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二柱][05][完]作者:郦优昙
作者:郦优昙字数:7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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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无题
正做的快活,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梅行书因此不由自主地夹紧,铁
柱被夹得不住呻吟低吼,「媳妇儿,媳妇儿你太紧了……放松点、放松点!」
可任他如何咆哮和着急,梅行书仍然紧张的不行──万一被人发现,她这一
世英名可就真的丢尽了!所以即使她也想放松,可一想到门外有人,就仍然紧张
到不行──铁柱被夹得连连抽气,但又舍不得拔出来,还在一下一下的进入着,
爽并快乐着,真是叫人难以割舍。
「……谁……呀……」一点都不夸张,声音都是飘着的。梅行书抓住铁柱的
两只胳膊,勉强出声问。
「回小姐,澹台少爷和少夫人已经到了,正等着见您和姑爷呢。」
小婢女的声音很是清脆,可梅行书哪里有精力再回答?先前那两个字已经用
尽她所有力气了。高潮来的又快又急,也许是因为门外有人的关系,她更敏感了。
铁柱被她高潮时的阴精一冲,也浑身打了个哆嗦,对着门口咆哮:「让他们等一
会儿!」然后用力冲撞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几下将热辣辣
的精汁都射进梅行书的身体里。高大的身躯犹然趴在汗湿的娇躯上喘息抽搐,缓
了缓才起身帮媳妇儿和自家收拾一下。
梅行书身体弱,哪里能有铁柱恢复的快,她四肢无力,娇躯酸软,连手指头
都懒得动弹一下,虽然不好意思,但仍然任由铁柱给她擦拭下体和汗珠,然后娇
柔地趴在他怀里,让他用毯子先把自己包好,再取过肚兜亵裤为她穿上。明明是
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可做这些事情时却总是让她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最温柔和体
贴的男人。
等到收拾好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外头的人等得怎样。梅行书
犹然瘫软,所以当然是铁柱去开门,房门一开就看到澹台非那张乌黑的脸正瞪着
他们瞧,眼睛鼻子嘴巴好像都拧一起去了。铁柱瞅着澹台非就不顺眼也不是一天
两天的事儿了,当下也黑着张脸,双手环胸,大个子在门前一挡遮住屋里所有景
象:「干啥啊你?」
问他干啥?他倒是想问问他们俩大白天的躲在屋里做什麽了!屋里那股子味
道,还有之前这莽夫的声音,他要是听不出他们在干什麽就真的是见鬼了!可澹
台非有话说不出,自己有什麽立场去质问?人家夫妻俩恩爱亲热,关他这做义兄
的什麽事?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金针过穴的时间到了,你说我来
做什麽?」
他以为铁柱会再跟自己呛起来,没想到这粗汉子居然哦了一声就算完了!梅
行书正坐在软榻上看着他们,唇角含笑,但眼角眉梢分明带着春意,粉颊晕红的
模样一看就是做了坏事。他心里有气,可看着梅行书那娇媚的模样却又心里一动,
心道,她真是美丽!即便自己方才知道他们在屋里做了什麽苟且之事,可如今这
样一眼看来,却仍然忍不住为之倾倒。
想到这里,他愈发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执意迎娶胧月进门,胧月虽然也
很温柔美丽,但和梅行书一比,就未免有些相形见绌了。这些天他闭着眼睁着眼
清醒和睡眠的时候都想着她,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得到她,就像是白活了一样,遗
憾在心头堆积,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铁柱和梅行书可不知道他心底的这些念头,二人只当他是客,礼遇相待。梅
行书因为腰还酸着,不怎麽想动弹──当然也是动弹不得,所以铁柱就担当起了
脚夫重任,端茶送水喂糕点,就连梅行书坐累了想换个姿势也是他帮忙的。
因为身体疲乏,所以梅行书不想多做纠缠,直接让了位置让澹台非坐到软榻
上,自己则起身站着为他施针,可这一站不得了,就觉得小腹一热,好像有什麽
东西从私处流了出来……她猛地倒抽了口气,金针差点拿不稳扎做穴道。
铁柱立刻扶住她的小手,不解地看着她。梅行书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连忙
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可一张俏脸已经涨红了,胧月也关心地望过来:「妹妹
怎麽了,脸怎麽这麽红?可否是不舒服,还是染了风寒?」
梅行书连忙摆手:「不,我没事,多谢嫂嫂关心,我只是觉得屋里有些热。」
她在撒谎……而那东西还在往下流,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否则还不丢脸,不过
即使没人看到,现在她也觉得羞死了。
素指微微压下,梅行书轻轻吸了口气以抚慰自己扑通直跳的心口,小心谨慎
地为澹台非扎针,好在这时间并不是很长,一会儿就解脱了,这回她没有停留,
收好金针便扯着铁柱朝外奔,想赶紧回房沐浴净身换衣服──她的下面已经湿润
一片了,全是他射进来的东西!
看着他们夫妻俩远去的身影,胧月眼里欣羡不已,澹台非却是神色复杂,手
指抚到软榻的毯子上一点湿润,眼神越发深邃。
回到他们住的院子,梅行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下人抬水沐浴,净完身换上
干净衣服,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总算不用再夹着腿走路了──回来的路上
虽然柱子说要背她或者抱她,但是梅行书认为那样更丢人,一路上她都是夹着腿
走回来的,虽然竭力保持优雅和端庄,但不知道从旁边看是不是很怪。
这时候铁柱早洗好了,他向来不爱干净邋里邋遢的,拿水冲冲就算了,非得
梅行书盯着给他洗才会乖一点。不过这几年下来也慢慢养成了好习惯,至少不再
那样糊里糊涂冲冲就交差,他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因为如果没洗干净,媳妇
儿是不准他上床的。
小嘉懿正一个人在床上玩得乐呵,小脚也不知怎的伸到了嘴巴里,正啃得开
心,那胖嘟嘟的小金童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见爹娘都凑过来,立刻给面子的咧
开小嘴笑,还把脚丫子伸向爹爹,好像是在请他一起吃。
此章无题
忍不住握住儿子的小脚,一口含进嘴里,小嘉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胖脚没
了,五官猛地挤到了一起,立马哇哇大哭起来。铁柱一看儿子哭了,吓得赶紧松
开小胖脚,然后装作一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生怕被媳妇看见自己干的好
事儿。小嘉懿见自己的脚又回来了,立刻止住了眼泪,咧开没有牙的小嘴呵呵笑,
眼角却还闪着泪花。铁柱不禁腹诽:总觉得这小子像是生出来克他的。
正想着,梅行书走过来了,她听到儿子的哭声,又看到铁柱像犯了什麽错一
样站在那儿拘谨的很,便问:「柱子,你是不是又欺负嘉懿了?」
「没有!」否认的又快又急,更让人觉得可疑。「俺没有!是他自己突然哭
的!」他亮出空空荡荡的双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儿子的眼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
系。
梅行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铁柱一开始还强撑着理直气壮的面具,可过了没
多会儿,在媳妇儿了然的眼神下唰的垮了下来:「俺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把
脚伸出来给俺咬的嘛。」说着还瞪了瞪襁褓中才两个月大的儿子一眼。
梅行书不觉好笑,说也奇怪,其他的小孩子见到铁柱第一眼都会被吓哭,可
小嘉懿却一点也不怕,而且还认人,特别喜欢被爹爹抱,这父子俩有时候真是闹
的叫人啼笑皆非。「好了,我也没有要说你的意思呀。」伸手捏捏他的大耳垂,
问:「我刚刚看了时辰,你要再不去找爹爹,可就要挨罚了,上次蹲了一个时辰
的马步,还嫌不腻啊?」
闻言,铁柱这才想起来练武的时间到了,他赶紧朝外冲,跑了两步又退了回
