爸的也不行。
    关键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头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贺兰笑着骂他。
    或者闹个表亲恋也没準呢。他逗她。
    呸,越说越没谱。贺兰转脸懒得理他。
    亮开着易文的A6在前面,易文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
    小子回家要和我谈事。
    他说。
    哦,什么?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那个。
    哦,你们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风险是有的,但是挡不掉啊,以前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他从来没不同意见,现在也是为大家,就是有点担心他脑袋发热,这是他唯一的缺点。
    什么时候的事了啊?还搬出来?
    她知道他说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骗的事。
    哦,呵呵还说不插嘴呢,原来插嘴不是帮老公说话。
    去你的,我就事论事。
    不过这次不是小数目。他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等说话。
    贺兰正要提醒他安心开车,但是他已经开始说话,只好忍着不再说。
    回到家,贺兰给他们每人弄了杯龙井,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因为他们有事情谈,正好上去躺一会。
    易文又在打电话,刚才在车上同一个人的电话,是公司的财务总监,让他马上到家里来。
    听他这么说,她又去準备了一杯茶。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亮从卫生间出来,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捏的她心里颤颤的。呆了半响,她甩开他。
    你们聊吧,我上去了。
    易文挂了电话,贺兰甩手的动作正好被他看到,等她上去,他指着亮:怎么了?又使坏呢吧?
    亮有点小小的尴尬,摇头笑,不语。
    哦,老李马上过来。
    易文转而正色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一直在下面交谈,起草了几份东西,两个人都有点稍稍的紧张,问题都问的很详细,他们需要从老李那里得到专业的支持。
    终于,接近黄昏的时候,鬆了口气,易文看着亮,微微颔首,就这样了?
    亮点头。
    老李也挺高兴:真是难得,你们这样的搭档不容易啊。
    事情其实很简单:亮有一个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帮过他不少忙,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成了两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亮见到他的时候有点不敢相认。
    几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钱进去,亮一贯对股市兴趣不大,以前进去过,丢盔卸甲地出来。开始没有当回事,只是稍稍地关注了一下,没想一两个月过去,那个朋友说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窜,弄得他直心痒痒,一波行情下来,银子已经翻了两番。
    原来他已经是在股市兴风作浪的庄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开始琢磨这个东西,问那人但是说要等机会了,半月前,给亮电话,抓紧时间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边,身边资金不足跟进以玩得转朋友说的游戏,再者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不和易文通气,于是飞回来和易文商量,他没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对今年的股市行情有着关注,听了他的消息,很感兴趣,只是对他的胃口有点诧异,几乎要把所有能够挪动的资金全部拉过去,还要从银行弄一笔数目惊人的款子。
    今天让老李来就是委託他抓紧办理资金这档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业银行的头,易文公司资产抵押在银行贷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会受亏待,精明的老李还顺带着把易文给的酬劳也搭了便车一概交给他一起扔进股市……
    一切妥当了,易文随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里,名正言顺地走了一趟,这样的事情办下来不是凭两只空手掌和一张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带到一个小区外围,给他指点了一下,就自己走开了,虽然是亲弟弟这样的事情该迴避还是迴避的好。
    不到半小时,亮就出来了,顺顺利利的。
    当车子在自己门前停下来时,易文的心彻底鬆懈下来。这时候才想起家里的情形。
    出来的时候,易文颇有含义地看了亮一眼,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楼上贺兰在,这两天贺兰没魂似的有点影响易文的情绪,自己和老李出去,这幢房子里又是两人世界了。
    在家里,只要是亮在,就让人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不伦的淫慾的气息,这当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现在就是这么心脏扑腾着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一般来说楼上肯定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没有回来,贺兰就沉浸在一种失落不堪的情绪中,易文对此不言自明,至于亮,干嘛三番五次地迴避那位颇有前途的女医生不能说和贺兰这里没有一点关係。
    进了玄关,看到客厅里面的时候,易文稍稍有点失望,因为和他想的不一样,客厅沙发上,亮鼾声震天响。
    亮还算是警觉,易文进来走动的声音弄醒了他,挣扎翻身坐起来:好了?
    嗯,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后天可以办妥。
    哦,亮点上一根烟。
    怎么?紧张?易文笑着问。他知道一般他是不抽烟的。
    没有,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嘛,有什么万一的话,怎么也能剩点渣下来,全归你们,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屁话,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还是十八岁啊?从头再来?
    易文笑着挪噎他。
    她还睡呢?易文看着楼上故意问。
    嗯,是吧,我也睡着了,昨晚睡得少。
    呵呵紧张吧?把下半辈子的养老金都要拿出来用了。
    嗯,说真的,有点,不过就是看着那个家伙那么折腾来钱水一样不博一次真不甘心。
    嗯,不过是不是太过孤注一掷了,他那边要是不要求準备这么多,也不至于紧张到这样的程度。
    算了,都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转而话题一转。
    昨晚她一直等着给你开门呢。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哦,昨晚喝起劲了,不比今天少,没顾上。亮含歉意地。
    嗯,到底怎么回事?用得着那么避着人家?看你姐急的,是看不上?
    还行吧,就是情绪上不来。亮拧灭烟头。
    半老头子了,还想着汹涌澎湃呢?听说挺漂亮呢,别擦肩而过了,说实话,是不是和兰有点关係?他盯着他问。
    他尴尬,又去拿烟。
    说啊,有什么不能说?易文有点不屑,做耻笑状。
    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要把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累。
    切,我猜就是,你不要白日做梦哦,我没準那一天就不许你碰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你凭什么?
    易文见小子被说的尴尬的要命好笑又有点不忍,呵呵笑了起来。
    不过,臭丫头也真是的,你小子不就比我晚投胎两年嘛,好像很宠着你哦,昨晚我看她像没魂似的,不就是出去相个亲嘛,至于那么酸溜溜的?好像她真要永远霸着几个人似的。
    易文貌似轻鬆,心里感觉到自己有点做作。
    又乱说不会的,亮笑笑。
    臭小子,得便宜还卖乖。
    行了,不说了,中午尽顾着喝酒了,连肚子也没填饱,什么都不想了,晚上提前庆祝一下,呵呵。
    易文站起来,看了看表,伸着懒腰。
    上哪?亮也起来整理乱成一团的沙发。
    听女士的吧?还不下来?睡过了吧?嗯……去请一下?易文逗趣地示意。
    拨个电话,亮拿起身边茶几上的电话,这是只可以呼叫的子母机。
    呵想挨骂了?打什么电话啊?没诚意,还是去请一下吧,我去放水。
    说完易文走进楼下的卫生间。
    亮无法再推脱,别彆扭扭地上楼。
    贺兰倒是真睡着呢,不过睡着还没多少时间,一开始上去的时候,只是在床上躺着,稍稍有点点酒意,易文出去的时候都还是醒着的,她听到开车出去的声音,奇奇怪怪地心里就扑腾起来,心里那种很暧昧的情绪涌上来,脑子算计着怎么敲打亮,掏些昨晚的情况出来,内心甚至还期盼着他能上来纠缠一番,如果是趁着这点时间颠鸳倒凤也豁出去奉陪,那怕被回来的易文抓奸在床。
    但是等了许久,没有一点声音,明明在隐约中听到是易文和老李出去的,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她到底按奈不住,下床开启房门,走近楼梯口却扫兴地听到亮的鼾声,平时没有听到过他这么重的鼾声,也被中午的酒给整趴下了,她恹恹地回到屋子,回到床上,甚是不快地胡思乱想,最后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少了点点的遗憾,因为梦中倒是被希望的人给弄醒的。
    她睁开眼睛,亮坐在旁边,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半张脸,拇指轻轻地在她唇边抚弄,睁开眼睛后,没有惊奇,很自然不过地笑了笑,身子转了转,侧身靠在他这边。
    瞌睡虫,醒了?她悄声地。
    怎么倒是我成了瞌睡虫了?是我把你叫醒的。
    哼,你叫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动手动脚的也是叫?
    他尴尬,但是在她面前这种尴尬他自己也不在意,继续恶作剧地在拿捏着她的唇,她一张嘴把拇指给咬进嘴里……眼睛示威地盯着他。
    她湿暖的舌头在他指肚打转,痒痒的,弄得亮身体一颤一颤的。
    她还不肯罢休,身子贴上来,裹着的毯子掀开了,薄薄的针织家居服宽大的领口塌落下来,几乎裸出半只乳房,而且,从亮的角度基本就是全部的胸脯了。
    亮终于不禁骚扰,伸手进衣领内,把整只乳房係数掌握……
    贺兰觉得脸上发烫……早就想问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难道在这样的时候去问他昨晚和女医生谈的如何?这样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也过于小鸡肚肠了?
    她说不出口,索性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和甜蜜。
    起来喽,要出去吃饭了。他俯身靠近她脸颊,两人脸贴了一下。
    又出去啊,不喜欢在外面吃。
    不喜欢又怎么样,天都黑了,还自己烧啊?
    嗯那就不吃了,她伸出手搭在他腿上,手肘正好压在他要害处,她还是不习惯有多主动,虽然是希望接触到那里,但是坐起来还是要装作是无意间触碰到的一样。
    还是去吧,提前庆祝一下,预祝搏击股海马到成功。
    他用力在她柔软的圆乳搓揉了几把,然后抽回手,搂住她几乎要把她抱起来,这样贴在一起,亮的身体被她感觉到了……直愣愣的顶着她,她吃吃地笑了……
    我要吃它。
    今年夏天续35
    她恶作剧起来也是威力无比呢……
    亮终究还是不敢过分造次,虽然内心的慾火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挑逗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多么想立马把她身上那身鬆鬆垮垮的衣物扒个精光,把她按在这张宽敞的床上疯狂地耗尽全部的精力,眼下的贺兰慵懒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带着一股茫茫的麝香气息,实在是让任何男人都无法自持。
    但是楼下易文在等着呢,这些天的情况处境实在是有点异样,他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能悟出些苗头,起码把自己的想法给局内人一个交代才是。
    要我看你换衣服吗?他涎着脸问。
    讨厌,去你的。贺兰怎么疯也是不习惯这一出的。
    呵呵,那我下楼等你。
    看就看,谁怕谁?贺兰似乎怕他飞走一样,竟然如是说。
    这下子,该着亮难堪了,不是不想,是怕易文等不及上来了,看到这样,实在彆扭。
    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把她拖过来,狠狠地吻了一把,然后落荒而逃。
    留下个贺兰癡醉一般抿着嘴,嘻嘻笑着,心满意足。
    晚饭很简单。找了个乾净素雅的小店,很快把三个人肚子给打发了,易文还闹着要庆贺,唆使亮去拿酒,被贺兰好生嗔怪,中午酒气还没散呢,不许喝了,最多只能以茶代酒,只好作罢。
    没有开车,散着步出去的,回来也是走回来,很悠闲,很轻鬆。
    每个人心里轻鬆与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到家,厚重的门在身后碰地合上,气氛瞬间便变得腥热暧昧起来,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贺兰準备泡茶,被易文止住了,他自己弄出那套好久不用的茶具,神扬舞蹈地开始玩弄起茶道,嘴里还振振有词,也真是的,没一会,铁观音的浓厚温润便在屋里瀰漫开来。
    亮先举起小盅,美美地来了一口。
    好久没喝了吧。
    没同道中人啊,咱们这地方什么都兴起来就是茶友不多哦,本地人还是时兴喝绿茶,龙井,毛尖什么的。
    呵呵,以前咱们在深圳可算是喝过瘾了,晚上起来撒尿,迷迷糊糊的都闻到股茶香。
    易文大笑,贺兰抿嘴笑骂。
    不好喝,还真不如喝酒呢。
    说你傻丫头了吧。不知道享受,我这一壶茶,够你喝茅台了。
    就是不好喝。贺兰争辩。
    亮只是笑,管自己闻啊咂的。其实真该喝点酒的,一来是庆祝,二来是……
    酒能乱性。
    易文坏坏地盯着电视机,认认真真地说。
    后面那句话,贺兰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闹明白了一整个地翻了半响白眼,易文也真能沉住气,跟没事人似的,一直到贺兰要伸手打他,才噗哧地笑出来:看来还是有人做贼心虚的哦。
    怎么乱也乱不到你那去。
    贺兰撇着嘴,一屁股挪到亮这边过去,这样,变得和亮做的紧紧的。
    呵呵,易文忍住笑继续摆弄瓶瓶罐罐。
    那倒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易文酸酸甜甜地见机来一句。
    讨厌,不理你们了,贺兰开始专注起电视里的那部韩剧。
    易文便也作罢,他知道亮茶喝的厉害,几遍过了就把壶里的茶叶换了,换上新的……亮喝茶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学起来的,被香港人骗走几乎一半家当的时候,郁闷不堪,整天泡在茶里,沉澱心情,舔舐伤口,时常醉,烦闷中醉,茶也是会喝醉的,和喝酒一样,越醉就越喝的凶。比喝醉酒好的就是没有酒那么伤胃。
    易文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挂了。
    星期二的机票,他说。
    哦,老李那里要不要再给个电话?
    不用了,他办事比咱自己还稳妥呢,再说他自己的十几还想再涨点出来呢。
    那我明天就通知那边的朋友,确定咱们这次就参与了?
    嗯,这么着吧,都到这时候了。
    呵呵是不是有点紧张?真该整点酒精了,压压惊。
    呵呵,总不至于光屁股回来吧。
    呸呸呸,贺兰本来是半躺着,一屁股坐起来。光屁股你就回不来喽。
    呵呵,那就在那里把裤子挣上了再回来。
    贺兰坐在那,有点发愣,呆呆地忽然把自己前面的那小盅拿起一口乾了。
    傻丫头,你的杯子凉了。
    我喝着都一样。
    她声音有点沖,易文有点感觉。
    那个怎么办?他问亮。
    什么?
    医院里的?
    亮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什么啊,办正事呢,顾得了那么多?
    呵呵,你那个姐姐要发飙了,没準还会给我电话。
    不过……其实如果人不错,还是不要放过机会,外在条件起码是摆在那里的,是不是?丫头?
    易文给贺兰到了一杯,拿起来递给她。
    你烦不烦啊?我刚喝了一杯。
    看我们喝了多少?
    不要了,晚上睡不着。
    呵呵,晚上还要睡啊?易文坏笑着逗她,其实内心他自己也有点勉强,但是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真讨厌,我要上去了,上楼看电视。她指着那部在播放的韩剧。
    上了楼,她恹恹地坐在床尾,也不算生气,只是心里不太踏实。
    又有点觉得自己太小气,刚才说话自己都觉得语气难听了,但就是控制不住。
    稍事梳洗,换衣上床打开电视,找到那个频道,哪里还看得进去,直到播完换了别的节目眼睛里都是一片茫然。
    也不想睡,难道那一小杯茶水就有那么大的功效吗,脑袋空空但就是一点睡意没有。
    听到易文上来的声音,她忽然有点慌乱,易文进来,她有点不敢看他。
    对不起,下麵摊子没收,明天辛苦你了?
    放着吧,谁要你收拾了?假惺惺,哪一次是你收拾的?
    呵呵,家里不是有个好老婆嘛。
    易文过来,伸手进毯子,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眼睛看着她,她在闪躲。
    不高兴了?他的手放在她腿上,轻轻搓捏。
    谁说,就知道瞎猜。
    呵呵,我可是你老公哦,不要低估我的智慧哦。
    神经。
    呵呵,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吗?好像自控能力很低级。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还别说,真不能只是冤枉女人了,臭小子不是也有点晕乎乎的。
    真是胡说八道,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感觉不出,臭小子也魂不守舍呢?有没有想过,那么牴触那个医院里的,和你有点干係?
    你疯了?她恼羞成怒起来。
    呵呵,他按住她,不让她动,好生在她涨红的脸颊亲了亲。
    我感觉不会错的,起码有一部分的因素。
    就知道瞎编,贺兰安静下来,脸红红的,竟然有些害羞起来。
    有着年轻的不要,想我老太婆?谁信。
    呵呵,可能老太婆有味道吧,要就是某些功能好?
    讨厌死了,她举手打他,为他的话,也因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索到她的两腿中间。
    你不是也一样魂不守舍?
    越说越没谱。
    贺兰说。
    你就那么想霸着别人啊?易文挤上床,把她挤到床中间,莫非想把老公给甩了?
    神经了,贺兰毕竟脸薄,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内心有些内疚。
    讨厌哦,把手拿开啦。
    不开心不好,你知道老公希望你是开心的。
    知道了,一点没什么的,她看着他,此时的易文的表情真的有点担心的样子,她噗哧地笑了,把脸掩在他胸前,悄声地:说实话,只是有点稍稍的不习惯而已。
    哦,他扳起她的脸:原来你是习惯了有个小老公了?怕飞了,不习惯?
    她说不过他,索性仰着脸迎着他,那意思好像是说:嗯,就这样了,怎么地吧?
    傻丫头,你这里我不担心,还是担心他。
    她懒得理他胡扯。
    你看,他现在这样东晃西晃的,像个流浪汉一样,他家里,亲朋好友的,有那么多人挂念着,他如果一点不当回事也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再晃个三年五载的,那个时候,要在想成个窝可能就不是说到做到的事了。
    他接着说:何况,要是真的把心全兜在你这里,我说的是假设,那么是不是会因此把他真给耽误了呢?要真是那样可不好,还不如把你让给他好了,我去找个医生玩玩。
    说毕,易文的调侃劲又上来了,逗趣道。
    呸,我又不是你的一只车轮子,你要我滚到哪里就滚到哪里?哼,原来是你自己心怀鬼胎呢吧。你。我叫你找……
    她翻身开始掐他。
    但是被易文紧紧按住……
    电话响了……易文接起。
    是臭小子,他悄声地说。
    她一下子安静下来:什么事啊?
    老大啊,我这里没有毯子了,空调不开了热,开了又冷,到天亮要流鼻涕了。
    哦,他转问贺兰,下面房间没空调被什么的?
    哎呀,贺兰惊呼一声跳起来,早上我把那里和强强的都给洗了,凉在三楼阳光房呢。
    哦呵呵,你真没用,就不能坚持一下吗?忘了以前咱们睡大通铺的时候了?
    什么冷啊热的?真娇贵。
    贺兰笑着打他,起身给他去找被子,被他一把拖住。
    干嘛啊。她低叫。
    又要拿毯子,又要开空调,麻烦又浪费,咱们这屋已经凉了,多个人也不会多用电。再说你看咱这大床,再来两个都没问题。
    去你的,讨厌。她推他。
    但是他已经对着电话说,毯子上面有,你来拿一下。
    真讨厌,她甩开他的手,忙着扣自己的睡衣扣,飞快地躺下来,整个将自己裹起来。
    臭女人装模作样,弄得跟小丫头一样,还装害羞呢。
    呸,就装……呸谁装了?
    一会,轻轻的叩门声,易文下床,开门,他站在外面,被子呢?
    什么被子啊?进来啊,你别老想着浪费我家的电,进来挤挤得了。
    说的自己都哧哧笑个不停,亮还扭捏着,易文皱眉示意进来,他自己走出去想下去关空调,想了想,索性把楼梯口控制楼下的一个电源总开关给关了。
    房间大灯已经被易文开门前关了,只亮着一盏橘红色的落地灯,亮进来,怕生似的站在床尾不动弹,床上的贺兰裹着被子装睡着了。
    易文悄悄指了指贺兰右边:挤挤吧,呵呵辛苦你了!
    床上的贺兰,又惊又喜地在心里嗔骂着……
    人的内心世界真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对于再高深的心理学家来说也可算是一片盲区了,对于公众来说,即便是对于易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而是听来的一段故事,也会对此不伦之事看作是天方夜谭,一笑了之。
    但眼下自己是这个天方夜谭的主角。
    内心很安详,甚至是特别平静。
    看着亮扭扭捏捏地上床,而后,他随后关灯,也在贺兰另一侧躺下。
    很奇妙地的感觉,其实这样的温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年前就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是饶有兴致。
    静静地躺着,慢慢地开始不平静,之所以不平静就是因为太平静了。
    他也搞不懂,其实耳鬓厮磨的场面仅仅在几天前就发生过,只是因为亮出去见了见女医生吗?感觉就有这样不同?易文内心似乎也有一些东西,一直保持的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怕这种平衡被打破,或者说是希望对贺兰的一种阴暗的磨虐会不再,夫妻生活又会回到从前,想任何一对马路上走过的夫妻一样,人前君子,床上夫妻,毫无生机,没有悬念。
    他开始有些理解贺兰这些天的不快了,她也是在担心这种平衡被打破吗?女人应该是一只贪婪的小动物一样,已经衔到自己窝里的宝贝,会眼看着它失去吗?
    何况不仅仅是一件东西,是成年男女内心很複杂的东西,这里将其称之为爱情好像有点不妥,心里多少有点怪异,但是叫做依恋也许没错,或者是思绪和身体双层的需要吧。
    好多分钟过去了,房间里还是静静的,连肢体或者床上用品纤维少许的摩擦声都没有,好像每个人都屏气根本没有呼吸。
    他内心讥笑着身边的男女,难道自己不站出来,今天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哎,我睡了,你们看着办吧,啊。
    贺兰,低低地嗔骂了一声,踢了他一脚,心里是暖暖的,脚又落在被他踢的那个部位,轻轻摩挲着,其实她希望的就是这份安宁,很感激他,刻意营造的这种氛围。
    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扭曲了?喜欢这样被簇拥着,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很暧昧,很安全,伸手就能触到喜欢的皮肤,感觉美好的不捨失去。
    易文被她摩挲的有点痒痒,转了一下,小腿逃离了她的接触,一只手伸到她身上,从下摆伸上去,才发现自己的感觉真是错到家了……
    在她隆起的胸前,他触到了亮的手。
    男人的手碰到一起,很怪异,触电一样各自躲开了。
    然后,很公平地,一边一只手分别落在贺兰的胸前……
    就像第一次,又不像第一次。
    贺兰很被动地接受他们的爱抚,从开始的缩作一团,身体逐渐地开放,然后被易文温情地拥在怀里,但这几乎只是个简单的仪式,很快地,她就被翻转和亮纠缠在一起……
    逐渐,她被他们撩拨得慾念勃发了,觉醒过来的慾望自由地坦露出来,身上的牵挂像水果表皮一样被剥离了,赤条条,水淋淋地在黑暗中耀眼的白,仅有的从窗帘透进来细细的光就把她整个地给映亮了。
    亮的魅惑好像一步一步地施展开来,虽然身体的承爱对于这几天的贺兰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时而是温柔不堪的吻,时而是粗略的搓揉,但都是恰到好处……还是很有效地抹平了她心理细细小小的疙瘩,有几次,矜持的贺兰都忍不住低低地呻吟开来……
    贺兰后来被很夸张地摆弄成一个人字状此时是一个放浪撩人的动作……双腿
    极尽地张开左右搭在他们身上,身体完全地地敞开,下面的领地此时归属了亮,他用那带着魔力的指尖,悄没声地开始侵袭她的中心,那里早已经是飞花四溅了……
    易文则安静地搂着妻子,时不时地在她耳垂边来一个长长的吻,品咂的她迷乱加深一度。
    这样安静的爱抚,是哪里都看不见的,即便是在欧美的成人片里也很难搜索到,男女到了这一刻,狂热往往会把人掩盖了,动物性会压倒一切。
    但是床上的身体,就这么慢悠悠的,像老夫老妻,轻轻地,慢慢地,娴熟地进行着。
    手指在她秘道探索着滑进滑出……真是在探索,速度很慢,她的穴蜜柔地裹着他的手,恰到好处的温柔,稍稍加快一点点,就会引起她低低的吟唱,而他似乎不忍心把她低低的呻吟再提高一点点,耐心地反覆着听她低低地吟唱。
    真像是个女皇哦。
    易文在她耳边悄没声地说。
    她嘤嘁一声,好像诉说不满,这样的浅尝即止是满足不了女皇的……
    终于,亮起来,豪迈地挥舞着他的棒……她的承受算不上积极,或许是害羞吧……但是期待是分明的,如此这般地整个上身接受着易文的簇拥爱抚,但是别的都完全地交给了亮,这样的组合就已经彻底地打败了她所有的矜持了……
    吹拉弹唱同时在她的身上是展开来……暴风骤雨也相伴来到,此前节奏已经有了变化。
    过了片刻,易文离开她,感觉是下了床,他没有再回到她身边,贺兰在不觉的迷乱中睁眼,发现房间里亮起了那盏橙色的等,虽然不耀眼,但是此时非常奢靡,她想制止,身体却被亮折磨的没有力气连话也说不出来,此时的她摆着一个坏坏的姿势,双腿实在是张的有点夸张,原本不是她的过错,因为亮握着她两只脚腕呢,左右牵引着,玩弄了一回,索性把手中的腕直接搭在自己肩上……身体的自由度更加丰富,身体的摆动大刀阔斧起来,贺兰不堪承受一般紧紧地咬紧牙关,蹙眉闭目。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易文在场似乎总是稍稍地压制着贺兰,这次她还是压抑地承欢,被动地身体只是被亮左右,自己的动能似乎少有发挥。
    易文在旁边观赏许久,注意到贺兰似乎压抑,再见亮气不喘,汗不留,变坏坏地笑骂:有完没完哦,我得去楼下排队了,你要给我小心着点,别玩坏了,赔不起的。
    贺兰伸手拉他,却拉了个空,为他的离开心里不安,她知道他是喜欢在这里浏览的,自己的已经没有意义的压抑触动了他,但是她总是毫无理由地压抑自己,在易文面前,还有什么理由做这样的害羞状呢?还是内心渴望的是真正的两人世界?
    易文总是这么的善解人意,贺兰羞惭闭目不敢看他,只是想握住他的手传递一下歉意,但是易文只是俯身在贺兰脸颊吻上一吻,就开门出去了……
    房门轻轻地合上,易文走的很小心。但是轻轻的叩门声,这次好像重重地打在贺兰的心上。
    霎时间,她的心暖暖地降温。
    身上,亮在轻柔地劳作,她稍稍地换了个姿势。?
    累?
    歇会?
    嗯……会意。
    小心地脱离……
    今年夏天续36
    贺兰坐起睐,捧着双膝,立即,她觉得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马上跳起来,跑进卫生间。
    很快出来。
    在衣柜拽出一件易文的衬衫,很休闲的英格兰格子,套在身上。大大的几乎过膝。
    在空调下,穿这样的棉衬衣正好。
    坐到床上,亮依靠过来。
    她意外地稍稍推拒他一下。
    怎么了?
    稍稍地笑,示意房门。
    亮立即理会。
    空气变得沉闷。
    这是贺兰第一次在亮面前表现出顾忌。
    一次欢爱,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忽然觉得,肉体之欢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贺兰用手指甲在亮手臂上轻轻地抠,划出一道道细小的指痕。
    其实目前她内心需要的是,很温情地躺在他们中间,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手拉着手。
    自己是不是太贪婪了,她想。
    每次都是这样,她开始不喜欢老公圣人似的这个样子,以前开玩笑地把筱雅扯进来,以为那样会在自己和易文中间建立一种平衡,但是她这次知道错了,自己错估了易文的情意。对自己的好远远不是自己所想像的。
    也知道他这几天来心情的感受。
    她忽然很希望在他身边,靠着他坐下,稍稍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和他坦白自己的感受。
    亮变得被动,他知道自己有点贸然了,大大咧咧的习惯不好,拿什么毯子,纯粹是阴暗的借口。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她下床。
    他的手还在她身上,她把他手拿开:我下去一下,没事。
    俯身安慰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出门前,细心地换上一条乾净的内裤。
    易文在下面翻着茶几上的文件,借款合同等等,整整一摞。
    看到她下来,有点奇怪。
    贺兰也不言语,做到她身边,猫似的蹭他。
    干嘛啊?小子状态不佳?
    她忽然拧他。
    还装蒜。
    呵呵怎么了?
    知道你想什么呢。
    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呵呵知夫莫若妻了。
    易文把茶几上的东西收起,塞进一个大纸袋里,有点脸红,被偷窥心理的尴尬。
    为扫尴尬,他掀起她的宽大衬衫下摆:女流氓胡说什么呢?
    还装!
    贺兰紧盯着不放。
    呵呵,你要情人不要老公,我都让你了,你还卖什么乖?
    谁要你让?还不是用这种办法明抢?
    欲擒故纵?呵呵,知道就好,不过没要你就这么匆匆下来啊?该干的事还是要干完的。其实贺兰来到身边心情就已经好了一半,开始荤素搭配着打趣起来。
    贺兰离开他,远远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宽大的衬衫裹着她显得娇小,一条纤秀的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耍脾气不理他,嘴里咬着衬衫袖口。
    易文不忍她的脾气,跟过去,拉过她的手,有些认真地: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拿你这个臭丫头有办法了?
    贺兰撇嘴。
    那个小子……像个小偷似的东躲西藏,你知道为什么?我算是看出来了。
    什么?
    两个原因,一,是对婚姻有恐惧,或者说是嫌烦了,以前肖莉整的有点过火,他那点脾气快给她给整没了,你看他从小心高气傲的,一直是肖莉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谁知道到头还被她给蹬了?
    谁说他是给她蹬的?贺兰辩解。
    起码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啊。
    贺兰无语。
    索性,对这事再闭口不谈。
    何况……易文接着看了她一眼,继续:「臭男人想要的东西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http://meiwenshe,来的太方便不过了。
    贺兰温怒起来……。
    易文赶紧讨饶:别闹,这不是说丫头有魅力呢吗?要说年轻漂亮,老公说实话了哦,你怎么跟人家女博士比?但他就是不愿意,你有什么办法?
    臭贫!
    贺兰笑着骂他。
    谁信你瞎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
    其实明说了吧,刚才我和他在楼下已经唠叨出这意思了。
    什么啊?她伸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脚丫子。
    其实,不管怎么说,他这样还真不是个办法。
    易文说。
    那你说怎么办?
    贺兰问。
    其实问题应该还是在你这里,易文看着她说。
    说什么呢?她噘嘴不承认。
    这应该是女人的通病,有时候装糊涂的本领女人要远比男人高明的多。
    易文当然不会相信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婆会木墩到这样的地步,她要装糊涂他也不去揭穿,只是顺手把她搂过来。
    你下来干嘛?他问。
    感觉我们的一家之主心里有点疙瘩。她抿嘴笑着说他。
    没有,真没有。
    她顺着沙发躺下来,头枕在他腿上,正好易文在茶几上抽出根烟,正要点上,怕烟灰落到她身上,停下来。
    抽吧,她换了个方向,头靠在沙发扶手上,两腿舒展开来,搭在他腿上。
    易文很欣赏她这一点,不像别的女人,很刻意地禁止男人做一些事情,贺兰即便是不讚赏,也不会很明显地做出一些反对的表示,比如抽烟,只是提醒他在儿子面前注意点。
    易文烟瘾也不大,每天不会超出半包。
    怎么不说了?继续啊,她轻轻地蹬了他一脚。
    我觉得臭小子现在对生活有了一种惰性,转眼这样的状况已经有好几年了,就像是以前常见的夫妻分居一样,总是把性情控制在饥饿状态,所以每一次聚在一起,精神格外的饱满,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嘛,是你运气好,有个臭小子缠着你,最主要的还是有个好老公,要不然啊,光眼馋口水落到地也没用。
    贺兰被说的脸潮红起来,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他笑着躲开,顺便将烟头掐灭。
    很明显,臭小子也觉得不错。
    易文说。
    他顺着她的下摆摸上去,逕直来到她的大腿根,那里是温湿的。
    她眉头稍稍地紧蹙起来,但是没有闪躲,他难得对她做这样的小动作,这样温馨的动作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她眼神迷离地瞅着他:你这是欲加之罪,什么事情不都是被你促动起来的?
    现在谁都有罪了,就你清白?
    谁说有罪了?
    他加重了动作,她有些不适,拍了他一掌。
    现在的问题是——臭小子毕竟年纪还那么轻,就这么棍子一样地立在那里,总不是个办法,老爹老妈都愁死了,还有那个风风火火的姐姐,都跑我办公室来了。
    我知道你小女人的小鸡肚肠,自从有了那个女博士露面,你愁得想像秋天落叶了,谁看不出?臭小子这些年也算和你黏糊出感情来了,你越是这样,他会怎么想?肯定只有逃避这条路了。
    呸,你就怕冤枉不死人了,谁象秋天落叶了?人家连哼都没哼一声,现在什么事情都落我头上来了?有本事你——真是舌头不长骨头。
    算了,你要是再这样装疯卖傻不跟你说了,以后怎么样都不管我事。有一天臭小子要是真刀真枪地跟我抢老婆大不了我让给他好了,谁叫我是他哥呢?
    呸,讨厌,你说嘛,那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他侧过身体,他已经把她弄得湿淋淋的,但是小小的棉内裤外面都变得潮乎乎的,但是容不下他的手有大的动作,他直起身,将她的裤裤从脚腕撸下来,从私处到下面白白地裸出来,她也很安静,没有像平时那样慌张地遮掩。
    你是不是要我去和他说,赶紧去和女博士拍拖去?
    她抓过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
    终于想明白了,开窍了?
    他拖过她,让她白白的屁股落在自己两腿间,自己身体往后靠了靠,沙发很宽,让她坐在自己前面。
    感觉自己半立着顶在她后面,感觉很踏实,很奇怪年龄怎么就能这样左右人的冲动,如果早个十年,哪怕是五年,这样的状态下,恐怕贺兰早被愤怒的棒棒搅的浪声叠起了,但是现在竟然这样也能沉住气。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过?早说过了的,贺兰有点紧张身体把沙发沾污了,拚命将宽大的衬衫往自己屁股下面扯。
    你哪怕是说过,诚意肯定有问题,他说。
    再说你们也没有什么时间说事的,有限的时间尽顾着嘿嘿了。
    贺兰欲进行还击,但是下面被他撩拨的麻酥酥的,有些不能自持,身子鬆软地靠在后面他的胸膛,任由他的轻薄,乳尖颤颤的痒得难受,但是可恨的易文好像没想着来照顾这个敏感的部位,实在忍不住,她只好装作拉扯衣服,藉机在胸前搓揉了几下。
    是不是怕小子被女博士的石榴裙罩住以后你再也没机会了?他附在她而后悄没声地打趣逼问。
    神经病……去你的。
    嗯……是不会的……我保证。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哦……喘息才不信呢……怎么可能我说会就会他咬着她耳垂使劲地往耳朵吹气,她就怕这一招,往往会把她弄得神魂颠倒,果然,很快地浑身瘫软地倒在他身上。
    老夫老妻,玩成这样也别有一番情调,贺兰忍不住手伸到背后抓捏他的棒棒但是易文就是厚着脸皮无动于衷,即使棒棒已经硬的跟铁棍一样这样的行为对贺兰无疑是一种折磨,毕竟是从楼上半途而废下来的,易文这样把她举到天空又不管不顾的态度很恶劣,她决定自救被伺候的滋味易文当然也乐得接受,看着贺兰满脸猩红地起身剥他身上那条鬆紧带的睡裤时,他也欣然配合,但是刚扯到膝部,就听到楼上呯地一声关门声——是臭小子下来了。
    亮在上面躺的不是滋味,自从有了这层关係,她从来也没有半途把他晾在那里的时候,今天这样,肯定有什么原因,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一个人在上面不是味道,怕下面有什么事,起身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贺兰听到声音赶紧躲闪到一边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整个没事人一般,丢下易文自个难堪地拉裤子,哭笑不得地发牢骚:什么世道?名正言顺的两公婆倒像在偷情了。
    她那边转过脸吃吃地抿嘴偷笑。
    小子你上蹿下跳的干什么呢?我们现在是常委会议,你不便参加的。
    总算在亮的视线所及以前整理好裤裤的易文哭笑不得地有些温怒。
    亮看来也经过一阵的梳理,一身内衣还算服贴齐整,稍稍还胜易文一筹,不似他那么狼狈。
    下面情况还不算糟糕,亮看到贺兰在一边沙发上忍着笑的样子猜测不到发生了什么。
    嘿嘿,有穿着裤衩开常委会的吗?是什么党派?光腚党?他壮着胆跟易文斗嘴。
    一屁股坐到贺兰对面的沙发上,也抽出根烟。
    孤孤单单的被甩在上面有点鸠佔鹊巢的感觉,还是撤下来的好。他接着说。
    你你你……臭小子越来越贫了,你问问她,长辈们在讨论你的问题呢,你倒是一身的委屈了,是不是丫头?
    想不到易文突然就甩给她这个难堪的问题,贺兰忽然地就紧张起来,说是紧张,多的还是难堪,她转过脸,有点张嘴结舌,蹙眉狠狠地盯着他,既然他张嘴了,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说出来。
    去你的,谁是长辈?被你说的牙都快老掉了。
    呵呵,易文看着她受宭的样子,乐呵呵地,其实他倒是没有什么负担了,因为接下去想说的其实刚才在贺兰这已经演练了一遍了,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一层意思,但是就是当贺兰面还是有点拗口。
    你,他指着贺兰,还是你来说吧。
    呸。我说什么?讨厌,莫名其妙,懒得理你们的破事。
    贺兰没想到他忽然就出这么一招,红着脸站起来,手心攥着那条内裤,还要担心衬衫下意外走光,别彆扭扭地逃到楼下客房而去。
    什么事情?那么认真?亮狠狠抽了一口,他抽烟其实就是个玩,不似易文一口下肚半天才从鼻孔冒出来,他是狠抽狠吐。
    还不是你,就是想你不要把这博士老婆给溜了。
    咳,你们倒真的认真上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是是是,你家里那一大堆太监都没事干了,不过最好你家那个女太监以后不要光顾我办公室,不然我只好去街上办公了。
    哈哈哈,臭小子没事人一样哈哈大笑,弄得易文恼火不已,恶从胆边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茶几下面去。
    小子把烟头按在烟缸里,仍然止不住在笑:「这样吧,我姐的事情,我来摆平,但是你们常委同志们不要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彻夜讨论了好不好?你们这样操劳,人民会心疼的。
    贫!臭小子,和你说正经的呢。
    好好,正经的,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前面是福地还是火坑就把我按住了往里推,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你不要瞎搅油条,筱雅都说过了,人漂亮脾气好,人家有多少眼珠子跟灯泡一样的盯着呢,谁想还会被你这个二婚头慢待了,再说有没有缘分得相处了才知道,你就见了两三次,不过几个小时就阴阳怪气地连个热屁都不放,不是你的为人哦。
    唉,不知道是谁在瞎搅和,小子嘴硬。
    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目前这样很好?其实我也不反对,像一家人一样的生活,但是别忘了,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有很多的不现实存在。
    易文说。
    此时贺兰不在场,他想既然说起来就把事情说透些,免得臭小子装糊涂继续钻空子。
    他抽出根烟,然后把烟丢给他。
    两人一起点上。
    以前常有这样的场景,不过那往往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知道你哄女人有一套,贺兰偷偷摸摸放在房间里那个雕塑我看到了,费尽心机哦,要是早花着心思对付别的小姑娘,也许早就给儿子找到后妈了。
    话说得有点恶毒,亮有点哭笑不得。尴尬地咧嘴讪笑。
    不往远里扯了,简单点说吧,我也觉得目前的人选不错,你自己这两天花点心思,再见见面好好聊聊,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试了才知道,你就晃蕩着溜一圈,看不出所以然的。其实刚刚就是和她在说你的事,她也觉得你还是得用心一些。
    说白了,这边丫头的闺房一直向你敞开不就结了?该不是真的想把她拐到你自己的臭窝才甘心吧?要真是那样想,我趁早让路,乾脆这次深圳我去。
    神经,瞎说什么呢。亮破天荒地把贺兰被什么事情憋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喜欢的口头禅都给喊出来了。
    哦,没这想法啊?那就把老婆给俺留着,自己赶紧找去。
    易文觉得说得也够明白了,再说也没必要,在这一件事情上,他觉得小子有点犯糊涂钻牛角。他会把心思这么深地放在贺兰身上他倒真的没有想到。
    其实我觉得她比你姐还像姐,是吗?
    呵呵,笑。
    知道了,你们的意思。
    他说。
    当然得知道了,在不知道成木头了。
    易文呵呵笑着站起来,去客房找贺兰。
    贺兰在里面看着电视,耳朵不知道有没有竖着听外面聊。
    现在行了,臭小子那里说明白了,在接下去是你的事了。
    贺兰眉目含情,撇嘴低低地骂他,整个地装糊涂。
    易文恶作剧地把她掀翻在床上,戏弄地去看她坐过的地方,低下头仔细地找,贺兰开始有点不解,等明白过来,尖叫一声扑上来要扁他。
    床单上有一小块隐隐的印记,是刚才贺兰坐着留下的。
    她把他推开,她的尖叫声已经把亮给引进来了,她扑腾地跃过去坐在原来的地方,将那块印记给遮盖盖住……
    客房里的床虽然是双人床,但仅仅是一米五宽的,与楼上的两米大床没法比,坐在床另一侧的易文手一撩就把她给了过去,她一个不注意,重心不稳,再一次双腿高举着倒在床上。
    干嘛啊,讨厌。
    她斥责着,但是被他按住翻不了身。
    站在一旁的亮,看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踢打着,随即害羞地紧紧併拢倒向一边,心里痒痒地,欲伸手,但是扯不开面子,他明白易文是在逗趣着想掀起一次狂热的高潮,可是刚才被易文说得心里尴尴尬尬的,脑子里想着别处,竟然一下子对眼前的春光集中不起精神。
    儘管这么多年下来,亮在易文面前对贺兰,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不是很放的开,他憨笑着把她半抱着推到易文那一边,自己在床边坐下来,但是感觉很拥挤,挪了一下,还是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易文的活动没什么人响应,闹得有点无味,坐了会,连打了几个哈欠,嘴里嘟囔着,睡觉去了,丫头,你再给他唸唸紧箍咒吧,让他别太张狂,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要学会芝麻西瓜兼得。
    呸……西瓜芝麻,西你个头,贺兰嗔骂着欲起身跟他上楼,但是被易文按住,歪了歪嘴,往正装模作样盯着屏幕的亮那边失意。
    好比给贺兰下了个台阶,有了名正言顺起码可以再赖一阵的理由。
    人其实很虚伪的,很明显心里在想的勾当,却要那么婉转地过渡。
    刚才在楼上他躲避到楼下,现在都下来了,他又要躲上楼,贺兰嘴上在笑他有毛病,但是内心还是有稍稍的感激,心里自然是渴望之中,不过凭良心倒不是因为慾望了,情慾其实已经被这一来二去的弄得消散无遗了,内心到真的希望和亮好好谈谈。
    他出去了,出去前:老婆要不要给你留门?
