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极品色女][91-130]作者:马涵
作者:马涵字数:169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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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是,皇上。」王公公将药碗呈到我面前,「娘娘,喝药吧。」
我的心里窜起一股百病悲凄,我哀怨地看着君御邪,迟迟没有接过药碗。
王公公催促着,「娘娘,您别让奴才为难。」
好吧,既然他君御邪不要这个孩子,我也不要!做为一个现代人,孩子的父
亲这么对我,我为什么要替他生孩子?
喝就喝!
我端起药碗,手势勺子,舀了勺药,刚要喝入喉,手中却倏然一个颤抖,药
碗啪一声,摔碎在了地上,药汁洒了一地。
我这一举动,在君御邪眼里却变成了故意摔碗。
君御邪诧异地看着我,冷冷地道,「你不想喝药直说,不必故意摔碎药碗。」
「君御邪!你去死!」我怒火冲天,随手将手中的勺子砸向君御邪,君御邪
快如闪电般身形一移,勺子摔断在了地上,却没有砸中君御邪。
我没有不肯喝药,药碗真的是不小摔碎的,大概是我之前被人阴,中了迷药,
迷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退去,让我的小手无力地发了个抖,碗就没拿稳了。
我暴怒地大吼,「王公公!再去端个十碗堕胎药来,本宫喝就是!」
「是,皇后娘娘。」王公公刚要转身离开,我想了想,又加了句,「不用十
碗,一碗就够了。」
「是。」
「等等!」君御邪阴郁地出声,「不用了,你退下吧。」
王公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君御邪,最后当然是听皇帝的圣旨,「奴才遵命。」
王公公离开房间时,没忘记顺手把房门关好。
看着君御邪修长的身形,绝色的俊脸,我与君御邪之间,此刻明明只有几步
之遥,却仿若咫尺天涯。
「你为什么不让王公公重新端药来?」不会天真的以为君御邪改变主意,又
相信我了。
「没必要。」他大步走向我,转眼间,清俊颀长的身影已然停在我面前。
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起来,「为什么?」
「朕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朕,亲自动手。」君御邪一脸的森冷。
我感觉到危险,步伐不着痕迹地移向门边。
「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跑不掉的!」
君御邪扣住我的手腕,我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该死,那迷药的
效果还没完全过,我的身体瘫软无力,连半丝反抗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君御邪一手将我的双腕扣拢,一手扯下自身的腰带,用腰带将我的双手紧紧
反绑在背后。
我抬眼望着君御邪由黑渐渐转红的邪气双眸,无限恐惧在我心底慢慢滋生。
此时的君御邪一双火红色的眼眸诡异邪气,白皙俊逸的脸庞蕴着一股邪魅掠
夺之气。
不管什么时候看他,他永远是这么诡秘莫测,绝色帅气得宛若不沾俗尘的仙
人,却又邪气十足,犹如地狱的勾魂使者,让人就是死在他手里,也是心甘情愿。
只能说君御邪帅得太过极品,帅得无可比拟,虽说我喜欢帅哥,可真要我死
在他手里,我才不干,想想靖王穆佐扬那些个超级大帅哥,我还要留着命去操他
们啊。
「你放开我!」我朝君御邪怒吼,试图挣脱绑着我双腕的腰带,奈何绑得太
紧,我的挣扎连一点用都没有。
「萱萱,你太不听话了。」君御邪微微勾起唇角,他大手用力一撕,几把就
将我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稀巴烂。
原本是我身上华丽的衣服,现在却变成了一堆破布静静躺卧在地上。
「啊。」我尖叫一声,「当今皇帝强奸良家妇女啊。
叫声倏然停止,君御邪一把将我拉入怀,拥紧我,强势地吻上我柔嫩的红唇。
他的舌头在我的樱桃小嘴里肆意绞缠,他的吻,虽然能给我带来肢体上的舒
畅快,却让我的心灵倍受煎熬!
君御邪这个贱男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我的双手被他用腰带绑在背后,身躯又被抱得太紧,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你强吻我?你伤害我?我张颖萱又岂是一只温顺的猫?
我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在下一瞬,君御邪吃痛地退开身躯,鲜红的血液从也
弧度优美的唇角缓缓流出,他愤怒地瞪着我,「你竟敢咬朕!」
「啊!」我一脸讶异,「你舌头还没断掉啊?早知道再咬重点了。」
他怒气冲天,毫不犹豫地抱起我,将我一把远远空投仍向大床。
呯!一声,我的身体体狠狠砸到床上,尽管大床很柔软,可这隔空远距离的
抛射,仍让我的骨头差点没被摔散架。
我痛呲牙咧嘴,「君御邪你这个大混蛋!」
君御邪犹如恶魔般走到床沿,捞起我的身子,一把就撕烂了我身上剩下的唯
一蔽体的亵裤,我剧烈挣扎,却犹如鸡蛋碰石头。
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不是君御邪的对手,在他面前,我只有吃鳖的份。
因为,他太过冷情,太过邪肆,不是个人感情用事的人,他理智得不像个人!
我的反抗体丝毫起不了作用,君御邪将我翻过身,让我趴跪在床上,他一手
如铁钳般握住我的纤腰,我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身体失去了双手的支撑,我的
小脸蛋侧贴在被子上,而我雪嫩的臀部很自然地高高翘起。
君御邪看着我玲珑有致的雪嫩娇躯,他邪气的眸中欲火上升,眼眸变得更加
通红,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他以一手固定我的纤腰,一手解开裤头,露出早已巨大坚硬的昂扬。
他的巨昂太大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要他,我窄小的幽径干涩紧窒,他巨大
的昂扬只进入了我不到三分之一,就将我紧小的幽径插到了底。
我痛得眼泪直流,「痛!好痛!出去。你快滚出去!。」
「滚?」君御邪嘲讽地大笑,「朕活了二十七年,还从没人敢叫朕滚!你该
死!」
他说着,双手如铁钳般握住我的柳腰,他的劲腰再次一个猛挺,那狂猛的力
道将我深深贯穿,他巨大的昂扬尽数深深刺入我体内。「我紧窒窄小的包容让蹙
起了眉宇,他通红邪气的火眸中闪过一抹怜悯,但很快,恶魔的笑容浮上他的面
颊,他没等我喘一口气,就开始用尽全力在我体内不抽插。
「啊。痛死我了。痛。」我的小手被反绑,小脸贴上床上,纤腰又被他紧紧
掌握着,我雪嫩的臀部高高翘起,私处的柔嫩细缝困难无助地吞纳着巨大坚硬的
男根。
君御邪的呼吸粗喘浓浊,他如神人般站在床沿猛操像只小狗跪趴的我。
他劲腰那强而有力的律动让他巨大的昂扬在我窄小的幽径内深深地,又快速
地抽插着,他每一下都插得我全身娇颤,插得我疼痛不已!
淫靡的肉体拍打声不断交响,他的男根真的太大太长了,现在从后面被他干
的姿势真的插得好深好深,没有前奏的直接欢爱,幽径内水分不足,我被他插得
好痛好痛!
我泪水不断狂流,困难而又痛苦地哀嚎着,「噢。?邪。我不要了。啊。我
好痛啊。噢噢。痛。」君御邪简直比机器还勇猛,一下一下,插得我痛苦不堪,
双目开始翻白。
我快被他插得痛晕过去了!
痛苦的折磨非但没停,反而更加勇猛,太痛太痛了,痛到我连想晕,都晕不
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操得痛到全身发麻,小腹却很猛烈的袭上一股剧痛!
一股热流缓缓自我体内流出。
那是血,鲜红的血!
一种挽留不住的失去感蔓延至我全身,恐惧感向我袭来。
我知道,我正在失去的,是我的孩子,我跟君御邪的孩子!
倏然,我恍然大悟,原来君御邪让王公公不端堕胎药,他说要亲自动手,竟
然是这样亲自让我流失孩子。
无毒不丈夫!为什么?君御邪,你竟然非要伤我这么深!
我明白了,你要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教训我不该偷人,这可两个月来,
我没有偷人!
鲜红的血液如泉水不断涌出,润湿了君御邪巨大的昂扬,君御邪终于停止抽
插的动作,他退出我的身体,看着脸色渗白,神情痛苦的我,他急了,他慌了!
君御邪焦急地大声沉喝,「来人!传太医!」
随着他一声令下,房门立即打开,太医带着药箱,手中拿着一个器皿匆匆走
了进来。
太医居然就在外面!太医手中的器皿必然是装盛我肚子里孩子流掉时的血!
天呐,君御邪早有预谋,非让我掉孩子不可。他不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
的,可他竟然还找了太医预备器皿,接孩子流掉时的血。
为什么!既然如此不相信我,还要我孩子的血来干嘛?试用?兴许君御邪是
抱着万分之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若克肚子里的孩子的血能救他,他自然能
治愈蛊毒,若是救不了他,他只当试验一下,又没坏处。
君御邪迅速解开绑住我双手的腰带,我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即反手给了他一
巴掌。
啪!很清脆的响声,这一巴掌让走来的太医看得愣了一下、皇帝没皇后甩耳
刮子,而且皇帝衣衫不整,皇后全身赤裸,正在流产,很精彩吧,没见过吧。
君御邪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他欲望退去,已然转黑的眼眸中韵满痛苦。
他没介意我甩了他耳光,反而立即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包裹住我赤裸的娇躯。
剧烈的疼痛让我冷汗直流,全身不断地抽搐,君御邪紧紧拥着我,焦躁而又
痛苦地道,「萱,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
但观君御邪此刻俊脸惨白,无一丝血色,他全身紧崩,身体微微发抖,他在
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失去我还是失去孩子?
来的太医很面生,我不认识,我艰辛地道,「快。传穆佐扬太医!。邪。孩
子是你的,穆太医。有办法。用你亲骨肉的血。治愈你身上的蛊毒。」
我异常痛苦艰难地说完,眼前一黑,痛晕了过去。
被人误会的感觉,真的很磨人,让人痛不欲生,能证明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是君御邪的唯一方法,就是用孩子逝去时的血肉救君御邪。
或许君御邪知道他的亲骨肉能救他,可是依情形看,他不信我肚子里的孩子
是他的,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态度。他不一定知道孩子的血肉能让他体内的
蛊毒连根拔除。
我告诉他,是要让他知道,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亲骨肉,我要让他后悔一辈
子!
第092章
刚被太监领来的穆佐扬见到我绝美的笑容,他的脚步停在离我三步远,他漂
亮的黑眸一阵沉醉,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
看来咱这又纯又媚的笑容还真眩着了穆大帅哥的眼哈,兴奋ing,咱就喜
欢勾引帅哥,喜欢帅哥为咱着迷时的那份成就感,这代表我有魅力撒。
俗话说,能电倒一个,就能电倒两个,能电到两个,就能迷倒三个,能迷倒
三个,放倒一排不是问题,(当然,我指的是帅哥)。「放倒」一排帅哥,光是
想想,就要激动死人啊。
穆佐扬呆呆地望着我片刻仍未有动静,边上的小太监轻咳一声,出言提醒,
「穆大人,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穆佐扬回过神,尴尬地朝我见上一礼,「微臣穆佐扬,参见皇后娘娘,娘娘
千岁千岁千千岁。」
「穆太医不必多礼。」
「谢娘娘。」
我朝旁侧侍候的太监使个眼色,太监会意地退下了,我莲步轻移上前,纤纤
玉手在穆佐扬平坦结实的胸前划着圈圈,「穆太医真的希望本宫千岁么?」
我的挑逗让穆佐扬喉头紧了紧,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娘娘沉鱼落雁,闭月
羞花,美得无处藏,微臣自然希望娘娘长寿。」
「吖,不错嘛,穆大帅哥居然学会用本宫唱的歌词来赞美本宫了。可惜,长
寿对本宫吸引力不是很大,本宫现在很年轻,只要不被捅一刀,暂时死不了。」
我的一双翦水秋瞳盈盈地瞅着他,「不知穆太医可有长生不老药?」
「呃……这个……」
「怎么样?有吗?」我满脸期待。长生不老啊,多少女人的梦想!