来,抱住梅行书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粗鲁地啃咬她的小嘴,亲够了才
继续朝外跑,边跑边说:「反正已经晚了,不在乎再晚一点。」怎麽着都得亲个
过瘾才行。
梅行书忍住笑意,把白白胖胖的儿子从摇篮里抱起来放到床上,她现在闲得
很,偶尔去书房帮爹爹看看账,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的,陪儿子玩或者是看书弹琴
都可以,没人干扰。小嘉懿从一个小天地被放到了无垠的旷野中,登时更高兴了,
明明小手小脚还是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可却心高的很,硬是想去抓梅行书拿来逗
他的小拨浪鼓。那白嫩嫩可爱的模样实在是逗人,梅行书忍不住将他抱起来用力
亲了一口,满心都是喜悦和怜爱。
日子就这样幸福且平淡的过去,澹台非的治疗也到了最后一次。
将手中金针收起,梅行书轻声问:「义兄近来觉得身体如何?可否还有异常
之处?」见澹台非摇头,她又转头去问胧月,「嫂嫂呢?经过这些时日的调理,
可觉得好些了?我让你注意运动不要总是坐着不动,嫂嫂可照着做了?」
「多谢妹妹,我已经好多了,还觉得身体愈发强健起来,能围着梅府跑上个
几圈也不累呢。」胧月轻笑,眼角眉梢尽是温柔。她充满爱恋的眼神交织在澹台
非身上,这些时日以来,丈夫对自己好了许多,虽然不似刚成亲时温柔深情,但
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尤其是鱼水交欢之时……胧月忍不住红了一张小脸,素手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不定已经有个孩子的存在了呢。
「那就好。」梅行书起身叮嘱,「义兄的药不能断,还要再喝上几日看看效
果,但大致上应该是没有问题了,行书在这里恭祝二位早得贵子,儿孙满堂。」
说完,优雅地一福身。风华姿态,在在都是那麽令人移不开眼。
胧月走过来给澹台非穿上衣服,细心地一个盘扣一个盘扣的给他扣上,铁柱
见完事儿了,立马也奔了过来,拉着媳妇儿就坐下,嘴里咕哝了句听不明白的,
也不知道在抱怨什麽──反正只要梅行书和澹台非一见面,他心里就不爽,嘴巴
也就停不住了。
澹台老爷和夫人在小嘉懿满月时喝了满月酒就回家了,偌大的家业无人照料
坐镇总是不行,而胧月则用自己身体出了毛病没有走,澹台非为了陪伴爱妻,也
留了下来,借以暗地里治疗。现在已经是最后一个阶段,他们也可以回家去了。
铁柱是松了最大一口气的人,他早就盼着澹台非赶紧滚蛋不要再在自己面前
晃悠──鬼知道哪天他会忍不住冲上去给他一拳。
没见过这样的人,垂涎别人的媳妇儿垂涎的那麽理所当然。
听了梅行书的祝福,澹台非的神色并没有胧月那般羞涩和幸福,而是眼神复
杂的暗沈下去。但当场没有说什麽,表现的一派自然,只是有礼地对着梅行书微
笑颔首:「这麽些日子麻烦义妹照料,打扰许久,义兄心里当真是过意不去。」
「说的哪里话,梅家与澹台家不分你我,何谈打扰。」梅行书亦是微笑,礼
貌而生疏,表达出来的和她说的绝对不是同一个意思。
大家彼此露出笑容,但心底想的什麽谁也不知道。
因为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澹台非和胧月也准备启程返家了,但收拾东西
和告别以及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事情都需要花费时间,所以又多停留了几日。这几
日梅行书的工作也开始加重,梅老爷又开始故态复萌,把账本什麽的都丢给了女
儿,自己成日抱着小外孙吆喝女婿练武蹲马步,乐呵呵的好像真老了似的。倒是
害的梅行书大晚上还要去书房看帐,因为梅老爷重掌家业的这段时间里,对于比
较复杂的账目他都是看了就扔一边,好多地方都没仔细看──反正有厉害的女儿
在,他随便嘛看看就算了。所以梅行书还得每一本都再重新翻过以检查父亲是否
遗漏或者是出了岔子。
点灯提笔,将出了问题的地方每一笔都誊写在纸上,书桌上还摆着几盘糕点
水果,都是梅夫人心疼女儿送过来的,不过对女儿的心疼比不上对宝贝外孙的疼
爱啦,为了老爷有时间和自己一起陪外孙玩,咳咳……难免就要辛苦辛苦女儿了
……
正聚精会神地看帐,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11鲜币)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因为是大晚上,再加上梅行书比较喜欢安静,所以书房留着伺候的下人不多,
也就一个婢女和一个书童。她扬声道:「进来。」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两个下
人分别站在门的两边,中间却赫然是澹台非。
这麽晚了,他来做什麽?再过两日他们便要启程回家了,有什麽话非要在这
时候说?心里虽然不解,但梅行书还是礼貌地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微微颔首:
「义兄。」
澹台非走进书房,示意身后的下人将门关上,却被梅行书阻止了,她淡淡地
瞟了他一眼,对着两名下人分别道:「你就在门外,哪里都不许去,你去看看时
辰,把姑爷叫来,就说我有话跟他讲。」分派完后,才不疾不徐地看向澹台非,
「义兄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对于梅行书的不解风情,澹台非心里又是钦佩又是愤怒,他自觉样貌才气都
要胜出铁柱不知多少,可为何她待他却是这样冷淡疏离?心里的不满让他皱紧了
眉头,充满火气的话就这样不经大脑冲了出口:「我是澹台家的少主子,家财万
贯,人又生得俊俏,哪里配不上你?你为何总是对我这般不冷不热,好似我们压
根什麽关系都没有?!」他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她嫁给一个山野村夫还自罢
了,可她居然敢对他视而不见,尤其是他的示好,她居然将其视为空气!这才是
最最让澹台非无法忍受的──一般男子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他们哪怕是真的
不好,也是不容许自己喜爱的女人瞧不起的。当然,梅行书并没有在言行中表现
出瞧不起他的样子,可澹台非这般自负的人,哪里容得下他人的忽视?对他来说,
梅行书的没有反应,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义兄,请注意你的身份与言辞。」梅行书淡淡地瞥了一眼被命令站在门口
的婢女,她恭恭敬敬地垂首俯贴,看样子是个乖巧的,不会随便乱说话。
「我的身份?你还不清楚?我是被你任性抛下的未婚夫!」越看她那冷淡的
模样越是愤怒,澹台非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几个大步走上前去,与梅行
书之间相隔仅一个书桌,然后怒视着她,想从她眼底找出些许的愧疚与心虚,可
她仍是坦诚地望着他,好像不管他怎麽怒不可遏,在她看来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可笑。「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梅行书看着激动的澹台非,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始终避免与他碰面或者
过多接触,结果还是免不了要开堂布公的对峙吗?「我承认,当年的确是我的错,
不该留下退婚书不告而别。这是我的错,我不曾否认。但是,现在你只是我的义
兄,我已经罗敷有夫,而义兄你也使君有妇,过去的事情还需要再提吗?如果我
得到的消息不假,在我离家之前,义兄便已经是红粉知己满天下了。」梅行书愈
发觉得这情景可笑,若非长辈交好,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人,可两个陌生人
却在大晚上的讨论这种会令人误会的话题。她有心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想快些打
发了澹台非。
可那厮却只是窒了一下,随后道:「当时我并不知道与你有着婚约!」言下
之意便是错不在他。
「对呀,所以我也不曾怪过你呀。」梅行书微微一笑,依然如梅花般高雅脱
俗,言谈举止仍然端庄秀美,没有丝毫不敬或者是鄙夷厌恶。「我以为这件事两
家早已和解了,难道义兄迄今犹然念念不忘?」梅行书很清楚,对于澹台非这样
的男人,只有用激将法才管用。你越是说他用情至深,越是说他不忘旧情想要与
她暗度陈仓,他便否认的越是厉害──因为会伤害到他极其自负的大男人心。
果然,澹台非下意识地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呢?一时之间,他竟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解释了。他能说什麽呢?