    她伸手要拿枕头砸他,他嘿嘿一笑逃了,顺手带上房门。
    剩下两个人,贺兰热热地看他,可是亮目光却依然停在电视上,她抽起刚才準备奉送给易文的枕头砸到他身上,他才回过神来,咧着嘴笑。
    你也喜欢韩片啊?不是说韩国男人都娘娘腔吗?
    他起身凑过去:可是韩国妇女漂亮啊。
    她躲闪,但是还是很容易就被他整个揽在怀里。
    呵呵……
    坏笑。
    她说。
    我是笑……欲解释。
    我知道你笑什么。她说。
    呵呵。
    奸笑,她骂道。
    没有,是过意不去。他说话神色变得很诚恳。
    哦,那上去陪他好了。她说。
    呵呵,那留你在这干嘛?他在她面前已经很容易放鬆了,说话间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把拖鞋踢掉的时候,顺手把灯给熄灭了,只留下电视机荧荧的光。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他把身上衬衫剥离的时候完全是配合的,扭捏不再。
    赤条条地肌肤相亲,不再是那种急不可耐,变成了一种温情,静静地躺下,他的臂弯让她枕着感觉舒适厚实。
    要我替你背黑锅,她说。
    什么?什么黑锅?我没有啊。
    易文他……
    要说出口的话让贺兰觉得自己造作,突然不想说了。
    他捏着她的身体逼她……
    说是因为我你才那样……
    你们俩个真是没完没了了,他苦笑着歎气。
    那……就是一点都不关我的事了?她转过来脸对着他,眼睛幽幽地盯着他。
    他被盯不过,脸贴上去,烫烫的,嘴里呵出的起落在她唇边: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要是我说他说的有道理,你怎么想?
    今年夏天续37
    她突然下滑,头钻进他胳肢窝里去了。
    但是他把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整个人侧身躺下,自己身体贴上去,很喜欢这个姿势,身体紧密接触,双手可以活动自如。
    手伸到前面把她的乳房托起来,乳尖挤在一块,很安静地半卧在手掌中,然后腾开一只手,摸索到身体中间……
    把自己顺着滑滑的腔道送到深处后,他贴在她耳后轻轻地咬着耳垂:「你这个妖精,你明明知道的……
    她轻颤起来……竟然全身开始发抖,是那种舒适的不能自持的高潮来临前的那种不能自控,她其实早就想听到这样的话,但是又怕听到。
    你干嘛要这样……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幽怨。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交媾中的身体因为语言的缘故分了神,竟然鬆懈下来,他不由紧紧地靠上去,让身体往里面狠狠地挤压……
    唔……她轻呢一声,身体让开些……我来吧,她安慰着。
    俯在他身上她整个地滑下去,熟练地来到他的中央……将他的身体,以及所有的腥涩整个含入口中……
    一口气咕哝了好久,才吐出来,轻柔地逗弄他的蛋蛋,窗帘外透进的萤光中她抬头看到他的眼睛,霎时变得羞涩起来,不敢去看他,低头对着恢复怒涨的棒棒,悄声地说:喜欢。
    简单的淫媚霎时将屋子渲染的情色嫣然,似乎屋里的黑暗都全部褪去了,激情盎然起来。
    他坐身起来,骑上去……但是她继续往下面逃去……一直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天啊,这……
    他不敢对着身下的女人造次,托在她的腋下要把她往枕边移动,但是被拒绝了,娇柔把他吞噬了,变成了常规的姿势不常规的位置……
    唇是热情的,舌是贪婪的,他宁愿在此刻升天死去……
    她极尽挑逗能事,口舌之技已使他几乎昏厥,没闲着的双手将结实的臀紧紧地搂着,双手指尖轻浮地在臀缝里弹奏着美妙的音符,女人心里也在诧异着自己,但就是无法自制地奉献自己,仅仅是因为男人说出了那几个字?
    女人很傻,只是因为男人说自己出内心的一点点小秘密就情如潮水,并非贺兰一直在等待亮这样的表白,这么多年来,肉体之欢已经无数,但是语言之间仍然附着一层膜,最多的是简单的调侃,其他的也只有尽在不言中的目光眼色传递了。
    或许今天亮是被易文逼急了,真心流露,语言情感缺乏至极的贺兰才会回应如此强烈了。
    身体在飞驰,在飘摇,但是亮实在不能承受她突然爆发的带着些许自虐的肉慾盛宴,他几乎是挣扎开来,才可以与她呈六九姿势摆开,将自己的快慰分享一半给她……
    他熟练的刺激,使它她很快开始在快慰之中漂浮,但是身体和思想却开始分离,奇怪的很,脑子此时竟然清晰的让她自己诧异,她开始害怕脑子里分辨出来的东西:表面上,似乎自己在两个男人之间穿梭,但是情感归宿却似乎成了一个流浪儿,没有明确的终点,女人渴望的东西一直在虚无中闪烁,情爱的呢喃几乎没有了,除了偶尔的放浪的调侃能短暂地触动一下内心以外,心灵又沉入深渊,内心总是在忐忑不安中度日。
    身体的快感从中间向周边散开,发出呢喃,但还是没有驱散脑海中那股清晰的脉搏,想像依然在飞驰,好像是以前学乐器的时候了,老师老是教导着要学会一心二用,以前怎么也学不会,但是现在用的炉火纯青,脑子在飞驰,身体在享受……
    她拷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偶尔简单的男女之欢哪怕是普通的一夜情也就罢了,但是延续这么多年的孽缘如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竟然有一种渴望完全将自己的灵肉都托付给他的渴望和冲动,这样的诡异念头如果完全把责任推到易文身上已然没有说服力,难道对善解人意的丈夫不再有爱意了吗?
    回答显然不是,可是为什么对眼前缠绕在一起的男人如此的割捨不下?她又一次地觉得无耻,可是身体的渴求以及行动上的献媚成了一个矛盾体。
    他突然急迫地推开了她,估计是怕在她口中爆发,她想抗拒,希望能全身心地迎接他,不管以任何方式,只要能使他登上快乐的顶端,在那顶端向自己发出微笑,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他已经跳起来跪在面前,光线有点暗,但是她能想像他孩子气的尴尬神态的可爱,她微笑着让自己躺下来,张开腿,扶过他的臂膀,说出两个意想不到的字眼:干我……
    亮有晴空惊雷的感觉,也被新鲜的刺激折磨的兴奋不已,滑腻的淋漓尽致的部位做好了接纳的準备,他扑上去,不等他动作,早早被她牵引着入了密道……
    贺兰重新昏厥……
    开始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那么身上的这个男人呢?也是爱吗?刚才暂停似乎没有截断彼此的性快感,刺激的变化以及体位的调整很快把涌动的潮水重新续上了,没有等她再多做思考,他已经开始进行穷途末路的最后冲刺……
    她不得不暂时抛开思绪集中精神承受他、接纳他、暴风雨很快来临……
    他在怒吼中喷射了自己的琼浆、千军万马地向她深处涌去,贺兰原本是在抽搐中準备歇息的,但是突然地高潮猛然地随喷射出现、不能自制的疯狂佔据了她,她也伴着他的吼声重重地气喘起来,奋力地在相互的交接部位展开拉锯,癫狂中达到巅峰,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喊出来:我爱你。
    瞬间,被自己吓住了,她一口紧紧地咬住他的肩膀……
    卫生间,贺兰用近乎冰凉的水直接沖洒在身上,想让燥热的身体尽快降温,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哆嗦了起来,很快适应了那样的温度,情绪似乎有点失控,眼睛有点模糊,似乎有眼泪流下来,马上被莲蓬头出来的水沖走了。
    为适才的忘乎所以,为对易文的不忠落泪,觉得刚才的表现是对易文的背叛——一直以来觉得是个游戏,即便是单独和亮在甘南的桑科草原纵慾狂欢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自责。
    亮进来了,逕直冲入水幕之中,接受冰凉的水淋洒,她背向着她,她尴尬。
    为刚才的放纵。
    他感动,体会她的心情,曾经何时,他几乎把她当作女娲,心中的图腾,希望就这么远远地守望,但是上天,不,是易文给了自己机会,让他可以接近,对她一直怀着近乎仰望的心情,从来没有奢望更多了,也曾给自己画了一个圈,这个圈是无论如何不可以越过的,因为易文是胜过血肉同胞的兄弟,不可以不义,不可以得寸进尺。
    今天,在贺兰的癡狂中,敞开的情怀让他感动,儘管感动乃至感激,但是他会把贺兰癫狂中的语言视作中国文字中特有的多重含义去理解,老外的喜欢和爱界限很明确,贺兰的爱在他看来无论如何只可以当成喜欢来理解。
    但是如何以回报她的情愫呢?她可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地说出这个字眼的。
    顺着水珠滑下去,他双膝跪地,从后面搂住她双腿,脸颊贴在她丰润的双臀,贺兰顿时在冰凉的飞瀑中感受到他肌肤的暖意,身体不由自主地转过来,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靠在墙上,把水龙开关压下去,水顿时停止了。
    他的脸正好对在她身体中间,那丛茂密此刻被水流沖刷成柔顺的形状,乖巧地沾附在饱满隆起的阴阜上,他贴上去,霎时将那片柔顺弄乱了……
    女人是水,水沾上了水就变成了精灵,几分钟前还沉浸在自责之中,慾望片刻燃起,自责也成了另一种慾望,此时女人的身体灵气十足,水滴的沖刷把之前的疲惫全部带走了。
    男人的舌,男人的呼吸,融化了女人,毕竟,女人是要臣服于雄壮的……
    贺兰被按伏在台盆的桌面,男人的进攻是疯狂和肆意的,不像之前那样的小桥流水了,女人承受得也是畅撼淋漓,因为顺滑,身体竟然几次脱离,女人婉转雪白的项颈,神态迷离,放浪地将一条美腿搭上檯面……
    在雄性试探着再次靠近的时候,雌儿竟然坏坏地用纤纤玉指挡住了桃源……
    短暂的不解之后,成了惊喜——再次的狂欢降临……桃源之外,另有天地…
    激情终于落幕,愁绪再浮心头。
    整理完毕,贺兰似梨花带雨,娇柔鲜嫩……
    今天是决意不能相伴天明的,楼上有她的真命天子在接受煎熬,她不能顾自狂热。
    说话算数,好好待人家,她说。
    明白了,显得格外的不耐烦。
    嘻嘻,虚脱了,老老实实躺着吧!
    手指依然交叉相握,但,最终,还是分了。
    轻启屋门,贺兰飘然而出,似一个美丽的精灵,就这么去了,留下一片怅然……
    一进房门,贺兰不由皱眉,屋里乌烟瘴气的,易文估计根本没有料到她会回来,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忙着开窗,开门疏散烟味,换了平时,在房间里抽烟她真的要埋怨了了,卧室里他可是从来不点烟的,但是今天,她理解了他,心里甚至涌上一阵的欣喜,再看他滑稽地穿着内裤在屋里跑来跑去的,忍不住抿嘴笑。
    好了好了,就是把墙给拆了也要一阵烟才会散的。
    干嘛啊,就这么一会把屋子弄得这个样?她明知故问。
    呵呵,还不是怕老婆被人拐跑嘛,那样老公可就成光棍了,不过还好,儘管算不上钻石王老五,白银王老五还是能对付的。
    竟然也坦率,毫不隐瞒自己的情绪。
    讨厌,就知道耍嘴皮子。
    她笑骂。
    干嘛还站那?请上床。他站在窗边说。
    行了,你关窗吧,里面弄得像蒸笼了,正是伏天,晚上外面也是一股热浪。
    也好,就把卫生间换气扇开着好了,茅房待久了也就不臭了。他笑着说。
    上床,搂住。
    老实交代,干吗在房间抽烟?是不是什么MM勾引不果,心里烦燥?贺兰嘻嘻笑着问。
    你,你易文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呈无限委屈状,猛拍床沿。
    咳,最毒女人心啊,没错真没错,说的就是你了。
    讨厌!她掐他。
    其实,今天真的有两手準备。
    他忽然变得认真。
    真讨厌。
    真的。
    她转脸,认真地看他,看他那么认真,心里有点慌乱,老公其实心底缜密了得,现在说这样的话似乎把今天的所有都给探破了,脸上唰地浮上股热流。
    别贫了,刚才和他说清楚了,他同意明天开始全心全意和人谈恋爱去……
    假的?真的?
    神经病……
    她骂道。
    呵呵,孩子妈有着落了,女主人也有着落了……
    他呵呵地笑着,脸上的笑容轻鬆、由衷。
    忽然他翻起来,从她身体过来。
    按照两人的习惯,他是睡在这边的。
    可是,她有点担心……果然,他开始在她身上摸索……
    他有个很可笑的缺憾……两人侧位的时候……夫妻之事从另一边总是不得要
    领,平时两人乱睡,但是只要他忽然要跃至这边,便成了一种象徵意义的通告:要行周公之礼也。
    裤裤很快被扒落,贺兰内心惊呼今天要没完没了了……
    熟练地闯入……忽然就停滞了。
    一直等到她扭动着询问。
    臭小子……!
    忽然就骂起人来。
    发什么疯?
    瞧瞧……瞧瞧。
    什么啊?
    把俺的东西糟践成什么样了!
    闯进去简直就成一根小牙籤了!
    讨厌……她奋力推他,但是马上被他紧紧籀住,动弹不得,身体自然立即被填充了……
    这几乎是夫妻二人许久以来最投入的一夜,彷彿回到了多年以前,实际上自从儿子出生,夫妻之间就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贺兰忙于孩子,易文正在单位接受第二梯队的培养,直到最终因顶头上司因车祸丧身,眼看前景尚好的仕途被另人替代,心情一度郁闷,两人夫妻生活几乎一蹶不振,直到被亮攒动着去了南边,孩子渐大,情况才好一些。
    儘管如此,两人的感情生活倒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以前两人就如兄妹一样,后来工作事业不顺心的时候易文也不曾会对贺兰红脸,当然这与贺兰的贤达与善解人意也不无关係。
    梅开二度已经是不多见的情况,但是今天却勇猛地上下其身,最后一次瘫倒在她身边的时候,不由歎息:老婆要是你不回来,今夜老公可是一夜无眠咯。
    贺兰也甚觉体力透支了,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身上都是汗渍渍的,换了平时,早冲进卫生间去了,但是今天却仍然搂作一团……
    檯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贺兰眼睛半瞇着,时间已经是午夜,好像还是没什么睡意,她用毯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把易文推开,看着他。
    以后不用担心了,等他们水到渠成,把婚事办了,就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他是得有个人管着他了。
    你觉得是乱七八糟的事吗?看你乐在其中呢,易文挪耶道。
    讨厌,懒得和你说,你想怎么说随你,她懒洋洋地说。
    他隔着毯子搂着她:臭丫头,想的好天真呢,你以为你现在开始就是安全的?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臭小子会那么容易放了你?一会手錶,一会时装,奶奶的还动上雕像了。
    贺兰想起他从贵州叫人雕刻的玉石雕刻,露出微笑听易文骂骂咧咧。
    吃醋了?她逗他。
    才怪,不回来担心,回来了我又在担心你发情了该怎么办。
    讨厌……你说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鱼和熊掌兼得。
    她被说的有点动心,嘻嘻地凑上去,脸靠在他肩膀上:如何兼得?告知小女子一二?
    他生气,推开她:看你这轻浮模样,要是现在在街上,城管注定把你给逮了,纯粹一个可爱的性工作者。
    呸,哪里有这么一身正气的,换上制服,一看就是抓那种人的。
    他把毛毯从她身上扯下来,仍然兴致不断地在她胸前抓捏。她也任由他动手动脚,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小子的事情,得以解决,轻鬆了许多。
    睡得很晚,但是早早地,贺兰便醒来了,身边,易文正睡得香,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回味着近来的心情,天花板装修的很精緻,边线角落齐整形状优雅,是夫妻俩花了心思设计的,装修公司也用了心思施工,颜色、风格很协调。
    这是我们的家,她对自己说,同时又歪脸看着睡得很沉的男人,一阵的欣慰和满足,很想拥上去抱一下,但是怕弄醒了他,忍住了。
    整理了一番心情,觉得自己前段时间迷失的有些过头,易文似父似兄,但是自己有些辜负了他的娇宠了,就像孩子刚出生那段时间,把他丢的远远的,全心呵护那个肉肉的小玩意,曾经也有过一丝愧疚的过程,但是那种刚为人母的偏心要比这段时间的迷失要有说服力的多,对自己一阵检讨,事情如果对易文有伤害,负责任的应该还是自己,毕竟亮不能说是完全主动地闯入这个游戏里面来的。
    你也不对的,都是坏坏的你一手促成的,那个女人胆大到敢于做这样的尝试嘛?贺兰盯着他那张一贯稳重的脸悄悄在心里说,也是稍稍地为自己辩护。
    让自己挣扎着坐起来,身上骨头如散了架一样,恍惚中还想不起来怎么会这样,但是马上,想到了昨晚的彻夜癫狂,脸上立即暖暖地浮上红晕。
    起来给他们弄点东西,她心想。同时心里继续着刚才的自责,说真的,近年来几乎很少给易文和孩子做早点了,并不是起得晚,主要是他们比较习惯了到外面喝早茶,易文从那边带回来的习惯也影响了孩子,只要不是住在外公外婆那边强强总是被易文带着去茶楼用早餐。
    亮这些天在这里,也没有机会吃到自己亲手做的早餐,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心里一阵的颤动,冲进洗手间,开始盥洗,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真香啊,贺兰听到了易文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别笑话我了,家里没什么準备做早餐的东西。
    桌上有几个荷包蛋,一小碟麵包片,最引人食慾的还算是那小锅麵条,浮着几片清脆欲滴的小青菜叶。
    不错啊,外面都吃厌了,什么都是家里的好。
    那干嘛不早说。她给他盛上一碗,埋怨道。
    呵呵,没敢说,老婆做家庭妇女已经够委屈了,怎么还敢拿来当保姆使唤?
    讨厌,就知道讽刺人,纯粹的指桑骂槐,她娇嗔地在他肩上擂了一拳。
    知妻莫若夫,易文岂是不知贺兰的心意,她的举动有点让他心疼,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么惯着她的,每每她有迁就检讨的表情或行为时,往往易文自己心里反而有点受伤,就如不断长大的孩子突然变得懂事的令人诧异,反而失去了童趣。
    她难得的脱缰正可以满足了他这种包含兄长父爱情节得以浸润。
    好吃,他大口地吞嚥。
    慢点,烫呢,她提醒他。
    哎呀,今天食堂开火呀,坏了起晚了起晚了,好东西肯定被消灭光了,。亮突然从里面房间里闯出来,冲进餐厅。
    给你留着呢,小心眼,贺兰站起来笑着去给他拿碗,脸上无端地又热辣起来。
    要不……正嚼着麵包的贺兰突然说。
    什么?易文问。
    要不晚上叫她回来吃顿饭吧?
    谁?易文不解。
    他那个啊,女……朋友。
    这个……不好吧,他都还不熟,咱们都还没见过面,这样算什么?别把人给吓跑了。
    易文说。
    怎么会呢,要是人家知道他是个彻底的流浪汉,现在至少知道有咱们这样稳定些的朋友,也会给他加点分的。
    贺兰好像开始坚定了自己的好想法。
    你说呢?易文问他。
    亮脸上有点惊愕,没什么表情,听到易文问才回过神来:算了,没準请不动呢。
    瞎找理由,她嘟囔着嘴。
    我也觉得不太妥。
    易文说。
    有那么严重吗?我可想不到那么複杂的事,不行就算了。
    各自闷头继续东西。
    哎,我想到了。
    早上的贺兰突然唧唧喳喳的像只麻雀,和以往的稳重端雅可不相称。
    要不就让筱雅去请,就说和咱们说起她,我们一起非要请她来露面。
    呵呵,没完了,你说呢?看这位阴谋家的阴谋如何?
    他问亮。
    他有些无奈,瞪着眼睛朝他发怒状:多事。
    她一愣,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不过既然这么说就算是答应了。开心地站起来:我去打电话。
    算了吧,你通过筱雅,不是又要把她也一起叫上了?
    对呀,怎么了?
    咳,没怎么,只是……那样一来,四个坏蛋,扯上一个白雪公主,不……彆扭死?
    她知道他是说前两天山上的事情,脸红了:哪有四个坏蛋?坏蛋只有两个!
    如果真要叫,还是让阿亮叫吧,也对,过两天就要出门,吃顿饭也算正常。
    先别定吧,联繫了再说。他闷闷地说。
    呵呵,还不好意思了,易文逗趣到:像你这样的色……魔呵呵,害怕这呀?
    讨厌,老公,说话好难听,贺兰抿嘴红脸笑着帮亮解围。
    吃完了,準备出门,易文拎着包从里屋走到车库开车,亮慢腾腾地在门后换鞋,贺兰站在旁边送他準备关门。
    看到易文走进车库的通道,他看着她,突然一语不发地把她拽过去,搂在怀里。
    气喘吁吁……
    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出去啊?
    他问。
    今年夏天续38
    去你的,瞎说,她挣扎了一下,就再也没动。他身上清清爽爽的,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贺兰突然鼻子酸酸的想落泪。
    他狠狠地吻上来,动作有些鲁莽,外面喇叭响了,是易文在催促。
    他鬆开她,笑了笑:我一定把人给你带来,今天有你忙的。甩身出了门,丢下贺兰在门后一个人发呆……
    望着他们的车远去,直到顺着人工湖拐弯看不影子,贺兰才回过神来,靠在门旁,唇边似乎仍留着亲吻的余温,心里有些恼怒他突然的粗鲁,还有点为他很坚决地答应晚上带人回来的承诺。
    心情複杂地关门,顺手解下腰间的小围裙,忽然觉得围裙前面鼓囊囊的,是厚厚的一叠纸。
    有些奇怪,翻开,是亮的笔迹,竟然是写给自己的,臭小子,难怪方纔那么粗鲁,原来是乘机在这里塞了这个东西,她心里忽然就扑腾扑腾地跳开了……
    姐:虽然只大几个月,还是这样称呼吧,想不出别的什么字眼,呵呵,不要笑话,别看我在外面满嘴跑火车胡掐乱侃的,现在真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和哥陪我走过的这些年,可以毫不愧疚地说,和肖莉的婚姻,是她负我,这场婚姻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结果,加上当时生意不顺被香港佬诈骗,对我的打击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心灰意冷。
    那时我就像在冰天雪地中被冻僵的怪兽,是哥救活了我,在深圳的日子里,是哥不断的安慰,打气,期间还没少你的安慰,每次晚上你和哥的电话中有一半是说给我听的宽心话,一直就感觉是一家人的安慰,总算让我能缓过气来,男人其实并不比女人坚强,但总算挺过来了。
    想到七八年前的事,贺兰鼻尖忽然有点酸酸的,抽出张纸巾,狠狠地擤了阵鼻子,才静下来继续看下去。……
    说真的,对姐你,我有的只是敬意,从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后来你和哥好了,由衷地高兴可以叫你嫂嫂,一直是这样想,我们本来就似一家人,不是吗?以前小时候,我和哥闯了什么祸不敢回家,肯定是在另一个家里「避难」来着。
    说真的,对姐稍深层的探秘,是在深圳的时候,两个离乡背井在外打拼的男人枯燥生活中调侃时说起过一些粗鲁的话语之中收集而而成,虽然从哥的粗略的言语之间,知道了一些私密的方面,对姐的念想日渐炽热,但是我最多只是将其当作一种生活的调剂,男人闲暇之时脑海里的自我慰籍,所有的语言仅是两个光棍白天疲于奔命之后的一点另类的消遣罢了,从来不敢异想天开有一日梦想成真。
    直到有一天,彻底被姐的温柔包围了,我还是不能自己的将之当成一个梦,我何德何能?上天宠幸我?
    我阿亮不是无耻小人,但是从那天起,可我不能自制对姐的思念,全部的思念,但是怎么可以?哥是我亲哥,我学会走路起就在他的呵护之中,我怕姐的温柔对我只是一个梦,又怕哥的宽容大度只是对我短暂的怜悯,我怕我的放肆是对姐的亵渎,当时的我实在是感觉如履薄冰,不知道如何做事,如何做人。
    这么多年过来了,哥对我一如既往,姐你对我……但愿以往的日子里我阿亮没有让你们有过多的不悦。
    哥是顶天的柱,哥的胸怀不是阿亮所能领悟的,姐是仙,姐的情怀是阿亮愧于承受的。
    一直这么想:阿亮的生命岁月,能与哥,姐一同流淌,是我幸,是我好命。
    一直以来,我的性格是碌碌不顾的,你们竭尽心思的想法,阿亮岂能不知?
    的确,有万种的不能让阿亮不能就这样下去,哥说的对,生命很短,不可以只为自己,即便仅仅为了老父老母,也必须给他们展示一个完整的家,老人们才能得以安眠。
    另外也不能一直就这样拖累着你们,很多地方几乎成了你们的第二个强强,不管如何,我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和她,我会努力,成与不成就看缘分了,想得到幸福,还要看对方是否也得到了幸福,不然就是不完整的。
    昨晚,听姐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是万般滋味,阿亮岂能不想说呢?其实说不说阿亮都会永远那样的。
    觉得近来可能有点放肆了,也许哥有点不快,姐要明白,你是哥的命,要是真让他不快了,阿亮真是愧对哥了。
    晚了,要呼呼了,明天还要去银行办事,不然哥会发怒呢,呵呵,怕怕哦。
    阿亮亮在字里行间的坦承让贺兰泪流满面,就如一个尝受委屈的小女子,得到了些补偿,后面的调侃怕怕,又使她破涕为笑,她狠狠地抽出一把纸巾……
    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次贺兰提出的晚餐成了不可能。
    原因是易文出去一会,大概是十点半左右的时间,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深圳那边情况有变,必须立即过去。
    航班都定了,车已经在公司楼下。
    你俩都去吗?
    当然,一切都是亮在牵头,缺了他我过去还不是睁眼瞎?
    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此时,贺兰还没有在亮的那些文字中的混沌中完全清醒过来,思绪蓬乱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从窗户玻璃隐约映出的影子里看到的是一个神态忧郁的女人,她有点烦躁,转眼又看到茶几上那张纸片。
    电话铃又响了,是妹妹的电话。
    妹夫是个爱车一族,喜欢在闲暇自驾车瞎奔,这次又约了几个同好,拖家带口的出去,妹妹要带强强一块去,打电话来和她说一声。
    电话里能听到儿子在那边兴高采烈的声音。
    怎么都是突然袭击啊?刚才易文也是,早上出去还好好的,突然就要飞深圳,你们也来凑热闹。
    嘻嘻,要是你嫌孤单,乾脆跟上我们一块?
    才不呢,你们去吧,让强强听电话。
    电话里,对儿子如此这般地嘱咐一番,挂了电话,人更落寞。
    再无心情蜷缩在家里,想去找筱雅解闷,出了门,也懒得开车,糊里糊涂地上了一班公交,却发现方向反了。
    反应过来,别着脸瞅着车窗对自己苦笑,心里倒是无所谓,随便到哪好了。
    直到终点站,她才下了车。
    很久没来这地方了,以前这一片都是邮票小古物什么的小摊贩的据点,这几年政府引导着成了一个挺像样的市场,莫名其妙地坐了半个小时车就跑这来了,贺兰有点遗憾,家里有个玉镯有了条细细的裂缝,要知道来这里可以看看能不能给修补一下,那只镯子成色很好,还是几年前上云南熟人陪着花不少钱买的,不知什么时候发现有了两条细缝,也不知什么时候不小心弄得。
    她喜欢玉,小时候外婆就有很多玉器,不错的老玉为主,贺兰母亲家族以前挺有渊源的,祖上出过人,是户好人家,连带下来到贺兰外婆辈都甚有清雅遗风,不似一般小人家女子。
    转了几家玉器店,虽然两手空空,但是听着营业员或老闆半通不通地瞎侃,倒也津津有味,她这么个外表素雅但多少有点异于常人的品味让店家弄不明白是瞎逛还是买主,所以都糊里糊涂地献慇勤。
    没準贺兰这样的游客就成了他们的顾客,生意嘛。
    来的很盲目,转的很马虎,但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的盲目竟然也会给她带来意外之喜,在一家摆满了花篮铺着红地毯的明显是新开张的小店里逮到了惊喜:一只乳白剔透的鸳鸯挂件。
    以前经常被筱雅笑话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喜形于色,结果被店家宰得没商量,但是橱柜里的那对并颈而依的小鸳鸯实在是勾动了她的心思,颜色的纯净一如前段时间亮送的那座小雕塑,洁净无暇,光泽柔和,神态乖巧的如一对活物。
    我给您拿出来看看吧,您眼力真好,这是今早刚刚展示出来的。
    一个伶俐的小女孩紧走一步,倚在橱柜笑容可掬。
    贺兰在心里惊呼着投降了。
    掬在手中,冰凉透过皮肤渗入掌心。
    她实在是无法抵挡此物的魅力,她知道如果筱雅在场,自己这副馋相,早被筱雅恨恨地在脚背上来了好几下。
    小姑娘也的确是伶俐,从贺兰的神色已经锁定此女的慾望被这对小鸳鸯完全点燃了女士你运气真好,今天正好这副挂件的设计师也在场,其实这还是件未成品,设计师有两个方案供顾客选择,您可以现场听设计师的解释然后由您自己决定最后的工序选择哪一种。
    哦,怎么会这样?这后面还有什么点睛之笔呢?
    贺兰更是爱慕的要命,不由随着着小姑娘往左面的一扇圆弧们跟过去。
    里面有三个人,一张古典的根雕茶几旁坐着两个男人,看见有人进来,中间一位随机将茶几上一块石头状物件用布遮上,捧起植入一正方形小木箱,微笑着与贺兰颔首而后退出去。
    在最后面,八仙桌旁的,正蹙眉凝神,彷彿根本不觉有人进入。
    小姑娘上前,把鸳鸯挂饰在八仙桌上展开,轻轻细语几句,沉默者才如梦方醒,脸上立即如梦方醒,浮出开朗的笑容,取过挂件,随贺兰一起在茶几旁坐下。
    小姐真是有缘人吶,此件摆出还不到三个小时呢。
    对方年纪很轻,贺兰不习惯比自己年轻的人称呼自己小姐,或许这个字眼也由于易文他们在南方待的太久的缘故,在那边称呼小姐不算什么好字眼,何况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这样很随便的称谓自己。
    刚要提问,但是对方已经在说了。
    请问小姐:为什么喜欢这个?听外面的小妹说你在外面看了很久,但只在他们上面留下目光?
    又是小姐,贺兰内心有点愠怒。
    权当就是你说的理由吧,嗯刚才外面营业员说他们还有一道工序未完,不知道是?
    是这样,可以肯定,您起码算半个行家了,玉,讲的就是个缘,就像它们,喜欢的,可以没有理由的喜欢,无缘的,即便放在他袋里也会觉得硌的难受。
    爱玉者,心也如玉,有人喜翡翠的剔透,但也有人爱赤玉的朦胧,感觉也是有一个缘字可以解释了。
    此物胚面没有经多少雕饰,面处朦胧与剔透之间,细观有水晶的晶莹,亦有玛瑙的雾罩,至于最后之笔如何下,只能看他们的主人如何定夺了,毕竟归属之人,方为有缘。
    一是俗相:正反两面羽毛拱起之处细边,以金镶玉的细边包裹,里外各加三条金线裹边,虽然俗套,也算是中规中矩,无人可驳瑕疵。
    贺兰听了,感觉彆扭,心里想着如果如此,不如就依着这个半成品的样子,心里也欢喜的不行了。
    对方继续说:二为雅相:同样内外三条羽毛拱起之处,以水晶打磨的技法,打磨成数十面肉眼基本分辨不出的不同侧立面,儘管肉眼不易分辨但是在光线下面,如七彩霓虹,斑斓之色仿如纯情鸳鸯斑斓的羽毛,整体朦胧雾罩的骨架和晶莹七彩浑然天成,乃成绝配。
    他用了不少华丽的字眼,贺兰的想像力不由被他激发出来,脸上激动的红润起来。
    她这时才正眼看了一样刚才滔滔不绝的这位大师一眼:年轻,不是一般的年轻,纯粹一奶油小生的脸庞,但是眼眉英气的很,看不习惯的长髮在这里也似乎顺眼起来。
    那么依了你的第二种方案,可以多久拿货呢?
    如果按照程序应该是一周,但是,他盯着她,好像摸透了她的心思:如果要的急,我就晚上加个班喽?
    你?你自己?贺兰刚才听小姑娘称他为设计师也不过觉得是做生意的噱头而已,听说连加工也是他自己,就更加有点不可思议了。
    呵呵,你看……我们的店舖挂名?我们称玉工坊。我们的货品,全然出自本工坊,整件铺子没有一件外来之物。
    贺兰不管是真是假,任着他吹,她实在关心的是,想像中的第二种方案的雅相出来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她才想起连价格都还没有问起。
    外面挂牌价是8千8,给你是5千8,你也不用还价,还了也没用呵呵,本店承认比别家卖的高,但本店有的谁那里都不会有,特别是这对小东西,仅此一件呵呵。
    贺兰开心的不忍还价,只是心里有点刺疼:如果加上这道所谓的工序,弄成了败笔之作,还不如现在就将这半成品带走安心。
    其实,我觉得现在就已经很漂亮了,如果不加这道工序应该也是件不错的东西了。
    也许是,贺兰的感觉让他的虚荣心大大地满足了,他站起身,走到里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效果图,正是这要命的小玩意所谓的雅相的设计图。
    正是刚才他说的天花乱坠的效果,看得贺兰心花怒放:行,我先付点定金吧,明天下午行吗?
    定金不用了,不怕你不来呢。他说。
    说起价来没商量,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度了?贺兰微笑着寻思,兴奋的脸上红扑扑的。
    哎?
    怎么?
    可不可以看看你的俗相的效果图?她说。
    呵呵,你信吗?
    怎么了?
    如果有人要定俗相的?不卖!他说。
    是不是啊?
    呵呵,你还是信啊?其实告诉你吧,没什么俗相之说了!呵呵。
    哦,原来这样鼓惑罢了?
    哈哈哈,年纪轻轻的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看上去挺纯。
    贺兰脑子里忽然闪过流星花园里的那几个怪里怪气的帅男的样子。
    少奶杀手!
    她忽然联想到这个词,不要脸,她在心里暗暗地笑骂自己。
    晚上一个人,随便烧了碗麵,吃的没什么味道。接了两个电话,儿子的,后来一个是易文的,电话里说有点麻烦,但是要她不要担心,有些政策性的东西,急也没用,主要在那边等消息,这次弄过去的资金甩出去用还是不用,如果不用,这次前期的费用就打了水漂了,说还要再等等看。
    别的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以往的话,这样的电话,亮肯定要接过去调侃几句,但是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也许没在身边,她也没问。
    有什么关係呢?心里惆惆怅怅的。
    摸出丢在茶几上的包,找出张名片:扫了一眼上面的电话,拨了号码,还没接通马上放下了,找出包里的手机,重新拨通——等不及了?呵呵——话筒了传来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诧异。
    呵呵,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号码,还是陌生电话,猜都不用猜,放心,明天中午,肯定能给你。
    嗯,行。
    哎,你应该不是同行吧?
    干嘛这么说?
    呵呵,我想心仪之物肯定希望看着它一点点地变化,最终变成一件灵气之物,如果不是同行,可以破例请你参观。
    心里一喜,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是马上心里就紧了一下,骂自己疯子。
    语气冷静下来:不用了,只是随便问问,怕你没上心,明天我白跑一趟。
    挂了。
    心里有些不快,因为对方似乎了若指掌的口气。
    自己该不是真的太挂脸了吧?人家都看出有多迫切了,喜形于色,真是傻老太婆一个。
    拨弄着手机,手机图片上又是那快下午拍的鸳鸯,又被迷住了,心里乐乐的,没治了,算,喜欢就是喜欢,又不是什么罪过。
    音乐,电视上的,暗香——沙宝亮,唱的幽怨暧昧。
    六年了……在音乐旋律中贺兰思索着走过来的这段时光,关于亮,纠缠不清的六年。
    刚才易文的电话过来时,照着以前的习惯,再没有话题,他会在旁边嚷上几句,孤零零的守在家里,能听到那边瞎叨叨的声音也会感觉充实一点点,心里也会变得柔柔软软的,但是没有他一点声音。
    感觉应该是在旁边的。亮。
    是没有情绪说?
    可能这次事情给两人的压力的确够大的吧,毕竟这么一大笔资金大部分不是自有资金。
    按着易文的习惯,在睡前还会再来一个电话。
    但是后来直到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直到恹恹睡去,也再没有电话。
    早上醒来,神志调整过来,有点空空的,时间还早,但是还是忍不住给易文拨了电话。
    臭老公,人家昨晚还一直在等你电话呢,干什么坏事去了连规矩都不懂了?
    那边还在迷迷糊糊呢:咳,太晚了,怕又闹的你失眠,能干什么坏事呢?尽瞎扯,对了,臭小子倒是真的去干坏事呢,呵呵,回来快天亮了,现在呼声震天呢。
    嗯?怎么呢?
    这边的客户,其实是臭小子以前的一个员工,美人一个呢,呵呵嫁到那边去了,对臭小子挺好的呢,她弄明白了我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这些钱,笑得不行,人比人真气死人呢,臭小子不甘心被她看遍了,嘴硬就这么多,有多大能耐唱多高嗓门,那丫头这些年不得了呵呵都是跟高层建筑拉拉扯扯的关係,其实就是挂上了那些公子哥们最新的圈钱路子,其实无非就是前几年倒腾土地,现在都凑资金市场这边来了。
    那和他天亮才归有什么关係啊?你没去?
    呵呵,有点不方便,这块稀泥还真不好和呢,随着他去倒腾好了。
    你就那么放心啊?多大的事呢,他毛手毛脚的呢,贺兰怪怪的讥讽道。
    嘿嘿,臭丫头,你有点不对劲哦,嘿嘿。
    贺兰听出他的不怀好意来了:去你的,才没那闲工夫,嗯对了,昨天去文物街掏到宝了呢,她把昨天的斩获细细地啰嗦了一遍。
    那你昨晚干嘛不去呢?那边继续使坏……
    你还说!倒是真想去呢,你不怕你美夫人出点什么状况啊?
    嗯,那才好呢,起码没闲工夫一大早揪着老公磨嘴皮子。
    讨厌,不和你磨叽了,小心点!不闹你了,再睡会吧。
    挂了电话,继续老大不舒服的心情。
    第二天竟然是淅淅沥沥地落了雨,而且是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停,到了中午雨丝更加稠密了,这样的天气,让贺兰心里利落不起来。
    中午的事情倒是没有忘记,从早上就怀着一种期待。
    这样的心情等待一样东西,很久不曾有了。
    找出名片,照着那个固定电话打过去,没有打昨晚那个手机号码,那种滑润的语气让她有点无暇应接,她仅仅是想知道那片玉好了没有。
    听声音,好像是昨天的那位小姑娘,声音响铃似的,伶俐清脆。
    嗯,已经好了,一早就过来了,您什么时候来取呢?
    嗯不急,就是想确定一下,到了就好,有时间随时过来取。
    说实话,找昨天那间铺子的时候,稍稍费了点周折,郁闷的是,贺兰驾车进去,并不宽敞的街道一溜挺着几辆货车,和文物市场相邻的是一个大市场,这些车都是在给市场里拉货的车,本来并不宽敞,此时更是别彆扭扭的停滞下来。
    最终看到那个小姑娘把一个紫色木盒拿出来的时候的时候,贺兰心里呯然就像在给一座雕像揭幕:
    乍看除了晶莹还是晶莹,和昨夜比着变化不大,可在捧到灯光下的时候,贺兰才发现了昨晚毫不起色的东东俨然是经过了一场洗礼,如果说昨天还是一块未经洗礼的璞玉,此刻正寂静地卧在那只木盒中的丝绒模盒中间的,简直是纯洁如天外之物了。
    心里满意十分,贺兰盖上木盒:行了,就这样吧,麻烦带我去付款……
    出来的时候要比进去顺利的多,心情不再随着阴郁的雨天那么失落,甚至是欢快起来。
    到了十字路口心里揣摸着是去筱雅医院呢还是回家,这当儿,手机响起来,她顺着车道找了个停车地,熄火,才拿起手机……
    竟然是玉器坊的那位。
    您走的这么那么急呢?刚才这丫头够粗心的,我都说好了等您来让她通知我的。
    东西我已经拿到了,钱货两清,你的生意成交了,应该没有什么吧。
    想像着对方的那样子,贺兰好心情地调侃几句,对方昨天那副过于自得的样子,让贺兰心里有点不服气:明明是给你生意做,还要摆谱好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样。
    呵呵,本来没什么,因为是您昨天过于爽快所以觉得有缘分,玉不就是个缘吗?是关于这块玉的,要是你有兴趣听我在铺子对面茶楼等你。
    贺兰纳闷了一阵,决定去还是不去,回去有点担心这个生意人有什么花招,该不是有了新买主出高价吧?想反悔?
    去就去,就算是这样决定权已经在自己手里,量他也没辙,这样想着,她掉转车,又顺路往回开去……
    让贺兰遇到这对鸳鸯的缘分,或许是因为孤寂吧,一下子那两个家伙全走开了,甚至儿子都不在身边,家里显显得空蕩蕩的,这才有了古玩街寻宝这一出。
    电话里所说的茶楼就在他铺子的斜对面,很好找,而且和附近店舖不同的是停车很方便。
    进了茶楼,抬头就看到他在二楼铁艺栏杆边的小火车坐向她示意。
    上去,坐定,微微一笑:是不是还要跟客人传授一下使用保养事宜?
    他呵呵大笑,长长的髮梢几乎遮住了半边脸,贺兰怎么看着都有点彆扭,甚至……有点讨厌,好好的一个男人的脸庞——也许心里已经习惯了老公、还有亮精神的短髮。
    笑罢,他从口袋取出一叠钱,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干什么?她有些疑问,不过明显看得出来,这叠钱并不是她刚才在店舖里付的全部,要薄很多,所以事情倒不至于是刚才路上所想他对售出物品有反悔之意。
    呵呵,你觉得你买的挂件不贵吗?
    贺兰有点怪异,瞅着他没吱声。
    在心里想:难道这次走眼了?被糊弄了?但是即使这样,遇到这样一位生意人倒绕有味道。
    你是说:这是退还我的?
    呵呵起码你应该拦腰砍一砍的,呵呵。
    贺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该是退我多少呢?这么做生意,头回碰到,为什么有钱不赚?
    整数3000,退你1800.他把钱再推近她:不是不赚,是已经赚了该赚的,甚至还多赚了些呢。
    黄金有价玉无价,只要客人喜欢,既然客人喜欢,你这样还是会让人有点懵懂。
    她说。
    也许有所图吧,他笑着说。
    嗯?