穆佐扬肯定地给了我两个字,「没有。」
我如一只斗败的母鸡,垮下玉肩,「噢。」
「娘娘别丧气,虽然没有长生不老药,但养颜驻容之圣品良多……」
「美容的圣品本宫暂不需要。」我很直白地道,「但是你有就给我多拿点来,
不要白不要。」
穆佐扬宠溺地看着我绝美的脸庞,淡然一笑,「萱萱要多少,我给多少。」
「呵呵,你不称我皇后啦?这才乖。」我奖赏地抚了抚穆佐扬的头,「你这
有没有假死药?」
「假死药?」穆佐扬不甚明白地挑起眉,「是否是让人服用过后短时间内呈
假死状态,过不久又能清醒的药?」
「聪明!」我兴奋地看着他,「佐扬,你说得出来,是不是证明你有?」
「不错。我这儿是有。」穆佐扬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萱,你要假死药做什
么?」
我淡淡吐出四个字,「换取自由。」
穆佐扬微微一愣,「你是指离开皇宫?」
「是的。」我爽快地点点头。
穆佐扬皱起眉头,「萱,你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清楚了……」明明我要自由是为了泡尽天下的众帅哥,可是为了让穆
大帅哥感动一下,我又开始瞎掰了,「我要自由,也是为了你。在我心里的男人
是你,我不想再睡在皇帝君御邪身边,我厌倦了皇宫这座充满黑暗的牢笼。」
「萱萱……」穆佐扬激动得一把抱紧我,「自古多少女子抢破头要入宫伴随
圣驾,以换得无上的荣华,你却为了我放弃荣华富贵,我穆佐扬何德何能,能得
你如此眷恋。」
「荣华富贵对我来说,有如浮云,过眼云烟,让我眷恋的只有你。」狗屁了,
萱萱我爱富贵爱得要死。不过,富贵在宫外同样可以得到,况且我又不会一穷二
白地出去,我可是会带着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金山银山出宫潇洒啊。想想宫外的
世界多宽广,不知还有多少帅哥等着我「操」,光是用想的,我的口水就很不争
气地流了下来。
穆佐扬轻轻拭去我嘴角的口水,「萱,你光是看着我,就能流口水,我真有
这么大魅力吗?」
「啊?」我一愣,抱歉,刚刚走神了,想到众多帅草身上了,我温柔地笑道,
「佐扬,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为你流口水,是因为你长得太可口,可惜,我
现在在休养身体……」
「萱,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穆佐扬再次搂紧我,「你准备何时假死离宫?」
「越快越好。」我若有所思地道,「明天吧。就明天。」
穆佐扬轻颔首,「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嗯,我会写遗书要求君御邪将我的尸体火化。」
「何谓火化?」
「就是将我的尸体烧成灰烬。」
穆佐扬讶异地挑起眉,「皇宫葬礼守备森严,要李代桃僵,恐怕很难。」
「不难,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已经基本上将过程都想好了。」我淡笑,「我
张颖萱要么不消失,要消失就消个彻底!」
穆佐扬一脸坚定地许下承诺,「萱萱放心,哪怕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护
你周全。」
「嗯。」我感动地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佐扬,皇上他体内的蛊
毒真的完全解了?」
「是的,皇上得蒙自亲身骨血之血肉,配以药煎,他体内的[喋血虫蛊]之
毒已然尽数解除。」
我凝起眉头,「那他的生育能力也会恢复么?」
「会。」穆佐扬补充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与正常人雷同。生育能力
也逐渐恢复了。」
「哦,这下他不用愁祥龙皇朝后继无人了。牺牲儿子的命,换来他自己的命,
他真是个很[好]的父亲。」我淡然嘲讽,「他怎么就不绝子绝孙呢?」
穆佐扬轻叹一声,「萱萱,他中了蛊毒,你能孕有他的子嗣已然是个奇迹,
或许,上天都认为皇上他命不该绝。」
「罢了,他的事,以后再与我无关。」虽然有点舍不得君御邪的帅,可是外
头一堆帅的等着我「干」,一株帅树算什么,我还是喜欢整片帅帅的森林。
我停了下,凑到穆佐扬耳边,继续说道,「先商量偷梁换柱大计……」
我跟穆佐扬小声嘀咕一阵,总算想好了实行我假死的决策。
穆佐扬在宫外帮我安排了一处安全的居住地,以便我出宫后暂避风头。
我早已将我这段时间在皇宫累积的钱财换成了方便携带的银票,夜里,我让
穆佐扬先帮我把银票带出皇宫,放到他给我安排的居住地的一处指定地点。
当然,我很聪明地没有动凤仪宫表面上装饰用的东西,免得贪得无厌,引起
君御邪的怀疑。我人都死了,万一君御邪好奇凤仪宫中装饰用的物品都哪去了,
我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我事先移走的银票,我想君御邪是不太会注意的,就算注意了,查不到
也是白搭。
隔天,我服用了穆佐扬给我的一贴假死药,穆佐扬说服了此药过后,三天之
内没有心跳呼吸,跟死人雷同,哪怕是医术顶尖之人,也很难看出端倪。
我另外又喝了一杯毒酒,但事先我服了毒酒的解药,这杯毒酒对我构不成伤
害,我同时服用假死药,会给人一种中毒而死的假相。
侍候我的桂嬷嬷,我已经事先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银子,让她出宫,回乡养老
了。桂嬷嬷年事已高,不适合再呆在皇宫,让她回乡颐养天年,对她是最好的恩
赐。
凤仪宫内,哭声一片,我静静地躺在卧房中柔软的大床上,神态平静祥和,
「走」得自然。
地上有一只装过毒酒,摔碎了的杯子,桌上平稳地放着一封我的亲笔信,信
中写道:皇上:当您看到这封信时,臣妾已经离开了人世,请不要悲伤,亦不要
难过,这是臣妾自己选择的路,臣妾说过,臣妾要自由。
臣妾过于貌美,请皇上在臣妾离世后,在臣妾的脸上遮上一块面纱,让臣妾
到了下面不再为美貌的事被鬼觊觎,徒增事端。
臣妾天性洒然,不愿意拘泥于一方小小的坟墓,臣妾希望皇上将臣妾的遗体
用火燃烧成灰烬,挥洒在祥龙国广大的土地上,让臣妾永远守护着祥龙皇朝的世
代江山。
臣妾本着一番忠君爱国的苦心,希望皇上您能赦免行云的罪行,让行云恢复
祁王头衔,有道是兄弟如手足,既是手足,又何苦手足相残呢?
最后,臣妾祝皇上兄友弟恭,祝皇上身体安康,也祝行云跟御清这两位小叔
安康长寿。
张颖萱,留字。
之所以在最后一句写上对君家三兄弟的祝福,是因为我不想在我「死」后,
君家三兄弟再为我作无谓的斗争,希望他们长寿,是因为我不想他们中间有哪位
老大想不开自杀。
君氏三兄弟都那么帅,任谁自杀了都忒可惜,我可不想变成罪人撒。
至于靖王跟行云,我不是舍弃了他们,如果他们真的爱我,哪怕我已经香消
玉陨,他们依然会记得我,若他们对我的爱够深,或许会为我守身不娶吧?
哪位老大真的能在我「挂了」后,还能不摸别的妞,我会设法回来见他们的。
如果我「嗝屁」后,他们立即变卦,那么,我也无再见他们的必要,不是么。
我通过一招李代桃僵,再加上穆佐扬的合作,我很顺利地诈死离开了皇宫。
***
在汴京城郊,群山环绕,翠翠悠悠的山林间,有一间外观精美的小木屋隐蔽
于参天古木之中。
这座小木屋依山傍水,简洁舒适,让这里的主人——萱萱我,住得怡然自得。
每天,我除了欣赏风景,就是闭目养神,穆佐扬找了一名老实的山野村妇刘
嫂替我烧饭洗衣,当然,刘嫂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亦不知道我的过去。
我每天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多月,想必我这
个皇后「过世」的风波,也该平息了吧。
这两个多月来,我一直都在刘嫂面前蒙着脸,刘嫂善体人意地以为我脸上有
缺陷见不得人,才会以纱巾遮面的。
我长得太美,不蒙面,给刘嫂看到,要是刘嫂到处说,事情可就麻烦了,我
只是为了不引起刘嫂的怀疑,才不以真面目示人,让她以为我丑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山里修养了这么久,我的身体早就生龙活虎了,「操」个三个四个帅哥,
是没啥问题了。
每天我都听刘嫂上街买菜回来后,带回来的关于汴京城内发生的事迹,最多
的莫过于皇后「过世」的风波,但她毕竟是小老百姓,道听途说,不尽是实情。
这两个多月来,我只见过穆佐扬一面,就是在我服了假死药后,在这间屋子
醒来之时,但他什么也没说,安顿好我的饮食起居就又匆匆赶回皇宫了,免得引
起别人的怀疑,事情就大条了。
这么久以来,我「死后」皇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无从得知。不过,穆
佐扬就快来看我了,很快,我就会得到我要的信息。
我静静地站在屋前的榕树下,等候着约定好将要到来的穆佐扬。
远远地,我看到一抹清俊绝俗的修长身影大步自蜿蜒的山道上走来,见到我,
他的步伐更快,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榕树下一袭白衣,美若仙子的我,嘎声呢喃,「萱萱……」
我朝他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佐扬,你来啦,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帅。」
我跟穆佐扬两个月没见,仿佛就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们静静地看着彼
此,眸中皆流露出深沉的思念。
穆佐扬欲伸出手拥抱我,却又克制着缩回,「萱萱,你美若天上下凡的谪仙,
让我不敢对你有丝毫亵渎。」
女人的外表美就是吃香啊,我到现在都「搞」了总共七个男人了,当然,七
个太少,这个数字会继续增加下去的。
搞了七个男人还被说成仙女,大家说说,哪位帅哥不爱美女?人不注重外表
是假话。不管我的身体心灵如何,我张颖萱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成了。
我轻轻一笑,「还谈什么亵不亵渎,我早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是么。」
「是,你属于我。」穆佐扬激动地点点头。
我伸出右手,中指朝穆佐扬勾了勾,「com君御清baby!」
穆佐扬不解,「萱萱,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来抱我吧!」
「好。」穆佐扬不再犹豫,他用尽全力拥紧我,力道之重,我都被他抱疼了,
我没有反抗,这代表着穆佐扬真的很想我。
我承受着他强而有力的拥抱,将小脑袋轻轻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身上自然
好闻的男性气息,我发现,我真的很想念穆佐扬。
穆佐扬是第一个背过我的男人,他的背很温暖,让我感觉很安心,靠在他怀
里,他的胸膛依旧让我深深地感受到那温暖的感觉。
我知道,穆佐扬这个男人,会倾尽全力保护我。
对两个月没见的情侣来说,单单拥抱是不够的,穆佐扬低下头,寻到我娇艳
欲滴的小嘴,他温柔地吻着我。
他的唇有点凉凉地,吻起来很舒适,他的舌头带着一股魔力,与我的丁香小
舌缱绻交缠,那舒服湿润的感觉让我深深着迷,穆佐扬的眸中升起欲望的光芒,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浓浊,这样下去,激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轻轻挣开他,「佐扬,别这样,先告诉我皇宫内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好
吗?」
「不好!我现在[要]你。我想你。天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疯了!」穆佐扬再
次将我拥入怀,「萱萱,自从我碰过你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在皇宫
时,以为皇上命不久矣,我见鬼地答应你为他守身,前前后后,加起来,我已经
快四个月没碰过你了,再不碰你,我会憋疯的!」
我抬起头,瞅着他,「若我说,我的身体还没休养好呢?你会碰我吗?」
听我这么一说,穆佐扬一脸焦急,他二话不说,执起我的手,以二指扣上我
的手腕,细细为我把脉,尔后,他俊眉舒展,「萱萱,你放心,你的身体现在很
健康,可以承受我的爱抚。若是你没复原,我就是憋死自己,也不会让你受丝毫
委屈。」
「佐扬……」我一脸感动地望着他。其实,我两个月没爱爱,也很想得慌。
穆佐扬轻轻抚着我柔顺的及腰青丝,「萱,我们欢爱完,我会告诉你,你想
知道的一切,好么?」
想知道皇宫的事,不差这一时半会,我点个头,「嗯。」
穆佐扬刚想吻我,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后,他疑惑地问:「刘
嫂哪去了?」
「她进汴京城买菜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就好,这里人迹罕至,我们在屋外欢爱一番也无妨。」穆佐扬嘴角勾起
一抹坏笑,他看了看不远处清澈的碧湖,忽尔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轻功一展,抱
着我飞跃到湖边。
我的玉手很自然地勾着穆佐扬的颈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绝色帅颜,他的脸
是那么的白皙俊秀,帅到门。
我双眼放光,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唇角湛出来的口水,心潮因为马上要「干」
到他而波动澎湃。
第093章
穆佐扬是祥龙国第一御医,又帅身材又好,还有一手精湛绝伦的好医术,够
温柔也够体贴,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
仅仅转瞬间,穆佐扬就带我施展轻功「飞」到了离我居住的木屋大约有五十
米距离的湖泊边上。
穆佐扬将我轻轻放下来,让我平躺在湖边柔软的草坪上,以天为被,以地为
床,青山碧水,湖光山色,景色无限优美。
穆佐扬颀长的身躯压上我柔嫩的娇躯,三下五除二,衣服一件一件凌乱地被
丢弃在一旁,我跟穆佐扬很快便赤身裸体。
感受着穆佐扬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一股幸福的感觉洋溢在我的心怀,我漂亮
的红唇在穆佐扬平坦结实的胸前印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
穆佐扬的大掌握住我胸前饱满浑圆的玉峰,力道不轻不重地捏揉着,丰弹滑
柔的触感让他舒服地轻展眉头,「萱萱,[它们]好美……」
细细感受着自己胸前的浑圆被掌握在穆佐扬温热的大掌里,雪嫩的饱满玉峰
被他不停地搓揉挤捏着,被爱抚的快感让我忍不住轻吟出声,「嗯……噢……」
似是光捏还爱不够,穆佐扬低首,他性感的唇瓣含住了我玉峰上的樱嫩小点,
他湿热的舌头在我樱嫩的小点上轻轻舔舐着……
触电般的快感在瞬间袭遍我全身,两个月没被男人舔过,我发现我的身体变
得更敏感了。
「啊……佐扬……好舒服……」我释放出自己的热情,轻轻娇呼着。
穆佐扬的眸中隐隐浮上因欲望而饥渴的血丝,他的舌头不再只是舔弄我乳峰
上的樱嫩小点,改为深深的吮唆,我心底升起一股深沉的渴望,「佐扬……我好
想要!……我要……」
我白净修长的玉腿因隐忍着空虚的渴望而很自然地并拢着,穆佐扬腿间不知
何时早已坚硬的火棒似有若无地摩擦着我白嫩的大腿,无法得到的快感让我心痒
难耐。
「萱,我也想要你……可我要忍着……让你无尽畅快……再[爱]你……」
穆佐扬咕哝地说着,继续舔吮我玉峰上的樱嫩小点,他的大掌顺着我平坦的
小腹,越过我腿间黑色的丛林,停在我腿间的神秘带,他伸出修长的中指,挤入
我早已湿润的腿缝内温柔地戳动……
「啊……」我的咪咪在被他吸吮,私处紧小的幽径又被他修长的手指戳插,
这双重的快感让我舒服难耐地淫叫道,「嗯……噢……好爽……佐扬,你……再
动猛一些……让欲望来得更……强烈吧……」
太久没爱爱,他手指温柔的律动根本就满足不了我。
穆佐扬没有回话,他以实际行动回答了我的问话。他的手指猛然加重力道,
并且加快了戳插的速度。
我娇喘连连,穆佐扬的呼吸更是亦发的沉重。
倏然,穆佐扬以双膝顶开我的大腿,他跪趴在我的双腿间,细细地凝视着我
私处柔嫩的花瓣。
「萱……你虽然失去过宝宝……可你的酥胸依然坚挺饱满,你的[那儿]依
旧是那么粉嫩,那么绝美……」穆佐扬低哑地赞叹着。
我的私处大赤赤地被他观赏,我羞涩难当,欲夹紧双腿,奈何他置身于我腿
间,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羞涩的红潮袭满我全身,让我一身雪嫩的肌肤白里透红,看起来更加地可口
诱人。
「佐扬……别看……」我娇羞地用小手捂住私处,穆佐扬轻轻掰开我的手指,
他的唇毫无预警地吻上我私处的花瓣,他的舌尖寻到我花瓣间最最敏感的小花核
轻轻舔吮着……
排山倒海的快感向我袭来,我全身忍不住轻颤,「太舒服了……佐扬……我
要你……」
「萱萱……再等等……我要彻底地爱抚你……」穆佐扬的眼中欲火早已烧得
怒炽,他伸出灵活的舌头挤入我紧小的幽径间深深舔、吮、吸、唆……
「啊……噢……佐扬……我受不了了……」我舒服得倒抽一口气,太爽太空
虚了,我急需最原始的填满!