自己大晚上的,跟犯了疯病一般跑到这里来找茬,若说没有什麽非分之想,有谁
信?!
梅行书主动给他台阶下:「想必是这几日的使得义兄情绪略有不稳,待晚上
回去让嫂嫂给你煮碗安神汤,按按太阳穴,自然就好多了。今天晚上什麽都没发
生,义兄以为呢?」
澹台非又能说什麽?他张了张嘴,神色颇为挣扎,看得出他对梅行书倒是真
的有那麽一些喜爱,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尊受到了打击。可梅行书没有给他说话的
机会,她将账本合起来,心里盘算着铁柱应该也快到了,便离开椅子,对着澹台
非道:「一个人对牡丹花一见锺情,便在家里养了倾国倾城的牡丹,觉得牡丹是
世上最美,为花中之王,可有一天突然邂逅了从没见过的白梅,便又觉得白梅清
冷脱俗,风姿绝伦,想着要把白梅一同移入花园之中,可看看久了,他才会发现
这只不过是自己一时被白梅迷惑──因为他从未见过这种花,心底最爱的,到底
还是牡丹。」越过澹台非,梅行书看到自家的汉子远远的奔过来,便轻笑着越过
他去迎接。「劝君惜取眼前花哪。」
铁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刚被勒令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又被岳父大人
练得要死要活,虽然春分了,但天气还是寒冷的很,可他火力旺,就只穿了件薄
衫,如果不是府里有许多丫鬟,他还想直接打赤膊呢!「媳妇儿,咱回去啊?」
铜铃大眼猛地瞧见那个最讨嫌的澹台非,铁柱猛地瞪大眼,指着澹台非就要发问,
却被梅行书一把捂住嘴巴:「义兄只是来问我关于他身体的事儿,你可别嚷嚷大
声,万一给人听见就不好了。」
傻大个歪头想想好像也是这麽个理,这种身体上的隐疾,一般爱面子的汉子
都不会大白天问的,于是他不气了,咕哝一声道:「那咱回去吗?」
梅行书点点头,示意书童将书房门锁上,澹台非自动走了出来不碍事,表情
有点呆滞,好像还在想梅行书方才说的话。
不过铁柱可不许自己在场的时候媳妇儿的目光落在别的男人身上,所以早在
书房锁好门之后扛起了媳妇一路狂奔回他们的院落去了,至于澹台非──嗯,他
爱咋样咋样吧!
此章无题
澹台非和胧月离开的那天,正好赶上小嘉懿拉肚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就着了
凉,家里上上下下都好不着急,所以除了梅老爷和梅夫人去送行之外,铁柱跟梅
行书就待在自己的院落里照料儿子了。
那天晚上之后澹台非就没在梅行书面前出现过,用膳的时候都说是身体微恙
所以不曾出现,也不知他想通了没有。不过梅行书并不担心,因为这次告别,还
不知哪日能再见呢。再说了,澹台非从来都不是她应该担心的人,她担心的另有
其事。
梅家虽然也涉及其他产业,但主要还是在做输出,不少东西直接输出海外,
进入邻国番邦,梅家的船队更是拥有朝廷所发的出海状,不受海域限制,所以消
息什麽的都十分灵通。
从知道元贞在扶桑之后,梅行书便一直都很注意那边的消息,当她得知元贞
有难,扶桑内部开始分裂的事情之后,更是愈发的寝食难安。她这辈子光明磊落,
不曾做过任何有愧良心的事情,可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元贞。当年她一心认为允
熙是先帝之子,对其虽有几分防备,可对远湘却是十分信任,导致了本该属于元
贞的江山最后尽落允熙之手,瞬间改朝换代。此事若是说起来,当真是她的不是。
虽然最后她用计将他送走,自己也跳崖,算是为他殉国,但那又如何?倘若自己
能够再严谨一点,那元贞今日又怎会需要蜗在一个海外小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他是她此生唯一亏欠的人,亏欠的太多太多,再也还不了了。就算有足够的
兵力将江山夺回来,但是夺回来的代价,又是多少白骨!她怎能忍心!
所以梅行书在得知扶桑内乱战火连天的时候,便立刻想要启程前去,这辈子,
她都必须保元贞的周全,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做交换──可她不知该如何对铁柱说,
对爹娘说。嘉懿还那麽小,自己此番一去,谁知要何时才能回来?也许是三个月,
也许是一年,更也许是十年,这麽久的时间……她要如何开口?更何况,舍得吗?
她舍得吗?离开她最爱的莽汉,离开她的爹娘,离开她刚出生才几个月的儿子!
可不去,日后九泉之下她要如何面对先帝?先帝临终托孤,定然想不到有朝
一日自己会有负所托。
和这个忧虑比起来,澹台非根本连小事都算不上。
梅行书在这日复一日的忧虑里愁眉不展,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愈发担
心孤身在扶桑的元贞。他今年也不过双十年华,上次在战场上相见,他已经是那
麽冷酷与无情,完全不像是当年那天真的少年。她亏欠他甚多,又如何才能弥补?
如果照实对铁柱说了,那傻子肯定是要跟她一起去的,可梅行书不敢冒这个
险。万一自己此番一去不回,小嘉懿没了娘,难道还要没了爹吗?她不能带任何
人去,只能一个人。所以虽然心里着急烦恼,但大脑已经下意识地做了选择与决
定,她什麽都没对铁柱和爹娘说,可暗地里却已经把该做的准备都做了,只要下
定决心,便随时能走。
一走了之……当年她便任性的一走了之,十几载不回家,后来与柱子成亲,
被皇帝带回去,又是不告而别,现在还是要这样……难道她此生注定如此?
就算她犹豫的下去,元贞却等不下去了。梅行书安插在扶桑的眼线不时带回
的消息没有一个是好的,元贞本是外族人,又性情冷淡,虽然受扶桑君主信任,
但朝内朝外对他不满者是大有人在。他一个人,没个信任的在身边,做什麽都是
碍手碍脚,到底不如在天朝来的顺遂。势力一旦被削弱,想再建立起来可就难了,
不如趁此机会,在元贞还保存着实力的情况下助他夺得扶桑大权,这样的话,岂
不是一劳永逸?只是她要抓紧时间才是,如果能够快刀斩乱麻迅速得手,也许自
己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能有与皇帝一对一谈判,彻底得到自由的机会。
谁知道呢?成败在此一举,端看她能不能下这个决心。
其实梅行书此人向来当机立断,只是因为遇到了铁柱,有了孩子,牵绊太深,
便不忍离去。她习惯了有铁柱温暖的胸膛与高大的身影陪伴,也习惯了一转头就
看得到他在她身边,更习惯了一家人这样和和乐乐在一起过着快活的日子,安逸
久了,又如何能够舍得下呢?
