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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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
   

   
《一》
   

   
「哔～您。有。一。通。新。留。言。………喂，阿豪啊～我小六啦！这个
   
周末晚上胖林说要举办同学会，妈的～我们高中都毕业好几十年了，办个什么东
   
西啊，啊，不说了，我帮你留了名，你把这周六给我空着，没来自个儿看着办嗄。
   
啊，差点忘了，地点在胖林开的餐厅，晚上七点，先这样，剩下见面再聊。……
   
您。没。有。新。留。言。」
   

   
同学会？我从堆积层层的公文案里抬起头。高中生涯，这对一个３５岁的男
   
人而言，似乎是个很遥远的记忆。还是会记得，但回忆起来就是带点泛黄，而不
   
是那样的崭新。
   

   
没想太多，我继续批阅手边公文。
   

   
「家豪～这么晚了，你的工作做完了没？赶快来睡觉了啦！」正从门口探出
   
头，穿着连身细肩短摆睡衣，微卷长发的娇小女人，正是我的老婆─凯俐。
   

   
见过凯俐的人，很少不会对我说声「你真幸运！」之类的，因为凯俐虽然不
   
是长的美艳绝顶，倒也清秀可人，性子也极为活泼开朗，而且她足足小我七岁，
   
她嫁给我时不过２５，不到一年，就帮我生了个可爱的女儿，现在孩子都满三足
   
岁了。
   

   
说起来，我也算是绝顶的幸运了，平凡的样貌、平凡的人生，却一路走来无
   
风无雨。求学生涯从未遭受重大波折，只是按着苦读，就一路读到最高学府。
   

   
毕了业之后，也没继续升学，在外头做了几年职员，存了点钱，刚好遇到朋
   
友要合资，在人情压力下，只有咬着牙将辛苦钱吐了出来，本来已抱着有去无回
   
的心理，但没想到，刚好给朋友矇上资讯业发展的高峰期，小小公司迅速扩张，
   
我也辞去了工作，当起了经理。
   

   
３５岁，通常是一个男人的转折期，后半辈子的人生看的就是现在，而我，
   
有车、有房、有妻、有子，生活虽不能奢华豪縻，但也颇为安乐。
   

   
「平凡人里幸运的那群」正是我的写照，照讲，这样的人生，我还有什么不
   
满足？！我也是这么想，但是，我总会明显的察觉到内心那股隐隐的空虚，那不
   
是欲望上的，也不是物质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偶尔，酒过三巡后，我同朋友谈起这种惆怅。
   