    昨天你看到这块东西的时候,小丫头其实是报错了价呢,当时觉得女性独自一人这笔生意不太可能成交,没想你很乾脆,感觉应该是爱玉之人,其实不是我不想赚钱,应该说是有所图吧,你的生意以后有的做,所以不想太狠,呵呵。
    还有这样的人,如果真的从话面上理解,贺兰觉得有些好玩,禁不住抬头认真地看了对方一眼,看到夸张的髮梢,还是有些彆扭地转过视线。
    无商不奸,今天在这里要改写了,她心里暗暗地想,同时有点好笑。
    其实,这样别人不一定会感谢你呢,因为你会把人家的感觉给弄坏的,因为这样让顾客觉得自己的判断力实在是烂透了。
    她说。
    换了别的东西可能,但是玉,不会。其实从价值上看,纯粹是因为这块鸳鸯优在设计,对这块玉外形的利用上的贴切,本身价值就在这上面了,其实你也应该清楚的,小挂件的价值主要在这上面了。而设计正是本铺的强项,不瞒你说,我们店近乎不外出采玉,仅仅是这条街上就地取材就可以风风光光地维持店舖生意。
    总归是觉得怪异,他在很认真地说话,目的是要说明把到手的钱退还给人家。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是靠设计吃饭,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什么糙石过了你的手就能脱胎换骨?
    那倒不是呵呵,材料质地也是重中之重。
    那就谢谢了,我真的要收起来了?她示意茶几上的那叠钞票。
    当然喽,他笑笑。
    这样吧,钱我先不拿,既然你说你们是赚设计的这一块,说明你们对自己设计方面很有信心,嗯……我家里有一块黄玉饼,是以前留下来的,想加工成品,也想做成鸳鸯挂件,有时间那给你先看一看,如果你的思路可行,这些钱抵工费怎么样?
    哦,这样啊,没问题,只是,这工费可以以后付的,不必要现在的。
    就这样了,算定金也行,随便你当什么,就算是请你构思的时候缜密一些吧。
    这叠钱退的怪异,贺兰压根有点不敢收回到自己的手里似的。
    那行,随便你什么时候把玉饼送过来吧。
    嗯行。
    起身,告辞。
    今年夏天续39
    回到车上,贺兰有点不甘心地拿出那块白玉鸳鸯,心情複杂:莫名其妙,她想。
    回家路上经过筱雅她们医院,现在回去闲着也是闲着,脑子一转,把车拐进医院。
    医院这个时候是相对比较空闲的时候,到了她们科室,站在门口看到筱雅清闲地坐那翻报纸,轻轻走过去,在她后面嗯哼地咳嗽一声,筱雅仰头看到是她,竟然唰地一阵脸红。
    死妮子,装神弄鬼呢?今天怎么想到来看看我?
    嘻嘻,还不是想你了?
    去你的,你?……还会想我?
    筱雅压低嗓门嘀咕了句什么,贺兰没听懂,跟着她进了里面的主任室。
    她一口气喝乾了筱雅到给她的水,开心地拿出那对鸳鸯白玉:给你瞧瞧,今天遇着怪事了。
    听了她说缘由,筱雅把东西拿手里翻来倒去地看了半天:我不懂,要就是那贩子宰你太狠了后来良心发现。
    嘻嘻,我也这么想,不过管它呢,就算是块石头我也喜欢。
    切,真是没治了,石头有石头的价值,这能比吗?真是烧包糊涂了。
    筱雅不得饶地讥讽。
    贺兰知道,这样的事情到了她这里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于是就只是淡淡一笑,不再和她争辩。
    筱雅看她把东西收起来,也不再穷追猛打,臭妮子傻傻地花的是她自己老公挣的钱,用的开心就好。如果是她还在上班,和自己一样辛辛苦苦地挣着每月几千大元,就这么流水一样地瞬间流进小贩子腰包,的确有点不甘心。要那样的话她肯定说她
    静下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觉有点不习惯,自小一起大的姐妹,以前呵呵嘻嘻,特别是筱雅,一直自我以大姐自居,说话都带点调教的口气,这次出去却发生那么怪异的事情,简直是颠覆了一直以来的为人行事的原则,这样互相瞅着对方都觉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很大的不一样,直到两个人都明显感觉出来这种彆扭,突然两个人都扑哧地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笑!筱雅嗔怪地斥责道。
    嘻嘻,怎么。到你着连笑都不行啊?
    死妮子懒得说你。对了,和你说正经的呢:和那博士生前头聊了好一阵呢,是个很乖顺的女孩子呢,要比你乖多了!
    唏唏,贺兰有点不齿,在筱雅面前她总是无端地就彷彿年龄段变小了……
    我?走哪里都是一身正经,端庄是我的代名词。
    你得了吧,你……筱雅看了门口一眼,压低嗓门:伤风败俗才是你的代名词。
    去……要是……也是你的咱俩共用的代名词!贺兰不依不饶不愿背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说完了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惹得筱雅最终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一直到下班,贺兰就在筱雅那耗着,到下班赖着筱雅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开着车,找了一家挺有情调的餐馆解决肚子。
    谁也再没有提起上次出行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起来,有些语言变得隐晦一些,喝了点红酒后,贺兰突然感觉有点失落:以前的那层亲密关係难道就因为一次偶然错位的身体接触就完全变了吗?
    姐夫好吗?她问。
    老样子,比以前要好一些,他那毛病天气暖和就和正常人一样,主要是怕冬天。
    正常?呵呵,那就好。
    你这死妮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没一点正经了。
    嘻嘻我说什么了?说什么了?她狡辩。
    还来,就你那几段肚肚肠肠的,还想在我这里转?刚才你那口气就不是什么好味道。
    贺兰嘻嘻地差点没把口中东西给吐出来。
    好好,我随你冤枉。
    儘管贺兰一直嘻嘻哈哈的,但是筱雅还是看出了她心里某个地方的阴郁,所以饭后她又胡搅蛮缠地扯着她去两岸咖啡也由着她的性子。
    要了个大包厢,就两个人,昏暗的灯光下像两只小动物似地各自蜷缩在沙发一角,开始都没有说话,中间筱雅起身称晚饭太饱胀肚子了,去了趟卫生间。
    回来不忍看着她继续发愣,一屁股坐下来,眼睛看着天花板吊下来的点点水晶看也没看她,但是话当然是说给她听的:
    你不要吊着个苦瓜脸,想佔人家一辈子啊?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最好的结果是他能彻底地和小博士成功,早成早好。
    你说什么呢?谁想霸佔?谁苦瓜脸?
    唏,我刚进来那会的表情在表现一下门口有镜子呢,看看是甜瓜还是苦瓜。
    去你的,再说哪来的小博士?最多是个半老的博士。
    呸,人家起码比你年轻,比你嫩耶。
    筱雅乾脆成心气她,让她不要再这样半梦半醒的。
    臭丫头啊,其实你已经赚的够多了,嘻嘻,从911开始,呵呵是你自己说的哦,算算,整一个七年之痒了,就是夫妻也要冷一阵了,看你死去活来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易文不要你了,谁会想到你是整的这一出?
    去你的,这是干嘛啊?拉你出来散散心的,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啊?
    看看是不是说中了?高高兴兴的散什么心?好好的,我看你就是散来散去给散野了,还人民教师呢,亏我家闺女不是你带大的。
    讨厌,你这是说什么呢?贺兰被说的苦笑不得,扯起嗓子,踢了高跟鞋在沙发上面踹她。
    对了,充其量不过是个曾经的人民教师罢了。筱雅不依不饶地。
    讨厌讨厌,我带的班啊,想第二就不会有别人第一。
    吹牛不上税。
    好了,高兴点了,给你来点好的,筱雅打开包,竟然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她,
    讨厌,这是干嘛啊?叼着烟像个老妖精,话虽这么说着,她还是坐起来挪到筱雅身边,两人都喝了点酒,虽不多,也有点稍稍的兴奋。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啊?真抽假抽?贺兰凑上去,在筱雅手上的打火机火苗上点上,竟然像模像样地吸了一大口,并没有像有些影视剧里第一次抽烟呢样咳个没完。
    历史悠久着呢,没让你们知道,嘻嘻,筱雅也点上,斜睨着她说。
    呵呵,那肯定瞒不过姐夫呢,嗯,这男人不错,这么宠你,换了我们家老易,不一定被他一脚踹江里去了。
    得了得了,你是不是故意要别人奉承你啊?你这丫头我看越来越不上架了,易文连……突然筱雅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给憋住了,想了想,却伸手扯她衣领…
    …连这都给你开放了,你还不满足啊你?
    切……流氓,贺兰红着脸顾自嘬着那根烟,很快便燃燃净了,伸手:再来一根。
    突然,两个人好像没了嬉笑的兴致,闷着半响不说话。
    最后还是筱雅打破了沉默:
    兰啊,其实早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工作也忙,你其实也不大愿意上我那来。
    她给两人分别加了块糖,端起来小口抿了一下。
    男男女女的事,也算看得多了,也许和我这职业有关,说真的,以前从你嘴里听到你们的事,甚至是你说关于我们家海川对你的那次……我都不觉得特别惊奇,也包括你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样子,但是我心疼,更多的是担心。
    她看了她一眼,看她神色也安静下来,继续说。
    女人都这样,心思像块海绵,一旦渗进水,肯定会浸的透透的,可是傻女啊,这是不可能的,况且你多少要考虑易文的感受,现在你不但不能往前走,连保持现状都不行,要往后退,从小你都是个很理性的丫头,这次怎么就这样不开窍?
    胡说什么呢?烦。
    贺兰装模作样地无所谓的样子。
    就像前几天,男人和女人,有适当的环境,良好的气氛,放纵一下无可厚非,说实话,我也喜欢,情慾、性慾勃发,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很妙,但那不是生活,那只能当一个梦,居家过日子不能那样的。
    有那么严重吗?没完没了了?喝酒不?她挥手招来服务员叫了啤酒。
    筱雅有点恼火贺兰不争气的样子,在她面前她从来不会这样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等到上了啤酒,满满地到上两杯她首先举杯一饮而尽,随后贺兰也依样干了。
    还要?
    她再给她到上。
    呵,我怕了你了,我要回家。
    贺兰挣扎起来。
    不管是怎么样,即便是像那些天在山里那样纵情放蕩了,回到家,我还是我,即便是海川不行,我还是她老婆,他是我女儿的父亲,还是要挽起手走下去,走到头,你也要清醒清醒,你也要顾及这个家庭,顾及易文的感受。
    我怎么了?今晚看上去贺兰情绪的确不太对劲,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你觉得我和易文走不到头?
    别逞性子了,易文是个男人,但不是一团烂棉絮,準保有一天他不会积蓄而发?我不是说你们走不到头,我是不想你们出什么状况,男女间这样的事情一旦计较起来,不管以前现在有多开通有多大度,都保证不起计较起来会怎么样。
    越说越不靠谱,碎嘴老太太,你什么都不知道呢,都和那个家伙说好了,易文也在场,要他收心找你们那个博士生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去了,你干吗突然对我说这些?
    那你呢?干嘛一天到晚的阴阳怪气魂不守舍?干嘛一个暑假连儿子都不知道带在身边?你难道不会带儿子出去走走?硬把自己弄成一个单相思的恋爱中的小姑娘一样神经兮兮的干嘛?
    筱雅有点激动说的真有点生气了。
    好好好,我神经,我堕落行不?贺兰状态确实有点差,情绪不佳,竟然又端起杯子,把杯中酒一干而净:今天到此结束,我回家反省去,呵呵,谢谢姐姐教诲,下次那个死鬼回来我会视作路人,行不?
    按照贺兰的酒量,晚饭那点红酒加刚才两倍啤酒不至于这样子,可是借酒发疯的样子更让筱雅不放心,拎起自己的包追出去:丫头,不许开车了,打车回去。
    贺兰惊奇自己在呼吸都觉得困难的情况下的驾驭方向盘的能力,回来的路上车不多也是主要原因,几乎没有什么周折,她就已经很快在自己屋前停下了车,再怎么大胆,她也不敢试图把车驶入车库了,就停在屋前路边,还很清醒地留意了一下如果有车驶过是不是会档了人家的道,觉得没有问题才开门进屋。
    一进去,在玄关就开始脱衣,撕扯着把自己弄得赤条条的,直接上楼进了卫生间,先拧开龙头往浴缸放水,然后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电话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不用说是筱雅打来的,贺兰低头任凭电话响个不停,没了,再响起,一连三遍。
    等一身轻鬆地从马桶站起来,她给她打过去……
    喂……
    讨厌,嘘嘘呢……
    臭丫头,到家了?那就好,没事了,早点睡觉,挂了哦。
    回到卫生间,抬手把里面灯给关了,里面暗暗的,只有从卧室透进来暗黄的光线,她踏进浴缸,让疲乏的身体浸在水中……
    黑暗让思绪特别飘渺。特别大胆,水温恰到好处,暗夜的光线折磨着她兴奋的神经,不知道今晚筱雅干嘛要那么刻意地点拨自己,其实她说的也是贺兰自己心里一直在担心的,她知道自己走的有点过,有点远,其实不用筱雅说,她自己内心也一直在警告自己,也是因为在筱雅面前从来就是充当小丫头,小妹妹的角色,既然她那么紧张地说,贺兰心里索性装成一个步入迷途的小女孩似的,其实她心里就像沐浴在一种关怀中的温暖中一般,感受着筱雅的关爱。
    何尝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但有时候,心里又好像野野的,故意不去约束自己,彷彿要以此去寻探易文内心宽容的底线,同时她自己心里也害怕,真正一旦底线打破了,一切将不可收拾了……
    她抚摸着自己,手感柔滑娇嫩,感觉皮肤是记忆中最好的时候,这也是女人最媚惑的年龄,风韵而饱满,划过乳尖的时候,她不由打了个冷颤,水温其实很好,但是这样无意间轻微的刺激让她不由拧开热水试图调高水温。
    在亮没有介入生活以前,她一直认为自己永远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而后,在亮来了之后,经过她在易文前面甚至是狡猾的试探以后,改变了想法,天真地觉得生活会是这般美妙地延续下去,自己就是纠缠在这两个男人中间骄傲幸福的公主,但好时光就如潮起潮落,打破的时候就这么来了。
    脑子里浮过女博士姣好年轻的容颜……
    她感觉到此刻的孤独无法排泄,像一头困兽。
    孤寂之中,在温暖的水里,她开始刻意地撩拨自己的情慾,也许让自己紧张后的放鬆会让精神一起鬆弛下来……
    她已经很熟练这一手,性的方面她已经对自己很熟悉了,双手肢体很轻易地就捕捉到了身体的需要,只有几分钟,她就让自己在急促的喘息之中高潮了一回。
    然而她失望了……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一个女人,不知道自己是需要爱,还是做爱,实在是很悲哀,但是知道了又不能,感觉更是无奈。
    于是上床,眼睁睁地盯着电视机等电话,反正还没有一点睡意,沖了澡后酒劲基本上已经过去了,再说现在即便睡着了,一会还会被电话吵醒,当然是易文的电话。
    电视看的索然,韩剧也提不起她的兴致,忽然想起什么,下床,赤条条的,没有束缚的前胸的弹动让她感觉很好,在经过镜前的时候,驻足像个自恋狂似地在前面站了片刻:白皙光滑肌肤色泽不错,好像瘦了一些,不像有些女人感觉瘦了便自得的不行。
    胡乱找了几个柜子,终于找出了那块黄玉饼,回到床上细细摸捏,想像着这块东西会被雕琢成什么样子。
    这时候,电话响了,一定是易文。
    哎,老公啊,烦人,要不是等电话,我睡了呢,干嘛呢?就不兴早点打电话?
    呵呵,这不是按既定方针办嘛,在外面玩上十点是汇报工作的时间,雷打不动的,我哪里敢随便更改?
    切,油嘴滑舌,怎么样?还是窝在酒店吃了睡睡了吃?
    没有,今天出去了,小子东拉西扯地约见了几个人,另外我也和以前的几个朋友客户见了个面,总之蛮逍遥权当度假喽。
    哦,那边他们怎么样?她换了个姿势,黄玉饼落在床上,正好贴在右乳尖,冰凉冰凉的,打了一个激愣。
    各有春秋吧,好的很好,登高掉下来的也不少,xxx你知道的,你猜现在再做什么?给一个亲戚去看仓库了,谁能想到他都会这样?世事难料啊,不过做的好的也不少。总之是逆水行舟喽,不进是肯定要日退三千里了。
    听你口气是不是有点后悔离开那里?她说。
    说不上后悔,在哪里都有机会,看自己了。
    她给他说了今天在玉器店的「奇遇」,易文在那边有点不以为然:肯定是你在那里喜形于色,让店家不想一刀子把你给吓跑了,以后肯定会不断有新花样吊着你的胃口呢。
    嘻嘻,筱雅她也这么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傻的?
    呵呵,傻人有傻福,塞翁失马喽。
    唏,我知道你就是这样想的。
    好好,丫头不傻,呵呵。
    稍停了一会,他干嘛呢?还没回来?她终于忍不住问。
    呵呵,在里面撇条呢,臭不臭?我都带着口罩呢。他说。
    贺兰不由笑了:讨厌,净瞎说,你们难道住乡下茅房边上?那么臭?
    忽然她听到亮隐约在乾嚎着唱歌……
    好像是:不要再来冤枉我,一身轻鬆真快乐……
    真噁心,你们俩,她说。
    又扯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关了电视,準备睡觉,忽然身下冰凉,是那快玉饼,伸手摸出来,放在胸口,让它俯卧在胸前乳沟,这块玉,是前几年和易文去云南登丽江玉龙时候买的,也是无意间在一家小铺子里,她一眼看到便喜欢上了,那种嫩黄是玉石中很少见的,说是嫩,但又感觉有一种艳在里面,因为是扁扁的一块,不知道加工成什么东西,她相信玉是有缘之物,一直也没有刻意地去琢磨雕琢成什么东西,这次因为那块白玉鸳鸯突然想起了它……因玉引玉,这是不是也算一种缘分?她有点好笑自己这牵强的想法,忽然,脑子里也却想起那个蛮帅气但是留一头让她感到彆扭长髮的玉器店小老闆来……
    心里有些彆扭,不想看到一个男人有那一头的乱髮,可是因为白玉鸳鸯垫底,心里又无法割捨胸前这块宝贝,至于是否能有一个好的创意雕琢,贺兰心里倒是有几分信任,不管如何,随缘吧,她这样想着,心里踏实下来,竟然就慢慢地进入梦乡……
    一个人的清晨,心里的感觉是冷清的,空气中却感觉有点闷热,空调在半夜停了,这段时间是一年当中最炎热的几天了,薄毯下的身体甚至微微沁出点汗,扭动了一下身体,扑地一声,是那快玉饼掉在竹蓆上,摸到手里,带上了身体的温度,暖暖的,经过一夜浸润,变得有些滑腻,眼睛看到墙边柜门旁放着的那只LV牛皮小箱子,一半启开,是昨天找这块玉饼的时候拿出来的,里面装的都是贺兰的宝贝,从半启的缝隙中看到一丝绛红色,心头一颤,双脚蹬开裹在腿间的薄毯,下床把小箱子抱到床上。
    绛红色的是那座披着薄纱的雕塑,亮从贵州带回来的,自半月前给自己后一直没有顾上它,小心地揭开半裹着的丝绒,把它放在枕间,记得当时她问亮,这么漂亮,哪里像我啊,当时他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回答,但是那种眼神却已经能够她醉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古代那些玩物丧志的小老头公子哥什么的了,就这么整天捧着这么些冷冰冰的玩意把玩简直像是在自恋,而且没完没了地。
    不过心里还是挺满足,让自己平躺下来,把脸颊旁的小雕塑拿过来,捧着放在尚十分平坦的小腹,半抬起脖子往下看……
    平坦的小腹是贺兰引以为傲的地方,不似有些女人,生产过以后那里便名正言顺地隆起来,那里的平坦依旧,光洁甚至胜过从前。
    视线中,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肤和绛红色的玉石相互映衬,玉石也是光洁滑腻的,可是雕刻中有几条粗线条的纹理恰到好处地把那种细腻光洁衬托的对比明朗。
    什么时候才能不像个小孩似的老喜欢这些东西哦,她在心里嗔怪自己,一直来,贺兰对金钱的追求佔有慾几乎没有概念,但是这些小玩意的追逐却是自生而来的。
    嘻嘻,偏要,干嘛这么约束自己?完了一笑,肚子笑的摇蕩摆动起来,雕塑滚落一边,露出刚才正被雕塑挡住的呈三角状的绒毛来……每次注视自己的身体她起始总会有稍稍的痉挛,那是一种本性的羞涩,她把那块黄玉放在那层绒毛上面,但是绒毛的面积远远大于黄玉,毛毛从玉石边角溜出来,更显得暧昧色慾。
    其实以前贺兰并不习惯裸睡,可是这些天……似乎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那股灼热烧的她难受,以前晚上睡前她几乎总是强迫着易文关空调,但是这几晚自己一个人却最起码开到半夜甚至天明。
    慾火中烧?她厚脸皮地给自己送上这个词,她知道要是易文知道她这些天的心理感受,同样也会把这词语送给自己,知妻莫若夫嘛。
    也许一篇文章上看到的那句话没错,女人并非天生冷淡,只是缺少挖掘,自己是被谁挖掘的呢?然后挖掘了多少?嘻嘻她忍不住地开始责骂自己了,格格地笑起来,甚至忍不住摸过电话,很快速地拨通了易文的电话。
    干嘛臭丫头?大清早的?
    嘻嘻没事,怎么了?早上查岗不行吗?她撒娇。
    行行,本人光明磊落欢迎查岗,对了你还是查查臭小子去吧,昨晚一宿未归呢。
    切,我凭什么查他?查你是我的权利。
    呵呵说,什么事?
    嘻嘻问个问题:
    说啊?干嘛这么扭捏?你什么风浪没经过?易文明显可以感觉老婆的问题是带荤的,兴趣也上来了,追问。
    嗯,问了:我算不算个好女人?
    哎吆,好厚的脸皮,你还算?根本就搭不上边了,只能说算不算最坏的……
    讨厌,那以前呢?
    以前?以前是什么时候?
    真讨厌,不说了,挂了。
    呵呵你是说是自干坏事以前吧?嗯,算吧。
    嘻嘻,那我问你,女人变坏是不是都是男人使坏?
    这帽子可大了,易文嚷着,就那你说吧,最多是被揭开了你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讨厌讨厌,欲加之罪,不说了,回来找你算账!
    嗯,对了,他上哪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哦快十二点了,打电话回来在香港,要今天中午回来了,肯定干坏事去了,他嘿嘿地笑着。
    去,要是他会干坏事,你也一个样。晚上开始,每小时查岗一次。
    中,老婆子。不过,大清早的来这么折腾老公你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坦白吧,莫非是独守空房变花癡了不成?或是有艳遇什么的,思想斗争中?
    后面几句说的贺兰面红耳赤起来,好像远远看到易文顺着电话线一切了然心中一般地盯着她。
    去!挂了!
    踌躇了一个上午,贺兰还是拿不定主意,那块黄玉似乎变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这块东西放了这么多年,放着就放着了,现在折腾出来,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去改变它的模样,它的形状,它的灵性已经她脑海里多多少少圈定了一个模型,就是那么快四方圆润之物,真的拿去雕琢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如果换来的是失望,心里多少会不好受。
    给了个电话给筱雅,真是可怜,只有和她才能说些不可思议的话题,即便是她会冷嘲热讽贺兰有点什么事总是先想起她,果然,筱雅听她说完就开始泼冷水:真是吃饱了闲的你,那东西能当饭吃?不是刚折腾了一块又开始捣腾?真闲的你。
    和以往一样,说完了,还是禁不住贺兰的几句好话:好好,10点40你过来,我陪你去。
    贺兰要她中午到家里吃饭,筱雅吓了一跳:算了算了,就吃顿饭来回要是堵车来回起码半小时,还是你来医院对付一下得了,你不是喜欢吃这里的大锅饭?
    想想也是,医院正处在贺兰小区和古玩市场中间,如果筱雅先过来吃饭然后两人再跑过去,遇到中午堵车那可有的罪受。
    去食堂的路上,筱雅板着个脸,贺兰取笑道:是不是请你当顾问还得请我吃饭心里特不平衡?
    筱雅瞪了她一眼:对,就是了。
    完了,禁不住笑了,有点不快地说:今年下半年的职称评比开始了,早上通知发到科里,竟然称所有在市级报刊发表的论文等不享受评比加分项目,起码是得省级或省级以上,这么一来,凭着筱雅的资历原本可以稳居科室前茅的,一下子落后不少,像她这样的情况医院还不少,这不,整个上午她们这些同病相怜的一伙白衣天使们净发愤怒的吼声了。
    嘻嘻,还好俺们现在是无业游民,听学校同事们说,现在学校也净这样了,教材年年变,老师和学生一起学,一起考,弄得师生同样人心惶惶。
    切,就数你得意了,可惜人家没你那命,你坐那边去吧,我去打菜。她把两碗饭递给贺兰,过去排队。
    坐着等筱雅,贺兰东张西望着,筱雅过来也没注意:瞧什么呢?找你那情敌呢?
    贺兰脸一红:呸,说什么呢?我看人家碗里什么菜,好知道你是不是弄些白菜萝蔔来糊弄人。
    呵呵,还真说中了,就有白菜萝蔔呢,医院大食堂,你还指望吃什么?同事们都说了:员工食堂还不如那边病人食堂伙食质量好,那边有什么情况可以投诉,这边喊破嗓子也没用,凑合吃吧,好吃难吃你就这一顿,不想我们,一年到头地靠这里填肚子。
    呵呵,挺好吃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怜?
    好吃,你是吃着新鲜,吃上三五天的,再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才能算真实感受。
    嘻嘻,也许吧,贺兰吃着,眼睛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
    别瞅了,人家肝胆科员工不在这边食堂用餐,你瞎操心乱瞅什么?要找人吃好了我陪你去找?
    你神经了?我看什么啊?我是好久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吃过饭了,不习惯而已,再说总不能闷着头猛吃吧?你又该说我饿死鬼投胎了。
    你就是饿死鬼投胎,吃碗里里,看锅里,吃着还要霸着。筱雅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讥讽地瞅着她吃吃地说,简直要把饭粒给喷出来了。
    贺兰红着脸低低地反驳:老女人,提上裤子不认账,你五十步笑百步。
    吃好饭,筱雅和下边医生打了个招呼,溜出来陪贺兰瞎忙活去了……
    到了目的地,停车,俩人径直走进那家小店。
    中午,整条街都没什么人,热烘烘的,谁有那么好雅兴这时候来逛这种地方啊。
    进了屋里,筱雅一贯不屑一顾的姿态,只是贺兰指指点点的柜檯边她才会过去瞅一眼,其实两个女人这样的组合倒是绝配,若是都如贺兰稍稍喜欢之物上眼便是手舞足蹈,那么真要命了,等于伸着脖子让人砍了。
    什么时候都是筱雅不动声色,再怎么精明的店家都看不出她对某物件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没辙,所以每每两人满载而归的时候,均是贺兰倾慕不已地大加奉承,所以对逛街兴趣不大的筱雅也就偶尔地陪着贺兰狂购一番,满足了贺兰的购物狂,也稍稍地显摆一下自己遇事不乱的理智。
    先在店里呼啦了一圈,贺兰才开始找上次那个小姑娘,看到两个女孩窝在里间围着小茶几吃饭,心里有些担心,这么拉拉扯扯地带筱雅来,也没事先联繫一下,如果那小老闆没在,岂不是空跑一趟?
    正担心呢,最里屋的帘子一掀,有人出来,此人让贺兰大吃一惊。
    原来正是那位小老闆。
    并不是说因为仿若有灵一般,正想着怕他不在,他便是正好露面,而是今天小老闆的样子挺让贺兰惊奇的,模样让贺兰不敢相认了:几乎披肩的乱髮不见了,满脸的鬍鬚也刮得精光,头髮短的就是易文他们的寸头也要比他的头髮要长一些了,就一件简简单单的黑色圆领T恤,衬得小麦色的皮肤简直英气十足。
    这才像个男人,干嘛要像前几天那样不男不女的样哦,她心里想着。
    你好!
    他和她打招呼。
    你好,还怕你不在呢。
    贺兰无端地脸上有点绯红起来,这时候,筱雅也走过来。
    寒暄几句,照例是让到里间。
    今天来主要是请你看看我说过这块东西,看是不是能给个意见。
    贺兰从包里拿出那块玉,连同包着的丝缎放在茶几上面打开。
    筱雅的聪颖往往在这种时候显得难得,再后来出来的时候,她跟贺兰说,小老闆第一眼瞅见那块玉的时候,目光剎时凝固了,凭这表情,便可以推断此玉当年在云南起码是没有被人蒙。说的时候更让贺兰自歎不如,照着常理,筱雅也没有看到过这块玉,换了常人,等贺兰拿出东西打开,目光一定是被物件所引,可是她就有那种定力去盯小老闆的神态。
    事大了,小老闆盯着茶几上的东西说。
    他站起来走到茶几边蹲下,把玉翻过来看背面,侧面,逆着灯光琢磨了半天。
    这块料相对有点遗憾,稍稍地薄了一些。他说。
    东西怎么样?贺兰有点呈得意之色地看了筱雅一眼,问他。
    不知该怎么说,起码现在,要在哪个坑道找一块类似的东西实在是几乎等于梦想行内存货也很难寻觅,筱雅听不惯他少年老成的那付神态,朝着贺兰撇撇嘴,站起来,回到大厅转悠。
    可惜你刚请了一副鸳鸯,要不然……
    你是说,这块也做成鸳鸯挂件?嗯,我一直也是这么想的,贺兰的老毛病又开始发作了,急切地开始神采飞扬。
    嗯,他说,他找了一把卡尺,量了玉块的厚度,长宽。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
    其实,当初买来的时候,没想着要做成什么,后来也没想,因为当时买的时候价格也不便宜,所以没敢随便下手呵呵。
    如果现在有这个意思,你看,他拿了根铅笔,找了张纸,飞快地在纸上扫了一下,很快地上面就有了一个轮廓:一块稍带长型的小挂件形状。
    如果做成圆形,可能稍稍显得中庸,这样的轮廓你觉得怎么样?
    贺兰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不出来。
    嗯,这样当然不太好想像,但起码这块玉的色泽及硬度上看,肯定得是比较体现润泽富贵的意境,清雅就要稍稍地少一些了。这样吧,如果你真有意向把它交给我们製作,请给我们两天时间,两天后给你看基本成熟的效果图,然后再定怎么样?
    过来啊,贺兰喊在店门口盯着一把玉质扇子的筱雅。
    和她说了这意思,筱雅点头,表示比较可行。
    于是说好两天后再过来看设计的实样效果图,期间还让店里做了更精细的测量,并拍了不同角度的照片。
    两天后我们通知你,然后你再把这块料送过来,行吗?
    哦,贺兰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就放这了,细想想也有道理,因为设计都没看到自然也无法动手操作,看对方安排的条例挺细緻,不觉好感增加了几分,瞧着手中的东西,忽然添了几分信心。
    正事说完了,筱雅又不知道转哪去了,贺兰心里轻鬆起来,忽然就忍不住盯着正蹙眉盯着那张刚才胡乱涂鸦过的小老闆细看,正巧他忽然抬起头来,贺兰有点尴尬,笑着说,刚才差点认不出你了呢。
    哦,是……?他指着自己近乎光秃秃的脑袋。
    呵呵对,变化大,反差也大。
    咳,我家一老古董逼得,天天盯着我这脑袋瓜呢,没办法,两年多的成果,毁于一旦,呵呵。
    呵呵,什么老古董,是老婆吧?这样精神多了,她说。
    不知道怎么就接着话题扯下去了。
    不……是,是,呵呵家里人,不瞒你说,我这两天都开始反击了呢。
    哦?
    我这小店在这条街上一直生意算是不错呢,新开店,几乎拔了这里的头筹,可是这一改头换面,头髮没了,生意也没了,真是的,这两天天天回去就对着老古董发牢骚呵呵,还好,今天总算有你带来点曙光呵呵。
    是吗,瞎说吧,还有这种事?照着你的意思是你那披头散髮的样子硬要称道骨仙风遗脉?人家冲着就来了?
    呵呵,我真这么想来着。
    呵呵,这人挺有意思,贺兰心里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么照你说的,怎么也得捧你的场,把这块玉给做了哦?
    别,还是等东西出来,照着你自己的感觉走,行就行,不行看能不能改,实在觉得灵境不够,这么好的料,索性先放着。
    哦,呵呵,话说的够真诚,也许这就是生意之道吧,这么坦诚这么客气,反而让人不好拒绝。
    看到筱雅有蕩过来了,贺兰站起来,那就这样吧,我等你的消息。
    往外走的时候,贺兰注意到店里几个小姑娘站那一个个都神态谦恭地瞅着小老闆送她们出来,经过她们的身边时很有礼貌地说再见,欢迎下次光临,很明显地能感觉到除了职业的礼节外,她们瞅小老闆的眼神谦恭中带着那么点点的祈盼。
    贺兰若有所思,她能体谅这种心思,再从眼睛余光感觉到身边的他站在自己和筱雅侧面那种伟岸的块头,也算是个中产阶级了吧,小姑娘倾慕是当然的,她嘴角扯了扯,不露声色地笑了笑。
    不知道自己干嘛会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去分心思。总之,回来路上开汽车来,心情不错,音乐开的好响。
    但是很快,音乐被筱雅给关掉了。
    干嘛啊?贺兰反驳。
    你不至于吧,臭丫头?
    怎么了?
    她拧过脸看她。
    小心!
    筱雅喊道。
    前面红灯,贺兰视线被前面大车拦住了。
    等红灯。
    又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你……真是……老更的预兆?贺兰抿嘴狠毒地说。
    去你的,你这样下去,老更没準你先到。
    唏……贺兰扁嘴。
    扯开了,继续行驶,因为开始斗嘴,车速慢了,她打方向靠到慢车道悠闲地走。
    没听说男女都一样?精力体力情绪都是有限的?就像蜡烛,早点早玩完,筱雅说。
    别说你这根蜡烛不点就永远留着。贺兰像捞到便宜一样,嘻嘻笑,而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心开车!
    她又喊。
    其实,我没听懂你说什么,就感觉不是好话,什么叫不至于啊?贺兰说。
    你自己明白。
    筱雅瞇着眼睛从眼睛缝里瞟着她。
    我不明白。
    她反驳。
    你说你就弄那么点破东西,说好了赶紧拍屁股走人,坐那里黏糊那么久干嘛呢?故意想让我迟到脱岗扣票子?
    嘿嘿,就是,真有这意思呢,她装成幸灾乐祸的样子。
    少装糊涂,就你那尖脑袋瓜,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再不走,店里那几个小丫头要冲上来把你撕了呢。
    瞎编,整个就你一个人在那里臆想,我一个顾客,正常的商业行为,即便是一桩业务,信心些有什么错?
    编……你就编吧。筱雅仰头,靠在后面,闭目养神。
    她也不再说话,独自莫名其妙地好心情。
    到了医院,门诊楼下,筱雅下车,看来刚才最后真迷糊了几分钟,伸手看手錶:臭丫头,迟到20多分钟了,扣了钱找你补。
    呵呵,行,她嘻嘻笑。
    咳,笨妞,上次听你说那店老闆给你退钱还觉得奇怪,你真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白白落着好了。
    什么?贺兰熄了火追问。
    不说了,上班呢,笨笨!
    毛病。
    她嘟囔着,启动,回家。一路上倒真的被筱雅最后几句话给糊弄着了,一直在想,可怎么也理不出一点头绪。
    今年夏天续40
    回到家,劈里啪啦地把鞋子往玄关处一丢,扑腾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随手拿过电话,一通乱拨,通了:
    刚才说什么呢?说得糊里糊涂的?
    疯丫头,不出我所料,一到家就急着给我电话,这不,刚给病人处理了两粒牙,乾脆自觉点来等你电话了。
    讨厌,那还不快说?什么叫退钱觉得奇怪?莫名其妙嘛。
    呵呵,你就不会当我是说着玩?筱雅在那头嘻嘻地说。
    哎,对了,上次在医院是不是方雨晖碰见过咱们?看到过你?
    齐?谁啊?
    谁?我们医院的院花啊,刚留洋回来的。
    哦,那个……谁?哦她?
    是,有没见过?
    哦,就那一次吧,你和她就打了个招呼嘛。她很警觉地竖起耳朵。怎么了?
    嗯,这就是了。
    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你到底说不说?贺兰着急坏了。
    呵呵,没什么,你着什么急?跟你没关係。听口气就知道卖了个大关子。
    不说算了,贺兰强忍着好奇心,她知道,筱雅喜欢逗她,越是追问的紧,她越捂的紧。
    不想,筱雅竟然说:真没什么事,中午睡一会吧,我有病人来了,有时间再给你电话。不等回话,电话挂了。
    这下关子卖到底了,贺兰正要嗔怪,却已经听不到声音,只好不情愿地挂上电话。放好电话,却看见电话来电提示有号码,查了一下,竟然有好多个深圳的电话号码。
    拨回去,是酒店总台,可因为外线进去不知道分机号,值班员也不知道是那个房间的电话,只好作罢。
    于是她拨了易文电话。
    什么事那么急?看到好几个电话呢。
    哦,家里电话吗?我没有打啊,是臭小子吧,我现在在外面,声音吵,先挂了。对了问问臭小子没事打什么电话?他现在老实了,不知道昨晚怎么折腾的,到现在还睡着呢。
    原来是亮打的,简直是西边出太阳了。她想。
    身上汗滋滋的,在房里空调里有点黏糊,电话又响了:筱雅。
    又把人家几颗牙给破坏掉了?她讥讽地问。
    去你的,我不是狼外婆,你觉得我只会搞破坏?是给一小姑娘整牙呢,给她调一下角度。
    着急了?一个人在发呆吧?
    没有,睡觉呢,没事挂了请勿影响我休息,贺兰知道越是这样她才越急着说出来。
    呵,其实也没事,就是觉得一点点奇怪: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嗯?
    在那小老闆那里,我看到一张照片:里屋墙头镜框里,看着是张合影什么的,里面有一个扎辫子的,竟然是那个方雨晖,怎么—奇怪了?这天下事你说奇也不奇?
    怎么可能?你没看错吧?你是说合影里有那小老闆还有这位博士生?
    我像是老眼昏花的人吗?她在电话里嗔怪道。
    正待贺兰细问,筱雅说了一句:有病人,有时间再说。匆匆挂了电话。
    贺兰傻傻地愣了片刻,说实在的,她真的没有领会刚才筱雅说的事,那谁和谁扯一块去了,怎么可能?
    她的心思还在刚才看到的那几个未接电话上——刚才易文说没打电话,那么那个区号打头的电话肯定是他打的。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像还很急,一下打了那么多个。
    她拿起电话,直接回拨,果然是那酒店的电话,是总机,然后接转……
    响了好几下才接起来:喂。
    喂什么?还睡呢?这么多电话什么事?贺兰声音幽幽怨怨地……
    什么事……嗯,一下子……那边真的想在梦中惊醒。
    咳,对了,该不是梦游中给你打的吧?想起来刚才是好像梦到家里了呢。似乎有点清醒过来,开始贫嘴。
    胡说八道你,听他瞎掰,贺兰心里也开心,快说,什么事?
    呵呵,没事,就是早上回来沖了凉人整个清醒了,没睡意,打个电话。
    唏,打电话,可以打医院去啊,干嘛打我家?
    啊呵……
    啊喝啥?
    啊呵你吃醋了吧你?本来就是纯你们赶着鸭子上架的,到头来这么说话呢?
    那边声音透着冤枉气。
    才怪,宁愿喝酱油!她说。
    事情怎么样了?她问。
    不是太好,再不行可能就回来了,耗不起时间。你家老公的意思既然来了尽量不空手往回赶,这次不知道怎么好像做事比我毛躁多了。
    那你还不劝劝?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别去想。
    嘿,还别说,就是因为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这几天听得太多,他才不肯罢手。
    听说你混对岸去天亮才回来?是你以前那漂亮员工召唤过去的?
    净瞎说了,你老公那个嘴巴好像比前些年毒很多了,明明是被他支过去搜罗港币呢,怎么成了我沖女人去了?
    唏,冤枉你才怪。她讥讽地说。
    你不信啊?电话里说。
    信才怪。她说。
    那我给你发彩信?
    发什么彩信?打电话打不通都不知道打手机现在想起彩信来了?
    本身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查查岗而已,再说怕你在开车手机不方便接啊,等着……
    很快,贺兰包里的手机滴滴地响起来。
    她拎过来,打开掏出手机……
    霎那间,贺兰简直要晕过去了,全身颤抖,冲着电话里破口骂到:你流氓流氓,你流氓到这地步啊你!
    呵呵,我这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嘛,要是在香港鬼混一个通宵,它有那么神气活现?
    ——手机屏幕上收到的彩信是他身上那条神气活现的「棒棒」!
    讨厌,给你剪了!贺兰烫手般把手机扔一边沙发上。
    好了,你继续睡吧,不知道昨晚干了多少坏事。
    醒了,睡够了,再说你也看到了,这么神气,还能睡?真是给你老公办事去了。
    那也得挂了,免得电话别人打不进来。
    呵呵,看来得改行卖醋去了,谁,谁会打电话进来?
    神经!她骂道。
    哎:真的想坏了,他低低地。出来快一个星期了。
    贺兰脸上绯红起来:哦,原来你连一个星期都有问题啊?不知道这么些年你在外面怎么过的……
    怎么过?五姑娘做伴呗。电话来发出啪啪地类似手掌拍在皮肤上的声音,很夸张。
    真讨厌,怎么现在变得这样啊?
    呵呵,怎么样?你怎么样?有没有想我们?
    切,我想老公。她嘻嘻地说。
    好可怜哦,我,我不活了!亮在电话里呼天喊地。
    臭贫!看你们都赖那里不想回来了呢。
    哪啊,要不,我先回来?
    唏,随便。呵呵。
    哎,真的不想啊?
    贺兰被磨的没有办法,呼了口燥热的气,低低地:想,好了吧?讨厌!
    呵呵,那边孩子气地嬉笑起来,像个大男孩满足了一件可心的事一般。
    哎对了,你干嘛呢?刚回来啊?
    是啊,去筱雅那里,身上粘乎乎的正想去沖澡呢,看到电话红灯闪个不停。
    哦,咳,想顺着电话线爬过来!