舍不下也要舍,如果她想要一次性得到解脱。
梅行书暗自下了个决定。
在某个安静的白天,她应该在书房里算账的时候,她拎起早已准备好的简洁
的行囊,留书一封,准备从后门离开,负责接引的人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可后门一打开,她却看到了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铁柱难得的在面对她的时候露出一脸凝重的表情,还有深深的怒气,只是他
努力压制着。他瞪着梅行书,沙哑地问:「媳妇儿,你要去哪?」大眼死死盯着
梅行书手上的小包裹,铁塔般的身躯如同一座大山,钉在地上,挡住梅行书的阳
光与去路。
「柱子……」他怎麽会在这儿?他不应该会知道啊!梅行书对自己的行为有
绝对的信心,她不想泄露的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铁柱黑着一张脸:「俺瞅着你抽屉里的信了,嘉懿饿了的时候你去喂奶,俺
给你收拾的时候瞧见的。」他原本是大字不识几个,后来岳父大人嫌弃他文不成
武不就的配不上他媳妇儿,铁柱咬咬牙每天跟着梅老爷又认字又练武,虽然和书
生不能比,但大致上也能认清字,所以那信上的内容他都看见了──刚开始他觉
得这是媳妇儿的隐私,自己不好看,但后来一不小心瞄到一句问话:准备何时前
来?这才让他起了疑心。
梅行书愣了一下,好半晌,无奈苦笑摇头:「原来如此。」终究是百密一疏,
到底还是被他知道了。
☆、(10鲜币)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两人对峙了很久,铁柱哪里是能沈得住气的人,可他瞪着自家媳妇儿瞪到眼
珠子痛,她还是不开口。万不得已之下,他瓮声瓮气地问:「那你啥时回来?」
他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比如说十天半个月之类的。可梅行书却温柔地
看着他,良久,无奈笑道:「柱子,我不想骗你,我也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才能回
来,也许……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也说不定。我不想骗你,不要逼我,好吗?」
铁柱又急又气,他哪里是想逼她,他怎麽舍得逼她?「那俺不管,俺跟你一
起去。」
「不行!」
没想到媳妇拒绝的那麽快,铁柱猛地瞪大眼:「凭啥?!俺不放心你一个人
去!」
「柱子,你听我说。」梅行书轻轻叹了口气,「我必须考虑到最坏的情况,
万一我回不来──」她有点局促,看样子并不像说出这样的话,但她也知道,自
己不说不行。「你得帮我照顾爹娘还有嘉懿,他们如果失去了我,那麽绝对不可
以再失去你。答应我,柱子。」她走上前来,抱住他粗壮的腰,小脸埋进他的胸
口,铁柱很快的觉到了衣服被泪水沾湿,媳妇哭了……他第一次见媳妇儿哭。
「媳妇儿……」
「答应我。」
他想拒绝的,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好。」一发现答应了她,铁柱懊恼
不已,成亲这麽久,他就没有一次能够拒绝她的要求的,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但俺有个条件,要是一个月后你不回来,不管怎样,俺先去找你。」
一个月?不行,太短了,她没有把握在一个月内处理好所有事情:「三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两个半月。」
「三个月。」
「……」铁柱气结,瞪着怀里一脸严肃认真的小女人,很想跳脚。「你一个
人走,万一遇上坏人怎麽办?」他必须得在她身边保护她心里才安稳。
「不会的,放心吧,船上有咱们家的人,个个都是高手,而且我已经和远在
扶桑的元贞取得联系,不会有事的。柱子,你知道我的,不论做什麽事情我都会
处理的很好,不会有半分危险。」梅行书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亲了
一下。「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们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谁都阻碍不了我
们。」包括皇帝,他们的未来将真正的充满光明。她要借此机会彻底将事情解决
掉。
铁柱沈默了很久,圈在她纤腰上的大手慢慢地松了下来:「爹娘那里咋办?」
「放心,我留书了,他们看了自然就明白了。」忠君爱国,是爹爹从小教导
自己的,他老人家还教导她做人要无愧于心,如今她愧对先帝临终所托,没有为
元贞保住应该属于他的江山,现在元贞有难,她若不去相助,日后黄泉之下相见,
定当无地自容。「柱子,我走了。」
他闷闷地点了下头,两只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心里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想大吼想咆哮想发怒,可在她面前他什麽都做不出来。「媳妇儿……」追上去
一把抓住梅行书的手,铁柱将她用力抱紧,沙哑着道:「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三
个月后你若是不归,哪怕是死俺也要去找你。到时候俺就不管爹娘还有儿子了,
所以你一定要准时回来,听到没?!」
难得柱子会这样凶神恶煞地对她说话,梅行书轻笑,「好。」
于是在他万般不舍的眼神下,梅行书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尽头,再也看不
见。
铁柱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始终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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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收到梅行书报平安书信的铁柱很是高兴,难得没去练功,跟儿子
坐在铺了厚地毯的地上玩耍,小嘉懿已经四个月大了,手脚都利索了起来,最爱
做的事情就是躺着啃脚趾头,看到爹爹拿着张纸傻笑,他好奇地睁大眼睛,咿咿
呀呀的叫着,想引起爹爹的注意力。铁柱果然看了过去,那嫩白的小脚丫在他面
前晃呀晃,小嘉懿更是咧着没有牙的粉红小嘴呵呵笑──小东西爱笑,比梅家任
何一个人都爱笑,除非饿了或者是拉了尿了,否则几乎听不到他的哭声。「嘿嘿,
你娘的信,她说一切平安,事情已经办了一半,一个月后就能回来了,儿子,你
高兴不?」
小嘉懿很给面子的笑,嫩藕般的小手小脚四处挥舞,跟听懂他老爹的话一样
动弹的更厉害,铁柱看着长得像极了媳妇的大胖儿子一眼,忍不住轻轻戳了戳小
嘉懿的胖脸。小嘉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巴一扁就要哭,铁柱一看儿子要哭,
紧张地四处看看,没瞅着岳父大人在才松了口气,赶紧抱起小祖宗哄啊哄,小嘉
懿伸出小胖爪朝他手里的信招招着要,铁柱哪里舍得,赶紧往怀里一揣然后摊摊
手表示没了。小胖子就傻傻地看着爹爹的手,不懂刚才还在的白白的东西为什麽
一下就没了,傻眼了好半晌,扁嘴,呜哇一声嚎啕大哭。
这下可吓坏了铁柱,他赶紧哄,可听到宝贝金孙哭声的梅老爷闻声而来,一
见小嘉懿在铁柱手里大哭,登时怒了:「你对我的金孙干啥了!」
冤枉。「俺啥都没干啊!」
「不可能!那为啥金孙会哭!」他们家小嘉懿可是懂事有乖巧,没人照顾的
时候自己抱着脚丫子都能玩儿个半天,不饿不拉的时候根本不哭,现在哭了,肯
定是柱子这臭小子干了什麽坏事!
铁柱真是冤枉,媳妇儿不在家之后,岳父大人欺负他的次数越来越多,反正
背着岳母大人能欺负的他都使劲儿欺负。「这真不是俺的错。」他诉苦,为表自
己的清白从怀里掏出媳妇儿的信,「是这个啦,嘉懿要这个,俺不肯给,他就哭
了。」言下之意就是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不就是张纸?咱家又不是买不起!」梅老爷嗤之以鼻。「给他玩不就好了?」
铁柱默,道:「这是媳妇儿寄回来的家书。」
「那又怎样,给──啥?!」话说了一半僵硬的拐弯儿,「这是淑儿的信?