幽径内阵阵芬芳的透明密液缓缓溢出,穆佐扬舌头舔着密液,尽数吞入腹中,
一滴也舍不得浪费。
我的身体被他舔弄得舒服无比,我心的潮,亦荡起了滚滚波涛,为了穆佐扬
而剧烈跳动。
其实,从第一眼见到穆佐扬起,我的心底至始至终都给他留了一处位置,他
真的让我很心动。
被穆佐扬舔得太爽,我娇呼一声,「不行了,我太爽了!……」我猛一把推
开穆佐扬,在穆佐扬诧异的目光下,我将他压倒在地,玉手不停地在他结实白净
的肌肤上游走,我的唇轻轻含住他性感的喉结,感觉着他饥渴地吞着口水,那种
想将他逼疯的欲望越来越强。
穆佐扬浓重地喘息着,「萱萱,我快爆炸了,你快给我……」
他的大掌握住我的小手,带领着我的小手触摸他腿间巨大坚硬的男根,那硕
大无比的烫热饱胀吓得我缩回小手。
我有些惊惧地呢喃着,「佐扬……太大了,你怎么会这么大……」
「萱萱,我想你想的……我要你……」
「天啊,我还真怕你爆炸,不过,你再忍忍,我要好好吻[它],我有好好
爱[它]的权利。」
我的红唇从他平坦的胸前一路下移,舔过他性感的小腹,我的玉手握住他巨
大到已然青筋暴跳的饱胀男根,红唇轻启,我将他巨大的男根含入嘴里,不断舔
吸……
「唔……好畅快……」穆佐扬眉头轻皱,发出难耐的呻吟,我感觉他的男根
在我嘴里变得更加巨大了,我的小嘴几乎含不住,我困难地吸吮着他的巨大的炙
热。
「噢……萱萱,真的不行了……极限了……快,给我……」穆佐扬满眼欲望
的通红血丝,我忍住强烈的渴望,依旧卖力地吸唆着他的男根。
倏然,穆佐扬坐起身,换成将我压在身下,他结实的双腿强势在顶开我的玉
腿,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巨大的几近爆炸的男根对准我的幽径口,他劲腰一个猛
挺,他巨大硕胀的男根狠狠插入我体内。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一挺,他的男根深深将我贯穿了,可我窄小的幽径竟然
含不尽他硕大的男根。
「啊!痛!」我皱起眉头,太久没爱爱,我娇嫩的幽径一时无法适应他的巨
大,再加上穆佐扬的男根实在太大太长了,我无法承受。
「天呐!萱萱,你怎么会这么紧,这么小!」穆佐扬眉头紧凝,「你[那儿]
天生就比别的女人小,咬得我好舒服,我受不了了,我要动了……」
穆佐扬因过于隐忍欲望,他修长的身躯上汗水直流,他在说话间又是一个力
挺,这回,他巨大的男根毫无保留地插入我紧小湿滑的幽径内,与我深深结合,
融为一体。
我又痛又舒服地浪叫,「嗯……噢……」
「萱萱,你的滋味如此甜美,难怪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难怪我潜意识里
只愿意碰你……」穆佐扬开始强猛的律动,他巨大火热的男根在我紧窒窄小的幽
径内不断勇猛地进出抽插着……
不适的感觉很快退去,无法言喻的舒畅快感一波高过一波紧随而来,我几乎
被淹没在激烈的快感里。
「啊……佐扬……嗯……啊……」我的小手紧紧攀附着穆佐扬的肩膀,我的
玉腿无力地摊得很开,任穆佐扬狠狠地插我,每一下都插得我全身耸动,浑圆饱
满的酥脸轻颤不已。
「萱……我要爱死你……哦……萱……」穆佐扬低嘎地粗喘着。
我娇喘吟哦,穆佐扬呼吸浓浊,不停低喘,激情的肉体撞击声不断,一场最
原始的男欢女爱狂猛进行……
跟穆佐扬的缠绵不下于三个小时,搞了两次,两次过后,我跟穆佐扬双双满
足地瘫睡在草地上,静静仰望着万里晴空。
休息须臾,我跟穆佐扬穿好衣衫,免得待会刘嫂买菜回来,看见我们赤身裸
体的,那可就丢人了。
青山白云,碧水湖畔,我一袭白衣飘扬,长发飘飘,穆佐扬清俊的身影站在
我身侧,丝毫看不出刚才我们才经过了两场「大战」。
优美如画的山水间,我与穆佐扬俊男美女郦影成双,形成一副绝美的图画。
我定定地看着穆佐扬帅气的脸庞,「佐扬,告诉我,那天,我假死后,皇宫
发生了什么事?」
穆佐扬微点个头,将两个多月前,我服药假死后发生的事娓娓道来,「萱,
其实皇上一直都很关心你。那天,皇上传唤我到御书房,询问我关于你身体状况,
下令让我开些最好的补品药方为你调理身子……」
两个月前
御书房内,坐在御案桌前批阅奏折的君御邪抬首问单膝跪在厅中的穆佐扬,
「穆太医,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如何?」
「回皇上,皇后娘娘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即可。」
「那就好。」君御邪微点个头,「你多开些补品药方送到凤仪宫,为皇后进
补身子,记住,要最好的。」
穆佐扬恭敬地应声,「是,皇上。」
突然,门外凤仪宫的小太监匆匆赶到御书房门口,对着侍候皇帝君御邪的王
公公低语几声,王公公大惊,跌跌撞撞地走过御书房大厅内,颤抖地跪在地,
「启禀皇上,凤仪宫的奴才来报,皇后辞世。」
君御邪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见君御邪反应激烈,王公公吓得牙齿打架,颤抖地将话说完,「回皇上,皇
后娘娘……饮……饮毒酒自……自尽……」
君御邪脸色煞白,骤睁的眼眸中尽是深深的恐惧!他身形一闪,施展轻功快
速赶往凤仪宫,穆佐扬也自然随后跟上。
还没入凤仪宫,就听到凤仪宫内的宫女太监们哭成一片,或许是怕皇帝怪罪
他们照顾皇后我不周,以至我这个皇后自杀都没人警觉,总之每个人的表情都犹
如世界末日。
凤仪宫我的卧房内,两旁整齐地跪着两长排不断哭泣抽噎的宫女太监。
君御邪颀长的身影飘然停在床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我静静躺着的「尸
体」,他以二指伸至我的鼻下,试探我的鼻息,发现毫无生息后,他疯狂地大吼,
「太医呢?太医死哪去了!」
「臣在。」穆佐扬走至床边,为我仔细检查一番,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后
娘娘她身中剧毒,已经[去了]。请皇上节哀。」
君御邪激动地大吼,「不!不可能!皇后要伴朕一生,她不会死!她不会死
的!」
君御邪又指着边上赶来的另几名御医,「快,救朕的皇后!救不了,你们统
统给皇后陪葬!」
君御邪漆黑邪气的双眸因太过激动的情绪而迅速转变成通红的色泽。
皇帝的眼睛居然变成了红色!
所有在场的人见此情景都吓得瑟瑟发抖,在内心猜测着皇帝眼睛变红的原由,
只有穆佐扬见怪不怪。
另几名御医颤颤抖抖地一一查看过我的「遗体」后,皆无力地摇了摇头,所
有的御医,连同穆佐扬在内,全部跪在我的床前,「臣等无能,请皇上节哀!」
「不!萱萱不会死的!朕不信!」君御邪愤怒地看着这帮无能为力的太医,
「朕养你们干什么!连朕的皇后都治不好,来人啊!将这帮没用的御医统统拖下
去砍了!」
「是,皇上。」大批禁卫军立即要上前执行命令,太医们的臂膀纷纷被禁卫
军扣押住。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太医们吓得各个脸色发白,只有穆佐扬很
争气地没有求饶。
此时,原来侍候过我太监小顺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朝君御邪磕头,
「皇上开恩呐,皇后娘娘断气的前一刻,奴才就在身边,娘娘说她死后,希望皇
上不要为她造任何杀孽,不然她会死不瞑目……」
君御邪颓然地垮下肩,无力地挥挥大手,「罢了,既然皇后不愿怪你们,朕
怪你们何用。把太医们都放了吧。」
「是,皇上。」执行命令的禁卫军放开太医们,恭敬地退了出去。
「皇上,这是娘娘生前写下的遗书……」小顺子脸色发白地再次开口,他将
我事先写好的遗书颤抖地递到君御邪面前。
君御邪轻颤着打开信笺,看着我「生前」写好的亲笔「遗书」,清澈如清泉
的泪水自他火红的眸中缓缓溢出,他没有丝毫的抽泣,只有泪无声地流。
所有人都震惊了,向来邪魅尊贵的皇帝居然流眼泪,三年多了,据闻皇帝君
御邪被祁王篡位时打残毒哑都没哼过一声,现在皇帝居然流眼泪,并且是当众流
泪!
只要没瞎的人都看得出,皇帝深爱着皇后。
如此说来,皇帝的眼眸变成红色也是因为皇后过世,皇帝悲伤过度,痛彻心
扉而痛红的,众人不知道君御邪中过「喋血虫蛊」之毒,只能如斯猜想。
至于君御邪的眼睛变红的情况,虽然他体内的蛊毒已经根除,但由于他近年
来服的药过多,药人的体质已定,当他过于激动或者说虚火上升之时,眼睛会由
黑转红,一生都改变不了。
一袭宝蓝色长衫的靖王君御清直直闯入凤仪宫,守门的太监拦都拦不住,只
来得及长长通报一声,「靖王爷驾到……」
所有的宫女太监本来就跪在地上哭,太医们见靖王到来,亦跪回地上。
君御清见此境况,一脸惨白地走到床沿,不敢置信地道,「萱萱……她……
去了?」
皇帝君御邪悲伤过度,已然无心注意靖王直呼我的名字,而没称我为皇后,
君御邪麻木地点点头。
「不,你骗我……」靖王君御清轻轻抚摸着我冰冷的脸蛋,我身上冰冷的温
度让君御清难过地摇了摇头,他不停地摇晃着我冰凉的娇躯,「不!不会的……
萱,你不会死……你醒醒……」
晶莹的泪水一颗一颗不停地掉在我毫无血色的惨白娇颜上,这是靖王君御清
悲痛欲绝的泪水,可我冰冷的身体,无法给他任何回应。
君御清的泪,静悄悄的,他的语气没有哽咽,只有无尽的悲痛,「萱,通传
的太监说你是自杀的,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本王……不,我在你面前不自
称本王,我不信……即使你要走,也要让我陪着你……」
「够了!她是你嫂子!」君御邪大怒,倏然又想起我「遗书」中让他们兄弟
和睦的话,他强忍下怒气。
君御清蓦地站起身,狂怒,「哼!嫂子?你既然是她丈夫!你就是这么保护
她的!」
「萱萱不希望朕与你怒目相对,朕不是怕你,朕不愿违背萱萱的遗愿。」君
御邪将手中,我写的「遗书」递到靖王君御清手上。
君御清接过,泪眼模糊在看完,双拳紧握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跳,仰天长啸,
「啊……」君御清的吼声悲痛欲绝,凄楚哀痛,深深回响在整个皇宫。
没人注意,皇帝君御邪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肉里,鲜红的血液自他指缝间缓
缓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
第094章
皇帝君御邪悲凄痛楚的神情,根本不下于靖王!
至此,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跟靖王都深深爱着当今皇后,可惜皇后红颜
薄命。
再后来,皇帝下令,所有人不得将靖王激烈的反应传出去,免得靖王爱上皇
后的事传出去后,被天下人非议,三天后的黄道吉日,按照皇后生前的「遗愿」
将皇后的尸体火化。
皇后「停尸」的这三天,皇帝与靖王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不眠不休地守在
皇后我的「尸体」旁,静静地陪着已经「逝去」的我。
靖王的眼泪,这三天来几乎没有停过,他的泪干了又流,流了又干,他原本
俊秀的脸庞异常消瘦,他的嗓音早已沙嘎地说不出话,却仍在低低地呢喃,「萱
萱……我的萱萱……」
君御邪虽然泪不再流,可他通红的眼眸从来没有转变成黑色,这证明,他一
直处在异常悲痛的状态,他时不时痛苦地低吟着,「萱,朕该死……朕错了……
朕真的错了……朕不该伤害你……直到彻底失去你,朕才明白,朕爱你!朕对你
的爱,胜过江山,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朕不要后宫佳丽三千,朕宁愿与你归隐山
野,做对神仙眷侣……」
每当皇帝君御邪对着我的「尸体」说出这番话,靖王君御清就会狠狠揍皇帝
一拳,「你没有资格对萱萱说这番话!她生前你没好好照顾她,不用你在她死后
假慈悲!萱萱她是我的!」
君御邪没有还手,「三弟,萱萱选择永远地离开,你还不明白吗?她不愿意
属于任何人……为什么曾经她如此真心待朕,朕要如此伤她……朕后悔……好后
悔!朕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哈哈哈……张颖萱,你走得何其潇洒,甚至没跟本王打个招呼!」君御清
一脸深沉的痛,「为什么要留下遗书让本王跟逼死你的皇兄和睦相处!为什么你
希望本王长寿!你可知本王多想追随你而去吗?可本王要听你的话……本王从来
不会拒绝你的心愿……」
皇帝君御邪跟靖王君御清这两个暴帅的男人为了我的「逝去」而形骨消瘦,
悲痛难当,他们就这样不吃不睡地守着我的「尸体」三天。
(呃……要是他们晓得我没死,会怎么样?会不会高兴得砍了我啊?)
三天后,我的「尸体」被火化的那天,我的「尸体」先被漂漂亮亮地打扮一
番,穿着华丽的准皇后袍,放在事先为我准备好的灵堂内供大臣们祭拜瞻仰仪容。
灵堂中央放了一张长方形的桌台,台子高约一米二,台上覆盖着华美的红布,
红布蔓延至地平线,将整个台子遮盖得严严实实,使这张又大又长的方台看起来
异常华贵漂亮。
在方台铺着红布的桌面上,无数鲜艳的各色花朵围着我的「尸体」,我静静
地躺在鲜花中央,美丽得就像天国的公主。
对我寸步不离的君御邪与君御清二人,按礼俗,他们要沐浴净身,换一身干
净的衣服为我送行。
在他们更衣沐浴期间,穆佐扬趁着这个空档,支开了守灵的下人,他掀开我
躺着的方桌下方的红布,这张方桌虽然四支撑脚是圆木柱,可是紧贴我睡着的平
面那一层却内有千秋,台桌平面足足有三十公分的厚度,这是一道特别制作的暗
格。
穆佐扬打开暗格,将里头一具事先藏好的,身材与我雷同,衣着打扮与我一
模一样的女尸跟我对换调包。
女尸的脸上带着一块精致的假面皮,她被易容成我的样子,并且蒙着面,这
个要求是我在遗书里写的,遗书上说是怕到了下面,因为长得美被鬼纠缠。
实际上是因为我怕君御邪认出这具尸体不是我,以防万一,故意蒙上浅薄的
面纱。这样,易容成我的这具女尸容貌若隐若现,又长得跟我一样,就不至于被
认出来了。
就这样,假死的我躺在隐蔽的暗格里,那具真的女尸被搬在了桌面上。
穆佐扬再放下长及地平线的红色台桌布,神不知,鬼不觉,萱萱我的「尸体」
被调了包。
后来,当被穆佐扬支开的下人回来时,穆佐扬装作若无其事的上香祭拜我。
当君御邪与君御清沐浴更衣完,前来为我送行时,他们因为太过悲痛,我的
「尸体」还没被搬出来时,在凤仪宫又被他们摸了个够,确定过是我本人,他们
想不到我会被穆佐扬临时地来个「李代桃僵」,是以「李代桃僵」的事,没有穿
帮。
过了一会,当到了我被火化的吉时,那具台面上的女尸就被放进质地最好的
棺材,由几名太监抬到空旷的地方,那地方备好了一大堆叠成方形的木柴,我的
棺材放于木柴上,在万众瞩目下,在君御邪与君御清和众大臣的目光下,柴火被
点燃,装着那具女尸的棺材在熊熊烈火中燃烧成为灰烬。
就这样,很顺利的,那具穆佐扬事先找来的女尸就代替我被火化,骨灰挥洒
在大地上。
那具女尸是一个犯了死刑的女囚犯,在我要被火化的清晨执行了死刑,尸体
被穆佐扬弄来代替我是轻而易举的事。
当「我」的葬礼结束时,君御邪下圣旨恢复了祁王君御祁(也就是行云)的
王爷头衔,不予追究行云的篡位之罪。
虽然君御邪的做法引起了众多大臣的不满,说皇帝不应该纵容逆贼,却也有
部分大臣认为皇帝宽宏大量,乃千古圣君。
而那张放着我「尸体」,不,应该说是放着呈假死状态的我的方形台桌,被
穆佐扬安排的人抬了下去。
夜深人静时,穆佐扬就悄悄将我送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汴京城郊的山间的小
木屋。后来,我就在这间依山傍水的小木屋内休养了两个多月。
当穆佐扬淡淡地将这些事向我诉说完时,我听得眼泪汪汪。
穆佐扬看着我梨花带泪的小脸,他心疼地拭去我脸上的泪,「萱,这两个月
来,祁王爷君御祁已经回了祁王府。祁王、靖王、日日借酒浇愁。皇上他为了你
废了后宫,立下诏书,只要皇上他在位的一天,祥龙国的皇后就只有你一人。我
记得,在你被火化的那天,大火熊熊燃烧,靖王君御清悲痛得几次要冲入涛天火
海,随行的太监拉都拉不住。后来,若非皇上一掌将靖王爷打晕,靖王爷已然随
那具女尸被烧成灰烬。当时的皇上虽然拉住了靖王,可他自己却连站都站不稳,
颤微微地让太监王公公扶着……」
「够了!我不想再听。」我哽咽着道,「或许,我的做法很自私,可是君御
邪为什么一定要在我死后,才能对我那么好?至于祁王跟靖王,我在名义上只是
他们的嫂子。」
若我没假死,行云的祁王头衔恢复不了,皇帝只会加速灭了祁王跟靖王。
祁王跟靖王,是我对不起他们,可是我若顶着他们嫂子的皇后身份,我跟他
们永远也没有未来。
况且,人心会变,有几段爱情经得起永恒的考验?