    讨厌……你来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声音有点放浪起来。
    唉……那边长歎一声。
    就这么瞎胡扯着,东一句西一句的竟然弄得贺兰心肺乱乱的,唇焦口燥的,在手机突然想起来的时候,拿这当借口匆匆挂了电话……
    手机来电显示是筱雅医院电话。
    这么快?病人又给你糊弄走了?贺兰摸起手机,刚才和亮的一通戏弄让她心情明媚不少。
    人老了,免得年轻人说不给人家机会呵呵,几个小年轻正给处理着呢,看来还是你忙,半天不借电话。
    嗯,刚接了个电话,长途,说刚才的事,搅得人脑子找不着北了。
    别说你了,我也晕着呢,怎么在那里会有她的照片。
    到底什么照片啊?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当时你又不说。
    里面,小会客室墙边那个书架上,有一张合影,上面三四个人,里面就有那个方雨晖,还有那小老闆。
    没看错吧?真的假的?会有这事?
    哎呀,懒得跟你辩,我没这么无聊吧?也想不明白呢,还是你自己慢慢想吧,呵呵。
    讨厌,其实,或者亲戚或者朋友,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巧的奇怪,对了还有,你的意思是因为她小老闆才给我退的钱?为什么啊?她又不认识我?再说就是认识凭什么?
    好了好了,我也说不明白,反正我也就只知道那照片上就是有她这么个人,但是我相信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钱都已经能揣人家兜里了,还掏出来还给你,莫名其妙的,打死我也不信,对了要不就是你死丫头在那小屁孩面前挠首弄姿把他给弄迷糊了……?
    呸,你才挠首弄姿呢。
    呵呵不说了,其实要弄明白等你去取那破玉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我也就是觉得有点巧的奇怪这么一说,你也别瞎琢磨了,快去床上咪会,我都快睁不开眼了可我没你好命,今天午休被你搅了。
    一连接了几个电话,胡扯八道的,也没什么正事,贺兰也就没有多想就像筱雅说的,到时侯什么都会弄清楚的,何况又不是被人骗了钱,是赚了钱嘛。
    听到门外匡噹一声,是信箱盖子的声音,屋里温度和外面差了有十来度,开门时轰地一股热浪。
    是一封信,看那老式的牛皮信封她心里咯登一下,马上想起来了,以前要是易文在场又会笑话她了:讨债的又来了。
    这样的信封一般都是西北那几个孩子特有的,不能说孩子有多功利,易文说的也不错,既然已经是资助他们读书了,书信来往或者汇报学习成绩要是换个平常时间也不会这么敏感,常常是没几天要开学了,就会在这样的时间收到这样的信,不由让人多想,不过每次易文这么说时她都是宽容一笑,骂他小鸡肚肠,虽然心里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这几个孩子是几年前在甘肃时结的对子,当时她承诺只要他们好好学习,她会一直承担他们的学费直到大学毕业,几年下来一直在开学前给学费外加文具什么的,开始的时候,儿子都还歪歪扭扭地给他们也写过信,可是后来,这些孩子除了开学前来封信外基本像失去联繫一样,有时候贺兰宽慰自己也许孩子们是真的捨不得那几角钱的邮费才这样的,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收到杂七杂八的几个包裹,里面是孩子们利用假期到荒山野外给採摘的枸杞、髮菜什么的,让贺兰心里好生内疚,连个易文也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
    那块贫瘠的土地上的孩子们于是就冷不丁地让她揪一阵的心,而且都已经是读初中的孩子了,字里行间看得出成绩或者说教学质量也让人担忧,没办法只能尽自己能力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每每收到这样的来信,贺兰都会想起以前在西北甘南桑科草原的旖旎风情,那次和亮在草原上颠狂的点点滴滴就会放电影一样重新浮上脑海重现一遍。
    懒懒地躺着任思绪翻飞了好一阵,上楼去找孩子们的资料。
    既然收到信了,贺兰不敢耽误,下午就忙这事了,孩子们的事有点麻烦,因为得亲自去邮局汇款,夹带例行公事般地还给每个孩子买了点东西一併到邮局给办了。
    再接到小老闆的电话已经是在几天以后了。
    今年夏天1
    大概一周以后,贺兰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挂件已经成型让她有时间过去看看。
    过了这么些时间,其实贺兰的热情已经降温,起码要淡薄了很多,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暗暗地拷问自己:突然地弄出这块玉添了不少事,是不是在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但是看到小妹端出来的垫了丝绒的瓷盅里躺着的那块物件时,贺兰心里惊歎起来,简直愣住了,她脸看着小老闆,他正微撇着嘴看他,那是一张英俊却有点浮着玩世的面孔,贺兰突然想起自己出门时拷问自己的原因了,这些天她闲来没事,一遍一遍地看韩片(人鱼小姐),眼前这张熟悉又说不出味道的脸庞让她想到了那部韩片里的朱旺,韩国演员金成泽。
    被盯的久了,她难堪起来,回神小心翼翼地拾起盅里的那片如新出韭黄般的玉片,其实那片东西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方才具备了治形的阶段,但此片的治形水品应当已经堪称叫绝,上面铡、錾、标、扣、划、沖、轧、钻的技艺老道精炼,即便未经精细修饰,已使作品有了细腻的神采:片中一对悠然自得的鸳鸯,自然闲暇目中含情,陪衬的荷叶、水波浑然天成,鸳鸯的嘴角、毛髮及嘴角流露的笑意都似同人意。
    还需要再加工吗?她欢喜不迭,几乎想立即捧回家去。
    当然了,他笑了,有点得意,有这样的作品,他有资格得意,贺兰只顾高兴,不愿去捕捉他的得意与嘴角的嘲笑。
    这里——他的指尖指着贺兰手中的玉片,这些羽毛,还有波纹此时都是生硬的,没有弧线,需要研磨出来,再有波纹营造的栅栏也需要修饰的更加自然,而不是目前这样古板的形状,明白说了吧,它起码还要在这里再待一个星期。
    哦,这样啊,贺兰觉得遗憾,他指点的时候指尖稍稍地搭上了她的食指,一时间,她有些眩晕,目光散开焦点落在他的指尖,一只骨架分明的手,指肚边侧有隐约的茧子,大概就是经常拿道具磨的吧
    她微微有些脸红,心跳怦然地要将玉放回盅去,但是他却张开了手来接,贺兰未加思索便轻轻地让这件宝贝落入他的掌中……
    谢谢你,很不错。
    她说。
    原本要说好喜欢,忽然就改了口,她觉得那种语气实在是不适合自己了,刚才几度差点失态已经觉得有点难堪。
    屋子不大,静静的,从木质百叶窗隐约可以看到外面营业的情况,但是里面相对外面应该算是隐蔽的,他侧着脑袋,对着光变换着角度看了好一会,终于把宝贝放回盅里:
    放心吧,应该会让你满意的,呵呵刚才谢我是因为前次给你的折扣吗?
    不是不是,是它比我想像中的要好,看得出来,你花了心思。
    呵呵,这样夸人,这不像是买卖关係了,能让顾客满意是天经地义的,他说着给她桌前的小盅倒上一杯铁观音。
    贺兰被他说笑了,偷偷地在他低头倒茶的时候扫了他一眼,在心里惊呼他侧面的轮廓更像金成泽,这个样子和第一次来这里时那留长髮的嬉皮样子完全已经是脱胎换骨了。
    他忽然盯着边上办公桌上的电脑显示屏,一把把屏幕转过来,指着屏幕:这辆车是你的吗?
    贺兰看到屏幕上一个小方框里的图像,隐约是自己那辆宝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随口嗯地应了一句。
    话没落音,他已经站起来,嗖地一声奔出去……
    今年夏天2
    外面的嘈杂把贺兰引出去,店舖外面的小操场上的情景让她几欲尖叫,但是声音死死地被卡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那里小老闆正和两个身高马大,相貌兇恶的人对峙着,他身材已算高大,但还是被对方两个人高出一截,贺兰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不过刚才他冲出去之前指着监控上自己的宝来,估计是和车子有关係。
    天啊,她下意识地一摸右肩——一定是自己把包落在车上了,两个盗贼砸了车窗?
    ——报警,报警了吗,她冲着正在发呆的几个营业员喊着。
    回过头来——
    这边情况好了一些,隔壁店舖的伙计们也拥出来,将他们一圈围住,乱哄哄地厉声呵斥着要他们放下手中的凶器。
    刚才还满脸凶相的恶徒明显心虚起来,左边操着一把扳手的那个嚷着:
    让开,朋友,东西放这了,让条道。
    他把手中的一件T恤衫抖开,贺兰看到自己的包被抖出来落在地上。
    就在此时,小老闆纵身扑向他…………
    市场的保安也赶到了。
    这么多人夹击着,可是另一个歹徒手中一把近两尺长的西瓜刀,东突西突地,一阵乱砍,毕竟这边的人手无寸铁,后来竟然被他逃了出去。
    这边被小老闆扑到在地的被众人一起控制住,保安上来随机拷上手铐。
    就像是在拍电影,一切都在眨眼之间…………
    贺兰跑过去,扶住摇摇晃晃的小老闆,诧异地盯着他:你……神经有毛病啊?
    你没看到他手上的刀?
    他嘴上流血了,扑过去的时候太猛,头撞到车上脸颊被擦伤了,渗出血丝……
    玻璃碎了……他指着宝来副驾驶的窗。
    碎了又怎么样?你也想碎了是不是?她不知道怎么来的气,也不顾有那么多人呢,嚷得像个泼妇。
    呵呵,不是没事嘛,嗨,把那包给我,他沖人叫。
    吶,你的包。
    贺兰生气地一把夺过来,心里颤颤的,觉得胸闷,包回来了,这是生什么气呢?看着他那狼狈样,心里隐隐地心疼……都怪自己不小心,现在还敢把包落在车上?常听别人说车里落了五块十块的零钞,一转眼窗漏风了,没想自己竟然这么大意。
    打开车门,座位上都是玻璃渣,拿包拍打了几下,她从包里掏出啊钥匙:上车。她对他说。
    干嘛?
    去医院。
    没事吧,这不好好的?不去不去。
    她不理他,一下坐上去,立即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座位上零星的玻璃渣根本没弄乾净。
    她下来生气,狠狠地用包拍打着座垫。
    好吧好吧,开我的车,他摸出钥匙,按了下遥控器,前面一辆JEEP滴地一声,灯闪了一闪。
    她给公司里打了电话,让驾驶员过来开车去换玻璃,然后把车钥匙递给店里的小丫头,一会有人来把钥匙给他就行,谢谢。
    坐上车,他已经启动了,你行吗?
    说过没事的,要不你来?他故意刁难。
    贺兰笑了,嗔怪地瞥了一眼,的确,这么大的大家伙她没把握。
    他呵呵笑着一脚油门……
    在店门口一字排开的小姑娘们神态各异,却都是凝神注视着JEEP瞬即而去…………
    今年夏天3
    他车开的狂野,按城市交通规则而言是在违章驾驶的边缘跳舞,但在车流中绝对是游刃有余,方向盘把握的鬆弛有度,贺兰坐在旁边有些不自然,眼睛余光能捕捉到他的一举一动,车载音响在播放着一支很熟悉的曲子,是……迈克杰克逊的「你并不孤独」,好多年前经常听的,和以前听的时候感觉一样,心里乱乱的,像什么东西要从胸口迸裂出来一样。
    车是手动档的,据说手动档对男人来说更有驾驶乐趣,更有操纵的挑战性,他的右手基本上没有离开手档,一直就那么握着,而左手娴熟地操纵着车辆在车流中舞蹈,姿势神态堪称悠闲。
    有一两次,他的手背会触到她的膝盖部位,应该是无意的吧,这在驾驶的时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像触电了一般,神经质地偏向一边,挤到窗门那里去……
    但是他的手离开手档……伸过去。手掌落在她放在腿部的手,覆盖在上面。
    贺兰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没有躲开,她竟然没有躲开。
    这样说来,操纵手档时的触碰纯碎是有意的?这个坏蛋,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心里想着,颤颤地吐出深深吸进肺部的空气……
    很快,他的手离开了,需要换档。
    后来,他的手再也没有回来。
    目光落在车内后视镜上,贺兰看到他的嘴角隐隐渗出血水……
    她忙打开手里的包,找出纸巾,探过身,正要……忽觉得尴尬,递给他指了指嘴角。
    他擦了擦,纸仍攥在手里,朝她咧咧嘴,做了个苦笑的鬼脸。
    叫你再逞能,她嗔怪地埋怨。
    继续咧着嘴,把手里纸巾换到左手,右手居然又伸过来,像刚才一样攥住她的手,这一次是轻轻的搓揉……
    手掌很粗糙,是因为切割、碾磨玉石翡翠的原因吗?贺兰脑子乱乱的想的问题竟然是这个。
    车停了,天啊,居然是筱雅她们的医院,她下意识受惊般地抽回自己的手……
    他下了车,却看到她犹犹豫豫地坐那里磨蹭,他看着的的时候,她脸上泛起羞涩:我有熟人在医院。
    哦,我去一下就行,你在车上吧。
    关上车门,快步向门诊部奔去,牛仔裤裹着的腿常常的,行动飘逸矫健,贺兰望着背影,甚至在想:这个背影要是头髮长长的,也没什么不好看的……
    肩胛拍了张片子,需要等一会,在做了简单的消毒后,护士要给他贴一小块纱布,方楠有些尴尬地想推辞,护士看他这表情,嘲弄地瞥他一眼,笑着说:不包也行,发炎了别找医院麻烦。
    不会的,这么说咱也是医院的家属嘛,他贫嘴。
    是吗,你家谁在医院,是女朋友吧?那个科的?
    呵呵,是是女朋友,他接茬。背上背拍了一巴掌,转身—是贺兰。
    不是让你坐车上吗?怎么下来了?
    嘻嘻,让见义勇为者自己疗伤好像显得我不够好市民的标準。
    呵呵,好了,现在没事了,片就别拿了,他甩着臂膀:好像没刚才那么疼了。
    伸手搂她肩膀,她扭捏地闪过。
    撒谎,还说是医院家属。
    护士丫头嘟囔。
    护士的话被他听到,他逗趣着反击:我说家属也没说是我女朋友在医院吶,我爸、我妈我不都是家属?
    女朋友?小护士抿嘴低眉偷笑。
    你这孩子,脾气忒差,他甩开贺兰邪气地凑到护士身边,做悄悄话状:我姐弟恋,行不?
    护士扁嘴想反击却又一下想不出适当的语言,站那里发愣。
    他哈哈地笑着过来搂过贺兰肩膀扬长而去。
    她挣脱开来,掏出皮夹,抽出几张钞票要递给他,他停下来,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她,直看得她难堪起来,讪讪地把皮夹收起来,他这才咧嘴笑了,伸手又要来搂她,贺兰赶紧逃开……
    上车的时候她问:你对人家说什么了?把人噎那那样子。
    他笑而不说,上了车关了车门,低低地说:你没看出来?我其实是把她那表情用语言描述出来。
    描述什么?老卖关子贺兰有点不耐烦。
    嘿嘿,小妮子那表情分明说咱是——姐弟恋!这不是在污蔑你吗?那有那么老?
    讨厌啊!恋什么鬼恋啊!
    红脸,靠窗,远远地离开他,心里想着:要是那爪子再伸过来就用手机砸他。
    心里是想着该回去了,想张口要他送自己回去,不过心里不想让他知道家里住址,他也没问,她乾脆靠在座椅上假寐。
    很快原路回去,回到文物市场车停下来,他没吱声便跳下车,走进店舖,贺兰睁开眼睛,自己的车已经不在了,一定是被驾驶员开走了,是公司里的专职驾驶员,有时候易文或者下面员工需要出市区或长途的时候由他驾车,平时还兼任公司的设备电力等维护,车辆维护保养一般都有他去弄。
    车还没熄火,是不是该下车?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有点后悔半路上没下车,完全可以下来自己打车回家的,好像有点赖在车上不肯走的味道了,这么想着就有点尴尬,坐立不安了。
    看到他匆匆走出来,回到车上,掉了个头,车嗖地窜出去。
    你在前面十字路口放我下来吧,我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握住她的,贺兰恨自己起初要拿手机砸他的勇气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影了,手仅仅是象徵性地抽了一下就任他握着,还时不时地稍稍用力,感觉极其暧昧,成年男女间的慾念顺着胳膊就传递至全身。
    她歎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靠在座椅靠背上,甚至在他拿捏的时候也响应起来,跃跃欲试地也用自己的手在他宽厚略感粗燥的手掌上用力捏他,这在任何一个成年男女的感觉中明显成了一种应诺或者妥协的暗示了……
    在市区最繁忙的一间百货商厦的一侧熟练地一拐,穿进一个不算宽的弄堂,这里是是市中心的改建拆迁区域,周边拆的不像样子了,除了前面耸立的开业不久的百货商厦,这一段几乎还是一个乱摊子,建筑塔吊林立,还好,前两天的暴风雨明显影响了工地的进程,临时围墙内的工地静悄悄的,没有施工的迹象。
    他在这样的弯弯曲曲的路段如鱼得水,最后嘎地一声剎车,鬆开她的手,真有水平,她讥讽道。
    其实在听着而言可以权当是一种称讚,一路进来弯弯曲曲的,他竟然没有换档就这么进来了,因为他需要工作的手一直握着她不放……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道风景:面前是一处独立的青砖白墙的小院,处在这市中心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但是假如独立地看它,清新的让人欲醉。
    跟着进去,她才觉得称其为小院完全是被外形所欺骗了,里面仅仅是屋前的小花园便起码佔据了几百平,加上整体内围墙依旧是和外面所见的青砖白墙,更显空间宽阔。
    这什么地方啊?等他进来插上粗粗的木门栓,她呆呆地问。
    很奇怪,走进里面,几乎连外面远处的车辆轰鸣和低低的喇叭声都被隐去了,纯粹成了一处世外桃源……
    他把身上斜挎着的帆布包解开,拿出一盒子,正是先前在他店舖见过的装着拿来加工的那块玉石的盒子。
    想不想看它在你眼皮底下完成?
    你就在这里工作?她恍如明白什么了。
    他牵过她的手,穿过细緻的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沖蚀的鹅卵石砌就的弯曲小径,来到屋前,开锁,然后轻轻一推,门吱地一声开了……
    跟着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男人就这么来到近似世外桃源的地方,与其说是被动或被诱惑过来的,还不如说是贺兰自己主动或者内心希望这样的情景发生,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实实在在的单独相处,霎那间她便被近乎偷情的感觉熏染的脸上发烧。
    原本在大门外面的时候退却还是名正言顺的,但是自己没有,现在这样好像更无法退却了。
    站在这间瀰漫着昨日气息的屋子里不知所措,心里扑腾扑腾地乱跳着,她希望此刻能有个电话什么的,把自己唤醒,也给自己一个理由,让双腿能带着自己离开这间屋子,这个院子。
    然而,他却好像全然将她暂时放在一边了,窗边有一张桌子,他在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块藏青色的士林布,双手抖了一抖铺在桌上,从桌下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杂七杂八各种形状的物件,应该是工具了。
    如果你有耐心,天黑前你就能带走它了。
    他说。
    他坐下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冷冷的,把那块玉拿出来,捏在手上,右手握着一枚大大的放大镜,转动着细细端详起来。
    你可以去院子里转转的,他说。
    他的突变,让她不安的心逐渐冷却下来,感到害臊:这不纯粹就是一种可怜可笑的思春吗?人家根本就是正常不过的生意罢了,今天砸车窗而后的事也就是一次简单的见义勇为而已,或者接下来的手指或者简单的皮肤接触不过是一个大男孩的不带邪念的手势罢了,值得自己念念不忘的这样多胡思乱想吗?
    她假意在屋子里转着胡乱看看,心里冷静下来,直走到外面,院子里有些潮湿,空气清新中有股淡淡的霉味,是木质结构的门窗等潮湿发出来的气味,从窗户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工作的很认真,忘我地投入进去了。
    她无端地恼火起来……
    站在窗边,看着他专心地用细细的砂棒,牛皮纸开始碾磨的样子,贺兰忽然对他手里那块乳黄色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碾磨下来落在藏青士林布上的玉石灰简直就像久未清扫的物件上落着的灰尘一样令人厌恶。
    直到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发现突然变得如此专心的他的确像个孩子似的,让她生不起气来,何况此时人家是赶着为一笔生意提早成交,自己有什么理由莫名其妙地发火呢?
    她悄悄地转身,顺着来路出去,走过鹅卵石的地面时,她走的小心翼翼,怕鞋底的哒哒声引起他的注意。
    悄没声地拉开那条粗大的门闩,启开隐身出去……
    外面,雨过后的天放晴,阳光灿烂…………
    今年夏天4
    雨后的新鲜空气,雨后的和煦阳光,说真的,毕竟是夏天,气温回升的很快,贺兰走在街上,一会就觉得薄薄的一身汗,心情却是明朗起来,不似此前那么阴暗了。
    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对自己的生活。儘管,街上涌动的人流中也许不乏步履匆匆的各怀心事各怀隐私赶路的人们,但是她觉得自己内心很阳光,对着商店橱窗的玻璃,很满意自己的做法,甚至给了自己一个笑脸。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内心是明朗的,刚刚甩脱差点让自己坠入阴暗的危机,她很开心。心里笑自己此前几天怎么就会堕入冥冥中的胡思乱想中不能自拔,现在想想那样的梦境应该是花季女孩的事了,怎么回事自己。
    接着又反驳自己:把以前的骯髒念头强加于清纯的花季女孩太过分,女孩子的梦境是浪漫情怀而不是类似自己那种赤裸裸的慾望,她低头格格地笑起来,不觉自己颔首低眉间已经踩到别人的脚。
    不好意思,她连忙道歉。
    那么远的路她竟然就一直走到家里,不知道有几年没有这样走过了,回家正开门的时候,听到电话在响,老公的:
    这么巧啊,我刚到家。
    哦,去哪里流浪了?
    去你的,没你们我就非得流浪啊?
    呵呵,一般情况应该是这样。
    谁说的,人家刚才差点红杏出墙了。她说完捂着嘴巴吃吃地笑。
    好事啊,怎么样?墙有多高?要梯子吗?那边挪耶着。
    讨厌,不信算了,她红脸争辩。
    她其实是以这样的方式卸载心理负担,哪怕真发生了什么,她觉得最不该隐瞒的人就是老公。
    哦,看来真有其事哦,你不怕我回来把你给退回你爸妈那里去?
    去,谁退谁?你回来就休了你!她低低地逞强。她不是个好胜的人,只有在老公面前会彻底暴露小女子的一面。
    呵呵,咱家您说了算,您休夫也成。
    昨天又喝多了吧?连电话都没一个?她嗔怪道。
    呵呵还真就这原因,昨晚真喝多了,是狂多了,臭小子现在还撂在地板上呢哈哈。
    那肯定是人家替你挡明枪暗箭了,每次都是这样。
    那还不是应当的,我都那……什么……什么都共享了呢,他身子骨强还不得冲锋在前?再说这次瞎忙半个多月也是他惹的事。
    哦,是不是希望不大?那就赶紧回来吧,本来也就像在赌博,犯不着。
    倒也不是,估计这个月戏份不大了,不和你说这个了,男人的事,最多九月再过来一趟。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啊?
    这一两天吧,对了,儿子还在你妹那?怎么对儿子那么没辙啊?亏还是当过老师的。快开学了,得去逮回来收收心了。
    知道了,老太爷。她烦他唠叨,封住他的嘴。
    她心里彻底放鬆了,不再觉得自己是个阴阳面的女人了。
    呵呵,是不是有些像鸵鸟了?纯粹自我安慰。
    撂下电话开始剥自己的衣衫,也真是邪门,正好剥的一丝不挂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老闆的电话。
    她几乎一个寒颤,彷彿自己就这么赤条条的开放在他面前似的。
    你上哪了?怎么不辞而别?电话里有些郁闷。
    哦,临时有点事,看你那么专心就没打扰你。
    她拧着自己双腿,摸过沙发上枕头挡在裸露的胸前。
    哦,不知道你是丢了还是被人绑架了,吓了一跳。好吧,就这样,吃饭前能修完。
    哦,其实不急的,都放了好多年了,不在乎迟个一天两天的。
    这样吗?原来感觉你很迫切的样子,看来我白忙活了。
    语气甚是失落。
    随便啰嗦了两句,赶紧道再见,把手机撂沙发上。
    很快地沖了个澡,一身清爽地在楼上楼下赤条条地地走来走去,胸前晃蕩着,她有点讨厌,乳房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虽然易文说手感柔软的无法言语,但她觉得那明显就是鬆弛的另一种说法而已。
    经过酒吧前小镜子的时候她像个自恋狂一样总是忍不住要在镜子里扫一眼自己的身体,从侧面看上去,线条弧度都还不错,乳尖点缀在微垂的胸前巧妙的上翘应该的确是个卖点。
    就这么慵懒的状态下,她竟然也做了不少家务,想起易文说近两天便会回来,她走进客房,窗门一直是关闭的,感觉有些闷,她把房门及卫生间的门都打开,床上那条雪尼尔的棉毯没有折叠胡乱散在床上,走过去摸上去柔滑柔滑的,触感很性感,柔若丝缎,坐到床上,摸着这块毯,想起来这块毯子还是那天亮回来的时候在楼上在她和易文的房间里拿过来的,用了两年多了,一直是贺兰自己夏天冷气开启的时候用的,一个健康充满慾望的女人的贴身之物被丈夫以外的男人亲密接触,这本身就暧昧十足。
    她躺下来,床软软地塌下去,这张床没有铺夏天的凉席,柔软度极佳的床垫立时将她包裹起来,身体一侧还垫着这块滑肉柔的毯子,乳头在雪尼尔的毛穗上摩擦的时候让她整个人都颤颤的,加上脑子坏坏地胡思乱想,忍不住去回忆那天亮跑楼上拿毯子的情景,其实在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状态下想到的人应该不会是无足轻重的人了。
    她轻歎了一口气,双腿不自禁地夹紧了…………
    实在是不合时宜,外面的手机响了。
    跑到外面来不及接起,马上先跑回房间里来,因为这么一会她身体皮肤已经适应了小房间的温度,忽然跑出去觉得外面空调有点冷。
    竟然是亮。
    干嘛哦。
    她说。
    没事。他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懒鬼,可以不用起来了,你们可以把两天的觉合一块睡了。
    呵呵,工作需要呗。
    借口。
    她讥讽道。
    刚才听到你们通电话了,也没我的份就挂了电话,真有点过分哦,心里不平衡,也来赚点温暖。
    他说的怪可怜的。
    嘻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她心里是暖暖的,嘴里依然还是不屑地讥讽着。
    今年夏天5
    易文呢?她问。
    去楼下餐厅弄吃的去了。
    他回答。
    哦,我说呢,这么乱说话,吃豹子胆了?
    呵呵,这是什么话?不就是个电话吗?我连吃熊胆才敢的事都做了那么多年了。
    他厚脸皮调侃。
    去你的,流氓。
    这一样吗?你就是吃了熊胆也没吃豹子胆管用。
    她顿了一顿,声音有些凄凄的音调。
    怎么这么说?
    他问。
    想想看,这么多年总共有过几个电话?
    她闷闷地反问。
    呵呵…………
    呵呵!她学着他口气讥笑他。
    那是因为……豹子胆的事情相对熊胆的事情要好办一点,呵呵,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你解释一下!
    贺兰感觉自己有点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人,她明明知道他说的意思,但就是想揪着他的话柄要他说心里话。
    呵呵,明知故问,拒绝解释。
    他在那边打着哈哈。
    猜到就是这样的话。
    她闷闷不乐地说。
    床上的她,半个人陷陷在席梦思里,皮肤在乳白的毯子包裹着显得很白皙,姿势摆得很娇慵,空着的那只手在小腹下无意识地搓揉着,时而竟然以食指缠绕着那里密密的毛髮,但是神态绝不下流,仿若指尖缠绕的是小女子的长髮而不是极其私密的东西。
    她知道他是在避嫌,无非想在易文前面表现出和自己在情感上的亲疏程度罢了,这样的心思贺兰一清二楚,但她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刻意装出的疏远,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特别是在两个人的时候,还在装。
    甚至都会做得到迴避其他的女人,包括那个女医生,但却就是做不到在两个人的时候自然的亲密。
    还赖床?她不愿再让思绪在不愉快的空间厮缠,脑子里的思路。
    嗯,準备起来,刚才叫我20分钟内下楼吃东西呢。
    哦,那赶紧起来吧,醉酒了再饿肚子伤身体。
    嗯,你呢?
    我?谁要你管?我有不是喝醉了酒昏天昏地地睡。
    接着说:我也在床上嘻嘻。
    哦,咱们一丘之貉啊,他呵呵笑着说。
    嘁,谁和你一样啊?她压低声音:只是洗了个澡,而且——现在在……你床上。
    她厚着脸皮挑逗他。这样的场景臆想对他绝对是种刺激,她知道。她觉得自己的厚颜和无耻绝对已经赶上登峰造极了……
    果然,他的兴致来了:你……干嘛跑我床上去了?
    什么你的床?你睡两天就是你的床了?她笑他厚脸皮。
    呵呵是你自己刚才说在睡我的床啊?他笑。
    她噎住,无语。
    哎……他低低地叫她。
    嗯……?声音有点变调,忽然气氛霎那间就变得暧昧起来。
    刚洗好?
    嗯。
    没穿吧?他问。
    ……嗯……
    馋我……他努力地压低声音。
    但她还是听到他喉咙咕咚一下吞嚥的声音…………
    这声音也刺激得她两腿间唰地升起一股暖流循循地向身体四处扩散开来…………
    今年夏天6
    她羞涩起来,準备停止这次通话:快起来準备一下下楼吃饭吧,你们俩可好,又和以前一样了,早中晚三餐都合一餐了……
    声音因身体的不安变得焦灼起来,语气温柔起来。
    三餐合一餐不算什么……他嘿嘿地笑起来。
    又怎么了?她知道这点他和易文有点像,打起哈哈来就有坏点子什么的。
    昨晚还说呢,这次是半个月合一次了呢……
    坏蛋,贺兰顺着坏坏的思路马上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娇嗔地低低骂了一句。
    心里觉得甜蜜,两半拉子老男人了还会这样打趣她觉得好玩,想着也是,如果是自己若是和筱雅也在外面枯燥地带上十天半月的,也不定是那么话言乱语也出来了,甚至不用那么久。
    干嘛那么拚命攒?又不是存钱。她嘻嘻的嘲弄。
    呵呵还不是给家里攒着,你知道我们哥俩都不好乱来的。
    亮笑着讨好。
    那还不赶紧回来?她低低地埋怨。
    想死了……他说。
    谁信啊,贺兰感觉脸越来越烫。
    你知道我是个老实人,他自夸。
    嗯,是个实在人,都知道人家都不信还一个劲地说。
    呵呵,非要我证明啊?
    怎么证明?
    嘿嘿,那就……等等。
    又发出这不怀好意的声音了,她心里暖暖的也和脸上一样发烫了,猜想他使什么坏招。突然手机信号断了。
    微微有些遗憾,收起电话,想着是準备下去吃饭了。
    心里挺高兴,不过突然挂断有些遗憾。
    静静地躺着,腿间湿湿的微微有点凉,害怕滑滑地流下去,不由把腿夹紧了……
    手机响了,心里一抽,却是条短信,亮的短信,打开…………
    没想是条彩信……天——
    太……流氓!她不禁叫出声来——
    手机屏幕上缓缓显示出来的竟然是——他那条青筋爆裂雄赳赳的东西。
    照的有点失真——但不至于让她无法分辨物件的主人,怎么会这样了,越来越没个正经样了!贺兰紧咬着嘴唇心里恨恨地骂。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通话。
    她掐掉了。没接。
    马上,又打过来。
    再掐掉。
    重複多次,终于接起。
    臭流氓,连这招都会用了?她假假地骂。
    呵呵呵。
    感觉被骂的很舒坦……
    快去啦,流氓。饿死你…………
    嗯,马上去…………现在就想回来了……他说。
    嗯……那就回来。她声音沙沙地,唇焦舌燥……
    看出来了吗?他说。
    什么?
    它越饿越精壮了…………他呵呵地。
    抿嘴笑了,这家伙真是流氓到家了,以前可不是这副样子。
    不知道,没看出来。
    我的手掌能感觉出来……他哼哼的声音传进她耳膜,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心里不情愿地喊着:不要。
    知道这样的灵犀是不存在的,她内心为男人的这种行为感到有些可惜,明明知道在发生,但如何可能去阻止呢……
    脑海似乎出现他那边的画面…………她的思绪被撩拨起起来。
    不要啊…………她在电话里喊……
    你……有水了……?他低低地吼起来……
    嗯……早有了……已经流在你盖的毯上了……她癡迷地不知道是诱惑他还是诱惑自己…………她呢喃着。
    替我……摸那里……
    那边他的声音似乎已经到达边缘了。
    嗯……
    我回来……第一时间……
    他声音气喘吁吁。
    她能感觉出他的辛苦,心里有点心疼起来……很想马上可以帮到他……
    第一时间…………就在客厅里……插你……声音像吼叫的像野兽。
    嗯…………喜欢……她性感地安慰他……在易文——我老公的旁边吗?
    不……我要把你拖进去……在我的房间……就是你现在躺着的地方……
    嗯……喜欢……
    哦——他突然扯起啦……妈的!……贺兰感到耳朵边话筒光当一下,然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稍许……妈的。
    听他骂道
    妈的。
    又在骂
    怎么了?
    呵呵,猜!
    猜不出来,贺兰估计他完成了,她心里也如释重负,就好像自己在巅峰徜徉了一回,轻轻、娇柔地和他说话。
    眼睛被浆糊迷住了……他声音竟然变得扭扭捏捏。
    什么?
    好笨哦。眼睛被迷糊了。
    贺兰晕头。
    忽然开窍:你——那个?哈哈哈。
    她想像着他的炮弹扫中自己眼睛的景象,笑得在床上缩成一团…………
    笑了那么久,弄得他不好意思起来,怏怏地:有这么好笑吗?——切,哈哈,耍你的,咱们可能準星那么差?自己扫自己?我去填肚子了!呵呵纯粹的恼羞成怒。
    放下电话,贺兰仍吃吃地傻笑着,想像当时的景象,笑了又笑……
    最后停下来,扫视自己的时候从心底惊呼起来:坏蛋……臭小子……坏小子。
    ——他倒是心满意足了,自己这边整个人悬在半空——湿的稀里糊涂的,该咋办呢?
    今年夏天7
    晚上睡前,又接到老公电话,她有些迷糊了,懒的说话了,只是问定了没,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易文在电话里喊:喂啥时候回去?
    她知道他又在耍老花样电话是免提通话,正要责怪,听到远远地唱:
    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怪里怪气的声音一下子把她给弄醒了,又好气又好笑,附着话筒:有本事你俩别回来了!
    过了一天,她接到小老闆的电话,说是东西完成了,她没去。
    第二天照例是一个电话,找不到理由推却,答应下午过去拿。
    想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最后还还是想到了随身保镖筱雅,量他小老闆在冷若冰霜的筱大姐的冷眼下不会造次。
    在请筱大美女的时候费了点周折,她中班有个烤瓷牙要做,早上休息,这么一来中午午休时间又要被贺兰佔领了,有些不快,嘴里训斥着,但是也只是训斥,不可能不来,贺兰天生就是她的剋星,被她缠上了,她没辙。
    贺兰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在筱雅这里会这么放鬆,以往在读书、工作中不管是同事或朋友那里都是一派淡雅庄重的姿态,可以和筱雅在医院的形象媲美吧,虽不是说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但撒娇任性是远远谈不上的。
    在路上,贺兰和她说起哪天的危险经历,筱雅皱眉咬牙冷对,让她感觉要不是她在开车,后脑勺肯定要挨一下了。
    她盯着后视镜看她那半张紧蹙的脸,有点好笑,但也不敢再理她,闭嘴老老实实地开车。
    到了店里,被小丫头们迎进里屋,刚坐下,小老闆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筱雅笑笑:这位大姐也来了啊,大姐好像不是太喜欢玉。
    筱雅静静地看着他,有几秒钟没反应,哦,专程来看看见义勇为的勇士。
    呵呵,对方被噎了一下,讪讪而笑,把手里的盒子放桌上,打开盖子…………
    即便是已经看到过玉件的毛坯,对光坯的造型已经是喜欢的癡迷,但是看到眼前安静地俯卧在雪白的金丝绒面上的小东西还是使她她惊艳了——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个孩子念叨了许久的玩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眼前的珍物让她有这感觉,她没有去动,看了筱雅一眼,一脸幸福的样,让筱雅有点不屑:嗨、嗨当心哈喇子。
    筱雅的笑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她瞪她一眼,不管不顾地端过盒子端详。
    其实,成型的这块玉实用性并不大,因为大小以及造型既不适合当项链吊坠,也不适合做玉珮,最多也就是在合适的宝宝或者家中某处做个点缀,但贺兰实在是被它的色彩及透出的润泽所打动,而且加工篆刻技艺也让给她惊喜。
    每当她见到什么喜欢的玩意眼睛发光的时候筱雅就会适时地拿起瓢子破冷水,这回,她有些不忍心,站起来,朝小老闆点点头:瞅瞅你有什么宝贝。
    筱雅出去了,他笑笑,有什么意见?
    没有啊,挺好,比想像中的好,比那天见到的好多了。
    呵呵,要是没有中途逃命那一出,可能会更好。他口气中有些讥讽。
    嘻嘻,那天真的有事。
    你习惯有事就不辞而别吗?
    呵…………她装作去揣摩那宝贝没听见。
    嗨……嗨丫头,差不多行了哦,别耽误我上班呢。
    贺兰回过神了,她也不想在这僵持的气氛中多待下去了,拿起包,给他拿钱,询问:需要多少?
    他眼睛闪过一丝失望,笑笑,从边上抽屉拿出个信封:上次给你退的钱你还没收,这里是除加工费外多余的。
    这……不好吧,其实没你这样做生意的,上次是上次。她红脸辩解,眼睛还可怜地朝筱雅张望,她估计这样的推辞又要成她冷嘲热讽的素材了。
    他很坚决地一把塞到她手上,站起。
    再不好说什么,道了谢,晕乎乎地跟着筱雅出来,出了门上车前回头往店门看,小老闆站在门口向她们挥手,而后手放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贺兰胆战心惊地去看筱雅,她正怒视着自己。
    你行么?不行我来开。
    什么?她问。
    你不晕吗?晕了我来开车。
    讨厌!
    她一屁股坐上车,抱怨:你简直就像那什么什么电影里的老处女!
    什么什么?筱雅终于憋不住笑起来。
    不记得了!她恼羞成怒一拧钥匙,启动。
    臭丫头,不识好歹,我这是保护你呢!
    莫名其妙,她说。
    那家伙纯粹就一头狼,你,看不出来?她谆谆教诲。
    狼怎么了?她撇嘴,突然嘻嘻笑起来:我跟老公都说了,我準备要翻墙找狼呢。
    你,——嘁——咳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想探身过来撕她的嘴巴,但是贺兰拍着方向盘叫唤起来:哎……哎人家开车呢。
    她只好无奈收手。
    贺兰哈哈地笑起来,车猛一个拐弯,融进车流中去…………
    今年夏天8
    送到医院,筱雅倒不急着下车了,赖在那里,欲言又止。
    赶紧赶紧,贺兰探身推她。她心里已经有点慌了,这个老古董又要教训人了。
    她扑哧地笑出来:行,不愿听拉倒,我也懒得说,反正你家有个什么都宠着你的。
    你可别瞎说,什么都没的事,从你嘴巴出来就不一样了。
    才懒得管你有事没事呢,真么看出来,你这个死丫头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脑子还念着菜地里长的。
    说什么呢,还说你古董呢,哪来的想像力啊?能上月球了。
    贺兰吃不消,好歹把她给推下车。
    真是奇怪,她这么个古板的人眼睛怎么就那么毒?别人心里的一点波动都逃不过她眼睛?不过她就有那么个优点,心里什么都明白但面上一丝都看不出来,只是在贺兰这里才会一改冷冰冰的样,对她一个劲死贬。即便是以前贺兰向她告密她家老孟曾对自己如何如何的小动作,她也只是冷冷一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把贺兰噎死,弄得她感觉自己好像没人要似的。
    这女人的话,绝毒绝毒。
    不过贺兰觉得自己挺光明的,再有不光明的事,也拖着这古董一起做了。
    看着筱雅扭着稍显丰满的腰肢走进门诊大楼,她乐呵了。
    原来还念想着那两个家伙回来可以送儿子去学校,但愿望落空了,儿子住校,开学放假的都是像搬家一样,幸好,有妹妹来一起送强强。
    这一个暑假有一半是在小姨那过的,好像不错,半大小子了,和妹妹黏糊的紧,贺兰想起来好久没和自己撒过娇了,儿子大了,是不是和自己职业有关?小孩子就不愿跟当过老师的亲近?
    从学校回来,想叫齐妹夫和父母一起吃顿饭,但没捞着,人家早有安排,只好作罢。
    你家那个快成吃客了哦,你也不管着点,一整天的腐败个没完,你这当家属的也得多敲敲警钟。贺兰有些奇怪,在妹妹前面自己怎么就跟筱雅一个口气了。
    他才多大点屁官啊?腐败得着嘛?妹妹直给老公遮掩。
    嘻,都副局了,不小了,你还嫌不过瘾啊?再大了想见你都得预约了。她送她到家楼下停车。
    嗯,那你们这些小商小贩的统统得呼啦啦地来进贡。
    她美滋滋地嬉笑着下车,拜,慢点开,要不还是吃了饭再回去吧?就在家吃,我也不出去了。
    呵呵算了吧,局长夫人。贺兰抢白着倒车,朝她挥挥手,驶出了小区门。
    回家就给易文打电话,发发牢骚,诉诉苦。
    电话响了两下,给掐了,再打,乾脆不接,就那么干响着。
    ……忽然觉着电话铃声就在屋子附近,想仔细聆听时,声音又没了,好生不高兴:怎么回事啊?
    突然听到狼吼一样的歌声:
    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啊。真是讨厌讨厌透了……她傻傻地听着外面悉悉索索地拿钥匙开门,傻傻地看着他们背着包逃难似地闯进来……
    今年夏天9
    贺兰心里有些恼火,但是有亮在场又不好发作,所以呆呆地看着两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像土匪似的把手里的包仍在一边然后又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而且易文还胆大包天地坐在她身边。
    她娇嗔地拿起沙发靠背一个劲地猛砸,你还回来回来!
    易文呵呵笑着不躲不闪,嘿嘿笑着和亮打趣:一个小小的意外惊喜,把人家高兴成这样,没想到吧?
    听到他还这么笑话自己,贺兰又恼又怒:就是啊,高兴坏了!纯粹是逃避劳动!成心的,两天一个电话都没有。
    什么逃避劳动啊?冤枉哦,我们漂泊在外才辛苦呢,严重脑力劳动,尽跟鬼子斗智斗勇了。
    儿子啊,强强的瓶瓶罐罐你不是答应的很好要回来送的吗?