那你怎麽能给小孩子玩呢!」
☆、(10鲜币)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原来说到底还是他的错。铁柱觉得自己说啥都是错,还不如什麽都不说
呢。他撇撇嘴小心翼翼地把书信叠好放到怀里,见儿子有人带了,自己也就能去
练功了。这一个月他练功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晚上有时候睡不着觉,辗转反侧
半天,最后只能爬起来到外面打拳。
媳妇儿啊,你啥时候返家呢?俺想死你了。他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心里想到
梅行书信上所说,大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真好,媳妇儿再有一个月就要回家了。
等到她回来……下腹猛地一紧,铁柱赶紧虎虎生风的挥起拳头以发泄旺盛的精力,
不知道多少个晚上,他一想起媳妇儿柔软的身子,就全身发热发烫,然后把手伸
进裤裆,一边喊着媳妇儿一边撸,等到释放的那一刻,身体是满足了,可心里却
愈发觉得空荡荡的。尤其是每天早上醒来,伸手习惯性地朝床里一摸却没有熟悉
的娇躯,那种失落和空虚的感觉,铁柱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拳头耍的越来越快,但心里的影子却挥之不去。她在对他微笑,踮起脚尖亲
他的唇,眼神那麽温柔……铁柱发现自己想媳妇要想的发疯了,这样下去说不定
等不到一个月他就要受不了了。
********************
第二个月:时间过得越来越慢,有时候铁柱觉得媳妇儿好像都走了好几年了,
可一看日子,他在纸上一笔一划的记录着时间,明明才过去一个多月,第二个月
还没有完全结束。为了等媳妇回来,从来手笨的他勉强自己从岳母大人那里学会
了折绢花,每过一天就折一朵──平均一朵得花一个时辰才勉强成个样子,现在
卧房里已经堆积了快六十朵,可媳妇儿还没有回来。
这个月的家书怎麽也不寄呢?难道是因为快回家了所以就没寄了?嗯,一定
是这样没错,铁柱越想越觉得有理,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再过几天第二个月就要
过去了,媳妇儿很快就要到家啦。
于是他等啊等啊等,等过了第二个月,梅行书却并没有回来。
铁柱怒了,她又没回来又没寄信回家,她怎麽可以这样?!可滔天的愤怒过
后是巨大的恐惧,媳妇为什麽没回来?她为什麽连信也没寄回来?难道是出了什
麽事情?!这样一向,铁柱害怕的不能自已,他快速的收拾了个小包裹就要去找,
却在家门口被岳父大人拦了下来。
铁柱父母早逝,自己性子又暴躁易怒,村里没几个人敢惹,更没有人敢管他
的闲事儿,大伯虽然养育了他,却因为大娘的刻薄彪悍也不敢对他多加问事,直
到娶了梅行书进门后他才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管教的滋味儿,现在媳妇儿出了远门,
他以为没人能管住自己,把岳父大人跟岳母大人给忘得光光。
被堵在门口训了一顿,又是嘉懿太小不能没爹陪着,又是淑儿聪明机智不需
要他们担心,又是要他留下来好好照顾他们二老──铁柱很想反驳,您二老比俺
这个大个子都还活蹦乱跳的呢,咋就需要俺照顾了?──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否则梅老爷肯定拿着竹竿追着他打。
铁柱性子虽然粗鲁了些,但也不失为粗中有细,他不算傻子,能看得出来二
老心中的担心其实不亚于自己,只是表面上表现的很平静而已。哪怕那个女人再
怎麽深谋远虑聪明机智,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是从他们身上剥离的骨血,他们
怎麽可能不担心?!她那麽小就离家,十几载后方才回来,可回来不到一年又再
度离去,二老心里又怎能受得了?!
于是他故意唱反调,气得梅老爷抓着木棍追着打,闹了半天才在梅夫人的劝
解下消停下来,大家都有志一同的只等待不说话,因为他们都相信梅行书会平安
归来。
******************************
第三个月:第三个月开始的时候,梅家终于收到了梅行书寄来的家书。信上
的话寥寥无几,只是说暂时无法回来,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还需要一个月。也就是当初说好的三个月。
铁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黑着一张脸的,本来长得就凶神
恶煞的,如今再这样冷着脸,就更吓人了,府里的下人们都绕着他走,要是迎面
撞上,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低头,哪里敢与他面对面。
他按捺着性子等下去,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的情绪。想发火,想咆哮,想不管不顾的去找她。可他什麽都不能做,因为梅老
爷跟梅夫人几乎全天候监视着他,生怕他偷跑。
于是铁柱强自按捺住已经沸腾崩溃的心,深呼吸,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没事
没事媳妇儿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的,俺不气也不急,就等她回家……
但是在她回家之前,他总能写封信寄给她吧?!
认识大字但写出来却难看的要死的铁柱用了一天时间认真的把信写好,然后
利用自家的船队带到扶桑,再继续在家等啊等啊等啊等,梅行书却始终没有回来,
甚至连回信都没有再给他。
*************************
扶桑:梅行书坐在府邸之中,周遭尽是大摞大摞的卷宗,桌面上还铺着一张
巨大的地图,正是军情紧急的时候,但她却并没有看面前的任何一样东西,而是
笑着读着手上的家书。
媳妇儿亲启:距你离家已有三月,何时归?
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柱子。
短短这麽几个字,却看得梅行书忍不住笑,不错不错,居然一个错字都没有,
她当然不知道这是铁柱向梅老爷递交并请求订正的结果,原稿大概错字有一半。
「先生看什麽看得这麽开心?」
正乐的时候,厅门口走进来一个修长的少年,他眼睛含笑面如冠玉,端的是
玉树临风文质彬彬。
☆、(11鲜币)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将手中书信收起,梅行书微微一笑道:「家书而已,不是什麽金贵物什。」
元贞倒也不以为意,眉眼含笑,依然有些孩子气──这孩子气只在他所信任
的人眼前展现。「说到家书,先生会嫁给那样一个男子,着实令元贞意料不到。」
在他心目中世上还没有能配得上先生的男子。不可否认,当他第一眼看到铁柱的
时候,心里真是充满震惊和不敢置信,先生居然会看上那麽一个粗人!任谁第一
眼看到这样反差巨大的两个人是夫妻的时候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
梅行书并无意跟元贞谈论太多,那是她的家事,她所专属的记忆,「他很好。」
简简单单四个字将其一笔带过,随后问道:「与中川大人谈判的结果如何,他可
否愿意借钱给我们?」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用来填充做背水一战用的军饷。
元贞点点头:「愿意。」
「有附加条件?」梅行书立刻从他眼神里看到其他讯息。
元贞的反应是点点头,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说借钱可以,但有两个小小的
要求。一是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如果失败了,那他认栽,但绝对不能把他给拖
下水。」
「二呢?」
「如果成功了,就要娶他的千金入门。」
闻言,梅行书微微拧起眉头,她在前来扶桑的时候也带了大笔银两过来,但
很明显是不够的,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到扶桑国内家底比较丰渥的大臣身上。这位
中川大人便是中立派中最有钱的一位,以前便对元贞多加欣赏,料想他前途无限,
便想将女儿嫁给他,却被元贞拒绝了──他已经有了数名温婉可人的侍妾,而中
川大人的千金……据说十分骄纵任性,虽然元贞有自信能够将其降服,但总觉得
娶那样一个女人做正室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娶妻当如梅先生,如果遇不到能
与先生相提并论的女子为妻,那麽他宁愿一辈子只要侍妾不立正室。
想了一会儿,梅行书露出无奈的笑容:「真是令人发噱,他居然真敢提出这
个要求?」就算是刚来扶桑才三个月,每日处理重事定计取胜忙得恨不得能有四
只手会分身术的人,都对那位中川小姐的恶行知之甚详,此女好男色,元贞生得
秀气绝伦,她如何能不喜欢,已是双十年华还未嫁出去,比元贞还要大上一个月,
城里稍有姿色的美男子都遭过她摧残,声名狼藉。再加上性子又骄纵无比,几乎
没人喜爱,想不到年纪大了,也想嫁人了,而且还是看上人品样貌都是人中龙凤
的元贞。中川大人倒是宠爱这个女儿,居然还为了她愿意下这个血本,万一元贞
失败,他的家当可就算是打了水漂了。
「哼,有利可图,只不过赌一把而已,有什麽不敢的?」对此,元贞嗤之以
鼻,蠢人的胆子大都异于常人。就连自己当年不也是平白赌了一把才得来的今日
的地位?否则哪里有此刻的元贞?