   
朋友Ａ：「你娘们啊～愁个什么东西。」
   

   
朋友Ｂ：「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来一炮，告诉你，上回我去的那家，小
   
姐啊，可赞的哩！那股骚劲，哟～现在想起，骨头都酥了起来，怎样？改天介绍
   
你去呗！」
   

   
朋友Ｃ：「你苦什么苦，我才苦，上次不过才出了点小差错，就被老板给炒
   
了，回家，我家那口子又唠唠叨叨，简直烦死了。。，还有，我那儿子，越长大
   
越皮，上回………，还有啊……………(消音中)」
   

   
朋友Ｄ：「你肯定是中年失落症！」
   

   
什么鬼答案都有，ＯＫ，不说总行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仍
   
然是活的好好的，饭照吃，烟照抽，爱照做，撇开那种无聊的烦闷，我还可以安
   
慰自己，这样的规律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要知道全世界的男人有三分之二
   
是照着这模式走，我又有什么好庸人自扰的。
   

   
「老公～」凯俐见我半天不答话，性子也耐不住，蹬着拖鞋来到我身旁，也
   
没顾虑到我是否在忙，一屁股就坐在我腿上，我害怕她跌倒，便伸手扶着她的身
   
体，她揽着我的脖子，小脸窝在我的肩头。
   

   
「忙完了没？要不要睡觉了？」她娇嗲的在我耳边撒娇，还不时地往我耳边
   
吹气，啧！要是这样，我还不能体察，还算男人吗？
   

   
「好了，好了，我还有一点没弄好，再给我十分钟，你先回去床上等我，好
   
不好？」我拍拍她的圆臀，安抚的回答。
   

   
「嗯，那你要快点喔！」凯俐倒也没为难我，很善体人意的离开。
   

   
看着那浅薄衣料包裹的浑圆小臀，慢慢晃动离去，我也加紧了手边工作。
   

   
说起来，我和凯俐似乎也很久没做了，自从我们将敏敏从保母那，带回来自
   
己带，有个半大不小的小孩待在家里，一有状况就必须停止，往往不尽兴。久而
   
久之，次数就减少了，再将上最近公司转型，我也忙了起来，似乎真的冷落了凯
   
俐，难怪凯俐会如此。
   

   
我一边想，一边将资料存档，虽是加紧了速度，但是似乎超过了时间，我赶
   
忙将电脑关一关，急着要向老婆赔罪。
   

   
＊＊＊＊＊＊＊＊＊＊＊＊＊＊＊＊＊＊＊＊＊＊＊＊＊＊＊＊＊＊＊＊＊＊＊
   

   
「老公～你很慢欸！明明说十分钟，结果让我等你２０分钟。」
   

   
我才刚进房门，就见着凯俐躺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明眸瞅着我，小嘴儿微
   
嘟，似娇似嗔的媚态横生。
   

   
「对不起喽！那老婆大人想要什么补偿啊？」我坐在她身边，边把脚收进被
   
窝，一边问她。
   

   
「哼！」凯俐撇过头去，一附不胜稀罕的模样。
   

   
我伸臂将她揽在怀里。「你真的不要我补偿？那我要睡觉啰！」我故意欺侮
   
她。
   

   
「你很坏欸！」她转过头来，狠狠的在我臂上拧了一把。
   

   
「喔～好痛！」
   

   
「怎么了？真的很痛？对不起啦！谁教你。。」凯俐见我万分疼痛的模样，
   
连忙轻抚我的痛处，以至于没看见我的淫邪笑脸。
   

   
「你骗人？」凯俐才一抬头就发现被我给拐了。
   

   
「嘿嘿嘿！小红帽又被骗了，现在大野狼要来吃你了！」因为有小孩，有些
   
话不便那样大剌剌的说，所以大野狼与小红帽就成为我们之间的暗语。
   

   
我边说边掀开床单将我俩覆住，两腿夹制着凯俐的下半身，手也制住她的两
   
腕，往床头高举。
   

   
「该从哪里吃才好呢？」我上下打量身下的娇躯。
   

   
「先吃这里好了！」我两掌覆上凯俐肥美的乳房，不轻不重的收放在掌上。
   

   
舌头也舔吻着睡衣领口裸露出的肌肤。透过丝质的布料，加上凯俐并没有穿
   
内衣，使得我更能明显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依惯例，一但她肌肤的表温开始升
   
高，乳头也会慢慢的膨胀起来，此刻的凯俐就会眯上眼，一附任我摆弄的样子，
   
就像现在一样。
   

   
说不出心头什么感觉，一旦你能够很明白的察觉到一个女人的变化周期，甚
   
至能由这个反应推演至下一个反应时，就像公式演变那样。那代表两件事，第一
   
：你真的很了解那个女人的身体。第二：你开始厌倦这样的性爱模式。我不敢说
   
我是厌倦了凯俐，凯俐不管从内到外都是一个好妻子，如果因为我厌倦了这样的
   
模式，就开始挑剔起她来，我总觉得太对不起她，也太没度量些。
   

   
我将她的肩带向两边拨下，她也顺从的任我脱去，我并没有将它全脱去，反
   
而任它团团圈在凯俐的腰际，我盯着她裸露的上半身。
   

   
似乎是太久没看见她的裸体，还是我太粗心了。我总觉得凯俐的身体变得有
   
些不一样，她的肌肤还是像块奶油般的滑嫩，乳房嘛？倒没有因生产而变化多少，
   
至少我感觉不到，反正还是能抓在掌心，而不会无法掌握的大小。而乳头呢？
   

   
嗯。。生产后色泽形状倒是变的比较黑紫而圆大，不像婚前，那样小小的带
   
着淡褐色。
   

   
我前后都看过了，也摸过了，就是找不出变化在哪？只能归咎于心情作祟。
   

   
「老公～快点。」
   

   
看着凯俐被我撩拨的一脸激情，加上跨间不容忽视的闷痛，那些无聊的想法
   
只有被扔到一边，我将凯俐睡衣下摆往上掀，伸手要剥她内裤时………
   

   
紧闭的房门口，传来阵阵的啜泣声，就像桶冰一样倒在身上，什么热情啊、
   
激情，在我们脸上完全不复存在，我闷哼一声，从凯莉身上翻了下来。
   

   