    哦,儿子去学校了?不是九月一号嘛?今天才31呢,其实心里原本有这念头来着,就赶这9月1号来着。
    装,还装!
    她嗔怪地闪到沙发一头去。
    呵呵,是真没想起来。亮坐对面辩解。
    什么时候去的?易文问。
    刚刚,还装蒜,我前脚进门你们后脚就到了。
    哦,呵呵你也不提醒,要不还不是赶早一班飞机的事嘛。
    切,还要我来催啊?催得紧了又那么多风凉话。
    咳,还真犯小女人脾气了?这还不是因为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嘛,男主外女主内,几千年前老祖宗就这么明确分工了。
    讨厌,闪开啊,易文色迷迷地靠过来的讨好样弄得贺兰不好意思起来,使劲推他。
    都是汗,她闪到另外一张沙发。
    所以咯,我们在外工作要比你辛苦得多了,机场过来这辆破的士连空调都是破的,人都要被蒸熟了。
    易文说。
    切,谁信,在那边醉生梦死都不想回来了。
    呵呵,那倒是,对吧?易文继续逗老婆朝亮做鬼脸。
    这样打情骂俏的时候是亮最无从插手的时候,他只有呵呵傻笑。
    不过,老婆你放心,如果下个月没动静这次就是空欢喜一场,小子说好了,真那样这次的费用全他一个人出,呵呵不过公司那边呵呵我也给报了,然后奖给你做私房钱。
    去你的,髒兮兮的,还不去洗洗。
    易文其实已经在脱了,他呵呵笑着着朝亮:你,难道是真空包装过来的?你不髒啊?呵呵,听到没?还不去洗洗?
    弦外有音,话里有话,贺兰红着脸伸腿踢他……
    他嘿嘿笑着躲到一边,捡起丢在沙发上的T恤,上楼去了,贺兰也立马站起来,嘴里嘟囔:不要乱翻衣服,我给你找,跟着他要上楼,走过亮旁边时,他伸手拉她,她脸一红一甩手,把他给甩掉了,易文正在楼梯转弯处,看到,停下:唔,不许乱来。
    贺兰跟上去,啐他:神经病……
    今年夏天10
    到了楼上,易文恬着脸要来碰她,贺兰扭捏着推拒,把他往浴室推,易文撇嘴做鬼脸扒下身上挂着的最后一缕走进卫生间……
    这些天老下雨,贺兰把他们的内衣物趁着前天难得的太阳拿到阳台晒了一下,收回来都还乱乱地丢在门边竹籐椅上,挪过一条椅子,坐下来给他们各自分拣开来……
    女人真是不争气,这些天家里一人,心里老是觉得空蕩蕩的,以前老公一年到头远在千里之外习惯了倒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习惯了在家,就这么几天都觉得不习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心里甚是浮躁。
    感觉就这么分明,人回来了,心里立刻就宁静安详起来,有那么几秒钟,脑子里还会闪过玉器店小老闆的影子,心里暗自庆幸:如果真的晕了头弄出些事来,该有多尴尬,就是易文不责怪,自己心里也会不安的。
    心里真的不是一般的宁静,没有一丝的杂念了,心里甚至想到冰箱里还有什么东西,晚饭烧些什么,看来人的内心还是会欺骗自己:在近半月的独守空房过程中隐隐地总是会想起等男人回来后会有肉慾狂欢的镜头画面不止一次地弄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但她发现实际上心里更渴望的是可以平平静静地相守在一起,别的倒真的在其次了。
    她推开门进去,易文正全身抹得像个雪人似的。
    衣服放这了,她说。
    还穿什么衣服,易文沖掉身上的泡沫嘻嘻地笑。
    神经咯,她嗔怪地骂道。
    这有什么?很正常哦,都饿了半个多月了,你要洗吗?
    他恬着脸走出莲蓬头示意把位置让给他。
    我就不信在外面一点花花水水的事都没有。
    她接着说。
    呵呵,想俺们光明磊落的爷们,就是说有,你也不信,再说了,到时候你啊观察一下井喷尺度不全有了?他呵呵笑着调戏老婆
    我干嘛不信?臭流氓,早过了井喷年代了,最多一个涓涓细流,她也红着脸、厚着皮和他拌嘴。
    您那肚子又鼓出来了,大爷,一出去就像饿鬼一样,死吃。
    呵呵,这可不像俺媳妇,以前出去尽吩咐吃得别太马虎,现在可好,尽卡吃喝了,哎,洗吗?
    去你的,洗什么啊?晴天大白日的,厚脸皮,还给他拿衣服下去呢,刚给你们晒过,前些天一直下雨,什么都潮呼呼的。
    咳,继续忍吧,老弟。
    易文滑稽地握着自己半勃状的物件,对那东西说话。
    不要脸,贺兰抿嘴骂他。
    呵呵,那就睡一会了,哎,你下去可没希望净身而退的哦?可有思想準备?
    离谱……贺兰红脸了,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是离谱,是理解,那臭小子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啊?呵呵真有点累,行,怎么也是你自个自找苦吃。
    你怎么知道是找苦吃?贺兰索性脸皮厚到底,不过换洗衣服倒是真的要给下面的拿过去的,名正言顺嘛。
    呵呵,滚开骚丫头,你的花花肠子要比老公多很多弯。
    她站门口,抿嘴笑着想词要骂他,被他在屁股上拍了一把:去吧臭丫头……
    要不人家光着屁股上来找衣服了……
    轻轻地关闭房门出来,下楼梯的时候,静悄悄的,透过怀里抱着的几件衣物,能听到胸口扑腾的声音。
    脸上被羞涩染红了,但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内心感激易文的大度,虽然是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的只是为把这几件换洗衣物送下来吗?
    楼下客房门半启着,走近了,她差点笑出来:亮正蹲在柜子前面翻箱倒柜,他一定是在找自己手里这些东西了,她轻咳一声。
    亮转过身,有点稍稍的惊异,看到她怀里的东西,表情释然了,大胆地站起来,自然地把自己累赘的物件袒露在贺兰面前,她别过脸不去看他的身体,抿着笑说这些我拿上去晒了晒,前些天多雨。
    他一言不发,直跨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的东西扯落在床上,双臂狠狠地把她缠进怀中……
    他的舌头几乎是乾涩地就钻进她的口腔……简直是一路横扫,寂静的房里除了喘息,就剩下牙齿稍稍的碰撞和吸吮声了。
    手掌的搓揉也是粗鲁的,不管不顾地将衣物和乳房在胸前掐捏成一团,和以往一样,贺兰剎那间便颤颤地在这样的侵犯中瘫软了,儘管双唇几乎完全被他的厚唇覆盖了,但还是矜持地吐出不甚清晰的几个音符:不要啊……
    她的本意绝不是要此时的狂热停滞下来,她只是觉得羞涩,潜意识中她觉得自己首先应该是去浴室稍事準备,午间毕竟在外面也稍稍地出了层汗,她不希望把汗渍的气味留在他的感觉之中,所以她开始推拒……
    她哪里知道,其实附带着她身体芳香的气味,出人意料地激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慾,他简直一刻也捨不得放开,生怕一放手,这气息就会随风飘走……他将她的镂空上衣连同乳罩就如剥水果似地整体从头上就给摘除了,这简直就像是变戏法:原本是淡淡的湖蓝色上身的贺兰,瞬间便光溜溜地袒现出白的耀眼的肌肤……
    他又要故伎重演地準备侵犯她的下面,她吃了一惊,从她的心思中间,那里更是女性气息浓郁的地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交给他?她嘤泣一声从他那里滑脱了,这下子他失算了,光洁的贺兰变得就像一条美人鱼,更像一条泥鳅似的滑腻,从他的掌握间逃脱了,但她没有逃的更远,反而开始以攻为守,滑脱开后就直逼他勃然怒涨得位置,她几乎是虔诚地蹲下去,接着又在地毯上双膝着地,滚烫的脸颊贴近他的身体中央,在毛髮密集之处像只猫咪似地挤揉,亮很吃惊她的表现,但是不容他反应,甜甜的舌尖已经像一条蛇一样伸出来……湿润的舔触原本应该是稍带冰凉的,但是此时却异常地火热……
    她让舌尖找到了所需……轻轻的一吸……咕噜地一只蛋蛋滑入口腔,随即顽皮的舌尖开始挑动着在湿热的口腔内打转,像一位运动员一样让它尽在自己随心所欲的控制之中,很快又吸入另一颗……
    可怜的亮哦……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地向后倒去。
    她把他吐出来,格格格地笑起来,这时候她感觉到挑战的快感,吸了口气,两手扶着他两腿向前往他中间紧逼……
    毫无招架之力的男人可怜巴巴地将自己高高耸起的立柱交予她,此时的女人就似一只顽皮的猫找到了可爱的玩物,她的秀髮在她的动作下飘渺起来,成了一团飞舞的黑团……
    是唾液还是男人的分泌顺着立柱下来,可爱的东西变得油光水滑,格外有趣,亮从来没有经受过她如此的侵犯,是这些天在外面的豪华席宴留存了太多的营养还是本身聚集了太多的精华,总之他一开始就变得无招架之力,舒服的全身瘫软如泥,她的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让他的身体如触电一样,今天有些让他觉得尽失颜面,因为很快他便在痉挛中发射了——这么快便让女人大功告成而自己却成了一只可怜的被遗落在暗礁的对虾,他孩子气地顾自闭着眼睛吃吃笑着害羞地蜷缩成一团……
    她简直是趾高气扬地站起来,像个骄傲的女神……她开心守住了自己的领地,儘管裸露在外面的身体肌肤已从耀眼的白色被挤压搓揉成片片粉色,但那条米色的直筒裙却陪她坚持到最后……她嘴紧闭着,双唇紧抿得有点变型,眼睛盯着他却流露出骄傲的神色,不过她还是没能做到圆满:原本想在他的注视中把口中之物吞嚥下去,可是男人却因暂时的失利羞于睁开自己的眼睛以致遗憾地漏掉了目睹让人心旌摇曳的镜头。
    似一个演员失去了观众,她的表演欲减弱了,而且她突然感觉喉咙痒痒的,一般地她确实不习惯这样处理对手的喷射物,有些哽咽起来,简单的吞嚥动作也不听摆布了……她飞奔着进入卫生间……打开龙头,让吐出来的白花花的物质随水流流走,刚才突然的不适几乎憋得她眼睛流泪,对着镜子她恬不知耻地做了个笑脸,探出头朝外面的男人瞥了一眼,仍然是原来那个动作卧着,她飞快地脱下裙子,此时的身体要比之前更加不忍目睹了,她害羞地将裙子中间的内裤揉成一团,分明感觉到了那缕轻薄织物的某处湿润感觉,双腿间同样是凉凉的——她必须赶在他雄起之前,解决自己的尴尬,她打开莲蓬头,赤条条的一头扎进水幕中……
    今年夏天终
    她终于浑身散发着芳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亮正睁开眼睛看着她,她也似乎已经从短暂分离后的小小害羞中解脱出来开始恢复自然,走到床边,笑了一下,挤上床去,靠近他把自己挤压得小小的,把自己柔若无骨的优点给展现给他。
    她的手滑向他要害之处,那里尚是萎靡不振的,他害羞的表情又出现了,脑袋靠近她,悄没声地在她耳边低诉了一句,引得她吃吃地笑起来。
    他说的是:完蛋了,成了阳X加早X.
    她她伏在他胸口轻轻地用手打他,身体随笑声颤动着,自己的胸口挤压成柔软的两团,这样的姿势让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无了归宿,他活动了一下,把她稍稍挪开。
    贺兰一笑,目光迷离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转过身去。
    他一只手从她脖颈伸过去,两手齐齐地将她因冲动变得膨隆的乳房尽收掌中……
    舒适的搓揉,贺兰觉得自己的乳尖慢慢溶成两颗熟透的樱桃,随时会脱落了,喘息不自觉地就急促起来,他开始让左手完成上面的全部,右手顺势滑向全身……
    贺兰的努力自然早已经前功尽弃,身体早已经花香鸟语了,希望展现自己的洁净乾爽的愿望早已崩溃,因为身体瞬间再一次氾滥成灾……
    他对她桃花源的探询让她的大脑瘫痪了,不再去想这想那,思绪被他的那只手带领下也来到了自己的中央,他的手指翻弄起她饱满滑腻沾满汁液的唇,仅仅用食指和中指就将双唇挑开……几乎不用使力,手指便被吸入洞穴之中,开始是一根,而后两根,如此的滑腻竟然让他的三根手指在她的唇边蕩漾,自然她已经是吐气如兰。
    她几乎就这么安详地便在峰顶徜徉着打了个转,快到顶点时,他恶作剧地离开了,重新回到了她胸前,她不满的呢喃让他变得如孩子一样的开心——把指尖的汁液尽情涂抹在她的胸前、乳头上,她低眉看着男人的坏,无力挣扎。
    但在这时候,他突然做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最后将手指放在他自己的唇边,眼睛看着她慢慢地含如口中,贺兰眩晕了,伸手拍打起他来,她的手向后只能触碰到他的臀部,她轻轻地拍打,忽然感觉到……她握住它,转过脖颈:这就是你……阳X加早X吗?
    他笑着不理他,用湿哒哒的手抚摸她脸颊,她一转脸,便将他的湿润的手指含在口中,舌尖在他指尖游蕩,有汁液顺着臀缝流下来,她顾不上去管了,但是他去操持了,身体简单地一挺……尽根滑入……
    进入的突然,她却是自然地承受了,转过脸颊,烫烫地贴着他,两具身体紧密相交着,却很安静,没有什么动作,她柔软的身体懒洋洋状,心里暖洋洋的,满心的甜蜜……
    贺兰越来越觉得,这些日子来对男人的慾望,多的是心理上的,就像现在,身体感受着他在里面的膨胀,心里却没有想像中那样激动得发颤,安详更多了一点,嗯是多很多点……
    若是要选择匆匆的交媾后的分离之苦,她宁愿是平淡的厮守,就算只是守着电视机,或者抱着一只收音机像公园里的老头老太一样在林子里漫步。
    他直起身来,节奏明显地快了一些,等她身体紧张起来,有顿下去继续慢悠悠地,她不由地笑了笑,觉得他也不似以前强壮了,刚才的动作有点似易文,易文感到她做爱的时候有些精神不集中他就会这么加速地刺激她一阵,等把她挑起性来,自己又趴那养精蓄锐。
    觉得里面有些痒痒,希望他像刚才那样急促一点点,可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不到心驰神迷的时候,她还不至于那么癫狂,她歪过脑袋,嘴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
    「想睡会了。」
    这样的话最能刺激男人的自尊了,果不其然,刚说完,亮就从她膝腕处抬起她的一条腿,中间狠狠地耸动起来,她瞇着眼睛得意地抿嘴笑了,女人的需要仅仅靠小小的计谋便得逞了。
    这一阵很卖力,他几乎是整体抽出,尽跟没入……加上不俗的频动,让她再一次紧张起来。
    转过身来,将他往身上拉,她觉得这一次他会很久,毕竟他的弹药库此前已经疏散了部分的火力……
    他逼着她摆了一个传统却显夸张的动作,看她的脸色也能感觉出她开始进入状态了,这样的动作也没有使她觉得有多少羞耻,只是对自己胸乳的鬆软有些不好意思。
    不自觉地在两腋出托住乳房,使它们显得膨隆高耸一些,所以在他孩子气地用硬挺的棒槌在她下面乱顶的时候她也没有腾出手去帮他一下。
    毕竟润滑的已经过了分,稍有点準星就没入了,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舒爽异常的同时,有一点心有余悸,有过好几次,使用这样的动作时,身体里面有些不堪重击,或者这和她的构造稍稍有点倾后或向前有点关係,他奋力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下会觉得有点疼痛……
    但是这次没有,开始起一直觉得不错,汁液越来越多,随着撞击,两人的交合处吱吱唧唧的声音甚是淫靡。
    贺兰是不喜叫床的,但是一波又一波地向高处翻滚的时候不免在喉咙间挤出近乎疼苦和兴奋交织的音调,也许后来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的这种压抑又不可忍耐的声音给引发出来的……
    因为——在她几乎要到达顶端的时候,她发出了更加恐怖的近似乎哀求的声音……
    但是这个时候似乎亮的节奏有些跟不上来,她开始风情地呢喃,双腿开始尽力的耸动,希望可以带动自己的身体配合他……
    但就是这样他似乎也没什么起色,近乎痛苦的感觉中她不解地睁开眼睛,亮的确很卖力,可是……她在亮的肩膀旁看到了另一张脸。
    是老公易文。
    尖叫一声,贺兰狠命挣脱,躲到一角,随即用那条雪尼尔薄毯裹住身体,亮被弄了个猝不及防,转身看到易文,咧嘴一笑,脑门被拍了一掌。
    「鸠佔鹊巢倒也罢了,弄那那么大动静,不怕邻居以为杀人吶?」
    贺兰怕他侵犯,紧紧拽住裹着的毯子,红脸羞涩眼睛朝他扑闪了一眼,躲过了他的目光。
    他右手还端着杯茶,亮几乎要笑出来,怕遭贺兰误解,没敢。
    「看什么?铁观音!想喝啊?渴了?我在客厅找了好半天了,要喝自己去拿去。」
    亮笑着拽过毯子一角,企图一起用毯子来裹住身体,但是贺兰不好意思地推他,没推动,贺兰索性跳下床,从地上拣起块浴巾从房里逃出去……
    「小子哎,不是自个的东西,狠着劲用是不?」
    他盯着他软歪歪的东西说,那家伙遭受突然袭击已经成一条小赖皮条了。
    「没……没哦,尚在起步阶段就被你给扰乱了。」
    男人盯着男人看怪怪的,他被看得起鸡皮疙瘩,尴尬地呵呵笑着裹住身体。
    「瞎掰啵?就你那鬼哭狼嚎声还能忽悠别人?纯粹交粮总动员的号角。我听着哼哧声你那仓库起码半空状态了。」
    「呵呵,不信你自己去查。」
    他笑着耍嘴皮。
    「我连这点嗅觉没有,敢引狼入室啊?」
    他不屑地讥讽道。
    「感觉有些……酸得厉害。」
    他先跳下床,才敢说出来。
    「臭小子。」
    易文想掀开他的遮羞布,做了个用杯子茶水泼他的样,他受惊一躲,闪进卫生间。
    把这场好戏给搅了,易文即兴奋又无趣,只是觉得这游戏散的可惜了。
    走出来,到了客厅,贺兰正蜷缩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在那里咬着嘴唇偷笑。
    「你就这么睡啊?睡了一分钟?」
    她笑着问。
    「睡个屁。」
    他说。
    「嘻嘻,吃醋了?忘记自己怎么说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不在乎。」
    她盯着他看。
    他心思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些的尴尬,他挥挥手要她让开,但是被她拖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枕在他腿上,身上的浴巾有些自然不能遮盖全部,露在外面的肌肤光滑白皙,弄得他心猿意马,刚才屋里看到的场面也让他心里早有感觉了,慾望瞬间高涨。
    捏住她一条胳膊,沿胳膊到身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子,特别明显,臭小子有虐待狂啊?他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她身上发红的肌肤,他注意到胸前那一片被搓揉的更加不堪,简直染成了粉红色的一片……
    粉色的胸乳细嫩细嫩的,因为贺兰兴奋的缘故吧,有点吹弹可破的味道,靠近乳尖的部位更是可见细微的毛细血管。
    他觉得自己慢慢来了劲,贺兰也感觉到了,她的头正好枕在他大腿上,突然一个物件的尺寸反弹变化,自然蒙蔽不了她。
    她恶作剧地摇晃脑袋,有节奏地摩擦他的敏感部位,裹着的浴巾被他一扯变脱散开来,身体整个地舒展开来……
    她反而安静下来,他站起来,扶起她的腿,她轻轻地踢蹬着他,相对他的力量,抵抗毫无意义。
    她求饶了。
    「不要……我去洗……一下。」
    他狞笑。
    「大姐,您就别麻烦了,成不?」
    她注意到他已经雄伟的不成样子……身上一热,旋即放弃了抗拒,只是嘴里还嘀咕道。
    「讨厌,青天白日的……」
    易文哭笑不得,想怒斥一番,却气得有些想不着词,女人啊无赖起来比起男人远过之无不足啊,刚才在里面哼哧哼哧的就不想白天黑夜了?
    嘴里嘟囔了一下,真没词,火气沖沖地狠狠一戳……
    其实当时的情形真的没有朋友们想像或者期望的那么汹涌澎湃,蕩气迴肠,甚至易贺开战还尚在热身过程,这腺那腺的还没暖和起来,事情就可笑地被打断了。
    是易文撂在玄关柜子上的手机响了,可怜的贺兰短短不到半小时时间接二连三地被撂在半空煞是可怜,开始易文只是愣了一下,仍断断续续地运动,但禁不住手机坚忍不拔地一直响个不停,只好把身下的尤物暂时放在一边跑到玄关那边拿电话,一路怨气沖沖地嘀咕。
    贺兰有点烦,感觉到他的电话不像是三句两句能完的,在沙发上起来,裹浴巾的时候还可笑地在沙发上巡视了好一阵,唯恐在沙发上留下什么痕迹。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正好亮出来,大概听到易文电话说的内容和这次公差有关就出来了,看到贺兰关注沙发的神情哼了一声,脸上笑得不怀好意,贺兰脸红了,赶紧裹了裹浴巾。
    走近沙发,他向她伸手,被她闪开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他说。
    「你说谁呢?」
    「唔……」
    他努嘴示意易文。
    贺兰明白他是说易文此前打断她和他的事情,也觉得有些过于蹊跷,红脸笑了,嘴里骂他讨厌,避过他的手,匆匆跑上楼去。
    ************
    易文终于通完电话,坐回沙发。
    「嗯?跑哪去了?臭小子看什么呢?」
    他呵斥道。
    「呵呵,此前还被你瞅的我这里火辣辣的呢,想不到仅仅一转眼间,角色互变哦。」
    他说。
    易文被说的无语,自嘲地扯过一个靠垫抱在肚子前面。
    「那个李老头刚才催咱们既然不用那笔钱了,就先放回去,这家伙做事特牢靠,这样也好,不会出乱子,妈的,来来去去整个都是赔钱的主,就他一个得便宜了。」
    亮没说话,站起来蹲在沙发边检查起沙发,极端认真状。
    「看什么呢?」
    「刚才那位女士也在查看,就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亮说。
    易文好气又好笑,一时想不出词来骂他。
    「呵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亮还接着发牢骚。
    「你个骚鸭子,是不是子弹没射完憋得这些胡言乱语往外冒啊?」
    易文点上根烟,透过烟雾盯着他骂道。
    「对了,你是不是该接着去谈你的恋爱了?人家等了半个月了,这回熬的乾柴烈火的索性就办事吧。」
    说到这个,弄得亮无趣起来,示意问他要烟,也点上一根,仰天吐出一股烟雾,大言不惭地。
    「不管怎么样,身上这管弹药可不是给她留的。」
    「给谁的?」
    易文明知是陷阱也一脚踩进去。
    他看了看楼梯,不怀好意地笑。
    「兔崽子,我自己的弹药还满满的呢,已经给你机会了,干嘛非死抠着不发射?準备跑马拉松啊?」
    「我不管,这管弹药归属就这么定了。」
    他恬着脸嘿嘿地。
    「厚皮。」
    易文骂道。
    「好了,先解决肚子吧,被李老头一捣乱啥情绪都没了,对了想给你那些子子孙孙找归宿,晚上你安排了,对了,得上龙虾。」
    「呵呵,不对吧,男鳖女虾,她吃了龙虾谁拿得住她啊?不行得加码?」
    「怕个屁?不行有我尼。」
    易文坏坏地说。
    「嗯,你不行也有我尼。」
    两个人瞬时成了一心使坏的同谋了,也奇怪,幻想起这样的情形,易文不由地蠢动起来,怕被瞅见窘态,他稍转身站起来。
    「我去叫她下来出去吃饭……」
    看来今天亮是诚心出血了,三人上了车,亮驾驶,后面坐着的两个人悉听尊便,看主人带领了。他竟在市里几乎绕了一圈,沿环城路一直开到西北郊外一山脚下,向南密林深处有一家号称蓝天白云的酒店。
    原本是90年代政府的一个旅游项目,后做到一半,国家宏观调控给弄成半拉子工程,当时这里为官的一把手眼看着自己无法交差,生生地将项目负责给按了个罪名,还算有些良心,弄了个缓刑。
    至于已经耗费近两亿的烂尾工程,软硬兼施地压给一家本地公司接手,条件是项目必须有一个交代,这样整体几乎是免费奉上,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当时的大环境下有实力接受的主不多,便是白得的山芋也烫手。
    这一棒子,把该企业也压得够呛,但官商权钱的事,是最複杂也是最简单的事了,这棒子既然敢接就有敢接打道理。
    过不久这家公司便缓过来劲来,后又投入了不下前期的银子,将此处偷梁换柱地建成一家超五星的豪华酒店,一时间,此酒店成省内外名声显赫之处,来此地的入住消费的,非富即贵。
    该企业因此一发不可收拾,自给当地挑了这堆狗屎以后,当官的乌纱帽带的稳了,高了,也不忘当年救驾之恩,后来该公司在资金、土地上佔儘先机,尝尽甜头,没几年,控股公司上市,成远近声名显赫的上市公司。
    亮驱车在山路上盘旋,这里原本就是终年云笼雾罩,绿树成荫,经过这几年金银堆砌,更加枝盛叶茂,宛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亮也是这次回来和易文一起请银行姓李的腐败时来过一次,路不是很熟,车开的不快,贺兰出来时因为不是什么正式酒席,她换上一身休闲装束,一条浅咖啡色水洗棉麻瘦腿九分裤,上面一件丝光棉的韩派恤衫,简单清爽。
    静静坐着,虽没说什么话,眉宇舒展,看上去心情极佳,在易文懒洋洋地把腿搁在她腿上半躺着打盹时,愉快地揽住他的腿……
    易文看上去真有点疲惫,路上不到40分钟时间,醒醒睡睡的好几回,她有些心疼,扯过后面车台上一条薄毯给他盖在腹间,抬头时,看到后视镜上亮正看见她做这些,目光对视,他稍稍一个鬼脸,嘴里悄没声地嘟囔。
    「吃醋。」
    她娇嗔地瞪了一眼,示意他安心开车。
    近年来,彼此之间的关係纯如家人,不再如以前那样随相敬如宾有礼有节却显僵硬,或者说亮以前总有些维诺,似亏欠些什么似的,如今三人之间相处很随意很自然。
    亮甚至常常会在易文面前孩子气地暗喻乃至做出像易文之前说过的带鸠佔鹊巢意味的话或事竟然会极自然地彼此间增加情趣润滑剂,使每个人相对年龄而言亦该走下坡路的性慾肉念变得盎然。
    这现象在前月携筱雅一起出游之后更加明显,是不是因为有筱雅的介入让亮觉得心里负担稍减?
    因为由此也是易文与友人之妻有染的事实了,这让他多年来的愧疚之心稍减还是别的原因尚不得而知,总归以前拢着一层雾似的感觉现在越来越淡了,这从他的言谈调侃间也能感受的出来。
    应该说贺兰心里是很愉快这样的变化,可以肯定的是,一切的主导都在于易文,是他给了这种关係这样的宽鬆环境,虽说只是心理上的,但的确给所有人的压力很小几乎没有,只有鼓励。
    也许一直来他的本意就已经是希望如此,但是亮、以及贺兰真正适应下来,经过了漫长的几年……
    从易文自己的心理分析,在大家的关係终于在他的犹豫间,三人的或者基本是亮兰间性情之旅揭开序幕,他的心里阶段演变甚是複杂,从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什么感觉都有。
    7年了,足以让一对普通夫妻从甜蜜至无味的一个週期,步入七年之痒的尴尬了,然贺兰、亮和自己像兄弟姐妹、又如情人似好友的关係却反常地变成生命中密不可缺了,聚时亲密家人,分开更有血肉相连般的思念,这样的关係简直就如上天对走过了五味俱全煎熬考验后苦尽甘来的恩赐了。
    与这些相比,情男欲女的酸情醋意变淡然了,性本身只成一种调剂,还能撼动什么呢?
    当然,这些缘由,应该还仅仅在易文这里如此透彻,从亮、贺兰那边即便作为当事人在这上面可能也浑噩不知其究呢。
    再者,做为一个步入女人风情巅峰的贺兰,性情之欲恐要比易文自己要兇猛的多,既然当初将她引入这条不伦之路,再残酷地要截断她汹涌的慾念不免过于残忍。
    对她,易文视之为情窦初开的小妹不能自持之举,何况她越来越蓬勃的慾望隐约间对自己性情慾念亦成一种推动,去制止截断都是不明智的,也完全不是易文所想,因为既要如此,何必当初呢?
    车旋上一个山道后,前面一面近20多米宽的门楼,说是门楼其实就是一面雕饰得古色古香的墙,有些蛮横地立在中央,齐齐地将路给拦死了,生生地在门楼左右各弯曲生出一条路。
    墙面龙飞凤舞巨大草书。白云深处有仙境。
    蜿蜒进入后里面就豁然开朗了,有了外面的气势,不难想像里面不可能是麻雀肚肠,最难忘的还是进入后空气的清新,完全就可以感觉里面是乾净的,通过呼吸。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笼照的半边天都是红彤彤的,路边接踵的大小湖面水塘边稀疏地有人仍在垂钓,不过看钓鱼人身边色彩艳丽的家什或身边站立恭候的模样就可估摸钓鱼人非等闲人物。
    在里面又转了有十多分钟,驱车上了最后一个陡峭的斜坡,总算看到前面雄壮耸立的建筑,清一色花岗岩堆砌的外墙,屋面不高,四五层吧,但花岗岩的夯实和建筑的佔地结构已尽显其霸气。
    「有些过了吧,就自家个吃顿晚饭,排场也忒大了吧你?」
    下了车,易文笑着说。
    「没事,雷声大雨点小即可。」
    亮打开后面门,边上刚浇了花草有点湿滑,他伸手去搀扶贺兰。
    走过湿处,贺兰要抽回手,遇到点阻力,稍使劲才抽回,知道他在开玩笑使坏,狠狠瞪他一眼。
    「呵呵有一次,在贵州也是一个不错去处,贵阳贵州龙,请人吃饭,叫了菜后,最后称没海鲜,要加一份。」
    「呵呵后来点上,海鲜一份——紫菜烧海带。」
    「今个就这么整,难保会把咱们赶出去不成?」
    呵呵,紫菜烧海带,你看会不会把你清蒸。
    贺兰瞪了两人一眼。
    「正好,我就来一份青菜泡饭就好。」
    说归说,晚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日本菜倒还对付,不是街边小酒店那样纯料理寿司点心类的东西,而是纯如杭帮清雅小酌,让贺兰不满意的是那种清酒,其实很像本地家家户户冬天都要酿造的黄酒,换了个瓶瓶罐罐的就在这里卖高价。
    不满意归不满意,还是下肚不少。
    「来一碗,这可是小日本的泡饭。」
    亮给她盛了一小碗,贺兰觉得自己的双腿都要断了似的。
    「真是的原本在家简单就可的,要跑这来受罪,日本人怎么什么都小啊,小凳小桌的,腿都要断了。」
    贺兰说。
    「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呵呵,待会好好泡泡温泉,舒活舒活筋骨。」
    「谁泡啊,大热天。」
    贺兰说。
    「呵呵。」
    易文摇头对亮说。
    「说你白白撂你那几个臭钱不?人家根本不领情,你忙活什么?」
    亮不觉得冤枉,自个弄了碗泡饭乐呵呵地用勺子往嘴里填,他脸也涨红涨红的,这种酒其实酒性就跟黄酒一样,后劲十足。
    温泉这边的客房也是日式的,房里除了电视衣柜之外什么没有,还算好里间有几个大垫子,类似沙发垫。
    易文有些气喘吁吁,在里面弄了个垫子靠在那里喘气。
    「呵呵,受罪哦,奶奶的这酒喝得。」
    「没事,歇会喝点茶,吃几片水果就能缓过来。」
    正说间,外面敲门,服务员送茶水水果进来。
    「你说她们是日本姑娘吗?」
    来人走后,贺兰问。
    「呵呵,日本姑娘?请的起吗?」
    亮笑着说,也从里面拎过两个垫子,递给贺兰一个。
    「也是哦……」
    她说着让了一让。
    他在她身边靠下来。
    易文身体蹦了一下,不小心身体一侧压在贺兰一条腿上,她呀地一声尖叫,此时突显甚是好玩的景象,房间主灯竟然暗了一些,原来灯光是声控的,易文说了声抱歉,要给她搓揉被她闪过。
    「不用了,假惺惺。」
    他摆好垫子,离开她远些,认真地对着灯光咳嗽,竟然也能控制灯光,屋里变得朦胧起来,贺兰正欲阻止,最后一声轻咳竟然使灯光重放光明,剎时亮的耀眼,易文忙不迭声地赶紧一阵空咳,把灯光调得适宜。这边亮与贺兰仰天大笑。
    闹了片刻,易文酒劲上来,折腾不动了,她喊他。
    「老公还是回去吧。」
    他嘟囔一句。
    「疯了啊?都颠三倒四的,怎么回去?谁开车啊?」
    她折头看身边的这位,在昏暗之下也是红光袭面,只好作罢。
    她就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朦朦胧胧的暧昧色调,如果在家倒还不觉得,她是个恋家的人,出门在外总是不甚习惯。
    这时候感觉后面亮还挤了一下,紧紧贴着自己,更加的不自然起来,反手想推拒一下,却正好碰到他的手,烫烫的,自己的手正好反被握住。
    她藉着酒劲也不执意要抽回手,只是瞥了旁边易文一眼,他正拨弄着手里的电视遥控,打开了电视,屋里顿时随着画面一闪一闪的亮堂了许多。
    于是三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看湖南台的快乐大本营,看电视里姓何的和谢女士等在那里疯疯癫癫,有点俗却也能让人轻鬆一笑。
    其实三个人内心都有些紧张,这么些年了其实这样的场景不多,这样的节奏几乎没有——同时静下来窝一块,以前怎么会都是有些穿插的呵呵。
    易文又咳了一声,这一声很小,还好没有把灯调暗或者突放光芒,到底高科技还是灵敏度有限,三个人几乎同时为这一声咳把注意力集中到灯光上了,没有见反应都憋不住哗啦地笑了,这一下,屋里一片光明……
    这怎么可以,这太可笑了,亮站起来。
    「这种玩意怎么可以用啊?如果人家办起事来灯光还不跳舞?」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
    她笑着说。
    「还好?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他断然否定。
    易文也笑得伸手要拍打贺兰。
    「笨妞,办事叫起床来灯光伴舞,你受得了啊?哈哈。」
    「哦,原来说这个。」
    贺兰脸红耳赤起来,嗔怪地撇嘴啐他们俩。
    幸好,脸上本来就是红红热热的。
    这样半歪躺在亮怀里实在是不雅观,贺兰稍稍挣扎一下,从他那里脱开,站起,动作太快有些摇晃,走到里间。
    这边两人暂时被湖南台忽悠着粘在屏幕上,不过仅是嘿嘿地小声笑,不敢放声大笑,恐怕弄得屋里瞬时如白昼般刺眼吧。
    就像亮后来说的,这家酒店灯光设计的实在是有些傻。
    突起而来,里面传来一声胜过刚才那声的尖叫,分贝之大,竟然从里面就轻易地控制了外面的灯光。
    两人腾地起身,穿房进入,卫生间门开着,贺兰傻傻地站在那,显得惊魂未定。
    走过去,她指着里面——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竟如一深不可测的洞穴,难怪贺兰尖叫。
    易文,开了里间的灯,里面稍好了一些,再摸到卫生间开关,打开。
    顿时——别有洞天!
    三人都有些吃惊了。
    「奶奶的,褶皱不小哦。」
    易文低呼道。
    里面竟然恍如洞穴,满墙满壁的儘是如钟乳石般天然天然造型,面积要远远大于房间两屋的总和,门边洗脸台盆是木製的,边上连抽水马桶也都是仿木的釉面,除此,里面整个洞穴风格天然自成。
    里面仿若突起一小丘,小丘顶端蜿蜒一小渠顺势下来,此时正涓涓地流着细水,虽不见蒸汽袅袅当能感觉那是热的,最具特色的还是中间一椭圆型池子,池壁均是小西瓜大小鹅卵石堆砌,里面细浪翻滚,溢出水流出池面后奇迹般消失。
    边沿竟无一点湿迹,池子是需要走进数步后才能窥全貌的,因为从洗脸台开始,整个被繁茂的阔叶植物巧妙地将里面一切遮掩了,外面即便是开着门,里面亮着灯,也几乎看不见里面池子。
    「有点意思呵。」
    易文说。
    「呵呵,瞎整的这就号称概念了。」
    亮想起外面总台介绍画册中的原始自然天成的宣传字语。
    「行!老婆,今个就这了!」
    易文酒醒了一半,扶住贺兰肩膀说。
    「啊!」
    贺兰又是尖叫,指着上面。
    仰脸看去,圆锥般的屋顶聚在最后近十多平方的面积看上去竟然竟然是露顶的,再细看由玻璃立体架置起来,难怪从下面可以看见隐约闪耀的星光。
    贺兰傻傻的还在东张西望,亮有些自嘲。
    「咱成了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呵呵,不过听外面说好像上个月才弄好的。」
    不管怎样,连易文和亮两个以前无聊经常泡澡堂子的光棍都觉得惊奇,极少出门的贺兰这样的表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咋样老婆?您先来?」
    易文打趣道。
    「再咋地,人家也是24小时一结帐,既然咱们亮是冲着这花银子的,可别浪费了。」
    「我觉得怎么有一股什么味?」
    贺兰蹙眉。
    「呵呵,傻妞,这是硫磺的味道,温泉含硫量和矿质含量是价值所在,经常泡泡身上疙疙瘩瘩的就没了,光滑的很尼。」
    易文笑道。
    「去你的,我哪来的疙疙瘩瘩。」
    贺兰蹙眉瞇眼神态有些暧昧起来。
    「赫赫,女人咋可能没些疙疙瘩瘩曲曲折折的东西呢呵呵。」
    易文调笑。
    「去你的,流氓。」
    贺兰打开身后一隐蔽的橱柜,里面挂着几件细碎花仿若和服的浴衣,细细触摸起来手感极好,心里隐隐地跃跃欲试起来。
    「出去出去。」
    「哎,小日本的温泉浴精髓可全是男女同浴呢,你赶我们出去可是哪里的习俗?」
    易文狡辩饶舌。
    「鬼!俺贺家的习俗。」
    说完,连踢带打地将两个男人轰出去……男人怏怏被赶出浴室,回到原来座位,女人撒娇男人迁就天经地义,不过浴室里面标新立异的结构饰造让谁都有些怦然动心,只剩下男人时却又变得一本正经,易文哼了一声。
    「死丫头,看怎么收拾她。」
    亮摇头微笑,坏坏的表情让易文不尴不尬,点上根烟,亮紧张起来。
    「呵呵,不怕被她敲脑壳啊?这么密封的房里还敢点烟?」
    他猛吸两口,把烟掐了,心里有些乱。
    「哎,一会用心点。」
    他对亮说。
    「嗯?」
    「你装,再装!」
    「呵呵,说明白些嘛。」
    亮打哈哈。
    「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是不习惯还是咋地,在你边上,她就扭捏的不行,老想着避我。」
    「呵呵,你以为她是什么人啊?难为情呗。」
    他给他抱不平。
    易文有些耻于看他。
    「怎么就觉得她疯的时候最有味道呢?是不是平日伪装的太正经?呵呵。」
    亮不知说什么,用叉子扎了块水果递给他,易文摇摇头,他送到自己嘴边嚼起来。
    「喂,哪……和筱雅一起什么感觉?一样吗?」
    「呵呵,指什么?好像可比性不强。」
    亮还是闪烁其词。
    到底不是街上的混混,说起这些都还是护着些颜面。
    「是因为你和她不熟?」
    「不全是,毕竟她不是咱朝思暮想十几二十年的角色啊,呵呵。」
    「呸,臭小子,这话留着臭丫头枕头边上去说好了。」
    「呵呵不信算了。」
    「呵呵什么时候起?」
    「应该是第一面吧,大一时打篮球联赛,你来送饮料捧场那次,第一次见到她。」
    「有这事?臭小子,花花肠子埋那么久?还不烂掉啊?」
    易文有些惊讶,坐起来。
    「至少不只是为了床上的事。」
    他说的有些悲凉。
    易文这次盯了他好久,最后呵呵地笑了。
    「该说你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哈哈。」
    他继续。「不过我咋就没看出来?起码在深圳以前,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呵呵,被你看出来?呵呵岂不是早不是兄弟了?」
    「呵呵,够阴险,你小子,对了,你觉得她呢?知不知道你的想法?」
    易文觉得有些有趣了。
    「呵呵,女人的敏感度要比男人强十倍、百倍。」
    他说。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你的心思?」
    「呵呵我没说哦,你不要冤枉她哦。」
    「哼哼,如此看来,在下纯粹是了了你俩狗男女的一段孽缘?」
    「这也是你自己在说哦呵呵,还是这句话,就是冤枉我也别冤枉她,或许她纯粹浑然不知。」
    「呵呵,都马上要老头老太了,即便是追究也没意思了,不过你知道,当年哥哥可是花了心思的哦,搞笑的狠呢……」
    他喉咙堵住说不下去了。
    亮明白她又遇到尴尬事情或者字眼了,好奇的要逼他说出来。
    「什么?」
    「当年她屁股后面缠满了人,俺心里已经做好退而求次的打算喽。」
    「想打退堂鼓?」
    他问。
    「呵呵不是,当时就觉得,她肯定早已经过男女之事了,即便是那样,老子也要把她攻下来,就她了,呵呵,很傻的吧现在想?其实仅仅是因为缘分罢了,那时候围着咱转的花姑娘不是没有,还有更漂亮的呢。」
    「嘁、嘁。」
    亮听不下他带自吹自擂口气回顾光辉历史。
    「忘了被人家冷落自个关宿舍不吃不喝好几天急火攻心挂点滴的事了吧?」
    「臭小子,哪有那样的事。」
    他被揭丑事,恼羞成怒伸脚蹬他一脚。
    沉浸在年轻时候的回忆,易文有些神态迷离。
    「不过,最后,发现还是个原装货,实在是有些晕了,惊喜啊惊喜。」
    他坏坏地嘿嘿直笑,得意得不成个样。
    「呵呵,咱还是抽一根吧。」
    亮站起来把窗户开了一半,抽出烟,一人一根,点上。
    「看来我还是被你小子给迷糊了,一直以为她就是被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手錶什么的给收买了,原来你们肚子里还有那么一出。」
    他吐了串眼圈瞟着亮说。
    「呵呵,是我是我,没有别人。」
    他嬉皮笑脸。
    「当年那个疙瘩结了有很长时间呢,呵呵现在想起来好笑的很,女人那张膜就那么看重?看看现在,人都说处女得去幼儿园找了,再说了,当初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找你这臭小子搭伙呢。」
    搭伙这个词把亮甚至易文自己也弄得哈哈大笑起来……
    掐了烟,亮文绉绉地。
    「情随境迁呗,前些年在深圳时,和她一起完了看她回你房间心里都老大不舒服。」
    「臭小子,鸠佔鹊巢,纯粹的鸠佔鹊巢,咋变成你不舒服了?」
    「呵呵,不过后来去拉卜楞寺桑科草原的时候,差点就……呵呵。」
    「小子还有埋伏啊?」
    易文也把烟蒂掐在烟灰缸里。
    「呵呵差点就便宜了一个藏族小伙。」
    「啊?还有这一出?」
    亮被逼不过,索性把当时情景全盘吐出,听的易文眉头紧蹙,死狠死狠地盯着亮,一副要装作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亮自己也因为沉浸于当时春意盎然的画面整个人变得燥动不安起来,目光不住地扫着浴室方向。
    「其实当时真的有些想把她交给那个小伙的,呵呵,不知道什么心理,或者是想感觉一下你的心情吧,当时那小伙对我和她而言是第三者了,是个外人了呵呵。」
    「臭小子。」
    易文忍不住又骂起来,嘴角却憋不住笑。
    「你估计当时要是……她会愿意吗?」
    「呵呵不知道。」
    「不过到后来,基本可以和你保持同样待遇后,这种念头渐渐的也就淡了呵呵。」
    他说的很坦率。
    「岂止是同等待遇,您的待遇远在我之上。」
    易文讥讽地说。
    「这倒有可能呵呵,你整日的厮缠在一块,我一年半载的露个面,怎么个比法呢?嘿嘿。」
    「臭小子,说归说,你和那个医生的事,趁早搞定算了,该不是放不下这里吧?那就这样吧,如果那医生搞定了,你还想爬墙出来混,这里半席之地给你留着,只要你小子不怕医生的手术刀给你阉了。」
    「呵呵,才认识几天哦,来回不到两个月呢。」
    「哦对了,听老婆说她有个弟弟是弄什么玉石珠宝什么的?你知道吗?」
    「那是好像是他们祖上的行当,听说起过一些,不是很清楚。」
    「哦。哎,臭女人怎么这么久?咱们可不是陪杨贵妃来华清池泡澡的哦,都在里面半天了,你去瞅瞅,别泡上瘾喽,那你就惨了,天天带上她来这混吧。」
    亮,站起来,还硬装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很好玩地扭捏着往里面走。
    推浴室门的时候,亮还担心里面是锁上的,拧了一下,卡的有些紧,失望了哈,没想卡的那档过去了,门锁沉稳地弹开了……
    男主人的令箭已下,扭捏着过来的亮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何况里面的春光春色早已让外面两男人不可自持,坚持到现在不过是颜面上的点滴矜持而已了。
    因为尚是夏末,温度并不低,所以推开门以后,里面并不如想像中的雾气瀰漫,反若置身一空气清新,春色盎然的室外桃源。
    这边功能区的灯光微闭,反衬托的里面的温泉池若如一个小小的舞台,因为有一片以前只有在影视、或图片里才能看到的热带雨林中常见的那些阔叶植物作为屏障或者是屏风的作用,瞬间亮竟然看不到贺兰的影子,那些植物真的灵异,唯美的紧。
    或许上面通透的玻璃正是为了下面这些植物所需生长环境的因素了吧,说真的,花这样的代价取得如此的效果,真NN的值,太值了。
    从顶上斜射过来的几缕日光色的光线将这些植物映衬的红花绿叶妖娆的很,色彩夸张却真实。
    终于,亮在奇异丛生之间,找到了贺兰,悠闲地半浮在水面上,半似假寐,肌肤在周边的光线隐射下堪称娇嫩无比,若隐若现半露水波之上的乳尖堪称娇艳了……
    亮有些看呆了,心里简直在为这家狗日的酒店所称的概念一词叫绝,所有的讚美之词在他心里翻滚,这该死的酒店将来此的轻男色女置身于此,若目的只是让他们做一次回归。
    回归至蛮荒时代,回归至夏娃亚当的伊甸园,那他妈的这创意从设计到实施到任何一对生理功能心理负载齐全的男女来说真是成功乃至全胜了。
    或许因为里面有潺潺的细流声,贺兰竟然没有发现他,或者她已经醉在其中了,不是因为晚上的酒,而是身边的景了。
    他无心打扰她,竟然有些心存自卑地悄然离开走出温泉区,穿过小小的功能区走出浴室。
    外面的易文,此时正沉浸在卑劣的遐想之间,猜度着自己应该进入里面的时机,没想到这么一会亮竟然灰头土脸地出来了,纳闷的不行,掐灭了因等待的心烦意乱从新点上才咂了两口的烟,蹙眉询问。
    「人间仙境,美女下凡呵呵,不敢独享,您先瞅瞅去?」
    亮缓过气来贫嘴。
    「这小子,不知春宵值钱。」
    易文低低嘟囔着有些恼火。
    「笨蛋,莫非得老夫亲自下手?」
    「嗯,呵呵,太美了,下不了手。」
    亮继续贫贱本色。
    易文气鼓鼓地站起,恼火地把一块榻榻米垫一脚踢开……
    「不会里面闹鬼了?」
    他讥讽道。
    「呵呵,不是鬼,是……不是说了嘛,仙女下凡。」
    他卖关子地示意易文往里面前进。
    「毛病,已经一大小子他妈了,黄脸婆进去泡一澡,成仙女了?看来你不是喝日本酒的胚子,就适合拿啤酒灌肠。」
    他说着,开门的时候也似刚才亮一样愣了一下,也同样沉稳地弹开……
    基本没有悬念,易文进去等视线适应下来,也惊呆了……
    眼下,场景似如一个舞台,两个男人如恍然闯入镜头中的愣小子,霎那间的不适应,浑然羞涩。
    脑子里,一片空白,盯着宛如画中的那个被称作自己妻子或是老婆的女人,熟悉、陌生?