说的倒也是。梅行书轻笑,取了个小册子过来递给元贞,元贞疑惑地看向她:
「这个是?」
「梅家在扶桑有不少据点,在来此之前我犹豫了几个月,我不想来的,但还
是下意识地开始拓展在这里的势力,没做别的,只是在筹集资产。」梅行书微笑,
示意他看看小册子里的数字。「这些是咱们现在可以动用的,虽然比不上中川大
人的家产,但也为数不少,足够应付了。」她怎麽可能会让元贞去娶一个他根本
不喜欢,除了样貌根本一无是处的女子?这样的话,她哪有脸面去见先帝?
元贞对此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相信,数日来萦绕于眉头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
了!他喜形于色,忍不住赞道:「先生真是我的及时雨!」
对于他的夸赞,梅行书只是微微一笑:「你现在就可以去联系诸事了,咱们
尽早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元贞颔首:「我与先生所想一致,这便前去,先生告辞。」
看着元贞渐行渐远的背影,梅行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以前在家里看书看得
脖子酸痛,总有一双大手为她揉捏,可现在──她甩了甩头,决定把想念暂时存
起来,等到回去的时候再一一说给他听。说到回去……那傻子肯定已经气得跳脚
了,但爹娘应该制得住他。这边的事情也大概到了尾声,她也希望早点完结早就
回去。
想到这里,她连忙低下头继续先前没有完成的繁缛工作,想早点完成早点回
家。
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
第四个月:第四个月快到末尾的时候,铁柱真的在家里捉狂了,又吼又叫又
舞大刀,梅老爷把家里的下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派遣上了,不仅所有的出口都被堵
上,就连墙壁都是每隔一段间隔站一个人守着──就是怕铁柱一个人偷跑出去,
梅老爷一得空就盯着他,使劲给他苦头吃,可铁柱愣是一声也不叫,全都挨下了。
至于,梅夫人……她每日带着小外孙,铁柱一得空她就把小嘉懿塞给他,有儿子
带,他总不能偷跑吧?
越是被关在家里,铁柱的脾气就越坏。他已经在强力克制了,可怎麽做都是
不行,越是想忍越是叫自己忍耐心里就越是生气和愤怒,恨不得能抓个人过来扁
一顿。
她没回来、没回来、没回来!!!!!
一想到她不在身边,一想到她没回家,一想到她言而无信说三个月内回来却
没有!铁柱就忍不住想要抓狂和咆哮──他每天对着院子和老天吼,借以发泄自
己胸中的怒气和郁结。这种愤怒就算是儿子白胖胖的小嫩脸和笑容也无法纾解。
但是在第四个月底的时候,梅行书回来了。全家的人都去门口迎接,而铁柱
明明心里想的要死,可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夫纲啥的也是要振的,再说了,媳
妇撒谎骗他,他总不能还屁颠颠跑去接她吧?最重要的是,他要叫她知道,他很
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这一点她必须清楚!
然后给他巨大的补偿才行!
否则他绝不善罢甘休!!
☆、(22鲜币)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她去的时候带了多少东西,回来就也带了多少,至于扶桑那些新奇玩意儿,
以前船队经常在回航的时候带回来,所以她的行囊少得很,就那麽两件换洗衣物
和一些银两,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大家都在,甚至连小嘉懿都待在梅夫人的怀里吮着大麽指咯咯笑,他已经开
始长牙了,虽然只是几个小小的粉尖尖。小孩子没记性,哪里知道面前这个是自
己的娘亲,他挥舞着小手,一点也不认生,笑嘻嘻地望着梅行书,居然还伸手要
她抱。梅夫人有些讶异,把宝贝外孙递到梅行书怀里,啐道:「这小子,外婆带
了几个月,见到娘亲就倒戈了。」
梅行书抱着胖嘟嘟呵呵笑的儿子,忍不住低下头去与他贴脸,「乖嘉懿,你
又长胖了好多。」抱在手里开始有点重量了。
小嘉懿仍然嘻嘻哈哈的笑,见到娘亲温柔的脸,忍不住伸出小胖爪想去抓她
的头发,梅行书轻轻躲过,问梅夫人跟梅老爷:「爹,娘,柱子人呢?」好生奇
怪,那家伙得知自己回来了应该会冲出来迎接才对,怎麽会连出现都不曾?
修长的手指逗弄着怀里的小嘉懿,小家伙被他逗得咯咯笑,别提有多可爱了。
倒是梅老爷跟梅夫人听到她的问话,分别咳了一声,俩人互看一眼,最后还是由
梅夫人开口道:「柱子啊……柱子他……他在家里呢,哪儿都没去。」
「我知道他在家。」梅行书奇怪地看了爹娘一眼,蓦地恍然大悟,「噢……
他生气不肯出来见我是不是?」失笑。「怎的数月不见,成了孩子脾气?娘,您
先帮我带着嘉懿,我去瞧瞧柱子生什麽气呢。」
「好,你去吧。」小两口好几个月没见,也是得见见了。
将行李交给一旁的管家,梅行书对着爹娘行过礼便朝自他们居住的院落走去。
到门口一推门才发现门被栓起来了,想来房里的那人正在气头上。梅行书不禁哑
然失笑,当然──她没有笑出声来,万一被柱子听见可就不好了。那还不得气死。
她站在门口一会儿,平息内心的笑意,轻轻叩门:「柱子?」
里面没有回应。于是她继续敲门喊他,铁柱的意志力也没多强,当梅行书喊
到第三遍的时候他便在里面瓮声瓮气的回答:「叫俺干啥?!你不是在外面乐不
思蜀了吗?干啥还回来?你心里还有俺这个丈夫吗?还有咱们的儿子吗?还有这
个家吗?!」
哎呀呀,这可是柱子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哩,梅行书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疯狂,
她不仅不觉得害怕愧疚,甚至还觉得这样的柱子分外有魅力和可爱!她先是忍笑
了一会儿,然后清清嗓子,表现出自己在认真反省的模样,声音也软绵绵的:
「柱子,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现在回家来了,你难道不想我回来吗?你不给我开
门,是想我再走吗?也罢,反正那边的事情也没有彻底完结,我想我还可以帮帮
元贞做点什麽。」
铁柱在梅行书面前从来都是傻乎乎的,她说什麽他就信什麽怕什麽,虽然她
的语气温柔,而且还可怜兮兮的,可他真怕她转身就走了,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
又要等很久才能见着她?他挣扎了几秒锺就做出了决定,一把拉开房门,把梅行