我张颖萱在皇帝跟靖王眼里是才貌兼备的美人。帅哥都喜欢美女,要是我不
会背古人的那些诗,甚至没有过人的美貌,他们还会爱我吗?这就不一定了。
包括穆佐扬在内,如果我无才无貌,不见得有帅哥会爱上我。
而我所谓的那些才华,多数都是剽窃那些已经作古了的前辈的诗。
关于我偷「诗」的事,我想,只要我在古代一天,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
「萱萱,皇上,祁王,靖王,他们三人都深深地爱着你。」穆佐扬深情地看
着我,「我,也是。我爱你,哪怕为你牺牲自己的命,我也甘愿!」
「那,如果我说,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放我离开,让我去游历四方,」泡
尽帅哥,我淡淡看着他,「你愿意吗?」
穆佐扬修长的身体一僵,长叹一声,「萱萱,你厌倦了皇宫,我便助你脱离
皇宫那座牢笼。你若想游历四方,我亦不会阻拦你。我对你的爱,不是禁锢,我
只要你幸福。我愿意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但是,你要记得,累了倦了,要回到
我身边。要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好吗?」
穆佐扬这番深情的话几乎打破我继续泡仔的激情,可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心
软,一心软,一大片帅帅的森林就飞了,张颖萱,你别心软!
我深吸一口气,感动地点点头,「佐扬,谢谢你。」
穆佐扬帮助我假死脱身,虽然我们按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可是若是中间稍稍
出点偏差,我跟他都要掉脑袋,能这么无私的帮助我,我知道穆佐扬对我的爱,
真的很深。
「萱萱,对我,你永远不要说谢谢,我只要你开心就行了。」穆佐扬温柔地
将我拥入怀中。
我轻轻回抱着他,从他怀中抬起头,「佐扬,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要留在
皇帝君御邪身边四年,才能还清他对你的救命之恩。如今,三年零二个月已过,
十个月后,当你还清了恩情,我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嗯。」穆佐扬激动地颔首,「介时,我们一起逍遥江湖,做对神仙眷侣。」
呃……这个,貌似我回来找你的时候,我同样会回来看御清,祁王,跟皇帝。
前提是,他们还对我深情。如果我真的太想他们了,也许我会提前来看他们的。
如果他们不爱我了,或者说另外有了别的女人,我想,终此一生,我都不愿
意再见到他们。
我不想对穆佐扬许下承诺,君家三兄弟,讲句良心话,我都爱,这么多喜欢
我跟我喜欢的帅哥,我真的不愿意挑其中一个。
可他们对我的独占欲却是如此的强,只能说,以后的事,走一步,是一步吧。
也可能十个月之后,我又莫名其妙穿回了现代也难说。
我没有出声,鼻子痒了,我靠在穆佐扬怀里轻轻摩擦了下鼻子,穆佐扬却当
我是点头默认,他激动得将我抱得更紧,「萱萱,我等着你。」
我淡然一笑,「好。到时我会回来的。」
穆佐扬欣慰地笑笑,尔后又凝起眉,「萱,不知你想先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想,「我还是喜欢人多地方繁华的地方,祥龙国除
了首都汴京城,哪个城市最大最繁荣?」
本来,我想离开祥龙国的,可是,我的银票全是祥龙国的,貌似祥龙国的银
票只限在祥龙国境内使用。
当然黄澄澄的金子跟白花花的银子一类值钱的宝物到哪都可以用。可我将我
所拥有的金银财宝全都换成银票了。到了别的国家,我还得当个穷光蛋,要是把
银票又换回黄金,用马车拉也有几大车,不被别人抢光才怪。还是乖乖呆在祥龙
国吧。
「除了汴京城,最繁荣的莫过于麟洲城,麟洲离汴京,走陆路约莫十二天的
路程。若走水路,十天就够了。」穆佐扬一脸的不放心,「萱,你一个女孩子家,
只身在外,恐怕不是很方便,要不,我派两个人随侍保护你?」
「不用了。」我淡笑,「太后身边的太监小三子是个高手,你知道吧?我跟
小三子打了个平手。换言之,我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真让穆佐扬派两个人保护我,那可就麻烦了,处处有人跟着,我要泡仔就不
方便了,又或者,我泡仔被穆佐扬派来护我的人发现了,跟穆佐扬打小报告,我
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一个人多自在,用不着几只跟屁虫。
「这事我有所耳闻。想到到萱萱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有如此好的身手。」穆
佐扬眸中闪着赞赏光芒。
「很多事,不能光看外表,像你,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但有一手精湛
的医术,你刚刚抱着我[飞]过来,似乎武功也不弱。」我一脸崇拜地看着穆佐
扬,「我羡慕轻功,能飞檐走壁,多好。」
穆佐扬想也没想,直接说道:「萱,我教你武功跟轻功。」
「真的?你有没有时间?」我一脸的高兴。曾经靖王君御清也说过要教我武
功,可惜,当时我深居皇宫,我跟靖王连见个面都难,靖王根本就没有机会教我
习武。
穆佐扬宠溺地看着我,「当然真的,你高兴就成了。至于时间上,我最多只
能三天出现一次,而且是在夜间,出现的时间最多不能超过两个时辰,不然,我
离宫太久,会引起人怀疑。一切,只能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好。」我点点头。古人会武功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武功好差的区别很大。
古代的这些老古董都能会武功,我一定也能行。
「萱,学武很苦的。你要想好,能撑住吗?」穆佐扬的眼中闪着担忧。
我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佐扬,你认为我能跟太后身边的小三子打成平手,
我这一身武艺又是怎么来的?」
「我明白了。」穆佐扬轻颔首,继续道,「那么就从现在起,我先教你内功
与凝气吐纳之法。」
我神色一敛,变得认真,「好的。」
至穆佐扬教我武功那天起,时间过去了半个月,我已经能跃起四尺的高度,
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我是个可造之才。
穆佐扬每三天,一到夜里,就会出现四个时辰,在这时间里,他都会倾尽全
力地认真教我。而我,很争气,在他不在的时候,我都会努力练习他教我的每一
句口诀,每一个动作。
时间过去了两个月,经过一番不懈努力,我已然能畅快地在枝头飞了。换句
话来说,我用了两个月时间,习得了一身好轻功。
我白衣飘然,足尖轻快地点过一排排树梢,翩翩降落,姿态美如误落凡间的
仙子,看得穆佐扬一阵目瞪口呆。
「萱萱,你天姿聪颖,天赋极高,真不敢想像才两个月,你的轻功居然学得
如此之好。」穆佐扬讶异地轻叹,「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轻功造诣,我当年用了
两年时间,你却才用了两个月。」
「呵呵,我本身就有武学底子,对打架比较在行。」我笑笑道,「或许我习
武的天份高,可是,每人特长不同,你的医术方面,天份不是照样很高么。」
「可是我的萱萱,就是个奇才。」穆佐扬定定地看着我,「萱萱,若你想学
医,我愿教你。」
「不用了。」我径自摆摆手,「习医要看一大堆书,我现在不想学。」我满
脑子只想着怎么泡帅哥。
「若哪天你想学,我随时奉教。」穆佐扬怜悯地摸摸我的头。「对于我心爱
的女人,我会用我的一生呵护,给尽你一切,我所能给的。」
「佐扬……」我内心深深地被他触动,「你是个傻男人。」
「我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但,还是那句话,对你,我心甘情愿。」穆佐扬紧
紧地抱着我,涩涩地道,「萱萱,你要走了对吗?」
我身体一僵,「被你看出来了。」
「我的心绪无时无刻都放在你身上,岂能不发现。」
我沉默不语。
因为习武,我原本要泡帅哥的计划被耽搁了两个月,虽然这两个月中,我跟
穆佐扬时常有「爱爱」,可是,那种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却深深牵动着我的心。
我来古代后没几天就进了皇宫,一直呆在宫内,好不容易诈死出宫了,又呆
在这深山老林四个月,我都快闷得发霉了。
我必须到外面的世界瞧上一瞧,不然枉费了老天给我的穿越机会。
虽然穆佐扬教我的武功,我学得不怎么样,但我学得了一身好轻功,再加上
我本来就是现代跆拳道跟柔道的高手,自保根本没什么问题。
我不舍地望着穆佐扬,「佐扬,我已经让刘嫂帮我准备好了包袱,准备前往
麟洲城。」
「萱,能以习武之名让你多留两个月,我知足了。只要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就
行。」穆佐扬装着潇洒的笑笑。
我知道他很舍不得我。我用力地回抱着他,「放心,我会记得的,现在还剩
下八个月,最晚,八个月后我会来找你。」也会去找君氏兄弟。
穆佐扬点点头,他的眼里蓄着隐隐的湿意,泛着浓浓的不舍。
我的心蓦地一疼,真的想就这么留下来,可是,我不能。
虽说穆佐扬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却填不满我的心房,他这株帅树吊不
死我。我及目望去,青山环绕,郁郁葱葱,我张颖萱要的,是整个「森林」!
走的时候,我没有让穆佐扬送我,我怕离别时的伤感,更怕舍不得他而就此
留下。
我女扮男装,手执一把折扇,怀揣巨额银票,带着一个简单的包袱,租了辆
豪华的马车,前往我此行的目的地——麟洲城。
我去那的理由不止因为麟洲城的繁荣仅亚于汴京,更主要的是,地方大了,
帅哥也多。
我租的这辆马车,车厢内很大,里面有舒适的卧榻,亦有张小桌子,桌子放
着可口的美食。
不论是从外观还是内观,这辆马车都是有钱人才坐得起,容易引起贼人的觊
觎,不过,我让赶马车的车夫走官道,道路宽敞平坦,不颠簸,也不容易遇着强
盗一类的。
我舒服地斜躺在马车内的睡榻上,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的风景,两面山峦层
叠,景色优美,大路两旁时不时经过几家客栈,由于是官道,不止道路两旁的客
栈多,连过往的马车也挺多。
我让马车夫白天慢悠悠赶路,晚上就找客栈住宿,并且住的是客栈里最豪华
的厢房。这样赶路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疲惫,就连马车夫都说我简直是在度假。
呵呵,萱萱我就是喜欢过好日子,有条件的话,何必委屈自己呢。
以平常的速度十二天就能到麟洲的路程,我时不时让马车夫停下,观赏风景,
走走停停,硬是龟速地花了十八天。
还没进城,就听到城内鼎沸的人潮声,我兴奋地带着包袱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看着城楼上方那三个气势豪迈的石雕大字「麟洲城」。
我付给了马车夫双倍的包车钱,马车夫当即就走了,人家要养家糊口,去拉
别的顾客,可不像萱萱我这么悠闲。
我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跟着进城的人潮缓缓走进麟洲城大门。
守城门的卫兵却突然拦住我,对我不停地上下打量,眼中闪着惊艳,「你是
干嘛的?」
我笑道,「来泡帅哥,哦不,是来泡妞的。」
我这么一说,其他几名守城卫兵连同边上正要进城的老百姓都哄然大笑。
要知道,萱萱我现在可是一袭帅气的男装打扮,当然要说是泡妞了。呵呵。
「看你小子长得人模人样,读过书没?」守卫又开始发问了。
看着其他进城的人潮,守卫都没盘问,单单问我,八成因为我长得太好看,
他们无聊,朝我找乐子。
谁让萱萱我穿着男装就是一潇洒的公子哥呢。
我微微压低嗓音,声音显得略微低沉,却又带着好听的磁性,「官爷说笑了,
小弟何止读过书,简直是才高八斗。」
「你小子可真会自夸。」其中一名守城卫兵随手指着城门上方那硕大的麟洲
城三个大字笑道,「你能马上作首诗,并且包含这麟洲城之名,我们哥几个就服
了你小子。」
「是啊是啊。」其他几名卫兵随口附和着,但他们认为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一些好事的人看这些官兵故意为难我,都驻足看热闹。
我望了眼那巍峨的城墙,眼眸转了转,摇开折扇,潇洒一笑,淡淡吟道:初
望麟洲城,满眼风光北固楼。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鎏,坐断东南战已休。
天下才子谁钞风流?张某。一朝醉卧美人怀。
哗!四周喧哗一片,都在赞叹我的好才华,我不在意地笑笑,在那几名官兵
佩服的目光中大步走入麟洲城。
倏然,我感觉背后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我,我嘴角含笑,蓦然回首,笑容却
僵在了脸上。
第095章逍遥任清风
汗死!我居然看到了风挽尘!挽尘不是挂了么?该不会是大白天见鬼了把?