    都是,都不是,似曾相识,又觉遥远。
    心里,仅存感动。
    感激眼前如诗如画的场景,人生如戏,这么莽撞地便入戏中来。
    感激身边这愣头青,似笑非笑地正咧着嘴笑,仍不忘顽皮,似在看自己的笑话,或似对自己的筹划觉得得意。
    感激画中尤物,十数年地守候在自己的生活中,怎样一个尤物啊,更绝的是竟然天衣无缝地合着自己演绎了一场癡心难眠的闹剧,让自己坏坏的心思了无遗憾,叫绝的还在于她竟然也可以阴差阳错地把情慾性情搅拌的如火如荼。
    感激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大胆地就导演了这段不伦的情慾大戏。
    转眼看愣头——大嘴仍咧着,目光却已在与画中人交融,没有这愣头青这一剧,这戏框架就塌了。
    「啥愣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他在他肚子来了一化骨棉掌。
    「温泉若按流量计,可浪费不起哦,要是不想洗,暂且退下。」
    「没那么傻的人吧?」
    他笑着扒自己的障碍物,只是瞬间,变多出两句光溜溜的身体,晃晃蕩蕩纍纍垂垂地步入画中……
    贺兰香肩半露在水外,瞇眼瞅了两人一眼,抿然一笑,两人尚算有情调,知趣地远远在离她尽可能远的地方落定,由于他们的浸入,池子里的水哗地漾出池壁,缓缓地浮上团缭绕的水汽。
    「真舒服,可惜太奢侈了,享受不起。」
    她说。
    贺兰神态出奇的自然,就这么赤裸坦诚的机会其实不算多,每次都是面目含羞红晕密布的,就似仨真的来到伊甸园那么轻鬆,真是这离奇的布景给了人放鬆的心境吗?要是这样,设计者堪称是灵幻大师了。
    「呵呵,要是上瘾了,谁出的鬼点子找谁去。」
    易文哗啦一下整个人没入水中……
    「你个小气鬼!」
    等他浮上水面,贺兰用掌击水面,将一把水击在易文脸上。
    「人家请你享受,成不是了?你就不会请老婆再来体验一下?」
    一时间,贺兰由于晃动,乳波蕩漾,春光无限。
    「这能一样吗?此地此景?今天如果只是我带你来,你难保不会是另一种说法。」
    易文诡辩。
    「什么?」
    「你会说老公是在无聊,带你到这般乡间野地来擦身。」
    「去你的。」
    贺兰再击水,易文开始反击向她冲过去,脸色被熏陶的红扑扑的她旋即向另一边躲闪,却被亮挡住,易文上来生生地把她夹在中央,三人顿时挤成一团,七手八脚缠绕在一块……
    等贺兰惊悟自己深陷重围时,哪里还有退路。
    「坏蛋!」
    她呢喃吐言训斥,声音容颜却是妖冶风情至极了……
    肌肤相亲,倍感散发淡淡硫磺味的温泉水质奇异,所触之处,感受满世界的润滑,好不容易将滑如美人鱼的贺兰给按住,易文却感觉自己的行动好像是个错误,妖娆美丽当前,欣赏是一回事,步入其中又是一回事了。
    「如何?」
    忽然觉得目前的游戏自己的身份尤显卑劣,以前的过程中,自己往往是充当一大度父、兄之爱集一身的心态,远而视之,宽容地如待亮、贺两人行为如孩童游戏。
    可此时却几乎要将夫妻之爱抛之天外,在眼皮底下,不是,是亲手完完全全地和亮——自己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联盟,将己妻视作猎物,还是在这样一个奇异之地,演绎一场儘管极尽美艳乍舌,却也疯狂不伦的惊世闹剧。
    稍许的犹豫,几乎在百分之一秒,易文的迟疑即被贺兰感觉到了。
    聪明的女人,啐了两人一句。
    「臭流氓,别浪费了,你们好好泡一泡。」
    说完,灵活地在两人之间滑脱,起身往池外,白皙滑腻热气腾腾的身体像有魔力一般,死死地吸引了两男人的视线,动作之快,让男人对所触之处的滑腻感觉顿成遗憾。
    易文讪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瞬间的犹豫、迟疑,破坏眼下的和谐。
    「你看那只木桶,要是不习惯硫磺的味道,你可以在里面浸一会。」
    他对贺兰说。
    贺兰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听易文一说,便在稍远处对那只木桶边不解地打量。
    「呵呵,你去帮帮这个傻女。」
    似乎要补偿刚才自己製造的扫兴之举,易文不露声色地又重新製造了一个机会。
    亮哗啦一声起身,经两人出水,池子一时补水不足,浅了不少。
    亮来到她身边。
    「你可以再在桶里泡浸一会。」
    「在桶里?」
    贺兰赶紧摇手,双手抱在胸前,遮挡着膨隆,可是下面绒绒之处却都显露无遗,有些可笑。
    亮知道她是嫌公用木桶不卫生,笑了笑,便在周边寻找,应该会有相应的措施,果然他很快便在靠墙的壁柜找到了工具,一只薄薄的可以将整个木桶完全遮盖屏蔽的塑料袋,把袋子铺进桶里,上桶壁有一圈细细的绳把袋口固定,在放水的时候,他拿过几个小瓶子过来。
    「你闻闻喜欢什么味道?」
    「这是?」
    「精油,可以去硫磺味,还可疏解肌肉疲乏。」
    贺兰茅塞顿开。
    「你们两个坏蛋,隐藏的够深,以前玩透了这类勾当了!」
    亮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大姐,我这是现炒现卖,你刚才池子里的时候,我可是在外面翻那说明书呢,背的好辛苦呢。」
    易文在那边咧嘴幸灾乐祸。
    贺兰嫣然一笑。
    「谁信!」
    伸手去接小瓶子,双手自然离开胸前。
    「好漂亮。」
    亮盯着她亮津津的乳峰讚歎。
    这次贺兰没有惯常的训斥,继续嫣然……
    她最后挑了玫瑰精油,无意间看到了价格,愕然要拒绝,被亮夺过笑着拧开瓶盖。
    「真是个女守财奴。」
    亮忙碌的比较辛苦,原因很简单,整个过程中,他的累赘之物经过了老老实实的沓软至半勃直至怒发的演变。
    当桶里也变得热气蒸腾,芳香四溢的时候,他羞涩地準备逃回那边的大池,贺兰在他搀扶之下踏入木桶习惯了里面的温度后,手却没有放开他,反而拽他,一个呢喃般的声音。
    「你进来。」
    如天籁之音,却亦如惊雷。
    看看那边,易文在撇嘴。
    亮尴尬迟疑着,贺兰不肯罢休,娇嗔地向易文求救。
    「老公!」
    这骚妮子今天算是叱咤风云了,简直把男人特别是老公的猥琐心思给琢磨彻底了,将计就计让你还无法拒绝。
    他指指自己的鼻子。
    「叫我吗?」
    「去你的。」
    贺兰说,手用力拽他,亮满脸无奈地挤入不算是很大的木桶,水哗啦地漾出来,贺兰一阵惊呼,她心疼那些花了大本钱的精油……
    此时易文倒稍稍平静一些,局面已经由女士自己掌握,索性静心享受一池温暖。
    不过,只是一小会,就有些按奈不住,脑子、眼睛不住地留意那边的动静,细细地,那边传过稍稍的低低的呻吟过来时,他站起来,抹了把脸,一脸狞笑地溜过去……
    桶里两人已然沉浸其中,动作不大,只是稍许的扭动。
    易文到了边上还不知觉,看着贺兰闭目蹙眉,易文心生爱怜,过去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她睁眼,目光羞涩却热辣,仿若已经习惯了和易文共享此时的心境,当然还有快感。
    「老婆,阵地又被敌人佔领了?」
    他附在她耳边悄声地。
    呢喃地「嗯」了一声。
    赏了一个歉疚的吻,易文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此时的姿势是两人面对面贺兰跨坐在亮身上,乍看不出什么动作,细瞅水波上下蕩漾拍打木桶壁,且不住地往外漾出,不难猜测勾当如何。
    贺兰反手揽住易文脖颈,更深一层的热吻,因为仰脸挺胸,乳峰近乎顶在亮胸前。
    「臭丫头,美死了吧?」
    他咬着她耳垂。
    「嗯……」
    她热辣的目光涌含感激。
    可是易文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一直来都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过程分明亦在满足着自己,心灵的愉悦每每在不断的叠加,这样的过程要是纯让贺兰在歉疚中并行分明有些不公平,他鬆开她,在她唇里亲了一口。
    「抓紧把敌人赶出阵地,老公等你哦。」
    贺兰笑着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细腻地笑骂一句。
    「讨厌。」
    易文丢下他们,重回池中。
    应该说这场仿若置身于热带雨林从中的缠绵不论形式以及场景有多么空前绝后暂时撇开,只是由顶棚不时落下的水珠滴在身上那剎那的颤抖和抽搐就不知有多刺激神经。
    可是,实际上,现场的真实情况却是,贺兰在易文回到池子里后,就换了个姿势,结束了与亮密处的交接,冲他莞尔一笑,转过身来,只是背靠着他坐在他腿上,因为水的浮力,再由于她绝不显臃肿的身体,亮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多辛苦。
    做为女人,贺兰也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责任,她的右手悠闲地撩着水往身上浇洒的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不露声色地抚慰着身下的亮,从易文的角度看过来,却只是看到她正义凛然的一面,她做小动作的手正好被身体挡住了。
    过了一会,易文站起来,呼啦着一身水珠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叼上了一根烟,手里还拿着一根,要递给亮。
    「不行。」
    贺兰挡住他,眼睛却看到易文昂然的下面,不禁掩面而笑,被易文钻了空子给亮点上。
    「讨厌,哪有这样的。」
    贺兰啐骂道。
    「谁叫你偷懒?你以为磨洋工人我看不到?」
    易文就这么赤条条地站在一边指手画脚。
    亮怕香烟烫到她,猛吸两口便丢了,伸手从她腋下揽住她,将摇摇晃晃的乳房尽入掌握。
    易文正站在贺兰正对面,把烟送到唇边的时候,目光正好了到贺兰的眼神,她正挑衅地盯着他,连神态亦儘是挑衅,易文咧嘴,装作无奈地摇头,伸手在自己腹下托起愤怒的棒棒。
    一副爱怜的样子,逗得贺兰扑哧地笑开,伸手要打他,但是身体却被亮揽在怀里,一对丰乳被她自己这一探身的动作给挤压的不成形状了……
    木桶里的水被晃蕩的几乎溢出大半,不过整个房里淡淡的硫磺味倒实实在在地被精油香味给遮盖了,一屋的芬芳,要是在悬上一顶烈日,几声鸟鸣,纯粹的热带雨林风光了。
    易文不再和他们嬉闹,在泉眼边用水勺沖了几把,裹着毛巾开门出去……
    ************
    「我好了。」
    她说。
    站起,从桶里出来。
    亮也呼啦地站起,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幸好扶住桶沿。
    「怎么了?」
    她转身扶他。
    「腿麻了。」
    他说。
    「呵呵,干嘛不说,叫你逞能。」
    他揪住她。
    「哪有?逞能根本还没开始呢。」
    欲挣脱,没成功。
    一只手伸向腿间,湿淋淋的一片……
    逃脱不成,她认命了……
    身体前倾俯向木桶,双手扶住,呈丰臀高撅的姿势。
    瞬间领悟,他拖过她身体后半,滑滑的入内。
    里面滑腻,温暖无比……
    经过矿物水质的浸泡,身体整个舒展开来,包括每一个毛孔,开始的时候,他经受了双腿稍稍麻木的不适,很快,变得收放自如起来,反是被侵入的她,呼吸喘息渐重起来……
    他俯身压着她,像匹狼似的俯身咬她,皮肤滑滑的,咬住了,再放开,再咬住,她背部、肩部肌肉也随即紧张、放鬆,经过浸泡过的身体愈加开放,抽插是有节奏的,力度适中,好似尽量不让她的身体紧张起来,恰到好处地维繫她不疼不痒地喘息吞吐的强度……
    「你有完没完哦……」
    她扭转上半身娇忪地呢喃。
    一只手捧住她半边脸,容颜妖艳浸润,粉唇微启将他指尖含住,细牙剔出一根手指,忽然吞入,颔首吞嚥进出,极是放浪风情……
    看的亮呆了身下变成了下意识的运动,神智完全被她这小小的动作诱惑了,还有陌生的指尖传来的快感……
    嫣然一笑,她放开他。
    立马,亮感觉到她身体的收缩,把他从心驰神迷中拉回来……
    她反手开始推他,他不解,但已被她推开,转身,靠在桶边,一腿抬起放在桶壁,私处浓密茂盛及淋漓穴口尽然开放——此时的女人俨然成一母兽,眼睛红红的,搂过亮脖子嘟囔。
    「要我……」
    他进去了,很容易便进去了。
    这个动作很有趣,两人像两个孩子,低着头看着他在她里面进出,看着她粉褐色的唇在他的动作中反覆摇曳……
    有几下,由于动作幅度稍大,她那颗可爱的粉色的蒂在绒毛间显身,她便会紧张地伸手去挡住他的目光,很好玩,这个动作竟然有几分天真有几分雅趣。
    偶尔,两人的目光相触,两人都会有些羞涩,不约而同地以亲吻遮掩这种羞涩,不过很快便会分开,因为贴的近了,使他变得不便,分开后他的身体才可以自如。
    不剧烈、亦不拖沓,时间在身边溜走。
    她搂住他的腰,似乎要给他助力。
    「你知道多长时间了?不想物归原主了?」
    她的言语,她的神态此时蕩意十足,完全是实实在在的挑逗。
    「不想还了。」
    他哼哧道。
    「假惺惺。」
    她含讥哼哼。
    「真的。」
    她鬆开一只揽在他腰间的手,垂落在两人交接之处……用食指和拇指籀住他的进出之物,感受着它的膨胀,有些疲乏地将脖颈压在他肩膀。
    「男人都只会说好听的,你也不例外。」
    酥麻的感觉在此时前就一阵紧似一阵地从臀尾股往脊椎上扩散,这是亮只能保持匀速工作的原因。
    她的手让他更加紧张,于是只能停下来尴尬地扭动着臀部做最后抵抗。
    「好像你一直在说你们两个臭男人都不会说一句女人喜欢的甜言蜜语。」
    他悄声地争辩,但是嘟囔间听不清说些什么,神色间看出坏坏的,一大男孩般的狡辩。
    「讨厌。」
    她迸着肌肉夹紧他,给他些惩罚。
    「那,你敢带着我逃走吗?」
    他笑了一声。
    「只要你愿意。我敢,你知道我敢的。」
    她心里颤了一颤,笑骂了一句。
    「坏蛋。」
    接着说。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他也伸手去两人交接处——握住她的手,在他们的手下面,棒棒重新开始进出……
    他哼了一声。
    「我知道……」
    她用力捏紧下面。
    「下辈子换过来好吗?」
    「嗯。」
    她满意了——回答虽然极其简单,只一个字。
    「现在给我!」
    她嘤泣一声,整个人瘫倒开来,似乎把心事是放开了,仅一个字却看得似乎甚于眼下神圣的交媾,看来似一段玩笑的交流在她心里确实非同一般,郁闷了很久的心结在此时终于释放了,就这么短短的似真似假的一段话。
    亮几乎也一样,基本没有再后续的动作,瞬间身体就如闸门突然被放开,精液便轰然迸发洩闸而出……
    她笑着流泪,笑着承受……
    「完后——太奇怪了。」
    他说。
    「什么?」
    「好像不是一下一下出来的,纯粹一歪把子机关鎗突突突一梭子全出去了,你没感觉?」
    哭笑不得。
    咯咯咯,她笑的弯腰,差点没把他的零件给折断。
    她想说感觉到了,但是突然恢复了羞涩,于是捂着嘴别过脸吃吃地笑,中间还不忘抹去沾在脸颊的湿润。
    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有好一阵了,两人都觉得奇异,开始都没觉察到奇异在哪,最后,在他移动了一下后,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他竟然、依然在她里面怒涨……
    他极度亢奋的表现使她感觉很好,应该也算是一种虚荣的满足吧,男人如此兴奋是有原因的。
    她温柔地搓揉抚摸他的皮肤,紧绷绷的,健康、乾净,因为站立,因为还在持续着那个相交的姿势,结实的臀部绷得煞紧,像两块石头,儘管他似活塞一般地堵着她,渐渐地还是感觉有了麻烦,她害羞地摀住自己已经被高潮染红的脸,进不是,退也不是。
    他笑着帮她,帮她把搭在木桶上的脚放下来,不过这样还是遇着障碍,l两人直挺挺地站立要保持他不滑脱的确考验他的高超技巧了,几次遇到了分离的危险,但他还是不捨得放弃。
    她微笑着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难题。转过身,主动伏在木桶上,给他施展的机会,不过嘴上却在说。
    「还逞能。」
    欲拒还迎,万般风情。
    他言语,直接把她的翘臀扳过来,没有犹豫,轻鬆地将滑脱的物件重新给塞进去……
    贺兰呜咽着配合,此前站立时流出的汁液早已浸润了她的股缝,他的目光从她光滑地弯曲着的优美弧线一直回扫过来,激动地厉害,再看到她被浸湿的花瓣似的菊门时,更是怀着无限爱恋地在那里轻柔地抚摸起来。
    她紧张地向后伸手按住她的手……
    那里……曾经有过一次让她痛楚的经历,儘管,痛楚夹杂了别样的感受,在他触摸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震动。
    或许,是他此前的回答让她满意,让她心动,或许,她在心里隐隐做出的决定鼓动着自己,她只是在开始时稍稍按住他的手,但是在他的手指调皮地滑脱她的掌控继续在那花瓣游动甚至指尖在那里试探性地进出时,她没有再反对,甚至发出鼓励的呻吟声……
    她的抽搐确实鼓舞着她,他几欲疯狂,身体状况早已从不久前的狂泻中恢复过来,但是怕吓着她,他不敢造次,耐心地逗弄她,很好的感觉,因为她的身体逐渐开始放鬆,似乎开始慢慢适应他的节奏,他很满意,即便是仅此止住,也是种美好的尝试。
    「我的天哦。」
    贺兰忽然发出声低歎……奇异地便进入一波高潮……
    很奇妙的女人,其实此刻他忙着他的新奇的探寻,差点疏忽了另一处的活动了,而她却……他被手指传来的抽搐鼓舞着,等她从高峰落下……
    转身,将她的腿挟在胯间,狠狠地逼近她……贺兰当然明白这一次她将面临着什么考验,面目潮红的她竟然如一头贪婪的母兽一般地踮着足尖去帮他。
    他成功了母兽却发出一声惊恐的低吼。
    如第一次的洗礼一样,起初的几分钟是在静谧之中过去的,只有兽一般的呻吟、低吼。
    摇摆从她开始——「来吧。」
    她说……
    她竟然还能这般给他信号。
    他开始在紧迫中冲刺时,她立马感觉到又一波浪潮随即再次向自己身体的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天吶,她几乎在半昏迷的癫狂中怀着複杂的情愫承受着,还有一种莫名的被羞辱的成分,可是这种成分此时给她的感觉不是难堪,要命的是身体分明可恶地感觉到快感。
    如果原意仅仅是满足这个坏男孩的另类童心,还不至于如此羞辱,仅仅是一种投入的付出而已,而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的快感才是真正使她感觉羞辱的,她屏住呼吸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他,虽然宽容但还是希望他尽快结束,哪怕自己的快感立刻终止也在所不惜。
    她一条腿被他胁迫在胯间,身体靠在后面的木桶上,为了平衡,手臂不得不反身搂住桶沿,原本可以不需要用这样消耗体力的姿势,可是癫狂中的野兽们似乎全然没有了这方面的打算,好像就移动一下身体姿势的时间也没有了。
    「看了这是神仙水了,就泡了这么一会,武功飞长了?」
    这时候,易文手里握着一罐啤酒进来,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过来的角度正好是面对贺兰。
    第一眼看到时,易文有些为里面的这两个家伙摆着的滑稽姿势感觉好笑:自己文质彬彬地披着睡衣,他们却在里面癫狂了这么久,还练起了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待走进了,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交接之处,他目瞪口呆地愣住了——此时沉迷中的二人才发觉已在近处的易文,亮顿时停滞了,而贺兰,立时如雷轰顶,无地自容,瞬间甚至连死的心都有……
    说实话,易文当时的第一反应非常清晰,第一个念头浮上来的,不是醋意,更谈不上刺激,而是如何面对,解决这个局面。
    应对的方法一时间,在脑子里转不过来。
    过程非常简短,就那么几个秒针的滴答间,但是他决定后,滴答声便似乎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始按部就班……
    他把手里的啤酒送到嘴边,应该是一罐刚打开的青岛啤酒,他对準了往嘴里倒,一罐300多毫升的液体,一个大男人不加约束地要倒进肚子,时间也应该很短,这几面锺时间里,易文的脑子的的确确在风驰电闪……
    啤酒没了,抹了一把脸。
    他们,已经结束了那个滑稽的动作,他像一只斗败的雄鸡,只是事情太过突然,可怜的物件,还倔强地呈没有完全消退的迹象,至少还有一半能量支撑它昂然挺立。
    「你……」
    他一把将空空如也的啤酒罐浸入木桶水中,让水咕噜咕噜地灌进去……
    他仰起脸。
    「今天找这么个搞怪的地方,原来是要回原始社会啊?」
    亮不解,尴尬地想启口,没话。
    贺兰低垂着脸,乱髮把脸全遮住了,她伸手去拉他,低低地。
    「喝了多少啊你。」
    他摆动了一下,竟然就被她轻轻地拽了过去……
    他突然咧嘴笑起来。
    「我是说……」
    「喝多了。」
    她说。
    继续拽他,往门口方向,事情的结局应该可以预料了。
    贺兰手有些发抖,心里不住地责怪自己,原本……原本今天就是有一个结局的,可是没有料到是这样的。
    这不是自己想这要左右、决定的那个结局,既然这样哪怕是遗憾也只能这样了。
    她继续拉扯他,不管如何,窝在这里面肯定不是个事。
    「臭丫头,干什么啊?」
    他对她吼道。
    「老公……」
    她几乎带着哽咽了……
    眼睛迷离间,易文看到臭小子的窘样,完全一干了坏事的孩子,多年前踢球砸了人家玻璃,晚上端了别人鸡窝被人找上门来就这糗样。
    不能再绷着了,再绷下去都收不了场了,到这应该差不多了,他脑子里这么想。
    「你干嘛呢丫头,拚命拽我?」
    他站住,把她也反手扯住。
    「你俩刚还耍杂技呢,真够凑合喽,简直是人景合一了,小子我总算是明白了,把我们扯这来完全就为演这出伊甸园的动物性本能?是不是?丫头你说。」
    说着,他嘿嘿嘿地笑起来。在地上蹬了一脚,地上有水,水正好溅在了亮身上,甚至滑稽地有一团水扫过他已毫无斗志的玩意。
    她神色缓了缓,看着他的脸,撒娇地去解他身上披的浴衣,他要逃脱,被她先上手,抢了过去,把自己赤条条的身体裹了起来。
    「唔,那个,那……」
    他指着她衣服。
    他指得是她衣服的口袋,一摸,是烟和打火机。
    可怜的易文原本进来是準备观战一阵的,没想闹成这样。
    她递给他,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自己先点上,然后把火机递给他。
    「现在好了。」
    他长嘘一口烟。
    她裹的紧紧的,再看他这样子,心里安稳许多。
    「好什么?」
    「现在公平了。」
    他说。
    「公平什么?」
    她撒娇地踢了他脚一下。
    「一前一后,各有归宿啊。」
    他说,语气恶毒,神态却愈加放鬆一些。
    「讨厌啊。」
    她伸手掐他。
    亮一直呆呆地,这时候才拿火机点上烟,咧嘴笑笑,尴尬的要命。
    这里是在是太过怪异,真像个动物园,透不过气。
    「别拐着弯骂人。」
    她红脸嘀咕。
    「你听着刺耳?」
    他这时真正换上一副轻鬆调侃的神态,笑了笑继续说。
    「空气不好,心情也不好,我还是出去借酒浇愁……」
    他真出去了,她想跟上,可是,有些不忍还有些难堪亮傻傻地靠在木桶边,脚下迟疑了一下。
    他出去了,门从新合上。
    剩下两个人,气氛愈加尴尬,她双手捂脸,半响。
    「神经病,怎么想起……流氓变态动作嘛……」
    「没事的。」
    他伸手捏住她肩膀,他心里有歉疚,但是觉得责任还是该自己负,应该说做的的确是过分了,责任完全在自己。
    「是没事的。」
    她安慰他。
    「他只是彆扭……以前也想……但是一次也没有过,因为我一直不答应。」
    他盯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不管怎么样,如果要有什么惩罚,绝对不可以落在她身上,他愧疚地想。
    「我先出去。」
    他说。
    「不要,你再去泡一会吧,我先出去……」
    她说。
    他倒在里间的榻榻米上,还把柜子里的被褥都给扯出来了,没有出来时所说的喝酒之说。
    她步履细碎地过去,很奇怪,在小日本的细席毯上走起来也像个日本妞似的了。
    他背朝着她,她坐下来,靠上去……
    「生气了?」
    没动。
    「我知道你生气了。」
    她低声说,她拿脸颊在他脊背拱着,其实贺兰是个极不会在男人面前撒娇的女人,易文前面其实只有这一招了,以往有矛盾的时候,这是相对最有力的一招了。
    他转过来,把被子中间按住,和她完全隔了一条沟,两人身体完全隔开来。
    他朝她吹了一口气。
    「什么味?」
    「酒味。」
    她说。
    「酒都酸了。」
    「是,酒都变成醋了,一股酸味。」
    她抢白道。
    「怎么会那样?」
    他问。
    看得出很认真,贺兰心里一颤,看得出他真的很受伤,眼睛红红的。
    「不知道,老公,要不要听真相?」
    她想伸过隔离带去抱他,被他阻挡了。
    「真相?」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
    他恼火地。
    「真相是,以前就……有过。」
    她看到他眉宇弹跳了好几下,心里有些恐慌,不过,她还是决定没有一点隐瞒地解释清楚。
    于是,她把整个过程,当然是从上次开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咳,臭丫头哦,你简直要气死我了……」
    易文低歎一声,从隔离带伸过手,一把将她抱过去……
    「对不起……真的想不到……」
    她很真诚,此时真的眼泪汪汪。
    「真是笨妞,我不是也……要求过……」
    「可是你只不过是淡淡地提了一下,谁知道,你们臭男人真是……变态的要命。」
    她脸掩在他臂弯哼哼着骂。
    「那么臭小子是?重重的提议喽?」
    他醋意未消。
    「去你的,瞎想吧你就。」
    「是怎么样?」
    他心疼地摸着此时一直在讨论的那个地方,她害羞尴尬却不好躲开。
    「是根本没有提议这一说。」
    她说。
    「哦,是直接提枪上马?」
    「噁心。」
    她娇嗔低骂。
    他在那里抠挖着,贺兰竟然也可以承受,易文心里不是滋味,以前他一触到那位置,她总是左扭右扭地摆脱,但是眼下竟然可以接受,是觉得不好意思?是愧疚?还是身体已经能够适应?
    指尖在那里探索,但是整个手掌是捂在她私处罩的严严实实的,可以感觉到手掌已经被她的汁液完全浸湿了,能感觉到那些汁液是异样的,他酸酸的不让脑细胞去思考,狠狠地就压上去……
    「臭丫头,你……不怕玩死啊。」
    他在里面一刻也没有停顿便开始运动,滑腻之极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地叫出声来,那种异样的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记不起以前是否有过这样污秽的事了,以前她总是要尖叫着逃进卫生间一阵沖淋之后才肯再战,这次却无意间给了他这样的机会,既已如此,贺兰也索性放开了不顾许多了。
    「老公……刚才是不是真生气了?我知道你非常生气。」
    「咳,不说了……臭丫头。」
    他把被子彻底掀开,有些恼火地撕扯她裹得紧紧的浴衣,她的上身基本还在浴衣的包裹之中,纠缠中生生被他从头把衣服摘了出去,根本没顾上解腰带。
    亮悄声打开了浴室的门的时候,夫妻俩正在赤裸呈陈地搏杀,这样的场景让他稍稍意外有微微放心一些,站在门口出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还是怕弄出点什么动静惊动到他们。
    这么多年其实是他第一次凝神注意他俩做爱,这更加使得他内心有些歉疚,想起以往每次都把自己扮演成主角了,应该说这样完全是错的,易文应该会有很不好的感受,虽然不是完全体会得到易文的感心理,毕竟主角不应该是自己。
    可是自己一贯大大咧咧地我行我素,肯定让易文陷于五味俱全的複杂境地,看着他们亮最后还是庆幸自己这几年一直在外一个人孤独着,如果不是那样,或许今天的情形早几年就发生了。
    夫妻俩很投入,让他心里也酸溜溜的,想着刚才这具火热的身体屈服于自己的征服之下,感觉才稍稍好一些。
    他在上面抽送的频率并不是很快,但应该是他们熟悉的方式,她儘管眼睛紧闭,但是面部表情是满足的,她双腿高举着缠绕在他腰间,这样的动作亮似乎有些想不起在自己身上有否发生过。
    他盯着她晃蕩的双乳,乳头凛凛地凸起着,饱满的像要涨裂,他每一下的进攻她都会呜咽一声,这个角度看不到身体下面,但是他还是看的很专注。
    忽然,她眼睛睁开,彷彿知道亮站在那,一睁开就看着他,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嘴唇紧闭不再发出呻吟,但是嘴角看得出微微笑了一下,很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亮有些难受,不管如何,他觉得她此时多少有些委曲求全的味道,虽然知道易文是个好人,不管如何都不会为难贺兰,但是他觉得罪孽本身应该完全算在在自己身上,他犹豫了一下,退回浴室里去……
    因为此前的事情还是别的,易文的发挥有些超常,他有些满意自己的持久,不过还是準备结束这场搏杀。
    他哼哼地加快节奏,间隙中悄问。
    「臭小子在里面干嘛?呵呵不会是写检讨呢吧?」
    贺兰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原本要说刚才出来过,在偷看呢,但是一想话嚥了回去,只是呜咽着驳斥他。
    「人家干嘛要写检讨啊?人家又没做错事。」
    「什么叫没做错事?他胡乱开发还没错?」
    「去你的,他开发什么了?」
    她扭捏着辩解,她知道当他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就是準备收尾了,她凝神準备让自己也能回应他在巅峰徜徉一次。
    不过,忽然闪过的一个念头让她俏皮地笑起来,同时脸憋得涨红一片,她放下高举的双腿,使劲夹住,让他的动作不能继续……
    「唔……」
    易文有些不解。
    她用手推他,很使劲,易文只能翻身下来。
    她看了他一眼,俏皮劲让他纳闷了一会。
    她转过身,然后后倾,身体呈一弓型,易文这才明白,恍然兴奋度又高涨起来,挪过去涂抹着她湿淋淋的所处,竟然有些激动不已的感觉。
    凑上去的时候,像个毛孩子似地找不着北,还是在两三次的努力之后,贺兰伸手握住他,顺着滑腻迎上来……挤压之中易文开始哼哼,终于成功后……他竟然恶狠狠地骂将起来。
    「这个小兔崽子!」
    「哦……老公你干嘛……」
    她扶着他的腿,有些恐惧地随时準备将他推开,毕竟这样的方式对她而言也还在幼稚园的阶段。
    「小兔崽子纯粹是偷窃行为嘛。」
    他屏住气,半天才长呼一口……
    「讨厌,偷了你什么嘛……」
    「还什么?偷了俺婆娘呗。」
    他半天想了这么个土词。
    她感觉稍稍适应一些了,身体开始放鬆。
    「事情不都是你自己搅起来的?」
    「搅搅前门可以,谁叫他搅后门呢?」
    「讨厌,真讨厌。」
    贺兰骂着晃动他的腿,暗示他可以开始活动……
    易文还是有些担心。
    「你行吗?」
    她吃地笑一声,不过还是感动。
    「你动吧……」
    里面的紧迫感是前所未有的,火烫火烫的感觉也是空前的,易文低头看着自己在那里的进出,细心地体会里面逐渐开始放鬆,可是他自己却越来越紧,紧张的不行,在终于把对爱妻的宠爱和怜悯丢掷脑后狂野(起来,却在同时丢盔卸甲了……
    她坐起来,手捂着自己的身体,弯腰看着他,看的他不好意思起来,她的眼神他明白,她是再问感觉如何,还有就是这种方式也不至于让他紧张醋意氾滥成那个样子吧,她就这意思,易文能体会。
    被看的越久,他越难堪,一把把她推开,呵呵笑着骂。
    「滚开骚娘们,随便你吧,再懒得管你了!」
    她不依不饶地逼向他,特别是自己的湿润部位抵住他,易文最怕这一出,他有个怪癖,等自己完事以后,有好一阵子,不适应她湿淋淋地贴住自己,这成了他的死穴,经常成了她对付他的手段,这下又用上了,他只有求饶。
    闹了一会,她低声地。
    「老公我去里面洗了?」
    「嗯,去吧。」
    他处在习惯性的不应期,懒得说懒得动。
    「你不怕里面有小偷啊?」
    「骚货,我懒得理你,让我歇口气。」
    他呵呵地应付她。
    贺兰鬆了口气,有点欣喜这个臭老公终于脾气过去了,她还想和他说明今天本来很奇怪,原本就是想和里面那个家伙挑明,所以,才会那么由着他胡来,虽然不是说她多方案那种举动,但至少不会那样配合默契。
    她準备和易文说今天就是準备和他说这样的关係多少要改变一下了,起码亮得有他自己的生活。就说这个。
    她有点遗憾,易文似乎半睡半醒间了,她没有机会说,要能说出来,他也会理解一点。
    随便了,臭老公起码现在已经没脾气了。她安慰自己,站起来,捂着身体,扭动着向浴室进去……
    本来是恹恹欲睡的,但是感觉贺兰进去了,他却一下子清醒了,眼睛睁的大大的,骨溜溜地盯着天花板。
    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常规的夫妻生活中难免会有些小花样,记得以前不止一次的缠着贺兰有过这样的企图。
    那时候应该还在学校,那时候她应该比现在要单纯的多,他一跟她软磨硬泡这事,她简直就会从床上弹起来,躲到一边,场面几乎和影视剧中营造的被非礼的场景完全雷同,甚至有一次抱着被子逃到隔壁房间去睡了,门锁得死死的。
    今天却会这样了,虽然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还算是满意,起码没有表现的很激烈,想必他们也完全看出自己愤懑了,这也没什么的,他觉得这不算什么小家子气,没什么不正常的,起码即便是那样的方式,是不是应该在大家在场的情形之下?
    虽然这么想,他也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贺兰对此形式的唯恐躲避不及,何况要她在三人一起的时候那种羞辱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
    随便怎么样想心里都是不舒畅,想不通,前些天在通话的时候好像还说起臭小子的事情,关于他成家的事情,很赞同撮合和那个医生的事。
    进去有几分钟了,没什么动静,心里愈发不安,他知道这个臭小子其实内心很固执的,如果自己情绪太过凝重,他心里肯定是憋不住,负疚感会非常强,妈的,他心里愤愤地想,既知道这样还什么都敢做?
    又想,这次会不会甚至不是第一次呢?会否已经是第二?乃至无数次了?