书紧紧抱到怀里,抿着嘴巴瞪着她,一副极其不开心的样子,半晌,低声威胁:
「如果再有下一次……俺、俺就不管儿子跟爹娘,死也要跟你一起去!」
梅行书怎麽会看不出某人心软了,她轻笑,主动反手搂住他的粗腰,承诺道:
「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铁柱这才算是肯低头看她了,但仍然是气哼哼的,看样子梅行书如果不再说
点儿好听的他是不会原谅她的。
「真是对不住,这次的确是我的错。」她微微一笑,从他怀里仰起如玉的小
脸,数月不见,她依然美丽,只是眉眼间有些许不容忽视的疲惫,铁柱猛地想起
来她刚赶了这麽远的路回家,自己居然还拉着她闹脾气,当真是太过了。「媳妇
儿……你不会再走了吧?」他还是得先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之后才能安心,否则
就算不问心里也会惦记很久的。
梅行书知道他的顾虑,红唇扬起:「我保证。」
「那……那好吧,那俺就原谅你这一次……」铁柱纠结许久,才道。既然这
事儿算是解决了,那麽那个妻奴就又回来了:「媳妇儿你要不要洗个澡先?俺都
叫人把水给你准备好了,还有换洗衣服,都搁在那儿呢,走,洗澡去?」
被铁柱这麽一说,梅行书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脏了。她扭了下肩膀,顿觉浑
身黏腻。在船上的时候淡水缺乏,她只洗过几次澡,而海水洗澡会让身体发干变
柴,需要淡水冲。下船后她立刻又赶回家,身上黏腻异常。「好。」然后乖乖被
丈夫牵过去。当她看到浴桶里的热水还有早就准备好叠放整齐的衣衫时,微微一
笑,她就知道。他们家柱子面恶心软,虽然嘴上怨她怪她,但仍然把这一切准备
的井井有条。
褪下衣物,肚兜亵裤散了一地,然后爬进浴桶,热水浸泡身体的感觉实在是
太棒了,好像整个旅途的疲惫都被消除了一样。不过身上的污垢积了一层,梅行
书皱皱眉──她可从来没这麽脏过。「柱子……」
「媳妇儿?」在屏风外专心等候的汉子立刻回应。
「你过来一下,我够不着自己的背!」
闻言,铁柱激动的起身,还差点自己绊倒自己。他张嘴就想说话,但却发现
声音沙哑,赶紧清清嗓子:「好……好!」
屏风后面水汽缭绕,佳人的美背也因此若隐若现。偶尔她会撩水到身上,丰
满的胸部便会因此呈现在他眼前。铁柱用力的咽了口唾沫,拿过搭在桶沿上的浴
巾,他颤抖着大手在白嫩的背部抹了两下,换来梅行书不满的抗议:「用力些,
我觉得我背上的污垢能搓下好几层来。」她因此动了两下,青丝在水里摆动,如
同动人的水藻,看得铁柱狠狠咽了口唾沫。「媳、媳妇儿……」好想摸一把哦!
他都好几个月没碰她了!
「嗯?」
「没、没事儿……」他忍了下来,但另一只大手仍然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偷
偷摸了那如丝水滑的肌肤一把。
梅行书趴在浴桶边缘享受着丈夫的帮忙,不觉有些昏昏欲睡。铁柱擦着擦着,
手就越来越不规矩,一开始还是摸摸背和纤腰,但不一会,当他发现梅行书似乎
并没有制止的意思后,胆子就大了起来,粗糙的大掌偷偷往前摸,拢住两颗硕大
的乳房。沈甸甸的,十分饱满,竟然还有奶水流出来!!
那滴乳白的液体让铁柱再也忍不住胯下欲火,他轻轻喊了声媳妇儿,见梅行
书没有回答,便轻手轻脚地将她抱了起来。梅行书是真的累了,连哗啦啦的水声
都没能把她弄醒。
铁柱将媳妇擦干净,搁到床上,自己则站在床前咽着口水凝视那雪一般的胴
体,然后慢慢地伸手去摸。那对浑圆饱满的乳房是他的最爱,可能是因为奶水太
过充足的原因,鲜红的乳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来了。怎麽能浪费呢?铁柱心想,然
后慢慢低下头去吸,他大口大口将嫩乳里的奶水咽进腹中,一只吸空了就再换一
只。涨奶对女子来说是很痛苦的,梅行书原本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呻吟了一声。
铁柱捞过被子,翻身上床把自己跟媳妇儿都盖进去,猴急地钻到她双腿间舔
起来,他憋了好几个月了,没办法搞别的,得先纾解一番才行。
梅行书虽然在熟睡,但仍然有反应。她不时地皱起眉头扭动腰肢,甚至会因
为被舔的过分发出一连串的低吟。黏嗒嗒的水声从被子下面传来,铁柱舔的津津
有味,滚烫的舌尖将两瓣贝肉分开,钻进去,用力搅动,然后再吮住花穴上方的
那粉白的一粒,使劲儿一吸──太刺激了,使得梅行书在睡梦中得到了高潮。
高潮过后,仍有余韵,梅行书无意识地抽搐着小腹,但此时正是铁柱进入她
的好时机。他火速握住自己的大阳具撸了几下,然后抵住穴口插了进去。「嘶─
─」他倒抽了口气,好爽!!
怕吵醒自家媳妇,所以铁柱并没有用力插,但即使这样也足够他得到快慰了!
巨大的阳具在泥泞的穴里快速进出,虽然力度不足,但速度上足以弥补。而梅行
书始终没有醒过来,她随着铁柱的抽插发出呻吟,他加快速度她就叫的快些,他
插得慢她就低低的呻吟喘气,别提有多销魂了。
「媳妇儿……」铁柱叫,觉得尾椎开始发麻,越来越爽,阴茎越来越胀大,
小腹处开始发紧,好像所有的欲望都在那里集中式的。「媳妇儿、媳妇儿!俺要
射了!!射给你!!射给你啊啊啊──」
突突突,滚烫的精液如潮般扑入柔嫩的子宫深处,烫的梅行书全身痉挛泄出
阴精,双方同时到达极乐的顶峰。
梅行书被这一烫竟睁开了眼。她迷茫地望着铁柱,好一会儿后,当自己被他
掀起来弄成跪趴的姿势时才反应过来。「柱子……柱子你干什麽?」
「干你。」铁柱言简意赅的回答,往前压到梅行书背上,双手握住她的乳房,
下身一个用力又插了进去。既然媳妇儿醒了,他就可以用力了吧?一次根本满足
不了他好吗?「媳妇儿……你穴真紧,插的俺爽死了……啊啊,干死你干死你!!」
他低吼,拼命朝里捅,好像要把两个卵蛋都一起塞进去一样。粉嫩的屁股被他撞
得啪啪响,梅行书跪在床上,双手紧揪着床单,皱着眉咬着唇从嗓子眼儿里发出
呜咽声──铁柱太用力了,仿佛那大龟头捅到了她的肚子里。「啊啊啊……柱子,
柱子轻一点轻一点……疼……你插得太深了啊……」她张着嘴巴呻吟,白玉般的
身子被铁柱干的猛往前冲。
铁柱没什麽技巧,他就是有力气持久力又强,所以梅行书被干泄了好几次他
也依然没有释放,先前已经射过一次了,现在他有足够的精力继续。「重一点才
舒服!媳妇儿……你里面这里,硬硬的。」他说,顺便用大龟头磨蹭了几下,谁
知道就这简简单单的几下,梅行书又尖叫着泄了身!铁柱边揉着嫩乳边问:「媳
妇儿你泄的好快,是不是好几个月没被俺操,也想了?说,你有没有一个人弄过?」
梅行书才不会回答他这麽无耻的问题,可铁柱见她不回答又开始撞击那敏感
的点,害的她带着哭腔求饶:「没、没有……我没有……」她才不会做这种事,
而且她根本就不是重欲的人,谁会像他这样不要脸?!