倒趴在床的另一边，我踢了踢凯俐，示意她去开门，凯俐一边整理身上衣物，
   
一边蹬我，眼神就像在说，你怎么不去开门？
   

   
「我这样怎么去开门。」我苦笑的指指匿于被下的胯间。
   

   
凯俐哼的一声，便踱下前去开门，隔着凯俐，我从间缝里看见那小身影正蹲
   
在门口哭泣，娘俩的对话不时传进耳边，不用细听就知道，一定是敏敏半夜醒来
   
怕黑，就想来跟我们挤挤，这种情况，我早就遇过好几次，可有什么办法呢？敏
   
敏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也只有由着她了。
   

   
没一会儿，两人便牵手进来了。
   

   
「敏敏今晚想跟我们睡。」
   

   
凯俐一脸抱歉的看着我，我苦笑一声，将敏敏抱上床来，我伸手抽了几张卫
   
生纸，往她哭的满是鼻涕泪水的小脸擦去。
   

   
「敏敏是爱哭鬼，羞羞脸。」我食指刮着她脸颊，边逗着她。
   

   
「拔拔，坏坏。」敏敏伸出小手将我的手拍掉，一付很气的模样。
   

   
这小鬼想必长大了也是不好惹的那种。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臭小子会拐走我
   
的女儿，唉！想来也是令人担忧，想不到我年不过四十，就开始会为女儿的将来
   
操烦了，生女儿的麻烦，或许就在这吧！
   

   
「好了啦！你别再逗她了！」凯俐也爬上了床，仔仔细细的将被子盖覆在我
   
与敏敏身上，关弱床头灯，也在我身旁落睡。
   

   
她的手轻轻拍着敏敏，或许是哭累了。敏敏没有多作怪，反而极快就入睡，
   
见着她鼾然睡去的模样，我跟凯俐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敏敏已经睡着了，但有个小孩夹在中间，办事可是很危险的，再者，
   
先前的绮旎气氛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乖乖入睡。
   

   
「对了！今天答录机里不是有小六的留言，你们不是要办同学会？那你要去
   
吗？」凯俐在我即将入睡时突然问道。
   

   
「可能会吧！」我自己也不确定，这么久没见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那你的旧情人也会去啰？」
   

   
「什么旧情人？」这下，纵有几万只瞌睡虫也醒了。我故作冷静的反问。
   

   
「没有啊！我只是随便说说，怎么？该不会你真的有旧情人吧？」
   

   
「你别在那有的没有的的乱猜，根本就没那一回事。」
   

   
「好嘛！」凯俐见我一附不甘受辱的表情，似乎信了我话，不再追究。
   

   
「好了，我明天还有会要开，先睡吧！」我翻过身子，背对凯俐。
   

   
「嗯，那不吵你了。」听到身后一阵窸窸苏苏至一片平静，我偷偷的吁了一
   
口气。
   

   
旧情人啊！我只记得那头及肩的黑发和那看起来单薄默弱的背影。记得她叫
   
莎婷，她的五官长相倒想不起来，如果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那或许是她身上
   
的香味吧！因为我曾经在分手后，疯狂的购买她惯用的香水，大大小小的瓶罐堆
   
满了整个书桌。
   

   
纪凡希的小熊宝宝香水。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牌子。
   

   
那段疯狂的青春年少啊！
   

   
唉，似乎很久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同学会，她会去吗？
   

   
不知怎么了，我突然有想见她一面的冲动。
   

   
隐隐约约的欲望，搔刮着我的心………同学会啊！我开始有了期待。
   

   
《二》
   

   
星期六那天，我极早就去了。
   

   
不过是在餐厅的外头多绕了几圈，比同学会开场还晚２０分钟才进去，说不
   
准心头上麻麻痒痒的期待，我只有暗暗的压抑下来，刻意的迟到不过是要说服自
   
己罢了。
   

   
「阿豪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居然迟了那么久，来，先过来。」我一进
   
去，小六就迎了出来，搭着我的肩走到其他人坐的地方。
   

   
「来来来，各位，家豪来啦！」小六的介绍引起众人一阵吆呼，看来早在我
   
来之前，场面就已经热络起来了。
   

   
放眼望去，在场的大概有二十几位，有男有女，都是当年混在一块的朋友，
   
有的人没么变化，有的人可就变化甚大。
   

   
拿胖林来说，听到他外号的人，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大胖子，不过啊，他现在
   
可成了一只带八字胡的瘦皮猴。而当年风靡全校的帅哥「王子」，唉，才过３０
   
竟然就成为一个秃头的老头，现在在当某间职校的训导主任。
   

   
至于女孩吗？唉，当年就有点糟糕了，现在看到更是狠狠的吓了一跳，发福
   
不说，还一附黄脸婆的样子，嗓门更是其大无比，不是在聊自家老公孩子的琐事，
   
要不就是低头猛吃，活像不要钱似的。
   

   
唉。。，看到这些女人，我格外的想念起当年的莎婷，她从高中的时候就是
   
那样纤瘦、白皙，细致带古典美的清秀五官，娇小却玲珑的身段，一举一动都带
   
着柔弱的美感，说话就是小小声的，那文静的模样，一看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高中的时候，我们是同班同学，她的位置靠窗，而
   