    这样想着心里简直就是怒火沖天起来。
    生气的当然不只是对亮,贺兰的责任应该更大一些,在自己面前和臭小子面前虽然情况不同,有时过境迁的味道,心里拘束减轻了,但是这么突然,完全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了。
    找烟,没找到,该不是之前进去的时候落在浴室里面了。
    仔细地回想,好一阵,他才从这样的坏心情中恢复一些,主要是考虑到他们可能会马上出来,这么绷着,局面不好收拾,他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
    回想起,以前在三人一起之后回到房里两人继续缠绵的时候的确开玩笑地和她调侃着说起,真是有点可惜了,你还有资源可以利用的,捨弃了真是浪费。
    记得是有说过,不过想不起来当时说那个的时候贺兰是什么表情,头隐隐地疼。
    有一点可以肯定,起码说的时候,她的反应绝对没有以前剧烈了。
    这说明?他们早就……他觉得头疼忽地加重了很多,又涨又疼……
    里面,也不轻鬆。
    贺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池子里发呆,样子显得寂寞、孤单,她忙着清洁自己,没往里面去,直接进了淋浴房,把水温调的很凉,冰冰得刺激的皮肤直起鸡皮疙瘩,大脑瞬间发闷。
    和刚和亮开始时的意乱情迷时不同,其实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中途,她的脑海里也突然跳出一个念头。
    虽然这已不是第一次,可是上次毕竟是易文不在场的时候发生的,此刻却不同,易文近在咫尺,如果这也算是男女欢爱的一种方式,那么应该是易文最有权利享用的,可是后来随着奇异的快感涌过身体传向四周,她就迷失了顾不上细想了……
    沖洗着心里很后悔,或者有些生气自己以前的愚昧,既然这是一种方式,实践证明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方式,自己为什么对易文封闭那么久,一直到现在,反过来说如果以前早就被易文得到了,那今天的尴尬和易文的愤怒绝对不会发生,或者起码没这么严重。
    沖好了出来,她裹紧了身体走到池边,挤出一个笑脸。
    「发生么呆呢?在泡下去皮都要泡皱了!」
    他同样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是我过分了,难怪他生气。」
    「当然过分了。」
    她强装笑脸开玩笑。
    「主人没用过的东西,被强盗抢了,能不生气?」
    「你们……从来没有过?」
    亮吃惊地,他还以为第一次的时候贺兰的表现纯粹是矜持所致。
    天,此时的亮真有些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简直整个人要滑落池底去了,惊的无力支撑整个身体。
    「你……」
    她低低地惊叫一声,伸手想去拉他,人没拉到,自己却差点落进池子,弄湿大半浴衣下摆。
    「起来吧啊,难道要躲在这里一辈子不成?」
    她轻声地。
    「擦一下出去吧,已经好多了,不会那么小气的。」
    她安慰着其实自己的愧疚之心中也毫无把握,但只能这么劝他上来。
    她看着他擦身体,这具强健的身体,给自己带来许多快乐的男人。如果彼此的缘分从今截止,给自己留下的也足够回味一辈子了,想的有点悲沧,她眼睛有点湿润,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乾后背。
    他犹豫了一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準备出去。
    「等等。」
    她说着拖住了他。
    她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心里想着如果易文心里转不过来,那么这应该是两人的最后一次拥抱了……
    他抱紧她,时间不长,两三秒时间,然后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很轻,似乎很圣洁,贺兰心里凉飕飕的。
    他出去了。
    剩下贺兰一个,这时候她自己倒反而没有勇气出去了。
    外面会怎么样?
    她心如鼠挠,心神不定,看到洗脸盆放着易文的烟,她竟然心慌意乱地抽出根烟笨手笨脚地点上,貌似熟练地抽了一大口,竟然像模像样,看来电影、电视里第一次抽烟就狂咳的情形都是臆想,她脑子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
    没有想像的那么尴尬,亮出去了,易文笑了笑,往里面挪了挪,但是亮好像没有理解,说了句。
    「我烧点开水。」
    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过了会,那边弄好了,走回来。
    「挺没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太过分了……」
    没看到他说话时的表情,不过在易文听起来觉到了份量,臭小子已经不容易了,从小起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坐起来,吸了口气。
    「说什么呢?烟呢?放哪了?」
    「烟,我没带烟,哦你的?」
    亮在外间搜寻了,没找到。
    「哦,可能落浴室里了。」
    「说什么呢?娘们似的。」
    易文说。
    「真的……」
    他说。
    「得、得。别说了,给去拿烟去,肯定丢里面了。」
    他进了浴室,看到里面的情形,愣住了。
    贺兰竟然叼着烟腾云驾雾。
    他心疼的不行,可是又无可奈何,也不好说什么,在她肩膀捏了一下。
    「要烟呢。」
    她咧着脸,夹着烟吸了一口。
    「好看不?」
    要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看到是贺兰做出这样的轻佻样子,亮肯定会以为她神经不正常了,可是此时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看你别呛着了,还有火机。」
    她把另一手捏着的打火机给他,他出去了,她把剩下的烟掐了,也随着跟出去。
    贺兰出去了,忽然感觉眼睛湿漉漉起来,毫无徵兆地,她赶忙仰脸径直穿过里屋走到外面,在电视机旁磨蹭了好一阵,等舒服一点感觉正常了才回到里面。
    里面两个人也傻傻地叼着烟看电视,她走进去盘腿坐下,找到易文旁边的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
    「我也要。」
    她伸手问易文要烟。
    「你神经了?」
    易文说。
    「谁神经?我刚都抽了一根了。」
    她说。
    易文有点诧异,任她从手里拿过烟,假模假样地点上,这次却被呛了一个难受,咳了半天,俩男人看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逞什么能啊。」
    易文埋怨道。
    她泪涌出来了,在眼眶打转……
    易文手足有些无措,眼泪对女人很正常,但是对贺兰却是比较珍贵的,在易文印象中,她仅仅是在儿子小时候打针一个护士技术不过关在儿子额头扎了7、8、10几针还把不准脉的时候淌过眼泪。
    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甩脱了,站起,走出里屋。
    易文突然感觉很滑稽。
    「好好的,就因为那……事,弄得……快鸡飞狗跳了……」
    回来的时候,贺兰手里竟然多了好几听易拉罐——啤酒!
    她主动那这东西过来绝对是开天闢地。
    放在里屋的门框边,她又转回去,寻找开关,这样的心情不适合这样的的灯火通明,忽然想起这间屋子的灯光是可笑的声控开关,开始觉得好玩,此时讨厌的不行,懒得去找,更不会在这时候可笑地为了把灯光调暗些而製造出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回到里屋,把门关了,里面立刻变得朦胧,与外面绝缘了。
    ************
    她凑到他俩边上,靠墙坐下,空调有些凉,挥汗如雨之后感觉身上冰冰凉,啤酒是冰镇的,她有点没信心是不是能消灭它们。
    她把啤酒一个个打开,先递给老公,又递给他让他传给亮。
    笑了笑。
    「从来没有主动请你们喝过酒,今天第一次。」
    完了仰头猛灌一大口。
    易文由着她发疯,心里挠痒痒似的,可不知道是该去制止她还是安抚她。
    「老公。」
    她叫他,伸手要他手里的半截烟。
    既然想疯就让她疯好了。
    易文把烟给她。
    她接过,猛抽。
    这过程,亮当然是坐立不安的,呆呆地,看着贺兰表演一般,特别的不是滋味,换了平时,一罐啤酒一仰头就下去了,此时木木地攥在手里不动。
    因为关了门,屋里的空调威力更猛了,身上几乎开始起鸡皮疙瘩,三个人中间,易文虽然光着上身,不过他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要比穿着浴衣的他们抗冻多了,他用腿把被子踢开,把她的腿也盖在被下。
    「太凉了,该冻出毛病了,温度下降,都成哑巴了。」
    他说。
    没人附和,调侃失败。
    易文无趣伸手找到遥控器,把电视机打开了,却被贺兰抢过去,关了。
    把手中易拉罐放下,站起来,把被子整个地摊开,坐下,钻进被子然后靠在墙边,这样的结果是,亮也能有一部分蜷缩在被子的温暖中。
    她伸出手。
    「手心手背!」
    这游戏以前玩过,但是此时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臭丫头,闹什么。」
    易文说。
    「来嘛,来了再说。」
    她同时在被下踢了对面的亮一脚。
    「快来!」
    準备喊一、二、三之前,她还是把规则说了出来。
    同时伸出手掌,分手心或手背朝上,三人中落单的那个为输家。
    小孩过家家的把戏。
    贺兰说。
    「输了,两个选择。一喝酒,二真心话游戏。」
    臭老婆大概想缓和一下气氛,这也中易文此时的下怀,不想太沉闷,于是附和。
    「喝酒明白,第二选择是什么意思?」
    她离他很近,伸出的手搡了他一把。
    「没看过电视?就是由赢家提问,输家必须说真心话,大实话。要参加,必须同意这个规则。」
    「呵呵,大不了喝酒,同意。」
    易文笑着说。
    亮咧了下嘴,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啤酒。
    一、二、三。
    两只手掌向上,易文手掌向下,输。
    「选第一还是第二?」
    贺兰颔首微笑问。
    不说二话,仰头灌了一气。这是有规则的,半罐。
    继续。
    一、二、三后,结果同上。
    继续。
    一只易拉罐搞定。
    「再开一罐,再来。」
    他说。
    还是易文输。
    有点气不过,似乎有猫腻嫌疑,不过没有证据,不好胡说,啤酒很冰凉,两三分钟已经一罐下肚,有点稍稍的畏惧,于是怯怯地提问。
    「第二选择是什么问题?」
    「要选第二?」
    贺兰问的很认真。
    估计有点难度,易文知难退却。
    「还是喝酒,仰脖子再消灭一半。」
    再来,这回是亮。
    「第二吧。」
    他没等提问便闷闷地说。
    贺兰有点意外,顿了顿,朝易文。
    「老公,还想抽烟。」
    「见鬼了,第一次抽烟就上瘾?」
    抽出烟,点上,把烟缸一起递给她。
    贺兰咂了一口,看了两人一眼,一字一句地。
    「今天摆明了,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心里怎么想?」
    晕死,两人估计谁也没想到她出这怪招。
    他尴尬地愣在那好一阵,摇摇啤酒。
    「喝酒。」
    「不行,已经选择反悔,得喝整瓶。」
    问题太艰难,输家根本不讨价还价,瞬间把一罐给报销了。
    有点意思,易文,心里幸灾乐祸地想,不过吃不準下一个是谁,有些恐惧起来。
    接着是易文,他知趣,结果一出,没二话乖乖地整了半罐先。
    贺兰讥讽地暼二人一眼。
    「看来愿意说真话的人还是稀少,难怪人家说这社会诚信度有危机。」
    「臭丫头,这哪跟哪啊?人家原意喝你管吶?对不?」
    易文无赖地去扯亮做同盟。
    他呵呵地笑,不作答。
    继续。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这一次,手心朝上的输家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贺兰身上,两个常输将军精神一振,端坐起来。
    「我选二。」
    她说。
    文、亮二人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各怀疑问,可在贺兰热辣焦灼的目光逼视下却都有些讪讪。
    「行,丫头打头阵,接着谁都不许再打哈哈骗酒喝,必须真心话,把肚里的虫虫蛐蛐都给倒出来。」
    易文说。
    「你说还是我说?」
    贺兰略带讥讽地嘲笑。
    「呵呵,臭丫头,拽死了你?好领导先说。」
    「可能是,可能是熟不拘礼吧,其实要我一本正经地说下面的话其实挺没劲的。」
    她瞥了易文一眼。
    「其实,不用说,今天的不高兴,源头不用说肯定在我。」
    她捏了一把易文的手,小心地把他指尖的烟拿过来,咂了一口。
    易文盯着老婆,奇异地欣赏着她吞吐的姿势,她慢吞吞的话让他有点心急,但她一下把事情揽过去的开篇,让他有点惭愧,吐了口长气,身体退后靠在后面小柜子上等着她下面的话。
    贺兰低眉,未干带潮湿的髮丝落下,遮住了半张脸,加上屋里的光线有些暗淡,她的神色带着丝神密。
    「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吧,有些事情没细想……对不起,老公。」
    亮忽然挺直身体,哼哼道。
    「不……这不是……这都是我的事,唉,我的事。」
    「你怎么也来了?刚才你们怎么都不说?」
    贺兰仰起脸,亮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她眼眶里有东西一闪一闪地眨巴,眼看就有滚出来……
    「其实,老公……」
    她又去握他的手。
    「其实,咱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是吗?特别是你,给我、我们的包容很多,实在是太多了。谁不知道呢?是我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
    「一直来好多地方没顾及你的感受,除了觉得因为事情是你引发的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就是一直把你当成依靠,觉得你就像一个兄长,我们怎么任性一些,自私一些,你都会……都能承受,没有想到,你也会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对不起了……」
    终于,贺兰任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了……在光洁的面颊洒下一行晶莹……
    「不过,看着你不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却很高兴,真的,因为我发现你心疼了,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直以来,你隐藏的很深呢,甚至一度蒙蔽了我,为了我的快乐。」
    「你对我说,其实,这样一方面也满足了你另类的快感,其实,我知道……那只是一种说词,更多的真是因为我了,情感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在山上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虽然,和筱雅姐再一起了,可是,我看到你的心……一直围着我转,真有这感觉。」
    「好了好了,臭丫头,至于嘛,来劲了还?这么长篇大论起来了,好了不说了。」
    易文有些如坐针毡起来,贺兰的话说的入心入肺的,越是这样,反显的自己小家子气了,心里有些忿忿然的开心,这臭丫头,算有一手,真有一手,一下子反手耙子扫过来,弄得自己既显高尚,还无法再反驳。
    「让我说完吗,谁叫你们光喝酒不说话的?机会不都你们先的吗?」
    「不是啊丫头,其实事情真没你说的那么个劲,起码没你掰的那么严重,酸里吧唧的是有的,可是,至于你这么掰我吗?」
    易文,尴尬加红脸辩解。
    「行了,臭老公,谁都不是三。岁小孩,你说的话你自己都不信,还不如不说呢,好了,就放过你吧,不说你了。」
    「怎么变成放过我了?你一不留神爬那么高干嘛?」
    易文蹙眉装出付受冤的模样。
    「其实是因为今天想和你说点事,然后……这么个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把人……带回原始社会去了吧……确实太放肆了……」
    她转而对亮低低地说。
    「其实,今天想和你说的是,你们出去的这十多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这层关係导致了你一直这样一个人孤身自守……」
    「也许我这么考虑你的理由可能是自我感觉太牵强了,但是要是有一点点这样的原因,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应该的也说不过去的,所以,一直想着你们回来就要和你说这事,这完全是真话,就是在吃饭的时候都在想怎么和你张口。」
    「以前也说过这事,但是都被你扯开了。」
    贺兰说到这的时候,想起前段时间,亮夜不归宿的时候,还曾对他当面发洩过抱怨,眼下这么说道他,实在是有些无赖,可是,起码眼下说的每个字应该是她自己内心所想。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缘分真的到了,是不应该推开的,我也到筱雅姐那里了解过,那个医生人品、性格脾气都堪称极佳,按现在的状况,你们之间,从常理说应该是你围着她打转才是。」
    「可是相反倒被你弄得吱吱咯咯给耽误了,实在没理由,听说给她说道对象的,博士生、副院长级别的甚至政府部门的当权人物都有,但人家还被你这么忽悠着打转,实在是没道理。」
    「说道最后,就是一个意思。如果要是我们之间干扰了你的心思,那绝对是罪过,必须是快刀斩乱麻……」
    她说到这,眼睛直白地看着易文。
    「对了,臭小子,是这回事吗?」
    「怎么这矛头都转我这来了啊。」
    亮唧唧歪歪地叫屈起来。
    「没有,其实倒不是因为今天臭老公小心眼发作我才这么说,应该说是,想和你摊开认真说之前……来次最后的疯狂吧,所以就……由着性子放肆了。」
    贺兰说着,脸红起来,眼睛低眉顺眼地暼了易文一眼,目光的确含着歉意、愧疚……
    「呵呵老婆说的好,其实我有办法,很简单,只要咱们把他赶出去,让他到街上流浪几天,来咱家也不开门,来回折腾几次,他就老实了,乖乖上医院当上门女婿去了。」
    易文伸手拽贺兰,她一下没坐稳被他扯过去倒在他怀里,红了脸挣脱,讪讪地嗔啐一句,坐起梳理一头乱髮。
    「呵呵,怎么着俺还是外人吶。」
    亮苦笑着,把贺兰的啤酒比划了一下。
    「你的这圈够值钱的,摆了这么长时间龙门阵,继续。」
    手心手背,还是贺兰。
    她继续说道。
    「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缘分两字可以概括了,作为女人……你们俩我都要感谢。」
    易文挪耶着打趣。
    「嘘,真是……女流氓。」
    「讨厌啊!」
    贺兰伸手打他一下。
    说完了,她不理他,一下想不到说什么了,权当一个过场。
    继续。
    下面是易文。
    他装模做样地準备举罐喝酒,贺兰惊讶地要抢夺时,他笑嘻嘻地把杯子放下了,咳了两声,开始大放厥词。
    「其实呢,本人今天,没你们想的那么小鸡肚肠,一贯不是,这么些年来你们作奸犯科已经堪称不计其数了,俺什么时候发表过不满吗?没有嘛是不是?」
    「虽然,不满不可能没有,可是,我敢发表吗?不敢嘛,是不是?」
    贺兰听着他瞎掰,笑着要去打他,被他闪过,坐到她对面,继续。
    「可是今天。」
    他装模作样地看看手机。
    「x年x月x日,你们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亦是俺十数年来一直做梦都想的壮举,被你们抢先了,在这么个不平凡的日子,在这么一个不平凡的动物园里。」
    「对了,这动物园就是臭小子处心积虑不知道从何途径知道这么个地方的,反正动机是绝对的不纯,因为大家看,俺回这城市已经快四年了,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他流浪的那么多年,凭什么?凭什么一回来就知道有这么个动物世界?」
    贺兰一时间笑的东倒西歪,根本顾不上去打他了,只是喘息间替他辩解。
    「真不讲理,你没看外面告示,这里是上月才装修的?」
    「这算理由吗?大家想想,他这次回来,真正在本市有几天时间?怎么就对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角落了若指掌呢?还有,我发现,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那箱易拉罐,我还想呢,住酒店住多了,还没一个酒店啤酒整箱摆房间里的,这不是早有所谋準备罐倒别人?」
    「讨厌讨厌。」
    贺兰脚在被子里伸过去踢他,光溜溜的腿脚和他还有他缠在一块……
    「好好,既然不想听,那就算过了,再来。」
    继续。
    虽然易文这么喊着,可是贺兰却没有像刚才似的立即响应,她一犹豫,亮也没伸手,于是便有点点的冷场下来,只是贺兰还不住地抿着嘴笑,忍不住时继续推打或踢易文一脚。
    没刚才那么彆扭了,易文自己心里也缓过来一些,细细回想自己今晚的反应的确有些小题大做,虽说已经这么多年了,其实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如果说是彼此关係已如家人,那么这种情感其实只在思念与平时的电话之中了。
    还算是这次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了吧,也还只是两个来月的光景,照着臭小子的性格,要是医生这边不成,没準又混到天涯海角一过数年,下次要再见面也不知猴年马月。
    仅仅是因为刚才那点事,如果要比照恐怕心理的不适当年在深圳的第一次要更甚一些,可即便当年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反应啊,今天如何就?是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弊病还是根深蒂固?如此的矫情起来?这样想着,倒是他自己尴尴尬尬起来。
    亮这里呢,拘束尚在,心里的感觉今天像是做了次小偷而且被人赃俱获,不说易文的情绪明显有变化,他自己也在易文进来后有大梦初醒般的感觉,对自己所谓有些醉酒之中的感觉。
    现在醒来,实在是有些不齿,胜过兄弟的情意被自己弄得有些客气当福气的味道了,虽则易文情绪看上去逐渐恢复,已经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就如一张纸,撕开了要恢复原样肯定是不可能的,心里的滋味他未经身受,但不难想像。
    贺兰这时起来,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了,外面灯光照进来,亮了不少。
    「傻愣什么呢?」
    易文问。
    「我……」
    「我我我什么?你也来劲了不是?真要来劲,你几年前干嘛来着?就不该一脚踩进来,一脚湿和两脚湿有区别吗?」
    「呵呵,什么跟什么啊?」
    亮笑起来。
    「奶奶的,装蒜,你不知道我说什么?」
    易文恼火,抽出根烟,做了个丢给他的姿势,他来接却没给他,呵呵笑着自己叼上,用火机点着,才又抽了一根给他。
    「是突然了些,把我给吓着了,其实这是臭丫头愿打愿挨,有什么好说的。呵呵……感觉是不太一样呵?」
    易文这么说的时候真有点流氓,他自己也觉得,让亮也觉得。
    「开水马上开了,你们要什么?红茶绿茶还是咖啡?」
    贺兰在外面喊。
    两人都要了绿茶。
    贺兰走到门边,依在门框,斜靠着从里面看上去光感很好,鬆垮垮的浴衣也没遮住美好的曲线,特别是脸颊至脖颈的线条衬着外侧的灯光柔柔的,特别吸引目光。
    「说什么呢?就听你坏笑了。」
    她对易文说。
    「没什么,只是说小子现在升级了,完全扯平了,俺再也有没啥优越感可谈了,唉。」
    「什么意思啊?不懂。」
    于是两人一起坏笑。
    贺兰终于明白过来,捡起脚下的几个靠垫狠狠地朝他们扔过去,嘴里骂道。
    「流氓,下流胚……」
    柔软的靠垫自然惩罚不了谁,倒是把自己弄的秀髮散乱,浴衣也敞开一角,特别是因为站在明暗交错的地方,神色娇嗔,别有一番妩媚诱惑。
    易文在被下踢了亮一脚,他转过看他,易文向他使着眼色,亮咧嘴笑笑,他装糊涂,没有反应,他又踢了一脚。
    「算了吧。」
    亮说。
    「臭小子,装什么蒜?」
    他低低地吼道。
    亮似多个不情愿似地站起来,这时候,贺兰靠垫枕头的扔的气喘嘘嘘,站在那里喘气,根本没想到亮会凑过来,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在亮怀中……
    依着贺兰的打算,準备泡一壶茶,让每个人都清醒一些,既然自己已经把话说开,就準备乘热打铁,看是否能让亮起码表个态,关于和医生的关係,特别是自己的心里好似过了一道坎变得豁达很多后她一直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能使这头倔牛能定下性来。
    男人只有有了女人后才会定性,这话肯定是真理。
    可是没想到,就出去这么一小会,里面的情况却发生突变,在被亮生生掠入怀中以后,她愣神片刻才开始挣扎。
    「讨厌哦,我在外面泡茶呢,正要和你们说正经的呢。」
    「呵呵,什么正经的?」
    易文在那边幸灾乐祸地扇风。
    「小子说刚才被我一吓,浑身血脉不畅,再不疏通要憋死了呢。」
    神经病,她骂道,可是只能在脑子里骂了,因为亮的双唇已经整个地封住了她……
    她放弃了挣扎以后,亲吻显得愈加缠绵,缠绵的有些怪异,因为,虽然和亮也亲吻,但是有亮在场,这行为基本没有,好像注定接吻就是更深一层的交融,甚至超过了纯性的过程,所以一直避免在易文前面做这个。
    可是眼下这家伙如此的大胆放肆,分明得到了某人的指使了,这样的想法加上他一改此前的萎靡不正带来的变化,还有不安分的触摸,很快就让贺兰迷乱起来。
    可即便这样,她还保持了最后的一点羞耻心,她抬腿用脚将门合拢,屋内光线顿时只剩下屋顶暗淡的几刻星星般的灯珠闪着荧荧的微光,这样使那个躲在榻榻米一角的观众视觉效果大打折扣。
    不过,显而易见地,她的热情便随着光线减弱呈反比如癡如醉起来……
    易文的表情在昏暗之中看上去很严肃,不似平时遮遮掩掩地避开他们,此时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就这么盯着贺兰从矜持到放开……
    记得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女人下面的接触更关乎性,上面的吻却更关乎情,虽则不算绝对,但肯定有一定道理。
    在落入亮怀抱的瞬间,贺兰扭捏的同时还在想的是这件事,算是下了决心。
    过了今夜,就再也不越雷池一步。
    本来出去泡茶就準备静下心来宣布这个决定的,从此了断这层关係,开始新的生活,当然新的意义更多的是呈现在亮的身上,他也应该和女博士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里屋的变化就是如此之快,而且,落入他怀中一个不算温柔的吻,就击碎了她。的确在易文的前面不会有此类的缠绵。如果说在易文面前的交媾袒露了性,那么缠绵的吻就暴露了更多的情。
    她不想这样,有些东西是需要埋在心底的,况且有些在癡迷时说的话,都不可以当真的,儘管如酒话、醉话,真实但就是不能当真。开始时,脑海里是如此理智,如此清晰,但很快被再次涌上的情慾击碎,可怜的人——可怜的男女。
    任着亮的牙齿在她齿间磨砺,任着他的舌尖在口腔狂扫。任着易文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视。暂完成眼下吧,一切决心让它重新来过。她心里惊呼。
    男人不一定了解女人此时的心际,如果仅仅将起初的挣扎视做为矜持也无不可,就算一道试题,起码不是全错。按着男人的思绪,女人瘫软,可视作投降。
    亮弯身抱起她,想抱着一位新娘,贺兰吟泣中反对,她还是顾忌了易文的存在呢。她哪里知道,在同时,易文已成帮兇。忽地站起,迅速地把榻榻米上乱作一团的被褥掀动了几下,让床铺平整舒适一些……
    而且,在亮将她身体放落的时候,易文小心的将她的头部捧过来,恐他失手让她头部着地,甚至把自己的腿给她做了枕头。贺兰睁开眼,惊讶地用双手掩住害羞的脸庞。亮在一旁坐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身上依然裹着柔软的棉质毛巾布浴衣,使她可以放鬆一些,此时她和亮都暂且有这样的遮掩,可笑的是易文钻出被褥以后就这么光溜溜地半搂着她,她几乎一睁开眼睛就可以见到他腿根那纍纍垂垂的东西,但是老公厚实温软的手掌放在她的脸颊,给了她不少的温馨,让她平静不少。
    亮的手放了下来,落在她腿上,那里浴衣正好开启,手掌落在那里,一半在布料、一半触在皮肤。手指像爬楼梯,弹了几下就离开浴衣布料,完全落在肌肤上……
    她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
    「老公,我有话要说。」
    她说。
    贺兰被两夹在中间,三人的位置呈了一个工字型,易文没有理会她,给她机会,反倒堵住了她的嘴。
    「这位婶子您刚才说的够多的了。」
    「不要……」
    这样夹击着如果没有一点彆扭肯定说不过去,看她憋着劲要说事,易文把被子扯过来,给她遮盖上。
    这样,她多少自然了许多。
    她要说的是亮的事,可是静下来,要在这样的状态下讨论亮成家立业的事又实在是有些另类,她噎住了。
    「怎么说的出来啊,这么怪异,让我起来。」
    她哀求着。
    「不想说就别说,躺会吧。」
    易文说。
    他估摸着她说的就是亮的事。
    起码这时候不是好时机,他想。
    她觉着一双手摩挲着顺大腿上来,到了阴阜处,她微微有些紧张,腿动了一下,怕易文发觉,尽量忍着,自己的手,按在易文放在自己脸颊的手上,呼吸几乎停顿了。
    这样的情形的确是令人尴尬的,一直以来,易文知道自己会尴尬,所以常常会找个借口离开她和亮亲暱的场面,可是这次似乎他很热衷、甚至故意在营造这样的气氛。
    她在心里暗骂易文,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浴衣下面的状态,双腿膝腕又是搭在亮的腿上,这样的姿势下亮的一只手躲在被褥中会是怎么样的情形,任自己如何掩饰都是白搭了。
    心里的话迟早要说出来,等说出来后一切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她不敢——应该是捨不得用结束这个字眼。在心里。当然,如果此刻易文没有这么讨厌製造了这样一个令人难堪的场面,同意她把话都倒出来的情况之下,也许她会冠冕堂皇地用上结束这个词。
    亮的手没安静几秒钟,就开始调皮起来,很讨厌地轻轻揪着她那里的毛髮,揪起、又放下,痒痒的,像虫子在那里爬,在忍不住的情况之下,她的双腿自动就开启了……
    开始,易文这里很安静,只是左手的拇指不住地在她脸颊到嘴唇之间轻抚,让她觉得安全感十足,屏住的呼吸渐渐地转向匀称,几乎可以不考虑下面亮的捣乱了。
    可是好景不长,在有点忍不住启开双腿的时候,亮的指尖轻易地就滑入腿缝中去,这下子要命的感觉立马上来,而且还没有来得及向老公求救,易文的右手也长驱直入探入被褥间,沿她浴衣的领口处伸进去……
    几乎从来未曾有过,即便是以前的三人纵慾,也没有过如此暧昧的前奏,仅有过的几次场面都是第三者半路杀入,因为贺兰会尴尬。紧张,所以易文每次都会刻意地迴避这样的过程,可是眼下,刻意引发的前奏就这么吹响了。
    令人感到喜悦的是,其实身临其境贺兰居然并没有并感到有多少的紧张和不适,甚至在心里笑话他们俩机关算尽地玩这个小花样,今天居然被他们得逞了。
    她转过脸,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以免被他们看到自己发烧的脸,可是讨厌的是,竟然正好触到易文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不再安分的地方整火烧火燎地冲着她。
    「讨厌。」
    她轻柔地哂歎了一句,扯了把被褥,拉上来盖住那个小东西……
    易文在被褥下轻捻旋转着她早已弹立的乳头,有几下好奇地用掌心按住它,感觉着乳尖的弹力,玩物!他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语,实在是巧妙的厉害,此时安静的贺兰真就像一只猫似的成了一个令人爱不释手的玩物了!
    说真的,他也看出亮的小心翼翼,心里嘲笑起来,其实也是在嘲笑自己,几乎要十年了,除了偶尔的拚杀以外,几乎没有眼下这种温馨却令人脸热心跳不忍释手的感觉。
    每每都是入小偷一般,偷一把就走的感觉,游戏中每个人都成了小偷,亮、贺兰甚至连始作俑者的牵线人自己偷得感觉愈甚,成了见他们搞小动作便得故做他顾的情形。
    眼下的温馨才是起初想像中希望的,易文觉得。
    希望贺兰,也可以有这体会,也希望臭小子也不用那么勉为其难好像是只被逼鸭子準备上架一样。
    感觉着此时谁都不似以前那么慌张,他有些释然,莫非大家境界一起到了?
    修炼一词或者就是这个道理吧?他暗自笑了。道行成了,一切得来不费工夫了。
    他伏下身,在贺兰耳边悄悄吹了口气,引得贺兰睁开迷离的眼……
    「老婆,让老公高尚一回?」
    「嗯?」
    贺兰纳闷,翻了一眼,继续闭眼,顾不上他。
    「不说话就开始高尚喽?」
    贺兰突然睁开眼,她忽然悟觉他话里的意思,头立刻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嘿嘿,案板上的鱼肉,哪还有你挑肥拣瘦的份?」
    易文接着在她耳边低语。
    这是他们俩间的谜语了,亮没法悟觉,也顾不上领会。
    所谓的高尚这一词,在易文夫妻之间的含义,别说别人,便是亮也无法释义的,甚至连贺兰都是在茫然了片刻之后,才顿然悟觉,她霎时感觉脸烧的愈加厉害继而面目含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所谓的高尚一词,在他俩之间成为一句隐喻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甚至远远早于深圳之行以前,那时候,所谓的沾染亮还仅限于易文脑海里的一个勾当,只要提起此时,便被贺兰拉下脸骂不要脸。
    某次夫妻行房事之乐时候,易文又旧事重提,这次或因情绪尚佳,易文没有遭遇以往的唾沫之刑,只是挪噎地说了一句。
    「难道你真有这么高尚?」
    字打到这里,补充一句当时的情形,或许当时贺兰表现与往时不同的原因还有可能是易文的表述方式有点变化甚至比之以前还有变本加厉,当时他竟然说,要搂抱着她让亮和她做。
    贺兰当时的惊诧和羞愤自然不难想像,可是因为当时生理尚处在兴奋余波蕩漾,加上这样的措辞可能真的刺激了她的大脑皮层,故嘴里冒出了那一个甚有纪念意义的高尚一词。
    此时老调又经他嘴里冒来,贺兰对他言下之意算是顿然领悟,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发言权已是全然尽失。
    易文此时的做法和前时的恼怒好像换了一个人,这高尚之事看来是势在必行了,他腾出一只手,往她身体下面伸去……在某处和另一只手发生了接触,哼哼地骂道。
    「丫头,这只爪子是那一部分的?」
    贺兰抿嘴扭动,希望能挣脱这个纯为鱼肉的尴尬角色,但早已瘫软不已的身体,也就象徵性地扭了两扭而已不等在稍息发力,身上的被褥已被老公一下掀开了,一切尽情敞开……
    下面除了浴衣腰带还可怜地缠在腰间以外,浑身已完全袒露。
    贺兰闭目,有些自责自己还没有把想说的话早一些时间说出来,要是那样的话,或许会好一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易文是因为怎样的心理又变得这样疯疯癫癫的。
    不过,下面这个臭亮却好像和他配合的甚是默契,他不安分的手在下面刺激得她脑子很快乱成一团,整个人浑然感觉沉浸于来自上下的刺激中去了……
    易文的转变,谁都没有一个答案,连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此前在浴室里看到的让自己心脏都有些抽搐,可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里脑子就来了个大转弯,一点不受控制了都。
    莫非是因为贺兰的几句话,她说的那意思他倒是听明白了,不想再耽误臭小子的婚姻个人问题以免以后觉得负疚,虽然她说的是疏远三人关係还是完全停止目前的状况还没细说出来,他自己心里却已经为她的想法而有些惶惶然。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之间近了,有点酸酸的,远了又有些蠢蠢欲动,希望能一直演绎这种异类性情的闹剧。
    此时,他心里真就有点捞一把是一把的心理,在看到亮在为他突然扯开被褥而措手不及发呆的时候,坏坏地做了个手势,大将军还要别人扶着你上马吗?
    这样的时候,易文也只能以这样的调侃来轻鬆自己了,应该说在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还属他了。
    这个时侯,他很奇怪地专注贺兰的神情,而不是以前的臆想中的凝视某个地方,而且,说实在的,某地方真真切切的交接部位倒是早以亲眼目睹过,或者是本意还是对贺兰此时的神情更感兴趣一些。
    从她蹙眉抿唇到面部稍稍变得紧张,一直到终于嘤咛一声长长的低喘,几乎不用看就已经完全感觉到了事态发生的进程。
    此时的真真切切是无法形容的,而最不应该的是,易文觉得自己心如止水,他只是爱怜地用拇指指肚轻轻地抹着贺兰紧紧抿着极其性感的嘴唇,甚至忽视了亮的存在,说真的他这时候的确是非常小心,可谓真正的温柔呵护了,这也是易文没有把注意力分散到他那边的原因之一。
    她双目儘管闭着,可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还是可以看见眼皮颤动不已,分明是竭力抑制着自己不爆发出来,如果不是易文精心设计的期望赢得高尚称呼的尴尬场景,她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压製成这样。
    她感觉到亮在里面极端的爆发力、极端的怒涨,她明白此时的血脉喷张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这样的画面是疯狂的,无疑是破天荒的。
    但是她感觉不到易文以前日思夜想出来的这样的方式,这样的举措对他而言是如何样的冲击,她感受着自己心脏砰然的撞击声中努力做到安然地睁开眼睛,搜寻易文的目光。
    她发现他也是平静的,起码表面是非常平静的,她还在他眼里找到了依稀的关切,她心里顿了一下,这个臭老公,其实一切并不是他所想所说的那样,他在描述这一刻的高尚的时候,感觉好像是此时他会是癫狂的,会像是一个纯粹的流氓恶棍似地欣赏浏览这一刻的淫靡这一刻性的奢华。
    实在是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两个心爱的男人同时呵护缠绕着自己,实在是够奢华了。
    「老公。」
    她轻喘着叫了他一声。
    这时候,他竟然露出孩子般的害羞,这种表情的稚嫩贺兰几乎是在和他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的,是指神色,他分明害羞的厉害,这种时候这种表情应该是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办法体会的。
    他只是咧嘴笑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她散落到脸颊的乱髮,接着就再也没有别的举动,要说是有的话,只是不断地用他热乎乎的手掌贴在她火烫的脸颊,偶尔神经质地颤动一番,给她传递一些安慰……
    亮同样不安,起初的一段时间,他不能自己,仅仅是任自己不断的膨隆,感受那种几乎要涨断的感觉,那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膨隆到一定的极端时,立即会接收到她墙壁压缩的回应,天地阴阳交合的至高境界莫非至此了?
    就这样好了,就这样吧,亮紧皱眉头,却绝然不敢大幅度的活动,只是微微地提臀稍稍能让她感应到自己小幅穿梭……
    一直到后来一个滑稽的插曲发生,算是改变了这场屏声静气的太极搏杀。
    序曲是这样的,亮在曲折蜿蜒地哼哧的过程中,伸出右手刚要捏住她丰润白皙的乳房的时候,恰好易文也腾出一只手去搓揉贺兰的胸部,几乎是同时,两人一左一右地落在她胸前,两人都愣了一下,这时候,易文舔了舔自己乾涩的嘴唇说道。
    你倒是能做到两头都不落下哦?「
    是贺兰扑哧一声先笑开了,她实在憋不住了,娇嗔地在他背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索性解放开来,双手搭在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上,快意地承受起来,僵持的局面算是开始融化开来……
    易文的心情也随着贺兰的放鬆而鬆弛下来,她的打量也自然起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贺兰优雅地承受,也可以说她间或微微抿嘴表示一点点稍稍的害羞乃至矜持都恰到好处,虽已逐渐没有因为易文而紧张,但是他能感觉的到她偶尔的目光还是在介意自己的感受。
    易文的轻鬆助长了贺兰的鬆弛,这样的变化使得她在屈意承欢的过称中一点都没有生硬,把这场惊心动魄的交媾演绎成做爱。
    她竟然可以这样——双手向后支撑在易文腿上,把身体直立起来,顺着易文的目光低头凝视那里……
    这样的姿势显然比较辛苦,但是首先跨下来的却不是她,而是亮,就如一具槓桿,她这边起来,亮可笑地就被她压了下去,或许很明显亮的溃败还在于心理上的压力,儘管如此,这中力量的变化引发的是一副更加更加奢靡的画面。
    贺兰悄然便已经骄傲地处在统治的姿势。
    易文此时保持的心如止水的心情砰然撞击了两下,心底实在是惊歎这小女子的自如,不是用心的投入,不会做的这样顺流衔接自如,他不由地在她雪白的臀上轻击一掌,是讚歎,还有稍稍的嗔怪?
    她转过脸,红彤彤的,顽皮地呈讨饶的神态,这样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管怎样,身后这个男人都会迁就的,她已经没有办法,既已无力抗拒诱惑,只有希望得到宽容了。
    她在心里低声惊呼着。
    」就这一次了,行不?老公?「
    易文这时虽不能完全了解她的心思,可是这个时侯的鼓励他已经是无条件的了,落在丰臀上的手,轻轻地捏起,放下,随着她扭动的节奏……
    公平地说,后来发生的情节应该是个意外,或者说,起码不是经过蓄谋。
    那是在贺兰佔领了有力地形以后,经过短暂的适应后,她开始扭动着慰劳自己,身体接收的冲击和挤压很快将她带至熟悉的制高点。
    当时她唯恐自己太早迷失在顶端,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节奏,可是耐不住寂寞的亮不甘心屈居臣服的姿势,自下而上发动冲击,最后终究还是她的体力略输一筹,大呼一声,气喘吁吁地伏倒在他胸前……
    这样一来,一直在她粉臀后面鼓励着她给她力量的易文的手掌不经意地滑下来,竟然就搭在她湿滑的臀缝间……
    开始他只是在那里调皮地弹了两下,之所以是弹而没用抹的方式,有一点情况需要解释一下,其实他只是弹了两下是怕触到那里——两人交接处的亮,虽然两人情似兄弟,可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物件还是有一种天生的牴触感觉,他怕碰到他,所以只是在她臀缝弹了两下。
    岂知他这两下近乎恶作剧的动作均準确地触到她那敏感之处,她竟然被突如其来的小小刺激激的一个全身激灵。
    可她哪里知道易文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她羞恼地嗔怪。
    」讨厌哦。「
    并反手在他手臂打了一下。易文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也难怪,毕竟他的爪子远没有她那纤薄细嫩的菊蕾来的敏感了……
    话虽如此,刚打完他的手,忽然又黏上来,唯唯诺诺地牵到那里,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一个小小的意外,显然让迷乱中的女子初尝到别样的感受。
    易文很惊奇,亦很尴尬,尴尬还是因为刚才的原因,那里是湿滑的,是因为此前她屈居下风的时候,顺着流淌下的湿滑早已淹没了那里。
    似乎她的起伏变得小心,是为了感受来自易文的刺激,这样一来,易文恰恰可以安心一些,他的手可以稍稍避免与亮有恐怖的接触。
    他的中指顺缝而下触到那里的时候,她僵住了,他的指肚正贴在她柔软无比的菊花蕾边,不等他反应,她稍一扭身,易文觉得指尖已被一股暖流,一股火烫包围了……
    从指间瞬间传遍全身的触电般的酥麻感绝对会使任何一个男人惊心动魄,那种神秘、湿热,还有那种柔嫩传递到脑海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忍触摸。
    似乎就如一张蝉翼,稍不小心就会撕裂,这种担心造成的恐惧使得即便是想退出的念头都瘫软了……
    更要命的是贺兰的手此时仅仅地掐住他的手臂,掐的死死的,这更加加重了易文的不忍,这是怎样一种负担啊,他此时脑子里闪过无数A片里那些穿梭自如的后门交媾的画面,那些画面看起来是多么令人脸热心跳、令人神往,可是现实如何成了这样?
    而且,这个时侯还有更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了,在下面的臭小子,显然没有意料到后面的情况还有易文複杂的心理变化,在停顿了稍稍的几十秒钟后,竟然重新开始运动。
    而这种活动几乎让易文窒息,原本他就是对触碰到他的身体有抗拒心理,可是等到他开始活动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就似自己的手指紧贴在他的物件上感受汗颜的摩挲了。
    这一改变让他暂时回到自己的窘态中来,虽然他明白那里是隔着一层膜,可是要命的是,实在是太过于纤薄了,如果脑子里没有这概念仅凭感觉,绝对是贴着他那令人髮指的玩意。
    他想逃避,稍稍地动了动,可是贺兰却吟泣起来……
    他动了一下,靠到她耳边,这样,使得他的手远远地伸着有些吃力,他吻着她脖颈,耳垂,希望可以让她踏实一些,她仰过脸来吻他,脸烫的让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吧丫头。「
    他离开她湿滑的舌头,担心地问她。
    她害羞地别过脸,看上去竟然只有稍稍的害羞,绝然没有一丝的痛苦表情。
    这让易文放下心来,细想一下,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多余,要么就是纯粹的知识缺乏了。此前连那么激烈的过程都过来了,何况此时仅仅是自己的手指……
    他有些恼火,自己的紧张是多余的,可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吧,这么想着,贺兰又吻上来。
    很奇怪的心理作祟,贺兰这么主动地送吻竟然让易文有点受用,心里的感觉暖暖的,感觉虽然是这样的场面,可是夫妻间的心灵很贴近,他用另一只手抱着她的头,柔柔地摩挲着她的髮丝。
    下面傻小子缓缓地抽插,节奏均匀,应该属调整阶段……
    亲吻的间隙,他停顿了下,悄声问。
    」你行不行啊?「
    她凑上来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痒……「
    让易文心里大晕,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紧,她紧紧是觉得……痒?