「真的没有?」铁柱很是失望,空出一手扳过她的小脸亲吻。梅行书摇摇头,
被迫伸出舌头与之共舞,身体极度舒爽,但内心却把铁柱从头到脚都,骂了一遍。
他干的越来越兴起,俨然一副不把她折腾死就不罢休的样子,大阳具在湿滑
的穴里快速进出,将爱液打成了白色的泡沫。两人交合的私处已经泥泞不堪,可
铁柱仍然不满足,他觉得自己还是插的不够深,于是更用力,揉捏的更大劲儿。
梅行书真的已经开始哭出声了,她又累又困,先前已经被折腾过一次了,疲惫的
身体被快感侵蚀的越来越强烈,她觉得自己快要到达极限了。
怎麽会觉得自家这大个子好说话好欺负呢?他明明就那麽不好欺负!梅行书
呜咽着,想求饶,但又觉得他撞得自己很舒服。「啊啊……柱子、柱子……」
「媳妇儿……」铁柱捏着她红肿鲜嫩的乳头,在她耳边说着下流话调侃:
「你的奶头肿了,奶水都流出来了……这几个月没俺帮你吸,你都怎麽弄的?」
说着话,下面还在撞击。
梅行书哪里敢不回答,否则不知道他还要发什麽疯:「嗯、嗯……晚上、晚
上的时候……自己挤、挤出来……」
「那挤出来的奶呢?」依然不甘休。
「啊……我、我──」梅行书低下头,被干的流口水,「倒了……啊啊……」
「好可惜……」铁柱呢喃了一声,「以后都不准倒掉,都给俺喝,行不行?」
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这样无耻的话他居然也说得出来!!
梅行书想骂骂不出声,只能狂乱的点头又摇头。得到了满足答案的铁柱高兴
了,正好他也濒临极点,便在几下凶猛地插入后,抵住柔嫩的小子宫,尽数射了
进去。
☆、此章无题
这一次做完,铁柱算是勉强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他轻轻地把梅行书放倒,
去弄干净的水和布巾给她擦拭身子,而梅行书已经困的受不了了,随便铁柱怎麽
折腾都没反应,双手揪着被角便睡了过去。铁柱轻手轻脚的动作,很快便也上了
床,将媳妇儿抱到怀里,试了试她另一边的被角,确定盖紧了没有漏风,然后闭
上了眼,很快也呼噜睡去。
第二天一早,梅行书醒过来的时候铁柱早就起了,外面日头正大,估计已经
是晌午了。她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想来从昨儿个回家到现在她还是滴水未
进呢。也不知道柱子跑到哪里去了。梅行书困难地起身,顿觉浑身酸痛,尤其是
双腿间的部位,尤其酸胀。她捶了捶自己的腰,原本是想伸个懒腰的,可后来发
现自己根本没力气,只好作罢。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臭柱
子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正想在心里骂某个不怜香惜玉的人几句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梅行书赶紧
将被子拉到脖子之上,瞪着莹莹水眸看某个不怜香惜玉的人走过来──还带着一
脸傻乎乎的笑,哪里还有昨天晚上的得瑟跟野蛮。敢情是从她这里得到了慰藉和
纾解,在她面前就又变回本性了。
一见梅行书坐起来了,铁柱赶紧狗腿的巴过去,把手上的托盘放到凳子上,
坐到床边抱着梅行书狠亲了一口:「媳妇儿,你醒啦?饿不饿?俺给你弄了吃的
来。」
岂料梅行书根本没在看他,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托盘看,在他的亲吻下偏
了偏头:「我要吃东西,快些。」她真的快饿扁了。
媳妇儿吩咐,铁柱焉有不从。他迅速把食物端过来,很是周到的一口一口吹
凉,再用汤匙喂给梅行书。梅行书真是饿了,一海碗的粥她吃掉了一半,还不算
上小菜和馒头。吃饱喝足后她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精神,伸手敲了下铁柱的脑
袋,问:「嘉懿呢?」
一醒来就问儿子……难道他就不重要吗?铁柱为此气结,「在娘那儿呢!」
气哼哼的。
梅行书微微一笑,摸摸他的脸,柔声问:「还生气啊?」
铁柱很想点头,但一接触到梅行书温软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摇头了。「俺…
…没、没有。」
「那就好,去帮我拿套衣服过来好吗?」
听话的某人连忙去拿衣服,还自动自发地伺候她穿上。
梅行书一脚下床,昨天弄的太激烈了,所以现在坐起来腰部还有那麽一点点
疼。幸好她的身体向来比寻常女子要好上许多,年少时期骑马打猎都不在话下,
勉强算能走路,但还是有点踉跄,下面肯定肿了。「对了柱子,过些日子我教你
看帐好不好?」
「好啊。」媳妇儿说的事情他都习惯性说好,可是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问
题:「啥……啥?!媳妇儿你说啥?!」
梅行书对着他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美丽:「你没有听错,我要教你看帐。」
傻眼了:「……啥?!俺??俺哪里是看帐的料子啊!!媳妇儿,你胡说啥
呢,俺连字儿都还认不全呢,到现在千字文都没背完,你要教俺看帐?!」他压
根儿就不是这块料!虽然嘴巴上说要好好读书改变以前目不识丁的状况,但事实
上他一看书就犯困,一听到读书声就昏昏欲睡……叫他这样的人去学看帐,媳妇
儿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啊!
「你是一家之主,当然要你做这些事。」梅行书轻笑,揉了揉自己的腿,铁
柱见状立刻凑上去帮她捶,面带讨好和求饶:「媳妇儿……还是算了吧,俺真的
不行──要不这样,媳妇儿你看行不,先带俺看几天,你再视俺的情况决定如何?」
他想了又想,想出了个好方法。自己什麽德行自己最清楚了,保准媳妇儿看一天
就受不了,最后还是得饶了自己不是。他没啥大本事也没啥大心思了现在,就想
每天练练武抱抱媳妇儿,如果儿子能不跟他抢媳妇儿就最好了!
梅行书想了想,也觉得铁柱这样说得有理:「好,那就先这麽定下来了,既
然柱子你也同意,那咱们明天就开始如何?我先带你去各个商行看一看,让你先
了解一下流程。」
明、明天?这也太快了吧?!他还以为能够逍遥一段日子呢!!铁柱很想抗
议,可又不敢,最后转念一想,反正等明天媳妇儿一看自己那状态就会罢手了。
他挠挠脑袋,决定还是先把今天给过好了再说。刚想问媳妇儿要不要洗个澡或者
再吃点儿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她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等下,媳妇儿,你、
你刚刚说咱明天要出去?还是去商行??」啥时候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这
麽长时间他们可是一直呆在府里从来都没有出去过的,别说是去商行,就是连逛
大街都没有过!!所以现在是怎样,他们啥时候开始可以出门去了?!
听到铁柱质疑了,梅行书轻笑,没想到他也不笨。「对呀,你解禁了,可以
随意出门了,高兴吗?」
「……」铁柱眨巴眨巴铜铃大眼,不懂。
知道他是不懂的,梅行书捏捏他的鼻子道:「你以为我为什麽会迟了这麽久
才回来,比一开始预计的整整多了一倍的时间?」铁柱依旧茫然地眨着眼睛,依
旧不懂。「……啥?!」梅行书瞧他这副呆相,心里觉得好笑,抿了抿唇瓣道:
「傻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多出来的时间我全部花在扶桑与我天朝交际上了,
皇上如果不想两国交战,也不想梅家所有的银子都使在元贞身上,他就不会动我
们──哪怕我犯了女扮男装欺君罔上之罪。但先帝都未曾因此怪罪于我,他又能
做什麽呢?更何况……和江山权力比起来,我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她甚至连
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皇帝会在她和天下之间如何选择。
铁柱被成功安抚到了,他咧开大嘴哈哈笑:「那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
他终于不用再每天被憋在家里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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