我则是坐在她的斜后方。
   

   
常常，我在上课上到一半时，就会忍不住偷偷窥看她，看她支着颊边、或以
   
手指将长发拢至耳后的媚态，后来一度换了位置，我改成坐到她身边，开玩笑，
   
我每天都正襟危坐，看也不敢看她一眼，不过睡午觉的时候，我可就暗爽啦。
   

   
因为她常常睡到一半，就会侧过脸面对我，看着那少女嫣红的双颊、浓长的
   
睫毛、和那微微张开的玫瑰唇瓣，常常看着就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巴不得冲上
   
去给她一阵狠吻。更别提有时候，不小心由她袖缝觑见那纯白色的少女内衣，虽
   
然心里暗骂自己卑鄙，但眼睛倒是一眼也没离开。
   

   
每天晚上入睡前，我都会偷偷的幻想她脱掉学生制服，赤裸着身体，虽然表
   
情娇羞，却在我身下任我为所欲为，我还为此捐出不少子弟兵，全都贡献在卫生
   
纸上啦。
   

   
不过，幻想归幻想，我倒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她成为男女朋友，直到在同伙鼓
   
动怂恿下，我终于找机会跟她说了︰「请当我女平友。」
   

   
没错，这不是打错字，所以别叫我除虫。是我太紧张变成台湾国语，当时老
   
子紧张到快尿裤子了，不过想到后头有一堆猪朋狗友在看，说什么也不能失了男
   
人的面子。
   

   
本来抱着"完蛋了，大不了回家抱着被子痛哭一晚，隔天又是一条好汉"的
   
想法，从容就义。结果破天荒的被接受了，我们交往了两年多，后来因为上了大
   
学慢慢渐行渐远，最后协议分手。
   

   
分手的时候，我着实痛苦了一阵子，我买了一堆她惯用的香水，打开瓶塞，
   
任由那香味在空气飘散，一瓶一瓶，等到所有的香气都蒸发了，我也慢慢淡忘她
   
的面容，开始与其他的人交往。
   

   
这不是无情，只是生活总是要继续进行，情与爱，又不能当饭吃。男人嘛，
   
总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同一个女人。
   

   
其实，这几天我有些焦躁，由于那天晚上想起莎婷，而她原本模糊的脸孔，
   
慢慢变的清晰，关于她的记忆也在脑海里渐渐的苏醒，我常常会因想起她年轻时
   
的模样而分心，甚至有天晚上，我突然做起了春梦，梦见莎婷赤裸着身体，跨骑
   
在我身上，我一手扶在她那不堪一折的细腰上，一手揉弄那犹带着少女青涩的小
   
巧幼乳。
   

   
看着她微微蹙紧细眉，状似痛苦又像害羞的神情，以及那柔细微弱的嘤咛，
   
都是那样的真实。
   

   
直到梦醒，我才发现自己浑身冒汗，下身却还是硬梆梆的。我翻过身想要找
   
老婆纾解，结果就被睡熟的凯俐一脚踢下床，最后只有摸摸鼻子，自己跑到厕所
   
解决，想到这，我不禁苦笑了下。
   

   
说实话，今天来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来见见莎婷，看看她是不是一如当
   
年那样带着绝尘的清丽，这些年来是否过的好？但她还是没来，我只有安慰自己，
   
没来也好，要是她变成其他女同学那样，我今晚一定会作恶梦。
   

   
夹带着些许失落，我和几个朋友开始嬉闹起来，大伙们聚在一起尽谈一些当
   
年的趣事及糗事，个个说得口沫横飞、畅快淋漓，整间餐厅尽是我们的声音，惹
   
的其他顾客一直往我们这看来。
   

   
不知是谁先提起，莎婷的名在席间响起，虽然表面装作不在意，但我其实正
   
竖起耳朵等着消息。
   

   
「说到莎婷啊，前阵子我看到她和她女儿在东区那边逛街，她女儿跟她一样
   
都是美人胚子，不过个性倒是很活泼，可能是像父亲那边。」
   

   
是吗？莎婷已经结婚啦！也是啦，都１５年了，再不结婚就成了老姑婆。心
   
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发酵，不过，我一直试图用理性来压抑这种突兀感。
   

   
「是喔，那莎婷现在看起来怎样啊？」一名当年和莎婷不错的女同学这样问
   
了。
   

   
「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不太像３５岁的女人，我还追问她用什么保养品？」
   

   
「啊，什么什么？」显然保养这件事引起了女同学们的关注，个个都表现出
   