我双手揉揉眼睛,再仔细瞧,是挽尘没错。
风挽尘坐在一匹高大雪白的骏马上,英气勃勃。他一袭华丽的白色锦衣,腰
间系着洁白绣金丝的腰带,在腰间正中央的位置镶扣着一枚漂亮的圆形扁薄翠色
玉石,一身搭配得当的衣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英姿勃发。
他的头发整齐地梳束起,在后脑勺处绕出一个小髻,白洁的发带系在发髻上,
风轻轻吹着,发带微微飘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怡人。
他的五官依然是那么白皙俊秀,绝色帅气,却又不失那股令人我见犹怜的风
韵,只是他现在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又为他增添了几许威风凛凛。
哇塞!帅啊,暴帅啊,帅得流油,哦不,说错了,是帅得发亮,我以为他早
嗝屁了,想不到几个月没见,我的老情人风挽尘不但没挂,反而更帅了。
我口水忍不住如清泉般狂肆滑落,干!好想操他!
我与他大概隔了二十米远的距离,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视线在空中与我交
汇。
他的目光很灼热,是那种饱含兴味的眼神,很陌生,带着深深的惊艳。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惊于我俊美的相貌。要知道萱萱我现在虽然穿着男装,我
的男装装扮绝对是个帅到门的公子哥。
对于风挽尘陌生的眼神,我没细想,光风挽尘没死的事,就足以让我兴奋异
常了。
我一把抹掉嘴角的口水,一脸的欣喜地小跑到他马前,抬手捉住他牵着驭马
缰绳的大掌,颤抖地道,「挽尘,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我的语气带着微微的哽咽,心态异常的激动。
[风挽尘]却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他抽回手,一脸冷凝,「兄台,请自
重。」
我失望地收回小手,「挽尘,你说什么?你认不出我了么?我是萱萱!」
「轩轩?可是取字[如轾如轩]?」风挽尘挑起眉头,似乎是在记忆中搜寻
者有没有我这号人物,最终,他无奈地轻摇了下头,拱手一揖,「在下楚流怀,
与兄台素未谋面,兄台是否将在下误认为哪位故人?」
我愣愣地看着[风挽尘],挽尘他居然不认得我,还说他叫楚流怀?连我名
字中的[萱]字都给他错理解成[轩],搞什么飞机啊?
如果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行为,还可以理解,因为[萱]与[轩]同音,这
个[萱]字通常是女人会取的名字,这个[轩]字一般男人才会取的字。
我细细盯着[风挽尘]眸光,发现他的眼中没有我熟悉的那股感觉,有的是
遥远陌生的距离。
难道眼前这个酷似风挽尘的男人真的叫楚流怀,是我认错人了吗?
可是一模一样的脸庞,风挽尘不至于是这个楚流怀的双胞胎兄弟吧?兄弟也
该是同姓才对。
想到此,我淡淡地问,「不知道楚兄可有相貌与你相似的兄弟?」
楚流怀不解地看着我,随即否认,「没有。」
不,他一定是风挽尘没错。搞不好,风挽尘因为什么状况失忆了。
我跟风挽尘爱爱时,发现他的胸前有颗小痣,我只要把楚流怀的衣服扒掉,
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风挽尘了。
呵呵,貌似我很异想天开,对楚流怀来说,我只是个不认得的陌生人,而且
我现在穿着男装,他以为我是男的,又在大街上,看楚流怀身后跟着几十名侍卫
模样的属下,并且都骑在高高的骏马上,楚流怀的身份肯定不低,会让我当街扒
衣服才怪。
所以只好粘着他进房间扒衣服喽。当然,这要有恰当的时机。
见我又开始发愣,楚流怀淡然地道,「从刚刚兄台所作的诗中可意出兄台姓
张,又得兄台告知姓名。兄台是叫张轩么?」
我本来想说不是,可全翔龙国的人都知道[已故]的皇后名叫张颖萱,我要
是把我的名字说出来,以我的才华在麟洲城搞不好很快就会出名,届时会引来不
必要的麻烦,还是就让他误以为我叫张轩好了。
我轻颔首,「正是。」
楚流怀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适才张兄随口所作的诗大义凛然,又不失风流
尔雅,可见张兄是位风流才子。只可惜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若是张兄愿意,可来
麟洲城内最大的朝暮客栈找在下,届时在下一定与张兄开怀畅饮。」
「这样啊,好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要查清你是不是挽尘,不去才怪。
「即使如此,在下先告辞了。」楚流怀对我抱手一揖,骑着骏马潇洒地远去。
看着楚流怀坐在骏马上渐行渐远的绝色背影,我第一次注意到,男人骑在马
上是那么帅,尤其是帅得过火的男人更是酷得没天理,害我都花痴地跟着小跑了
好几步。
人家骑马,我走路,我当然没人家速度快了,我又不打算使轻功追上去,那
样掉面子,多不好。
直到看不到风挽尘,哦不,他不承认他是风挽尘,我应该称他为楚流怀才是,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我才缓缓回过神,却发现四周不仅我一个人在发花痴。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N名古代女人,有老的,有少的,都对楚流怀纷纷侧目,
凡是楚流怀经过之处,皆引起女人驻足观看。
靠死,管你是楚流怀还是风挽尘呢,反正你这么帅,注定是萱萱我的囊中物,
这么帅的帅哥,我是不会便宜别的女人的。
朝暮客栈是吧,既然在朝暮客栈能找到你,那我也住那家客栈去,近水楼台
先得月嘛,自古泡仔的真理。
朝暮客栈是麟洲城第一大客栈,我随便问谁都知道这家客栈怎么走。
按着路人给我的方向,我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找到了这家外观豪华,客源甚
广的客栈。
大街上人来车往,{当然,这车指的是马车},人流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店
铺林立,店主们有些忙碌地做生意,有些则热情地吆喝着。
麟洲城哈哈哦热闹撒!
我既然来到了麟洲,对这里的人文地理,自然事先做过一番调查。
这儿的风景名胜,我没啥子兴趣,人嘛,我只喜欢对帅哥,而我,来这儿主
要是被一个帅哥的名气慕名而来,那位帅哥名叫任轻风。
听闻任轻风年仅二十四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五年前,皇帝君御邪登基的
时候就钦赐任轻风祥龙国第一才子的封号。
任轻风深得皇帝君御邪的器重。可是任轻风却无心于仕途,皇帝不愿意放过
如此好的人才,特赐封任轻风为逍遥侯,准任轻风不上早朝,不为常纲所羁绊。
麟洲城属于逍遥侯任轻风的管辖地,换言之,在麟洲城任轻风的官最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听说任轻风是个绝世大帅哥啊。
萱萱我玩了皇帝,玩过王爷,就是没[操]过侯爷,姓任的名气这么大,我
总该来尝尝[鲜]吧?不然岂不是枉费了我自认是枚超级大色女。
我站在朝暮客栈前,仰头看着店门上方那深黄色巨大木匾额上[朝暮客栈]
这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匾,是纯木制的匾,连匾的颜色都是纯天然的木头色泽,匾额上[朝暮客栈]
这四个字就是毛笔字写上去的黑字,匾额材质上好,做工细腻,上面的字体清淡
如风,又不失温文尔雅,给人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息。
朝暮客栈内客流络绎不绝,店小二见我若有所思地站在店门口,一脸客气地
走到我面前,「客倌,您住店还是用膳?」
我微微一笑,答非所问,「我敢肯定,在匾额上写这[朝暮客栈]四个字的
人,一定是满腹学识,相貌俊逸的年轻人。」
这下店小二可好奇了,「这位公子,您光看字,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相貌么?」
「不错,」我轻摇折扇,淡淡解释,「谨慎的人想写一组豪放的字怎么样都
放不开。豪放的人想写一组四平八稳的字,就怎么都收不住。不信瞧瞧帐房里的
先生,他写的字再潦草都是一个个正儿八经的,因为职业练就了他谨小慎微的性
格,也因为有这样的性格他才会去算账目。简简单单一句话,什么样的人,就会
写出什么样的字。」
「哇!……哇……」赞叹声不断,我有根有据的说识,让四周不知何时渐渐
聚满了人。
其中一名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叹服地道,「这位公子真是好学识,听公子一
席话,胜读万卷书。在下乃朝暮客栈的管事,实不相瞒,这间客栈乃是逍遥侯任
轻风所开设,此匾额上的字亦是侯爷亲自所提所写,其字含义不止晨朝与夕暮这
么简单,客栈至今已开设五年,仍无人解出让侯爷满意的答案,不知可否向公子
请教一二。」
「这还不简单。」我先放下豪话,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不说出点名堂,不给
人笑死才怪。要知道萱萱我超爱面子滴说。
我在脑中迅速找到一首跟朝与暮有关的诗,先借前辈们的诗来蒙混过关吧,
我潇洒一笑,朗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尤其在朝朝暮暮!
「真是好诗!这位公子才华过人,佩服!佩服!」众人中响起不断的叫好声,
雷鸣般的掌声紧随而来。
又是那道灼热的视线,我微微仰起头,毫不意外地在朝暮客栈的二楼看到了
楚流怀那张楚楚可人的绝色的脸庞。
他静静地斜倚在窗前,姿势优雅中带着些许的慵懒,他的眸光定定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我又见到了那个疼我,怜我的风挽尘,可
是,他接下来却给我一个酣淡的笑容。
说实在的,他的笑容很帅气,可是我的心头却一凉,这只是一个友好的,单
纯地向我打招呼的微笑,不是曾经爱我的风挽尘见我时,那种开心的笑。
换言之,楚流怀的笑虽美,却让我感到陌生。
我收回视线,刚要在众人佩服的眼光中踏入朝暮客栈,却硬生生地止住了步
伐,因为我听到了一道好听至极的男声。
「好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一道清润,温和如玉,给
人一种尔雅飘渺的温柔男声。
这清淡柔和的男声不似人喉咙里发出来的,反而像是随着清风徐徐荡来,令
人心脾沉醉。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个身穿一袭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向我走来。
风,不用扬起,男子不快不慢的步伐竟给人一种飘然的感觉,飘然中,又不
失沉稳,他的身材很清瘦,却又不让人觉得单薄,反而让人觉得飘飘欲仙的淡然。
他的五官,白皙清俊,一双黑如子夜的漂亮眸子闪着云淡风轻的光芒。
这个男人,完美得不像人,他身上那股淡雅的气质让人光是看着他,就觉得
心旷神怡,全身舒畅。
看到他的第一感觉,我以为,我见到了画中仙!
我的心潮,无法抑制地荡起了一圈一圈懒懒的涟漪,见到这样一个如诗如画
的男子,我没有流口水,他那如仙般淡雅的气质,竟然让我觉得不敢亵渎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应该是逍遥侯任轻风。任轻风能得到皇帝君御邪
的赞赏,相信绝非池中物。
我完全有自信自己没有猜错。很自然地,我随口吟出了一首泡仔诗:麟洲逍
遥侯,字云任轻风。
鲜肤白如雪,帅颜若桃红。
俊眉含山远,瞳眸韵星辰。
身清衣袂飘,似见画中仙!
这首诗是萱萱我原创的,这回灵感一上来,我就没剽窃人家前辈的诗了,呵
呵,看来,我张颖萱还是满有才华滴说。
当然,见到这么个淡若仙人的帅哥,灵感自然就冒出来了。
四周围满了人,很安静,不知道是我的诗震惊了众人,还是这个美得如诗如
画般的男子的出现,让众人自惭形秽到了不敢多发一言。我想,应该是后者吧。
这个美得如梦如幻的男人停在离我三步远,唇角缓缓勾起,他唇角那道似有
若无的笑容仿若清爽的凉风悄悄向我逼近,让我觉得全身一阵怡然。
他定定望着我,黑玉般的眼眸深邃而又淡然,「张兄怎知在下是任轻风?」
我微微一笑,「我想,整个麟洲城,担当的起[逍遥侯任轻风]这六个字的,
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他深黑的眸子离闪着温柔的光芒,「张兄谬赞了,逍遥只不过是个封号,轻
风不过是个名。」
一字一句,不论是任轻风那清雅温存的嗓音,还是他淡雅绝俗的身姿,给我
的感觉都如沐春风般的舒畅,他就像个遥不可及的谪仙,让我连半点对他亵玩的
意味都不敢有。
不是我不想[操]他,而是他身上那股淡然若仙般的气质让我连有了这样的
念头都深深觉得惭愧。
刚到麟洲城,不但碰到了疑似我的旧爱风挽尘的帅哥楚流怀,任轻风那若仙
般绝雅出尘的气质更让我震撼。
麟洲,我没有来错。
明明,众人依旧在围观,世间,竟仿佛只剩下我跟任轻风两人,他有足够的
魅力让我心无旁骛,眼里只有他一人。
简短地整理思绪,我轻柔地开口,「不知任兄怎么知道我姓张?」
任轻风淡淡一笑,「天下才子谁风流?张某。一朝醉卧美人怀。」
「原来我进城作这首诗的时候,任兄在附近,我当时怎么没有看到你?」我
莞尔,水灵灵的大眼朝他眨了眨。
他似乎料不到我会有这么调皮的动作,微微一愣,一脸酣淡,「当时,我在
城楼之上,故尔,张兄没有看到我。实不相瞒,我是跟着张兄的步子到的朝暮客
栈。」
啊?这么说,我对楚流怀流口水的糗模样,他也看到了?
我脸上浮上一丝羞涩,「不知任兄为什么跟着我?难道就因为我作诗的才华
么?」
第二卷麟洲篇
第096章两个都有戏
任轻风温柔地勾起唇角,「并非如此,轻风随心,想跟上张兄的步履,就跟
着了。」
「原来任兄一切所为都是随心所欲,」我静静地看着任轻风绝色的容颜,
「任兄果然是不同凡响。」
管你任轻风是不是个仙人,我张颖萱就是这么一个有爱有欲的俗人,任轻风,
总有一天,我要[收]你入怀,这么好的男人我要是[干]不到,我死都不会瞑
目滴。
任轻风温和地看着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言问道,「张兄是要住店么?」
「是啊。」我爽快地点点头。
任轻风对着店小二吩咐,「张兄的一切食宿全免费,带张兄去楼上最好的厢
房。」
「哗……」众人都欣羡地看着我,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在朝暮客栈住普
通的厢房,听说一天最少也要一两黄金,这最好的厢房可能不知要花费多少了…
…食宿全免费,这位张公子可真是幸运……」
围观的N多人都在看我跟任轻风说话,我得拿出点君子风度,「任兄,所谓
无功不受禄,在下又岂能吃白食呢?」
「轻风开设朝暮客栈五年来,无人解出朝暮之真正涵义,张兄作出一首诗道
来,才情之高,不在话下。」任轻风说着,停了下,他看着我的眼光,闪着无限
柔和,「况且,张兄为轻风所作之诗,叹轻风似画中仙,轻风实在不敢当,轻风
只能说,能识得张兄,实乃轻风之荣幸,若是更早识得张兄就好了,区区几两银
子算什么。」
「现在认识,也不晚,对么?」我淡笑。
「是不晚。」任轻风赞同地轻颔首。
「既然任兄看得起张某。那张某就不客气了。」我表面上虽谦虚了一翻,心
里实则得意。
白吃白住谁不想啊,尤其是麟洲城里最好的客栈,吃住一天不知道要花费多
少钱,萱萱我就算再有钱,我现在又没赚钱,只花费,坐吃山空,以我花钱的大
方,钱要用完也是很快的,他为我省钱,我多高兴都不知道。
任轻风不再多言,洒然地道,「张兄,请……」
在围观的众人又羡又妒的眼光中,我大步走入朝暮客栈。
由店小二热情地带领着,我跟任轻风刚刚上到二楼的楼梯口,一名打扮的年
轻男子就对着任轻风道,「参见侯爷!」
任轻风讶异地挑了挑眉,「你是?」
「侯爷不必意外。」那名年轻侍卫恭谨地道,「我家主人想见侯爷与张公子,
请您及这位张公子到包房里一叙。侯爷想知道什么,问我家主人即可。」
这侍卫是跟在楚流怀身边的随从,刚刚在入城时,我见过的。
我跟任轻风对望一眼,我轻轻点点头,任轻风随即应道,「好吧,前头带路。」
短短的一句话,再平凡不过的几字,自任轻风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不同。
他温润如风的嗓音总让我感觉道春风的气息萦绕着我,这样一个男人,哪怕
跟在他身旁,都是一种享受,我的内心再次坚定了将他[搞]到手的心意。
我将身后背着的包袱交给店小二后,跟着任轻风一起走进了二楼其中的一间
豪华包房。
包房门一打开,包房内的楚流怀见我跟任轻风到来,他自椅子上站起,礼貌
地朝我们点点头。
任轻风也客气的轻颔首。
我看着楚流怀那张与风挽尘一模一样的脸,我的心再次忍不住一阵激动,眸
眶里需上隐隐的水气。
风挽尘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最痛,因为,是我害死了风挽尘,如果,楚流
怀是风挽尘的话,那该多好!