    他恼火地用抱着她的手在她脑袋拍了一掌,明显地对她的俏皮一点点惩罚。
    她在他嘴唇回应了一下,这一下她咬得有点狠,估计要留下牙印了。
    在他感觉到疼,闪开时,她却乘机俯身吻向下面……
    易文心里麻酥酥的,这时间,心里对起先僵持在那里的手指的不适已经减少很多。
    看她这样,有点恶作剧地稍稍动了一动,忽而就感觉她里面马上给了自己回应,这回应使得下面的臭小子都不由呻吟了一声,像狼吼……
    仿若一只厚厚的茧包裹着的蛹,被包裹了千百年,如今终于冲破层层阻挠,破茧而出——他们的思想。
    中间的女人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女人了,她已经成了凝聚两具雄性力量的轴心。
    贺兰不再单纯了,她释放开来,以前一直弄不明白的。男人迷惑的时候,醉意汹汹的时候,总会胡言乱语地把眼下的这种情形挂在嘴边,那种癡迷,让她如何也无法理解的,怎么也弄不明白,眼下她总算有点明白了。
    这成了一场仪式,起码对他们三人而言,完全是一种象徵了,他们并没有如A片里展现给观众那种疯狂癡迷眼花缭乱的动作,而是彻底的安静下来,没有动作,没有声音。
    若是从商业演绎的角度看这种行为,接下去的无疑是迷离狂乱,一直到完完全全的释放。
    可是,公平地说,进程到达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的心理真如想像中的那么龌龊,明明白白是一出淫靡的画面,但是没一个人感觉是一出骯髒的游戏,心里、脑海中几乎同时涌上一个很厚重的词。
    承诺。
    这当然不是意味着当时三个人就停下眼前的活动开始讨论这个抽像的词语。
    但不久以后,扭捏地说起这一次惊天动地的举动时,别彆扭扭地表达出来的意思,不管是亮。易文,或者是贺兰都当时感觉有这么点神圣的味道。
    当时的心理活动精简成文字是承诺,其实心里想的是。
    」妈呀,这以后生生死死的都要和这两个臭男人纠缠在一起了。「
    这是贺兰当时脑子里想的事。
    亮,好像也说了基本差不多的意思。
    易文,在默许了上面二人的表述以后,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讥讽道。
    」流氓就流氓了呗,还尽找借口,还找的那么高尚。「
    」呸,还好意思说这两个字。「
    贺兰马上还击。
    易文马上哑言。
    好像这两个字的故事还一下子不好意思暴露给臭小子。
    这一切都是后话。
    当时,肯定没有上面表述的这样轻鬆。
    安静的确是安静了一会,其实那是心理上的不适,每个人都紧张而已。
    不过考证俩男人有那么高尚的念头,的确似乎有些若有其事。
    因为,在易文从后面侵入以后的短暂平静过程中,他们都默不作声地几乎以一种近乎膜拜的神色柔情蜜意地腾出手来抚摸贺兰全身,那种神情的确不是任何一个狂乱交媾中的雄性动物都做得到的。
    等适应了,恢复过来,过称反倒简单了,虽然也几经癡狂……
    ************
    贺兰丢下他们,一个人捂着自己落荒而逃至浴室,呯地一声关门,卡哒一声从里面锁上。
    午夜时分,三人离开了酒店。
    易文和亮原本都想赖那里不肯回去了,但是拗不过贺兰要回家,只好尊重女性意见。
    临出房门,亮有点依依不捨。
    」真可惜了。「
    被易文一个下勾拳差点躺在小日本的榻榻米上。
    」丫头你听听这个没良心的,他还为花的几块大洋叫屈呢。「
    易文说。
    贺兰笑着逕自出门,不去理他们,脸粉突突的,气色甚好。
    回来,还是亮开车,贺兰坐副驾驶位,易文在后排座位躺倒,路上竟然听到他的呼噜声,她和亮一路无话。
    到了家,易文醒过来,很自觉地去卫生间冷水沖了把脸,然后老老实实地回到客厅。
    看到亮还傻兮兮地準备开电视机,被他一把夺过来。
    」几点了?先听领导训话,然后乖乖睡觉。「
    换了平时,他这样耍嘴皮子,贺兰又得嗔怪着啐他,这次却没有,一个人坐那,若有所思,好像心事重重。
    」嘿、嘿,发什么呆?赶紧吹号,熄灯睡觉哦。「
    她恨恨地把一个靠枕扔过去,砸在他身上。
    」睡、睡,路上都睡了一觉了,还没睡醒?「
    他呵呵笑着把火气继续往亮身上转移。
    」我还行,就他,折腾够了,现在装熊猫了。「
    」臭老公别东扯西扯,现在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等了半天你什么都没说呢,等你呢。「
    」嗯,就是……「
    她看了亮一眼。
    」就是咱们什么时候把这个不付房租的房客赶出去啊?「
    易文是有準备的,到底是多年夫妻,在酒店贺兰刚冒了个泡,他就有点整明白了,倒是亮,听了有点吃惊,刚刚开始迷糊的神情一下子振作起来。
    易文其实也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一声。
    」你说了算,老婆,你想怎么赶就怎么赶,他要赖着不走咱报警。「
    」神经。「
    贺兰骂了一句,憋着脸一下子没词了,照了她的意思,最好易文把后面的话说一部分出来,她在心里开始骂易文,他其实对她的心思已经了如指掌了,只是他嘻嘻哈哈的不愿开这个口。
    」要是再这样拖着……其实那个医生真挺不错的,要是还这么拖着,我可真要拿扫把你扫地出门了。「
    贺兰尽量把语气放轻鬆,眼睛扫了亮一眼,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在她看来笑的挺彆扭的,她心里有点难受,但是又不能不狠下心来继续。
    」对啊,臭小子你自己到底怎么个打算啊?「
    易文也终于拧着嗓子来了一句。
    」什么什么打算啊?要不你俩个做主,把我嫁出去入赘得了。「
    亮咧嘴嬉皮笑脸起来。
    」呸,真没出息。「
    贺兰啐了他一口,不过听他说入赘两字,忍不住笑了。这边易文倒是呵呵笑着击掌称好。
    」不错啊,你这德行也就该去寄人篱下把你管住喽,要不就这么定?「
    贺兰生气地又去四处找靠枕要砸他,但是靠枕已经砸完,只能作罢。
    」臭老公你能不能正经点不打岔啊?「
    忽然,她想起什么,走到玄关后面,拎过自己的手提包,回到沙发。
    她把包打开,故作神秘地。
    」给你们看几样好东西。「
    故作轻鬆其实真是装出来的,毕竟这实在是一个不平凡的晚上,贺兰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怪怪的,其实也很正常,人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不管经历了什么,总不可能一直沉浸在里面,生活还要继续。
    今晚原本只是打算趁着难得一聚,督促亮把他那事当正事来办,男女间的事情真的经不起他如此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人家不是18.岁的小女孩,哪怕是中意一个男人也不至于癡迷到了非你不嫁吧,她不想等亮荒废了这样的机会,来日方长,要是真错过了,日后觉得后悔,有什么埋怨落到易文、特别是自己身上,那滋味实在是差劲。
    但是晚上这么一折腾,把自己脑子弄得乱成一团,细想起来,自己既然已知那小老闆就是医生的亲弟弟,再要说起来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摊开来了,反而不清不楚的,不如就趁着这事入手,把事情引上正题。
    她就是这么想的,才去拿自己那包。
    他俩人倒没觉得贺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贺兰平日里也觉得是个端庄贤淑的形象,只是……和癫狂时的感觉反差太大了些吧,呵呵也是,男女都一样,女人也有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时候。
    呵呵,不知道俩男人是否这么想,起码此刻笔者这么想来着。
    她骄傲地把包里的宝贝拿出来,小心地摊在茶几上。
    包里随便就弄出了好几个小布袋,她把跟小老闆有关的物件从袋袋掏出来递给易文。
    」记得这块玉吗?「
    颜色有点熟悉,易文拿上手摆弄但是一下子说不出来龙去脉。
    」这是那年去玉龙雪山时买的,忘了?「
    」哦,你给拾掇成这模样了?手工还行哦。「
    」知道是谁的手艺吗?「
    她弄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刚成型的玩意,你又没出门,肯定是本地人士喽。「
    易文完了又去摆弄其它的。
    」是他……是他未来小舅子的手艺。「
    」胡说八道。「
    易文惊诧,手里那块白玉鸳鸯差点掉地下。
    」莫名其妙吧。「
    易文摆弄着手里的玩意。
    」有这回事?「
    他问亮。
    亮也丈二和尚,不像是装蒜的模样。
    她拿回那块润色黄玉珮,笑嘻嘻地。
    」我也是猜的,不过基本差不了。「
    这下,两人的好奇心上来,亮还假正经一番,易文却忍不住问了不少事,前前后后的,花了有半个多小时,贺兰才把卖玉件至加工玉珮乃至小老闆见义勇为的事迹统统给倒完。
    当然,所有那些尚是无影无蹤说白了最多是呈萌芽状态的暧昧情节均省略不表。
    」好像够精彩的,要是故事不这么离奇的话。「
    易文说话间,忽然打了个哈欠,这时候每个人都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
    贺兰有些讪然,原本想扯起这个话题催促一下亮重视和医生之间的事,适当加快些节奏,希望也如一种信息,表达对易文的歉疚和不安。
    更主要的是,让亮别在这么糊里糊涂地拖延下去。
    没想自己这个头牵的不是时候,于是就胡乱扯了几句散了分头进屋休息了。
    事情一直到过了一个星期后才有转机,当然,这事看来也就只有由贺兰来不是地拎出来才会抖落明白,因为白天两个男人忙正事的时候,的确顾不上这些个事,到底,两人都是有些事情要忙的。
    其实,这些年来,几个人在一块的时候,常会这样,应该也是人之常情。许久不见,刚见着那些天,个个都弄得挺慾念兇猛的,过了一阵子,便会无可奈何地进入倦怠阶段,毕竟人到中年了,更不是机器。
    这样睡觉吃饭,纯如一家人似的进进出出,除了时不时地打趣暧昧几句,有好些天基本无战事,相安无事。
    整个市场行情低迷,注定亮这次鼓动起来的那事,虎头蛇尾没有结果了,开始两人还不死心地在茶余饭后要看看电视财经新闻什么的,越看越没了底气,彻底被一片绿莹莹的股票数字弄得没了脾气。
    一咬牙把银行那边,全丢回去了,算是白白弄出笔银子付了笔数额不菲的利息手续费,赢家当然只有具体经办的几个人,他们早已把好处费落袋为安,要掏出来是不可能的,亮称之为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易文宽容地劝慰他,言语间又不觉自嘲起来。
    」你哪来的夫人?赔夫人折兵的事情好像是我说才合适吧?「
    说的亮闭了嘴。
    事情有些微妙,这么进进出出的,不知道是因为那天晚上酒店里发生的那些事的原因呢还是上面所称的倦怠关係,总之,后来这些天竟然如回到大学时期那么纯洁恬静的关係。
    回来吃饭洗碗,两大男人都会偶尔帮下手,之后电视,茶水伺候,不早不晚地就上床睡觉,公平地说,床上无战事,不是亏待了亮这么说,真的是两夫妻床上也没有什么猫腻,就和没亮来家里一样,纯粹搭伙睡觉。
    亮的姐姐倒是几次提起来要他去把自己的家收拾一下,老赖在易文这边怎么行,亮在离城区南边也有一套房子,根本没装修,老区也有房子,也没回去看,估计一时间是没法住人的。
    」弄它干嘛,就算你们不耐烦了轰我我都不去,大不了索性离家出走。「
    他死皮赖脸地说。
    贺兰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后来也没找到机会好好说,倒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由易文正儿八经地提出来了。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延续了好多天,禁不住多方的压力,亮终于揭开了与美女医生间的面纱,开始有规律的见面,每次出去从扭捏到自然地哼一声,我出去了。然后刺溜不见影。
    很有规律,不过可能是人到中年,不再是山花烂漫吧,每次出去的早,回来的也早。
    不但是他自己,易文也习惯了这样的状态,他出去回来,一般都是易文在看电视的时候,随便点个头。回来啦?最多说一声,又这么早?
    完了继续看电视。
    贺兰郁闷,但也不可能流露出什么别的情绪,这样的状态,也应该是一个完满的结局,逐渐地,她也开始慢慢的适应,经常地,饭后,他不出去,她还会感觉奇怪,咦?怎么还不出去?
    说来也可怜,儘管是美女,摊上这么个职业,要碰头也只能是在晚上的多,除了每週两天夜里值班,加上早去早归的,接触的时间还真不能算多。
    贺兰给筱雅打过几次电话,开始是有意识的,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点什么,但是这个老古板好像故意和她憋着劲,从来不提她医院里那个美女医生,弄得贺兰心里嘀咕。就算是不同一个科室,总还能见着几面吧,早些天已经知道筱雅和亮时熟人,总不可能见了面憋着连个招呼也没有?
    筱雅当然是故意的,终于见到亮这个鬼东西能把心思从贺兰身上淡出,她心里挺乐意的,虽然是前段时间和他们一块荒唐了一回,但骨子里还是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男女之间,性情之欲,绝不可能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古往今来,为此乱了方寸的数都数不过来,不信这几个家伙就会是另类,刀枪不入。
    毕竟她一直是贺兰大姐自居,现在情况好一些,她怎么还敢不知深浅地再提那些烂事?
    终于有一天,贺兰故作轻鬆地在电话里说。
    」臭亮要被你们医院里那个妞给迷死了,整天魂不守舍呢。「
    」那样才好了,又不是他的捨,干嘛要他整天守着?你想啊?「
    」去你的,不正经。「
    」切,你是不是要说你正经?「
    筱雅在电话里讥讽道。
    」说真的,臭丫头,你不是说还是想回学校当孩子王去吗?我觉得挺好,转眼已经混了三、四年了,这么下去要成什么骨头都不知道了,你有没有去学校联繫?估计能回去吗?「
    」去了,易文不是很支持,自己也有点狠不下心劲。「
    贺兰说。
    」理由不少,估计你也就这样了,要是你那个老公找到个小蜜把你给蹬了,看你拿什么活。「
    」干嘛呢你?咒我?眼红我呢吧?「
    贺兰娇倪地对着话筒。
    」红呢,红的发紫呢。「
    筱雅讥讽道。
    」嗯,我猜也是,我可得防着点,你说的小蜜我倒不担心,我家老公就怕你这种妖娆的老蜜,最容易失足了,呵呵。「
    贺兰嬉皮笑脸地说。
    」真厚脸皮,不跟你说了。「
    筱雅要挂电话,临挂前。
    」要是医院这边有啥事,我还不跟你说?以后你就别假模假样地到我这来刺探什么了?「
    」神经病,我刺探?「
    贺兰讪讪地,听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里已悄无声息。
    很有点无趣,贺兰觉得,虽然习惯了和筱雅这么对嘴咬舌头,就眼下的境况她这么说真让她有些无趣,说白了就是亮即将找到新的生活,以往的以往将成过去,自己还这么念念不忘的追着人要把事情缘由弄个明白,活该被人耻笑。
    刚才筱雅说起回学校上课的事情,倒是真的有过这想法,但是学校希望回去就能兼任毕业班的班主任。把这情况一说,马上被易文泼了一缸冷水。
    」现在中考那么紧张,简直赛过考大学了,你就这么晃蕩了三年了,班主任压力可想而知,你还能行吗?别搞不好弄得疯疯癫癫的回来,吃喝拉撒还得我教你,再说了,儿子眼看也要中考了,你还是在他身上多花点心思吧,这段时间鬆垮下来,到时候你哭鼻子都来不及。「
    被这么一吓唬,儘管有点夸张,但贺兰还是有点点被吓住,再接着,易文马上又来个软硬兼施。
    」再说了,你觉得你还能胜任人民教师这么崇高的职业吗?仔细想想看,你连……都做了,还……还配当园丁吗?「
    易文嬉皮笑脸地折磨她。
    贺兰当时气得差点把手里的一杯茶整个泼过去。
    」臭嘴,臭嘴,什么事还不都是你搅合起来的?难道你现在成局外圣人了不成?「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只是说咱暂且就先断了这念头,哎,你不是还赞助了那大西北学校和小孩吗?一样做贡献呢,干嘛非亲力亲为呢?「
    被这么胡搅蛮缠的一说,贺兰也就灭了这念头了。
    中午易文回来,贺兰和他说了筱雅鼓动自己回学校的事,易文皱眉,怎么又提这事啊,看来真闲的难受了。
    他一边脱衬衫一边嘀咕。
    」还是那句话,先管着咱下一代成不?强强也该带回来家来住了,这么大的小孩,多少得盯着点。「
    」要是真闲得慌了,找小区老太太打个麻将什么的也不错啊,呵呵。「
    」去你的,我成什么了?「
    贺兰把做好的两个菜摆出来,两个人简单,两菜一汤。
    」反正我的意见是咱就不去学校掺合了,起码给人家一就业机会,哎对了,臭小子这些日子挺有规律的嘛,进进出出的,中午也不回来了,不会是给那医生做饭去了吧?要不就是去医院手术室里给递个钳子、剪刀什么的?「
    」神经!「
    贺兰骂道。
    」哦,我说你这女人这些天怎么老拿这来说事,敢情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来事把你给凉的吧?呵呵,看来……嘿嘿,你真行。「
    」行什么?「
    贺兰有点摸不着头脑,手里的筷子也停下来。
    」是不是男男女女的那破事有点上劲,现在臭小子没着落你犯瘾了啊。「
    易文流氓兮兮地盯着她问。
    」没正经,不跟你说了。「
    」呵呵,这有啥嘛,咱们什么人?久经沙场,千锤百炼,上次那什么卖石头的小家伙说了一半后来没着落了了?不是还说是咱亲戚嘛?「
    」一滴酒没沾,跟醉鬼说话有得拼了。「
    贺兰把碗一丢,吃饱了,不吃了。
    」好勒,老公臭嘴乱说话,罚中午洗碗。「
    贺兰撇撇嘴懒得理他。
    和亮之间的那点事,贺兰和易文心里都明明白白,内心却又都是纠缠不清,到目前这样的局面,应该是告一段落的最好机会了,可是心里却总是有点蠢蠢欲动地割捨不下。
    别说贺兰了,就是易文心里也是这么着,就像是瘾君子戒瘾一般,明明知道毒品有毒,但还是有意无意间随时都会想起,儘管这么些年来的纠葛中有几次都到了说肝胆欲裂有点过分,但是绝对有心如刀割的程度。
    可是过了马上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在心里期待着下一回更猛烈的撞击,那种酸痛、酥痒挠心般的滋味每每让他欲罢不能,这次亮终于和医生牵上了手,隐隐地,可能这种让自己经历这种欲罢不能的机会走向终止了,这让他感觉不轻的失落。
    说真的,这种失落对于曾经付出过真心,陷入过真情的女人贺兰而言当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她而能言,内心除了失落还有一种无奈的苦楚,身体的慾望是一部分。
    但如果仅仅是这一点,反而要好受的多,最要命的是脑海时常货掠过的亮的影子让她渐渐地痛苦起来,这种痛苦随着亮和医生的约会频率的增加而日渐加重了,不好受的还是这种痛苦无法跟任何人去倾诉。
    她知道对男人而言,遇到像易文这样的男人已经是奇迹了,但是真正能接受自己身边的人对别人的朝思暮想是绝对不可思议的,所以,她痛苦,日复一日的痛苦。甚至开始后悔几年前的自己不懂拒绝两个小男人的轻率把戏。
    初秋到来之前,学校又开学了,终于,贺兰还是被易文吓唬得罢了回去工作的念头,学校的领导们纷纷觉得惋惜,毕竟,像贺兰这样的有经验的教师,是那些刚从师範学院出来的丫头和毛头小子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领导们的器重让贺兰心里也甚是过意不去,换了一般的教师,这么在外面浪蕩了几年恐怕位子早被关係户们所替代,现在学校还能有这样一个态度,贺兰心里也是一种安慰。
    心里觉得无以为报,开学后的几个週末,开着车给每位算是领导的领导分别送上了进口时令水果什么的,表示感谢及爽约的歉意,这个举动又让易文一阵善意的嘲弄。
    」人家是求人才送礼,你这算是什么?「
    明白自己心底深处有那么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落,贺兰隐隐地觉得愧疚,对于易文的某些稍显过分的玩笑极显包容,温贤一笑。
    」要你管?我这和你们那些卑劣的商业手段可不是一回事。「
    呵呵,那是那是,我们那多骯髒吶。
    呸,假心假意,你真是这么想?
    呵呵,我能怎么想?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夏天这个地球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这个小小的星球竟然会同时陷入暗无天日无力回天,亮也根本没有想到深圳回来时那边信心十足的承诺会成为泡影,想在金融市场搏一回的念头随着那些闻名全球的巨鳄的沉没变得支离破碎。
    幸好当时没红着眼闯入,儘管稍有折损,还算是回到岸上,秋天过去,冬天来临的时候,易文和亮坐在茶几边把日曆翻到这年初夏,回忆当时差点让自己没落的的那个极傻念头时,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有啥呢,最多大不了咱两人从新回深圳要饭去。「
    亮端着一杯啤酒还是嘴硬。
    易文瞇着眼睛。
    」傻小子,你以为什么都可以重来?就算可以,有些事你以为也能重来?「
    说话间,易文眼睛瞟向一边的贺兰,她正忙着把炖砂锅上桌,装作没听到易文说什么,但是稍稍注意,她的眉头紧蹙一下,但是很快,便又重新舒展开来。
    对她而言,这次席捲全球的金融风暴唯一的功劳,就是使这两个男人这个冬天蜷缩着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迟早,他们这样的男人是不甘于这么蜷缩的。
    」好了,说了多少次了,你该把你们那位拉出山来了,不能老是我一个人当你们两臭男人的厨娘。「
    贺兰解了围裙坐下来,委屈地说。
    」行,来,俩臭男人先敬美丽的厨娘一杯。「
    亮说着倒酒。
    满满一杯啤酒,吓得贺兰忙去推他的酒瓶。」不要,凉。「
    亮的那位贺兰见过两回,第一回是偶遇,那天贺兰心血来潮晚饭后缠着易文步行至市中心广场,以前筱雅曾混迹在老人堆里跳舞那地方,到了那里,时间尚早,她挽着易文顺着广场转圈。
    后来易文走累了找地方坐,她就一个人接着走,直到天色暗下来,广场中心大理石舞池陆陆续续地围拢一些中老年的舞者,她没好意思走进舞池围栏,就趴那栏杆上看。
    优雅的舞曲响起,她想像着当初筱雅在人群里翩翩起舞的样子,抿嘴笑了起来,中间还给筱雅打了个电话,故意逗她说自己本来是特地来广场来捧她场的,没想白跑一趟。
    两人免不了在电话里嘻嘻哈哈一阵,挂了电话,心情爽爽的,这等悠闲清雅的日子也不错,特别是看着一对对老人挺直身板在舞池标準的舞姿,禁不住找易文分享,四处寻觅,却看到不远处易文旁边坐着亮,旁边竟然站着那位。
    那女医生!
    当时她穿着连衣裙,素色的,隔些距离看不出具体什么颜色,只是感觉很飘逸,她双手十指相插指尖抵在下颚,神态很优雅,正专注地听他们说话。
    一时间,贺兰身体愕然僵硬了数秒,脚下停了下来,近两个月以来,亮的行蹤开始有规律后,她就和他保持着较平淡的距离,开始他还会在有机会时厮缠片刻,但是贺兰尽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特别是某夜没有回家过夜以后,贺兰更是刻意地保持距离,在只有两人在场的时间,言语过程间如果外人在场基本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当然,在和易文三人在场的时候两人照样嘻哈如前,只是有点像演戏了。
    真就如一场戏,其实贺兰自己知道,这段时间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受。但是自开始提醒自己收敛的那一刻起,她就时时在告诫自己,儘管坚持到今天已经很难。
    明明知道疯狂的游戏注定要成为过去,但是每一寸的疏远都觉得很困难,几十天过去了,她几乎开始嘲笑自己当初对自己自控力的轻视,和他疏远自己明明做到了。
    可是见到她的一瞬间,她心里还是一阵的绞痛,他们已经看到自己了,她定定神,只好迎着走过去。
    几乎忘记了当时大家说了点什么,反正很简单,因为彼此见过面,并不需要介绍什么的,应该是当时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易文便藉故有事早些回家,把藏不住尴尬的贺兰给解救出来。
    女人心理很奇怪,易文在回家路上一路握着她的手,让她的心里如夏夜的气温,暖呼呼的。
    第二次是几天以后,亮正式代表他们二人请易文与贺兰吃饭。
    有了心理準备,贺兰的情况比这次突遇要好的多,甚至和函怡——美女医生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孩子教育的事,她说了不少自己在外面读书时的一些体会,让贺兰感觉国内的教育的确弊病不少。
    两个男人有些惊异这对女人的忽然间的凝合能力,索性专注地成了聆听者。
    后来涵怡说到有一次在一家玉石店曾看到过贺兰,但当时不敢肯定,贺兰忽然脸红起来。
    」不会吧,肯定是你跟老闆打了招呼,不然哪有那样做生意的?已经收钱成交,在第二次的时候给顾客退钱?「
    听到这函怡倒是有点吃惊,连说没有的事,她不知道有这事,她只是说当时和老闆说了声贺兰好像是自己这段时间在接触的亮的朋友。
    」真的没有。「
    函怡竟然也是双颊微红。
    」没事,有也好没也好,关键是我家老婆因此省了不少银子,哎那老闆真是你弟弟?后来还英雄救美了呢,有跟你说起吗?「
    」哦,没有啊?「
    函怡惊讶地张大眼睛,那眼神很纯真,贺兰那一瞬就喜欢上这个让自己心里老大彆扭的漂亮女人。
    贺兰余光注意到亮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可是她视而不见,目光一直没有转过去一次。
    后来,易文就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事情的经过,其实他也并不怎么知道细节,一边说,一边问贺兰,可怜贺兰被扯起那件事,感觉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一来二去,脑子混乱起来,整个事情说的歪歪扭扭断断续续。说是亮开口请易文夫妇吃饭,当然是代表函怡,不过当天连着狠搓了两顿。
    中午是在酒店,比较正式,亮拿出了以前的败家子本色,定了酒店最大的包厢,原本贺兰以为还有别人,心里想没準他还会让自己把筱雅也给揪来,到了餐桌旁看看情形,心明了。哪会啊,这就几乎是在吆喝什么了,就四个人。
    说实在的,贺兰也很喜欢函怡,喜欢她的文静,聪颖,不怎么说话,但是眉色特别伶俐。
    易文抽烟,很自然地把烟缸转过去,自己坐下冷气角度太正,只是微微愣了一愣便低声在两耳边低语,让亮喊来服务生调了冷气,这次真是面对面的立体探视了,贺兰甚至有点自惭起来。
    看上去太年轻了,哪里是只比自己年轻几。岁,心里感觉就要差一代人了。
    女人终究是女人,亮和易文还处在不自然之中,她俩已经低低地絮叨上了,易文尤其有点装腔作势的味道,原本并不是很重的烟瘾,不一会,第三根都叼手里了。
    到底说来,三个心怀鬼胎的男女,在函怡清澈如水的目光下,忽而拂过的细风冷冷的便如千万只针芒入骨,直到后来酒菜上来,两男开始三呵四起来,才算自然了些。
    逐渐地,气氛开始缓和了些,函怡毕竟是留美归来人士,并非书獃子,很快不动声色地把酒桌气氛调节起来,虽然两位女士一直在饮果汁,但是她竟然鼓动贺兰也灌了几杯的冰澈透心的冰啤。
    红晕上来,贺兰鬆弛下来,粉脸胀鼓鼓地对着函怡。
    」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和他说。「
    她手指一先一后地指着亮、易文。
    」再不行,就跟我说,治不了他了,这些年他的臭衣服,臭袜子算白给他洗了。「
    函怡抿嘴笑起来。
    」谢谢兰姐、文哥这么些年照顾他,要不他不知道还在哪流浪呢。「
    」闭嘴。「
    亮皱着眉想逞能,对着函怡说。
    」什么态度,你!「
    贺兰马上拥上来,看来,几杯啤酒就让贺兰有点上量了。
    易文在一边愣愣地盯着她,手里空空的,又去拿桌上的烟……
    晚上,是贺兰倡议的,四个人驱车到了远郊一家人气很旺的农家菜园,和着初秋的晚风,就着刚从菜园摘下来的菜蔬,函怡也不简单,到底真熟悉了,也放下贤淑的伪装,四个人一起吆喝起来,简直把后劲十足的农家酒当饮料了。
    不过女人到底是女人,明明喝多了,还是多少保持着矜持,不像两个男人,回家的时候,贺兰不让两个人开车,在竹林石阶上坐了一阵,亮窜到厨房找到老闆,找了个小伙,代驾回家。
    易文上了副驾驶坐,两个女人这时兴奋起来,都要坐窗边,也难怪,久居市区的钢筋丛林,嗅着田园泥土芳香别有滋味。
    不过这样便成臭小子亮左拥右抱的场面了,易文的奥迪后座服侍了两位女士后,压根没给魁梧的臭小子留下多少空间,所以只有这么挤着。
    或许,臭小子和函怡真还保持着较为纯洁的关係,因为臭小子并没有把身体明显地偏向她那边,只是将他的大块头前倾,伏在前排座椅靠背中间,能让后面俩女士稍稍轻鬆一些。
    回到家里,做为女主人,撇开胸闷不适,赶紧上厨房忙碌上茶,换了平时,贺兰没準真挺不住就歪在沙发不动了,可这次是函怡第一次来家里,不敢太过随便,函怡倒是精神起来,一路仰视满目诧异,后跟进厨房内,要给贺兰帮忙,贺兰不让,她也顾自四边端详。
    」傻丫头,发什么呆呢?「
    贺兰给两男人端过出去回来,捧着茶给她,看她还在发愣。
    函怡羞涩一笑。
    」真好。「
    什么好啊?
    」家的感觉真好,我从小喜欢待在厨房,帮外婆、妈妈摘豆角的那感觉。「
    贺兰心里忽然触动,为眼前这女子,竟然也想起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情景。
    」傻丫头,真是读书读傻了,喜欢,就赶紧让那家伙给你弄个大大的厨房,你天天躲里面熏油烟吧。「
    」嗯、嗯,可以。「
    她竟然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真是要命,贺兰内心感歎着。看着这个简单的如同水般的女人,心里的怜爱一阵接着一阵地涌上,几乎不敢和她处在这小小的厨房内。
    贺兰让函怡去参观亮住的房间。
    」你去瞧瞧他的狗窝,你可得考虑清楚喽,看过了就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懒鬼,读书的时候,大学女同学第一次往往都被假象迷惑了,第一次女生上门一般都是大扫除过的。「
    看了回来,函怡称讚。
    」不错啊,乾净、整洁。「
    」什么呀。「
    亮推了她一把。
    」他们、他们直接就把我塞他们保姆房里了,不过,基本素质在,往哪都不变本色。「
    函怡抿嘴嘻嘻地笑。
    两巡茶过去,亮起身要送函怡回去,函怡靠在他身边,绝对的小鸟依人,转身对贺兰。
    」兰姐,谢谢你们。「
    在她面前,贺兰简直只能充当一老大姐了。牵起她的手,一起往外走。
    」要谢你才对,要不是你,这个葛朗台只会在我们厨房找冷饭充饥,哪有今天这样的大餐,以后週末、调休就过来玩,让他们请大餐,要不,你自个上厨房工作也行。「
    」嗯、嗯好啊。「
    函怡的纯,几乎和实际年龄不般配,可是在她嘴上说出来,却自然如当然。
    易文要给亮车钥匙,却被贺兰拦住。
    」干嘛啊,他还能开车啊?门口打车去,要不就11号送过去,也正好醒醒酒。「
    亮还想去拽钥匙,却被函怡拽开了,格格笑着拖开他。
    」再见兰姐、文哥。「
    关了门,回到了沙发旁,贺兰才感觉很疲乏,半是假寐着托着脑袋靠在沙发上,易文安静下来,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看样子也喝得到位了,口乾舌燥的,如是这样。
    」老公。「
    忽然她睁眼叫他。
    」嗯?「
    易文抬头,怎么了?
    」我想,想把梅姨叫回来了。「
    ************
    梅姨,是贺兰家一远亲,贺兰刚生儿子那时,她妈妈身体也不好,就请了梅姨来照顾她,梅姨一来就是五年,后来她自己媳妇生产了,才被她儿子接回去照顾家里。
    贺兰自小也被梅姨视若己出地带过好多年,贺兰对她感情就如同亲姨,前一阵,在给梅姨电话时,贺兰听出来,家里儿子媳妇对她不怎么样,农村里嘛,也许顾自忙开了,确实顾不上老人了,当时贺兰就差点掉泪,立即要梅姨过来,那边梅姨轻歎不急不急,我肯定是要来扯强仔的,不急,再缓缓。
    易文听明白了,梅姨一来,臭小子那里不就得要腾出来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一直看的贺兰蹙眉闭上眼睛。
    有些心疼,他挪过身,靠到贺兰这边沙发上,搂过她肩膀。
    」好,请梅姨回来吧,找个时间,咱们开车去接她老人家去……「
    贺兰靠近,额头贴近他,带着感激浅浅一笑。
    最后,贺兰推开他,说想上去浴缸里泡一下,他看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又给自己泡了壶浓浓的乌龙。
    贺兰刚才的话,他听懂了,心里有些酸酸的,她心里难受,让易文歉疚。
    从开始想当成一个游戏,到后来,大家,连自己,都沉陷了进去,就好像,亮本身就是一个整体,成了亲亲爱爱的家人,从伦理上说,这是极度滑稽和恐怖的,但一切就是那么真实,那么贴切地过来了,几乎过了10年。
    若说血浓于水,那么凭着对贺兰的了解,她付出的那份情的浓度,已绝不淡于水了。
    所以他感觉酸涩,歉疚。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他有点唾弃自己促成整个事件的那点点骯髒的起因,当初是从男人仅仅的那点好奇心开始的,直到后来的风起云涌……
    1
    如果是那样,做为易文,自然也会怀着万般宠爱纵容她哪怕一生。
    但现在一切已经不是原来那样了。
    可能原本就会是这样吧,贺兰不一直都催促着臭小子有今天吗,只是今天来临必须面对这样的阵痛吧。
    贺兰今天的心思重重的,就是本性使然,她再也不能昧着心继续了,去伤害函怡那样的清纯的女孩子,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只不过这些年被两个男人蛊惑的有些迷失了。
    他忽然担心起上面的贺兰,刚泡好的乌龙还一口没品,可惜了。
    上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在卫生间?
    他推开门,冷气没有放进去,里面热烘烘的,她果真把自己整个浸泡在大大的圆形浴缸内,看到他进来,她扭动了一下,把毛巾捂在自己脸上。
    他走过去。
    」多久没用过这浴缸了?真可惜花这么多银子了,呵呵,要不要来点玫瑰花瓣?「
    他打趣道。
    她依然拧脸没有反应。
    他揭开她脸上的毛巾,眼睛红红的……
    易文心里扎了一下,傻女人……
    他拧乾毛巾,给他擦拭湿漉漉的脸。
    」至于吗真是傻妞……「
    她咧嘴,特难看的笑容。
    」干嘛啊,进洗髮水了。「
    他扳过她的下颚,盯着看。
    」再编,你再编。「
    贺兰躲避不过。
    」对不起,老公……我只是心里怪怪的……「
    」我知道,又不是三。岁小孩,很快过去的,等——嗯咱们梅姨来了,你就什么都顾不上喽,对了梅姨年纪不轻了,咱可不是真的把老人家拖来当老妈子使的哦……「
    」这要你说啊……不过应该在家看看门还是能行的吧,还指望前些年一样什么都给咱么弄的井井有条啊?其实梅姨都给我们家忙了有半辈子了。「
    」就是,咱家不是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吶嘛,怎么可能老的做,小的闲呢。「
    他打趣。
    」老公——我真的想回学校了。「
    她说。
    」行行,只要这张麻花脸能晴转,随便你了。「
    他揪着她脸颊,宠爱有加。
    讨厌,走开哦。」
    她勉强露笑,娇媚地骂他。
    「好了,该起来了,看都给泡成个皱巴巴的老太婆了。」
    易文站起来要搀扶她起来,但是被她拒绝了。
    「不要啊,你自己先出去啦……」
    「切……也不看看自己啥成色,还害羞啊?」
    他笑着挪噎道,但人还是转身出去了……
    到底男女有别,易文虽然能猜测到贺兰的心理,可间或还是大大咧咧地打诨和她开玩笑,贺兰只是勉强应付,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响应他。
    浴室出来,电视机开得很响,但易文已经靠着枕头睡得香香甜甜了。
    心神不定地,总觉得有什么事,是楼下什么还没安置妥当,煤气没关好?进户门没锁?想不出个所以然,瞧易文开始呼噜,她索性下了楼。
    煤气是关好的,门也锁的死死的,她站在客厅不知所措,走进旁边小卧室,早上已经收拾过一次,井井有条。
    壁柜边放着亮的一个行李包,带轮子那种,他就拖着这家伙,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不过多晚总会回来,回到这里来睡。
    回到这里?
    她讨厌自己去想这事,也许今天就是个例外。
    打开壁柜,里面一边是空空的,另一个柜门里有几床冬天的棉被,还有羽绒被,是梅姨的,原本走的时候要让她带走的,可是老人嫌太贵重带回去用太破费了,等我回来还能用,既然老人这么说,贺兰自然不好再硬推,不然到让老人家觉得这里不欢迎她了。
    楼下空空如也,贺兰的心亦如也。
    心里觉得很疲惫,泡澡的时候,甚至想到了,趁着酒性和易文癫狂一回,可是一问一如既往地,几年以前他就变得酒后嗜睡,刚才看到他贴着枕头沉睡的样子,她却又似乎觉得解脱了,彷彿此前压根就没想着準备和他来一次肆意缠绵。
    窗户缝隙有低低沉闷的空调主机启动轰鸣声,莫明地有点迁怒于这复合门窗来。当初商家推荐广告时称绝对听不到室外主机声音,密封性能绝对是此门窗的卖点,可是现在……她耷拉脸苦笑。
    这房间的内机没开,靠着外面之前漏进来的冷气已经过气,稍稍有点闷热起来,她踢开拖鞋,脚下是凉凉的,索性席地坐下,靠在床脚。
    闷闷之中,蓆子稍稍有一点汗味,亮的,这几年来几乎只有他一个人睡过这里,当然是他的味道了,当然,还有自己……也在这里过,忽然觉得小腹燥热燥热的……
    很正式地和易文说过了,亮那里易文会去说,而且相信他会说的天衣无缝,可谁都知道绝不是因为来了个梅姨……
    贺兰有点担心亮会不会觉得自己做事太绝?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一时的恼羞成怒?
    不会的,怎么会呢?或许人家求之不得呢,拥着那么个年轻美貌的怎么还会眷恋这里呢?
    宽鬆的棉质筒裙下面,内裤被这样坐着的姿势扯得很紧,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想往下扯一把,或者索性把它给脱了,回首环视了屋里一圈,有一点点的犹豫,又有点点的顽皮,屁股一抬,很容易地把小裤裤脱下来,攥在手里。
    轻鬆了许多,整个人鬆弛下来。
    窗帘忽然亮了一下,开始没细想,等光亮最后停滞下来,她忽地跳起来——亮回来了?
    她冲到窗前,撩起窗帘一角,果然,亮从一辆的士下来,正向司机挥手。
    她嗖地窜出小房间。
    如果等他进来,看到自己赖在他房间,没穿裤裤,当然裤裤在手里捏着,会怎么想?当成个花癡?
    要命,她心里惊呼着,跌跌撞撞地往楼上逃去,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个笨蛋,怎么还会回来?难道那位女士生活在三十年代?
    那天易文有点累,可能酒精作怪,头一挨枕头就呈半梦状态,恍恍惚惚听到老婆下楼,之后叮叮咚咚地跑上楼的声音还是有些感觉,听到老婆进屋,然后还有楼下的动静,大概能猜到点事,可还是忍着没睁眼,免得她尴尬。
    第二天,早早醒了,没有盥洗就进了书房,打开电脑,进入网上家园,熟悉地打开秘密小窝,网页页面上〔149〕的数字,有点刺眼,带着嘲讽的盯着自己,脑子里有两个念头在替换。给页面加个(全局完)或者将博客关闭。
    从148章开始,跟帖的网友有了和以前不同的声音。从一边倒的讚歎、溢美、艳羡转而有了讥讽谩骂。
    无需辩解,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咎由我们自取。
    他在心里怏怏不快地自语。
    ************
    至于对女人,我想要说的是,女人异于男人,她们的性绝对是和情繫在一起的,不论是一个真实故事,或一段网上杜撰,如果一个女人,就如贺兰,如果对一段性情随时随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无半点的牵念,那绝对不是大家心目中的贺兰了。
    这段话,不为辩解。
    有些后悔,用了十年的时间,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以至于无法将坑抚平。
    绝不后悔,关于十年的生活。
    手有些颤抖,在把夏天到此结束的几个方块字打出来的时候,异于十年来十数二十万文字的洒脱。
    再见朋友、再见夏天。
    ************
    贺兰醒来已经快十点了,这还是被手机短信音不断地提示音弄得不耐烦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感谢昨天的红酒,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睡眠好,精神不错,伸了个懒腰,去了趟卫生间,看着镜前慵懒的样子,气色非常不错,只是觉得腰身又膨胀了些,看着镜子里的脸庞满足自得,提醒自己别在乎这个。
    不由地笑出声来,像个小疯癫的婆娘,她对着镜子里的人骂道。
    在笑声中颤动的身体,带动了胸前的两坨丰颐跟着一起颤。
    回到房间,把窗帘拉开,霎时屋里阳光明媚,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短信,是易文发的。
    「老婆,梅姨的事情我跟臭小子说了,臭小子会尽快搬走,早上已经联繫了装修还有钟点工去他那套房里了。」
    哦,她的心一下子沉下来,美美的一觉几乎把昨天的一切都给睡掉了,在去给易文书房开窗通风的时候,看到他的笔记本竟然没关。
    他可从来不会这样,有点好奇地坐下来,易文竟然忘记关闭他的博客了,她知道他有这么个东西,但一直是遮遮掩掩的,开玩笑的时候还威胁说要把她的糗事给记录下来,她要看,但他从来不让,她也就懒得去探究,今天这是……里面篇幅很多,她从文章排序打开翻到最前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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