十分好奇的样子。啧！女人就是女人，话题永远都是这些无聊的琐事。说归说，
   
我可是比在场的女人还专注。
   

   
「她说她没用什么保养品，只是擦擦化妆水和乳液罢了。」
   

   
「啊，怎么可能。」这个答案引起在场女士一阵喳呼，显然不太相信。
   

   
「唉，人家好命，嫁了个有钱老公，餐餐燕窝漱口、珍珠粉敷脸，假日去做
   
个ＳＰＡ，当然比我们每天跟油盐酱醋茶搅和，跟男人在职场厮杀要好命，没啥
   
烦恼，自然看起来年轻一点。」
   

   
「也是。」显然这样微酸的解释，得到了认同，在场女士纷纷点头。
   

   
接着又聊起其他话题，我听着没意思，便转过头同小六他们聊起来了。
   

   
宴到一半，有些人已经喝到半挂，不知怎么的我真无法尽兴，只能勉强应和
   
他们，连酒都只喝了几杯，待着已无意思，我正试图要找个藉口告醉回家，回家
   
抱老婆，总比在这面对一群酒鬼跟丑女肥婆好。
   

   
「各位………」我站起身正要说话，胖林则大喊。
   

   
「啊～来了、来了。各位，我们当年高二甲班的班花─伊莎婷小姐来了，请
   
各位热烈鼓掌。」
   

   
一时间，掌声、欢呼声及口哨声大作，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微张着嘴，也跟
   
着鼓掌。
   

   
「对不起各位，因为家里有点事，所以来迟了。」一阵清雅韵致的声调不亢
   
不卑的在我身后响起，我一时不敢回头，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就像回到
   
的少年时代。
   

   
「没关系，人来就好。」胖林的猪哥脸看起来突然让我感到莫名的碍眼。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是。
   

   
「来，来，这个位子你坐。」胖林在我斜前方清出一个空位。
   

   
一阵香风传来，我眼角瞥见一个嫩黄色身影坐了下来。
   

   
先闻到那香水的味道时，我是有点失望的，她似乎已经换了香水的牌子，虽
   
然仍是十分雅致的香味，但是我还是非常怀念当年那清新中带着软腻的芬芳，每
   
当她赖在我身上，就会扑鼻而来的香气。原来我是那么怀旧的人啊，连我自己都
   
有些讶异。
   

   
「要不要吃点什么？」席间男性同胞们不断招呼着，女同学们则是因被冷落
   
而表现出不快神色，不过也只有在嘴上嘟囔，倒没发作出来。
   

   
「谢谢，我自己来。」我这时才抬眼觑她，却刚好和她视线对个正着，她虽
   
一愣，但很快就对我微笑致意，神色正常的就像面对一般朋友，而不是旧情人。
   

   
妈的，我心里气了起来，虽不明白自己在气些什么，酒却一杯杯注满往肚子
   
里灌下。
   

   
说实话，岁月算是很厚待她的，在她身上看不太到其他女人被岁月摧残的痕
   
迹，她还是一样的美丽，甚至因为年岁的关系，增添一股成熟女人的丰姿，这是
   
当年尚带青涩的女孩所不能比的，不过这样的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的心
   
里开始对那个拥有她的男人起了怨恨。
   

   
那双美丽的凤眼，曾经只看着我的一举一动，那白嫩小巧的耳朵，总在我把
   
玩的时候，慢慢的染上红潮，那丰润的红唇，曾经也只欢迎我的采撷，为我发出
   
销魂的呼喊，更别提那稚幼的躯体，是如何在我的教导下，渐渐成为一个女人该
   
有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想这样很龌龊，不过就是无法控制那样的忌妒感，当年那种无故
   
被背弃的闷恨，在沉寂那么多年后，因她的出现又重新燃烧起来。我眼睛紧盯着
   
她，看着她与席间朋友叙旧闲聊，颊边笑意连连，露出略带稚气的梨窝。不知不
   
觉间，已经好几杯酒灌下肚。
   

   
或许是感受到我近乎紧迫的盯视，她转过脸看我，颊边笑意稍歛，我赶紧将
   
视线转回以避免暴露自己的心绪。
   

   
一只白细的玉手搭上我的手背，我微微一震，侧过脸看她。
   

   
她微微蹙眉，一副不太赞同的模样，开口：「你根本不会喝酒，别喝那么多。」
   
声音是不容错认的关怀，脸上的神色也是有些担心的样子，眼瞳深处似乎还带着
   
什么，不过只有一瞬，我来不及看清，却已经深受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