也不一定不是,等我找机会把楚流怀扒个精光光,看看他胸膛上有没有痣就
晓得了。
见我一脸激动欧德神情,楚流怀挑起眉头,任轻风眼里盈满关心,「怎么了?
张兄又想起那位已故的朋友们了么?」
我定了定心神,想起任轻风曾说过,我进城时,他就在城楼上,我那时错把
楚流怀当成风挽尘之事,他肯定也看到了、是以,他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不为过。
「多谢任兄关心,我没事。」我给了任轻风一道请放心的眼神,尔后对着楚
流怀说道,「楚兄,真是抱歉,你长得实在像我已故的一位朋友。」
楚流怀并不介意,「能与张兄的朋友长得像实是巧合。」
我淡笑不语。真的是巧合吗?
楚流怀又对着任轻风拱手一揖,「任侯爷,在下楚流怀,乃皓月国的二皇子,
初到贵宝地,本欲前往逍遥侯府拜访,想不到在客栈意外碰到您。」
任轻风微微蹙起了眉宇,「从阁下进城时,任某就猜到阁下身份不低,想不
到,阁下竟是皓月国的二殿下。二殿下对任某如此客气,任某实在不敢当。更料
想不到初次见面,楚兄就能坦然身份。」
「对啊对啊。」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你对任轻风任侯爷说出真实身份,
应该的,也合情合理。但,你这么高贵的身份让我这个无名小卒知道,你就不怕
我巴结你吗?」
楚流怀别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若张兄真能巴结在下,是在下之福。」楚
流怀顿了下,有比了个请的手势,「站着说话不方便,任兄,张兄,先入座吧。」
我与任轻风互看一眼,只要一坐下了,可就要吃饭了啊。
吃就吃吧,反正也该吃午饭了。
我若有所思。
刚才在城门外遇到楚流怀,我以为他只是翔龙国的某位有钱人,我也想不到
楚流怀竟然是皓月国的二皇子,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外。
皓月国我略有所闻。皓月国与翔龙国比邻,同样都是繁荣安泰的大国。
楚流怀的身份对平常百姓而言,可以说是高贵得吓人,但对我这个翔龙国的
皇后来说,见怪不怪。
要知道连穿越时空这么离奇的事都发生在了我身上,我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皓月国的皇帝是楚流怀他老爸,太子自然是大皇子,楚流怀还够不着皓月国
继承人的边。
不过楚流怀如此优秀,有没有可能,皓月国的老皇帝想改立楚流怀为太子,
所以搞得楚流怀的哥哥陷害他,然后楚流怀就落难道翔龙国,又因为什么原因落
入翔龙国皇帝君御邪手里,以至最后沦落成风满楼的男妓。
当然,这些都是我猜的,真正的答案全都在楚流怀身上。待我与任轻风入座
后,楚流怀才坐下,他不卑不亢地道,「任兄,张兄皆是奇人,能得二位赏光共
同进膳,是楚某之荣幸。」
我笑问,「皇帝的儿子都这么油腔滑调的吗?」
见我如此直白,任轻风眼底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们三个人落坐的方位是环着圆桌而坐,三人间隔的距离都差不多,每人刚
好能平视到另两个。
我看着任轻风眼底那淡然的笑容,他的笑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有点像微
微的凉风吹皱一池春水。看得我又是一阵失神。
任轻风,你太有魅力了!
任轻风的身上真的有股无形的,吸引人的特质,他靠的不是绝色过人的外表,
而是那股浑然天成的淡雅气质。
见我走神,楚流怀不悦地轻咳几声,拉回我的注意力。
我转眼看着楚流怀帅得不能再帅的俊脸,我又想流口水了,汗死,我怎么可
以这么花心滴说。
话又说回来,两枚超级帅的大帅哥摆在我眼前,甭提有多养眼,包你看到黄
金都没这么兴奋。
见我收回心神,楚流怀淡然解释,「并非楚某油腔滑调,张兄你慧眼识人,
第一眼就看出任兄的身份。任兄贵为逍遥侯,又深得翔龙国帝王君御邪的器重,
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张兄言谈中却对任兄并无巴结之意,又岂会来巴结
在下。」
「哦?」我挑起眉头,「楚兄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故意装清高讨好任侯爷的?」
「从你的眼睛可以看出,张兄淡泊名利,不将强权看在眼里。」楚流怀自信
地笑笑,「当张兄得知楚某是皓月国的二皇子时,眼中除了一闪而逝的意外,并
无其它复杂情绪。」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清楚,这个楚流怀心思细腻,观察入微,这一点,跟
我的风挽尘好象。
萱萱我不是淡泊名利,而是作为一个女人,我爬到皇后的位置,已经走上了
最巅峰。
权势对我再吸引,亦不如自由重要,不管在哪,只要有帅哥泡,我就开心。
现在证明,出了皇帝那座牢笼,换了个新环境玩玩,这决定是对的。不然又
怎么会认识任轻风这么别具一格的优秀男人呢。
我没有向楚流怀多解释什么,只是唇边带着一朵微微的笑容,这笑容,让楚
流怀跟任轻风看得有些闪了神。
任轻风回过神,淡淡地道,「楚兄说得对,张兄确实是位奇人。能让任某心
折的人不多,张兄是第二个。」
我很自然地问,「那第一个是谁?」
看楚流怀也是一脸好奇的表情,想必姓楚的也想知道能让逍遥侯任轻风心折
的另一人是哪位老大。
任轻风眼里闪过一丝钦佩,「他是当今皇帝——君御邪。」
我脸色一僵,呃……那不是我老公么?
姓任的好样滴,先是佩服公的,现在又来佩服母的。
汗,说错了,是先是佩服我老公,现在又来佩服我。
君御邪是皇帝,我是皇后,不是我老公是谁?虽说萱萱我诈死了,我这个皇
后,君御邪可没废啊,反倒是君御邪为了我废除了后宫,想到君御邪,我的眼神
浮上一抹黯然。
「张兄,怎么了?」
「张兄,有心事?」
楚流怀与任轻风同时忧心地看着我。见两人如此有关心我的默契,我的内心
一阵舒服,被两枚大帅哥同时关心,心里就是爽啊。
不过,楚与任两位帅哥似乎觉得对我过于关心,他们脸上同时浮上一丝轻涩。
我洒然一笑,「没事。不知楚兄从皓月国赶到祥龙国的麟洲城来,所为何事?」
「我皓月国的食盐短缺,祥龙国产盐量颇丰,尤其麟洲城产盐量最盛。在下
想用白银向祥龙国买入质量优等的官盐,在下调查过,麟洲城多产的食盐够供给
我皓月国之需。若任侯爷肯与我皓月国签下长期买卖的信约,不但可以解决我皓
月国百姓用盐的燃眉之急,更能解决麟洲城过剩的盐产量,促进百姓收入,不知
任侯爷意下如何?」楚流怀转眼看向任轻风。
任轻风一脸淡然,「只不过是一桩买卖的事,想不到竟能让二皇子不远千里
而来。」
楚流怀一脸的认真,「或许对任侯爷来说,是桩小事,可是对我皓月国的百
姓来说,却是件解决民生食盐的大事。」
任轻风赞同地微颔首,「楚兄忧国忧民,真是皓月国百姓之福。楚兄所提,
对两国都有好处的事,任某又岂能不卖楚兄这个面子。」
在谈话间,店小二已将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上齐,店小二上完菜后,又关上
包厢门,退到了门外,随时等候吩咐。
「好了,任兄,楚兄,边说边吃吧。」我拿起筷子,反客为主,开始对着满
桌美食大垛快宜。
楚流怀客套地道,「张兄请用膳……任兄请……」
任轻风回以微笑,我则翻个白眼,古人真他妈麻烦,不用你说请,我自己都
开始吃了。
你们谈国家大事,我这个小人物不吃饭,能干啥。
楚流怀禁自倒杯酒,一饮而尽,其气度潇洒,颇有皇家风范。
不过任轻风斟酒的姿势却相当吸引我,他不缓不慢的执起酒壶,斟满一杯,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让我感觉一股春风吹入心田,漾起阵阵甜意。
任轻风,他身上那股温润如风的气蕴让我光是看着他,都一阵心神舒畅。
眼前美食满桌,可我一起在皇宫时吃多了,吃腻了,引不起我太大的兴趣。
我随意吃了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碗筷。要知道美食再好吃,亦不如我眼前
的两位超级大帅哥[美味]啊。
当然,美食的吃法跟帅哥的[吃]法,是很讲究滴,完全不相同。
想想,萱萱我多悲哀,这任轻风我刚认得,一时[搞]不上手,是情有可原,
可这楚流怀,他明明就是我的风挽尘。
这姓楚的居然不认得我,真是气死我了。不然,我早就拉着楚大帅哥进房间
里头[狂操]去了,哪里还有那闲工夫浪费时间在这里吃饭。
两位超级大帅哥坐在对面,能看不能[玩],真是郁闷死我。
见我一脸不快,楚流怀再次关心地问,「张兄,见你时常黯然,到底何事不
开心?」
我想[操]你,操不到,郁闷得慌,不行吗?我依旧一副苦瓜脸,不说话。
「张兄若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看看轻风能不能为你解决?」任轻风深如
黑玉的眼眸中盈上关心。
「你一定能为我解决的。」萱萱我从汴京城赶了十八天的路到麟洲,这十八
天来,我都没搞过男人,你给我搞下就成了。我淡笑,「小弟我初到麟洲,对这
儿人生地不熟,不知任兄可否尽尽地主之宜?」
「这个自然。」任轻风一脸随和,「一会用过膳后,轻风带远道而来的张兄
与楚兄在麟洲城内四处逛逛,不知两位兄台意下如何?」
楚流怀说道,「那就劳烦任兄了。」
咦嘻嘻嘻嘻……两位超级大帅哥陪我逛街,不知要迷死多少美女滴说!回头
率要增加成百分之两千。哈哈。
光是想想众人那艳羡的目光,我的心头就痒痒的,现在才发现我张颖萱是颗
坏得十足的虚荣胚子。
我一时得意,忘形地说起了英语,「noproblem!」
任轻风与楚流怀同时一愣,不解地对望一眼,楚流怀问道,「张兄说的可是
[拔不拔萝卜了]?」
汗死,瞧瞧一句好好的没问题,居然给楚流怀这只帅古董翻译成了拔萝卜?
我给了他个[你白痴]的眼神,「楚兄干嘛不说成吃萝卜?」
楚流怀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这个……」
「轻风自认见多识广,却听不出张兄所说的是哪国语言,还请张兄指教。」
任轻风漆黑的眼眸淡淡地望着我。
任轻风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极品的黑玉石,好看又闪着柔和的光泽,噢,心,
砰!砰!砰!直跳,当然,这颗跳来跳去的心,是我的。
我很好心地指教他们,「我张颖……噢不,我是说,我张轩是个乡下人,说
的是土凹凹沟里的农村话,两位兄台听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狂晕啊,为了不跟他们多说废话,我居然把英语很自然地说成了乡下话。要
知道在咱现代,英语可是用的最广的,是两百多个国家的普及语言,这这这这,
我老是瞎掰,总不会有人看不顺眼来揍我吧?
反正身在现代的同志们又不知道,我怕谁啊我。
「原来如此。」任轻风与楚流怀都很理解地点点头。
吃过午饭后,任轻风刚要带我跟楚流怀去街上逛一下,我突然说了个提议,
「任兄,楚兄,你看咱三个一见如故,要不,就结拜做异姓兄弟,两位看,如何?」
楚流怀眼里闪着不赞同,「张兄,这国家不同……」
任轻风不介意地笑笑,「无妨,只不过楚兄贵为殿下之尊,倒是委屈楚兄了。」
结拜成什么异姓兄妹一类的,我在电视上看多了,真他妈老套,想不到今天
发生在萱萱我身上。
可是,大伙要为我的处境想想啊,萱萱我不再是皇后,诈死出宫了,君氏三
兄弟这三枚超大号的靠山算是泡汤了,我现在不另外拉拢两个,你们叫我哪天犯
了事,被你阴了,咋活嘛?
所谓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我现在还没死,在这鸟古代,萱萱我是一无亲,
二无故,当然扯上两个强大的后盾。
依形势看,眼前这两枚帅哥又养眼,又实用,刚好够格让我靠一下。
楚流怀深深看了我一眼,「不,殿下之尊亦不过是个称呼,只要两位认为无
妨,楚某并无异议。」
「呵呵,没意见,当然没意见。」我嘿嘿干笑两声,大声唤道,「店小二!」
「来喽!」店小二敲门进入,「不知张公子有何吩咐?」
「去拿个香炉跟三支香来。」
店小二有些为难,「张公子,这香,整个客栈还有一些,只是香炉没有……」
任轻风淡淡道,「去买吧。」
「是,侯爷。」店小二刚想转身,我适时唤住他,「不用这么麻烦了,你拿
三支点燃了的香,再切个半截萝卜舶来就成了。」
「这……」店小二看了眼任轻风,见任轻风微颔首,店小二就按我的吩咐办
事去了。
离开不到三分钟,店小二就拿来了三支点燃了的香跟半截萝卜。
让店小二退下后,我把三支点燃了的香插在半截萝卜上,再放在吃饭用的饭
桌上,对着任轻风与楚流怀说道,「两位兄台,朝桌子,哦不,朝萝卜下跪吧。」
楚流怀诧异地看着我,「张兄用萝卜代替香炉这招是怎么想出来的?」
「以前中元节的时候,在郊外的河边,我看到一些老婆婆在河边烧纸,就是
用的萝卜来代替香炉。」我说的是老实话啊。
不过,那是在现代的时候,我嫌城内空气不好,偶尔去郊外时散步看到的。
我先跪在了饭桌前,桌上放着插着香的萝卜,眼见楚流怀与任轻风都傻愣愣
看着我没动,我不耐烦地催促,「两位老大快跪下来。我一会还要去逛街呢,别
浪费我时间好不好?」
楚流怀与任轻风一掀袍摆,潇洒地跪在我左右。
「两位老大,请跟着我念……」念啥啊?想想电视里放的结拜时都要说什么
同年同月同日死,狗屁,我才不要这一套呢,不合萱萱我用,这两位老大要是挂
了,关我屁事,我顶多可惜下世上少了两位超帅的帅哥,然后,萱萱我照样要活
得好好的。我嘴里振振有词,打算用假名,「我,张轩……」
「我,任轻风……」
「我,楚流怀……」
吖,这两位老大倒满聪明的,没说他们自己是张轩。
我满意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我等三人情投意合,情意绵绵……噢不,
怎么说成爱情了,」八成这两位帅哥太帅的缘故,让我的思想自动开岔,犯糊涂
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纠正道,「我等三人惺惺相惜,一见如故,在此结
为异姓兄弟,从今而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完了,这样就行了。」
楚流怀与任轻风对看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三人又把这结拜要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就算大功告成。
我拍了拍沾了点灰尘的膝盖袍摆处,问楚流怀,「老大,你几岁了?」
「二十有五。」
「啊?你二十五啦?这么老?还真得叫你老大。」我大声宣布,「楚兄二十
五岁,任兄二十四岁,我嘛二十二岁,差两个月就二十三了。按年龄顺序排,楚
兄是老大,任兄是老二,我嘛,自然是最小的蚂蚁老三。」
楚流怀与任轻风皆明白地点点头。
唉,我跟两位帅哥在客栈的包房里结拜了,想想以前,我也是在客栈的包房
里被行云册封成了萱妃,不过现在,客栈不同,地方也不同了。
我不再感慨,对着楚、任两位帅哥说道,「大哥二哥,你们是尊长,我本来
应该对你们鞠上一躬,但是你们俩长得白白净净,又帅又嫩,看起来跟我也差不
多大,面子上的礼仪就算了,不朝你们见礼了,你们要知道,心最可贵,三弟我
把你们放在心上了。」跟我结了拜,萱萱我离你们的心房更近了,哪天半夜爬上
你们的床,也容易些。
「三弟高兴就好。」任轻风深邃的眼光中含着一丝宠溺。
看着任轻风那宠溺的眼神,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我很纵容。
楚流怀则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你呀。」
呃……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才有的动作,貌似楚流怀发现了这一点,他神色
一僵。
见他有些尴尬,我一手拉着楚流怀,另一手拉住任轻风,「走吧走吧,去街
上买东西去!」
在我的小手握住楚流怀的大掌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看了楚流怀
一眼,楚流怀亦是定定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也感觉熟悉。
傻瓜,你是我的风挽尘啊,那个只疼我,只爱我的男人,一定是你失忆了。
强忍住浮上心头的落寞,我拉着他们继续向前走,感觉到任轻风被我拉着的
大掌握着我的小手紧了紧,我看了他一眼,他漆黑漂亮的眸子中闪着朦胧的光芒。
他的眼神很深奥,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莫名地觉得他很在乎我。
我收回心神,一左一右拉着楚流怀与任轻风往大街上走。
走到楼下时,发现那些食客都怪异地瞪着我们。
楚流怀与任轻风都是男人,而我一身男装打扮,我在众人眼里也是个男人,
三个男人手拉着手像啥米样?
我发烫般放开楚流怀与任轻风的大手。
虽然舍不得他们温暖的大掌,但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咱就忍忍喽。
在我放开他们大掌的一刹那,楚流怀脸上闪过一抹不舍之情,任轻风的脸上
则是很淡然,却让我眼尖地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落寞。
Ok!我忍不住打了个响指,哇咔咔咔咔咔!
好兆头!他们都在乎我!我跟楚流怀与任轻风这两枚超级大帅哥都有戏哈。
我突然觉得不太想上街逛了,要是直接把他们拉进二楼的厢房强奸了,那多
爽。
逛啥子街啊,我靠!
我脑子里装满了淫思,脸上自然泛起了淫笑,口水滴答滴答留了一长串……
第097章与帅哥逛街
「三弟!三弟。」楚沐怀的大掌在我眼前挥了挥,我恼怒地回过神,横眉竖
目,「嚷什么嚷!叫魂啊你?」
我正在脑子里强奸你呢,在脑袋里刚要脱你衣服,你就把我的思绪叫回来了,
我晕。
「三弟莫非在想什么好事?瞧你嘴角都流口水了?」楚沐怀执起衣袖替我擦
擦口水,他这一举动引起了客栈里其他食客的侧目。
「老大,你少来这些帮娘们儿才会做的举动,男子汉,大丈夫,我自己流口
水自己擦。」我撂下豪话。
偷偷告诉大家,有帅哥帮我擦口水,貌似感觉还满幸福的,哪天众位mm们
去找位帅哥帮你们擦擦口水,那滋味,记得回来告诉萱萱我哈。
「三弟莫非是想起何种美味了?」任轻风白净的脸上盈满温柔。
看着任轻风绝色的脸庞,我很自然的点点头,「是啊,有两只公的动物很美
味,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吃到他们?」
记得n多年前,上初一时,生物老师就说过,人类属于哺乳动物,严格点来
说,是高级动物,哪路神仙不满这句话千万表骂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任轻风
与楚沐怀这两枚帅哥自然属于公动物的一大类了,所以,我没说错。
楚沐怀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是何种美味让三弟如此伤神,大哥去帮你买来
就是了。」
「大哥,那两只动物很贵的,我怕你买不起。」我伤脑筋地摇摇头。
「三弟放心,还有二哥在,再难,二哥也会帮你买你到。」貌似神仙般的任
轻风都以为真有啥东西这贵。
「三弟不说,怎知大哥我办不到?」楚沐怀不悦地凝起眉。
「得了得了!你们甭说了,这不是钱能不能买到的问题,我指的是我的另一
半。」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出客栈外涌入熙来人往的大街。
「三弟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大哥去替你买来。」楚沐怀仍然不死心。
任轻风淡笑着跟上我的步伐。
麟洲城与首都汴京并无太大的差距,一样的热闹非凡,景盛繁荣,街上穿绫
罗绸者有之,穿粗布麻衣的亦有之,一眼就能辨别贫富的差距,貌似古代人比现
代人更加讲究穿着打扮。
道路两旁一个个摆地摊的摊主热情高亢地吆喝着,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捏
面人儿的,有卖镜子针线的。我虽然挺好好奇摊位上的东西跟现代的有什么差别,
却并不喜欢买地摊货。
貌似我这个董事长千金在现代不管买什么都养成了进专卖店买名牌的习惯,
到了古代这个习惯依然改不了。
我很自然地迈进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想挑些画妆品,才进了店,我就后悔
了,汗死,我拿着折扇敲了下脑袋,我怎么忘了我现在穿着男装了。
后悔来不及了,楚沐怀与任轻风两人都随后跟了进来。
店铺老板是个中年女人,一见我们进来,立即热情地走上前,「三位公子想
买些个什么?」
我与楚。任三人的衣着都相当的华贵,并且三人都有着绝色过人的好相貌,
非瞎子都知道我们又有钱,又帅气。
店老板娘把握机会,不停地朝我们放电。
看她朝我们三人,一人一电地放来放去,看这架式,她是想着电倒一个算一
个啊。可惜,我们三人没一个买刀子的账。
我看着店老板见风韵犹存的中年脸庞,笑笑道,「老板娘,我来替我那未过
门的媳妇买胭脂,拿盒最上等的过来。」
唉,为了怕楚、任二人惯于怀疑我是女的,我不能说成帮我自己买的,只能
瞎说了。
「好勒!五十两银子。」店老板拿出了一盒胭脂。
我看了看那色泽,一看质地就好差,还最好的?最烂的还差不多,以为我是
男人不懂化妆品是吧?要知道我在现代用的全是高档的名牌化妆品,化妆品的好
坏岂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这胭脂还不如地摊货,却硬生生地将话卡在了喉咙。
我要是表现出对女人的东西太了解,会引起后头楚、任这两个家伙疑心的,
算了,随这老娘们怎么说。我从袖中扔出五十两银子,「包起来吧。」
「好的!好的!」店老板勒得合不拢嘴,貌似这盒胭脂是一个铜板进的瞥瞥
货,专门来杀我这样的猪。
靠!无所谓啦,萱萱我有的是钱,虽然不至于花不光,有后头,楚,任这两
位老大在,我不愁没好日子过。
楚沐怀跟任轻风见我说包起来,同时欲伸手进袖袋里掏钱,见我给钱给得这
么快,又同时作罢。
看来我认的这两个结拜的哥哥还满照顾我的。
我装着很宝贝地拿起那盒胭脂收入袖袋中,对着楚。任二位帅哥解释,「大
哥二哥,这是我要送给心上人的礼物。」回头我就扔进垃圾桶。
「三弟还真有心啊。」楚沐怀的脸色不太好看,貌似他以为我真是个男的,
而他又对我很有感觉,心里闷得慌吧。
任轻风倒是一脸淡然,「三弟,有空时,带三弟妹来见个面,大家认识认识。」
呃???A。我上哪里找个老婆来见你啊?狂晕。
「呵呵,这个自然,过些日子吧,如现在在乡下老家,没在麟洲呢。」我说
着走出了店门。
楚沐怀与任轻风自然是大步跟上。
店老板娘见我们走了,估计觉得赚得不够,「三位公子不多买多点什么吗?
小店物美价廉。」「所谓便宜没好货,你自个留着用吧。」我头也不回地应个声,
这店老板娘不就老妞一枚,又不是啥帅哥,是个帅哥的话,我就自动让你宰两把,
然后趁机摸摸帅哥的手就成了。可惜,她不是。
继续前行,看到不少人围着看杂耍,在汴京城时,我看多了,没什么兴趣,
但是前方不远处一座六七十公分高的大台前集聚了密密麻麻的人,引起了我的重
大兴趣。
哇噻!瞧瞧萱萱我碰到了哙,居然是电视上常演的比武招亲,咱还真没见过,
说啥也要去凑个热闹。
我奋力地挤啊挤,人潮太过密集,我怎么挤,就是挤不进人潮的中央。
我不得已,只好退了出来,任轻风与楚沐怀走到我身边,一左一右,任轻风
关怀地开口,「三弟想凑热闹么?」
「废话!」我给了他一道大白眼,你再帅,可你问了句白痴问题,萱萱我照
样不给你面子。
突然,我想起我会轻功的事,我凝聚真气,身形腾空跃起,飞过众人头顶,
潇洒地降落到了人群的最前头、一阵抽气声,前方的人不满的呵斥,「这人咋这
样!」
「汗死!不服啊?你找我打架啊?」我转头对着那些不满的人瞪一眼,姐姐
我就是插队又怎么样!
见我俊秀非凡的相貌,那些不满我用轻功插队到最前头的人的一脸的惊艳,
没再多说什么。
貌似这年头,吃香的不止美女,连帅哥都有优厚待遇。
我刚想为我英俊的男装扮相得意一下,却郁闷瞪大了眼。
瞧萱萱我看到了啥?众人竟然很自然地让开一条道,任轻风与楚沐怀很轻松
地走着众人让出来的康庄大道走到我跟前。
Mygod!萱萱我死都挤不进来,楚、任两位老大居然嘴皮子都不用动,
众人就全部自动给他们让道?
不服!我超级不服,这跟萱萱我的待遇也差得不远了吧。要知道我张颖萱一
身男装,同样是帅到门的撒,凭什么不给我让道。
呜呜呜。?貌似楚沐怀身上那股楚楚可怜的风韵,及任轻风身上散发的那宛
仙人般的淡然优雅让众人情不自禁地向旁移了开。
「候爷。是逍遥候。」此时,人群中响起惊异的嗓音,「真的是逍遥候。?」
「听闻候爷是谪仙下凡。」
「据闻候爷乃仙人转世。」
呃,大伙对任轻风的评价好高啊,他都变众人眼里的仙了。
任轻风被人认出了身份,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他的脸上只是带着淡然
的笑,温和地道,「诸位继续看热闹吧。」
任轻风那轻柔如春风般的嗓音划过人心田,似是掀起了湖中淡淡的微波,众
人脸上都出现陶醉的神情,皆乖乖地听话,将注意力转回了比武招亲的高台上。
比武招亲的大台设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高楼前头,高楼上悬空挂着四个
金漆大字比武招亲、宽大的比武台顶头的正中央放了一张精致的茶几,茶几两旁
的檀木椅子上各坐了一男一女。
坐在左边的是个年轻男人,这个男人稍稍偏胖一点点,他身上的衣着称不上
华丽,却整齐洁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顶着一张超级可爱的娃娃脸。
他的脸白白圆圆的,看上去肉呼呼,粉嫩嫩的,貌似现在太阳比较大,他的
脸上还泛着自然的红晕,哇噻,真的是可爱得不得了!
我十指微动,当即就想跳上台去将那个男人可爱的圆脸抓两把。
跟长着娃娃脸男人隔着茶案坐着的是年轻女人,这个女人身材娇好,一袭火
红色的喜袍,只可惜她红纱蒙面,我看不到长相。
我向边上的一位看热闹的观众问了下,「这位兄台,请问,这是谁家举办的
比武招亲?」
那人很好心地告诉我,「这是本城首富史家千金史名花的比武招亲大会,谁
要是打赢了,今日就能入赘史家,娶得美娇娘,听闻史家千金长得沉鱼落雁,闭
月羞花。??」
我切断他的话,指了指台上端坐着的那个长了娃娃脸的男人,「那个娃娃脸
公子是谁?」
「公子外地来的吧?您说的是那位是史家的少爷,史家千金唯一的哥哥。」
「多谢兄台指教。」我客气地道谢。
「没什么、举口之劳。」热心人倒也谦虚。
比武招亲的大台上,为抢得美娇娘的男人们打得你死无活,我对着站在我旁
边的楚沐怀与任轻风说道,「大哥二哥,史家的公子都长得那么可爱,他妹妹一
定差不到那儿去。三弟我敢肯定史家千金史名花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史名
花这名字倒是取得俗了一点,你们要不果上台去比划比划?」
「她不够格做我的王妃。」楚沐怀直接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哦,看来大哥是高要求,不知谁才够格做你的王妃呢?」我笑着问。改不
会是我吧?
楚沐怀的全上闪过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
我转望向任轻风,「那二哥你呢?你不会没看到人家史家小姐脸就看不上史
小姐吧?考虑考虑哈,她身材还满好的。」
「我不想上去,就不上去了。」任轻风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
如一阵春风温暖了我的心田。
轻风。我在心里悄悄地品味起这两字,光是想着他的名,我就觉得一股轻风
吹拂掠过。
细看任轻风那线绝色淡然的容颜,单单只是看着他,他身上那股淡雅如水的
气质让我心旷神怡,深深的沉醉。
想想,我张颖萱气质高雅,我再怎么高雅,这只是一种人身上才会有的气质,
而任轻风不同,任轻风身上那股淡淡的气质飘逸若仙,他如同画中人般不真实。
我突然害怕眼前的任轻风只不过是幻想中的仙影,我心头一阵不塌实,赶紧
伸手紧紧抓住了任轻风白皙的大手。
「三弟,怎么了?」任轻风见我先是着迷地盯着他,现在又如此突兀的举动,
他轻柔的问出声、。
虽然他说的是问句,他的表情脚是波澜不兴,这样的一个诗画般的梦幻男子,
我张颖萱若是能得到,真的感激是荣幸两个字可以说的,能得到任轻风。我可以
说是死而无憾。
天啊!这样的想法震惊了我,任轻风,你的魅力文何其大!
我心颤回着任轻风的话,「我怕你是画中仙,随时会消失。」
任轻风安慰地抚了抚我的头,「三弟真傻,二哥是真真实实的人。」
「是么,可我总感觉你是画中的仙子。」我傻愣愣地说道。
我跟任轻风的对话让楚沐怀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似是不绿意地挤到我与任
轻风中间,技巧性地分开了我与任轻风握着的手。
楚大帅哥吃醋了撒。
第098章中了美男计
哈哈,小楚,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个男的,貌似你还没发现我是个女的吧?
楚沐怀看着招亲台上正在激烈打斗的两个男人,,不着痕迹地转移了我眼任
轻风的话题,「三弟多看看比武招亲吧,打斗得正热呢。」
我很想问楚沐怀,你是不是很想让我别盯着任轻风看?
我瞥了眼任轻风。他脸上依旧是很淡然的表情。
或许,任轻风天生就是个淡如水的男子、一袭男装打扮的我,任轻风与楚沐
怀,我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极佳的风景线。
在外人眼里我们三个都是年轻俊秀的帅哥,我们三人出色的外表时常引得周
遭人群对我们的侧目以待,更加引起了台上史家千金与史家公子的注意。
史家千金史名花自我与楚、任三人出现过后,就一直盯着我们看,最多的时
候,史名花的视线是停留在任轻风身上。
我想,如果让史名花在我与楚。任三个帅哥里挑个当老公(当然,我是假男
人,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挑的一定是任轻风。
任轻风只是静静站在人群里,他身上那飘逸淡然的如仙气质,让周遭的众人
再怎么挤,亦会离着他三步远,估计人们是怕冒犯了如诗如画般的任轻风,在某
种心理程度上来说,冒犯任轻风与冒犯仙人无异。
所以。我跟楚沐怀站在任轻风身侧,倒是没被看比武招亲热闹的人群挤着。
砰。
一声巨响,比武台上一名年轻男人被踢下比武台,重重摔倒地上,他口吐鲜
血,给人抬了下去。
台上只剩下一位胡须黑里参白的,年过六旬的老者。
那位老者向围观的众人拱手一揖,「承让!承让!今日我向某就要抱得美人
归了!」
老者说着还向史名花抛了个淫秽的眼神,吓得史名花瑟瑟发抖,手拿着绣岶
低低饮泣。
主持比武招亲的中年男人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哪位英雄还要上台比试?
如果没人,比武招亲就是这位向老获胜了!」
哗。?台下众人一片喧闹,叹气声,惋惜声不断。
「史家小姐芳华十八,却要嫁给这样一个垂暮老人。」
「我家有恶妻,不敢上台。」
「向老外号铁拳无敌,打遍天下无敌手。谁敢上台找死呀。」
众人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人敢上台。
我看了眼身旁的楚、任两位帅哥,他们眼里并没波动,我好奇的问道,「大
哥二哥不为史小姐惋惜么?」
楚沐怀一脸的无动于衷,「既是比武招亲,不论谁胜谁败,当然是胜者抱得
美人归,这属于天经地义,又岂能愿胜者无年轻俊美的相貌?」
听起来倒是满有道理的。我看了眼任轻风,「二哥怎么说?要不要上去替美
人解围?」
任轻风温柔地回望了我一眼,「三弟,比武招亲前,我想,史姑娘及她的家
人已经为她做过了最坏的打算。」
「二哥的言下之意也是随史姑娘听天由命了。」我不再多话。
如果比武招亲的是位帅哥,一个老太婆打赢了,我一定上台为帅哥出头,捞
个帅哥爱爱也无所谓。
可比武招亲的是位美女,我就是打赢了也没本事享用,反倒会害了人家姑娘
一辈子,这头,我可不敢出啊。
正在众人惋惜之际,史名花倏然站起身,她抬手解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
略施脂粉的白净的小脸一,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貌美如花,娇俏可人哇。
美人的露脸让台下众多观众沸腾起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不怕死的冒出来了。
「我来领教向前辈高招!」
一名灰衣男子飞身上台,虽说这名男子长相一般,可比那姓向的老头子起码
他够年轻啊,这灰衣男人看来最多不过三十岁。
「哼!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向老不屑地冷哼一声。
「一朵鲜花就要插在牛粪上了,我刘某岂能袖手旁观。」灰衣男人义正言辞
地道。
「鲜花就是要插在牛粪上才能开得更鲜艳。」向老淫笑着看了史名花一眼,
又对刘姓年轻男人说道,「你想抱得美娇娘就直说,少他妈在老子面前假正经!
看招吧!」
向老飞身过去就给了那刘姓年轻人一掌,刘年轻人险险闪开,朝向老发出一
拳。
激烈的打斗维持不到五分钟,那刘姓年轻人就被向老一拳揍得飞出了比武台,
摔得暴惨。
「哈哈!看谁还敢挡老子的道!」向老得意地扫了眼众人。
此时,那娇美的史小向我,楚沐怀与任轻风三人投来都求救的眼光,我等三
人自然当作没看到。
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望着我,我很自然地往视线来源一看,发现那长着娃娃
脸的史公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他朝我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他笑起来嫩呼呼的脸上居然多了两个浅浅的
酒窝,哇噻!真的是超可爱啊。
「嗨!」我很白痴地举起小手向他打招呼,他会意地点点头,眼中的笑意更
深了,得到他的回应,我甭提多乐了。
娃娃脸史公子继续朝我友好的笑,他伸出大掌,食指朝我勾了勾。
这个可爱的史家公子有话要对我说么?
看着他那张嫩嫩的娃娃脸,我好想冲上去捏两把,我色迷心窍,盼着史家的
可爱公子说看上萱萱我,愿意给萱萱我干死,于是我傻呼呼地走到比武台前,动
作笨拙地翻上了约有六七十公分高的比武台。
我现在被史家公子那小可爱迷倒了,自然然脑子一下转不过弯,忘了用轻功,
而是动作很不雅观地爬上台。
楚沐怀与任轻风看着我的举动,会意地对望一眼,貌似以为我看中了史家姑
娘,他们没拦我。
我的本意是朝史家公子走去,然后捏捏史家公子那又圆又可爱的娃娃脸。
结果,我刚上台,那武压群雄的向老就嗤笑了下,「又来个不怕死的!」
他这句话把我震醒了。
见我这么勇敢,台下的观众响起热烈的掌声。
「哇。这位公子好年轻,好俊俏。」
「哗。这位公子好高贵。」
台下的不停传来对我的赞叹声,我哭笑不得地僵在台上。
汗!我不是要上来打擂台啊!我可不可以在众目睽睽下很孬种地跳下台去?
呜呜。萱萱我居然中了史家公子的美男计!
主持比武招亲的中年男人朝克问道,「请问这位公子贵姓?」
「小姓张。」我一脸谦虚。
「哼?姓张?老子打得你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向姓老者朝我撂下狠话。
「靠!你个老东西,就算给你娶到了史家姑娘,你有没有本事用,还是个未
知数呢?凶什么凶!我翻个白眼,给他讽回去。
我此言一出,台下观众哄然大笑。
我还在挣扎着要不要打擂台,那姓向的老者恼羞成怒,他朝我猛地飞冲过来,
一招擒龙爪,扣住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手劈下他的龙爪,哦,不,是虫爪,身体
技巧性地向后一闪,回了他一招横扫千军。
姓向的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凝运真气一个后空翻,避开了我的攻击,好样
的,看来他的铁拳无敌的封号也不是浪得虚名。
操!被逼的,这架不能打,也要打了!
我张颖萱也不是吃素的,我反守为攻,向他挥去一掌,他见招拆招,我边守
边攻,顷刻间,我们就过了不下五十招。
我与姓向的老者在台上打得难分难解,台下众人都屏息注意着我跟向老精彩
打斗的身影。
任轻风与楚沐怀的眼中皆闪过讶异的神情,貌似他们想不到萱萱我这么能打,
就连史氏兄妹也惊得站起了身。
一翻激烈的打斗后,姓向的老者被我横空一脚,踢下了台飞出了二十米远,
他老人家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你姓向的老头想老牛吃嫩草,我没意见,可你好端端的惹我干啥涅?自作孽
不可活。
「好!。」台下的观众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我站在比武台居高临下,朝
台下的众人礼貌地微颔首。
我轻摇开手中的折扇,刚想潇洒地朝台下的楚沐怀与任轻风打招呼,却发现
他们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人群中突然朝我飞来两枚银针,我一时不防,愣了一下,眼看银针就要扎入
我身上,说时迟,那时快,一枚铜钱及一柄飞刀精准与无比地将银针打落,解去
我险遭暗算之灾。
飞刀是楚沐怀射出的,而铜钱,自然是任轻风所射发。
几乎是同时的,楚沐怀与任轻风一左一中,飞身到我旁侧。
「三弟,你没事吗?」
「三弟,你受惊了。」
楚沐怀又与任轻风同时开口,惊觉对我过于关心的默契,他二人相视一笑。
「我没事。」我回以他们苍白的笑容。
呜呜呜。吓死老娘了,都不晓得那两枚暗算我的小小银针上沾了啥米毒!惊
愣过后,我大吼出声,「谁他妈暗算我!」
「他!」众人的手纷纷指向躺在地上不停呕血的向姓老者。
我刚想跳下台好好修理姓向的老者,袖摆却被人拽住,我不耐烦的道,「哪
位老大!别拉我!我要下去踹死那姓向的!」
「相公,是奴家!」温柔的女声,带着几分娇嗲,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徐徐回身,看到娇俏的史家小姐史名花站在克身后,
我颤抖地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相公了?」
她笑魇如花,「相公是比武招亲的最后获胜者,当然是奴家的相公。」
看她笑得一脸灿烂,貌似对我这个老公相当满意啊。
我嘿嘿干笑两声,「这个这个。说不定还有别的英雄愿意上台赐教呢?」
「还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领教张公子高招?」主持比武招亲大会的中年男人
又开始询问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上台,倒是台下又响起了如雷般的热烈掌声,「张公子
年轻有为,武功高强,跟史小姐可谓天生一对。?」
台下众男人羡慕的目光朝我投来,我只能尴尬地笑笑。
我的笑,让楚沐怀与任轻风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异样,更眩着了台下观众的眼,
观众们又纷纷赞美我是年青有为的才俊。
史家公子朝那主持比武招亲大会的中年男人使个眼色,那中年男人立即会意
地宣布,「史家比武招亲到此结束,史家的女婿是这位获胜者,张公子!」
我大惊,「啊?再打啊!就结束啦?」
「三弟,恭喜你抱得美人归。」楚沐怀向我道贺。
任轻风也淡淡道。「恭喜三弟了。」
「不。不是。?我不能娶史家姑娘!」我折扇一收,急上眉梢。
「张公子为何不能娶奴家?是奴畳不够漂亮么?」史名花一脸泫然欲泣的表
情。
「不是,你很漂亮。」见美人快哭了,我只得撒谎,「唉,史姑娘再美,在
下亦是无福消受,只因在下已然家有娇妻。」
「无妨!」清脆的男声幽然插话,史家那娃娃脸公子走到我面前,「众所周
知,张兄是小妹比武招亲大会的最后获胜者,小妹名义上已经是张兄的人,张兄
既然无意于小妹,又何苦上来打擂台?」
我愣愣地盯着史家公子那张可爱的娃娃的脸,「我。?我只是想。?」上来
抓你的脸一把啊,呜呜呜呜呜。?你的脸又粉又嫩,又圆又白呼呼的,我好想抓
你的脸哦,可惜这里人太多了,时候不对。
「张兄别说只是想英雄救美这么简单,张兄打赢擂台是事实,请即刻就与小
妹拜堂成亲,至于张兄家有妻室,小妹就算做张兄的妾室亦无妨。介时,将张兄
的原配妻室接来史家即可,」史家公子又补了句,「反正早前我已经宣布过,最
后赢者是入赘我史家。」
「啊?我不同意。我抗议。?」我向任轻风与楚沐怀投去求救的眼神。
楚、任两位帅哥刚想说什么,史家公子却先对着任轻风一揖,「史耀前见过
逍遥候?」
「史公子不必多礼。」任轻风淡道。
「啥?你叫死要钱?」我看着史家公子那张超可爱的娃娃脸,突然又想起史
家小姐叫史名花,我笑道,「还真好玩,你跟你妹妹一个死要钱,一个死命花。
哈哈!好名字,好名字!」
台下又是一片哄然大笑,楚沐怀好笑地勾起了唇角,连任轻风眼里都韵上一
丝笑意。
史耀前粉嫩嫩的娃娃脸浮上一丝不高兴,「在下姓史,历史的史!光宗耀祖
的耀,勇往直前的前!已仙逝的父母希望史家光华耀目,望史家的生意勇往直前,
是以为在下取名史耀前,至于舍妹,她是我史家的一朵名贵鲜花,当然是名花!」
「原来史兄与令妹的名字是这么大有来头,」我明白地点点头,将话题扯回
正道,「在下还要事在身,改天再来娶史小姐。」
我刚来跑路,史名花却满脸泪花地哭诉,「奴家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
鬼!若相公不是娶了奴家,奴家就只有以来表达对相公的忠诚了。反正奴家再也
没脸见人了。」
史名花这么一哭,台下的观众们自然同情弱者,全都异口同声地道,「娶了
史小姐!娶了史小姐!。?」
汗!冷汗。一滴,两滴。?三滴。??最后变成不断从我额际滑落。
呜呜呜。?萱萱我完了滴说,众怒难犯啊,可我娶了史家小姐,我又少了一
只小小鸟,拿什么搞人家史姑娘啊。哭哦。
我可怜兮兮地望了眼楚沐怀,又惨淡地瞥了眼任轻风,「大哥,二哥救命。
我真的不能娶史姑娘。」
「三弟,史姑娘娇艳如花,又愿意做小,你不妨娶了她。」楚沐怀居然火上
浇油,晕死我了。
任轻风似是觉得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三弟,你为何不能娶史姑娘?」
因为我是个女的啊!
我想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可是若众人知道我是个女的,势必会想办法当众确
认,一个张姓女子赢了人家比武招亲的擂台,在古代已经属于惊世骇俗的举动,
这事肯定会传遍整个祥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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